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活着

白瑤婳走後沒多久,蕪姐兒在寧兒的勸說下,便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只是眼中的那抹恨意,依舊濃烈異常。

憐兒來回報的時候,白瑤婳正窩在炕上,盯着窗外的紅梅發呆。

聽到她的話,輕輕的嗯了一聲。

下午的時候,她又去了一趟蕪姐兒那邊,替她把了脈,又将之前藥裏的幾種藥換了一下,便往外走。

蕪姐兒見她要走,伸手拽住了她的衣袖。

白瑤婳回頭,垂眸看了眼那只拉住她的手臂,頓了頓,卻沒有再擡步。

蕪姐兒起身,從床上走了下來,只是她身體異常虛弱,走幾步都搖搖晃晃的,真不知道她早上哪來的力氣去上吊的。

見她實再難受的緊,寧兒伸手去扶了她一把。

卻被她揮了開來,她“撲通”一下就跪在了白瑤婳的面前,沖着她磕了幾個頭。、

白瑤婳吓的一下子就跳了開來,然後伸手去扶她:“你這是做什麽?”

蕪姐兒磕完,見她伸手來扶,順着力道便站了起來,聽到她問,伸出手指,在她的手心寫了兩個字:“謝謝。”

白瑤婳想到了她早上的舉動,收回手,看着她,認真的道:“要真想謝我,那就好好的活下去。”

蕪姐兒一愣,随即低下頭,良久,才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白瑤婳知道,她其實也在掙紮,出了這樣的事,要繼續活下去,後面要承受的閑言碎語必不會少。

有很多時候,活着其實比死了更難。

安慰好了蕪姐兒,其實白瑤婳的心裏卻是更難過,一是為蕪姐兒的遭遇,二是為她自己。

從蕪姐兒那出來的時候,天空又飄起了雪,綠柚撐了傘走在她身後。

白色的雪,映着她的紅色鬥篷,格外的好看。

只是剛踏進靜風院的院子,憐兒便一頭撞了過來。

綠柚皺眉道:“你這毛毛躁躁的性子什麽時候能改改?”

憐兒擡頭,一雙眼睛裏的焦急清晰可見。

看到白瑤婳,急忙道:“小姐,團子不見了。”

團子是上次憐兒撿回來的那只貓,當時受了傷,被憐兒撿了回來治好了,白瑤婳瞅着它睡覺的時候,老是團成一團,就給起了個名字叫團子。

“可都找過了?”

憐兒急道:“都找了,就差把整個院子翻過來了。”

白瑤婳心頭“咯噔”一聲,團子被她們養了有些時日,平日裏從來不會亂跑,即便是跑一下,也很快就回來了。

她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忙道:“讓人去找,就是把平南王府翻過來,也要把它找出來。”

憐兒聞言,趕緊找了幾個人分開去找,過了一會兒,她自己也有些坐不住了,便跟着人一起去找。

白瑤婳回到房裏,挑了本醫書來看,可看了半天,卻是沒有看進去。

放下醫書,她走了出去,可來來回回禀報的好幾波,都說沒有找到。

白瑤婳想了想,團子不會輕易亂跑,那會不會是有人故意捉了去。

這府裏,除了柳氏幾人,別人沒有這麽做的理由,而柳氏這兩天怕是沒有心思來管這些事了。

“綠柚,你帶人去二少爺那邊找,憐兒,你帶人跟我去二小姐那邊。”

除了這兩人,她再想不出針對她的人了。

綠柚領命,臨走前,又聽她道:“有什麽事,及時叫人來通知我。”

栖雪院。

白瑤瑾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一群人闖了進來,二話不說,便開始在她房裏搜查。

正要發怒,卻見白瑤婳從後面走了進來,頓時黑了一張臉,問道:“白瑤婳,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只是找個小東西,找到就走。”

“白瑤婳你不要欺人太甚。”

她最近都沒有去找她的麻煩,她居然還敢闖到她的院子裏來。

白瑤婳看了她一眼,冷聲道:“我就是喜歡欺人太甚。”

“你……”白瑤瑾被她一堵,氣的臉色發紅。

而正在此時,綠柚那邊跟着的一個小丫頭來報:“大小姐,綠柚姐姐那邊找到團子了。”

白瑤婳眉頭一皺,急急的朝着白錦玉那邊過去。

她來的快,去的也快,白瑤瑾還沒反應過來,就己經走出去好遠。

獨留白瑤瑾在後面生悶氣。

白瑤婳幾乎是一眼就看了團子,它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身上白色的毛發己經被鮮血染紅,一道一道的全是傷口。

綠柚見她過來,小聲的叫了聲:“小姐。”聲音之中不無哽咽。

白瑤婳走過去,蹲下身,叫了聲團子。

團子動了動耳朵,喵了一聲,只是那聲音小到,她都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白瑤婳站起身,看着一邊的白錦玉,目光兇狠:“白錦玉,你該死。”

白錦玉被她的樣子吓的有點懵,結結巴巴的道:“你,你,你想,想幹什麽?”

白瑤婳沒有說話,撿起地上的那根鞭子,啪啪的朝着白錦玉的身上抽過去。

“你不是喜歡抽嗎?那我今天也讓你嘗嘗被抽的滋味。”

白錦玉沒料到她直接就動手,一個不防,一鞭子就直接抽到了他身上。

“白瑤婳你瘋了是不是?”

他疼的“嗷嗷”直叫,眼睛卻瞄着門口,準備趁機往外跑。

白瑤婳早就看清他的意圖,喝道:“給我堵住門口,他今天要是跑出去了,我拿你們是問。”

她說完,跟着她一起來的人馬上就将門口堵了個水洩不通。

白錦玉在屋裏上蹿下跳,卻始終躲不過她手中的鞭子。

不多時,身上便又多了幾條傷痕。

他疼的直叫喚,惹急了,邊跑邊沖着白瑤婳罵道:“白瑤婳你這個賤人,不就是個畜生嗎?你至于這樣?”

白瑤婳手上動作不停,咬牙道:“對于你這種人來說,你連畜生都不如。”

她們這裏的動靜,早就驚動了柳氏。

可門口被圍住了,她在外面只能聽到白錦玉時不時傳出來的慘叫聲,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你們快去請老爺跟老太爺過來,快去啊,再不來,我可憐的錦玉就要被打死了。”

說完,她又朝着門裏喊道:“大小姐,有話好好說,錦玉再怎麽樣他也是你弟弟啊。”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