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章節
國聯姻的大喜事,被大赦出了宗人府,依舊軟禁在原本的府邸中,派了禁軍看管。齊承墨順着陳國使臣給的地圖,偷偷溜到二皇女府門口的時候,正好看見門外一隊禁軍披着整副甲胄,肅穆而過。等這一波禁軍過去後,門口守着的人似乎又多了幾個,府邸門口的燈籠也依舊明亮得厲害。
硬闖動靜太大,要從正門進還得查驗身份。齊承墨手裏倒是有白術從東宮偷出來的牌子,不過混進去的可能不大,還是悄悄摸進去安全。不過,爬牆這事兒還有些門道。聽說巫女曾經給各個貴胄府邸施過咒術,令邊牆滑不留手,難以翻過。當時齊承墨一聽一過,還附和着點了點頭,覺得多半是因為刷漆和上頭瓦片的緣故,甚至想學一學,但沒想到這些東西先一步被用到了自己的身上。
齊承墨湊到一處牆下,試着往上爬了一下,果然這牆高九尺,上頭平滑如鏡,最上頭的小瓦片精致燦爛,但要是被繩子勾住,掉下來的聲音也會很響亮。而且這附近沒遮沒擋,連顆樹都沒有,若是正好碰見裏頭的禁軍巡邏,那就真是插翅難逃了。
怎麽辦呢?
正在齊承墨為難之時,忽然聽得後頭傳來車輪響動。他回頭望去,只見一輛馬車自街角慢慢行來。那馬車前頭挂着兩個八角宮燈,上頭寫着一個大大的“陳”字,車架豪華,用料金貴,但駕車的卻是個瘦小幹癟的小老太太,既無随從,也無護衛,和這馬車的形制半點不符。
是陳家小公子。齊承墨很快就想起她們這段愛情故事,立時身形一矮,運足氣力,如燕子一般滑到馬車下頭,扒住馬車底下,凝神屏息,準備一起混進去。這府邸可不小,總不能讓人家小公子一步步走進去。
馬車在門口停了一會兒,沒有被難為,檢查也很馬虎,放行的很快。齊承墨扒着車底很不舒服,一進門就想跳下去,不過随即他便聽到周圍雜亂的腳步聲,很快就打消了念頭。
透過車底,他能看見這是一隊禁軍路過。之後,不過短短的一炷香內,他們就碰到了四五次禁軍,似乎他們的巡查都是毫無規律的。齊承墨睜大了眼睛,等到車越走越慢,經過一處枝繁葉茂的樹旁時,他方才滾下了車,悄悄尾随其後。而後眼看着馬車停下,從裏頭鑽出一個少年,獨自提着食盒,進了一處只有四個人把守、圍牆低矮的小院子。
“你怎麽還在?不是說了,要你出城,等到明晚塵埃落定了再回來嗎?”院子中唯一亮燈的房間裏,二皇女正在計算最後的成敗。她曾經細細算過,沒有陳老将軍的人馬,他們就是必死之局,但有了她們,勝敗也不過是五五之數,所求不過是一個“快”字。
“要是你們勝了,我自然不用走。要是敗了,走到哪裏也會被捉回來。不如就在家裏等消息。我一向錦衣玉食慣了,真要隐姓埋名,過苦人家的日子,恐怕還真是難為我。”少年的眼睛圓圓的,說話的時候嘴角帶笑,看起來十分讨人喜歡。他一直被陳老将軍護着,沒受過什麽委屈,整個人像一株挺拔的小樹,總是昂着個小腦袋的。驕傲的時候透着一股子天真,叫人忍不住想在上頭揉一把。
二皇女也沒忍着,直接走上前去,伸手在他頭上揉了一把。
“不要把我當小孩子,我都已經長大了。”少年撅着嘴抱怨了一句,把二皇女帶着繭子的手從頭上撥了下來,“你和娘都一樣,總揉我頭發。都亂了。”
“咳”齊承墨在外頭實在等不下去了。眼看着兩個人越來越膩,要是等他們說完了話,回過神來,再被二皇女發現,到時候更是尴尬。況且他出來一趟也不容易,能早早說完,還能借着陳家的車接着混出去。
“誰?”二皇女低喝一聲,心下大駭。她向來自诩功夫高強,沒想到這門外站了人都沒有發現。都怪剛才見了新上人,情迷意亂,才失了戒備。
“在下陳國四皇子,齊承墨。”齊承墨仗着小院裏沒人,直接推門走了進來,對着突然分開的兩個人一拱手,“不好意思,打擾二位了。”
“齊承墨。你不是該在驿站備嫁麽,怎麽有空偷溜到我府上了?就為了看我和我未婚夫之間的情誼?”二皇女上前一步,把少年擋在身後。這個陳國皇子她見過,第一次還感覺驚豔,這次看來也不過如此了。不過,她得到的消息都是這位陳國皇子與太女林詩琴瑟和鳴,但現在看來,似乎并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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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國皇子,到底不是個省油的燈。
“我來,是想告訴殿下。殿下明晚的計劃,太女殿下已經知道了。”齊承墨看熱鬧不嫌事兒大,要是二皇女早早就一敗塗地,那陳國被滅也就是之後幾年的事兒。最好兩人能鬥個兩敗俱傷,母女反目、君臣離心。
“明晚的計劃?你說的話,我怎麽聽不懂呢?”二皇女的手指摸上自己的腰帶,劃過上頭的菊瓣花紋之後,她才想起自己原來的腰劍在下獄的時候就已經被人拿走了。現在這個,不過是普通的腰帶而已。
“殿下聽不聽得懂不重要。我只是把知道的說出來而已。我前兩天與太女殿下同房的時候,半睡半醒之間聽見衛卿來禀報,下床方便的時候就順便聽了一耳朵。也不知道是誣陷,還是臆斷,那衛卿的意思分明是您要入宮兵谏。太女林詩跟着說了句什麽,恍惚間,好像還有禁軍統領的名字,還有個什麽……唉當時實在是太累了,也不記得具體都提了誰。想來太女殿下的人,二殿下必然有所留意,也不必我來多嘴了。”齊承墨本意就是把水攪渾,自然也無需全說實話。那個徐峰,他身為禁軍統領卻聽從太女林詩的旨意,在他入城當日抓捕陳國人,就是打自己的臉。無論二皇女是輸是贏,他總得給徐峰挖個坑才好。
“前兩天?”二皇女與身後的陳家小公子對視了一眼,前兩天正巧是他們安排一部分邊軍化妝入城。難道那個時候露出了馬腳?
“我這日子,日日過的都一樣,具體哪一日,真真時候記不住了。”齊承墨點頭含笑。看二皇女這表情,顯然是想到了什麽。看來她的動作不小,也不怪連陳國使臣都能探知了消息。
“就算是我真心要反,你來此,又為了什麽?安心在驿站和東宮等着,等着太女發兵剿滅了我不是更好?就算你想看我們內亂,也不過是幾天就能解決的事兒。有陛下和大祭司在,翻不出天去。”二皇女對齊承墨和對那少年真是兩種态度,要不是手上沒有兵刃,她能直接把刀架在齊承墨脖子上。
“我和太女都知道的事兒,她們會半點風聲不聞?”齊承墨說到這兒的時候,自己也信了,“就算有陳老将軍在,但巫女最會蠱惑人心,萬一巫女見山回了了呢?”
“不可能。她不可能回來,前兩天田岐還傳了消息回來。”二皇女皺緊了眉頭,齊承墨說的不錯,要是所有人都知道,豈不是會耍猴一般地看着自己。那自己天天看布防圖、計算兵力,又有什麽用處。
“你要什麽?”二皇女沉默了一會兒,終于開口。這個情,她不得不領。
“我要二殿下記下這份情誼。若有一日登上大寶,兩國聯姻或可換個法子。比如,命一皇女與我去陳國。”齊承墨并不覺得二皇女能贏,但還是說出了上輩子最初的打算。養好身體、擾亂巫雪國,趁機回國奪權。
“好。”二皇女點頭應下,接着就下了逐客令,“三皇妹對你愛慕已久,若有那一日,我便做主與你們賜婚。不過現在,還請殿下回避一二,我與未婚夫還有話要說。”
“多謝二殿下。那我便先告辭了。”齊承墨知道自己說完這話,二皇女必要想法子應對。這種事情求的就是一個“隐”字,她要想逆轉翻盤,也只有提早舉兵一途。
果然,等齊承墨出去,二皇女便回身拉過少年道,“你回去之後,便直接去尋陳老将軍。既然我們行事不慎,叫對方有了防備。那我們也不等明晚,就現在。左右也是以煙花為號,我這就去着人準備煙花,你回府與陳老将軍說,醜時點火,我與她宮裏彙合。”
“千萬小心。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少年上前緊緊抱住二皇女,他知道面前這人,無論如何,都要搏一把。
造反
“你說什麽?齊承墨不見了!”林詩得到消息的時候猛地從床上跳了起來。雖然她偶爾也會翻一番腦子裏那個殘破的劇本,但天天面對着安分守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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