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噩夢

下身的疼痛,讓白瑤瑾幽幽轉醒。

她以為剛才的不幸不過是一場夢,卻在睜眼看到趴在她身上律動的大漢時,一顆心碎成了渣。

絕望像是一顆瘋長的藤蔓将她纏繞其中,慢慢的變的暗無天日,越墜越深。

而身上的大漢見她醒了,一張嘴咧到了腦後,露出滿口的黃牙:“還是醒着好,醒着有意思。”

白瑤瑾沒有說話,雙眼如同失去焦距般愣愣的望着天空,雙手緊緊的扣進地上的泥土中,由于用力過猛連修剪得宜的指甲斷裂都毫無所覺。

大漢雖是這附近山上的劫匪,可看着這麽個如花似玉的女人,也心有不忍。

而且,現在兩人還有了夫妻之實。

看到她這個樣子,不由的稍稍放輕了動作。

“你也別難過,跟了我雖不如你的王府吃香的喝辣的,但起碼逍遙自在。”

白瑤瑾依舊愣愣的望着天空,像是個沒有靈魂的布娃娃,憑由他擺布。

大漢在一陣沖刺過後,終于釋放了出來,看了眼身下的女人,卻見她雪白的胴體上,不知何時被他弄了幾道青紫的印子,竟有些不好意思。

以前他沒上山為匪的時候,常聽家裏的老人說,這女人啊,不管有多剛烈,只要跟你有了夫妻之實,那以後便是你說東,她不敢往西。

想他光棍了三十幾年,以前想了,總是跑到山下的醉紅樓去,沒想到如今居然也有會有個自己的媳婦兒。

想到此,大漢不由的搓了搓手,小心翼翼的替她蓋上了衣服。

可目光觸及白瑤瑾那玲珑有致的身體時,剛斂下去的欲望,又升了起來。

他轉頭看了眼周圍的環境,抱着她往裏走了走,便又将她放了下來,準備再來一次。

整個過程,白瑤瑾連眼睛都沒有動一下。

大漢這一次,倒不像前一次那般猴急,他撫摸着她雪白的肌膚,如獲至寶般。

最後在觸及白瑤瑾眼角那一滴淚的時候,竟軟下了心腸:“這事兒你也別怨我,是有人給了錢,專門讓我守在這裏的。”大漢想到那人的吩咐,又看了看身下的人,接着道:“現在你既成了我的女人,這事兒便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以後你遲早也要知道。”

聞言,白瑤瑾如古井般的眸子終于動了動:“是誰?”

兩個字,如刺骨寒冰般,将人凍成了冰渣子。

大漢身形頓了頓回憶道:“我不知道是誰,只是偶然間聽到別人叫她什麽婳的。”

白瑤瑾一怔,突然笑道:“白瑤婳,我早該想到,我早該想到的。”

她笑的幾乎背過氣去,只是那笑裏包含了太多的情緒,有絕望,有明了,最深的還是恨。

濃烈而又尖銳的恨意。

大漢沒有在意她的異常,閉上眼享受着那份快感。

然而下一瞬,還來不及反應,便見剛還壓在她身上的大漢,突然間便倒在了地上,再無生息。

而他的耳朵裏插着一根長長的木棍,此時鮮血正順着木棍慢慢的流了出來。

經過臉頰,再沒入身下的泥土裏。

白瑤瑾坐起身,拿過放在一邊的衣服穿上,整個過程她沒有看地上的大漢一眼,更沒有說半句話。

直到穿好衣服,她才朝着來時的路,往外走。

剛走了兩步,她又轉了回來,看了眼地上衣衫不整的大漢,替他将衣服穿好。

看了眼他放在不遠處的刀,拿了起來。

“小姐,小姐,你在哪?”

剛走了沒幾步,白瑤瑾便聽到月兒的聲音傳了過來。

隐隐的還有別人的聲音。

白瑤瑾頓住,回頭看了幾眼,才回應道:“月兒,我在這。”

她的聲音中帶着濃濃的哭音,夾雜着深深的害怕,聽了都讓人心生憐憫。

月兒聽到她的聲音,指了指樹林那邊的位置,沖着身邊的人道:“在那,那邊,我聽到我家小姐的聲音了。”

很快月兒帶着人找到了白瑤瑾,只是她衣衫劃破了好些,露出了雪白的藕臂,滿身的血跡整個人縮在一塊石頭後面瑟瑟發抖。

月兒的眼淚一下子就冒了出來要,上前将她攬入懷裏,小聲安慰道:“小姐,沒事了,沒事了。”

“白小姐。”蕭南雁看到她的樣子,一雙眸子不着痕跡的暗了暗,沖着她拱了拱手。

白瑤瑾聽到他的聲音,吓的一下子死死的抱住了月兒,吼道:“走開,你走開,你不要過來。”

月兒摟着她,趕緊安撫道:“小姐,這是鎮國将軍的長子,蕭南雁蕭将軍,他不是壞人。”

白瑤瑾擡頭看了月兒一眼,似有些不敢相信,又瞄了瞄不遠處的蕭南雁,過了一會兒才道:“他真的不是壞人?”

月兒點頭:“剛是蕭将軍救了奴婢,如果不是他帶着人及時趕到,奴婢怕是清白不保了。”

她說到清白不保時,懷裏的白瑤瑾明顯的瑟縮了一下,眸子中那股濤天的恨意一閃而過。

蕭南雁一直觀察着她,她自以為隐藏的很好的恨意,卻不想被他抓個正着。

他蹙了蹙眉頭,猶豫了一下,才問道:“白小姐,擄你進來的人呢?”

話落,白瑤瑾像是聽到什麽可怕的事一般,不停的揮着手,尖叫道:“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不要問我,我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

她一邊揮手,一邊掙脫了月兒的懷抱,往外跑。

月兒趕緊跟了上去,攔住了她安撫了好一會兒,才将她幾近崩潰的情緒給安撫住,扶着她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蕭南雁見她這裏問不出什麽,沖着底下的人揮了揮手:“搜。”

很快便有人來報:“将軍,前面有情況。”

蕭南雁轉頭看了看不遠處的月兒跟白瑤瑾:“你們幾個留下看好白小姐,餘下的跟我來。”

報信的人帶着他,很快便找到了大漢葬身的地方,濃濃的血腥味撲面而來,顯然死了己經有一會兒了。

他上前将插在大漢耳朵上的那根棍子撥了下來,看了看。

下面的人看到他的動作,解釋道:“将軍,這便是兇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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