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章節
塔,逢年過節替皇室、百姓祈福,平日裏也會聽百姓們的願望,替上天傳達旨意。其餘巫女或是在白塔中各處掌事,或是雲游各地,傳播天意福祉,勸說當地百姓籌建白塔。
白塔中第一等人是巫女,但巫雪國中也有男子上通天相,下知地理,聰慧敏捷,能造物生器,很不一般。這些人入了白塔,就會成為僅次于巫女的觋師。雖不能任大祭司、祭司,但可以掌事,可以鑽研學問,也有許多成為了小巫女們的師傅。原本的巫醫就是觋師的一種,不過後來名頭太大,被外人單列了出來,但在白塔裏,地位倒是都差不多。
成不了巫女觋師,但有心或是有幸入白塔的其他人就自動成為巫侍、童子。巫雪國中,有人不願意養孩子,就會把幼兒扔到白塔門口,然後被白塔養大。自然,也有人是自願投入白塔的。他們小時候被成為童子,長大了就喚作巫侍,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的巫侍跟在巫女、觋師的身邊,有的做了工匠、灑掃……無論看起來地位如何,都叫做巫侍。
鐘爻算是幸運的,他自小就被遺棄在白塔,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長大之後自然而然成了白塔中的巫侍,分到一位老巫女的手下做雜事。等到那老巫女離世的時候,他被選為陪葬,恰巧被路過的巫女見山一眼看中,開口要了過來,而後保住了性命……一步登天。
“這兩天,已經沒有田岐附近的來信了。”靜了好一會兒,巫女見山才繼續開口。外面的景色再好,天天看,也是在是膩了。
“那叛首姬武只是個當地的土著,應該不敢帶人殺臨縣的人吧?”鐘爻一直有些擔憂,上京的消息天天都會送來。只是巫女見山出城已有三天,朝廷的兵馬還紋絲未動,就連領兵的将帥都不曾定下。所有的消息,也只有太女林詩調動糧草、兵器的手令,但這些東西,到底不如大軍開拔來得實在。
“不知道。”巫女見山搖了下頭。要是換成她,她就帶着人殺向臨縣。雖然田岐那地方山勢起伏,易守難攻,困守一地等人來圍剿并不是最好的法子。左右都已經反了,不如搏一個大的。要是能打下一片江山,殺盡所有來圍剿的官兵,他姬武也能自立為國主,然後和其他國主聯系,像一把插進巫雪國的刀,攪得巫雪國四分五裂。
“把東西留下一半,秘密運往上京。”巫女見山忽然轉過頭,望向鐘爻。
“但是,”鐘爻一愣,張口就想反駁。那東西喚作天雷,是白塔新近秘密研制出來,準備當做天雷降世,一鳴驚人的。巫女見山此番要帶去田岐平叛,已經引得其他巫女的不滿了,若是再運到上京,被人發現,令皇帝對白塔戒心更甚,那原本繼位大祭司的事兒恐怕就會生出波折。
不過,鐘爻還是把話咽了回去。就算上過巫女見山的床,他也不過是個可以替代的巫侍而已。
“不用怕。有我在,田岐一定會重歸平靜。如果那個姬武真有本事鬧得天下大亂,那我和你估計也已經死了,根本不用再操心什麽。”巫女見山反手握了握鐘爻。這雙手太暖,這張臉也太溫柔,她還年輕,舍不得失去。
節外生枝
宗人府的地牢比別處的要精致不少,沒有老鼠,也沒有蟑螂,連半點活物的氣息都沒有。四周的石牆上被細沙抹平了縫隙,空氣都透着一股幹燥的氣息,被頭頂照入的光一曬,愈發覺得幹渴難言。
被衛卿送來的侍女像粽子一樣捆紮實了,扔在了角落裏,一動不動,好像死了一般。
“餓死不行嗎?非得咱們自己動手。”得了上命來滅口的獄吏在門口徘徊了許久,到底還是不敢進。聽說昨天來送飯的人都被她咬了,殺人可比殺豬還難,就算捆住了也是能跑能跳,這萬一要是動靜太大,叫來人了或是被她逃出去呢?
“上頭說了,夜長夢多,趕不及自己餓死了。待會兒咱們進去之後,我拉着繩子,你抱着她的身子,咱們一鼓作氣勒死了她,這事兒就算完了。反正她行刺太女,也是個死罪。我聽說她妹妹都已經被抓起來了,也是這一兩天的事兒。就算沒有咱們,她也活不了。別害怕,外頭都打過招呼了,有動靜也沒事兒。”年紀大些的獄吏手拿麻繩兩腿發抖,嘴裏唠唠叨叨,也不知道是說給旁邊的人聽還是在說給自己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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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了,咱們走吧。”年紀輕的獄吏長得壯實,雖然也緊張得整個臉都繃了起來,但看起來更有氣勢了些。
“走,平時也不是沒打死過人。不過就是……她,她是不是動了?”年長的獄吏剛一開門就吓了一跳,原本一動不動的侍女竟然動了一下,朝着她們的方向慢慢轉過頭來。
“餓了好幾天了,就算醒了也沒什麽勁兒,別害怕。”年輕的獄吏順手拿過繩子,壯着膽子走到那侍女面前,一低頭,就看見那侍女猛地睜開眼睛,透過髒亂的頭發縫隙,直直向她瞪了過來。
“我……”年輕獄吏下意思地閉上眼睛後退了一步,正好和上來幫忙的獄吏撞到了一起。兩個人齊齊痛呼了一聲,沒來得及互相指責就看見那侍女自己順着牆站了起來,用陰冷刺骨的聲音道,“你們說,我妹妹也被下獄了?”
“哎呦,你說你做的這個是謀逆大罪,那牽連家人不是應該的麽?當初你刺殺太女的時候就該想到這麽一天,你這個時候沖着我們吼又有什麽用。咱們又不是陛下、太女,能免你死罪。再說了,憑什麽要免你死罪,不管你是受誰人指使的,反正今晚就是咱姐倆來送你了。你說你配合點死在獄裏多好,免得出去被千刀萬剮了,那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年長的獄吏一緊張害怕,這嘴就停不下來。對面這個女囚看起來太過吓人,渾身都繃緊了,一雙眼睛跟要吃人似的。明明被綁住的是她,可瑟瑟發抖的卻是對面的自己兩個。
“她竟然把我妹妹交了出來。說好了要護她周全的,二皇女,你卑鄙!不,我不能這麽死。我要見宗正,我要見陛下……不是長安君指使我的。是二皇女捉了我妹妹,逼我下毒。說好了事成之後,她送我妹妹出離開上京,沒想到……”原本被捆得結實的侍女猛地一使力,前頭兩個獄吏立時往後退了一步,生怕她掙開了繩子,一把撲倒她們面前,張手掐死了她們。
這般恐怖的場景自然沒有發生。侍女猛地掙紮了幾下,但依舊被捆得結識。她四下一望,正見門口熊熊燃燒的火把,直沖上去,仰身一撞,立時就引了火焰一陣晃動,掉下幾顆火星來。
兩個獄吏都是頭一次殺人,因此心裏慌張,不敢下手,但見這侍女往外跑,便以為她要越獄,立時收起了對殺人的恐懼,直接追上前去。
年輕獄吏到底身材壯實些,一把便将那侍女撞到一邊牆上。那侍女雙眼發紅,神情發狠,雖然周身都疼得厲害,但似乎是感受不到一般,冷冷地看了眼那火把和獄吏的距離,又一下子沖了上來,大力之下,将那獄吏和火把一起撞到了地上。
“啊啊啊”年輕獄吏的頭發被火把撩了個正着,一時也顧不得那侍女,等到年老獄吏過來的時候,那侍女已經帶着火星往外跑去。她的衣服和頭發上都沾了火苗,随着夜風越燒越大,但她卻半點不停,像感知不到疼痛一般,一路瘋跑呼喊,驚得其餘獄吏也不敢上前。
“張弓,搭箭。”騷亂傳出的很快,執勤的守衛聽到動靜堵在門口,張弓引箭,準備射殺。不多時,果然見一個周身帶了火苗的人影沖了出來,她身上的繩子已經被火燒斷了,兩只手也帶了火苗,頭發和臉上都在燃燒,隔着老遠都能聞到一股肉香。
“放箭。”随着一聲令下,那個火人的呼喊也傳到了衆人的耳中。
“二皇女,都是二皇女……”
“昨晚到底有多少人聽見她胡言亂語了?”宗人府的宗正很是頭疼,不過是想悄悄殺個死囚,沒想到鬧出這麽大的動靜。昨晚那麽多人聽見她改口指認二皇女,雖然人已經燒成了一塊焦炭,再也說不出口,但若是想要瞞下來,太女那裏恐怕不會輕易答應。
不是說,是長安君使人毒殺太女麽?據說長安君為此穿壽服進宮跪着哭了一晚上,陛下才同意把事情按下來,大事化小,準備悄悄處理下毒之人。原本的說辭都準備好了,說是她在東宮被太女責罰,心中怨恨,才下毒暗害,被發現後受不住酷刑才牽連無辜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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