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一卷，純愛之罪，我自己都非常期待最後的神轉呢！ (28)

是個很普通的人，完全不可能成為你們這樣的！”沒有哪個媽媽聽見有人這樣說自己的兒子還會不生氣吧？“克萊恩是一個平凡的人，永遠都和我一樣是個平凡的人！真是對不起！”

“啧啧，竟然生氣了？”芬克斯哼了一聲，忽然笑着回頭，“喂，窩金，那個孩子是不是你兒子啊？長得和你一模一樣呢！”

我的克萊恩長得明明像卡諾，怎麽會和窩金那個大塊頭一模一樣？芬克斯你就是睜着眼睛說瞎話吧？

“啥？”本來遠遠的靠在路邊的牆上曬太陽的信長比窩金還激動，聽到芬克斯的話第一時間就跳過來。撥開小滴仔細的看了看克萊恩，之後搖搖頭，“哪兒像了？窩金要是有這麽個兒子，一定一拳打死他！”

“喂！我兒子還小！不要吓他！”這句話我覺得我說了無數遍了，你們對着一個四歲的小孩子說什麽打死之類的話，真的會吓壞他的！

“哼哼，還真的挺像我的！”窩金把腦袋伸過來，對着克萊恩做了個鬼臉。

“咦？”明明窩金這個大塊頭在這群人裏面樣子最可怕了，偏偏克萊恩看到他的鬼臉就完全不怕，還咯咯咯的笑起來。

“完全不怕你啊，窩金！”芬克斯忽然笑起來，“沒準真的是你的種哦！”

“可是我完全沒印象啊……”窩金撓撓頭，很苦惱的看着克萊恩，忽然對我伸手，“讓我抱抱他。”

我有點遲疑，不知道要不要放手。克萊恩卻笑眯眯的對着窩金伸出小手。

“啊……真的好像！”大家看着被窩金摟在懷裏的克萊恩，一齊感嘆，“其實你們就是父子倆吧？”

“媽媽，”克萊恩伸手摸着窩金的胡子，咯咯笑着對我說，“我要這個叔叔當我爸爸。”

“噗……”這話題太勁爆了，大家都是一口老血沒含住。

兒子，你怎麽了兒子？那個人其實是褪了毛的大猩猩啊不是人是妖怪啊！你怎麽可以找一個妖怪當爸爸？他會把咱倆都吃掉的啊！你看他的妖怪朋友們都要暴走了啊！我僵在晨光中，漸漸風化。

“小滿，你兒子……”庫洛洛捂着嘴，憋着笑，肩膀一抖一抖的，“這可是你兒子的願望喲！”

“小滿，這孩子，其實是你和窩金生的吧？”俠客倒是沒笑，不過臉色也比庫洛洛好不到哪兒去，“所以你說你不能生，其實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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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窩金，你這麽容易就當爸爸了麽？”芬克斯搭着窩金的肩膀逗弄克萊恩，克萊恩很神奇的竟然不怕他了，“喲，小子，找到靠山就不怕我了麽？”

“我覺得不是。”瑪奇搖搖頭，平時冷若冰山的表情現在滿是龜裂，我覺得她也要破功了，“窩金應該不是爸爸。”

于是大家把目光又集體送給快要化成渣渣的我身上，似乎是期待着我給他們一個答案。

“兒子，別鬧。”我真的要哭了，乖兒子，這群人不能調戲啊，你可不是你老媽，能死而複生的啊！

“窩金，你怎麽看？”庫洛洛笑着回頭看窩金。

窩金一手樓着克萊恩，一手撓頭發，想了想，低頭問克萊恩：“小子，為什麽不怕我？為什麽要我當爸爸？”

“因為你很厲害！”克萊恩笑嘻嘻的摟着窩金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和他臉貼臉，得意洋洋的看着芬克斯，“他們欺負媽媽，你要是我爸爸，就能保護媽媽，把他們都打跑！”

“嘻嘻嘻，好小子！”窩金也親了克萊恩一口，很高興的樣子，完全沒有把克萊恩還給我的意思。

“兒子？”我走過去伸出手，想要接回他，“到媽媽這兒來。”

“媽媽，總是抱着我很累吧？還是讓爸爸抱着我好了，爸爸力氣大。”克萊恩，這話雖然很貼心，不過媽媽真的很不愛聽！那貨不是你爸爸啊！我欲哭無淚。

“噗……”蜘蛛們再次愉快的噴了。

“窩金，看來，這個爸爸你當定了。”芬克斯笑哈哈的搭着信長的肩膀，後者一臉不爽的看着路邊的樹，“白撿個兒子心情如何？”

“好極了！”窩金哈哈笑着，将克萊恩往高處一抛，再接住，輕松得好像克萊恩是一片羽毛，“乖兒子！”

克萊恩咯咯咯的笑着，無限得意。

作者有話要說：

☆、1999.9（2）

這個世界總是會忽然天崩地裂飛沙走石啊！遠在天國的哥哥，為什麽我幫你弄回來的兒子忽然就變成了小蜘蛛？到底有誰能來阻止這件事啊？唯一的好處就是不用擔心兒子會被他們弄死了吧？不對！貌似這群人，根本不介意殺掉自己的孩子吧？簡直是……太喪心病狂了！我到底要怎麽辦？

“我們是來看窩金找兒子的嘛？”飛坦陰測測的提醒了一句。

大家紛紛回神：“對啊，我們是來看小滿的女兒的嘛，”

被一衆蜘蛛盯着，我只好硬着頭皮帶路，去往監護室，讓他們可以看一看瑪利亞。

在住院部門口，正好遇到了醫生。

醫生也被我這邊的陣仗吓了一跳：“比索夫人，你這是……”

“這些……額……都是我的朋友。”我覺得自己嘴角都快抽筋了，含着熱淚向醫生介紹自己的朋友這種情況會被誤會為感動的吧？“他們聽說瑪利亞動了手術，就跑來看看。”

“這位是主治醫生？”俠客微笑着對醫生伸手，“醫生很年輕嘛！就能動這樣的手術，很厲害啊！”

“啊哈哈哈，竟然被誇獎了。”醫生也伸手和俠客握了握，之後笑得有點尴尬，“确實以前也會因為年輕被質疑呢！”

“人的能力，不可以因為年齡的關系一概而論喲！”俠客笑嘻嘻的收回手，扭頭看看庫洛洛，“畢竟，可以稱之為天才的，都是年輕時候就可以嶄露頭角的人呢！”

“哈哈哈，再這樣被誇獎下去，我真的會不好意思的！”醫生笑着對我們點點頭，“比索夫人是來看瑪利亞的吧？她已經醒了喲！”

“啊，醒了嘛？真是太好了！”我捂着心口，倍感欣慰。雖然知道應該沒什麽問題，但聽不到肯定的回答，心裏就會不安穩呢！

“請跟我來吧。”醫生轉身在前面帶路。他身邊跟着俠客，兩個人一路很愉快的讨論着一些醫學方面的話題，很聊得來的樣子。

跟在他們身後，飛坦站在我旁邊，剩下的人都跟在我後面。包括窩金，和他懷裏的我的兒子。克萊恩，你竟然喜歡那種大塊頭？難道你不愛媽媽了麽？

無菌觀察室是絕對不可以進去的。我們只能輪流通過門上那塊小玻璃看到還在觀察期的瑪利亞。

瑪利亞醒着，也許是手術帶來的疼痛叫她無法忍耐，也許是忽然進入了有聲世界令她倍感恐懼，總之，我們看着她的時候，她一直在哭泣。

護士很耐心的哄着她。

她哭了很久。我站在門前，看着無力的哭泣的瑪利亞，一時間忘記了克萊恩，忘記了蜘蛛，一切都忘記了，跟着她一起哭。我的瑪利亞，讓我心疼的瑪利亞。如果那場手術發生在我身上，她就能治好病，那該多好？

“真是母女情深啊！”不用回頭就直到俠客在我身後，“不過，小滿不想跟我解釋一下嘛？”

“解釋什麽？”我眼淚汪汪的看着監護室的女兒，根本沒心思和他們周旋，“你又想到什麽了就直說吧。”

“我記得，分手的時候你是懷着孕的。”俠客伸手繞過我的肩膀，扣在我脖子上，“一年多之後，你告訴我你有個女兒，而她，和我有一樣的頭發和眼睛呢！小滿不打算解釋一下麽？”

我回頭。

庫洛洛坐在一排椅子的中間，漆黑的眼睛沒有絲毫情緒的看着我。

窩金信長帶着克萊恩躲在遠處竊竊私語，很愉快的樣子。

剩下的人，全都一副“哦，你們竟然是這種生孩子的關系啊！”的表情。完全是在看笑話吧？

“俠客你搞清楚，這個孩子，她現在快兩歲了！就算我當時真能留下那個孩子，算上懷孕的時間，怎麽也不可能有個兩歲大的女兒吧？”說到這兒我扭頭看庫洛洛，“況且庫洛洛不是早就有結論麽？我不可能生孩子，就算懷孕了，第二個月，孩子也會消失掉！”

“小滿，你不覺得很有趣麽？你收養的兩個孩子，一個像俠客，一個像窩金。”庫洛洛翹着二郎腿對着我微笑，眼裏卻是叫人心驚肉跳漆黑一片，“你到底在打什麽主意呢？”

“我打什麽主意？我能打什麽主意？你是覺得我想要利用兩個孩子對你們做什麽壞事麽？我可沒有那麽大的志向！”心裏煩亂不堪，讓我又忘了對他們的畏懼，“确實，我收養的這兩個孩子和你們之中某些人的某些特征有點像，不過這能說明什麽？世界上有這麽多人，同樣發色同樣眸色的太多了，我要一個個分辨，然後可以避免和你們類似的以免造成誤會麽？我說過，收養這兩個孩子是機緣巧合，他們并不是我去孤兒院挑的而是在路邊撿的！誰能保證自己撿來的孩子就必須得不像你認識的任何人？況且，我那個時候可是以為，再也不會遇到你們了！”

“再也不會遇到我們？”俠客稍微收緊了扣在我喉嚨的手，低聲說了句，“其實我也這麽認為呢！”

“所以說，我能對你們做什麽？能打什麽主意？你們覺得我有什麽能力對你們不利嘛？”伸手抓住俠客的手腕，用力的拽他的手，“別掐着我，被克萊恩看到會吓着他！”

“小滿越來越厲害了嘛？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為母則強？”庫洛洛又是一副好奇的表情看着我，“每次見到小滿，都有種耳目一新的感覺啊！”

“所以說，你們到底想怎麽樣？如果有可能，請不要再來打攪我的生活了！”我低頭看自己的鞋，“我的所有秘密你們都知道的，這還不夠麽？庫洛洛當初抓我回去的目的不就是了解我的秘密麽？現在你的目的達到了，為什麽還不放過我呢？”

“是啊。”庫洛洛捂着嘴，更加好奇的看着我，“明明已經達到目的，怎麽還不想放手呢？”

“正如你們所說的，我那麽弱，完全不堪一擊，美麗財富聰慧，一切美好高貴的字眼我都不沾邊，你們還想要什麽呢？平時遇到我這種人你們都不會看一眼吧？”我轉身去看已經平靜下來的瑪利亞，“現在你們已經看到瑪利亞了，滿足了麽？可以走了麽？”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小滿。”庫洛洛也走到我身後，靠近我的耳朵，“比索夫人，是怎麽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

☆、1999.9（3）

回到租住的小屋，這麽多人把屋子裏占得滿滿當當。窩金和信長幹脆帶着克萊恩跑出去玩。

我無奈的把之前編造的故事再講了一遍。

“所以說，你現在已經入籍？成為了芬妮比索？”庫洛洛坐在沙發生眨眨眼，“小滿，我記得你是我們的收藏品吧？什麽時候，竟然成為了別人家的兒媳？”

“我不是……”我看看俠客，他臉色一樣不好看，好吧，估計他們都不高興了。不過你們不高興，我還不高興呢！“不入籍我能怎麽樣？我的兒子女兒會沒有姓，會被人欺負，我會被認作未婚生子道德敗壞的女人，走到哪裏都被人指指點點。沒錯，做寡婦是會多出很多是非，可是這點代價我覺得還是值得的。”

“小滿，為什麽要那麽在意別人的看法呢？”芬克斯對着我搖搖手指，“自己過得愉快就好了嘛。”

“因為我是普通人，我依附着自己周圍的環境生活，如果生活環境對我抱有惡意，我将無比痛苦。況且，”我環視屋子裏這幫人，估計我的無奈他們一輩子都感受不到，“我的父母也無法忍受我未婚生子的行為，給自己一個寡婦的名分，是最好的可以安撫他們的選擇。”

“那你為什麽非要回來呢？在基地就不會這樣啊！”芬克斯還是不理解的搖搖頭，“小滿你這就是自讨苦吃了吧？”

“就算再苦再難，我也願意和爸爸媽媽在一起啊！”像你這種流星街長大的連自己爹媽是誰都不曉得的蜘蛛是沒辦法理解我的心情的！

“切，真是麻煩！”飛坦很不屑的看着沙發旁邊的角桌，“家人這種東西，全都是拖累！”

“還有什麽想要了解的麽？”我對着他們攤手，“沒有的話，我覺得你們可以走了。我還要去醫院看着瑪利亞，沒心情招待客人！”

“窩金那件事，你打算怎麽辦？”俠客說這話的時候完全沒笑。

“我兒子的父親只可能是卡諾比索！”我不想看他們的臉，“哪怕罔顧兒子的心願，我也不會改變這個初衷！”

“唔，也好。”庫洛洛站起身來，走到我面前，每走一步，他身上令人害怕的氣勢就增加一分，來到我面前的時候，我幾乎不能呼吸，“小滿，記住你的話，窩金不可能做克萊恩的父親！”

“只要他不再出現，克萊恩很快就會忘了他！”我小聲告訴他，“小孩子都健忘的很！”

“我們走。”庫洛洛帶頭走出門去。

看着他們往外走，心裏終于放松了，忍不住腳下一軟。卻沒摔倒，而是被人摟着肩膀穩住身形。擡頭一看，是飛坦，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扶着我站好才松手。

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已經是第二次這麽看着我了！

“吶，飛坦，你很喜歡小滿吧？”芬克斯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為什麽你會喜歡她啊？你不是很讨厭那種很弱的人嘛？”

“對啊，為什麽你會喜歡她？”俠客也跟着起哄，“我記得飛坦除了游戲，很少喜歡別的什麽東西吧？”

“哼！少管我！”飛坦竟然沒有否認！他的腦子有坑了麽？我站在門口，繼續腿發軟。

“啊，難道是因為她比你個子矮？”芬克斯聲音忽然提高，“飛坦，你這麽在意這件事麽？她也比你矮不了多少的啊……”

“閉嘴！”飛坦說完這句門外就傳來稀裏嘩啦的動靜，似乎是打起來了。

“啊拉，竟然是因為這個？”俠客噗的笑出聲來，輕快的勸架，“要遵守團規啊，不可以真的打起來的！你們倆夠了！”

本以為他們就會這麽走掉，誰知道過了沒一分鐘，窩金竟然抱着克萊恩回來了。

“媽媽，爸爸說他今天要去辦一件大事！”克萊恩撲進我懷裏，他頭上的汗水亮晶晶得晃得人眼花，“他還說要給我帶禮物！”

“克萊恩乖，不可以随便問別人要禮物！”我不想看孩子渴望的眼睛。

“嘛，克萊恩是我兒子嘛！”窩金笑嘻嘻的摸摸克萊恩的頭，又摸摸我的，“乖兒子，你想要什麽？”

“我想喝牛奶！”克萊恩興致勃勃的舉起小拳頭，“媽媽說，喝牛奶可以長大個子，以後我要長得和爸爸一樣高！”

“哈哈，乖兒子！”窩金捧着克萊恩的臉狠狠親了一口，美滋滋的承諾，“好，就是牛奶！”

“窩金，該走了！”信長在遠處招呼。

“哦！”窩金笑嘻嘻的在我臉上也親了一口，跑了幾步又回頭，“乖兒子，等着爸爸回來喲！”

“嗯！”克萊恩對着窩金愉快的笑着揮揮手。

一邊堅持要克萊恩做兒子，一邊逼迫我切斷克萊恩和他的關系。

一邊是兒子的心願，一邊是自己的恐懼。

我不知道要用什麽表情來面對克萊恩，更不想看到他期待的眼神。

克萊恩，乖兒子，那個人，絕對不會是個好父親。他是，會把我們拖進地獄的人！

帶着克萊恩吃過午飯，我們又去看瑪利亞。

瑪利亞似乎适應能力特別好，雖然小臉滿是委屈，卻已經不再哭鬧。

醫生讓我們明天再來：“監護室的探病時間其實只有上午，中午讓你們看看已經是格外的好處了，明天再來吧。”

我只好抱着克萊恩怏怏的回到小屋。

哄着克萊恩睡午覺，收拾屋子，洗衣服。

收拾完了東西，離做完飯還有段時間，我收拾心情，開始計算財産。

本來有九千萬戒尼的身家，這次因為是來國外給孩子治病，爸爸媽媽和姨媽又給我湊了一千萬。

本來以為一億戒尼怎麽都花不完。沒想到光一個手術就花掉了五千六百萬戒尼！連帶在這邊吃住的花費，回家之後，還給父母姨媽那一千萬，我還能剩大概三千萬戒尼。我要用這三千萬戒尼，養活兩個孩子直到他們成年麽？

總覺得不夠。一心一意的想要給他們優裕的生活，不讓他們吃苦，不讓他們會為了什麽為難，所以自己吃苦受罪，自己面對困難都不覺得辛苦。大概這就是為人父母的心情吧。

也許回家之後真的要好好的振作，開始新的生活了。

把這三千萬當做不可動用的固定儲備，然後找一份工作，平時花銷再節省些，我想我可以帶好這兩個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1999.9（4）

是夜，吃過晚飯，我帶着克萊恩在醫院附近散步。

克萊恩忽然指着天上的一個光點歡呼：“媽媽，看，飛艇！”

自從回家那次坐過飛艇，克萊恩就特別喜歡天上飛的東西。夜裏航行的飛艇上面都會有指示燈一閃一閃。不過這次他看到的可不是飛艇喲！

“克萊恩，那個不是飛艇，那個是熱氣球。”我蹲下來柔聲糾正，“跟着媽媽念，熱氣球。”

“熱氣球……是什麽？”克萊恩眨眨眼很困惑的看着我。

“熱氣球就是……”給你說書本上的解釋你也聽不懂啊，後面的問題估計又會像以前一樣一串接一串最後都不知道車到哪兒去吧？“熱氣球就是很小很小的飛艇，只能坐幾個人喲！”

“為什麽要坐熱氣球？飛艇不好麽？”克萊恩看着天上的光點，依舊很迷惑，“媽媽，我喜歡飛艇。”

“熱氣球很小嘛，有的人喜歡小的。”我真心覺得沒辦法給他解釋熱氣球和飛艇的區別與聯系，只好含含糊糊的忽悠他，“嗯，克萊恩喜歡飛艇，等妹妹病好了，我們坐飛艇回家去！”

“哦！媽媽真好！”克萊恩高興的跳着，笑着。

我擡頭，那個熱氣球慢慢的往南方飛去。南方是沙漠地帶，大概是無聊的有錢人跑去看沙漠的夜景吧？據說還挺美的。

最近幾天克萊恩都睡得很晚，哄他睡着，已經晚上十點了。

我也匆匆沖了個澡，收拾好明天的早餐原料，便上床睡覺。

迷迷糊糊的，感覺身上很沉重。

克萊恩那孩子竟然還沒斷奶似的把手伸進我衣襟裏摸來摸去。

“克萊恩，乖，別鬧！”我迷迷糊糊的伸手想要拍拍克萊恩的後背，卻摸了個空。一驚之下睜開眼睛就要坐起來。

“小滿。”黑暗中被人從身後按着肩膀，雖然看不清，我卻知道是誰來了。他身上帶着淡淡的卻不容忽視的血腥味，語氣平淡中帶着興奮，“小滿，你醒了。”

“你來做什麽？”我覺得我今天上午和他們說的很清楚了，彼此再不見面，斷得幹幹淨淨的不是很好麽？

“啊，小滿的味道。”他壓在我身上，頭像克萊恩一樣埋在我的胸口，深深的呼吸，“真令人懷念。”

“我兒子呢？”我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我不見了的兒子克萊恩，“你把克萊恩弄到哪兒去了？”

“他在客廳的沙發上，睡得很好喲！”他話尾那個字發音上挑，展示着他的愉悅，我感覺到自己的睡衣被解開，他的手指熟練的在我身上溫習着以前習慣性的動作，“小滿有沒有想我？”

“想你？怎麽可能？”我知道不能反抗，心裏默默的希望他可以快一點，還有就是，動靜不要太大吵醒了我的寶貝兒子。“你怎麽進來的？”

“我可是盜賊！小滿，入戶搶劫這種事我做的可不少喲！”他今天的興奮程度遠遠大于以往，僅僅是兩個吻，他就開始喘息，這不對，和平時我見過的他不一樣。

“你……你別傷到我。我明天還得去看女兒！”我開始有點害怕。面對他們的時候疼痛流血已經是很平常的事情，我唯一擔心的是如果我受傷，就不能照顧兒子女兒。

“說到女兒，剛看到的時候還真的吓了我一跳！”他挺身進入我還沒準備好的身體，我咬牙忍着不讓自己叫出聲來，“那孩子真的很像我，不是麽？”

“我發誓那不是你的女兒！”真是看上去很像罷了！

“當然不是！我也知道時間不對呢！”他借着血的潤滑動了兩下，低聲笑着又給了我一個吻，“不過當時我真的差一點就要殺了你！”

“殺了我，誰來照顧我的孩子？”感受着他的律動，我苦笑，“我求你有用麽？別殺我好不好？”

“你現在生活的重心，就是那兩個孩子嘛？”他舔吻着我的耳朵，小小聲的笑着，“完全把我抛在腦後了麽？”

“沒有，沒有！”如果我說了實話大概他會立刻翻臉吧？“你給我的手機，我一直記得的，充電，開機，一直都這樣的！”

“我沒有給你打電話，你寂寞麽？”他的手從腰上摸到背後，然後把我摟進懷裏，“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

“不知道說什麽。”說什麽呢？說我想你？問你想不想我？說我收養了個和你很像的女兒？我瘋了才會這麽做！

“啊，對啊，我和小滿之間，其實并沒有什麽話題可聊呢！”他吃吃笑着把我往懷裏死命的揉，用的力氣很大，我覺得自己的肋骨都在吱吱作響，“其實，剛看到瑪利亞的時候，那一瞬間，我覺得……”

我沉默的等着他的下文，他卻偏偏不肯說了。于是在我倆的沉默中，他用行動發洩着自己的情緒。今天的他果然和往常不同。以前的動作會比較輕柔，而他的呼吸，從開始到結束，都是綿長的，鎮定的，即使到了揮汗如雨的最後瞬間，他也似乎并不激動似的，淡漠的微笑着，然後抽身離去。今天他的動作明顯激烈很多，力氣也比往常大。随着他喘息的聲音越來越劇烈，我感覺他比往日更加的興奮。

因為，剛剛殺過人麽？嗅着他身上越來越濃郁的血腥味，我的心漸漸的沉下去。他就是這樣的殺人狂吧？鮮血會叫他興奮，興奮到可以半夜跑到我家來的地步？不能拒絕他，不能反抗他，可是我以後的日子，就要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下去麽？随便他來或者去？等着某一天他玩膩了被抛棄？或者說，被殺掉？

之前我一直可以複活，以後呢？我是不是還能繼續複活？

如果我真的死掉了，父母，姨媽，兒女，都要怎麽辦呢？

“俠客。”我伸手摟住他的後背，“我可以依靠你麽？”

“你在說什麽呢？小滿。”他喘息着沖刺，吃吃笑着拽開我的手，按在頭頂上，“怎麽忽然說這樣的話？”

“告訴我，我可以依靠你麽？”黑暗中，我看不到他碧綠色的眼睛，也看不到他的表情，這種話我才敢問出口，“如果我死了，我可以把不放心的事情交給你麽？”

作者有話要說：

☆、1999.9（5）

“當然不可以！”他笑着咬在我的胸口，“小滿是要我替你養孩子麽？你又想死了？”

“我不想死，我忽然間怕死了。”我的手依然被他固定在頭頂，所以我伸腿勾住他的腰，“我害怕，如果我死了，我的家人要怎麽辦。”

“所以我說你自找麻煩！”他惡意的停下來，我還差一點點就要到頂點了，就差一點點，“為什麽非得弄一堆家人來絆住自己呢？小滿，你有那麽多感情需求麽？”

“如果沒有家人，我就覺得，我失去了活着的意義啊。”我扭了扭腰，獲取的快感和剛剛根本不能比，“你幹嘛不動了？”

“唔，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的聊聊，不是麽？”他松開我的手，抱着我翻了個身，讓我坐在他身上，“小滿有滿腹心事要說給我聽對吧？”

“既然不能依靠你，我就沒什麽好說的了。”我扶着他的胸口，忽然想起一件事，“喂，我沒錢了，給我錢。”

“這種話你怎麽說的這麽理直氣壯啊？”他的笑，通過胸腔的震動被我的手感知，是真的在笑，“我是嫖客麽？”

“半夜爬到寡婦的床上，你算不得嫖客。”我趴在他胸口聽着他的心跳，“不過，我就是問你要錢了，怎麽樣？給，還是不給？”

“你要多少？”他的手在我的後背摩挲，“什麽時候要？是為了給那個孩子治病麽？”

“你想給多少就給多少。”我其實也是臨時起意，心裏也吃不準到底要多少合适，“瑪利亞治病的錢已經結清了，不過我是個寡婦，你知道的，要養活兩個孩子，壓力還是很大的。而且還有父母和姨媽指着我養老。”

“所以說你自讨苦吃！”他笑着拍拍我的頭，“我說今天怎麽這麽溫順，是為了讨好我比較容易要錢麽？”

“随便你怎麽想！”我忽然覺得很困，忍不住打個呵欠，“還要聊天麽？我困了。”

“小滿，告訴你一個秘密，”他翻身把我壓在身下，在我耳邊悄悄的說，“我所有的女人裏面，你是最貴的一個！”

“我也告訴你個秘密。”我摟着他的脖子，也去吻他的耳朵，“我所有的男人裏面，你……”

“什麽？”他等着我的下文。

“突然不想說了。”我笑着揉亂他的頭發，大概只有這個時候，我才能稍微的忽悠他一下。

“你就不能稍微讓我高興一下嘛？”他抱怨着，拽着我翻了個身，變成趴伏的姿勢，又從後面沖進來，“小滿你這個壞心眼兒的女人！”

“你第一眼看到瑪利亞，是什麽心情？”我趴在枕頭上，感覺床一晃一晃的，似乎快壞了。

“其實，有點開心。”他扶着我的腰，手指很用力，“她怎麽那麽可愛呢！這大概就是第一感覺吧。”

“竟然不是想殺了她？你的心變軟了。”我從來沒想過，他們這種人也會有心軟的一天。

“小滿怎麽把我想得那麽壞？我對你可是很仁慈的！”他有點委屈的叨叨，“能從我這裏拿到錢的女人，除了團員，就是你了！”

“那我可真是榮幸。”我閉上眼睛，眼前就是他笑着的臉，“希望你的仁慈能一直保持下去。”

他不再說話，專心的把現在的事情完成，之後深深的吸了口氣：“小滿，希望我們的關系繼續下去麽？”

“當然不！”我趴在床上不想動。背上的汗一部分是我自己的，一部分是從他下巴上滴下來的，涼津津的很難受，“如果你能從此消失，我會覺得是上天賜福！”

“哈哈，永遠都是這麽無情！”他拿我的睡衣幫我們随便擦了擦汗，摟着我躺在床上，“其實我還真有點喜歡你喲！”

“我可以拒絕麽？”我看着黑乎乎的天花板，感受着他胳膊上令人煩躁的黏膩。

“你知道不可以的。”他笑着在我胸前心不在焉的揉着，“小滿一直很聰明呢！”

“庫洛洛不會同意的。”他恨不得他的團員一個個都是沒人性的孤家寡人！和他一樣！

“這不需要他同意。”他托着我的下巴給了我一個吻，“我們并不是固定關系的情人，更不是對等關系的夫妻，沒有友情親情愛情，團長根本不會管這種事！”

“那……”我們這算什麽關系？還沒問出來我就覺得心驚肉跳，我這是怎麽了？竟然追着問他關于我們的關系的問題。我和他有關系麽？我需要和他有關系麽？不能問。絕對不能問！

“睡覺吧，別想那麽多了。”他拍拍我的肩，在我的額頭吻了吻。

“睡覺之前，還有件事要做。”我爬起來壓在他胸口，伸手，“說好的給我錢呢？”

終于他還是老老實實的用手機給我的卡裏轉了賬。至于轉了多少錢，他沒說我也沒問。其實我的錢是夠用的。可是我就是莫名其妙的不甘心這樣被他耍弄。問他要錢，算是賭氣的報複麽？

我還沒睡醒，他就走了。

醒來時克萊恩乖乖的睡在我的身邊。

如果不是床單上的血跡，如果不是洗澡時見到的身上的痕跡，我恍惚以為自己是做了個春夢。

“其實我有點喜歡你喲！”夢裏他調笑着對我說。“不過我們之間并沒有親情友情愛情，既不是情人關系更不是夫妻關系。”所以，這人于我，到底算什麽呢？

甩甩頭，把這些詭異的想法丢到腦後。和世界級的通緝犯，我還想有什麽關系？不被他連累到死就是好的！最好是永遠不見！只要他來找我，順着他，然後榨取錢財就可以了。反正不能反抗，不如，就這麽享受着吧。

作者有話要說：

☆、1999.9（6）

連着兩天，去醫院的路上，明顯感覺到氣氛和昨天不同。

平時沒什麽行人的路上，突然多了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