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贖罪(4)

白建被吊在戲臺上, 在他之後,一個個在四年前參與販賣人口、戲院重建和交易的白家村村民被迫上了臺。

他們作為“皮影人”,在臺上重現了受害者的死。

這一次, 他們不再是臺下的看客, 而是臺上的戲子。

而那些被他們看不起、玩弄過的“人”們,此刻正坐在臺下, 因他們的痛苦叫好。

那些還活着的人比鬼還難受,因為他們心裏總抱着一點希望,害怕自己死去。

于是每一次瀕死的時候, 就更加地痛苦。

蘇绾清看着他們,她曾經不明白系統提到的“惡魂”是什麽, 但看到白家村這些人後,她明白了。

在他們的妄念裏, 有些人後悔了,後悔的卻是為什麽要留在白家村。

更多的人,是對厲鬼的怨恨。

——我害死了你,你居然要報複我,你真惡毒!

聽起來毫無道理, 但白家村人都是這麽想的。

蘇绾清并不為此感到難過,因為對于這些人,她一開始就沒什麽勸善的念頭。

白曉藍最錯的地方在于, 她不知道的是, 蘇绾清根本不在意這些白家村人的死活, 她讓他們不停地體驗厲鬼們的死,不是讓他們悔改,而是為了拯救這些厲鬼。

只要她們無法脫離怨恨,她們就會一直留在白家村裏, 時時刻刻回憶起自己的死。

一個個白家村村民吊在戲臺上,無論怎麽掙紮,都無法逃離脖子上的白綢。

皮影戲結束,白幕落下,當身穿白嫁衣的女子出現在屏幕裏時,觀衆們都炸了。

【卧槽,應娥!?】

【我以為那個戴哭臉面具的才是應娥,結果不是嗎!】

【那這個哭臉大佬是誰啊?感覺這些鬼都對她很恭敬】

應娥對着蘇绾清行了一禮後,把用白綢捆住的老人扯了出來,扔到了白家村村民腳下。

她柔聲道:“白族長,睜開眼,好好看一下你的族人。”

村民們看到老人的臉,急忙叫道。

“族長!”

“族長救救我們!”

應娥笑道:“他現在可救不了你們。”

她這麽一說,頓時有村民不滿道:“白族長,我們幹這種生意,可是你教唆的!”

白族長一臉陰鸷地說道:“應氏女,你想做什麽?”

應娥掩嘴輕笑,“各位白家村村民,你們就沒有想過嗎,白族長為什麽對白家戲院的生意這麽熟悉。”

“這……”

突然有個村民忍不住說道:“我記得,四年前白叔生了場大病,好了後就把我們聚集起來,說要給我們白家找個致富的好路子。”

“對對對,俺根本不知道祖上幹過這事,俺也是被白族長逼的。”

“不對啊,白族長哪來的路子,他和他爹根本不對頭,他怎麽會知道……”

應娥看着白族長,笑道:“因為他不是你們的白族長啊,他叫白德禮,是白族長的父親,也是白家戲院的主人。”

“他本來在建國前就死了,卻在四年前奪舍了自己兒子的身體,又成了白族長。”

【……???】

【也就是說,這個老人實際上就是一切犯罪的源頭,他本來應該死的,結果把自己兒子的身體奪舍了】

【卧槽,連自己親兒子都不放過?】

【得了吧,這種畜生還指望有親情嗎】

應娥似嘆非嘆,“你可真夠狠,為了錢,連自己兒子的魂魄都能吞掉。”

白德禮冷笑一聲,“這是為了我們一族的興盛,那臭小子根本不明白我的苦心。”

他根本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麽,為了白家宗族,他什麽都能舍棄。

就算下了地府,他相信老祖宗也會以他為豪,因為是他白德禮讓白家興盛的!

他對應娥說道:“你們能為白家出一份力,是你們的榮幸。”

應娥和白德禮為敵這麽多年,當然明白這個老人的想法,多麽理直氣壯啊,仿佛他犯下的罪孽因為有了一個高尚的目的,就可以抹消了。

她的眼白逐漸被黑色侵蝕,她要把他撕碎,讓他感受到什麽叫作淩遲之痛。

“既然如此,那先讓這些村民們感受一下你的苦心吧。”

蘇绾清清冷的聲音響起,把應娥從憤怒裏拉了回來。

對,只是撕碎怎麽夠,她要看着白德禮徹底絕望才行。

應娥恭敬地行了個禮,退了下去,她怕自己克制不住,把白德禮撕了。

她站在明暗交界處,黑暗裏,有人悄悄地牽住她的手,仿佛是在安慰她。

“小師弟,”她輕聲道,“我現在很高興。”

應燃看着她,只聽她繼續說道:“我終于看到他們得到報應。”

蘇绾清拍了拍手,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的白家村民都落到地上。

她看了眼秦翡,他就理解了她的意思。

對于挑撥離間,秦翡可再擅長不過了。

他對着這些想要解脫的白家村人說道:“唉,說實話,我是想放過你們的。”

“可沒辦法,誰讓你們攤上了這麽一個好族長,你瞧,不管是建國前的厲鬼,還是四年前的厲鬼,都恨他恨要死啊。”

他嘆了口氣,語氣帶上了蠱惑,“我知道,你們也有點冤,要不是這個白德禮奪舍了你們現任族長的身體,你們怎麽會做這種事,對吧?”

村民們見他一副好說話的樣子,膽子大了起來,“要不是白族長一直說這件事,要求我們必須參加,我們怎麽可能賣人嘛,這可是違法的。”

“我也沒辦法,族長的權力特別大,根本沒有人能違抗他。”

秦翡輕笑,“對啊,你們都是好人,只是白德禮逼着你們當壞人,現在擺在你們面前有兩個選擇,一是自己給厲鬼們贖罪,二是幫厲鬼們報複白德禮,你們想一想,如果她們看見白德禮這麽慘,指不定心裏一滿意,就放過你們了呢。”

至于厲鬼們怎樣才會滿意,秦翡就不說了。

白家村村民是怎樣的人呢?

他們自私盲從,就算犯了錯,也會不停地推卸責任。

所以,當他們發現,可以把自己身上的責任全部推到白德禮身上時,所有人都心動了。

秦翡又推了一把,他轉身,對戲臺下的“看客們”說道:“各位覺得,這方法合适嗎?”

戲臺下,作為看客的鬼們有什麽不樂意的,“合适!”

白家村村民們徹底動搖了,他們看着被白綢硬生生撐起來的白德禮,吞了吞口水。

白德禮兇狠地看着秦翡,“你敢!?”

秦翡攤了攤手,“我可什麽都沒做。”

随着村民們越來越近,白德禮怒道:“我是你們的族長,你們是想大逆不道嗎!”

有一個老人猶豫了一下,說道:“這是不是不太好。”

另一個年輕人迅速反駁道:“什麽狗屁族長,他就是個鬼,把我們真正的族長害死了,還騙我們犯罪,是他毀了我們!”

秦翡哀嘆道:“你們不想的話也無所謂,等會兒就自己贖罪吧。”

他話音一落,那個年輕人就跑上去扇了白德禮一巴掌。

白德禮這輩子都沒被一個小輩這樣下面子,氣得面紅耳赤,“你、你……”

原本年輕人扇了巴掌後,心裏還有點害怕,但感受到脖子上的白綢松動了後,他就大叫道:“我脖子上這玩意兒松了!”

聽到這話後,村民們再也顧不上什麽尊老了,再強的宗族觀念,也抵不過之前那些可怕的經歷。

他們想活着,他們不想下地獄。

一個個白家村村民像聞到了血腥味的野獸一樣,圍住了白德禮。

“你們想做什麽,我是你們的族長,給我住手!”

一開始只是毆打,後來,當他們發現,越是侮辱性的淩虐,脖子上的白綢松動得越快時。

他們的手段也越發下作起來。

當有人拿起一旁的竹竿對準白德禮的下身時,只聽到他發出凄厲的慘叫。

再多的淩雲壯志,再自以為偉大的目标,在這些族人們毫不留情的折磨裏,都變成了滑稽的笑話。

白德禮瞪着眼睛,腦海裏浮起一個蠱惑的男聲:“你看,你為他們做了這麽多事情,可他們不懂得感恩,還這麽折辱你。”

“你就想這樣忍下去?”

不,他是白家族長。

他不該受到這樣的折辱,他要他們付出代價。

束縛他的白綢突然消失,被折磨到生不如死的白德禮滿心都是對村民的仇恨,他尖嘯一聲後,抓住旁邊一個村民就折斷了他的脖子。

“他殺了人,”村民們更加驚恐了,“快殺了他!”

他們這時候才意識到,他們已經和自己的族長變成了不死不休的關系。

可當一個個還活着的村民被殺掉變成鬼的時候,他們哪裏還能想起其中的不對勁,心裏只剩下對白德禮的怨恨。

他們本來不會死的,連複仇的厲鬼都沒有殺他們,他們卻死在了白德禮手上!

攻擊白德禮的村民越來越多,當白德禮注意到時,卻發現這些村民們用看仇人的眼神看着他。

有人指責他,“要不是因為你,我們村怎麽會變成這樣?”

“我家的人死了,都是你的錯!”

“現在所有人都認為白家全是罪人,是你的白家戲院毀了我們!”

“閉嘴!”

白德禮身上的鬼氣暴漲,他憤怒地把剩下的村民全部殺死後,沖向了蘇绾清和秦翡。

他沒有錯,錯的是這兩個多管閑事的人!

白德禮剛一近身,就被秦翡用藤蔓控制住了。

蘇绾清沒有看白德禮,喃喃道:“好了。”

當清醒的周縱年落在戲臺上時,等待他的是已經瘋掉的白德禮,和一群瘋狂的村民。

蘇绾清冷淡道:“開始吧,最後一場戲。”

【這男的是誰?】

【穿着道袍,江湖術士嗎?】

【卧槽,這事還和術士有關系???】

渾身都是傷的白德禮看見周縱年,發出“嗬嗬”的瘆人聲音,他大聲道:“你們以為是我主謀的事情嗎,不是,是周縱年讓我做的。”

他冷笑道:“是他這個玄門術士想要養鬼王!這些女人死得越慘,變成的厲鬼就越強大,所以才需要白家戲院的存在。”

周縱年原本正警惕地打量四周,被白德禮這麽一說,頓時氣笑了,“呵,白德禮,你可真會推卸責任,我遇到你,是在白家戲院被燒毀後,是你找我封印應娥這群女鬼!”

他譏诮道:“早在我來之前,你這白家戲院就開了起來。”

白德禮瘋狂道:“我沒錯,白家這麽窮,我不為家族打算,白家村要怎麽活下去!”

【???】

【這還委屈上了,我真是大開眼界】

【迷惑,白家村在的那座山,我記得産不少菌菇,只要老老實實地賣菌,都能好好活下去了】

【呵呵,別開玩笑了,咱們村以前比白家村還窮呢,但咱們老老實實地耕地務農,也沒見咱們村跑去販賣人口啊!】

當白德禮攻擊過來的時候,周縱年氣得想罵人,這個老鬼怕是瘋了!

可不單是他,其他的白家村人聽到是周縱年想養鬼王後,也自動忽略了周縱年後來的話,偏執地把自己受到的一切折磨,都歸咎于周縱年身上。

周縱年發現,這群白家村的人像瘋了一樣,不停地攻擊他。

他面色一黑,捏了個咒,靈力爆炸開,直接把好幾個白家村的村民炸得魂飛魄散。

但他這樣的行為,對失去理智的白家村村民而言,就是火上澆油,令其更加地瘋狂。

看着原本狼狽為奸的兩方掐得要死要活,秦翡情不自禁地鼓起掌來。

真是一出好戲。

他一鼓掌,臺下的鬼們也特別歡快地鼓起掌來。

哄堂的掌聲把臺上的周縱年氣得要死,特別是當白德禮連術法都對他使出來時,他更是怒火中燒。

他周縱年,居然被這樣當猴看!

這群人當他沒有方法了嗎!?

雖然應娥的鬼體和白德禮連在一起,但他這樣級別的術士,怎麽可能不給自己留一條路?

周縱年狠狠給了自己一掌,在黃符上吐出一口鮮血,大喝一聲,“應娥!”

黃符上原本寫着白德禮、應娥的名字和生辰,卻在血污下,變成了周縱年的名字。

周縱年把白德禮換成了自己,現在決定應娥生死的不再是白德禮,而是他了。

帶血的黃符貼上了應娥的頸部,她開始顯現出死前的凄慘模樣。

“滾開!”應娥雙目充血,想要取下這黃符,卻發現用的力量越大,她身上的血越多。

夢魇降臨,眼前的一切仿佛重回了她死前的那一晚。

一道赤影閃過,周縱年被人掐住脖子摁在了地上。

應燃一半臉被燒毀,另一半臉完好,此刻看上去如同厲鬼,“我殺了你!”

“白德禮沒用了,”周縱年放聲大笑,“現在你殺了我,你會死,應娥也會死。”

“幹得好。”周縱年的笑聲戛然而止,因為說這話的人是蘇绾清。

她仿佛松了口氣,“原本我還不知道怎麽處理白德禮,現在好了,他可以去死了。”

“至于你的話,在沒找到分離的方法之前,就在這裏好好待下去吧。”

“不!”

周縱年把所有的玄器和符咒都拿了出來,卻發現自己仍然沒辦法抵抗對方可怕的魂力,當他睜開眼時,發現四周是無邊的黑暗,沒有聲音,只有他一個人。

比周縱年更慘的是白德禮,因為已經失去了作用,和其他白家村人一起被投入了夢境,他們會在夢境裏輪回厮殺,到徹底消亡為止。

周縱年消失之際,蘇绾清伸出手,将那道黃符上的靈力吸收完,“這個符你先收着。”

應娥恢複了之前的模樣,她面容溫婉地說道:“謝謝仙家。”

【仙家?哭臉大佬是仙人嗎卧槽】

【……嗯,這種手段,不太像仙人】

【管她是什麽,我看得挺解氣】

蘇绾清站在戲臺中間,對臺下的厲鬼們說道:“開心嗎?”

“開心!”

“我出了口惡氣,心裏太痛快了。”

“哈哈哈哈白德禮一臉被背叛的樣子,笑死我了。”

伴随着年輕女子的嬉笑聲,她們一個個飄了起來,對蘇绾清行了一禮,“謝謝仙家。”

蘇绾清溫和道:“不用謝。”

緊接着她們又飄到應娥面前,“應娥大人,謝謝您一直護着我們。”

她們年輕的臉上滿是解脫的快樂,她們身上的怨氣逐漸散掉,融入了無盡的海洋裏。

“我們走啦。”

應娥眼中含淚,卻還是笑着說道:“嗯,下一世再見。”

一個個年輕的女子消失在戲院裏,她們散去了怨氣後,只剩下了幹淨的魂原。

蘇绾清克制住本能中的吞噬欲望,為她們打開了通往外界的通道,小心翼翼地把她們送出了夢境。

每一個電影院的屏幕都關閉了,海水重新浸沒了所有地方。

人們還沒來得及害怕,就發現他們能在海中呼吸走動。

電影院逐漸消失,他們站在深海裏,看着無數光從海底往上飄去,

原本一片黑暗的海底,明亮得可以看見彼此。

有人說道:“那是什麽?”

“是那些鬼吧。”

“我們是不是要準備出去了?”

“可能吧。”

無邊的沉默在所有參與者裏蔓延。

有人想的是,出去後,繼續追查發生在白家村的事情。

有人想的是,出去後,把這些事情寫下來,無論如何,不能讓它被遺忘。

有人想的是,下一次看到有人求助的時候,不要假裝沒看到了。

有人想的是,去找一找那些鬼的家人,幫幫他們。

當海底重新變得黑暗,所有人都再度沉入了夢裏,等待着重返現實。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