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情迷瑪麗蘇

38 情迷瑪麗蘇

客服君非常盡責地給出了聖母求情臺詞:

她不是有心的。

她還是個孩子。

她也不想這樣的。

她只是太寂寞了。

……

燕惇跟着這個思路,便說道:“她雖然有錯,但也是一時想岔了,不是真的壞心眼。其實她很可憐的,你想想她的身世、她的遭遇……”

“我不認為這些構成她傷害別人的理由。”岸早為人似乎溫和,但實際上認定的事情不容易動搖,語氣也帶着點不容置喙的決斷了。

燕惇也同意:自己可憐也不構成傷害別人的理由。

但是,現在燕惇得保她啊!

燕惇也有些迷茫了,不知該怎麽辦才好。

岸早見燕惇愁苦,便笑笑,放柔了語氣:“不過我也不是那種不分青紅皂白的人。如果她沒有參與陷害你的事情,我也不會算到她頭上……”

聽到這句話,燕惇才算輕松了幾分。畢竟,白麗蘇并沒有參與誣陷燕惇,她只是省吃儉用黑公關燕惇而已——說起來,這也算是“損人不利己”了,只有降智的炮灰女配才會這麽做吧。

然而,白麗蘇公關抹黑燕惇的事情是板上釘釘的了,岸早不會就這麽放過她。

岸早發現燕惇出乎尋常的心軟善良,所以也沒有說出自己打算怎麽幫他出氣,只默默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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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經紀人就告訴白麗蘇趕緊看熱搜。

白麗蘇心想:“好吧,又來打我瑪麗蘇的臉了不是?”

白麗蘇打開熱搜,果不其然,發現#燕惇商業間諜#的熱搜已經下去了,倒是白麗蘇的黑熱搜上去了。內容很簡單,就是白麗蘇和富二代吃飯被拍到了。這個富二代名人稱徐少,也是原劇情裏存在的一個炮灰人物,主要定位就是瑪麗蘇的備胎,必要時幫瑪麗蘇助攻,是惡毒女配的豬隊友。

這個徐少出了名風流,和不少明星、網紅不清不楚,經常被拍到。所以這次,白麗蘇被拍到和他吃飯,也自然被揣測白麗蘇搭上了這個闊少、被包養了。

然而,被拍到和徐少吃飯被拍倒是小事,最大的問題是現在白麗蘇頂着“岸遲女友”的名頭,還和知名風流富二代吃飯,有幾個角度還比較暧昧,這就比較尴尬。有營銷號還直接說白麗蘇疑似出軌。

網友們也紛紛議論:

這是徐少玩的第一百個女明星了吧?

有岸遲做男友居然還出軌徐少?這個女人腦子有毛病吧?

說她是岸遲女友有錘嗎?前陣子她自稱女友,還不是被打臉了?

衆所周知,岸遲是單身,白麗蘇倒貼炒作。

我朋友的爸爸的工友的二姨丈是圈內人,他說岸遲壓根兒沒看上白麗蘇,白麗蘇打着岸遲女友的名頭給自己鍍金,才勾搭上徐少這個二流富二代。

……

白麗蘇被網友罵了個狗血淋頭,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經紀人告知,她的代言掉了。

白麗蘇一聽到“代言掉了”,就跟宮鬥劇裏聽到“孩子掉了”一樣,開始發瘋并且號啕大哭。經紀人都吓了一跳,以為她被下了降頭。事實上,白麗蘇只是按照人設表演發癫而已,她也很心累——也不知誰規定了的,惡毒女配一定要歇斯底裏。

經紀人看着白麗蘇這樣也很怕,半晌又勸她:“你現在要不要先打電話給岸遲,跟他解釋解釋?”

白麗蘇點點頭,給岸遲打了電話,岸遲接起電話,語氣冷冷的:“以後別聯系了,我怕丢人。”

白麗蘇臉都綠了,趕緊解釋:“岸總,您別誤會。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就一起吃個飯。您不要相信網上亂寫的。”

岸遲覺得好笑,說:“我誤會什麽?”

白麗蘇挺惱的,但也得走她的楚楚動人人設,便抽泣着說:“我真的和他沒什麽的……”

岸遲沒耐心聽她哭哭啼啼,只說:“其實你和誰吃飯、和誰交往,我都管不着。但如果是徐少的話,我實在嫌丢份。”岸遲這語氣高高在上,完全符合他不講禮貌霸道總裁人設。

白麗蘇心裏一涼。

“你已經沒資格當我的女伴了,名義上的也不行。”說完,岸遲就把電話挂了。

白麗蘇愣在原地,半分鐘過去了,電話又響起來。白麗蘇拿起來一看,發現是徐少的電話。

白麗蘇便做出個哭腔,說:“嘤嘤嘤……徐少,怎麽辦?岸總不肯聽我的解釋,他以為我和你有不正當的關系!”

徐少便哄着她說:“那個岸遲,老是鼻孔朝天的,我早看他不順眼了!偏偏你癡心想着他!他現在都不理你了,你還湊上去做什麽?像你這樣神仙一樣的女孩子,換着是我,疼還來不及,怎麽舍得不理你?”  白麗蘇繼續哭唧唧說:“誰叫我就是這麽癡心呢?我有什麽辦法?徐少,您能不能和我一起找岸總澄清誤會?我不想讓岸總誤會我們……這樣,對你也不好,不是嗎?”

每本小說都要有一個雖然很風流有過很多女人從來不動心但一見到瑪麗蘇就會中了蠱一樣秒變純真男孩愛得純粹愛得真甘願化身工具人的高富帥。而徐少,就是這樣的一個高富帥。他無法拒絕白麗蘇的要求,便嘆了口氣,說:“我聽說岸遲周五晚會去白龍會所品酒,我帶你去見他吧。”

白麗蘇便破涕為笑:“謝謝你,你真好!”

收到了瑪麗蘇的好人卡,徐少也高興不起來。

周五晚,燕惇也忐忑地去了白龍會所。

他低頭再看了一眼顧顧發來的信息:

【想知道是誰害你嗎?周五晚10:00,白龍會所】

燕惇點了一下對話框,發了一條信息:【我到了。你在嗎?】

過了好一會兒,顧顧才回複了:【誰說我會來?】

燕惇愣了愣,又輸入:【那我怎麽知道誰害我?】

顧顧回複:【你見到他,就知道了。】

燕惇越發覺得眼前一團迷霧,什麽都看不清似的,又輸入:【你到底什麽意思?你怎麽會知道這些?你為什麽要幫我?】

顧顧沒有回複。

燕惇将手機放進兜裏,覺得天有點涼了,站在門口也挺冷的,糾結着要不要進去。就在他躊躇不前的時候,便見到白麗蘇和徐少出現在他的面前了。

白麗蘇見到燕惇,露出笑容:“小燕,你怎麽也在啊?”

徐少不認識燕惇,但看燕惇長得一表人才、白麗蘇和他也很親近的樣子,徐少便對燕惇有些敵意了,只笑問:“這位是?”

白麗蘇便笑着說:“這位你也不認識?他是‘明星上班族’啊,最近還上了熱搜呢……嗯,說什麽出賣岸氏當商業間諜的,哎呀,我相信你一定不是這樣的人。”

燕惇瞅了瞅白麗蘇的笑容,心想,白麗蘇真的很專業,婊得如此行雲流水。

燕惇幹咳兩聲說:“當然,都是誤會。我沒有做過任何損害公司的利益的事情。不然,岸氏也不會容我,早把我送進監獄了。哈哈。”

白麗蘇又說:“你也來參加品酒嗎?是和岸遲一起的?”

燕惇聽到這話,心裏默默一頓:品酒?岸遲?

難道……線索在品酒會?

燕惇幹巴巴地說:“有品酒會嗎?我居然不知道。不知能不能帶我去見識見識?”

“當然沒問題!”白麗蘇笑笑,又扭頭問徐少,“是吧?”

徐少連忙點頭,說:“對,多帶一個人,沒什麽問題。”

于是,三人便進了會所,直接走到了地下酒窖。

燕惇進去之後,第一眼就看到了岸遲。而岸遲也第一眼就看到了燕惇。燕惇朝岸遲笑笑:“遲少爺?”

燕惇環視現場,發現除了岸遲和白麗蘇,他就不認識幾個人。

難道害我的人真的就在這裏?但白麗蘇都說了不是她了,難道害我的人竟然是岸遲嗎?這就更不可能了吧……

岸遲見了燕惇,便問:“你怎麽也來了?”說着,岸遲的目光落到了徐少和白麗蘇身上,臉色就變冷了:“怎麽和他們在一塊?”

徐少頓了頓,說:“岸遲,我這次來是專門找你說清楚和麗蘇的事情的,我們借一步說話吧!”

岸遲冷笑:“沒興趣!”

徐少雖然沒有岸遲那麽顯赫,但好歹也是個有頭有臉的富二代,很少這樣被拂面子,臉上險些挂不住了,但為了女神,他還是放下身段,更加放柔了聲音地說:“岸總,這事情總得說清楚的。在這兒說也不方便,那麽多人看着呢。不如就去隔壁包廂,我們幾句話說完,從此我也不叨擾你。”

岸遲吃軟不吃硬,聽徐少這樣說,态度也軟化了,便點點頭,神态倨傲得更公雞似的,挺着胸脯昂着頭,擡着步子往前走。

岸遲走了兩步,扭頭對燕惇說:“你也來吧。”

燕惇愣了愣:“我也……?方便嗎?”

徐少也尴尬,說:“這件事和他沒關系吧!”

白麗蘇卻說:“呵呵,其實小燕也不是外人,既然岸總說要一起,那就一起吧。”

于是,四人就往隔壁包廂去,正沒走幾步,迎面就遇上了紫色襯衫小黑鞋的華玳瑁。華玳瑁見了他們四人一處,便如同瞧見什麽新奇的玩意兒一樣,笑道:“什麽事情把你們四個湊一起了?”

岸遲見了華玳瑁就沒好臉色,只說:“關你什麽事?”

徐少和華玳瑁一樣是玩咖,彼此也比較熟了,便笑起來說:“沒什麽,我們嫌這兒人多,就隔壁包廂開酒喝。”

“是嗎?”華玳瑁彈了彈手邊上的珠寶手鏈,“那我也一起。”

岸遲一臉厭惡:“和你有什麽關系?”

華玳瑁冷笑:“也不與你想幹。我只是想多和小燕兒說說話罷了。”

說着,華玳瑁就伸手去攬燕惇的肩。燕惇倒還沒怎樣,岸遲就先動手,一把拂開了華玳瑁的手:“你有菌的,不要傳染給小燕!”

華玳瑁笑:“我有什麽菌?”

岸遲道:“你這麽髒,我數不過來。”

徐少倒是怕兩尊大佛當面吵起來,誰也勸不住,反而搞出事情來,徐少忙說:“實情是我和岸遲有幾句私事要說。”

華玳瑁笑了,一揮手說:“那你們說去吧,我只和小燕兒喝酒去。”

岸遲卻将燕惇護在身後,若說剛剛的岸遲像只雄赳赳的大公雞,現在就像只護崽子的老母雞。岸遲說:“死基佬,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你要玩,去找那些MB。別碰我家小燕。”

華玳瑁竟覺好笑:“小燕怎麽是你家的?你說我是死基佬,我看你也差不離!你把小燕兒護得這麽緊,怕是有私心吧!”

岸遲和華玳瑁起争執,早就引起了關注了,現在華玳瑁說出這樣的話語,更加讓在場的人個個目瞪口呆,都看向了這邊:

什麽?華玳瑁和岸遲在搶男人嗎?

什麽?我們看到了岸遲出櫃現場嗎?

……

在場連主持人都不開酒了,就把酒擱在一邊,和大家一起探頭看八卦。

旁邊彈鋼琴的那個也不彈了,反正也無人聽的,甚至還嫌他彈琴吵着人聽八卦呢。

站在岸遲背後的周秘書也震撼了:原來白麗蘇說的燕惇用“見不得人的手段”上位,是這樣的手段啊……枉我還一直以為岸總是恐同直男……

連白麗蘇都忘了做惡毒女配表情,一臉看戲的樣子,還從香奈兒晚宴包裏拿出了一把瓜子。看着白麗蘇這怪異舉動,徐少目光裏閃過一絲詫異。白麗蘇發現徐少的目光,便遞出一把瓜子:“吃麽?”

“謝謝。”徐少笑着接過:她真的好清新脫俗,和那些妖 豔 賤 貨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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