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章節

以只能東楚派女兒嫁過去。

據說南夏王有二十子,誰能最後登上龍位也不好說,所以最保險的便是嫁給南夏王那個老頭,來日當個後媽,對東楚也是最好的。

最後定下了瑾王的年僅十五歲如今20歲的小女兒,父皇将她封為清和公主,嫁到了南夏。

只是一想到南夏王滿臉菊花褶子的臉,我便于心不忍,掀開了公主的轎簾,“姐姐還是走吧,南夏王年紀比瑾王叔都大……”

清和姐姐卻笑道,“清和雖然身為女兒身,可也有一顆報國的心,若真能締結盟約,促進睦鄰友好,清和萬分願意!”

我嘴角抽了抽,真心的替清和姐姐不值,我雖沒讀過多少書,可是也知道,從來和親真能促成友好的十之有一。

細細想來,如果我能有清和姐姐一半的思維,早早便夭折在兇兇險險的江湖風雨路上。

本來,我是非常樂意做這個送親大使的,因為在我的想象裏,一路上可以盡情的游山玩水,吃喝玩樂,最重要的是,沾了清和公主的光,旅游燒的錢,各地方知府自會負責。

回想之前每次出來旅行,路上的盤纏是自己的,總是要精打細算。

想到這,我便又想起了母親,心裏又難受的不行。

我們這次走的是官道,真的是只是道,偶爾穿行在兩旁垂楊綠柳的道路上,偶爾又穿行在兩旁雜草叢生綠意盎然的道路上,每逢五裏,總能看到夾道歡迎的地方知府,然後進了城,各位知府對待我也是盡心盡力,恐不周全。

除了公主的洗塵宴,本官還要接受他們私下的小宴,一晚上的歌舞表演也無所謂,就是本官回房間後,地板上放着一箱送我的“特産”,我不反對這些金銀細軟,奇珍異寶的。

只是軟榻上總是嬌卧着一具白白的玉體,軟綿綿的喚我一聲,劉大人。我又不是斷袖,她的聲音弄得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我便把她趕了出去。

在很早之前,我知道母親在這裏建了個“上善堂”,專門收留那些無家可歸的孩子和老人。我覺得地上的“特産”有用,便留了下來。

但是這一趕美人,我便一路上名聲也趕出去了,各別信息經過一路的傳播,還傳丢了些,誤傳我剛直不阿,不愛金錢美人,是個好官……

其實我,我是愛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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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剛正的名聲,各位知府對我下了相應的菜碟,除了第一頓的山珍海味,其餘的都是普通不過的葷素小炒,光芹菜炒肉這一家常小炒,本官就吃了不下十頓。

本官為了倒換胃口,一路上在無半分欣賞景致的心情,只能一心一意的趕路,趕到五裏外的另一個地方,吃一頓攤雞蛋……

這一路上,我頂着正直的名頭,替各地方省了不少銀子,說來着實苦澀。

好不容易出了虹關。我常舒了一口氣,心想着這次終于可以認認真真的吃頓好果子。

然而,這次的好果子着實不順利吃。

南夏王為了清和公主,老早便派人在關口下準備迎接我們。

我做為首席送親使,自然少不了與迎親使的交流。只是出來的迎親使态度傲慢,還是一口公鴨嗓子,聽他自報家門,是南夏王身邊的近侍。

古往今來,歷朝歷代,迎親使用一個閹人着實讓人氣憤,南夏簡直不把東楚放在眼裏。

我實在見不慣那個近侍朝我翹着蘭花指,搖頭晃腦的樣子,一腳将他踹下了馬,疼得他嗷嗷直叫。

“我是夏王身邊的紅人,你竟敢這麽對我……”那位公公捂着自己的屁股,眼淚汪汪的流着。

我沒功夫跟他一個閹人費口舌,端肅道,“本特使現在代表的是聖上,他是臣,夏王派你代表自己,不僅對聖上不敬,更多的也是對自己的不尊重,委實欠妥!”

說完,我便吩咐着準備準備打道回府,突然背後傳出聲音,“特使且慢。勿要怪罪!”我定睛一看,為首的一張黑皮褶皺臉原來是夏王那個老東西。

他菊花般的面龐上含着笑道,“本王近日偶感風寒,早早便在此等候公主,只是突然身體不适,臨去服了幾碗湯藥……”瞪了一眼即将替自己背鍋的近侍,然後踢了上去,“沒想到這個狗奴才,出言不遜得罪了特使,請特使降罪!”

路見不平

我的心底明如鏡,很是大度的擺擺手,本着挑事的目的道,“罷了,罷了,本特使踢也踢了,自然不會在計較……只不過,本特使突然産生了一個疑問?……”我咽了口唾沫,裝作很為難的樣子,“不知道當不當問?”

夏王還未開口,他的身後突然走出了一位少年,少年長的劍眉星目,棱角分明,乍一看臉似寒冰,讓我忘記了剛剛要嘲諷夏王的問題,發愣了一下。

少年年紀與我相仿,朝我微微鞠躬,不卑不亢道,“諸位大人舟車勞頓,我們已經為你們安排了住處。”

他這時候站出來,明顯告訴我,不當問。

我微微一笑,将矛頭指向了少年,“敢問這位少爺祖上可與在下祖上經濟有所往來?”

這個問題把少年問愣了,也把在場所有人問愣了。

少年搖搖頭,我便繼續道,“既然沒有,今日大喜的日子,你這張冷臉擺給誰看呢?”然後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殺氣騰騰的說道,“會笑不……笑,給我笑,立馬給我笑!”

此時此刻,我也不知怎麽火氣這麽大。

“大膽,竟然敢如此跟我家公子說話!”又有不知死活的站了出來。

我眯着眼睛,仔細端詳了一下這個剛剛出來的人,這打扮,這談吐,一看就是看家護衛,我也懶得廢話,上去就是一巴掌道,“本特使與你家公子的事情,輪不到你多嘴。”

那位少年也懂事,面無表情的走了過來,“特使請息怒,這個奴才我必加嚴懲,給特使一個交待。”

“嚴懲就不必了,你給本特使笑一個吧,如今這大喜的日子,一張要賬的臉,本特使看着特別不舒服。”我道。

南夏王此時又站了出來,看到他的臉瞬間又想起了剛才的問題,趁他沒開口,我便怼了上去,“對了,我亦有事請教夏王,在下聽聞南夏,坐在馬背上的都是鐵骨铮铮的漢子,莫非王公公也是條鐵骨铮铮的漢子?”

夏王那張微笑的臉上冒出了騰騰的殺意,我突然明白了,他丫的剛才的和顏悅色純屬禮貌。

我擡眼瞧瞧天,接近午時,本特使的确餓了,所以不打算在糾纏下去,所以立馬給自己找了一個臺階,擺手一笑,“本特使剛剛只是玩笑罷了,勿要見怪……哈哈……哈哈……”

然後誇張的擺着折扇走到那位天生冷臉的公子面前,“那個……這個笑,就先欠着吧,以後在說罷。”

當時的氣氛委實尴尬,夏王也覺得不該繼續說下去,跟着我笑了兩聲,所有人一起哈哈大笑了兩聲,此事也就這麽過去了。

一個月以來,我終于在南夏吃了頓舒心的果子。

酒足飯飽後,我突然想起了當年的“如花似玉”的南夏蕭稷也不知如今“出落”成什麽樣子,正準備去找故人敘個舊,外公突然從天而降,以我對外公的了解,他的出現準沒好事。

果然,我的直覺是對的,就是沒好事。

外公氣呼呼的進門,耷拉着一張臉,坐在桌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應是渴了,喝的很着急,我還未提醒外公茶水燙,他已經“哎呦”一聲,噴出了茶水,雙手叉腰的看着我。

我指指茶水,小心翼翼的道,“外公,我想告訴你的。”

“我問你,你這一路都做了什麽?”外公又坐了下來,嘴裏還嘟囔着,“真是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我回想自己這一路上,賢名遠揚。于是頗為自豪的對外公如實道,“這一路上,本特使那是有口皆碑的,您可以去打聽打聽……”

外公的眉頭皺得更深了,我想他一定是不信,沒想到他竟然拍着桌子問我,“你哥哥為什麽派你當送親使?”

想想今天上午的事情,我突然明白了,明白我那英明神武的哥哥為什麽派我一個弱質女流,女扮男裝當這個棘手的送親大使。

“還不是因為我伶牙俐齒,聰明機靈……”我害羞的甜甜一笑。

“還有呢?”外公問道。

“還有麽?”我搖搖頭。

“你說說你……好好的人怎麽轉了性子,你哥臨行前不是告訴你了,要你只管做自己嘛……”

外公站了起來,灌了一口茶水,繼續苛責我道,“你一個小女子學人家清官做什麽,學人家清正廉潔幹什麽……這下可好,你名聲出去了,第三撥人怎麽找你,怎麽給你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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