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章節
母告上法庭的事情都有嚴家的人在做,我不會原諒他們。
發起傷害的人是他們,延續傷害的人還是他們。
嚴謹的公道必須要讨回。
陳母以故意傷害罪入刑,我沒有去過問,也不想知道她的後續。
嚴謹出院,哪怕傷口已經痊愈,他也穿衣睡覺,從來不在我面前脫衣服。
我跟我保持距離,我要抱他,他也躲避。
想起嚴母不停的跟我說謝謝時的眼神,再看看如今的嚴謹,我想到了一個詞。
自卑。
他心裏怕是覺得我會介意。
我們已經拿了結婚證,江景別墅還在裝修,他跟我住在我家,可他非要睡客房。
十一月的津城,下了第一場雪,周六的清晨寒風凜冽。
我開了窗戶給房間通風換氣,冷得手指僵麻。
嚴謹剛剛洗漱好,去廚房準備早餐。
我小跑着跑去廚房,突然從他的身後抱住他的後腰撒嬌,“謹哥哥,好冷好冷!給我暖暖,快給我暖暖。”
他身體微顫,适時轉身過來,抱着我,把我的手抱在他的溫暖的掌心裏揉搓。
“怎麽這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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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臉也埋進他的胸口,不停的蹭他,“臉也凍僵了,下雪了,我們去看雪吧。”
“吃了飯我們就去。”
“好!”我說完,順勢摟緊他的脖子,吊在他的身上,踮起腳尖吻住他的嘴。
他身體驀地僵住,我才知道我們很久沒有親昵的舉動。
他一直疏離我,而我太過羞怯,也不好意思主動。
其實他心裏有障礙,我應該做主動的那個人才是,我還要什麽羞怯?
他的手推在我的腰上,我去不管不顧的爬樹般爬到他的腰上,雙腿緊緊圈住他。
比他高出一大截,我便低頭吻住他的嘴,他呼吸漸漸急促,我臉紅心跳的喊他謹哥哥。
38大膽逢迎
38大膽逢迎
他抱着我,越抱越緊,我感受到了他身體的變化。
他把我抵在廚房的牆上,“微微,我……”
我不知道他的心态如何,但我知道他近乎偏執的喜歡着我,所以我麻着膽子挑釁他,“你天天把你如花似玉的媳婦扔在隔壁房間睡着,也不怕她耐不住寂寞,紅杏出牆了嗎?”
我說完繼續深情的吻他。
又妍跟我說,情侶之間沒有什麽問題是床解決不了的,如果睡一次不行,那就兩次。
大概是我說的紅杏出牆真的起了作用,嚴謹把我抱出廚房,一路穿過客廳,他踢開卧室的門将我壓在寬大的床上。
一場歡愛如同狂風暴雨席卷着我,我們都如幹涸許久的河流終于被雨季滋潤,酣暢淋漓的享受着浪潮帶給我們的身心愉悅。
又妍說,男人若是在床上有了自信,便有如神助。
我全身心在他身下投入,讓他清晰深刻的感知到我的需求和滿足,他一遍遍的愛撫我,眼神和言語都開始慢慢解開了冰封。
我将羞澀抛棄,盡力大膽逢迎,他激動而深情……
雖然他不肯脫去上衣,我也不逼迫他,我知道一切都要慢慢來。
待他知道我在意的是他這個人的時候,他應該就會放下心中的芥蒂。
後來我發現,在床上的嚴謹總會有更多的情緒可以釋放,我便總是想盡辦法在床上和他聊天。
他以前在飯桌上從來不理會別人聊天的內容,現在也會偶爾搭腔幾句。
公婆眼見着嚴謹一日日的變化,對我更是疼愛有加。
日子過得幸福,讓我幾乎忘了歲月。
次年九月,我在深夜哭醒,抱着嚴謹不肯松手,他吓得慌神,緊緊摟住我,“微微!你怎麽了?”
“我做了個噩夢,夢見你離開我了!我怕死了,到處找不到你!沒有你我怎麽辦啊!”
我被夢境感染,傷痛情緒不能自拔,我安撫我,哄我,說永遠都不會離開我。
我在他的懷中睡去。
——
我複讀兩年,上大學20歲,23歲談戀愛,25歲結婚,27歲離婚又再婚。
我們結婚三年,我已經30歲,嚴謹36歲。
只要不是有心丁克,或者經濟條件不足,這個年齡段的夫妻怕是都會計劃要孩子的事情。
然而我們真的婚後一起同房,從未做過避孕措施,我的肚子卻不見響動。
我是醫生,自然知道有些人懷孕容易,有些人懷孕慢一點,不能過早定義為不孕不育。
老爺子知道嚴謹寵我,幾次旁敲側擊,“你趕緊補補身體,太瘦了不容易懷孕,也不知道現在的女人家到底是什麽審美!一個個瘦得都懷不起孩子了,還不知道長點肉!”
我心裏微嘆,沒将爺爺的話講給任何人聽,他對我有成見,如今這種口氣已經算好了。
嚴謹從來只有四個字“順其自然”,他也不準我動除了自然受孕以外途徑的任何心思。
我明白,他是醫生,見過太多女人為了懷孕受過的苦,他不忍那樣對我。
他不催我,公婆在我面前提都不敢提,他們待我總是如菩薩,有一種将我供起來的感覺。
我對他們心生愧疚。
39保孩子
39保孩子
可就在我32歲生日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懷孕了,一時間,我喜極而泣。
32歲的年紀,不算晚,絕不算早,特別是期盼五年過後的懷孕,整個嚴家上下把我當成了國寶。
我看到了嚴謹的熱淚盈眶。
原來他不是不介意我們有沒有孩子,他一直壓在心底,怕我有壓力從來都不說。
我産檢一切正常,每天跟嚴謹一起上班,下班,中午有婆婆送來的營養湯,我的生活幸福到冒泡。
我按時産檢,一切如常,五個月的四維彩超刻錄成光盤,一家人沒事兒就拿出來看,說寶寶好看。
嚴謹每天都配合一切書本知識,和我一切給寶寶做胎教,他每天都會中英文轉換的給寶寶讀故事。
婆婆說,我是嚴家的救星,讓嚴謹終于感受到了人間的喜樂幸福,嚴謹已經和正常人無異。
可是六個月的時候,我突然出現流産的征兆,嚴家上下都手忙腳亂。
我被吓得不敢下床。
嚴家請了特護到家裏給我保胎。
最後通過專家會診,要做引産,我的溶血症狀太強烈,随時可能會大出血,到時候可能命都保不住。
婆婆捂着嘴跑開,在門外幾乎哭到暈厥。
這個孩子意味着什麽,不用言說,他承載着嚴家對新生命到來的所有希望。
就連一直對我不喜的老爺子都淚流滿面,語氣哀求的問,“孩子真的保不住嗎?”
醫生說,“大人太危險。”
我看到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眼淚流過他溝壑密布的皮膚。
曾經我總是感動于婆婆對嚴謹的愛,她愛着嚴謹,願意為了嚴謹做出任何讓步和犧牲,甚至愛屋及烏的因為嚴謹對我特別,她也對我分外疼愛。
一切都是因為嚴謹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除了掏了心窩子的愛,還能如何?
前幾天我還和嚴謹看過寶寶的光盤,還摸過他頂在我肚子上的腳丫,他的父親還給他講過英文的故事……
這樣的結果我接受不了,我沒有像他們一樣哭,也沒有像他們任何一個人那麽悲傷。
可我的意識,在一點點的崩潰。
我依然躺在床上,不敢動。
嚴謹握着我的手,他的手指冰涼,手心裏是滑膩的汗液,他看着我的嚴謹,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潮濕和痛楚,“微微,你聽我講。”
我不想聽,可我微笑的凝視着她,“你說。”
我顫抖的聲音出賣了我的慌張。
“微微,我們還年輕,孩子,我們還會再有。”
我的嘴角抽動,我想繼續笑,可我笑不出來,我結婚五年才懷的孩子……
我32歲了,五年後我37歲了……
不不不,這不是年紀的問題,而是這個孩子已經在我肚子裏六個月,他接受了家人六個月的虔誠祝福。
他享受了他父母給了他六個月的愛。
怎麽能說斷送,就斷送了?
“謹哥哥。”我聲音放低,心中酸楚,眼睛被潮濕浸染,我望着他,“你很厲害的,他們都不行,但是你可以的,你能保住我們的孩子的,謹哥哥,我知道,你連死神都可以對付,更可況只是區區一個溶血?”
40不跟他過了
40不跟他過了
“微微,不是一般的溶血,是突發變異性溶血,你是第一例。”嚴謹壓抑着極大的痛苦,用盡力平和的語氣和我闡明事實。
我依然不能接受,在知道事情不能轉圜的時候,眼淚一顆顆掉下來。
“要不然你休假照顧我吧,我不下床了,我就在床上躺到生産,我不會有事的,謹哥哥。”
我顫聲哀求他。
嚴謹的眼眶赤紅,裏面的水光潋滟,我知道他強忍着淚水,而後他吐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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