27 【二十二】

“掉出來你可就沒機會動了。”

韋航聽到這句話時,條件反射地夾緊了後穴:一串串珠正插在裏面,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一根細繩在末尾兩顆珠子中間的連接處纏繞并打了個結,另一端則拖到地毯上,連着一個分量不算輕的啞鈴。

“來,跟着我的腳爬。”

景銘的命令輕描淡寫,韋航卻要為此“受罪”。他的兩個手腕此時正跟項圈用鎖鏈連成一個等邊三角形,由于鏈條長度有限,他沒法把頭擡高,又戴着眼罩,他只能撅着屁股盡力把口鼻貼上主人的腳踝,好跟上主人無規律後退的腳。可身後拖着的啞鈴總是阻撓他爬得太快,剛一圈的工夫串珠就已經被拽出三顆珠子了。

“騷逼怎麽今天這麽松?”景銘用調教鞭打了他屁股一下,“嫌這串太細捅得你不爽是麽?再給你插一串怎麽樣?”

“不……”韋航在一片黑暗中只能聽見主人的聲音,無法探知主人究竟會做什麽,當下緊張地搖了搖頭,“求您別……”

景銘直接忽略了他的求饒,略俯下身給了他一巴掌,“第一個字說什麽了?”

韋航當然不知道主人要打他耳光,沒準備臉直接歪到一邊,忙轉回來磕了個頭,說:“賤狗說錯話了。”

“我說過你受不了可以求饒,但別讓我聽見‘不’、‘不要’之類的字眼。”

“賤狗不敢了,主人。”

景銘沒再說什麽,繞到他身後,命令道:“接着爬。”韋航再次爬出去的時候,完全沒料到主人會突然踩住啞鈴,直到串珠不受控制地被拽出去好幾顆之後他才反應過來,先是趕緊停下,感覺身後沒有動靜了,又試着往後退。

景銘站在他身後故意不作聲,欣賞他小心翼翼把串珠重新“吃”回去的畫面,等他退到不能再退時忽然笑了一聲,“行啊你,能出能進的,來,再給我表演一遍。”景銘說着拿腳往後撥弄啞鈴,串珠馬上再次被帶出一半。

韋航欲哭無淚,說:“主人,賤狗不敢亂動了。”

“我現在讓你動,”景銘沉聲道,“快點兒別磨蹭。”

韋航沒辦法了,依令開始往後退,結果景銘又往後拽繩子,他只好再退。串珠在後穴進進出出,韋航突然臉熱起來,感覺自己像找插一樣。果不其然,幾秒後他聽見景銘說:“賤逼還真是騷,又騷又賤,自己找捅,嗯?捅得爽麽?”

“……爽,主人。”

“我看可不夠爽,我幫幫你。”景銘說,一面擡腳把裸露在外的後一半串珠往韋航的後穴裏按,按得力度有些大,韋航忍不住叫起來:“啊……主人,求您輕點兒……”他這樣求饒,身體卻始終保持跪在原地的姿勢,不敢挪動分毫,只斷斷續續“嘶”了幾聲。

景銘滿意地收回腳,走到他頭頂處,用腳趾逗弄了幾下他的口鼻,說:“屁眼夾緊點兒,還有兩圈。”

韋航暗自叫苦,心說您剛才抽插那幾下弄得現在更滑得不好夾了,可他不敢磨蹭,只能循着主人的腳繼續爬。結果自然是預料之中的,串珠在爬到一圈半的時候被拽掉了。

“我剛才說掉了怎樣着?”景銘問。

“您說掉了賤狗沒機會動了。”韋航答道,心裏卻不确定這是什麽意思,他猜也許主人是想把他綁起來。

“站起來。”景銘吩咐了句,等韋航起來,他摘去了對方手上的皮質手腕和鎖鏈,只留下項圈,接着又說:“開學那會兒你剛帶學生軍訓過,會站軍姿吧?站好別動。”

韋航聽着主人像是下樓了,幾分鐘以後才回來,然後往他身上纏什麽東西,根據質感他很快認出是靜電膠帶。纏到腰垮的時候,景銘笑了句:“你這根狗jb真是硬了就軟不下去。”這下他有些明白主人要幹什麽了,不覺更加激動起來。

“別晃。”景銘拍了他一下,接着嘴也被膠帶封上了。果然是木乃伊。韋航以前只看過,并未有過體驗,等完全被膠帶纏好,他整個人除了頭頸一丁點兒都動彈不了了。

景銘把他放倒在地毯上,擡腳在他身上各處踩起來。韋航被刺激得直哼哼,尤其是主人的腳覆上他的口鼻,強烈的束縛感加上輕微的窒息感讓他下身某處幾乎要爆炸了。恍惚中他又聽到快門的聲音,意識到主人大概在拍照。

“爽不爽騷逼?”景銘問,緊接着又道,“馬上讓你更爽。”

很快,韋航感覺到陰莖部位有東西在震。景銘用膠帶在他的莖身上固定了一個跳蛋。他簡直要瘋了。

“好像這樣也不夠爽,我們再加點兒游戲吧。”景銘蹲到他腳邊,開始用指尖撓他的腳底。

韋航立刻搖頭“嗚嗚”起來,腳趾蜷縮,腳背也弓起來。

“松開。”景銘說,“別讓我動手。”

韋航漸漸松開腳趾,但當撓癢的手再次上來時,他還是忍不住縮起來。景銘不耐煩了,一只手板着他的腳,另一只手繼續撓。韋航的“嗚嗚”聲越發控制不住,景銘都能感覺到他其實是帶着哭腔在笑,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幾聲。

“我可以松開,但是你動一下,我就打一下。”

韋航不想動,但他控制不了,完全是條件反射,于是他的腳心挨了二十七下竹板。他還在呼哧呼哧喘着,景銘跨坐到他的肩膀部位,扇了他幾巴掌,“是能動爽還是不能動爽?”他說不了話,只搖了下頭。

“都不爽?”景銘問。

結果他突然“嗚嗚”着猛搖頭。景銘不知道他怎麽了,把他嘴上的膠布撕了下去。他馬上喘着粗氣說:“主人,賤狗好想射。”

景銘一聽松了口氣,說:“不可以。”

“賤狗忍不住了,主人。”韋航懇求道。

“忍不住也忍着。”景銘不由分說道,随後拉低褲腰,用自己已然挺硬的陰莖往韋航臉上磨蹭拍打起來,“你不是說更想吃這個麽?嗯?想不想吃?”

“……想,主人。”

“張嘴。”景銘往裏插進一些,“含着別動。”他向後探手去摸韋航的乳頭,因為太興奮,乳頭早就立起來了,隔着膠帶都能摸到,“操,你爽成這樣?”

“嗯……嗯……”韋航哼哼了兩聲。

景銘把陰莖抽出來,稍擡高身體,讓韋航給他舔弄下面的兩個袋囊。韋航是真被刺激得不輕,一面用唇舌伺候主人,一面斷斷續續發出難耐地呻吟,聽得景銘也有些按捺不住,索性抓着他的頭發重新插弄起來。

這個姿勢不方便深喉,又怕韋航真嗆着再咳出個好歹,景銘抽插的幅度不大也不深,只是這種全然掌控的方式讓他很興奮。韋航也很興奮,因為等景銘給他解開束縛時,發現他已經射過了。

“賤狗錯了,主人,賤狗實在沒忍住。”

“什麽時候射的?”

“……您操賤狗嘴的時候。”

景銘略沉默了一下,說:“喜歡射可以,接下來一個月你只能靠後面射了,前面要一直鎖着。”說完就給韋航上了鎖,把他牽着跪到窗邊,兩手腕用麻繩綁好,另一端拴在高處的窗把手上。

景銘從後面操他,操了一會兒往前探手一摸,發現籠子又被漲滿了。

“你怎麽這麽騷啊,沒操到G點你也能硬能流水?”

韋航起先沒作聲,景銘打了屁股兩下,他才喘息着回了句:“……只要是主人碰,賤狗全身都是G點……”

“我操,”景銘狠狠頂了他一下,“你真不是一般的騷,自己動。”

韋航手上抓着繩子保持平衡,往後撅着屁股前後套弄起來,不時難耐地哼上幾聲。景銘忽然說:“賤逼,你平時怎麽幻想我操你的?說給我聽聽。”

“主人,您別……”韋航實在覺得羞恥,主動操自己就算了,還要一邊說性幻想,他有些說不出口。

“讓你說就說,”景銘打他屁股,“不說就倆月別摘鎖。”

韋航又糾結了幾下,承認道:“賤狗……喜歡主人強迫賤狗伺候您……”

“現在這樣?”景銘問,“別停。”

“是,”韋航頓了頓,“還可以再狠……”

“我看你騷到骨子裏了吧?”景銘抓住他的頭發把他往後拽,一面貼到他耳邊說,“你喜歡被強奸?哦不對,你喜歡像個不甘願的可憐婊子一樣哭着服侍客人,是麽?”

“……是,主人。”韋航聲音哆嗦着說,“賤狗喜歡犯賤。”

“操,”景銘一個用力把他翻了個面壓到地上,大開大合地操幹起來,邊操邊扇他耳光,問他,“你他媽對誰犯賤?”

“嗯啊……對您……啊……賤狗只對主人犯賤……”

“你越賤越騷,主人會越想操你。”景銘說,“以後想挨操知道該怎麽表現了麽?”

“知道了,主人……啊……啊……”

“喜歡戴着鎖挨操麽?”景銘又問。

“……喜歡,主人。”

“對,騷貨肯定喜歡。”

韋航最終也沒有再射,但他依舊覺得很爽。

待收拾幹淨已經下午兩點了,兩人都餓得不行,索性圖方便叫了外賣。吃完飯,景銘去書房回幾個工作郵件,韋航看見主人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屏幕亮了,他掃了一眼,是條微博私信消息。景銘設置了消息預覽,所以韋航知道消息是主人曾經的一個奴發來的,問他怎麽最近扣扣都不上線。

韋航有些詫異對方的态度,要不是認識這個馬甲他完全看不出來這是奴在跟主說話。不過随後他又想,也許是因為他跟主人已經分開了,所以說話才随便很多。不一會兒,景銘出來了,韋航示意他手機有新消息,他拿過去看完回了一大段話。韋航覺得應該是一大段話,因為他瞄見主人的手指打了很多字。他心裏好奇死了,可又不敢問。

景銘難得悠閑地看了會兒美劇,韋航在一邊悄悄拿手機翻了翻剛才那人的微博,越看心裏越失落。其實要論伺候主人這方面他不覺得自己比誰差,再說就算做得不夠好他也有努力的方向,讓他感到自卑的是對于任何一個成年人而言都不容易改變的社會屬性。

忍了半天,韋航終于忍不住了,跟主人聊天時有意無意地問起了以前從沒問過的問題。

“主人,您喜歡什麽職業啊?”

“沒什麽特別喜歡的,”景銘把目光從電視上暫時挪開,看了他一眼,“各行各業都有好壞兩面。”

韋航沒順着往下接,又問:“那您說,如果狗狗可以重新選擇的話,您覺得狗狗應該做什麽工作?”

景銘有些好笑道:“這是你的人生,當然是選你喜歡的。”

“可狗狗是主人的狗。”

“你先是社會人,然後才是我的狗。”

“可狗應該願意為主人做一切才對,”韋航困惑道,“只要主人喜歡,狗狗就應該去努力做到。”

“原則上是這樣,”景銘略蹙了下眉,“但哪個主能保證自己的所有選擇都是正确的?”

韋航看着他沒說話,景銘幹脆把視線徹底從電視上移到他臉上,解釋說:“不管是主是奴,每個人的人生路都只能走一遍,都是第一次走,主可以根據個人喜好稍加引導奴,但不能橫加幹預。”

韋航歪了歪頭,還是沒說話,景銘續道:“你想象一下,就算你真養了一條狗,你也不能對它肆意妄為吧?改變可以有,但那都要基于狗本身的品種,吉娃娃能變成哈士奇麽?豆柴能變成沙皮麽?這不現實。狗如此,人也一樣。”

“……可是,好品種的狗總是更受歡迎。”韋航的語氣仍然有些落寞。

“不一定。”景銘搖頭道,“不同品種的狗性格不同,就算同一品種,每條也不可能完全一樣,各有特點。”

“您是說蘿蔔白菜各有所愛?”

“養什麽品種的狗肯定是因為主人喜歡,不會因為別的。”

景銘這樣說,韋航有些搞不清他話裏的狗指的是字面意思還是隐喻意,他試探着問:“那您呢?”

景銘盯着他看了一會兒,終于點破道:“你心裏有話幹嗎要拐彎抹角?”

韋航一陣尴尬,垂着頭道:“對不起,主人。”

“我選擇養什麽狗只是因為我想養,”景銘說,“其他任何品種的狗與我無關,與我養的狗也無關。”

“主人……”韋航不知道該說什麽,他想不到主人竟然這樣了解他,能看透他在想什麽,又用這樣不過分戳破的方式安慰他。

“跪過來。”景銘突然道。

韋航趕緊跪到主人兩腿之間。景銘打了他一巴掌,說:“以後不要再這樣,我不喜歡。”

“狗狗錯了,主人。”

“狗就該有狗的樣子,吃喝拉撒,任何需求情緒都該直接表達,讓主人猜還試探主人,你挺能啊?”

“狗狗錯了,主人,以後不敢了。”

“認錯是不是特別簡單?”

“…………”韋航沒敢吭聲。

“不敢了不敢了,你特別愛說這句話,可你什麽時候能真長點兒記性?”

“主人,您別生氣了,”韋航擡眼觑着主人的臉色,“狗狗給您磕頭吧,要不您抽狗狗鞭子?”

“我沒生氣。”景銘搖頭道,少頃又嘆了口氣,“其實我不愛聽奴說‘錯了’、‘不敢了’,因為說多了就成口頭禪了,更不往心裏去。”

“狗狗往心裏去了,主人,真的……”韋航寧願主人生氣,現在這樣類似失望的語氣讓他很難過。

“那你看見消息了不問我,在那兒胡七八想什麽?”景銘終于又給了他一巴掌,“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就差寫臉上了。”

韋航一愣,下意識擡手想摸摸臉,被景銘打開了,“誰讓你動了,跪好。”他趕緊把手背到身後去。

“你一天不看臉色就難受是麽?”

“狗狗錯了,主人。”

“你知道你錯哪兒了麽?”

“不該有話不直說。”

“不對。”景銘搖搖頭,“我問你,如果一個奴心裏有困惑卻不在第一時間跟主人傾訴,說明什麽?”

韋航呆愣愣地沒答上來,景銘說:“說明他不再信任主人。”

“狗狗不是這個意思,主人,”韋航聞言忙解釋,“狗狗真的沒有這個意思,從沒這麽想過。”

“彼此信任才會願意分享,主奴之間不應該有秘密,如果主奴之間藏着掖着,會比普通戀愛更影響關系,你明白麽?”

“狗狗會改。”韋航說。

“會改,”景銘拍拍他的臉,“那你現在說,你剛才想什麽呢?”

韋航頓了一下,老實道:“狗狗覺得自己不夠好,您以前的奴都比狗狗優秀……”

“哦,小狗自卑了。”景銘其實早猜出來了,不然剛才也不會以同樣拐彎抹角的方式安慰他。

“狗狗一直不太上進……”韋航讷讷地說。

“為什麽這麽想?”

“狗狗喜歡現在的工作,雖然教的內容總是重複,可是教的學生不一樣……”韋航頓了頓,再開口稱呼變了,“我喜歡跟那些大孩子待在一起,我媽以前就說我的性子适合相對安逸的生活,我搞不來争強好勝……”

“這不好麽?”景銘沒有糾正他的稱呼,說,“上次去你學校找你,我看見你跟學生在一起,我也覺得你很适合做老師。”

“可是一個高中老師,好像沒什麽大出息……”

“什麽叫出息?”

韋航一時說不好,問:“主人,您會覺得狗狗不夠好嗎?比狗狗優秀的奴太多了。”

“優秀是個相對概念,每個人标準不同。”景銘往沙發靠背倚了倚,“現在确實很多人喜歡這麽說,好像玩SM變得多高級一樣,其實不過是一種性癖好,再深一些也就是一種生活方式,本質還是一段關系。”

韋航認同地點了點頭,景銘又道:“在任何一段關系裏,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也不要太不把自己當回事,你玩不玩這個,你是同性戀異性戀,你是單身還是有伴侶,不影響你是個什麽樣的人,更不影響你要不要努力,做自己就好,優秀永遠說的是一個人本身,即使你不是我的奴,你就不願意好好生活工作麽?主人的存在或許能帶給你更多動力,但我希望我的奴在服從取悅我的同時,也清楚自己喜歡什麽。”

“主人……”景銘的話讓韋航心裏倍感安慰,他忍不住伸手去抱主人的腿。

景銘倒是沒躲開,甚至寵溺地戳了他額頭一下,“所以你喜歡什麽?你喜歡你現在的工作生活麽?”

“喜歡。”韋航點點頭。

“那你顧慮這麽多幹什麽?”景銘無奈道,“你有這麽多空閑精力,為什麽不好好想想怎麽伺候好你主人我?”

“狗狗知道了,主人。”韋航莫名覺得主人的語氣有點埋怨之意,一下沒忍住笑了出來。

“笑,你還有臉笑?”

“……不笑了。”

“你要是這麽喜歡笑,咱們以後就每天TK一下讓你笑個夠,你覺得怎麽樣?”

“主人,您別……”韋航最怕癢了,他其實不是TK愛好者,雖然這樣的方式會讓他興奮,但絕非多多益善那種。

“我說的話你真往心裏去了麽?”景銘淡淡道,“我想怎麽玩你就怎麽玩你,記得?”

“狗狗錯了,主人,您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滾去牆邊兒反省。”景銘踢了他一腳。

“是,主人。”韋航爬去牆邊罰跪,心裏漸漸踏實下來。

景銘在後面盯着他,心裏其實也在反省。他想是不是他做得還不夠好,讓他的狗沒有安全感才會想東想西。

主奴關系裏奴總是認錯的一方,但這不代表主永遠是對的。某種程度上負有更多責任的主更加需要反思,如果不能好好把控方向,關系将很難長久健康地維系下去。

這話最早是拉斐爾跟景銘說的,當時景銘覺得有道理,但切身體會到今天确是第一次。如果他想跟韋航走得長久些,磨合以外,他們還都需要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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