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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這種定理的話,其實龍叔你也可以的!雖然年齡稍微大了些,但是很多蘿莉其實就是喜歡這種大叔的,畢竟叔控都沒有救了(不。
剛剛都說了不要再腦補了,但是根本停不下來。感覺自己從有記憶以來到底都幹了什麽的空虛感徹底爆發。
“請不要再用腳尖蹭地面了,畢竟金子是鑲嵌進去,其實是蹭不出來的。”在前面引路的龍叔終于忍受不了芭娜娜用鞋子尖尖制作出來的噪音了。
“啊……是、是!”,芭娜娜終于停歇了這種上不了臺面的行為,然後老老實實收回腳尖,也不再東看西看。
額,說起來自己真的太大意了,原本十分緊張覺得自己已經在“上路”了,沒有想到一下子就被建築物引得吐槽之魂勃發,這簡直太糟糕了。
十分惜命的芭娜娜決定對自己輕率的行為進行全方位的批判,順帶在龍叔将自己交給一個十八歲左右的少女的時候,糾結的小眼神默默看着龍叔的離去,然後謹慎地看着少女自我介紹。
“喲,你好哦大小姐。唔,我算是,你妹妹吧,叫我塞拉就好。”比自己高兩頭不止的少女這樣自我介紹。
哦,原來是妹妹啊……才怪啦!這種情況到底怎麽回事呀,怎麽看都有問題啊魂淡!
目前撐死十歲大的芭娜娜不止面臨了之前在揍敵客家出現的“照顧十八歲糜稽”這種事情,現在也面臨了“出現了十八歲妹妹”這種帶感的設定。
吐槽無力的芭娜娜現在一時還來不及發揮惜命的緊迫感,只覺得與其他相比,她快要被這個家的糟糕情況吓死了。
但是似乎并沒有人覺得應該給她解釋什麽,所有人所說的也都是“你應該XXX,或者你原來OOO”之類的灌輸思維。
這一點讓芭娜娜有點無奈,這樣的應該是對方都知道自己是假的了吧,要不然的話,為什麽都用這種扯淡,但是依舊嚴肅的情況和自己接觸。
難道只是因為長得像,所以把自己弄過來了?也不對,因為只要長相的話,與在揍敵客那裏千金求一個長得相似的,還不如去找個熟悉的妹子整容,更好控制,并且現在整容都挺先進的。
那麽自己到底有什麽用呢?這樣子說來說去又繞回了失憶前。
艾薩克家族多少應該是知道些什麽,芭娜娜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沒想到來得這麽快。
塞拉一邊和自己唠着家常,無非是“最近覺得臉上長了顆痘痘”,“阿姨做飯比原來更難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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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十八歲身材超級棒,的大長腿根本不是芭娜娜現在的小短腿可以相比的,一路上努力加快步頻小步跟着。
這位金發黑眼,綁着清爽馬尾清爽可愛的自己名義上的“妹妹”在某個門前停下,“那麽……先抽個血吧。”
大腦還沒從“據說西紅柿可以用來做電池”反應到“那麽”這句話的芭娜娜一瞬間只知道跟着停止,然後是停滞。
帶着口罩的陌生大叔笑的一臉怪大叔相,“大小姐~來抽個血吧~,抽一送一~”
……!!!開什麽玩笑,自己好不容易下定決心無論怎樣都不要被發現,結果就來抽血麽!
內心在“如果對方發現自己不是要找的人會不會被處理掉”和“如果發現血液裏的東西會不會被做成标本”兩者之間苦苦掙紮噠芭娜娜只能看着塞拉把自己一點點拖向醫生,毫無反抗之力。
“不要這樣對小孩子啊,”醫生搖了搖頭,似乎很不贊同塞拉的做法,“這樣強制性的做法會讓他們産生恐懼,很多數據就不準确了。”
并不知道血樣和當時被抽取樣本的人的心情有關的芭娜娜只覺得自己更加絕望了。
與常人不同的一點,芭娜娜能用肉眼觀察到的,自己的血液比常人要濃稠。意識到自己除了配合沒有別的選項,只能忍受着醫生手中的針頭刺進肉體。
從進了這個門就沒有吭過一生的芭娜娜顯然被兩個看起來十分熱絡的家夥忽略了。
即使讨論的是自己,也根本沒有辦法去融入。
芭娜娜看着醫生将血樣仔細保存,突然真正意識到了,自己一直害怕的終于來了,自己一直恐懼着的。
即使被那些人們稱呼“大小姐”,也不過是為了頂替某人的存在,甚至是那種大家都知道的,替代品的存在。
那麽自己到底會怎樣生活下去呢。
像是要應正自己想過的最糟糕的事情,在醫生将血液和頭發都采集了樣本之後,随着塞拉的的清脆口哨聲,原本自己從來沒有仔細觀察過的房間內突然出現的黑影一下子就從角落躍出,一個手刀劈暈了自己。
芭娜娜在暈倒的時候,甚至還能聽見塞拉因為那個劈暈自己的自己動作過于帥氣,而又一次吹了聲口哨。
啊,怎麽說呢,襯托別人的帥氣而成為的炮灰什麽的真是糟糕啊。
等到醒來的時候,芭娜娜不出意外(?)地出現在像是地牢一樣的地方。雙手被特質的手铐铐着。
真心覺得頭一直痛什麽的就很傷腦子了,結果今天後腦又被挨了一下,芭娜娜覺得自己大概也差不多可以往“智障”方向發展了。
原本還在疑惑為什麽不直接綁過來,還要中間幾次換班然後又想了想,大概是分工不同吧。
就比如龍叔可能主要是外交工作,然後塞拉雖然似乎是小姐之類,但是并沒有看到龍叔的态度上的差別,似乎更類似于工作上的同伴,然後醫生的話就是采集樣本和分析,最後是“黑影”,應該就是打鬥之類的。
嘗試着看能不能将手“變形”的芭娜娜失敗了,稍微有點認命又有點不甘心。知道對方一定是有備而來的,但是還是抱着一絲僥幸心理瞬間無影無蹤。
如果能夠像以前嘗試的那樣說不定就可以手變成透明果凍,從手铐中間抽出來了。
反正等對方的化驗結果出來自己也是個要被抓起來研究的。
唔,話說到底現在和将來被研究到底哪個比較慘啊。不過應該都差不多吧。
還算樂觀的芭娜娜看到這個地牢竟然還有窗口,整個人都明朗了。
雖然四周都是冰冷的,但是中間的走廊燈光還算比較明亮,然後前面是栅欄,後面還有個窗口,還能通風。
而且自己還能在自己的這一間自由活動呢!既沒有被吊着也沒有被卡住。
作為一個積極向上的好蘿莉,芭娜娜在觀察到周圍的冰冷但是幹淨之後,便開始人性的呼喚,“有人麽——有人麽——人麽——麽!”
可惜的是,并沒有什麽反應,周圍的牢房都是空的,只有自己在地下室,其實還挺恐怖的,雖然自己說不定其實才是最可怕的那一個。
芭娜娜又左右亂看,她視力不錯,很快就在這個走廊的一個角落看到了坐在地上靠牆睡覺的人。
……那個,芭娜娜撓頭,總覺得這種鑽角落和陰影的習慣,和将自己打暈的那個黑影有種莫名的相似感呢。
在這個處處透露着“不靠譜”氛圍的地方,芭娜娜眯着眼睛打量依舊睡得很沉的男生,大概十五六歲的樣子,黑色短發,皮膚偏白,有點秀氣的感覺,穿着黑色衛衣和同色休閑褲,因為看不到對方的樣子所以沒有辦法對外貌進行評判,但是芭娜娜依舊覺得這個男生長得很俊俏。
現在長得好看的男生都做這種職業,簡直是非要逼着妹子們走向中二路線嘛?
☆、小哥 X 少女心 X 飼養員
盯着少年的下巴和脖頸了一會,芭娜娜突然領悟到了店裏姐姐說的,所謂男生的線條美。
畢竟沒什麽事情做,朝着男生盯了一會,芭娜娜又将視線像四周轉了圈,最後決定試探一下,沖着男生大喊。
“醒醒,嘿小哥醒醒?”
可惜的是,靠在角落的少年依舊堅定不移地沉睡。
“醒醒,這裏好冷啊!會凍死的!醒醒啊。”過了會,芭娜娜有開始嘗試叫醒對方,并且也真的覺得很冷,不知道自己今天晚上怎麽熬過去。
雖然自己有自愈的能力,但是也不能表示自己不會凍死,或者餓死吧,畢竟自己也并不想要去嘗試。
所幸的是,又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一直被芭娜娜密切關注的男生終于有了轉醒的樣子。
“小哥,小哥,”芭娜娜興奮地準備招手,然後發現自己手铐着,根本招不了。
男生終于眨眨眼,然後搖搖晃晃地起身。
怎麽說呢?原本在芭娜娜心中猖狂邪魅的高手,瞬間變為睜個眼睛都要半天的家夥,差距還是大了點。
原本面對高手的那種緊張感瞬間成為菜市場裏不知道被打折多少次才能賣出去的閹了的白菜的感覺。
喂喂,高手你故意的麽?高手你在鄙視普通人嗎?
但是當對方終于起身向自己走過來的時候,芭娜娜看到了,對方暗金色的雙瞳。
這種隐隐有着野性動物的瞳色,讓原本清秀的男生透露出來一種莫名的壓迫感,更不要說直覺比常人敏感很多的芭娜娜了。
所幸的是,雖然有着這樣的壓迫感,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男生沒有惡意,還是芭娜娜已經在揍敵客家族那裏百毒不侵了,芭娜娜并沒有原先見到伊路米那樣的感覺。
甚至更加主動地嘗試溝通,“您好,請問我能知道您的名字嗎?”
并沒有其他的表示,慢慢走到芭娜娜面前,暗金色的眼瞳有點散漫,有點打量,像是貓科動物的審視。
芭娜娜覺得自己已經從一個貓窩裏出來了,多少是可以和貓科動物交流的,必經自己身上說不定還有他們同類的氣息之類的,眼睛亮了亮,看向對方。
芭娜娜眼睛是綠色的,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在專注的時候,也是熒熒的色彩有點吓人,“那麽,能告訴我,我将會被怎樣嗎?”
這樣說着,芭娜娜卻難得的沒有露怯。
但是男生依舊沒有回答。
芭娜娜不得不繼續直視着那雙暗金雙眸,腦子裏紛飛了好多種打招呼的方法,但是生怕對方會厭惡。
冰冷的氣息再次籠罩周圍,芭娜娜努力做出堅強的樣子,但是依舊恐懼着,恐懼着自己是否真的就要這樣死去了。
聲音努力平穩,雙手緊緊抓住面前的欄杆,“畢竟我還是有用的,還不能死掉的,要不然我也不可能活到現在。”
芭娜娜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自信并且有底牌,但是依舊忍不住因為周圍越來越低溫的溫度輕微地打了個寒顫。
當然,這不算什麽事情,原先在沒有來到打工地方的時候,她一個九歲的小女孩根本沒有生活能力,在外面吃過的苦比現在要多得多。
但是,顯然,男生的思維方式和芭娜娜并不在一條回路上,“你很冷?”
“額?”怎麽說呢,雖然挺冷,但是畢竟是夏天的夜晚其實也不是很冷,但是現在自己确實是有點冷,等晚上睡覺的時候說不定會吃不消。莫名地開始因為男的開口,芭娜娜原本就因為緊張十分活躍的腦細胞根本回不來了。
“難道不是因為冷,所以叫醒我的麽?”對方皺眉。
啊,确實有點,原來大大您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在準備起來了嗎,看來您确實是做了好一段時間的準備工作啊。
芭娜娜頓時又充滿了希望,“您是要給我被子嗎?”
對方似乎是思考了一下,然後搖頭,“我不住這裏,現在準備下班了。”
QAQ!!!大大您原來是打工族麽!!還是定時定點?按天算,還是按小時算啊!
芭娜娜心裏的吐槽還沒有說完,被一件衣服蒙住了頭,等到她把頭上的衣服取下,看見男生上半身穿着黑色運動背心,有點發愣。
男生則是一臉“啊,這樣子就好了”的表情,離開。
略自我主義為中心的人,芭娜娜下定義,卻莫名得有點緊張。黑色的衛衣握在手裏,還殘留着身體的溫度,散發着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
沒有汗味實在是太好了,太符合少女期盼了!
芭娜娜努力将衛衣套身上,然後發現因為手上戴着手铐的緣故,胳膊根本沒法伸進去袖子,只能将整個人都藏在衣服裏。
多虧對方比自己高一個頭還要多,這樣的話,蹲着其實可以罩住整個身子的。
滿足了少女心的芭娜娜一邊坐着,一邊想着怎樣逃離。
從這邊,可以看到的那個透風的窗口中有着月亮的樣子。
一時間芭娜娜覺得自己最近似乎總是這樣呢,這樣沒有任何自由地被從一個地方困在另一個地方。
其實自己十分清楚的,總有一天會被抓住,但是真正被抓住了卻忍不住的恨意和無奈。
如果伊路米沒有接手這個任務就好了,如果一開始的時候就去鄉下,而不是在大城市打工就好了。果然僥幸心理真是害死人。
如果是以前的話……芭娜娜低下頭,如果是以前的話……記憶只能截止到自己有意識的那個時候,在那之前自己是不是也是這樣生活呢?就這樣,關在一個地方,然後等待着,死掉。
頭繼續低下。
在芭娜娜看不到的地方,白天給芭娜娜抽血的醫生将監控畫面側身讓過給塞拉看,“擁有基本的生活常識,社交能力阿龍也說過了,基本不錯,并且你看心理看起來也是健全的,擁有正常人類的思維。”
塞拉探頭看去,“你這邊的體溫,心跳還有其他參數怎麽弄到的?”
“白天趁她暈倒的時候,裝了點小玩意進去,”醫生聳肩,“畢竟還是很讓人意外的,看起來和正常人沒有區別不是嗎。”
塞拉點頭,“羅還把自己的衣服給她了?不是說想看看抗寒能力,還有饑餓數值嗎。”
“從她來到這裏,到現在她都沒有進食,也沒有喝水,但是似乎也沒有提出這類的要求,她只提出了溫度要求。如果到了明天她很可能會因為要更加模仿人類,會提出這項要求,但是我覺得也許她比一般人抗餓。”
“就像熊一樣冬眠?”塞拉提出假設,“或者依靠陽光或者空氣分解活下來?”
“或許,”醫生用筆尖在數據上徐晃一圈,“你看,其實數值是沒有改變的,即使是冷或者饑餓,雖然她說出來了,身體也确實變化了,但是本質上的,比如心跳其實完全沒有改變。所以,也可能,她根本不需要保暖,也不需要食物或是打量食物,她也可以正常生活。”
“那麽很可能其它機能也是在模仿正常人類的值來确定的?”塞拉直起身子,遠離屏幕,“你說要是真的一直這樣關押下去,饑餓和其他達到界線值,那麽會怎樣?”
“我勸你最好不要,”醫生搖頭,将監視器關掉,“畢竟在這之前的類似實驗确實是個教訓,而且4-12號真的能夠成為第四號批次唯一存活的實驗體,一定有着她的原因。
塞拉扯了扯嘴角,知道對方要是執着起來,自己也是影響不了的,“老頭他們最近也有行動了,反正咱們早點把數據搞到手。”
醫生似乎還在記錄着什麽,也不好打擾,塞拉揮揮手就離開。
“對了?”醫生像是想到了什麽,“大小姐去世的時候,是多少周歲來着?”
塞拉回答,“十六歲,你不是看到她的照片了嗎?”
“确實是看到過了,但是根本不像啊長得,和這個芭娜娜,坦誠說,芭娜娜好看些。”
“只不過是因為4-12正好是姐姐去世後的第一個試驗品,為了追念,所以才加上姐姐的名字,你想多了。”塞拉搖頭。
然後指着照片中笑的燦爛的兩個小姑娘中那個有點羞怯的,“而且她一直在生病來着。”
被她指着的少女淺褐色卷發,嘴角有個小小的酒窩,有些消瘦。
醫生推了推眼睛,“這樣啊。”
桌子上的資料,和身後書架上的資料又要重新排布了麽,這次醫生毫不留情地開始趕人,“出去出去吧,要開始工作了。”
塞拉白了他一眼,然後出去,牢記對方告誡地關了門。
開始有點遲疑,不知道從那個莫名其妙毀掉的研究所裏得出的信息是否真的準确,但是至今只找到一個還存活的這件事似乎有點應正所謂的“實驗有可能成功了”。
不過那樣偏僻的地方,應該也不會有外人發現,一夜之間所有生物都死掉真的是……讓人有點在意。
在這個家族生長出來的人大都不怎麽害怕怪物,但是就怕不确定,到底有什麽從自己這裏偷跑出去。
暗自決定要好好把握機會的塞拉握拳,“絕對不能讓老頭子們得逞。”
同時打電話給其他人。
這個時候的芭娜娜依舊把自己裹成一團,默默望天。好困啊,好困啊,沒有枕頭怎麽睡覺啊!!!!!
☆、奇犽 X 金瞳 X 屬性不對
芭娜娜覺得自己還是在揍敵客家的待遇比較好。最起碼人家吃好的,喝好的,還有各色帥哥、妹子說說話,解解饞,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跟小白鼠一樣關在籠子裏,挨餓。
是的,挨餓,本來以為自己會被切點肉,或者注射點藥劑什麽的,但是現在有種其實自己已經被忘記了,人家把自己随便扔了個地方就再也不理會的感覺。
這個時候就凸顯出了伊路米的可愛之處了即使是被伊路米忘記,起碼還有着傳說中的“揍敵客家待客之道”這種東西,雖然沒有存在感了點,但是好歹是生活奢侈的。而現在,在這個連床被子都沒有的牢房,芭娜娜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枯竭了。
是的,因為一整天都沒有吃飯喝水,整個人都快要成鹹魚幹了。
好想泡在大水缸裏啊,芭娜娜開始産生幻覺,泡在大水缸裏渾身濕噠噠的,就感覺不到渴了。
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
那天看到的看守小哥似乎是被人下了指令,這一次連自己說話都不怎麽理會。知道別人并沒有平白無故幫助自己的義務,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稍微有點失落。
可能是因為對方第一次在那種情況下幫助了自己,所以多少有點依賴心理。并且在這個地方也真的沒有什麽可以慰藉的了。
等到第三天的時候,芭娜娜有點支撐不住了。
芭娜娜并不知道別人在被關押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會發昏,然後不聽使喚地癱倒在地上,渾身上下只剩下渴覺。
真的是一滴水都沒有進過。
據說人類不吃飯可以活夠二十一天,但是不喝水的話最多三天,自己是不是也快要到極限了?
在意識昏迷的時候,芭娜娜還是有點失望,看守小哥真的一點都沒有再幫助自己。
意識徹底失去。
等到再次迷迷糊糊地有點感覺的時候,芭娜娜感受到似乎有人在給自己嘴裏灌水,憑借着本能吞咽的芭娜娜努力想要要睜大眼睛,但是眼皮依舊沉重地只能勉強睜開一條縫隙,陰暗之處,看到的,似乎是一雙暗金色的眼瞳。
很漂亮的眼睛呢,很想要這樣說,但是說不出話。
等到芭娜娜再次轉醒的時候,身體虛弱的沒有力氣,她側過頭去看看守小哥,唔,似乎還是對自己一點都不想理會的樣子。
難道是自己的幻覺?芭娜娜抹了抹嘴,也沒覺得有水的感覺,“那個……能告訴我我昏迷了幾天嗎?”
即使這樣發問,芭娜娜也并沒有抱着什麽會被回答的期望,畢竟自己一直被對方避開來着。
“五天。”突然有聲音傳來。
芭娜娜擡頭向男生看去,對方似乎并沒有沖着自己,但是确實是在對着自己說話,“你昏迷了五天。”
不知道是怎樣的感激,芭娜娜将頭低下,突然就明白了——監控器。
“謝謝,”芭娜娜對着窗口說。
男生并沒有回答。
但是,如果是五天的話……對于正常人好像還是有點不科學。
算了,芭娜娜自嘲,做研究的人又不是自己,幹嘛這麽着急。
但是她并沒有發覺的不正常,卻是被別人發覺了。
坐在辦公室的醫生寫下今天的記錄,“無較大情緒變化,無排便排尿行為。”
這個牢房,她雖然待得慘了點,但是十分習慣。
不知道為什麽,芭娜娜慢慢生物鐘改到了晚上,小哥的上班時間似乎也随着她的變化而越來越長。
“唔,你都不回家了麽現在?”芭娜娜對着牆面,開口。
“不需要。”對方回答地簡練。
這倒讓芭娜娜不知道對方是不需要回家,還是不需要她多想,于是安安靜靜閉上嘴吧。
芭娜娜發覺自己似乎慢慢恢複了精神,但是因為害怕被別人發現,所以依舊躺在那裏裝死人,直到有一天全身一震。
她的直覺向來敏銳,而這個時候,她的感官因為這個突然到來的家夥的氣息的熟悉而激動。
奇犽,他出現了。
芭娜娜還記得當初自己和奇犽開的玩笑,曾經問奇犽會不會救自己,奇犽倒是先問自己是不是公主。她不是公主,她一直都知道,沒有公主會是這種低賤的下場。
怪物和公主注定是不一樣的。
可是,每個少女都有着這樣的一個騎士夢,雖然有的人可能只是幾秒,就被自己壓下去了。
黑夜之中,安靜的牢房,昏暗的燈光,芭娜娜在暗處感受着這個一絲一毫破綻都沒有露出的男生。
她,奇犽,靠着牆壁的少年。三個人,都很安靜。
過了一會,像是确定了靠着牆壁的少年确實是睡着了,芭娜娜感受到白光一閃,自己連帶着手铐一起落入男生精瘦而柔韌的雙臂。
不能發出一點聲音,最好是一點反應都不要有,芭娜娜告誡着自己。
顯然雖然年少,但是奇犽似乎已經是這方面的專家,迅速地帶着芭娜娜離開。
芭娜娜雖然依舊有點暈,但是卻在離開牢房的瞬間睜大眼睛,看向深處。
陰暗暗的地牢裏,原本應該已經熟睡的少年,眼睛眯着,暗金色的雙瞳在黑暗中散發着光亮。
莫名的熟悉感和莫名的迷茫。
真好看呢,芭娜娜終究是沒機會對他說出來。
等出了房屋,到達安全區域,奇犽似乎才松了口氣,“啊呀,比想象中的要稍微簡單點啊。”
芭娜娜嘴角抽搐,但還是十分配合地表達了對奇犽少爺能力的贊美,以及他這種精神的感動。
“他們畢竟沒有把你送到本家嘛,如果送到那裏的話舊麻煩多了。”
“本家?”芭娜娜詢問。
“不是都提醒過你了,內鬥,內鬥啊!”奇犽像是十分沉痛,“我提醒的多明顯!”
“啊,那就是說,其實這次來領走我的人,其實并不是真正的家族的核心人士對吧。”芭娜娜總算開竅。
奇犽點點頭,然後将她帶到安置的旅館,“這兒是一些現金,還有新的證件,我這次算是把公主徹底從魔鬼那裏救了對吧。”
芭娜娜愣愣地看着證件,驚嘆面前男生的細心和敏銳,“實在是太感激您了。”
“我的卡暫時凍住了,所以只能給你帶點現金,并且……,”男生笑了笑,“我要準備去做別的事情了,估計以後就沒什麽機會見面了。”
這位殺手少爺的思維芭娜娜一時沒有跟上,有點懵懂地看着男生,“……你,有新的任務嗎?”
奇犽愣了愣,然後揚起嘴角,“是啊,挺龐大的任務。”
芭娜娜表示自己一個人應該沒問題,然後堅定地給奇犽加油,“如果是奇犽的話,一定是可以的!”
對面的男生笑着撓了一下頭發,“那是當然的。”
之後,再次遇見奇犽的芭娜娜才知曉那個時候的奇犽到底是懷着怎樣的情感在說出這句話的,也不知曉,自己在不知不覺的時候,給他更加堅定的信念。
相信着,有着那麽一片依靠着自己就能活出精彩的天空。
即使芭娜娜确實很多方面并不如奇犽,但是她卻給他打開了一個窗口,因為透進陽光,所以更顯得誘惑的窗口。
這個時候的芭娜娜并不知道。她在禱告奇犽的任務成功。
似乎害怕大哥會發現自己偷偷出來做這種事情,奇犽囑咐了一下芭娜娜一定要小心之後便匆匆離開了。
芭娜娜深吸了口氣,然後癱在床上開始喝水,奇犽應該并不知道其實她已經被斷糧斷水一周多了,在喝下第一口水的時候感覺整個人都要活過來了。
芭娜娜等到好不容易喝到喝不下,她看了看自己平坦的小腹……是的,即使喝的感覺已經進不去,但是水一到胃裏就消失不見,就好像是瞬間吸收了一般。
根本沒有吃過東西,但是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就好像是覺醒了什麽一樣,直到現在依舊沒有饑餓感。
不管怎樣覺醒,也不過是變得更加不像人類罷了。
還真是,讓人,覺得糟糕啊。
等到洗手的時候,芭娜娜發現自己的手似乎變得比原先更加偏向透明了些,雖然只有一點點。
但是這個時候超過擔心或者恐慌的竟然是驚喜。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已經在鬼門關走過一次了,芭娜娜看着雙手,然後感受着将手變成果凍一樣的軟綿綿物體。
在這之前,芭娜娜所嘗試過的無非就是因為可以改變硬度和形狀,所以一直在努力變硬變鋒利,但是這一次,在水裏感受着這種軟綿綿流體感覺的芭娜娜有了一次想法。
如果自己的雙手,甚至四肢都能變成壁虎尾巴那樣,成為可以抛棄的部分,那麽即使是被伊路米那樣的高手抓住了,也說不定可以因為對方根本沒有想到她會舍棄部分肢體而逃走!
雙手變得越來越軟……芭娜娜只覺得緊張又刺激。
真的是可以的,這是一個嘗試!
可是,随着雙手的變形,原本分明的五指漸漸合并,然後被拉長……就是斷不了!
芭娜娜嘗試了好幾次,也只讓手越來越細長,成為……章魚腳一樣的東西。QWQ媽呀好可怕!
一時還變不回來手指的芭娜娜決定還是等等再試試吧,于是嘗試着用兩只章魚腳關掉水。
只見章魚腳劃過水龍頭,産生“叮——”的清脆聲音。
……水、水龍頭被割斷了!
QWQ媽呀好可怕!
☆、新技能 X 數數 X 新工作
所謂的命運這種很神奇的東西到底是什麽呢?
現在的芭娜娜有着十五六歲的模樣,身材偏向瘦小,看起來就是發育不良的十五六歲少女。
她并沒有用奇犽所給的證件,因為證件裏的圖案是原先她的模樣,而現在,她已經變了一張臉。
說是變了一張臉其實并不誇張,因為在芭娜娜成功之後她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
是的,成功。她原本想要像壁虎一樣可以抛棄身體的一部分,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她找到了另一個方法——軟化。
把自己徹底軟化後一點點形變,就成為了另外一個人的模樣。
雖然還沒有辦法把自己完全“融化”,但是已經綽綽有餘了,改變成為另外一個。
現在的芭娜娜和原來那種有點過分精致的女生長相完全不一樣,變成了比較普通的臉上有着雀斑的少女。
可惜的是,一直變形的話實在是有點費力的活。
而芭娜娜在研究了很長之後,下了狠心,求得獵人協會的保護!如果自己能夠成為獵人,那麽在這個獵人擁有者極大特權的世界,至少能有讓自己在某些時候能夠求得保護。
而她在等待着明年的比賽,也在慢慢努力提高着自己,雖然這樣……一直很惜命的芭娜娜還是覺得自己需要一種別的方法來提高自己,順便賺點花銷。
天空競技場這個聽起來可怕,看起來可怕,實際就是很可怕的地方。
芭娜娜的選擇,是成為解說員,近距離地接觸着那些搏命,并且能夠逼迫着自己仔仔細細看完的,這個工作在芭娜娜看來簡直太美好了。
雖然在自己拿着從小巷子裏辦的假證的時候,還是非常擔心對方會看出來什麽不對的。
“你這年齡有點小啊,”大媽瞅了瞅芭娜娜,“而且看起來那麽營養不良。”
芭娜娜立即搖頭,“雖然我看起來很弱,但是我膽子很大,并且我眼睛好!”
好不容易才得到了這份工作,大媽還說要考核自己的業績,芭娜娜認認真真點頭,一派老實人的模樣。
剛到這裏的芭娜娜并沒有資格擁有獨立的卧室,而是和另外一個女生兩個人一個,幸運的是另外一個女生是那種妩媚妖嬈類型的,似乎只對男人感興趣,對自己根本不理睬。
同樣是新人的兩個人相互介紹了一下,芭娜娜知道對方叫做尼雅,據說父親是個很厲害的人,但是尼雅根本不想跟着父親混,就自己跑出來了。
芭娜娜覺得有點熟悉,仔細想想後覺得和奇犽有點像,都是長輩很厲害,所以壓迫得很壓抑的類型。
尼雅似乎剛逃離家族就完全放開了。
芭娜娜嘴角抽搐,但是想到尼雅很多時候,甚至晚上都不怎麽回來,倒也暗暗慶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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