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章節
,便各走各的,很快,林詩二人便被帶到了二層最裏面的屋子外頭,門口也終于多了守衛的巫侍。他們兩個人手裏拿着刀,眼神淡漠地掃過林詩和齊承墨的脖子。
“大祭司聽說太女來了,很是高興,正張羅着要起來呢。”出來的巫侍已跟随大祭司多年,是個面目極清秀的中年男人,雖然眼角眉梢滿是皺紋,但一見那張笑臉,便覺得心生喜悅,單看着那張臉就覺得有什麽喜事兒發生似的。
“大祭司太客氣了。”林詩點了下頭。這個巫侍她雖然知道,但并未問過名字。白塔裏雖然盛行火葬,祭祀和巫女也只留舍利供奉,但她們走的時候,大多會帶着随身或者慣用的巫侍陪葬,取下頭蓋骨,制成法器,盛裝舍利子,供後人瞻仰。林詩雖不喜這般習俗,但也不好插手白塔的規矩,因此每每見了人,也都并不深談,免得離去時候嘆息傷心。
“煩請帶路。”林詩正準備進門,卻見那巫侍身子一側,伸手把齊承墨攔住了。
齊承墨一愣,感覺到自己被林詩拉着的手又緊了兩分。
“太女殿下,大祭司說,這位陳國皇子殿下是客人。她現在身體不支,貿然見客,恐有失禮之處,不如叫在下陪着,在這白塔裏四處走走。這塔頂的風光不錯,少有人能見到,今天天氣又好,順便也能看見上頭的壁畫。也算是不虛此行。”巫侍低眉順眼,但擋着的手臂卻半點沒有移動。
話說的再客氣,用詞再委婉,林詩和齊承墨也明白,大祭司不想見齊承墨。也是,到底是別國皇子,就算是太女的內人,也不一定能叫大祭司給這個面子。若真論上地位聲望,大祭司也只比陛下稍遜一線而已,按着年歲,更是林詩的長輩,況且現在這個時候,她恐怕又很多話,要悄悄和林詩說。
“正好。我第一次入上京,當時遠遠看着白塔,就曾向往過站在塔頂俯瞰上京的場景。沒想到這麽快就能得償所願,也算是我的幸事。”如今上京城裏的暗湧,齊承墨多少也踩到了一些。能進白塔,本就是意料之外,見不見大祭司,對他來說,并沒有什麽分別。既然如此,自然是識趣一些,更叫人喜歡。
林詩與齊承墨對視一眼,明白了他意思,想了想,伸手把自己腰間的軟劍解了下來雙臂一展,系在了齊承墨的腰間,“那就辛苦巫侍了。”
“都是在下的福氣。”巫侍微微彎腰。就算是面對太女林詩,他們的态度也不似普通的官員百姓,總帶着些許侍奉神明般的傲氣。不過林詩脾氣好,從不計較這些。
齊承墨倒是頭一次見到這般傲氣的巫侍,不由對他的身份疑惑了兩分,聽說他來陪同也半點不覺委屈,反而多了兩分探究。因此看見林詩獨自進了門也并未生出半分跟進去的欲望,在他心裏,這輩子多半和上輩子差不多,都是逼宮奪位的路數。他只要靜靜等着,就能看見林詩入主皇宮,相較之下,還是這神秘的白塔更吸引他。畢竟在陳國,國主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權威被這般龐大的勢力所左右。
可巧的是,巫雪國如今的皇帝也是這麽想的。
“林詩去了白塔?”林詩前腳進了白塔,後腳消息就傳到了皇帝的案臺上。皇帝撐着腦袋,幾乎是從牙縫裏說出這幾個字來,“東宮之前,為什麽沒有消息傳上來?”
“太女殿下應該是臨時起意,并沒有準備儀仗,也沒有下帖子書信。原本大家都以為她不過是帶着陳國皇子去市集上看看熱鬧,聽說還買了不少的珠寶首飾送回了東宮。沒想到她會突然拉着陳國皇子,直接去了白塔,是奴才們的疏忽了。”跪在地上的侍衛有苦難辨,腳長在太女的身上,她又沒被軟禁,自然能去任何地方。況且今日大暑,白塔又有慶典,就算是帶着那個陳國皇子去看看熱鬧,順便與大祭司打個招呼,也都是理所當然的事兒。陛下這般震怒,才真是在人意料之外。
“你自己去領三十鞭子吧。”皇帝閉上眼睛,一根手指頭都不願意擡起來。這些人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個個都替林詩開拓,沒一個替她想的。她正值壯年,文成武略,把陳國的皇子都哄了來,正是開疆拓土、大展宏圖的時候。林詩身為太女卻年紀輕輕,野心勃勃,為保地位構陷皇妹,平日裏還做得個仁德模樣,其心可誅。
現在她竟然還敢與大祭司往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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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詩也沒想到大祭司拖着一副病軀,床都下不來,還要見自己。原來剛才巫侍的話并不是客氣,而是事實。
“咳咳……太女殿下來了。”大祭司的屋子裏倒是有窗子,也開了半邊,外頭的動靜也能傳進來,倒給這間病室傳了些許的喜慶。但大祭司還是蒼老幹枯的厲害,面色蠟黃,咳聲不止,撐着的笑容都疲憊不堪。
“大祭司。”林詩早聽說大祭司身體已經不行了,如今許多事物已經由巫女見山代辦。但怎麽也沒想到,竟然已經病體沉疴到了這般的地步。
“人各有命,富貴在天。最好的巫醫也不過是給我吊着命而已,但看樣子,也堅持不了多久了。咳,也不知道,能不能撐到巫女見山回來。”大祭司捂着嘴,似乎是想忍着咳嗦,但到底還是忍不住,咳得愈發劇烈,連整個身體都跟着顫抖,甚至弓成了蝦的模樣。
“陛下已經派兵去了田岐,想來用不了多少時候就能平定匪患。您好好養着身體,用不了多少時候,就能再見到她。”林詩實在看不下去,走上前倒了杯水,低着身子遞給大祭司,“這水不燙,應該是溫的。您潤潤嗓子,咱們不急着說話。”
“我一個快死的人了,急也急不得。倒是太女殿下,你半點都不急嗎?陛下心中不滿意你,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就像是她不滿意這上京裏的白塔,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大祭司接過水,含了兩口就放下了。久病之後,嘴裏總有苦意,連帶着白水都苦澀得厲害。
“大祭司慎言。”林詩垂下眼睑,後退了半步。她不傻,這些年陛下對她好與不好,她怎會半點也不知道。但羊有跪乳之恩,鴉有反哺之義,無論陛下是何心思,她都不願去深究,就算她已經忌憚自己。
神門自開
齊承墨最初以為是要一步一步走到塔頂,因為許多地方都以此為借口來顯示虔誠和尊敬。但巫女們顯然并不這麽想。
一個能盛下三四人的鐵籠子隐藏在一面牆的背後,它旁邊是一個上下通透的大洞,大洞的牆壁上還閃着綠色的油光,好像墓地裏常見的鬼火,悠悠地飄在天上地下,看着就覺得滲人。
巫侍大約是覺察出了齊承墨的恐懼,自己當先一步,走到了那個大鐵筐裏,然後伸手幾推了下旁邊凹陷石壁裏的金鈴。清脆的鈴聲立時在這黑黢黢的大洞內外都響徹了起來,很快,很快,地下也傳來了幾聲鈴響,附帶着叮叮當當的聲音,鐵籠子開始慢慢有些移動的跡象。
“往上走的臺階太多,怕是有些費力。而且大典就快開始了,一步步走上去,恐怕有些太慢。”巫侍聽見動靜,又晃了下金鈴,叫這鐵籠子停了下來,而後站在裏頭,真誠地向着齊承墨伸出手,“殿下若是信得過白塔,就上來走一遭。這東西安全的很,我陪着您,閉着眼睛很快就能到塔頂。”
“好。”齊承墨兩股戰戰,臉上還能硬撐,但身體已經不行了。手心裏全是汗,腿也有點軟,不過到底這外頭還站了兩個守衛的巫侍,還有人在此處經過。他穿着一身常服,和所有人都不一樣,稍稍打聽就只能知道他的身份。就算是為了陳國的顏面,他也不能說出不敢來。
“殿下放心,巫雪國還不想和陳國開戰。我在這塔裏的人緣也并沒有太差。”巫侍一握上齊承墨的手,就感覺到了他的恐慌。他想要安慰了他一句,但看齊承墨越發慘白的面孔和發紫的嘴唇,似乎他的一切話語又毫無作用,倒不如早點升上去,也算是早死早超生。
巫侍嘆息一句,飛快地搖了幾下金鈴。底下人聽見聲音,立時發起力來。鐵籠子晃了兩下,便從原本的石臺上落到了那個上下貫通的大洞裏,而後往下沉了一刻,立時又被直直拉了上去,速度很快,周圍的陰森和冷凝也一如剛才的設想。
不過齊承墨吊在半空的心卻放了下來,甚至還能放飛思緒,把自己想象成被人捉住野豬,然後關在大鐵籠子裏,吊來吊去,毫無自由可言。這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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