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章節
拉關系……而且,不是叫你公費旅游的嗎可你呢,這一路你還挺負責,跑的還挺快,直到今天才追上你……”
我,“……”
其實,我沒打算做清官的。趕路這麽急,實屬無奈。
外公說完心态平和了些,說出來的話也實在了些,“你哥選你啊,不僅因為你能力強,更重要的是你臉皮厚,接過那些賄賂,面不紅心不跳……”
我,“……”
為了向南夏的人證明我不是個清官,本人來了南夏康城最有名的梨芳苑。
我選在這裏還有一個原因,據說全南夏有頭有臉的都會光顧這裏。
換上一身幹淨的男裝,我看着鏡中很是秀氣的男子,笑了笑。邁着八字大步款款向梨芳苑走去。老鸨盈盈向我走來,伸出手,我摸摸空空的口袋,信步走了出來。
我知道來這種地方沒錢是不行的,臨行前我将我的苦惱說給外公聽,外公卻幹瞪我一眼,“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學人家兩袖清風。”然後還是一分錢沒給我。
真是錢到用時方恨少啊。但是不用時,我也沒嫌它多。
我蹲在門口,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群,嘴角撚出一絲笑意。
這個人的氣質與來往聲色的客人很是不同,他一張財大氣粗的俊臉,渾身昂貴綢緞,重點是腰間那塊樣式普通,純金的挂飾,在黑夜中熠熠生着燦爛的光輝,更是價格不菲。
後面倆個人目光如炬,認真的環視着四周,更加讓我确定,他定是哪家的貴公子,這身拒人于千裏之外的高冷氣質,很難不讓我起了歹心。
但是礙于本人東楚特使的身份,光明正大的搶劫是不可能的。
當我發愁該怎麽動手時,忽的,面前出現個比我更眼疾手快的賊人,只不過他的眼光太差,盯上了倆個侍衛上鼓鼓的錢囊。
他輕輕略過倆個侍衛,手指一動,錢袋輕松到手,我不禁搖搖頭,這種賊,有不了大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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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着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俠客風範,我攔住了那個賊人,好心将錢袋送了回去。
那倆個侍衛向我感激的道了謝,并從錢袋裏掏出幾枚足以讓平常人眼圈發紅的銀錠子放在我的手上。
我本來就缺錢,所以直接揣進了袖口裏,但是細細一思量,這些錢,包個頭牌聽一夜的曲子是萬萬不夠的,于是頗為難道,“幾位大哥,這些錢委實不夠啊……”
也許我的臉皮讓他們颠覆了對江湖俠客的看法。
那個黑衣男子鄙夷的瞪了我一眼,心中忿忿,還是保持着良好的教養,對我道,“我們這次出門匆忙,沒有帶夠錢,英雄若是願意,明日可以來城西張府領賞。”
我細細一想,明天還有正事,所以一口回絕了,退一步說道,“這樣吧,你把你腰間的那塊的金虎挂飾作為報答吧。”
男子皺皺眉,還未開口,身邊那倆個侍衛紛紛拔出劍,怒氣沖沖的警告我,你別太過分啊。
我從小最讨厭人家對我不禮貌,頗為不快的說道,“都說南夏人恩将仇報,所言非虛啊。”
那個男子實在是有些忍不得我,挽起長長的衣襟,深吸了一口氣,壓制憤怒的火氣,對我平靜道,“這位公子,你替我們找回了錢財,我們應該感謝你,但你無休止的嫌少,我會懷疑你的居心。”
“不是我居心不良,是你們一點也不大方,給我兩錠銀子,糊弄誰呢。”我白了一眼那個黑衣男子。
“那這些夠嗎?”他舉起了我剛還回來的兩袋錢。
我搖搖頭。
“你……”黑衣男子真的要走過來打我一頓。
我不怕他,昂首挺胸的看着他。
“伯于,将這個給他吧。”門口華麗的馬車是傳出了聲音,我才意識到原來馬車裏是有人的。
那個人伸出了一只手,将一枚綠油油的扳指遞給了那個黑衣男子。
馬車裏男子的聲音讓我心頭一震,五年前,我在樹上,他在樹下。
垂柳下的少年無比憎惡着自己絕世的美顏,他的聲音清清涼涼,讓我消了困意,沒想到五年後,他的聲音還是如此清清涼涼,就是不知當年的少年換了一副面具沒……
黑衣男子見我微微發愣,直接掰開我的手,氣呼呼的将玉扳指放在我的掌心。
等我想前去打個招呼,欣賞一下少年青面獠牙的面具時,馬車已經走遠了。
我嘆了一口氣,心想着還有機會的。朝他們遠去的方向微微一笑,待他們走遠,我拿出男子腰間那枚精致的金虎挂飾,不禁感嘆到,“這才是最值錢的寶貝啊!”扭頭進了梨芳苑。
英雄
梨芳苑果然名不虛傳,裏面的溫柔鄉真的能讓人醉死,千嬌百媚的美人,衣衫半敞,半漏酥胸,嬌喘喘的一聲好哥哥,連我這個假書生都差點撲過去,狠咬一口。
幸虧我頭腦清醒,深知自己幾斤幾兩。
當時我選擇這裏後,外公卻很是為難,他認為我去個酒樓啊,飯館啊,棋館啊……這些正兒八經的地方,也能彰顯自己的與衆不同。
我不認同的搖搖頭,對外公道,“不正經兒的人從來不會去這些正經兒的地方顯示自己的不正經兒。”
然後給外公舉了個不太恰當的例子,“外公,你見過哪個小偷靠明搶證明自己技術好?”
外公思考一下,認為我在這一方面上經驗很足,所以點點頭。随即又産生了一個新的疑問,“你為什麽選個頭牌,随便一個普通的女子不行嗎?重點是頭牌太貴了……”
我研究過,但凡包得起頭牌的,只有四種人,很有錢,很有權,很有錢很有權。第四種,頭牌看上的。所以我若想快速的聲名遠揚,跟有權有勢的人争頭牌鬧緋聞是最快的。
最最重要的是,頭牌一般底線高,玩的都是高雅,本特使一介女流心理正常,雖然喜歡看帥哥美女,但不是斷袖,雇個頭牌,聊一夜的風花雪月沒人能懷疑。
因為我的出手不凡,加上威逼利誘,本特使有幸見到了名滿康城的花月濃,我覺得花月濃是唯一一個能與南陵頭牌一片雲兒比美的女子,倆個人各有所長,一片雲兒的美風華無雙,卻是不可靠近,高高的仰慕。花月濃眉目傳情,一副嬌柔之态,讓人我見猶憐。
我摸着她塗滿脂粉的臉蛋,簡直比一個男人還色咪咪的道,“花月濃美姑娘,讓爺兒好好摸摸……”
沒想到花月濃比我還主動,她擺動着楊柳腰肢朝我抛了一個媚眼,擺了一個前凸後翹的姿勢側卧在床,然後騰出一只手,将自己的外衣退到腰間,上身只留下一方純白的,繡着鴛鴦的肚兜。聲音嫩的都能掐出水,“大爺莫要辜負了良辰春宵!”
此時此刻,我萬分懷念我在南陵的老相好,一片雲兒。
回想當年,我和一片雲兒臨風窗下,談了一夜的西廂記。
一夜之後,她跪在我的面前,告訴我,她像崔莺莺一樣有個叫張生的老相好……然後,我便發了善心的替一片雲兒贖了身,送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去了……
我自然不理她,在琴前坐了下來,随手撥拉幾下,對床上千嬌百媚的女子感懷道,“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花落花開自有時,總賴東君主……姑娘這把琴不錯,小人幼時學過一點,請姑娘指教!”
當年一片雲兒對我開場白,我卻用在了花月濃身上。
我本以為花月濃會像當年我那樣,紳士的鞠一躬,擺出一個請的姿态。然而并沒有。
琴聲未起,花月濃卻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雙手環胸的站在我的面前,冷笑道,“還是算了吧,什麽詩酒彈琴……什麽風騷頌雅……你們跟老娘轉一圈,還不得跟老娘上床……”
我,“……”
她說的沒錯,可我真不是。
此時門外吱呀一聲,迎頭走進一位醉醺醺的大漢,他應該眼瞎,沒看到我,搖搖晃晃的直撲倒花月濃身上,“你給大爺寬衣,讓大爺好好親親,伺候好了,大爺帶你享福去。”
緊接着老鸨笑呵呵的走了過來,将我的扳指遞給我,“這位爺不好意思,這位大爺我更惹不起。”說話間,她便将我推了出來。
我從來不是會聽誰話的主兒,再加上我本來就是挑事來的,于是将銀子推回,“我不走,讓他滾!”
“這位爺,你有所不知,這位大爺乃是夏王第三子,恐怕不妥吧。”老鸨沒有接過我的錢。而我的心裏在竊喜,這次終于撿了個大的。
裏面的花月濃突然大叫了一聲,我推開門的時候,她正趴在地上,咬着牙一聲不吭,我想應是被那個壯漢摔在了地上。
“你他媽的弄疼老子了。”那個醉漢摸摸脖子,接着對花月濃拳打腳踢。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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