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章節
曲斐愣了愣,繼續道,“可是那晚三公子已經打草驚蛇,恐怕那幢宅子已經不安全了……”
蕭長風笑笑,“不安全的話,他們也走不了了,現在大門外被找人的父母以及看熱鬧的人群圍的水洩不通,況且三王爺與大王爺向來不睦,這點風浪一起,我就不信他能不理。”
曲斐與三王爺交往甚密,此刻他聽到三王爺的大號,是心如止水還是波瀾起伏,還是臉紅不已。
想着想着鼻頭一酸,我趕緊捏緊鼻頭剛剛要出口的噴嚏生生的被憋回去,一股濁流入了喉嚨。
“只是定北侯與孫大人早有往來,這樣做到底危害到了你們的利益。”曲斐又繼續說道。
“無妨,這是父親的意思,畢竟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但是大皇子不一樣,他屯的兵肯定會被夏王一鍋端了。”蕭長風自信道。
當時我明明聽見蕭長風對他弟弟說的父王不知,如今他又說,定北侯是知道這件事情的,我的一個頭兩個大,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正在思考之際,一時大意,後腦勺一疼,然後被人打暈了。
我覺得我這輩子不學點玄學命理太冤了,想我活到十四歲的年紀,一共犯過兩次大意,然後兩次被人拍了後腦勺,醒來後,無一例外與“鬼”這一詞眼有莫大的關系。
不僅如此,也真是奇了怪了,每次天黑出門,準沒好事兒。
我被人澆了一桶冰涼冰涼的水,然後又踢又踹的,好不容易直起身子,渾身又冷又疼。
香囊
我打了個噴嚏,裹緊身上的衣服,依舊笑呵呵的看着眼前同我一樣一身夜行衣的人,“大哥啊,咱們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那人蹲下來,一雙眸子冒着凜冽的寒氣,目光所至,我的後脊梁骨竄着涼氣。他伸出手指,指着我的身後,冷冷道,“你,還記得她嗎?”
我當時以為我的身後還站着什麽人,嬉皮笑臉的扭過頭,臉上的笑容一下就僵住了,怪不得頭皮發麻,陰陰冷冷,後面立着一方矮矮的墳墓,墓碑上刻着“雲兒之墓”。
看着被枯枝敗葉鋪滿的墳,我的心裏說不出的難受與委屈,雲兒,我,我真的不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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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若有所思着,那人突然揪住我的衣領,目光凜冽,雙手狠狠的掐着我的臂膀,劇烈的搖晃着瘦瘦弱弱的我……“蕭長宗啊蕭長宗,你特麽的真不是個人,雲兒如此喜歡你,你竟然對她痛下殺手,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她肚子裏懷着你的孩子啊……”
“什麽”我怔了一怔,口中罵了一句,“真是個混蛋哪!”
我從前只是認為他這種人冷漠但絕對不是無心之人,如今卻走了眼,蕭長宗居然是這種薄情寡義的人。
沒成想那人卻誤會了我,他以為我是蕭長宗,我現在在忏悔中。
他朝我冷冷一笑,忿忿道,“少他媽的裝蒜,像你這種人薄情寡性就算我不殺你,遲早也會天打雷劈,今天我便要為雲兒報仇……”說罷,拔出劍朝我砍來。
我當時早就忘卻了身上又冷又疼的外傷,一直沉浸在蕭長宗是個混蛋的氣憤中,直到鼻子聞到兵刃寒涼的氣息方才反應過來,摸摸身上,今晚出門太急沒帶銷戈丸。連忙虛弱的搖搖頭,“大哥,我不是……啊……”我尖叫着閉上了眼睛。
我想,死前我一定要告訴素不相識的黑衣人真相,“不,我不是蕭長宗,你找錯人了,你放心吧,等我變成了厲鬼,我不會放過蕭長宗這個負心郎,還有你,還有你……”
于是我慢慢的睜開眼睛,“啊……”又一聲尖銳叫驚起了早已休憩的鳥兒在這個黑夜緊急起飛,我盯着面前那只被劍刃穿透的血淋淋的手,臉上的油皮面具差點掉下來。
我當時被吓愣了,怔怔的看着眼前高大的背影,心跳莫名加速。
“你是誰?這裏的閑事你休要管!”吳風對蕭長風呵道。
蕭長風自是沉默不語,蕭家大公子一向以面具示人,如今露了真容,恐怕沒幾個認識的。
我按捺住加速的心跳,嬉皮笑臉道,“這位吳大哥,你不如就看在你倆都帶個“風””字的份上,冷靜的思考一下蕭公子的話如何”
吳風蹙眉反問我,“你說他是蕭公子”
我點點頭,“他是蕭長宗異母哥哥,而我……我實話告訴你,我……”
“他是我的一個朋友……”蕭長風突然打斷了我,然後小聲對我道,“想活命聽我說……”。
我急忙點點頭,作為一個混過江湖的姐妹,深知自報家門實屬最不得已而為之。因為這樣做,只有兩種可能,一,那人怕了。二,那人怒了。
就憑他敢單槍匹馬走進定北侯府去找人,我就不信我告訴他,在下不才,乃是如今楚國新皇的紅人,他一個南夏人會怕我一個楚國人。
“吳風,你仔細想想,他怎麽可能是蕭長宗,蕭長宗在自家還要穿一身夜行人嗎?”蕭長風皺皺眉咬着牙,強行将自己的手從劍裏拔出,帶出了一道血色弧線。
我方從剛才的驚愕中回過神,踉踉跄跄的爬了過去,掏出随身攜帶的上好金瘡藥想灑上去,結果蕭長風的手上都是血,我便随身掏出一塊軟綢擦了擦他的手,方撒在血淋淋的窟窿上,此刻我的心跳還在加速,所以擦血的時候,雙手一直在發抖。
也不知他何時奪過我手中的彩綢,端詳的看了看,“這東西……反正早就髒了……”然後一個人擦了起來。
我盯着他擦幹血漬,因為心跳加快,敷藥的時候,手仍在抖,藥瓶掉在了地上好幾次。他嘆了一口氣,自己又接過來,撒起了藥。
此刻吳風也不知道那根弦不對,怒不可遏的朝我吼道,“你個薄情寡性的東西,我要替雲兒報仇!”一把劍橫着又向我劈來。
我的心跳頓時恢複了正常,正想從哪個角度避開,蕭長風揚手推開了我,擋在我的面前,“吳風,他不是蕭稼!”
他的額上冒了一層汗,步子有些不穩,我便上前扶了扶。
“不是”那人揚起嘴角,冷漠的瞧了我一眼,狠狠道,“不是的話,他手上怎麽有雲兒的香囊,別以為我不知道,雲兒繡了一個香囊給那個負心漢。”
我低頭瞧了瞧滿是血污的香囊,心裏饒是愧疚,愧疚雲兒姑娘的一片心意被我糟蹋了。
“這個東西是我……是我在路邊拾得……”我心虛的看了一眼吳風,吞吐的解釋道。
蕭長風雖然挨了一劍,因為我的上好金瘡藥傷口早就應該不疼了,說出的話卻句句紮耳,甚是欠揍,“平時手腳不幹淨,這個東西是他偷得……”
我,“……”
如果不是看在他為我擋了一劍的份上,我肯定不能讓他白說此話。
吳風目光凜冽的劍指着我道,“你,是個小偷嗎?”
“不,不,我不是一般的小偷,我是個俠盜,專門劫富濟貧的……”我急忙“解釋”了一下。
他應該是思考了一下蕭長風的話,此時方才放下了劍。
“那你偷我二弟的香囊,濟的哪家的貧”蕭長風許見此刻氣氛不緊張,側頭對我道。
我白了他一眼,我擡頭看看頭頂圓圓的月亮,心中竊喜,論編故事,我認天下第二,沒人敢當第一。
于是面帶笑容的慢悠悠的解釋道,“說來也挺讓人心疼的,哥哥和弟弟喜歡上了同一個女子……”
“剛才不過跟吳先生開個玩笑而已,莫要當真,我這位朋友确實是江湖聞名已久的俠盜。”蕭長風趕緊陪着笑臉打斷了我。
此刻,林子裏卻竄出了幾個蒙面的黑衣人,吳風的劍立馬指向他們,側身對我和蕭長風仗義道,“這些黑衣人交給我對付,你們退後……”
有人願意出手,我才懶得出手,而且如果不是因為他,誰又這麽倒黴,碰上一群刺客。
于是朝吳風福福身,裝作很害怕的樣子閃到了一顆高大的樹下,等我到了樹後,方才發現,蕭長風依然站在原地攥緊拳頭,準備加入戰鬥。
我又只好原路返回,好言相勸,“蕭大公子,我的金瘡藥副作用太厲害了,藥效起了,身體乏累,渾身無力,您要不跟我去樹後躲躲,省的給這位吳大哥添麻煩,可好”
他還沒回答,便被我推推搡搡的拉到了樹後。當時他的臉上寫滿了不願,饒是氣憤的捶打着無辜的楊樹,但是沒辦法,他現在的情況只能無奈的嘆氣。
吳風的功夫應該在我之上,對付這些黑衣人應該綽綽有餘,所以我也就松了一口氣,舒服的靠在樹旁,等待着迎接最後的勝利。
可是吳風很大意,我瞧着眼前一把白刃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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