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章節

,就有服務生興匆匆地向彈鋼琴的姑娘報告。那姑娘歡天喜地擡頭,發現他身旁的宋詩嘉以後,眼裏的光陡然滅了。

見狀,宋詩嘉習慣性地吐槽紀襄:“你怎麽跟蒲公英似地,哪哪兒都有種。”

紀襄擡手喊冤:“拜托,我現在都還留着守宮砂好嗎?”末了,又神神叨叨加上句:“你不覺得她彈《愛麗絲》時的神情和你有些像?”

宋詩嘉看了看,緘默半會兒道:“所以你勾引了人家然後甩掉,感覺跟複仇了似地是嗎?太賤了紀襄!”

兩人的唇槍舌戰立馬上演,感覺這幾多年來從沒有過嫌隙,好得像她即刻摔到在地,他依舊會毫不猶豫地趴下去。

宋詩嘉明白,今天不單吃飯那麽簡單,更是紀襄打算終結他倆無謂糾葛的日子。否則,他不會帶她來這裏,不會道出鋼琴玄機,更不可能只字片語帶過,他曾對她有過的心動。

中途,宋詩嘉主動提起許暖,說起年少舊事。

“旁觀者清。不管你承不承認,紀襄,你對她是有感情的,只是你抵觸。你整天讓她不痛快,但決不允許別人讓她不痛快,就像你要我幫你擊退所有對你有想法的白骨精,但你從來沒讓我去勸許暖。”

男子莞爾,沒說是,也沒說不是,遙敬對面一杯酒。飯後,又神神秘秘地說要帶她去一個地方,車到了路盡頭才發現是荒郊野外。穿過一叢盛開的蘆葦,有間玻璃房。

這塊地很早以前紀森買下來準備建小區,後來檢測說周圍有珍稀植物就給上頭打回來了,于是一直荒廢着,結果被紀襄拿來當作自己的秘密花園。

他引着宋詩嘉過去,剛到門前,燈亮了,裏面的陳設入眼可見,上百的衣裙和高跟鞋,還有宋詩嘉兒時最喜歡的水冰月限量版玩偶,以及許多她曾經還給紀襄的東西,都在向她招手,勾引她回到最純真的年頭。

“你……”

宋詩嘉壓住心尖秒過的顫動,欲說什麽,被紀襄斬斷話頭。

“你十六歲生日許願說想要間魔法房子,透明的,月亮照進來會發光。裏面收藏着各式各樣的衣裳,等到二十六歲時,你一一穿上它們,和王子在月光下跳舞。那時我想,你身邊敢自稱王子的除了我特麽還有誰啊?從那天起,我就興致勃勃地準備着這些,想等到你二十六歲,和你共跳那支舞。可十年過去,我依舊沒能站到那個位置去。如今,扔掉它們就像是背棄曾經的自己,這種感覺忒不好,所以想找個機會,還給你。”

聽完,宋詩嘉啞了嗓。

她原想講,十六歲的生日願望她只是随便說說,因為過了太多的生日,她的願望早就不知哪個最重要。可正如顧長風之于她,随口一句即印記,原來她對紀襄而言,也是這樣。

見她呆呆的樣子,以為自己的行為吓到了她,紀襄趕忙努嘴:“你別誤會,我是真決定放下才對你承認這些事情。我懂,你這朵花不屬于我,我只是途徑了你開放的過程。可讓你盛開的人,是他。”

就着星辰與月光,宋詩嘉仔細打量眼前人,夜風拂起他的發尖,翩然在額角。青年笑容與當時年少別無二致,像一把利刃,把這些年的隔閡與和陌生破了口,湧出來的全是美好回憶,讓人在烈烈風裏也只覺得暖洋洋,令宋詩嘉忍不住伸出手,裝模作樣地給了他一個耳光。

是的,耳光。

她惡意吐槽,“你才是花,你全家都是花,我明明是公主好嗎?!”

整個畫面一下從溫暖的南方躍到熾熱的緯度,令差點被自己感動的紀襄破了功,像兒時那般扯着她的頭發不撒手,咬牙切齒地,“什麽公主?拆臺國公主嗎?”

鬧騰到最後,宋詩嘉整齊的鬓發被扯掉,紀襄也不好過,胳膊上多了許多紅色指甲印。

涼涼風中,他就着玻璃房的階梯而坐,搓着胳膊上的紅印想令它們快些消散,以免許暖發現胡思亂想。宋詩嘉也累了,不顧形象地盤腿跟上,盯着身旁那俊朗的人不轉眼,恍惚低聲說了什麽,又頃刻在風中散了。

好像是謝謝。

男子一僵,而後笑了,也回她兩個字。

“愛。過。”

那天回家,宋詩嘉睡了個好覺。

夢裏桃樹柳樹成林,清風徐來,波瀾不興。

好夢過後通常也會遇見好事兒,例如第二天醒來,就得到公司裝修翻新放假一周的消息。

第 25 章

宋詩嘉難得有假期,顧長風主動調出時間說陪她出門散心。

“想去哪裏?”

“有雪的地方就行。”

望城很少下雪,她印象深刻的就是六年前,同顧長風分手的那個冬天。但那場雪在她眼裏,不是驚喜的代表,而是別離。

阮雪碧接到宋詩嘉的電話時,正在公司樓下的咖啡廳,對面坐着一人,濃眉黑發。

她的手機鈴聲不負衆望,和她的人一樣搞怪,“擦浪嘿喲,擦浪嘿喲,擦哪哪都黑喲……”

男子眉毛又蹙了幾分。

“什麽?度假?可是我最近沒假期诶。”

“what?缺勤工資他補,沒工作了去長風,他真這麽說的?國民男神!”

對面人的臉徹底黑了。

此次同行的還有周衍與連默,雪山溫泉游,阮雪碧眼睛都亮了,難得有人出錢出力還出臉,當即點頭如啄米。可到了成行那一天,整個隊伍裏又多了一位,陸家長公子,陸杭。

目的地在南陵雪山,去年長風開發的休閑項目就在那兒,離望城不算遠,三小時車程,海拔4000多米,是人工造雪。

去接阮雪碧的時候,她隔了好久才從大樓裏扭扭捏捏出現,衆人都眼尖地發現了她身後的陸杭。

宋詩嘉心領神會,偏頭對駕駛位上的人說:“看來得換倆商旅車。”

阮雪碧剛走近,頭更低了,“額,他準備了……”

連默取下墨鏡望而興嘆:“世界果然美好,到處都有童話在上演。”

周衍接茬:“而且是最不用動腦子的臺灣偶像劇。”

……

去程中,顧長風主動貢獻手機,打算正兒八經度假。于是宋詩嘉等人的也一并交給了阮雪碧保管,她強烈要求,誇張地說握住他們的手機就感覺握住了大半望城命脈,“倍兒有面。”

抵達是下午,山高霧重,幾個女孩子已呵欠連連表示先休息,結果都晚飯沒吃睡到第二天。

清晨。

醒得最早的是阮雪碧,她跟打更婆子似地,挨着敲每個人的房門,通透的嗓音震得耳膜頻響。

“雞叫了!雞叫了!!”

連默掩住耳朵,終是受不了,掀開被子滿臉仇恨地下床去,一把拉開房門,導致阮雪碧還在拍門的手直接襲擊到重要部位。

摸到一團軟綿綿,阮雪碧呆滞,連默的表情風雨欲來,陸杭當機立斷從背後攔腰将她拖走,“別叫了,雞。”看似刻薄,實際維護。

到雪山少不了滑雪。

來時,顧長風特意吩咐了人給宋詩嘉趕制一雙粉色羊毛滑雪靴。冰天雪地前,周衍和連默這兩只單身狗,眼睜睜看着這位天之驕子給宋姑娘換鞋。他姿勢半蹲,膝蓋上沾了碎冰,褲管打濕了也毫無所覺。

頃刻,宋詩嘉眼底的霧氣仿佛都給他吹散了。

周衍抄着手,靜看,一貫吊兒郎當的人此時亦眉目朗然。最終是他掃掃發梢處的霜,眉峰一斜:“來比賽?”

阮雪碧興致很高:“比什麽?!”一邊說話一邊努力往上伸直身體,幾乎想要跳起,奈何腳上的雪橇令之行動不便。

這裏正好六人,可以三隊比賽滑雪。

“最後到達終點的一隊要親自下廚給大家做飯。男士還得堵上一輛甲殼蟲,作為禮物送給對方女伴。”

一聽獎品有車,阮雪碧眼冒光,讓陸杭趕緊教她滑雪。但顯然,臨時抱佛腳沒什麽用。

比賽開始,三隊的男主力軍幾乎同時展開攻勢。

陸杭是專業的,在每個雪坡前的急剎拐彎和流線地俯沖而下,讓已經跌倒無數次徹底放棄治療的阮雪碧冒起星星眼,攏手喊:“我的車啊!加油!”

那邊顧長風呢,部隊訓練時也參加過各類的野外生存訓練,什麽都會一點,勉強能跟上陸杭的節奏。至于宋詩嘉,比阮雪碧好不到哪裏去。眼睜睜看着自己離大部隊越來越遠,索性投降了。

奇怪的是,周衍似乎并沒有拼盡全力,他保持正常的速度往下滑了一截以後,随即側過頭,沖着自己旁邊的連默做了一個OK的手勢,連默眸子精光一閃,揚了嘴角。

未待場邊的宋詩嘉和阮雪碧反應過來,那兩人的進攻方向忽然變了。周衍朝着宋詩嘉逼近,連默則奔着阮雪碧的方向。

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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