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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領事大媽帶着她們幾個新來的小姑娘,進了一個房間。
首先是看視頻,視頻中只有一個男人揮舞胳膊的樣子,只播放了一遍。
“現在是搶答時間,”大媽嚴肅地開口,用着手中棍子指向男人的胳膊,“他揮了幾次拳。”
“十五次!”有個女生搶答。
“還有別的答案嗎?”大媽再次看了一次。
“二十次!”又有一個女生回答,看起來并不自信。
芭娜娜遲疑了一下,覺得自己是應該說出,還是稍微錯一些比較好,但是如果自己不回答可能直接就會被趕走。
如果看出來了,會不會被別人覺得太奇怪。
還在糾結的時候,身邊的尼雅突然開口,“三百二十次。”
……!周圍的女生都看向她,像是在看怪物。
芭娜娜咬了咬牙,“三百一十次。”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身邊的尼雅似乎看了自己一眼。但是芭娜娜并不管,即使對方認為自己在模仿她也好過一個人出頭。
大媽什麽都沒有說,只是記錄了一下,就開始去看別的。
又有了幾個類似的搶答,最後芭娜娜松了口氣,直到最後一次,尼雅突然将原本應該是六十五的次數說成了十五,芭娜娜愣愣地看着她。
似乎很多女生在這之後都跟着尼雅,所以中間一直都沒有岔開。如果自己也搭錯了的話,那麽大概下場就和其他女生一樣了。
“六十,”芭娜娜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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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身邊的尼雅的目光,芭娜娜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十分淡定。
大媽記下了最後一筆數據,“好了,現在我說出名字的幾個人。你們可以去對面的房間了。”
于是芭娜娜又被人趕着去了對面,這個房間的構造非常奇怪,是排列的整整齊齊的隔間。
等到芭娜娜安好次序進入第二個隔間的時候,她發現裏面很小,并且似乎隔間之間的隔音效果很好。
并不像芭娜娜想象的,是要隔開回答問題,隔間裏只有一個椅子,上面有着一個任務板“十分鐘之後自己打開門。”
想到在進去房間之前所有人的電子設備都被收走,還有表什麽的,現在每個人都是沒有辦法從外界取得時間。
難道是看自己的時間觀?
芭娜娜并不知道,在拿到那塊牌子的時候,她就開始默默數數。
每一秒數一下,“一、二、三……”
因為要估計數字大腦必須要一邊記着按時數數,一邊思考着這個環節的意義何在“難道是在很隐秘的地方可以看到時間?”
芭娜娜這樣猜測,但是也沒有辦法在這個小的只能容下幾人站立的隔間發現什麽。
如果不能找的竅門,就只能這樣靠自己了。
原來最後一項是在拼智商麽?
芭娜娜頓時有點絕望,她鐵定沒優勢啊。
在監視着那些備選人員的監察室,職員A看着裏面的情況有點驚訝,“嘿,是二號最先冷靜下來。看起來只是個小姑娘啊。”
職員B點頭,“不過一號是最聰明的,她在牆上用指甲畫着記號呢,這樣的話就不用計數了,相對來說更容易準确些。”
“一號就是那個剛剛在考眼力和記憶力最好的那個女孩嗎,要我說,身材也是最好。”職員C似乎是笑的有點猥瑣。
瞬間被其他人鄙視。
大概過了五分鐘,等待每個人都差不多安靜下來。
職員A看向C,“可以開始了。”
C點頭,開始醞釀。
“我去,別無差別施壓啊魂淡!”職員B嘴角抽搐,“老子根本承受不住你的念力,還有那些女孩都很脆弱,不要每次都這樣,弄死人很麻煩的。”
“安啦安啦,只是惡意的念,其實沒啥實質傷害的,并且去年那個是心髒病好麽。”
“鬼知道是不是你吓出來的心髒病。”職員B白了他一眼。
“話說A怎麽不說話了?”職員B有點奇怪。
“他肯定在欣賞那些少女被念驚吓到的表情,然後找下一個目标啦,”職員C啐了一口。
職員A連看那兩個人的想法都沒有,“總得有個人記錄吧,你們以為誰給你的一口飯。”
嗯,一號依舊十分冷靜,并且竟然能夠想到轉移角度和意志來面對。
相比其他的那些女生的緊張和痛苦。
一號表現得還是非常不錯的。
“但是太過強硬和聰明的女人做同事還行,做女朋友的話就……咦?你看你看!”職員B向A指了指,“這個女孩,二號根本沒有反應啊!”
職員A和職員C才愣住,“因為她剛剛起就一直縮在那裏,所以一直都沒有發現。她真的是還在數數啊。”
其實所謂的“數數”只是為了迷惑那些女生,讓她們一開始放松警惕罷了。
在開始念的壓力之後三分鐘,門就會自動開鎖,讓那些承受不住的女生逃離。
只要是在念壓下堅持了一分鐘還算鎮定的女生就已經被錄用了。
女生已經陸陸續續出來,但是依舊有兩個人堅定不移地在那裏。
一號女生還在冒着冷汗,在牆上做着标記,二號則是呆滞地在繼續數數。
等到十分鐘時間到了,一號出來。過了一會,二號也出來了。
其他的女生已經去了休息室。
芭娜娜看了看尼雅,不知道為什麽在她心目中已經是“跟着尼雅有肉吃”的節奏了。
這次被錄用的一共是五個人,尼雅和芭娜娜作為成績最好的兩個人一開始就被分配到了一百五十樓,也就是說,等到培訓完畢,他們就可以做中層的工作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空競技場是這種競技類的地方,所以來這裏工作的人們大都第一個看的都不是你的長相,而是能力。
不得不說,芭娜娜和尼雅已經有了一定讓別人覺得值得尊重的能力。
周圍的女性并沒有像電視中的那樣為難兩個人,而是把她們當做怪物忽略。
芭娜娜本人是覺得吧,這些女生都太心急了,還等不及10分鐘就出來了,肯定是數太快的原因,不愧自己害怕自己數快又再加了三十秒嗯!
☆、考核 X 準備 X 謎之男人
還在學習時期的芭娜娜得到的錢甚至還不如自己原先在店裏打工的錢,只能省吃儉用。好在托那幾天被關押的好處,她現在已經能夠兩天吃一次飯,并且這邊的話是不用交水電費的。
每天她做的都是老師教了什麽,然後就在和尼雅一起的房間裏面鍛煉自己的能力。
随着上課時間的延長,以及老師所講到的可能發生的危險,芭娜娜越來越覺得自己要在那些危急時刻或者在體力透支的情況下太容易露出馬腳了。
原本還一直很得意有了這種變形技能自己根本不用被追殺了,但是現在才發覺要一直保持這種形态太不容易,并且說不定尼雅什麽時候就從外邊回來。
尼雅表現得越是和同齡女生相比得異類,芭娜娜內心就越是複雜。畢竟到底是身邊最好是個正常人才好,還是最好也是個麻煩兩個人之間互相隔離着自己的秘密就好,這種決斷是很難下定的。
然而,讓人覺得欣慰的一件事大概還是因為尼雅并不喜歡回來這件事情,好讓芭娜娜每次都能在卧室裏得到放松。
越來越在努力控制着好讓自己能夠控制時間變長,需要休息的時間也随之變長。
并且有一件讓人覺得比較在意的事情就是,自己并沒有辦法變成男性,雖然也是可以讓自己的臉部長得更加像男人,但是卻沒有辦法真的變成男的。雖然這種要求可能讓有些人覺得重口,但是如果自己能夠改變性別的話,無疑更加安全。
并且一聯想到明年的獵人競賽,與女人相比,果然男人還是更加讓人覺得比較安心。實在不行,就假裝是男生,然後小心點好了。
獵人比賽肯定不會有很多這樣年輕的人參加,一想到這個就又要被關注了,好可怕。
當然,這個時候的芭娜娜顯然想多了,只有怪物才能真正成為“獵人”,那麽既然是怪物,當然每個人都是讓人覺得醒目的。
因為導師似乎很喜歡自己的刻苦,芭娜娜比其他的人更加受到照顧。
“你不能只看胳膊,因為假動作這種東西往往是最可怕的,而身為講評人員,如果将這點也挖掘出來,讓比賽更加精彩,這個就是你們所需要做的。”
芭娜娜點點頭,看着比賽中的兩個人,“可是我覺得其實按照他的能力,根本不需要假動作也可能将對方打敗啊。”
“那需要更大的力量,”導師阿姨笑了笑,“雖然在男人看來似乎那些硬碰硬的決鬥才能讓他們熱血沸騰,但是我個人的話,還是非常喜歡比較聰明的戰争呢。”
聰明。芭娜娜看着在裏面的人。
“可是,絕對的優勢還是沒有錯的,”芭娜娜看向導師。
“啊,總的來說還是能力比較重要。”導師贊同。
随着教學的加深,那些有的比賽講述和觀摩甚至都是天空競技場高價賣出,或者即使出再多錢也買不到的比賽。
“因為這些能力很多都涉及到極度的隐秘,可能是那些‘大人們’不願意讓外人知道的,”導師阿姨微笑,“讓你們把所有的電子産品都沒收的原因就是在這裏。當然我們現在看到的都是已經被授權過可以作為教學視頻的。”
芭娜娜有點緊張。
這一天的教學,于觀摩相比,更加像厮殺,和之前的比賽完全不同。
“我不會做出任何演講,因為對你們說,這沒什麽意義,你們只要明白,你們将來可能遇到這樣的比賽。”
不知道為什麽,即使是在觀摩着錄像,很多人都感受到了那天,在考核中被人關在小隔間中突然出現的那種感覺。
有什麽惡意的東西馬上就要沖破一切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将自己吞噬。
芭娜娜則是專注地看着裏面的比賽,眼睛一眨不眨。
一旁的導員阿姨看着專注的不可思議的芭娜娜,以及周圍吓得面色發白的女生,忍不住有種想要嘆氣的感覺。
是的,這個孩子并不害怕惡意的念,甚至感受不到它們的存在,以及這樣的好學和對搏鬥的熱衷,讓她很可能成為一個優秀的講解員,但是也只盡于此了。
連這樣惡意的念都感受不到的人……基本上也沒有天賦去學習念了。
不知道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畢竟是女孩子。
血腥的場面現在對于這些準備上任的講解員們不算什麽,但是她們終于明白了所謂的“惡戰”,以及将來即使要面對這樣的場面,她們也需要的淡定和堅強。
“你們是最棒的,”導師阿姨這樣說着,“天空競技場并不需要那些臨時工,因為這裏很危險,但是也能夠給你們想要的,現在,姑娘們,接下來的主要靠的是你們自己!考核遠遠沒有結束!”
“是!謝謝導師!”
等到三天之後,這些年輕的姑娘們就要面對自己的第一場講解了。
導師并沒有告訴她們的是,即使是經過嚴格的篩選,這些留下的姑娘們,在遇到第一次的嘈雜環境和那些沒有任何約束的選手們,她們大部分還是會不太适應。
還是應該好好的看看自己的教導冊子吧,下了課的芭娜娜依舊自己一個人走着。
雖然是工作人員,但是因為必經之路要路過那些選手們經過的地方,面對那些或者看起來就很可怕,或者看起來并不可怕,但是其實更可怕的家夥,芭娜娜一直都是很乖巧地低頭走過去。
因為低階比賽的人很多,夾雜着各種各樣汗臭或者體味,芭娜娜只覺得都快要死掉了,是被熏死的,何其凄慘。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情的原因,連手都開始慢慢變得有些半透明,芭娜娜立即将手□□口袋,然後想着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周圍的嘈雜也讓人頭腦發脹。
經過一個巨漢的時候,芭娜娜甚至在想,些許他小時候吃飯的時候吞了擴音器,才導致脖子那麽粗,嗓門那麽大!
暈暈乎乎的回到了住宿的地方,終于松口氣,去看電梯的方向,讓人驚喜的是,每次都人爆滿的電梯裏很空,只有一個穿着小醜衣服的奇怪男人。
天空競技場的長相打扮奇怪的男人很多,芭娜娜并沒有在意,只是揮揮手,“麻煩您按一下開關,電梯要關上了!”
看起來打扮奇怪的男人,卻很好說話,态度很好地幫忙按了按鍵。
在芭娜娜急着沖進了快要關上的電梯門,并且特別不好意的道謝之後男人貌似眯了眯眼睛。
“如果我是您的話,就應該更加禮貌一些。”
原本還在害羞的芭娜娜瞬間有些尴尬。口袋中的手是絕對掏不出來的,這個時候說不定比剛剛還要顏色透明,但是對方說的也沒有錯,這個要求實在是不算什麽。
停滞了一下,芭娜娜還是覺得自己解釋一下好了,“那個,我的手受了傷,并沒有辦法掏出來,不是因為瞧不起您,真的非常抱歉。”
鞠躬這個禮節應該沒問題吧,這樣想着,芭娜娜原本放松的心情突然一緊!
自己還沒來得及擡頭,但是卻感受到了這個比自己并沒有看清楚表情的男人此時貌似突然對自己有了惡意。
芭娜娜的“直覺”每次都是,對方如果再暗處盯着自己看,或者對方明明是在笑着,但是內心卻是惡意這個時候特別敏感。
這也是一個局限,也就是說那些隐藏的“大惡”,只要是不針對自己的,她根本就發覺不了,如果再某一瞬間引得別人對自己産生殺意,她根本沒有反應時間。
而此時,芭娜娜不知為何,突然就覺得對面的男人有點不耐煩,而且是那種不耐煩到想要殺死自己的地步。
并沒有擡起頭,芭娜娜突然開口,“您是200層以上的大人吧。”
對面的男人沒有開口。
的确,這種恭維或者沒有意義的話對方應該不會有興趣,但是她很需要這樣毫無意義的對話來消磨對方的殺意。
“我是将要有幸能夠擔任200層以上的實習評論員!能夠見到大人實在是太榮幸了呢!”芭娜娜繼續說着。
對面的男人依舊沒有說話。
但是對自己的惡意似乎并沒有繼續,芭娜娜看了看快要到的樓層,脫口而出,“就要到我的樓了,麻煩您按一下按鍵。”
直到這個時候,男人像是才有了反應,芭娜娜也有幸真正看清了男人的面容。
紅色頭發,被發膠向後梳理,長相精致,但是卻打扮得讓人覺得肚子疼。臉上奇怪的形狀畫着,他自己倒是很欣賞別人帶着有點驚訝看着自己的樣子。
但是……這雙眼睛,這雙帶着上挑的眼睛實在是有點讓人緊張了。
明明看起來似乎很無所謂的樣子,但是芭娜娜還是看到了那種詭異的興奮。
和伊路米的那種空洞完全相反的類型,光是看着就讓人覺得快要被這雙眼睛裏的熱度燙傷了。
“這一樓并不是實習評論員的住宿樓吧,”男人帶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咦他對這個樓到底是多熟悉?是真的知道還是在詐自己啊!
☆、戰鬥 X 智商硬傷 X 大哥
這真是一個悲哀的故事,被看起來好像很吓人的家夥盯上了,就好像是那種閑的沒事幹的高權者,來這裏找個樂子,而不幸的芭娜娜正好正中槍口。
但是說實在的,這怪誰,好幾個電梯,芭娜娜就愣是沒有注意到為什麽這個電梯沒有人争搶。
也許在這之前,這個電梯被男人一個人單獨使用的原因并不是所謂的沒人,而是……就像尼雅對自己說過的。
“你感受不到別人感受得到的東西。”
這種被排斥的感覺并不怎樣好受,就好像非要将自己和其他人劃清界限,所謂的你看得到的,別人并不能看到,別人都能夠看到的,你也什麽都看不到。
很公平,芭娜娜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天才,只怕自己成為怪物。
可是尼雅不知道為何還用那種憐憫的語氣告訴自己,“也就是說,你很可能根本就沒有辦法擁有那項能力。”
而現在,芭娜娜猜想,也許自己就是那個根本就讀不到別人都能夠讀出的信號,而走到死路的蠢貨。
那麽這個時候,果然還是順着對方比較好吧,于是芭娜娜看着自己的腳尖一下,然後開口,“是的,正如您所說的,這裏并不是我下去的地方。”
對面的男人只是扯出一絲詭異的弧度,“啊呀~就這樣承認了呢~,我可是随便說說的啊。”
芭娜娜膽怯地看了一眼紅發男人,就好像她原來一直在店裏用到的,但是可惜的是在伊路米面前不适用的可憐表情,“因為,您似乎表情有點不太好,我有點害怕。”
對面的男人依舊是笑着的,但是在芭娜娜看來卻是更加瘆的慌,“你怎麽覺得我不好?”
“不不不!只是我個人膽小的原因!”芭娜娜都快吓哭了,但是好在電梯依舊十分勤懇地在工作,這一次芭娜娜是真的快到了。
“我我我這一次真的到達了!真的十分抱歉,十分失禮!”
男人似乎也失去了剛剛逼問的興趣,或者說這個家夥的行為似乎就沖着這種一時好奇,變化快的讓人措手不及。
甚至還十分體貼地給芭娜娜讓開路。
“非常感激!”芭娜娜立即快步走開。
但是,在芭娜娜并沒有看到的地方,一條看不見的線粘住了她的衣袖,讓原本藏在口袋和袖口中的手掌露出些許,半透明的手臂讓紅發男人忍不住舔了舔下唇。
發出意味不明的笑聲。
從電梯出來的芭娜娜快步走到轉彎的地方,就開始小步跑。
媽呀這種遇到了深井冰或者變态的羞恥感!媽呀好可怕簡直虐死個人啊喂!
暗紅的地毯,走在上面一點聲息也發生不出,但是這卻讓芭娜娜整個人更加緊張了。
說是暗紅色,但是其實更加像血跡幹了也看不出來的方便這是怎麽回事啊口胡!媽呀好可怕!
嘴角抽搐了一下,不知道為何,芭娜娜覺得自己有種被別人在暗處盯着的感覺,絕對不是剛剛那個家夥。那人一看就是那種覺得施壓比暗處盯更爽的類型。
等回到宿舍那種被人跟蹤或者注意的感覺并沒有消失,依舊讓芭娜娜有點瘆的慌。
是自己想多了?緊張的時候,确實很容易讓自己一直有錯覺來着。可能是剛剛碰到個怪人所以一時激動吧。
等到深夜,芭娜娜已經睡得迷糊的時候,尼雅似乎回來了,雖然她只開了床頭的小燈,但是芭娜娜還是跟她打了個招呼。
因為顧慮,和本能芭娜娜習慣性睡覺每次都要将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你這睡相簡直就像窩在章魚罐頭裏的章魚,”看到芭娜娜醒來了尼雅也徹底放開,“你沒去醫院看看有什麽心理疾病?”
“……你才有心理疾病,”芭娜娜嘟囔了一句,“你才是章魚。”
“啊啊,抱歉抱歉!”尼雅似乎喝多了原本看起來有點冷漠的人今天卻話有點多,“因為我今天去海邊抓章魚了。”
“……有翹課了,”芭娜娜總結。
“畢竟我想看的戰鬥只有一個人嘛,”尼雅擺手,“要不是我老爸弱的要死,才不會來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呢。”
可是看你的反應能力,和偶爾說出來的那些父親教導的事情,怎麽看都覺得你父親其實挺厲害的啊,弱逼芭娜娜決定放棄提問。
尼雅倒是很感興趣芭娜娜的事情,“你的父母呢?是什麽樣子的?”
芭娜娜搖頭,“我是孤兒。”
尼雅愣了一下,然後有點不好意思地扯起嘴角,“抱歉啊,我不知道。”
“沒事,”芭娜娜搖頭,“我對他們都沒有印象來着。”
“這樣啊……”,尼雅聲音轉低。
芭娜娜睜着睡意朦胧的眼睛努力向對方看去,卻只看到昏黃的床頭燈落下的橙色光暈,灑落在少女的身上,她半個身子藏于暗處,看不清表情。
“那你還挺幸運的。”
直到以後,芭娜娜才知曉,這句話的含義,但是那時才知道那種沉重的分量,是她也承受不起的。
第二天恢複了正常的尼雅似乎對芭娜娜好了些。難道是同情自己父母雙亡?芭娜娜有點困惑。
但是看到對方根本懶得解釋的樣子,芭娜娜還是覺得自己只要保持沉默就好,反正自己也不會受到什麽影響。
領到了工作制服無疑是一件很令人開心的事情,即使制服并不怎樣好看,但是能夠真的成為那些讓自己覺得值得尊重的人中的一部分,還是讓人開心的。
“從這裏,到達那裏的就可以去了,記得帶好麥,”前輩鼓勵了一下芭娜娜,然後離開。
那些基本的知識,導師都已經強調過,這個時候,她們所要依靠的除了因為她們是新人,所以能夠給與暗示的裁判前輩以外,就是自己,第一次的工作會有怎樣的表現,直接影響着未來會到達怎樣的高度。
“請求!”芭娜娜還未到指定位置,突然舉起手,“導師說過,在不影響比賽的情況下,解說員為了保持高度的集中和對賽場的了解,可以申請近距離解說!”
已經站好位置的裁判先生愣住,“你在開什麽玩笑,真正的比賽和你們在錄像帶裏看到的完全不同,如果以為幾十層的比賽不會激烈就大錯特錯了,很多上百層的大人們都是從這裏戰上去的!”
芭娜娜看着在之前剛剛被前輩拜托過照顧自己的裁判先生,對方是真的将每一場的比賽都看得十分重要,這個職業無疑是非常容易被誤傷,甚至惡意傷害的。
每一位選手,你都不知道他下一步會做什麽,你也不知道他有着怎樣的實力。
“請求!”芭娜娜開口,“這次解說對我來說非常重要!前輩!”
原本覺得自己被麻煩鬼纏上的裁判先生嘆氣之後,才看見瘦小的女生近乎于堅定的眼神。
明明在害怕着和動搖着,卻依舊這樣說出這樣的要求。
覺得有點想要笑出聲,但是卻忍不住扼殺的眼神。
這個眼神,在上一場比賽的時候,也見到過,那個同樣被前輩們稱贊的“尼雅”。
“這一屆的新人,都是麻煩呢,”裁判先生嘟囔了一句,搖搖手,“随你吧。”
芭娜娜原本已經做好被拒絕的準備了,在聽到這句話後忍不住握緊雙手,“是!不會給您添麻煩的!”
不得不說,這一次是一場惡戰,并非兩個選手能力多厲害,就像導師所告誡的,“只有實力相仿的時候,戰鬥才真正開始。”
而芭娜娜的戰鬥,也從這次比賽開始。
“很厲害嘛,”等到這場賽事結束,芭娜娜才松了口氣,身邊有個同屆的女生向她笑笑。
芭娜娜反應過來,這個女生準備主持的應該是自己之後的比賽,“承蒙誇獎,請加油!”
“與你和尼雅相比差多了,”女生眨眨眼,“但是混一混還是可以的。”
等女生已經去了準備室,芭娜娜舒了口氣,決定趕緊回宿舍,剛剛一直高度集中注意力,使得現在她保持這個身形都很困難,只感覺到汗液滴答滴答流下,滲入衣服。
一邊想着千萬別再遇到那個紅發先生,一邊捉摸着回去是不是可以嘗試穿增高鞋,這樣自己就能夠稍微變得不那麽費力。
可悲的是,即使想着快點回去,還是得穿過好多路,雖然現在已經可以走工作人員專用通道了。因為宿舍還得看上級分配,所以現在依舊是實習公寓。
再次踏上這一層的毯子的時候,芭娜娜又有了那種熟悉的感覺。被人追蹤,但是并不是惡意?
前幾天的感覺并沒有錯?
那麽現在到底是回頭,還是應該立即回宿舍?
人有的時候一直都是比較“欠”的生物,那種越是不能夠打開的“盒子”,越是想要打開。現在的芭娜娜即使走在陰暗的走廊,但是依舊忍不住在猜測着身後到底有着什麽。
停下來開門的時候,手臂都僵硬了。
開鎖,進門,關門,一氣呵成!
忍不住想給自己流暢的動作打個滿分,終于放松下來的芭娜娜還沒來得及再瞟一眼門孔看看外面是什麽,就被突然出現在面前的人愣住。
“伊路米先生?!”,借住那幾天的習慣讓芭娜娜先于反應地念出對方的名字,然後意識到此時自己用的是“另一張臉”。
……!!完蛋了,自己拆穿自己了!
芭娜娜緊張地看着眼前的人,原本就勉強支撐着變形的身體快要崩潰。
衣服已經吸收不了汗液,順着身體一點點落到地面。
☆、舊人 X 舍棄 X 你的選擇
芭娜娜想過所有的最糟糕的結局,比如自己被認出來,然後繼續抓回家族,或者伊路米拷問自己為什麽會知道他是誰之類的。
所以,當伊路米盯着自己足足有一分鐘的時候,芭娜娜已經決定好了萬一對方執意要将自己帶回,即使是真的分割自己的身體,也絕對不要回去。
“是奇犽救了你?”伊路米開口。
這種提問十分具有巧妙性,如果自己裝傻,“奇犽是誰”或者“我一直在這裏,怎麽會被人救”肯定是敷衍不過去的。而伊路米也是已經肯定了芭娜娜的身份。
但是對方似乎對自己如何變成這種德性,沒有任何興趣,只是挑着自己想要知道的問。
“是。”芭娜娜還是決定老老實實回答。她很肯定自己看不懂伊路米的思維方式,還不如挑一個比較保守的回答。
對方這一次似乎并沒有芭娜娜所認為的那種壓迫感,雖然芭娜娜一直覺得作為弟控他已經無藥可救了。
等到兩個人之間又出現了詭異的沉默,芭娜娜卻在這個時候突然開竅了,“我記得您上一次所說的,‘太弱了’指的是我,沒錯吧!”
的确無論是自己在奇犽身後求得保護,在他面前所有的谄媚,還是在他面前很快妥協地跟着龍叔去了家族,她一直變現出來的都是特別順從。
這很容易讓伊路米一開始就認為她是一個根本不知反抗,還必須要別人保護才能存活的家夥。
而那一次的壓迫這樣看來,其實除了當時弟控的“不能讓弟弟被奇怪的思維影響”,同時也在估量自己的“能力”,是不是一個有價值的人。
就像奇犽所說的,伊路米也是有着朋友的人,即使不考慮他和朋友的相處模式,也可以斷定,最起碼伊路米是一個知曉“互補或者互助”的人。
而這一次,雖然是自己想要求的獵人協會的認可,但是也誤打誤撞地迎合了伊路米的“強者思維”。
她展現出來了別人無法複制的能力,并且展示出了自己的進步,雖然這個進步現在看起來并沒有什麽幫助。
當然,後來的芭娜娜很感激這一段時間的歷練能夠讓她在大多時候都能夠冷靜地作為旁觀者看待戰鬥,并能夠先于一般人做出預警和判斷。
而現在,她稍微明白過來,她所欲要的,在伊路米面前應該是一個有用而順從的角色,能夠讓他略有認同。
顯然,伊路米并不打算回答芭娜娜的問題,而是開口,“你周圍的麻煩很多啊。”
芭娜娜愣住,才看見伊路米似乎看了看時間,然後告別,離開。從幾百層的窗口。
麻煩很多……?芭娜娜皺眉,然後出了卧室向走廊右邊走去,就是她一路回來的路上。
原本被她自己吓自己過的走廊上面真的沾染着新鮮的血跡,雖然不多,但是斑駁,可以看出來被攻擊的人應該是多處受傷。
是伊路米幫助自己清掃了麻煩?也不能這麽說,因為按照伊路米的個性,其實很有可能是順手或者本來任務就是被這個人影響,所以來這裏看看能不能撈到什麽好處,實在沒啥好處撈個人情也行,正好還有事情要問清楚……這樣。
好吧,因為伊路米在芭娜娜心目中一直都是那個困住自己稱斤賣的家夥,所以想象的冷酷無情霸道小氣一點也是情理之中的。更何況,他的屬性貌似還是很和這個靠邊的。
絲毫沒有對方可能救了自己的命的感激心理的芭娜娜靠近血跡,嗅了嗅。
剛剛一直在她腦海中回蕩着的莫名其妙的不安,終于有所反應。這個血跡,沒有血腥味,相比更是一種比較甜膩的味道,雖然它确确實實就是血。
芭娜娜自身的血和普通人不同,更為粘稠,血腥味也更大些,這個人卻好像和芭娜娜正好相反。
會不會,和自己是同類呢?芭娜娜沒有辦法得出結論。
但是她可以确定的是,除非她給了伊路米好處,否這種跟蹤自己的人還沒得手就被人教訓一頓的好事,幾乎是不可能了。
由于芭娜娜在第一次工作中的優異表現,很快就分得了獨自一人的卧室,并且設備都比原來高級多了。這到底是一件讓人覺得很開心的事情。
躺在軟綿綿的大床上,芭娜娜甚至覺得自己應該給床照張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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