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章節

口。最後讓侍女取來了草藥,嚼了那些草藥。

我正嚼着,那個女人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一個男的,蕭長風。

“多虧蕭公子救了你!”貴婦人道。

看到他,我卻更加的不舒服,不陰不陽道,“呦,您瞧瞧,我這油皮材料防水,都皺巴成這樣了,您戴的鐵皮面具沒浸水吧?要是浸了水,不好意思啊!”

蕭長風,“……”

貴婦,“……”

倩兒,“……”

我被這個女人帶到了城郊一處幽靜的山莊裏,這裏有山有水,環境很好。

我和她一見如故,相談甚歡,喝酒彈琴,賞花作畫,蕭長風一直不說話,跟在我們身後。

她說,她的丈夫死了,兒子死了,自己帶着孫女住在這處僻靜的宅子裏。每天依山傍水,日子倒也逍遙。

我們聊到了傍晚,我瞧着天快黑了,便請了辭。

她覺得天快黑了,不讓我們走,可我卻堅持要走,因為我怕我不回去,外公不去休息。每次都是這樣,我和哥哥貪玩,無論多晚,外公都會一直等着我們。

架不住我們的堅持,她只好留我們吃了一頓飯,然後給了我們一副銀色的镯子,名為“姻緣镯”。

然後對我說,“這副镯子就當回我畫的那幅紅梅的禮,這镯子天下有情人都想要,送給我和我蕭長風。還說這副镯子有靈性,夫妻之間能夠感覺到對方的存在。”

原來她誤會了,誤會我和蕭長風,并且還拉着蕭長風的手道,“我是個好女孩,他能娶我,是他的福氣!”

我不解釋,我覺得委屈,我覺得我該報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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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因為他,外公怎麽會提醒我任務呢,我怎麽會又去六王子那,然後遇見他,又失足落水呢?追本溯源,就是因為他。

我拿着這副镯子細細研究了半天,原來裏面摻了少量的磁石,所以會有相吸之感。

天快黑了,她便派了一輛馬車送我們,本來我不想麻煩她,後來才知道,我們已經被帶出了康城,到了城郊某座山裏,加上我現在生着病,又是傍晚,所以同意了,讓她送我們到了城外。

當時那個貴婦太熱心,将姻緣镯戴在了我們手上。等馬車走出去一段距離,我向窗外瞧了瞧,嗯?那個貴婦還沒走呢。

等我回過頭,蕭長風那張裹着銀皮的臉一直望着我,一向臉皮比西瓜皮還厚的我莫名其妙的臉紅了,低頭玩着自己的手指。

彼時馬車上的氣氛多少有些尴尬,如果不是因為外面天黑,我肯定受不了尴尬的跑出去。

最後還是我先想起了什麽,摘下了手中的镯子,遞給他,“祝你和夫人百年好合!”他伸出手,卻一直頓在半空,不去接。

我便直接将镯子放到了他的手裏,他才緩緩道了句多謝,然後一雙手又緩緩的縮回。

氣氛又陷入到無比尴尬中……

“這個送給你。”他從懷裏掏出一枚漂亮的玉镯,那成色,那水頭兒,一看就是世間罕見的極品。我确實動心了,但是考慮到母親說過,不能随便接受男孩子的禮物。

我便又退了回去,咽了一口唾沫,擺手道,“使不得,使不得,這個東西我不能要。”

他繼續舉着镯子,沒有伸回的意思。這時候許是天太黑了,馬夫着急趕路,結果一個急馬加鞭馬車裏猝然晃了一晃,我們倆個也晃了一晃,頭對頭的輕輕互嗑了一下,他比我損失慘重,那塊絕世好玉镯突然摔碎了,額,碎了幾半。

我想,蕭長風一定是露富太嚴重,遭了老天的妒忌,所以讓他碎了玉。

你們想,我和他頭對頭只是無關痛癢的嗑了一下,力度不大但是蕭公子那塊絕世好玉镯卻偏偏趕了個寸勁兒碎了一地,一定是老天爺的意思。

我一來心疼那塊絕世好玉,二來見他臉上那種傷心欲絕的表情絕對是心肝寶貝丢了的樣子,便好心給自己攬了個活計,“我學過雕刻玉石,我會修镯子,保證完好無損……”

心裏卻嘟嘟囔囔,既然如此喜歡這個镯子,就該好好留着,怎麽能随便就拿出來送人呢。

我九歲以前,幹啥啥都行,九歲以後,幹啥都啃老本。外公送我雅號,“啃族女。”

我特別同意,九歲以前,我啃他,九歲以後,我啃我爹,現在,我又啃我哥,根據這個趨勢,我以後成了親,啃我丈夫,等孩子大了,啃不動我男人就去啃我孩子,孫子,總之這一輩子,胸無大志,除了啃只能是啃。

他将玉镯給了我,氣氛瞬間好了很多,我将玉镯揣進袖口,問了他一個我想了很久都想不通的問題,“蕭公子,咱們也算熟人了,我想知道,你的容顏為什麽讓你覺得壓力很大?”

他聽完我的問題,略略沉思片刻,很認真的回道,“分情況而定吧。”

“怎麽說呢?”他還沒回答我,馬夫的聲音倒先傳了過來,“咱們已經進城了,今日采薇節,如今人還很多,咱們得慢行了。”

我向外瞧了瞧,人還不少,一向愛熱鬧的我怎麽能錯過呢,答案是否定的,我心不甘情不願的錯過了。

只因為蕭長風一句話,“如果你想看的話,咱們下來走走。”

這句話本來沒毛病,可是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突然想到了今天碰到他未婚妻的事情,怒火中燒,大力的将衣袖甩了甩,臉上的笑意瞬間怔住,高聲道,“不去!”

蕭長風肯定不知道怎麽惹了我,保持良好的修養,對我微微道,“既然不想,那咱們就回去吧。”

一路上耳朵裏聽着那些熱熱鬧鬧的聲音,心裏委實後悔的不行,剛才心裏那股氣我到底跟誰杠着呢。

好不容易想明白了,自己剛才的行為很不可理喻,結果馬車到了大門口,外公在門口擺了張板凳,手持皮鞭,坐的端端正正的等着我回來。

我也不想讓外公看見他,結果他非得有禮貌的替我掀了一下簾,外公借着門口的大紅燈籠一眼就認出了他的銀皮面具,立馬從凳子上跳了起來,多虧了花月濃攔着。

誰知當花月濃看到是我和他從馬車上走出,立馬放開外公,指着蕭長風道,“外公,我今天看見他死乞白賴的帶走的劉爺。”

我的眉頭突然蹙了三蹙,腦子裏回想了八圈,始終不記得蕭長風他幾時帶走的我。

那邊蕭長風在如此緊急的關頭,居然還能笑得出來,然後對我道,“花姑娘對你果然一片真心。”然後對外公鞠鞠躬,如實相告了實情。

他在說的時候,我仔細看了外公的表情,從一開始的眯着眼睛到後來的驀地睜開眼睛,我就知道,蕭長風完了,他是真的完了。

聽完後,外公朝着蕭長風禮貌的一笑,然後将我拉到一邊,小聲問我,“你明明會游泳的,怎麽掉到水裏,還需他相救?莫非你是故意讓他英雄救美?”

我趕緊搖搖頭,為了我的面子,我沒好意思告訴他,我早就忘了怎麽游泳,于是趕緊将外公帶到了另一個角度上,根據我對外公的了解,他肯定會非常感興趣這個話題。

我扭頭走向那邊負手而立的面具男,拍拍他的肩膀,再道了一次謝,“哎呦喂,真是不好意思啊,我的油皮面具不防水,已經皺巴成這樣了,你瞧您的銀皮就是不一樣,如果浸了水,真是抱歉啊!”

外公一向喜歡跟我唱反調,所以我唱黑臉,他肯定唱白臉。

“你這是在感謝救命之恩嗎?”外公果然站在了我的對立面。

“沒有,我是在感謝多管閑事的人”我淡淡道。

“你這是怎麽說話呢!……”

只見外公怒氣滿滿的瞪我一眼,而後滿臉堆笑的看着我的“救命恩人”,雙手作揖,一副谄媚的樣子,讓我差點以為看錯了人。

“蕭公子,不要介意,婉兒平時被老夫嬌縱慣了,老夫代她謝過公子的救命之恩……”然後從袖口中掏出一副嶄新的銀皮面具,“不管怎樣,請蕭公子務必收下!”

這一點,我始料未及。

我瞧瞧外公,在瞧瞧一旁幸災樂禍的花月濃,真心搞不懂剛才發生的一幕是有預謀的還是有預謀的?

可明明他們根本不知今日我落水,他救了我的情況?

這個面具接還是不接,還真是個問題。

我正想要不要上前搶過這個面具,沖外公怒吼一翻,解決了那個人的尴尬,蕭長風卻快我一步,接過面具,說的非常好,“自然不能辜負居士一番心意。”

外公意味深長的笑笑,“你明白就好!”

烏龍局

直到目送着外公離開,我都沒搞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去問花月濃,她搖搖頭,我去問外公,他根本不可能跟我說,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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