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章節

幫江湖義士到過黑風寨,本人因為年紀小,接了最輕松的任務,等賊頭與夫人熟睡後,偷走他們的衣服便可全身而退。

那晚,我大搖大擺的推正門而入,賊頭來了興致,倆個人忘情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我還以為他夫人受了什麽委屈,叫的如此痛苦,便施了援手,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賊頭轉過頭眼神裏的驚恐到現在我都記得。

所以我想,是不是有動靜,他們也不會發現呢?

“你別忘了,咱們還有正事兒。”蕭長風提醒道。

我感嘆一番時運不濟,趕緊摸着身子爬到了晃動的劇烈的床下。

女孩子家溫柔妩媚,聲音嫩的能掐出水來,沒想到男孩子發起媚來,比女子更甚,更甚者還能汗毛倒立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長這麽大,如今還是頭一次聽見兩個男子床上歡好,腦袋裏臆想了一出兩個人又摟又抱又親親的畫面,咯咯笑了笑。

我只知男歡女愛的過程千萬不能打擾。但是不代表他們倆個也是不能打擾的。加上我沒見過龍陽之好,這麽好的機會定然不能錯過,心情很激動的準備爬出去。反被蕭長風抓住了胳膊。

只見他将我往後拉了拉,揶揄道,“怎麽的,您還想指點一下?”

我卻好奇道,“你知道他們在幹嘛?”我以為蕭長風連愛是什麽都不懂,肯定早就面紅耳赤,囧得不像樣。

那人深吸一口氣,反問,“我怎會不知呢?”

沒想到我想錯了,他懂。

我,“……”

畢竟該成親的人,怎麽能不懂呢,可是一想到他要成親,心頭竟湧來淡淡的酸澀。

他淡定地朝我噤聲,分析的非常有道理,道,“他們一時半刻結束不了,咱們得待上一段時間。”

某人只好安靜的趴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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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戲十足,一說,“想我縱橫江湖數十載,大小場面都見過,唯獨沒見過兩個男子滾床單,着實一大憾事!”

另一說,“不,你不能這麽想,他們敢于真愛的走到一起,是值得我們敬佩,不容亵渎的!”

一說,“我呸!他們倆個是真愛嗎?”

再一說,“相信我,就算一開始沒有,後來也會有的!”

……

“你對他們之間的……之間的……愛……愛情,你怎麽看?”我不願在聽腦子裏兩個小人互相打架,便開口打破了當時暧昧又安靜的氣氛。

“如果他們倆個是認真的,做為局外人,當然要祝福……只不過,這種事別發生在我頭上,我還是想娶個媳婦,成個家的。”他道。

“那麽你想娶幾個呢”我又問道。

……

我們不大愛聽床笫之聲,可是斷斷續續的聲音裏,夾雜了些重要信息,我們還是停止了交談,豎起耳朵聽了聽。

“阿拓啊(三王子小名)……東西呢……”

當時我以為是輔助兩人歡好的什麽用品,本沒在意。

沒成想曲斐的聲音響起,“啊……定北侯的……在床頭呢……”

我和蕭長風面面相觑,他的眉頭皺了皺,我的眉頭也皺了皺。

曲斐與三王子關系好衆人皆知,大家也私下做過揣測,最出格的無非也就是曲斐和三王子是沾點八竿子的遠親,帶點九杆子的故而已。

萬分沒想到,比這更龌龊。

曲相年近花甲,無妻無女,獨然一身。也就因為如此,陳主才放心讓他做了自己的左膀右臂。

曲斐在一次驗證了外公話,“放眼整個江湖,坐懷不亂的,要麽真是受過傷的,還有就是有病的……少之又少,那人真是一個神人……”

曲斐我不知道,反正豬頭三我是見識過,那是一個賤人,連女人都能打的賤人。又是能屈能伸的,為了上位,什麽事都幹的出來的賤人。

這兩個人夠能折騰的,此起彼伏,一浪接着一浪,床底下的我都替他們累,床上還在暧昧的喘息着。

我和蕭長風兩個人在床底下靜靜的等待着,直到床榻傳出香甜的鼾聲,我們才敢爬出來。

因為在底下久了有些累,想來床上的人早就天塌不醒,我們便背靠着床席地而坐。

“李姑娘,下次你用迷香之前,能不能告知一下……”蕭長風捏捏充滿香氣的鼻頭。

我卻分外好奇,一見香明明沒過期,為何蕭長風還醒着。

我實在不解便問了問,“蕭公子,覺得此香藥效如何”

蕭長風點點頭,“非常不錯,你可以扔了那顆煙氣濃烈的珠子,直接用這香好了。”

“那你怎麽沒事呢?”我又問道。

某人歇夠了,扶着床沿慢悠悠的直起身子,詳詳細細道,“我十四歲那年,路過一條不知名的河畔,有幸和如今的楚皇打了一架,本來打的正痛快,突然有個丫頭手裏拿着一截點着的香加入了打鬥,從她加入開始,我聞了那香,天旋地轉,很快就處于下風。為了不在同一塊石頭上磕傷,我特意搶了段迷香,遍尋南夏名醫,制得解藥……”

說完,他見我正在起身,便伸手扶了一下,嘴裏嘟囔着,“早知你有迷香,咱倆不必床下走一遭了。”

我,“……”

當我剛想掀開床前那層薄薄的紗,蕭長風又開口了,“容我先去看看,給他們穿好衣服,整理好,你在過來吧。”

我點點頭,便靜靜的等待着。等一切安排妥當,蕭長風方才喚我扭頭。

我定定的看着倆個人相擁而睡的姿勢着實想笑,曲斐也算是一把年紀,竟像個小女子一樣的伏在三王子的胸口上。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萬分想不到一代賢相還有如此嬌羞的一面。

想起平時正正經經的派頭,在看看現如今眼見的,差點笑出聲來,可是卻被拿完“黑歷史的”蕭長風直接拽了出來。

他拉着我跑到一處林子裏我方才敢笑出聲來,哈哈……哈哈……正笑得開心之際,突然不知從哪飛出一支利劍,蕭長風帶着我閃到了一邊,這時五六個黑衣人從天而降。

我擡起眼皮看看天,哦,如今已經醜時。在心底暗暗罵了句,“我呸,這真是一對狗男女,不,他們不是男女,我呸!……他們真特麽能折騰!”便和蕭長風一樣加入了打架的行列。

這幾個黑衣人武功不錯,雖然我們武功也不錯,但是雙拳難敵四手,我們很快就敗下陣來,我和蕭長風倆個人雙雙倒地,正在萬分危急的時刻,張伯于總算趕來,我趁着這個機會,放了顆劈雷珠,拉起身旁的人便跑了出去。

結果煙氣濃烈拉錯了,拉了一個黑衣人,更錯的是我還特麽拉來了那幫黑衣人的頭兒。

等我走到一半,脖子上豎了把利劍,我才發現這個問題。

我咽了口唾沫,禮貌道,“兄臺早啊!”

“說吧,東西在哪?”那人沒有收回劍,依舊冷冷道。

東西?什麽東西,我略微過了下腦子,還是沒想到他說的什麽東西,不過循着這聲音我倒是知道這位黑衣大哥的身份,蕭長風他二弟。

脫險

我鬥膽猜測一下,他說的東西應該是他爹的“卷宗”。

“不在我這兒。”我笑盈盈的轉過頭,用手将劍刃向外移了移,免得誤傷了自己,“你找錯人了。”

時間又剛剛好,話音剛落,劍就斷了。

他的反應和張伯于的一模一樣,我瞅準機會,将破曉橫在他的脖子上,吓唬道,“你想怎麽死?”

“不得無禮!”彼時蕭長風不知從哪飛了過來,我便将劍放了下來,蕭長風走到他弟弟面前,揭下面巾,将“卷宗”扔給了他,“拿去吧!”

那人愣了愣,很顯然他沒想到那個人是他大哥,猶豫了一下還是将東西拿走了。

“你把東西給他了?”張伯于氣喘籲籲的跑過來,正好和蕭家二公子打了個照面。

蕭長風點點頭。

“為什麽?咱們辛苦得來的……而且,你二弟處處針對你,你就不懂得反抗嘛……”張伯于氣憤的質問道。

我卻萬分委屈,他辛苦?他哪裏辛苦?明明是我和蕭長風辛苦得來的,于是不甘心的糾正道,“張大人,您把話說明白些,是我和蕭公子辛苦得來的!”

張伯于這時候還算有腦子,朝我點點頭,“姑娘說的極是!”轉頭又對蕭長風道,“這東西不是你一個人得來的,你說了不算!”

我見張伯于态度很好,便當了個和事佬,對張伯于道,“裏面的內容最重要,白紙黑字,蕭公子早就自己看過了。”

“不,我沒看,一個字都沒看!”蕭長風如實道。然後一個人信步朝前走。

父子情深不說,就算再怎麽孝順,看一眼和毀掉它一點也不沖突的說。

“那,那你知道那晚進了密室的黑衣人是誰嗎?”我又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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