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章節
起,他才有點正常人的情緒,微微從小身體不好,所以阿瑾才去學的醫,十歲就開始看醫書,沒有人懂他,但我是他的媽媽,我懂啊!”
我的淚腺突然被強大的沖力撞開,我身體不好,從小就隔三差五的生病,我四五歲就跟在他的屁股後面跑步,我不跑,他會打我……
我知道他從小喜歡看書,學醫是他的理想。
可是他的理想和我有關……
我全身發疼,他給我的情感,沉重熱烈,我卻像個蠢貨從不知道。
“微微不愛理他,他就去研究自己,他知道自己有自閉症,他努力的想要克服,他花了二十多年時間才開始慢慢和人交流溝通,微微和陳源談戀愛的時候他都成什麽樣子了啊?要不是我後來想辦法把陳源弄出國,阿謹只怕都是活不成了,爸爸!您就放過他吧,我求您了!”
35盡了全力
35盡了全力
嚴母哭得不能自抑,“爸爸!我就這麽一個兒子!他能像現在這樣真的太難了!爸!我求您了!您就當可憐可憐我!”
我捂着嘴哭!
我不知道我給嚴謹帶去過這樣的傷害,我一直以為他很正常,他當初都要活不成了嗎?
他從來沒有喝過酒,可是那天晚上去我家,他喝了不少。
若不是那樣,他也不敢去找我吧?
別人看到的毫不費力,可他已經用盡了全力……
我不顧嚴雙的阻攔,沖下樓去。
餐廳裏的人都在勸着嚴母和老爺子,七嘴八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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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嚴謹一個人還坐在桌上吃飯,像是這個世界發生的一切都和他沒有關系,哪怕是世紀末日。
我沒看任何一個人,只是看着嚴謹,走向他。
我一邊流淚,一邊吸着鼻子。
他站起來,看着我,眸光閃動的情緒,是我知道的緊張和忐忑。
我過去,拉起他的手,貼在我的面頰上,蹭給他一手背的淚水。
“嚴謹,這輩子,我非要嫁給你,以後我的戶口簿上,只有喪偶,沒有離異!”
他抱住我,手掌揉着我的頭,一遍遍顫抖的喊着我的名字,“微微,微微。”
他再不是之前的風輕雲淡。
嚴母拉住老爺子,“爸爸,您看看,阿謹只在乎微微的想法!”
我也不知道哪兒來的膽子,拉着嚴謹就要往外走,“爺爺,您不同意,我可帶他走了,他有工作,我也有,我們就是不回嚴家也餓不死,他一年的科研項目掙的錢我都花不光,現在我知道他喜歡我到能控制他的情緒,那我以後可不會放過他,你們要是不對我好,我就叫他不要回來!”
我其實真怕把老爺子氣個好歹出來,但是嚴謹對我的情誼太深重,我沒辦法辜負他。
從今以後,我對不起任何人,絕不可以對不起他。
——
和嚴謹拿到結婚證始終什麽感覺,好像我的後半生有一條特別踏實安穩的路鋪在我的前方,等着我拉着他的手,踏上去。
我捏着紅色的結婚證,心裏的愛情繁花似錦。
剛剛從民政局出來,陳母沖過來朝我潑東西,大聲罵我,“臭婊子!你害得阿源坐牢!你拿着錢去買棺材!”
液體潑出來的時候,嚴謹已經轉身擋在我身前,一把将我推開,我甩在了民政局的門口,扭傷了腳。
正值夏季,硫酸像殘忍的魔鬼兵團,兇殘的啃食着嚴謹背上的皮膚!
嚴謹臉上的汗水是疼出來的,他卻沒有喊一聲,只是厲聲命令我,“你不要碰!”
他快速走進民政局,我跟在後面,讓人幫忙準備溫水,我要給他清理。
我已經全身發抖,然而我們二人還是動作冷靜的處理。
路人幫我把陳母控制住,幫我叫120,報警。
我在醫院的走廊來回走動。
嚴謹後背整片燒傷,嚴母一直安慰我,“你別擔心,現在确定了,還好是背上,不是手,如果是手,他這輩子怕是拿不了手術刀了。”
自己的兒子,怎麽可能不心疼,可嚴母拉着我的手,哪怕她的手和聲音都在顫抖也依然沒有罵我一句。
36他被刺傷
36他被刺傷
越是如此,我越是覺得自己罪該萬死!
陳母沖着我來的,嚴謹卻替我背負了一切。
而嚴母卻想盡辦法維護我的罪源,一切不過是因為嚴謹愛我,她不能苛責我。
老爺子趕到醫院,不由分說讓我滾,“你就是個掃把星!要不是你!阿謹可以一輩子平平安安!你滾!你不要再出現!他若是要痛苦,也是一時的!”
嚴母卻緊緊拉住我,“爸爸!嚴謹就在裏面,您等他處理好傷口!好不好!”
“不行!馬上走!”
我現在這裏,誰也不可能叫走我。
嚴謹從手術室出來,赤裸着上身,後面的護士都拿着面部在清理創口,他扶着門框,面色蒼白,還在滲透着汗液。
他看着我們,一眼掃過去。
“誰敢再讓見微離開!我六親不認!我講最後一次!”
他轉身進了手術室,我看見他背上的傷口猙獰可怖,想過去,手術室的門卻關上了。
嚴老爺子氣結,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李見微!你給嚴謹下了什麽藥!”
我沒有給嚴謹下什麽藥,“他只是喜歡我……”
我安靜下來,坐在老爺子身邊,“爺爺,你不喜歡我沒關系,因為我喜歡嚴謹,為了他,我也會孝順您。但如果你非要覺得我遠離您的視線就能讓您心裏順服,我也可以不出現在您面前。”
“但是”我頓了頓,吸了口氣,“不是我威脅您。如果每次家庭聚會我都不出現,以嚴謹對我的喜歡程度來看,他也不會參加,您何必?您要趕我走,不也是為了他好麽?可他現在不可能離得開我,您真的和我成了仇人,不是和他成仇人麽?”
“我也不想出這樣的事情,我父母去年去世,把房子留給我,我本來死活不肯讓的,可陳源的媽媽到醫院鬧事,我擔心牽連嚴謹,也願意讓出那套房子,我本來沒有打算公布這件事,我打算一輩子自己咽下這個秘密的,我還不夠為嚴謹考慮麽?後面的事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不是我能控制的啊。”
我一直說話,想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到嚴謹的創面清理完了,老爺子都沒有理我。
嚴謹的傷是後背大面積燒傷。
我是醫生,就算當時緊急清理創面,但是後背永遠不可一如往昔,等傷口痊愈,要麽植皮,要麽一背猙獰。
我心情潮濕如三月的天氣,時不時下一場雨。
其實傷口每日會痛,但我從來沒有挺嚴謹哼過一聲,我怕他壓抑,央求着他教我下圍棋。
他看我許久,眼中一抹黯然如清水蕩遠,“微微,你不用費力讨好我。”
我心突然被扯痛。
不知道他的自閉症會是哪種狀況,但是他對我的情緒觀察很深。
如果我太過刻意,他都會被刺傷。
“謹哥哥,我跟你學學,免得笨,你喜歡的事情,我也想會。”我望着他是,眸中酸澀盈着淚水。
他笑笑,叫人回去嚴家拿他 的棋盤。
我發現他特別喜歡我叫他謹哥哥,于是我總是這樣稱呼他,哪怕公公婆婆來看他時,我也不避諱。
婆婆拉我出病房,對我分外心疼,“微微,媽媽換你吧,照顧阿謹挺累的。”
“媽媽,我照顧病人有經驗,我也想照顧他,他這幾天心情好很多。”
37臉紅心跳
37臉紅心跳
婆婆的寬心發自肺腑,“這些年,我就看他這段時間開心,微微,只要你們好好的,爸爸媽媽什麽都不求,你別負了他,好麽?”
嚴家家世門第自不必說,公公掌管生意,婆婆是大學教授,他們本身就有涵養和傲氣。
可我從她言語中聽到了哀求的味道。
做了母親的人,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的。
也許只有她能敏感察覺到兒子的心思,所以那般費盡心力的想要我對嚴謹的看法有所改觀。
雖然她對我的好是因為嚴謹,可我也感激她對我付出的疼愛。
我如今無父無母,有這樣的公婆,是我三生修來的福分。
嚴謹對情義深重濃烈,我怎麽可能會負他,“媽媽,除非他不要我。”
我緊緊握住婆婆的手,婆婆淚眼婆娑,顫抖着唇角點頭,不停的跟我說,“微微,我和你爸爸都會對你好的,謝謝你不嫌棄我們阿謹寡言少語,年輕女孩子都會覺得他無趣吧,謝謝你,微微,媽媽真的謝謝你。”
我這一刻才知道,婆婆在我面前竟然是自卑的。
因為嚴謹的自閉症,她覺得沒有女孩子會喜歡那麽無趣的人。
可如今的我,只要看着他的眼睛,便能讀懂他的情緒,沒有一刻覺得他是無趣的。
嚴謹傷病期間,将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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