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章節
皇子的寵姬出現在三王的床笫上,然後六王大怒帶人風風火火的進了三王子的府邸……”
這事兒被康城百姓細細一想,想出些波折的愛情故事。
紅雲道長
可是事實卻沒有,只是因為三方沒商量好,共同發力促成了這麽一件沒有愛情故事的事故。
外公因為這件事,提前找出了不該露面的線人,心裏一直洋洋得意,對于我哥的指桑罵槐,他全當我哥在教育我,這,我也忍了。
最不能容忍的是,蕭長風自打這件事後,對外公殷勤的很,特別熱心的将康城好吃好玩的介紹了一遍,并且特地為其辦了張霸王令,拿着玉牌,整個康城最好吃的,最好玩的,最好喝的一律通通去城西張家結賬。
外公在這些燈紅酒綠的誘惑前,早就動心了,可是回頭看看我,突然又擺起了譜,“老夫縱橫江湖數十載,什麽東西沒見過呢,你休想拿這些東西讨我的歡心。”
額,蕭長風為了讨外公的“歡心”,花的是城西張家的錢。
一旁的花月濃不知貼耳在外公跟前說了些什麽,外公聽後連連點頭。
聽完竟改了主意,快速将城西張府的玉牌揣進袖口,一本正經道,“這錢既是你的一番心意,我只好勉為其難的接受。”
額,蕭長風為了讨外公的“歡心”,花的是城西張家的錢哪。
外公兩步走到門口,突然又想起什麽似的,驀地扭過頭,沒吓住蕭長風反倒吓了我一跳。
我拍着突突的心口,聽着他對蕭長風的言辭恐吓,“你既然已有婚約,最好不要在打別的主意,否則,我定然要你好看!”
蕭長風臉上一直挂着面具,只見他突然低下頭不發一言,半晌,方才擡頭回了句,“居士保重!”
外公嘴角冷冷一哼,哼着小曲兒便飛了出去。
等我扭過頭,花月濃一雙如水的眸子一直盯着蕭長風,如果不是眸子裏深深的惡意,我還真以為花月濃會看上蕭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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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還不走嗎?”花月濃斜眼瞥了一眼蕭長風,很是嫌棄的撇撇嘴。
對于花月濃的惡意,蕭長風反倒笑笑,對我道,“好好珍惜這個朋友,她對你是真心的!”
我,“……”
這時外公又興高采烈的跑了回來,看他面露兩年一見的喜色,我的心咯噔一下,額頭滲了些虛虛的汗珠兒。
外公有位至交好友,道名紅雲,是江湖赫赫有名的岳山派掌門人。
道長和外公是生死之交,兩個人無論刮風下雨,電閃雷鳴,每隔兩年便要組一個聚會。
我記得初見時我和哥哥六歲,道長白頭發白眉毛白胡子,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爺爺,他給了我和哥哥一人一個蘋果,我便很喜歡這位老爺爺,因為我覺得他比外公看着穩重。
可是今天,我再次見到這位白頭發白眉毛白胡子慈眉善目的老爺爺穿着不符合這個年紀的紅衣,上面繡着一朵白白的雲,額頭卻冒起了虛汗。
蕭長風見我神色不對,便問了問。
我想了想,此事還是長話短說的好,于是我咽了口唾沫,簡略道,“我六歲那會兒不懂事,誤看了本種樹文!”
六歲那年,我,哥哥,外公一起去岳山做客。
當時外公為了側面烘托他的優秀,特意将哥哥和我拽了出來,讓我和哥哥當着道長的面表演了一出過目不忘。
外公随手選了一本書,名字叫《桑樹與橒樹》,作者真名不詳,筆名叫脫離苦海。這本書是岳山唯一的一本可流傳的閑書。
因為岳山上年輕人衆多,多數是七八歲便來岳山修道,不懂情,不懂愛的年紀,十分酷愛閑書。
此書又是岳山唯一的閑書,所以在岳山衆年輕弟子中,幾乎人手一本,包括紅雲道長。
其實剛上岳山,我就看到了這本書,但是我品位高,單看書名起的毫無創意,我以為這是一本關于怎麽種桑樹和橒樹的文章,想想整個岳山,山坡上是桑樹,山底下是橒樹,我便扔到一邊。
當時,外公要我和哥哥表演,我便翻開書籍,結果一發不可收拾:這是一個悲情的文章,不光該死的死了,不該死的也死了……
作者起這個名字,純粹是因為他寫書時,不是在橒樹下就是在桑樹下。
一篇大好的一個文章,竟被名字耽誤了,實在可惜,幸虧是金子總能發光,一本好書沒被埋沒。
作者在尾頁寫了一個疑問,“苦海,苦海,如何脫離?”
紅雲道長一時來了興致,便詢問了我和哥哥。
哥哥認為,苦不苦,甜不甜,用眼睛是看不出來的,只有親身感受過,方知是苦是甜。所以,人生在世,把苦變成甜,既為脫離。
我認為他說的很對,但我瞧瞧道長面露失望,我一時心善,便打算安慰一下道長,回答道,紅塵萬丈過于辛苦,辛苦修道才得脫離。
沒成想道長對我的回答頗為滿意,哥哥與岳山衆人的想法不同,這一說法讓他直接變成了整個岳山的異類,包括道長也認為他“思想異于常人”。
紅雲道長直接對外公說,“阿衡天資聰穎,但是悟性不及其妹,可惜,吾派不收男弟子,否則老朽必将衣缽傳授!”這個贊美,時至今日,我都是不敢承認的。
當時紅雲拉着我的小手,臉上流露着找到了接班人的神采,對我激動道,“萬丈紅塵,情乃烈火,焚骨焚心,特別是用之深後,悲極而喜,喜極而悲,不複常人也……直入深淵,不得複生……!”
這話聽起來,紅雲道長一定是一個經歷過情傷之人,可是事實卻不然,紅雲道長不足半周便上了岳山,這一輩子都在致力于岳山派的繁榮發展,怎麽有時間體驗兒女情長,寫出這麽傷心的語句呢。
還是哥哥給了我答案,“岳山派的弟子大都孩童年紀,不懂情不懂愛。”
但是紅雲道長卻從此對我另眼相看,深深的誤會了我是一個清心寡欲一心修道之人,将我推薦給了白雲庵的掌門。
當時我年紀小,只以為去了什麽好玩的地方,不顧母親,外公,以及哥哥的阻攔,欣然前往,結果在那裏待了幾天,每天清心寡欲,好好練武,使得我越發想念這個花花世界,最後為了吃肉,又跑回了清溪谷。
紅雲道長提前與外公相聚這事兒我始終想不通,還是蕭長風替我解得惑,“居士如今太忙,有事兒咱們商量即可。”
然而此事後,我哥并沒有直接給我新任務,反而要我好生休息,離南夏的人都遠點,尤其是曲斐,千萬不能去打擾。
這一點讓我很難過,當我剛知道曲斐用自己的男色游走于南夏王兩位王子的身邊後,我和外公便一直特別不地道的好奇,曲斐,三王,九王三人之間的愛恨情仇。
當時外公帶着紅雲道長四處游玩時,還特意囑咐我,下次和曲斐接頭的時候,旁敲側擊的問問他。
可是現在只能一個人滿大街瞎晃悠排解無聊,結果一不小心溜溜噠噠的在一處茶樓碰到了蕭長風他二弟。
我覺得作為債主以及合作者,我必須上前打個招呼,于是含笑慢悠悠的坐到他的對面。
我想,作為一個貴族子弟,蕭稼心裏多不喜歡我,表面也不會太明顯的。
但我錯了,當他認出是我,一雙眸子裏冒着凜冽的寒氣,尤其當我走到他的面前,蕭稼憤然起桌,長劍怒指,雙目眦裂,好像我占了他家祖宗祠堂似的。
“蕭二公子刀劍無眼,有話好好說,不要沖動啊,萬一我東楚使臣死在您的劍下,您可就是整個南夏的罪人哪!”我裝作哆哆嗦嗦的樣子,非常害怕的看着他。
根據經驗,但凡是個人都會更加積極的表現自己,所以不出意外的情況,他應該收起長劍,一臉鄙視的走向我,恐吓我,威脅我。
許是他的人參吃多了,做法不大像個人,收起劍後,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說了句我怎麽聽都聽不懂的,“不識擡舉!”
我這人一般愛較勁兒,尤其是碰到這種我連想都不知道頭緒在哪的事兒,好奇心尤其重。趁着他還未出門,我趕緊追了過去,抓着他的胳膊,“說明白些!”
那人瞥了我一眼,嘴角的誇張弧度,眸子的寒光,面部肌肉的緊繃,預示着他要多讨厭便多讨厭我,可我臉皮厚,裝作看不懂的樣子,靜靜的等待着他慢悠悠的從嘴裏吐出四個剛剛聽過的字眼,“不識擡舉!”
我想這件事可能就是個謎了,所以不報希望的松開他的袖子,當時老毛病犯了,順手從他身上摘下了一枚香囊,瞧着彩綢上五彩絲線繡了兩只栩栩如生的戲水鴛鴦,我的嘴角撚出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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