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章節
實換一個巫女未必會造出這般大的動靜,各地的白塔都有巫女,也個個都被黑鬥篷罩個嚴實,誰是誰根本無所謂。不過時巫女見山名聲更大,最近又剛随軍去了田岐,流傳出了各種版本的故事,呼風喚雨、撒豆成兵,那是無所不能。自然就更叫人好奇一些。
沒法子,巫女見山等人只好喬莊成騎馬報信的軍士,試圖瞞一瞞行跡。
巫女見山甫一落座就見一個身材瘦小的男子有些不安,鬼鬼祟祟地往這裏瞄了兩眼,然後就起身要走。
他這舉動本該做的光明正大,可無論誰打眼一瞧,總覺得這人正心虛着,雖說不上為了什麽,可總讓忍不住多注意兩眼。
許是個慣偷大盜,看見個穿官府衣服的就自己先怕了。鐘堯與那男子對視一眼,上下打量了一回。這衣裳倒是都合适,身上也沒有帶什麽顯眼的兵刃,手上有繭子,腿上有腱子,走路沒什麽聲音,像是個有功夫的。要不是怕節外生枝,鐘堯倒是有心把人拿回去審審。
“把他給我拿下。”鐘堯剛一動念頭,耳邊巫女見山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都不用人指,一個人高馬大的巫侍便猛地飛撲上前,擋住了那個瘦小男子的去路。那男子也不是個好拿捏的,腳底一轉便滑了開來,躲過了另一人的擒拿手,把身上的背包往人高馬大的巫侍臉上一扔,整個人如匕首一般飛擲了出去,眼看着就要矮身逃走。
“啊!”尖叫聲響起。下一刻,這個矮小的男子便倒在了地上,抖着腿,從上頭捏下一條手指粗細的小青蛇來。就耽擱了這麽一息的功夫,圍追他的巫侍們就幹了上來,一人一刀,都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這人來人往的,怎麽能有蛇?”旁邊人正在奇怪,後頭忽然也傳來了一陣驚呼。原來是有個後頭的茅房裏藏了個巨大的蟒蛇,早盤踞在此處孵蛋呢。
“帶下去好好審審。”鐘堯倒是見怪不怪,巫女見山要捉的人,從來就沒有當着面能逃走的。
巫女見山轉眼就拿了一個人,大典的祭臺上卻還磨磨蹭蹭,連林詩口裏的禱詞都沒有念完。齊承墨與林詩并排跪着,雖然身子骨又僵又累,但還可勉力支撐。那巫醫開的藥,到底是有兩份作用,精神和力氣都好了不少,也能偷偷抽出空,去看看別人。尤其是站在臺上,有些等不及了的大祭司閑安。
也不知道這個閑安今天是怎麽了,怎麽一直在動。底下人隔得遠,又有那一身的大黑袍子擋着,可能看不清。但齊承墨離得近,又是在無聊,只能盯着他一個人看,自然是更清晰一些。這閑安竟是左腳換右腳地站着,還抖腿,整個人左搖右晃,半點端莊都沒有,放手的地方似乎也在一直的動,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在幹什麽。
她一個做慣了皇室祭典的巫女,怎麽這般沉不住氣。感覺下一刻都恨不得把這一身的巫女袍子脫了,直接露出裏頭的真容來,然後跳上一段張牙舞爪的驅魔舞,放出身上那些叫她坐立不安的小蟲子來。
齊承墨都看出來的事兒,林詩自然也看出來了。她掃了眼手裏的禱文,跳過了幾句,然後直接祝禱結尾。她總覺得大祭司閑安與二皇女談崩之後要鬧出什麽事兒來,心裏也一直忐忑,生怕她在這兒大典上把事情鬧大,雙方下不來臺。
閑安自然沒工夫去想什麽林詩、二皇女的事兒。她現在開始覺得渾身缺水,嘴唇都幹得起皮,整個人被鬥篷壓得出盡了汗,只盼着能早點結束。林詩的話音剛落,她走上前去,開口吟唱起咒語來,然後把祭祀之物和祝禱詞統統投入到眼前的銅鼎中,眼看着烈火把這些東西都燒成灰燼。
恍惚中,烈焰裏浮現出了巫女見山的面容,一會兒笑着,一會兒嚎叫着,整個人都扭曲彎折,像極了活活被燒死的巫侍寒江。閑安看着面前的火焰,嘴唇不覺高高地翹起,差點就笑出了聲音。
一股大風猛地吹來,一下子就掀掉了閑安遮面的鬥篷,露出一直藏着的蒼白面容和一頭秀發。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閑安身上,沒有人見過巫女的樣子,所有人都好奇巫女的模樣,只有林詩皺起了眉頭,不安地看向了毫無察覺的二皇女,見她沒有任何反應,只能一轉頭,正好和齊承墨對視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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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女怎麽能被風吹掉了衣服!
閑安的皮膚瓷白如玉,嘴唇殷紅如血,哪怕僅僅是一個側面,都能看出是個絕色傾城的美人來。她的頭發松松垮垮地挽着,和宮中慣常的樣式一樣,不過雙目赤紅,香汗淋漓,整個人帶着一種荼蘼又盛放的味道。
“嘩啦”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閑安身上的時候,閑安一伸手,又把落下的鬥篷戴了回去。她的動作太大,以至于脖子裏灌了不少的風。
冰涼的風順着脖子一路通到了脊背上,沁滿汗水的後背立時涼快了不少,她整個人也因此送快樂不少。閑安沒有注意到旁人的目光,或者說,她有那麽一段時間幾乎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滿腦子都是一會兒把自己沁在冰水裏,然後迎着冷風奔跑的場景。
要是能把山圍起來,把來往的行人趕得一幹二淨,她就能脫下這一身又黑又沉的衣服,穿上清涼的薄紗,在山裏奔跑、睡覺了。
閑安沉浸在迷幻而又清涼的夢裏,半點都沒有想到自己剛才的舉動會引起怎樣的亂子和不安。就算不如巫女見山一般,能號令風雨雷電,也不能如凡人一樣,叫狂風驟雨折騰得滿地跑。
尤其是在祭臺上。
巫女閑安捉到的男子在斷了兩根手指之後,很快就自認了身份。竟然是杞國的探子,怪不得身材矮小,功夫也更加靈活,要不是巫女見山坐鎮,也許根本就捉不到他。
“他說,陳國和巫雪國交戰,自然就顧不上他們了。因此他們将軍派了幾個人來探聽消息,看看這仗能打到什麽時候,然後傳信回去就行,本不需要做什麽。他從邊境一路過來,還沒打聽到呢,不想就遇到了您,被咱們擒住了。”審問的巫侍手上還粘着些許血跡,擦也擦不幹淨,臉上倒是笑得憨憨,配着他又高又壯的樣子,看起來傻乎乎的。
“如果只是打聽消息,為什麽咱們就心虛想跑?肯定是有別的事兒,還不肯說。”沒等巫女見山說話,鐘爻就先開了口。只見他一臉不屑,生怕巫女見山聽信了這話一般,繼續轉過頭解釋道,“就算是陳國趁着咱們現在內裏不穩,發兵過來,他杞國怎麽就能掐會算,來得這樣快。從邊境到上京,他這腿難道是飛毛腿不成,只是比八百裏加急送戰報慢兩日?這話也敢說,定然是還有內情,還要再審。”
“聽見了麽,接着審。”巫女見山揉揉胸口,總覺得剛才好像發生了什麽大事一樣,猛地跳了一下,竟有點後怕。
探子
巫女見山捂着胸,微微地靠在桌角旁邊。她們原本準備只在此處歇歇腳,然後走小路去上京,但現在多了旁國奸細,就不能不耽擱一會兒功夫了。
“這旁邊就是驿站,人來人往的,怕是會有人認出來,不如借宿農家,辦事也簡單些。”見巫女見山一直不說話,鐘堯只好先出了主意,然後睜着一雙眸子,又乖又軟地等着巫女見山示下。
巫女見山緩了好久才點了點頭,然後把手伸給了鐘堯。鐘堯一接,只覺得掌心裏這只細白纖嫩的手在不停顫抖。
“咱們走吧。”鐘堯回身吩咐了一句,擋着旁人的目光,站在了巫女見山的身前,“又出事了?”
“等一會兒尋個山溝子,直接把人摁在水裏,或者一刀一刀片了。咱們要早點回上京,我總覺得閑安要惹出大麻煩。”巫女見山沒有直接回答,但好像又什麽都說了。鐘堯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沒有再多問。
無論發生了什麽事情,等到了上京,也就全都知道了。無需急于一時。
閑安帽子被吹掉的事兒,倒是沒有立時流傳開來。當時祭臺附近上上下下的人都只顧着趁機會去偷窺一眼她的相貌,想看看這些平日裏遮蓋嚴實的巫女都是怎般的模樣。
閑安的容貌很美,又帶着上位者的高傲,氣質淩然豔麗,正能合上衆人心中巫女的模樣。等大典散了之後,回去的路上,就開始有人悄悄議論起來。
最開始的時候,還知道避着點人,相互之間談及閑安都是以眉目示意,也不說名字是誰,都直接論起相貌來。等回到了上京之後,在自家宅邸裏頭,就有人為了顯擺吹牛,故意和人提及、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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