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章節

什麽人?”

阮雪碧神色躲閃,支支吾吾卻說不出個所以然,見宋詩嘉不耐煩了,才怯生生問:“陸杭……你認識嗎?”

頭腦風暴一遍,宋詩嘉膛目結舌:“你說的陸杭……和我以為的是同一個嗎?”

見宋詩嘉吞了口唾沫,阮雪碧再傻也知道兩人說的就是同一個人,當即不吭聲了,宋詩嘉覺得天塌了下來,戳着阮雪碧腦袋就開罵:“不作死就不會死啊你!招惹他幹嘛?!”

連默似乎不驚訝,悠悠道:“不然你以為她能從哪裏搞來蘇今陷害你的證據。”

宋詩嘉屏息靜氣,強逼自己鎮定:“所以,你之前老莫名其妙失蹤,也是因為他?”

顯而易見。

車子行駛在柏油馬路,周圍的風景一閃即逝,宋詩嘉想了想又小心翼翼開口,“你喜歡他?”

阮雪碧短短的睫毛撲閃,下午熱烈的陽光打過來,映在那張小小的模子上,明明是暖,卻有種說不出的孤單。記憶中,好像也是這樣一個窗淨明亮的下午,那個挺拔身影逆光而行,字字珠玑。

“還要怎麽樣?不會真夢想我招來南瓜馬車單膝下跪許你未來吧?不是十八歲的人了,有時也該清醒一點。”

……

那時她回答了什麽?

頭突然劇烈疼起來,阮雪碧順勢往宋詩嘉懷裏一倒,拒絕再說任何話。

顧長風公寓。

宋詩嘉窩在沙發裏削水果,視線卻定在顧長風身上,用刀的動作忍不住更重,發出刷刷的聲音。

顧長風看完報紙,佯裝不經意奪過刀子,她忍不住了:“雪碧和陸杭的事你早就知道了吧?所以當初看奧運,才一點兒不擔心雪碧的安全。”

他默認,她倏忽間伸出手至男子腰間,狠狠掐了一下,“居然瞞我!現在好了,覆水難收!”

顧長風抓回她的手:“不告訴你是覺得不一定是壞事。”

宋詩嘉卻不茍同,“還要壞到哪裏去?那可是陸家,你知道嗎,一言不合就……”

“和普通人有什麽區別?”顧長風表示淡定,“我還生在顧家呢,不一樣被你氣得死去活來。”

宋詩嘉撲哧,大概有些理解了周衍的心情。這人虐起狗來,手段不一般啊。

“總而言之,我不放心。任其發展的是你,那你必須幫我看着雪碧。”

顧長風掀了下眼皮,算無聲承諾。

京城。

“那宋家小姐似乎好了傷疤忘了疼,最近惹出一堆爛攤子,少爺照單全收,再這樣下去局面可能無法收拾,需不需我?”

盯着荊齊收集的資料,顧元随後将目光落在蘇今的照片上,片刻,搖頭。

“不用,自有人告訴她這樣做多不合适。”

周末。

周衍上門時,宋詩嘉正全神貫注地坐在電腦前,顧長風則閑适地看報曬太陽過地道老年生活。周衍将臉湊近宋詩嘉,定眼發現上面一大堆紅紅綠綠抛物線。

“喲呵,你還炒股?”

宋詩嘉頭也不回:“不是我,是連默。她說上班時間公司內網做不了閑事,所以拜托我幫她盯着,當然,我也有點小股份。不過!真的好神奇,我這一入股,連着好幾天都漲停!這福星說的就是我啊!”

顧長風沒忍住,哼了一聲,周衍立馬知道其中曲折,暗自贊賞這連默果然不是省油的燈。

可單憑宋詩嘉的腦子想不到這上面,此時還洋洋得意給周衍闡述這幾天的戰績,沒發現周大公子詭異地揚了嘴角:“是嗎?我也知道一只藍籌,現在價錢不高,但潛力無限,昨天剛剛入手。”

顧長風再不能淡定,警告地睨周衍一眼,可惜對自身運氣深信不疑的宋姑娘為了驗證她就是幸運星這“事實”,成功被周衍花言巧語蒙騙,入手了同一只股票。後來,當她坐在家裏數白花花的零頭時,周衍正看着自己賬戶裏飙升的七位數仰天長笑。

姓顧的,你!也!有!今!天!

漸漸,宋詩嘉發現規律,她買哪只,長風集團總會東扯西挂地和那家公司有聯系,才恍然大悟自己被人當槍使。

連默她認了,可周衍這個魂淡,壓根不是缺錢,是缺心眼兒!不過惡人自有惡人磨,陸爾爾成日成夜地纏着周衍,終于傳到周父耳朵裏,周家變了天。

第 24 章

周衍的父親周深,政界出了名的老滑頭,再過不久将退休,周衍卻好死不死地招惹了陸家小姑娘,分明是要斷送他的晚年清福。周衍受到召喚時,陸爾爾也在旁邊,他數落她別成天陰魂不散地跟着自己。

“做點兒正經事不好嗎?”

陸爾爾像壓根不知道受挫兩個字,臉上的笑容像是用水草密密麻麻織起來的網,又紮眼又讓他透不過氣。

“我也想啊。可正事兒太多了,不知道先做哪一件好,就把你擺在了前頭。”

周衍想說我謝謝你,周深的電話就打來:“倦了的鳥兒還知道回家,你這是要表演禽獸不如嗎?限你二十分鐘內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我就發聲明和你劃清界限。”

“二十分鐘太科幻了,您知道我在哪兒嗎?我在城南這頭的……”

周深斬斷他的話:“你就是在南極那頭也得馬上露臉,我遲早要被你氣死!”

“被我氣死?那保險櫃密碼……喂,爸?”

那頭已經挂了。

陸爾爾兩手撐着下巴眼睛轱辘轉地瞅着周衍,看他氣急敗壞地收了線,跳腳回頭怒斥:“你這女人,要是我被逐出家門你會負責嗎?!”

天哪,她等這機會很久了,遂風馳電掣竄到他懷裏去:“別說負責這樣的傻話,包養也行啊!”

周衍給磨得沒了脾氣,只得規規矩矩回家三堂會審,進家門前還聰明地給顧長風去了一個求救電話。

宋詩嘉與顧長風正在約會,兩人一起來的,周家格局與當初的宋家相似,兩幢兩層,帶個花園。宋詩嘉進去時有片刻遲疑,顧長風不動聲色靠近,将她往懷裏一攏,用體溫融化她對往事的不安。

見他,周家傭人迅速往裏領,還沒到正廳,便聽見周深将桌子拍得震天響。

“別給我說什麽無傷大雅!你是真不知道對方來歷還是假不知道?我對你從來也沒過多要求,只求別成日沾腥帶葷,你倒好,我不喜哪樣你偏做,現在幹脆直接給周家扛個随時會炸的雷,你是怕別人找不到機會整死我?!”

宋詩嘉畢竟是外人,顧長風将她安置在涼亭,一只腳剛踏入正廳,便見周深滿臉愠怒,趕緊上前打圓場:“伯父消氣,那就是一不懂事的小姑娘,成不了什麽氣候。周衍年輕氣盛,情義千斤,不敵胸脯四兩,正常。”

說完,偏頭示意傭人上茶,自己也上座,陪着來來回回地打太極,周衍才有了喘氣的空檔。

周深罵累了,進裏屋休息,顧長風和周衍去涼亭走道上抽煙,遠遠看見宋詩嘉正百無聊賴地在涼亭裏玩手機。周衍節制地瞥了一眼,收回目光,擡頭發現晴空萬裏,照不進心上。

回家路上,宋詩嘉好奇顧長風與周深談了什麽,開車的人一邊打輪一邊回:“還能有什麽?不就數落周衍的斑斑劣跡,托我看緊他,別和那陸家姑娘走太近,畢竟身份敏感。”

她下意識問:“看來你們這些社會指導層真的很注重匹配這件事兒。”

他連猶豫都未曾:“社會指導層們不一定需要門當戶對的配偶,但就大院子女來說,對方的背景一定要幹淨。”

我目前在你爸眼裏,也是不幹淨的人,對嗎?

宋詩嘉想問,最終卻一點點摳着手背上的皮膚,說不出話。

上班時間,紀襄突然來電,說要約宋詩嘉吃晚飯。

她原想拒絕,卻瞥見桌上的日歷,憶起是他的生日。

自有記憶以來,紀襄的每個生日,都有她的參與。

十歲,宋詩嘉在紀家大院兒裏被路過的其他小朋友撞倒在地。剛下過一場雨,院子裏也翻過新泥,宋小姐最愛的公主裙上立刻污漬斑斑,當即哭了出來。老宋以為她是被疼的,為了培養她的獨立性,故作嚴肅呵斥她:“自己爬起來。”

宋詩嘉更委屈,趴在地上不依不饒,小短腿踢啊踢,直到壽星出場。

那天,衆人只覺眼角一閃,便聽得啪一聲,定眼就見小小年紀的紀襄也撲到了泥地,工整的藍色小西裝頓時只剩黑和白。兩半大的小孩兒根本還不知道什麽是義氣,瞅着對方傻笑,老宋沒辦法,嘆口氣過去,一手一個拉起來。

所以有句話,宋詩嘉從來沒敢說出來:在她不想失去的人當中,紀襄是其間一個。

多月不見,紀襄成熟了些,據說紀森正漸漸将公司事宜交給他。

兩人吃飯的地兒他似乎很熟,一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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