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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昭榮撫着手指上的金指甲,垂眼望向身前的鳳袍,心裏竟生出一絲澀然,腦海中全是霍允肆之前狠絕的樣子,一時之間她竟有些不忍,但這也是一晃而過。謝昭榮打心底裏認為霍允肆應該感謝她,若不是自己這個當娘的将她裝扮成了皇子摸樣,單就憑她一個女子的身份又能有什麽作為,可如今看來這個孩子卻是明白的在恨她。

“皇後娘娘,進屋吧,這風又大了。”碧華拿了一件鬥篷披到了她的身上。

謝昭榮由她扶着自己,緩緩地轉身向殿內走去“是啊,風又大了,這深深的宮牆能擋住一切卻抵不住這無孔不入的風。”

碧華伺候了謝昭榮這麽多年,主仆二人的默契程度可以用近乎完美來說,所以一瞧碧華就明白了她的心思,小心翼翼的攙扶着她“入了秋就是這樣,京兒裏不必永州,這麽多年來不一直都是這樣嗎。”

永州,謝昭榮頓住身子怔怔看向碧華,思緒仿佛又飄向了遠方,如果沒有那場選秀,可能她一輩子都不會來到京城,可如果不來到京城那便就沒有今日的顯赫尊貴,這一場算計到底是得到的多還是失去的多,大都已經無從追究了。

回憶只是片刻的事情,人始終要向前看,不論得與失,現如今的一切都是自己選的,誰都可以無奈、彷徨甚至是後悔,可唯獨謝昭榮不行,或許她的骨子裏就有不安定的因素,不然這麽多年的爾虞我詐又怎麽能一樁樁的一件件的毫發無損呢。

“罷了。”謝昭榮轉過臉來,繼續向殿裏走去“永州,咱們是再也回不去了。”

碧華暗自在心裏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入宮的時候就知道這是條不歸路,回去早就是個做都不敢做的美夢,随着謝昭榮加快的步子,碧華緊随其後“娘娘,您仔細着腳下。”

霍允肆一回到王府,臉上的怒氣就顯現了出來,大氅一揮伸手便從書房的牆上将寶劍抽了出來,轉身直指屋外的滄莫,劍眉豎起“拿起你的刀,跟本王好好地比一場。”

滄莫沒有絲毫的反應,甚至連頭都沒有擡起來,這漠然的态度,徹底激怒了本還在怒火中的霍允肆。

“很好。”怒極反笑,霍允肆重重的踏着步子向滄莫走去,寶劍挑至眉間“果真是翅膀硬了,連本王的話你都敢不聽!信不信本王現在就能殺了你。”

滄莫沒有絲毫的膽怯,擡眼看向劍尖“滄莫的命是王爺救的,王爺要滄莫死,滄莫便死。”說罷,徒手就去抓劍身,鮮血順着手掌往下流,滄莫猛頓時地睜大了眼睛,向前一步挺身,劍頭直插入左胸中,仔細聽去竟還有那劍刃摩擦血肉的聲音。

“噗”的一聲,霍允肆用力将劍抽出,擡眼看去滄莫的胸前都已被血浸濕了一大片。霍允肆手下捏着分寸,這一劍刺的剛剛好,不至于喪命但卻足以看到一個人的忠心,以血試劍,以命試心,這便夠了。

霍允肆将手裏的寶劍狠狠擲向地下,劍尖觸底便折為兩半,之前的怒氣全消,望着滄莫還在流血的傷口,淡然卻又深刻地說道:“記住,永遠不要背叛本王。”

“是。”滄莫雙膝跪地,絲毫不在意流血的傷口,依舊行着君臣之禮。

一場質問過後,便是一場無力。

霍允肆側卧在軟榻上,眯着眼對圓木桌前的人揮了揮手“過來。”

憐兒兩手絞着帕子,将頭垂得老低,腳底下小心翼翼的挪動着步子,許久方才移到了軟卧邊。

“把頭擡起來。”那嘶啞的聲音帶着不可抗拒的威力。

“王爺。”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又配上了一副嬌俏的好嗓子,真是不得不讓人憐愛萬分。

霍允肆一手支着腦袋看她,一手拍了拍身前的位子“坐過來。”

憐兒好似條溫順的綿羊一般,雖羞意上頭,臉色通紅而不能自制,但骨子裏的奴/性卻是不能改變,小小的身子挨着軟榻的邊兒就坐了下來。

霍允肆擡眼看去,這小丫頭竟連脖頸都羞得是通紅一片,一時玩心大起,順着目光的去向,手也自然落了過去。

冰涼的手背在觸到脖頸的那一瞬間,憐兒竟連呼吸都忘記了,整個人僵在軟卧邊兒上,她是背對着霍允肆的,看不見她的臉,瞧不見她的目光,對于這樣不能掌握的觸摸,憐兒第一次感到無所适從。

不過霍允肆并沒有這麽輕易的就放過她,女人她不是沒有過。軍中苦悶,将士們唯一的消遣方式便是軍/妓,不過這也只針對于那些地位低下的士兵,像她這種高級将領自然是另當別論。一般而言他們每得勝一次,便會自動有人為她送上未開過苞的當地女子,而霍允肆一方面為了掩人耳目,一方面也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獵奇心理,性/事自然有過那麽幾次,所以挑逗一個處子于她來說并不難。

手越摸越往裏,順着脖子就往更深處探去,直至身前的人發出一聲嘤咛。

霍允肆歪着嘴角,邪魅一笑,直起身子就将眼前的人擁進了懷裏“剛剛那是什麽聲音,你再叫一個與本王聽聽。”

憐兒一時羞愧無比,死死地咬住嘴唇,希望借助外力以克制那孟浪的聲音,不過身後的人又豈會讓她如願,只覺胸前一緊,一雙略帶粗糙的手不知什麽時候摸向了她的胸前。望着眼前作亂的手,憐兒又想到了之前她跟霍允肆親密,又驚又喜,王爺會要自己嗎?

霍允肆不停撫摸着那兩團綿軟,她對于憐兒的反應并不在乎,只專注于自己的興趣,直到玩夠了,才将懷裏的人壓在了身下。

“嗯!王爺—”衣衫全解的憐兒此刻好似一直到宰的羔羊,只能任由身上的人随意肆虐。

在這種事情上霍允肆并不懂得憐愛,她更喜歡把這裏當成她的主場,而身下的人便是他她的獵物。

小小的身子被霍允肆吻的有些發疼,身子便不自覺地扭動了起來,突然間她竟生出了一絲反抗的意味。

霍允肆的心思是怎麽樣的細膩,又豈會感覺不到身下人的反抗,可事情都已經發展到了如此境地,又怎麽能有後悔的餘地,沒有絲毫的猶豫,霍允肆的手瞬間便向下摸去,兩指并攏狠狠地直插到底。

“啊——”淚珠順着眼角流了出來,憐兒知道遲早有這麽一天,遲早都要這麽痛一次,可到這一天真正來臨的時候,她還是不能心甘情願。

沒有愛撫,沒有情話,霍允肆好似在完成任務一般,幹淨利落的抽出手指,随意的拿起一旁的白帕,将血跡擦去。直起身來,冷冷的看向憐兒“好生歇着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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