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九章
“啊?為何?”聞言,陸焱之愣了。
謝沉玉便解釋道:“我自幼雙目失明,少年時也曾怨恨過,為何我與他人不同,直到後來遇見一位世外高人,我拜與他為師,跟他在深山裏習武練劍,每日與蟲魚鳥獸為伴,心境也愈漸豁達。回了卿雲山莊後,反倒不太習慣這裏的人聲鼎沸了。便尋了這麽一處地,繼續清修。”
陸焱之不解,“既不喜這卿雲山莊,那為何還要回來?”
謝沉玉笑了笑,“我的家在這兒,不管行了多遠,總歸是要回來的。”
家啊……也是,謝沉玉是有家之人,不管天大地大,他走到了哪裏,總會有家人惦記着。陸焱之想到這,情緒一下就低落了。
他已經沒有家人了。
謝沉玉便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走吧。”
陸焱之強打起精神來,跟着謝沉玉回了石室。謝沉玉将吃食分成了兩份,拿了碗碟放在陸焱之面前,讓他多吃一些。
“上次替你把脈,見你氣息紊亂,身子虛弱,怕是要好好調養一番才行。整日呆在這不見天日的地底,對你的身體會有侵害。等吃完這頓後,我便送你出去。”
陸焱之低頭扒了一些飯,只吃了幾口,便有些吃不下了。他猶豫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急着出去。”
“為何?”謝沉玉倒是不驚訝,只是不緊不慢地問道。
陸焱之沉默了會兒,道:“我……我原本是要出這卿雲山莊的,不料半路遭人追殺,不慎跌落至此地……”
謝沉玉聞言,挑了挑眉。“為何會有人在卿雲山莊內追殺你?”
“我也不知。”陸焱之說得心虛,雖然他心裏覺着那些人是天魔教派來的,但卻不能與謝沉玉說。
他與天魔教的瓜葛,越少人知道越好。
Advertisement
謝沉玉心下沉吟了會兒,又問道:“你也是來出席家父壽宴的?”
陸焱之搖了搖頭,“是又不是。”
“此話怎講?”
“我一無名小輩,又無門無派的,哪有資格見識武林盟主的壽宴。若不是……”
若不是遇着了秦章,現下他或許還在岳城乞讨,或許已經被天魔教抓了回去。陸焱之話說到一半,停了下來,只是悶頭扒飯。
謝沉玉知他不願說,便不再多問。只道:“也罷,這會兒出去,恐會與追殺你的人正面遇上,我功力不深又患眼疾,怕是難以護你周全。你便先在我這住上幾日,待到家父壽辰那日,會有守衛前來迎我,屆時你便與我一道出去。我讓那些守衛護送你出這卿雲山莊,你看如何?”
陸焱之連忙點頭道:“如此甚好。”
謝沉玉便笑了笑,“繼續吃罷。”
“嗯。”得了謝沉玉的應允,陸焱之便心下稍安。
他本就擔心出去後會被黑衣人追殺,如今有了謝沉玉相助,在安全上至少是得了保障。只是如此這般,難免會覺得自己是個廢物。
有秦章在的時候,秦章護着他。這會兒不過才離了秦章幾日,便遭遇事端。沒了他的保護,陸焱之連基本的自保都做不到,又如何孤身一人在這江湖中游歷?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可能再回到秦章身邊了。
畢竟秦章與他,本就是天上與地下的距離。
之後的幾日裏,陸焱之便安心在這石室中,與謝沉玉喝些茶聊些天,偶爾翻閱一下架上的書,念與謝沉玉聽。竟也是別有一番惬意。
待到了壽宴那日,謝沉玉便拄着碧玉杖,出了這石室,走在前頭為陸焱之引路。
地下暗道很是幽深,漆黑一片中沒有一絲光亮。陸焱之只能靠辨別碧玉杖發出的聲音往前走。
腳步跟随着那篤篤聲,陸焱之已不知不覺地沿着暗道往上走,踏過狹長的石階,來到了出口處。只覺得一陣刺眼的強光從出口處照射進來,陸焱之下意識地捂住了眼,然後他被毫無所覺的謝沉玉一把拽住,踏出了這座地下密室。
因為在黑暗中呆了許久,陸焱之這一時半會兒,還無法适應外頭的白晝。待到他睜開眼睛時,眼前出現的是一片茂密的樹林,腳下雜草叢生。
出口處有幾名護衛在候着,見謝沉玉出來,便連忙迎上前來。
“大少爺。”護衛頭子朝謝沉玉做了個揖。
謝沉玉道:“讓諸位久等了。”
護衛頭子忙說不礙事。
謝沉玉将陸焱之拉至身前,又對着護衛道:“幾位大哥,這位是小弟的朋友,一會兒還需得麻煩你們,幫我送他出這卿雲山莊,一路上務必護他周全。”
語畢,謝沉玉還從荷包裏掏出一錠銀子,放至護衛手中。
護衛接過銀子,仔細打量了番陸焱之。見他竟用黑布蒙着個臉,看不出什麽樣子來,便臉色一變,擡手間猛地一揮。他身後的護衛得了令,立刻上前按住了陸焱之。
被制住的陸焱之忙吓得面色一白,他驚訝地說道:“謝……謝沉玉?”
謝沉玉的臉色也不太好,他問道:“這位大哥,請問這是何意?”
那護衛頭子道:“大少爺,我并無惡意。只是這位小兄弟恐怕是秦二公子正在尋的人。”
“秦二公子?那是何人?”謝沉玉皺了眉。
“乃秦樓的二當家秦章。”護衛沉聲道。
聽了這秦章的大名,陸焱之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冒了金星。
“原來是他。”謝沉玉沉吟道:“這秦章尋人與我這兄弟又有何幹系?”
護衛頭子解釋道:“大少爺有所不知,那秦二的姘頭幾日前在卿雲山莊失蹤了,急得他差點沒将山莊給翻了過來。還重金尋賞,誰要是能找到那人,便賞黃金千兩!您看,小的這兒有畫像,您說是不是與這位公子頗為相像?”
畫像上的人也是一副蒙面裝扮,與陸焱之确實是頗有幾分相似。
謝沉玉道:“你明知我瞧不見,給我看又有何用?”
護衛頭子聽了,忙尴尬地收回畫像。方才他太着急,生怕這謝大少斷了他發財的路,才一時忘了這謝沉玉是個瞎子,竟在他面前做出這種舉動來,這不是在打人的臉嗎?
幸得這謝沉玉脾性好,若是換做別的主子,怕是早拖出去賞幾棍了。
謝沉玉又道:“這畫像上的人有何特征可證明是我這位朋友?”
“這……都蒙了面?”其實這護衛也覺得這理由略牽強,只是那秦二請人畫畫像時,只說了蒙面這一特征,不過他又轉念一想道:“那秦二長得貌若天仙,想必他的姘頭也與他不相上下,待我取了這人的面罩,方可一探究竟。若是長相普通了,那便是我尋錯人了。”
護衛說得極為自信,然陸焱之聽了,心下卻有幾分悲涼。
果真無論換做是誰,都會覺得他們不配。
罷了罷了,便讓他摘了這面罩,等看了這面罩下的醜陋面目後,自會放了他。
護衛頭子說着正要伸手去摘,豈料謝沉玉突然出手,心下似有明鏡般,那碧綠的杖子竟準确無誤地點在了護衛的手腕上。護衛只覺一陣疼痛襲來,忙收回了手。
他懼道:“大少爺,小的無意冒犯,只是……”
“你口口聲聲喚我大少爺,這心裏恐是對我萬分敬意也無吧?不然怎會當着我的面,一聲招呼也不打,就對我的朋友出手?”謝沉玉的臉色平靜,只是那說出來的話卻不給眼前這人留絲毫面子。
這護衛頭子心下更是畏懼不已。
謝沉玉在卿雲山莊除了享有個“大少爺”的名頭外,其他諸多皆是比不過謝明玉。畢竟他只是個瞎子,一個瞎子再怎麽有能耐,也掀不起大風大浪。
這些護衛心底,雖一口一個大少爺叫着,然心下想些什麽卻不得而知。
謝沉玉扭頭,對着制住陸焱之的那幾名護衛道:“還不将人放開?”
那幾個護衛只得有些不情願地将人放了,直嘆千兩黃金就這般化為烏有。
謝沉玉道:“陸兄,這狀況你也瞧見了,一會兒我還得去給家父拜壽,無法送你出這卿雲山莊,你若是不介意,可與我先去拜了壽,待壽宴完後,我再親自帶人送你出去。當然,你若執意要一人先走,我也不攔你,只是這一路上如再生事端,我怕是鞭長莫及了。”
話落,謝沉玉便用空洞的眼神望向陸焱之。
陸焱之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謝沉玉說的話句句在理。只是跟謝沉玉去壽宴,肯定會遇到秦章,那麽他的離開便是毫無用處了。可現下他也別無選擇,回去是回到秦章身邊,而離開則有可能被捉回天魔教,更慘一點命喪黃泉。想到這些,陸焱之也只能點頭同意了。
一行人便出了這樹林。
今日是盟主大壽,莊內一片張燈結彩。陸焱之等人所到之處,皆是一派喜慶。
此時的正堂已布置成了壽堂,堂前的院落架了比武的臺子,有兩位年少有為的俠士正在臺上比武。陸焱之等人經過時,比武已趨白熱化。
那一招一式化作刀光劍影,炫人奪目。
然而陸焱之卻沒有心思多看一眼,他只想待壽宴結束後,再随謝沉玉默默離開。
為了不被秦章發現,他還特意将頭埋得很低。就在他低頭走路時,一把利劍倏地劃破長空,朝着他所在的方向襲來!
原來是那兩位少俠比武比得忘我,手中的利劍突失了力道,竟随手甩了出去!
陸焱之立在原地,看着利劍朝他飛來,直覺想要避開,便往右邊挪了一步!哪想估錯了方向,卻與那劍愈來愈近!陸焱之心下甚慌,竟是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謝沉玉耳聽八方,對聲音極為敏感,他率先反應過來,一個轉身便要去格開那劍,只是手中的碧玉杖還未碰觸到那長劍,便有人先了他一步!
只聽“铛”的一聲!刀劍在半空中相擊!那飛來的劍随即被擋下,在空中打了好幾個轉後,斜插進了路邊的樹幹上。
格劍的人從空中緩緩落地,白衣長袍随風鼓動,烏黑的頭發散落在肩頭,露出宛若仙人般的絕色面龐。這人陸焱之再熟悉不過,此時再相見,心裏頭有萬千愁緒,卻不知從何說起。
這人便是秦章。
秦章站在離陸焱之只有幾步遠的地方,凝望着他。
陸焱之下意識地偏過頭去,不肯看秦章一眼。
秦章眉頭微微一皺,快步走上前來,當着這天下人的面,竟一把将陸焱之拉進了懷裏。他的力道很重,絲毫沒有顧忌到陸焱之的感受,只是将人摟得死緊,仿佛懷中人是他失而複得的珍寶。
陸焱之被禁锢在秦章的懷裏,熟悉的感覺突地湧上心頭,惹得他鼻頭一酸,顫着聲道:“放開我……”
秦章卻不言語,只是睜着猩紅的雙眼,将懷中人摟得更緊了些。
陸焱之感覺渾身的骨頭都快被捏碎了,然而他卻并沒有做過多的掙紮,只因他也十分眷念秦章這個久違的懷抱。
秦章将頭埋在陸焱之脖頸間,滿足地吸允着陸焱之身上熟悉的味道。
他發現只要有陸焱之在身邊,這再狂躁的心都會平靜下來。而一旦離了他,他就會難受得發瘋!這幾日的他的心情一直很不好,無論是誰他都擺臉色,搞得下人們見了他,都躲着走。即使是面對着蘇暮白,也依舊臭着臉,提不起任何興致!
為了找陸焱之,他好幾夜沒睡覺。卿雲山莊都快被他翻遍了,卻苦尋不到陸焱之的身影。這卿雲山莊很大,又布了些奇門遁甲之術,普通人很難擅自走出去。秦章擔心陸焱之這個傻瓜,走到半路出了事可怎麽辦!
越擔心便越着急,他想如果等這壽宴過了,還找不到人,他便直接掀了這卿雲山莊,就不信找不到陸焱之!
幸好……幸好陸焱之完好無損地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秦章很慶幸。這回找回了陸焱之,他一定不會再做那朝秦暮楚之事,平白惹人傷心了。他一定會加倍對陸焱之好,讓他再也興不起離開自己的念頭。
他松開陸焱之,仔仔細細将人打量了番後,說道:“怎麽又瘦了這麽多?”
陸焱之卻甩開他的手,并不想理他。
秦章知他還在生氣,便做讨好狀道:“你還在氣我?”
“我怎麽敢生秦二公子的氣。”陸焱之越過他,走到謝沉玉身邊,一副自己與秦章無關的樣子。
秦章在江湖中的名聲很大,剛才他那一手又使得漂亮,自是惹了許多人圍觀。如今見他與一蒙面男子牽扯不清,便更是議論非常。
秦章不想在這麽多人面前失了面子,便走到陸焱之身旁,對他低聲說道:“跟我回去。”
陸焱之卻搖頭,“我不回去。”
說着,陸焱之的身子便往謝沉玉那邊靠得更近了些。
秦章擡頭,看了陸焱之的動作後,臉色變得一片陰沉。他終于注意到了陸焱之身邊的這個陌生男子。
這名男子身着破舊的長衫,臉色蒼白,雙眼無神,雖是一名美人,卻不免讓人看了覺得了無生趣。只因在這人身上,看不見人間的生氣。
換做平時,秦章肯定對美人和顏悅色。然而現下,他卻只想将這美人大卸八塊!只因陸焱之與這人的動作十分親厚!
他冷聲道:“陸焱之,你給我過來!”
陸焱之搖頭,不肯過去。
秦章的臉色愈加難看。
他走上前去,又想故技重施,将人拽回自己身邊來。哪想謝沉玉上前一步,伸出碧玉杖,将他攔在了身前。
謝沉玉道:“這位公子,陸兄不願,你又何必強求呢?”
“你給我閉嘴!”秦章說着,一掌朝謝沉玉扇了過去。謝沉玉腳下生風,急忙閃避,躲過了這一掌。他氣息有些淩亂,只能無奈道:“秦公子的掌法好生淩厲,只是年輕人戾氣這麽重,可不好。”
秦章冷笑,又是幾招朝謝沉玉襲去。
謝沉玉的武功并不高明,明顯不是秦章的對手,幾招下來,已接得十分吃力,眼看就要被秦章重傷時,有人喝聲道:“住手!秦二弟可要手下留人!”
來人便是武林盟主謝連。
只見謝連推開謝沉玉,與秦章兩掌相擊,內力翻湧間,二人各退一步。秦章這才收了手。
陸焱之在一旁早已看傻了眼。
謝連道:“秦二弟,不知小兒做了什麽事情,得罪了你,出手要這般狠辣?”
秦章冷哼,并不因為謝沉玉是謝連的兒子,而有一絲畏懼。“原來是謝家公子,方才是我失敬,還請盟主見諒。”
謝連的臉色并不好看,然而也不想與秦章失了這表面的和氣,便道:“好說好說,少年人都是不打不相識,只盼秦二弟往後出手時,可要給老夫留一點面子。”
“盟主大可放心。”秦章說着,眼神卻看向了陸焱之。
謝連眼中精光一閃,對着天下群雄道:“吉時已至,煩請各位賓客前來正堂就座。”
說罷,便率先轉身走了。
其他人見了,便也收好刀劍,跟着一起進了正堂。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