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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睛瞬間亮了。湊過去用手細細撫摸,手感好贊。悄悄湊上去啃了一口,唔……口感也好棒。

這個紋身怎麽越看越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嗯……到底是誰身上呢?

對方絲毫沒有反抗,淡然地任她啃咬,只是眸中的笑意愈加濃烈。突然想起什麽似的,男人反身壓倒她,笑意不減:“誰給你的膽兒,嗯?都敢騎到我身上來了。”臉上的笑容無懈可擊,眸中卻閃過一瞬間的驚慌。

少女在他翻身的一剎那,似乎看到那花朵紋身中顯現出一個淡淡的字跡,揉揉眼仔細看,卻是什麽都沒有,莫非是自己眼花?

不等她再度确認,低下頭便是一個情意綿綿的深吻,直吻的少女七葷八素,再無半分心思關注這些瑣事。

次日一早,倒是個難得的陰雨天。着實渲染了離別時的氣氛,推動故事的發展,預示了主人公的命運,為下文XXX的情節做鋪墊。單怡茵在心中默默重複一遍環境描寫答題标準格式,于是,她不開心了。

見男人絲毫沒有離別的不舍,賭氣般地狠狠在她昨天制造于阿影鎖骨的傷口上一啃,拎着包竄上火車不理他。

可等到開車卻又後了悔,不放棄似的将臉貼在玻璃窗上和他揮手,直到那人變成一個模糊的小黑點。

打開第一天從緋君大人那兒坑到的書,扉頁只印着一段話:我只是一顆孤獨的衛星,以和你自轉同樣的速度公轉着,自己不會發光也永遠見不到陽光,所以你不會在意到我的存在,日複一日年複一年,默默地在你的背影中注視着你的春夏秋冬、喜怒哀樂。無力改變也無力參與,因為衛星脫離軌道不是遠離便是撞擊。遠離,我舍不得你;撞擊,亦無法真正靠近。

不是很煽情的文字,單怡茵卻感覺臉上淚水決堤,終究還是舍不得他的,即使不到半年便可以再次相見。撫摸着右下角那個剛勁有力的簽名,少女緩緩将頭靠在紙頁上,失去了所有言語。

從火車啓動至今,洛風影只是挂着一貫的笑容,溫柔地和她告別,送她上高鐵。

他顯得那般淡漠,仿佛他送走的只是一個不相幹的人,而不是就在前一天還對其鄭重地許下承諾的女朋友。

看不見火車的影子後,洛風影轉身離開,在出站口随意地把手中攥着的車票一丟,為了進站送單怡茵,他也買了票。

綿綿細雨中男人孤身一人,手指下意識的蜷曲,似乎在回憶牽手時的感覺。

沒什麽可在乎的。

洛風影在心中默默地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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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會回去,她亦不會歸來,這會不會就是永別?

他不是單怡茵,所以他清晰的知道這場情動不會有結果。只要她是一天的單大小姐,她就是一天的風少未婚妻,之前的放縱在她離開的那一剎那都畫上了句點,那些話也不過是在安慰自己罷了。

昨日種種,不過是夢一場。

房間裏的擺設還是她離開時的模樣,明明只是幾小時前的事卻好像遠在幾世紀外。

鞋櫃上,一頂黑色的傘吸引去了洛風影全部的視線。

他當然認識這頂傘,幾日前陪單怡茵去漫展,單怡茵一看到這頂東京喰種的傘就再也挪不開腳步,他雖覺得圖案幼稚但看到少女喜歡便直接給她買下了,現在它卻被孤零零的留在這裏。

輕輕拿起傘,方見其下壓着一張紙條:阿影,你雨天千萬不能再跑去淋雨呦~

我不在,可不要想着去找別的女人,唔……男人也不行,小心我會随時出現在你背後。

還有……

滿滿一張紙寫的竟全是生活瑣事,純調侃的語氣以及落款後專門畫上的可愛的笑臉刺痛他的心,他聽見心中長久以來堅守的某種信念轟然崩塌。

☆、Chapter9

洛風影捧着那張标簽上樓,小心翼翼的動作如同捧着整個世界。

他在那扇單怡茵好奇了很久的淺藍色門前停下,5420,流利地輸入密碼,再驗證指紋。

“嘀”,門開了。

房中不是單怡茵曾想象過的藏寶屋,而是一間普通的儲藏室,除了幹淨整潔之外和別人家的儲藏室似乎也并沒有什麽分別。

從門邊開始都是高大的置物架,唯獨有一面牆是純空白,而它對面則擺着一只沙發,如果再加個投影儀,那便真真切切像是一個放映廳了。

置物架上擺放的不是雜物,卻是一個又一個獎杯獎狀照片以及大大小小的銀箱,這麽看來倒像是某人的榮譽展示會。

種種令人嘆為觀止的成就,可惜在姓名那一欄清晰地寫的是洛風影,而不是他現在身份證上的洛影。

在看到中央懸挂的巨幅照片時,他眸色暗了暗,猶記得這張相片是他們畢業時拍的。

相片中的三人青春洋溢,他把左手搭在風錦的肩上,阮廷珺站在最右邊,興奮得都快跳起來了,就連風錦都難得的在鏡頭前露出屬于那個年紀的笑容。

男人移開視線,從照片後拎出一串鑰匙,徑直走向對面的橫架,打開其中一個盒子,其中只放了一只鋼筆。他将标簽小心地放了進去,随即收回手。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的剎那,啪的一聲,袖扣勾住了鎖眼,整個盒子從橫架上翻下來。

見一地殘局,不禁有些懊惱,今天出的問題太多了,情緒又一直調整不過來。

“咔”

鋼筆磕到了筆蓋後端,竟如投影儀般在白牆上映出圖像,生生頓住了洛風影要去撿拾的手。

牆上的少年冷着一張臉,但怎麽看怎麽像是在掩飾內心的羞澀:“風影……”好像也沒有什麽可說的,微微皺眉仔細思考。

“錦君一個人躲在這兒幹嘛呢?”另一個身影從風錦背後咋咋呼呼的跳了出來,“早就知道你有好玩的東西從來不給我,光惦記着你家風子,還拿不拿我當兄弟。知道你倆感情好,感情好也不能這……”麽炫耀。

風錦早就一臉不耐煩地把他拎出門,“砰”的關上,正打中阮廷珺的小鼻頭,任他在外拼命撓門而置之不理。

風錦嘴唇翕動,盯着攝像頭良久卻再沒說出一句話。

洛風影緩緩地伸出手,就在快要接觸到少年的臉頰時光影俱喪,指尖只觸到冰冷的牆壁。

這段視屏是什麽時候的呢?男人仔細回想,好像就是他離開的前一年,因為這只筆是風錦旅游回來送他的。

那時他因為一個女人惹風錦不開心,現在卻因為另一個女人才發現風錦的這段影像。

難怪當初風錦給他的時候欲言又止,卻又不開心的走了,只是當時他以為那是害羞。

那日發生的事猶在目前。

R市令人懶散的星期五,他正在城郊的射擊場和曾經的導師切磋,風錦突然打來電話,叫他馬上去風氏一趟。

覺察到對方焦急中又帶着不滿的語氣,他還以為發生了某些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致使某人不得不和導師說抱歉。

從郊區一路驅車趕來至少要兩個小時,他到的時候天色都暗了,風氏大部分員工已下班,整幢大樓靜得有些詭異。按理說平時的這個時候總會有一些加班的人,今天這是怎麽了?

洛風影急着去找人,反倒沒想起拿他随手丢在副駕駛上的手機。就在他進電梯的一剎那,孤獨的手機亮了一下:Nishiki來電。

自然不會有人接,鈴聲停止後,備受冷落的手機又不開心的跳出一條短信:風影,先別去風氏,到荼靡等我,我馬上就到。

手機的主人卻已徑直乘到二十八樓總裁辦,沿走廊進去分別是總裁辦公室、副總辦公室還有位于中間的四號會議室,他的目的地自然是副總辦公室。

會議室的門是虛掩的,裏面好像有人,極好的視力讓他看清那個熟悉的背影,淺笑,緩緩推開門。

“緋君。”男人輕喚,一邊反手帶上門向她走去,雖然面對着一張全然陌生的臉,但他知道,那就是緋君。

而對方反應更快,洛風影連第一步都沒邁出,一只□□便狠狠抵上他的太陽穴:“閉嘴,不想死就別出聲。”刻意壓低的聲音如同耳語。

他倒真乖乖的沒動,借着走廊透進的燈光,掃到緋君的手表,自然明了了一切:“你是傻嗎,居然真下的去手。你抓了我也沒用,Nishiki是什麽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逃的過除夕逃不過十五,況且風夕并不知那些事是你做的。”

見他的話起了效果,趁着對方有些松動,反手撞開她的桎梏,狠敲上她的肘關節,在對方手臂酸軟無力之時,劈手奪過她的槍。

一來緋君顧忌着他的身份,二來也是怕槍聲會暴露自己的位置,三來女人的力氣的确沒男人大。竟被他這麽輕易的反制住。

緋君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今必死于此呀。

她倒不是多怕死,只是單純的不想破壞自己在風夕心目中的形象,看來是無可能了,她已經隐約聽到有嘈雜的腳步正向此處湧來。

風夕早就隐約懷疑她了不是嗎,只是一直沒有證據又不願相信。這下好了,處心積慮的壞人要遭到報應了,連她都覺得大快人心。

目光掃及身邊的男人,心下突然一陣不甘,憑什麽她在這兒擔驚受怕,罪魁禍首卻可以事不關己地看戲!

聽着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緋君突然暧昧地笑了起來,扯上對方的衣領:“帶我出去。”

“憑什麽?”洛風影任她的手臂攀上他的脖頸,盯着她近在咫尺的眸子淡淡地反問。

“就憑……”話音未落,緋君吻上男人的薄唇,剩下的話俱已被這深吻所吞沒,“這是你欠我的。”

“轉過身。”熟悉的聲音傳來,洛風影死死扣住懷裏的人,“風夕哥這是怎麽啦,火氣這麽大?”輕佻的語調,一如既往的嬉皮笑臉。

“風子?”聲音中不可謂不驚訝,“你怎麽在這兒?”

洛風影笑意更盛:“來接我女朋友下班呀。”

風夕微微皺眉:“什麽時候交的?”錦君知道嗎?

“就前幾天。”

“擡頭。”風夕看着洛風影,話卻是對緋君說的,“這個點為何還在會議室?”

緋君這才慢悠悠地從他懷中下來,輕輕叫了聲風總:“洛少送人家的手鏈不見了,早上剛開過會,就過來找了找,結果真的在這兒。”說着攤開手中緊捏着的手鏈。

微紅的雙頰帶着未退的□□,唇瓣被洛風影疼愛的鮮紅,白皙的肌膚仿佛吹彈即破,不甚眼熟。一副媚骨天成的樣子,才不是他家美麗但不張揚的緋君。

心中無端松了口氣,此刻他反倒希望她是偷資料的人了,況且一個公司上千號人,他哪裏記得早上開會的都有誰:“風子,風氏出了點小問題,我需要帶她回去調查。”

“我們晚上還有事呢,你懂的呀,風夕哥?”語句中的暗示十分明顯,目光掃及那群礙事的人,“不如我們盡快解決,讓他們出去。”

風夕想想覺得有理便随他去了,人家是洛家大少爺,要真不同意也不能撕破臉皮呀,況風子明顯沒有作案動機。

待人群退盡後,洛風影的手狀似不經意般拂過她的手表,順走其中芯片。将緋君交給那個被風夕專門留下來的女人,畢竟男女有別,風夕也不能親自來檢查。

“我也做一下檢查吧。”洛風影十分主動地配合。

不加思索地拒絕:“風子你這樣可就太見外了,我還信不過你嗎?”

“還是查一下吧,傳出去不好。”

風夕無奈地答應:“好吧。南宮,處理一下。”

明白風總的意思,南宮陌烨也就敷衍似地看了看就退回去了。

有人急急闖進來:“風總,監控系統修複了,三分鐘前拍到了點東西,您要不要去看一下。”

而緋君那邊,一番嚴密的搜查後,果然沒查出任何東西,那女人朝背對着他們的風夕搖搖頭便離開了。

見狀,洛風影褪下自己的外衣,溫柔地搭在她肩上:“我們可以走了吧?”

風夕側身讓開一條路:“當然可以。對了,母親她想你了,讓你有時間回家吃飯。”在與那人擦肩而過是輕輕提醒他,“錦君馬上就該到了。”

“好呀,我也想阿姨了,這兩天定登門拜訪。”洛風影笑容不變,只在他提到風錦時,看似平靜的眼底不由得多了一分慌亂。

☆、Chapter10

風夕的話是認真的,果然他們剛到大廳,就迎面撞上了匆匆趕來的風錦,看到這麽□□滿滿的一幕,雖然是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但洛風影清楚地知道,某人生氣了。

不接他電話也就算了,不回短信也罷了,現在都什麽時候了,居然還有閑情雅致和莫名其妙的女人親親我我。

刻意忽略掉對方的不滿,洛風影腳步不停:“我們還有事,明天再去找你吧。”

低氣壓籠罩在整個大廳,風錦上前一步攔住他,聲音冰冷:“你是認真的?要為了這個女人……”

“你說錯了,她是我女朋友。”他不能再等下去了,在這兒拖的越久,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

往昔這種事也很多,可Nishiki今天的态度……好奇怪。

縱是極力克制,噪音到底還是透露出幾分薄怒與諷刺:“除了樓彤外,這還是第一次見你承認別的女朋友,不介紹介紹麽?”

“沒必要!”洛風影一手将緋君牢牢護之懷中,一手捏住男人的手腕,正卡死在脈搏的位置,兩人暗自較着勁,誰都不肯退後一步。

大廳的氣壓越來越低,圍觀衆人紛紛識趣地裝作目不斜視地溜走。

久候未至的風夕終而還是趕到了:“錦君你給我過來。”

“哥!”男人撤了手,但語氣中還是滿滿的不情願。

“過來!”

風錦無奈,留下一句“你拎得清點”終于讓開了路。

洛風影再不多做停留,攬着緋君上了車。看着他們的背影,風夕一愣,如果只看背影的話,她真的好像他的緋君,可又明明不是。

“風子,你的手機。”女人從副駕駛座上拎出一部手機遞給他。

他伸手接過,一條短信,二十多條未接來電,便大致猜出事件的經過:風錦一開始約他來風氏時并不知資料被竊,估計是風夕告訴風錦,他才會打電話過來,可惜那時自己誤把手機留在車上。

挂上手機後轉彎提速,這條路她認識,是去皇朝酒店的:“風子你帶我去皇朝做什麽?”

“不想和我去皇朝也沒關系,我送你去盛世吧。”

緋君終而被他逗笑,她當然知道他是在開玩笑,皇朝酒店是洛氏的,而盛世酒店便是風氏名下的,那不正是羊落虎口。

“監控是你做的假吧。”男人收斂了幾分笑意。風夕不可能想不到要去調監控,她敢如此肆無忌憚,定是料到對方絕對看不到有用的東西,甚至可能都已找好替罪羊。

知道他事後也查的出,不妨索性承認:“是。”其實是荼君幫的忙,不過也差不多,“既然你知道了,那麽錦君那邊可就交給你了。”

整個R市,實力能與風少抗衡的,也只有她身邊這個男人了。

“我怎麽覺得好像給自己惹了個□□煩,現在讓你下車還來得及嗎?”半帶嚴肅半帶調侃的話,讓人完全猜不透他真實的想法。

緋君笑着在他右頰印上一吻,留下一個深深的口紅印:“來不及了。”

說話間,皇朝酒店近在眼前。

一個漂亮的橫甩,停穩車,門口侍衛的門童殷勤的将車門拉開。緋君很自然的攔上了洛少的胳膊,親密的走進了大廳之內。

大廳明亮寬敞,雖然已是深夜,可是還是有很多人進進出出,輕扣前臺桌面:“我的房間鑰匙呢?”

“洛少!”侍者看了眼他身邊的長發美女,頓時明了了一切,“請跟我來。”

寬敞明亮的卧室,富麗堂皇的裝修,高檔典雅的裝飾,真看不出風子比風夕還會享受,緋君滿意的點點頭。

坐在床邊的洛風影邪邪笑開,随意扯下礙事的領帶丢在一邊,微微有些淩亂的襯衫下隐隐能看出鎖骨的優美輪廓,聲音中盡是挑逗的意味:“來吧honey,盡情□□我吧。”

“真看不出來,洛少是這麽重口的一個人。”緋君跨坐上他的腰間,手指在他半敞開的胸口畫着圈兒。

這男人魅惑起來,果真是……妖氣十足。

洛風影扶住女人柔美的腰肢,就勢拉倒在柔軟的大床上,扣子一顆顆解開,肌膚相貼,一身保養得當的細膩皮膚滑滑的,觸感極佳。

低頭便向着那片白嫩親了上去,女人嬌笑着迎上來,緋君幹淨的氣味,紅潤的雙唇,還有……一種難以形容的快感從尾骨騰起,手上的動作也愈加暧昧。

“哐!”破門聲驚起了忘情纏綿的二人,洛風影機敏地跳起,拉起被子遮住床上幾乎□□的女人。

當風錦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奸夫□□”的景象,可對方臉上卻絲毫沒有被“捉奸在床”的尴尬,調侃般地笑起來:“Nishiki,這時候進來可不太道德呦。”

“你給我出去。”風錦氣得牙根癢癢,這家夥居然真敢帶女人來開房,都脫成這樣了,倘若他再不來怕是該全壘打了。

要的就是這麽一個時機,緋君自然地起身拉好衣服,惡意地向洛風影抛了一個飛吻之後,扭着柔軟的腰肢開門出去。

房間清靜了,該算總賬了。

風少踢上門,隔絕閑雜人等的目光:“風影我能問問你是怎麽想的嗎?”盡量放緩語氣,洛風影從來都是吃軟不吃硬的主,“我不過是近期出差了一段時間,不接我電話也就算了,你居然又給我找了個女人回來。”

“大家都是成年人,有生理需要很正常,你都明白的呀。”男人不緊不慢地開始整理襯衫。

風錦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主要是,在這個關頭,你女伴的身份,太敏感了。”

“抱歉給你們添亂了。”

“不算添亂。”他都這麽說了,風錦還能說什麽。只是……越看越覺得他的右頰讓人窩火,掏出一塊方巾,仔仔細細地幫他擦幹淨,“查出來了,是總裁辦的一個小姑娘,為了自家男朋友铤而走險。”

洛風影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一把拉倒身邊的人:“查出來就好,折騰了一晚上好困,陪我睡吧。”

後來……怎麽樣了呢?

第二天他醒來時床頭靜靜地擺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裏面就是這支鋼筆,想來是風錦為他帶的禮物。

一切看似回歸正軌。

直到二月風氏原本勢在必得的競标失敗,盛世觀景臺又發生了命案,後面幾個工程屢出事故,股票大跌,風氏總裁風夕服用安眠藥自盡于自家卧室,年僅二十三的風家二少不得已出來挑起大梁。

同年三月,洛風影于風夕墓前為緋君收屍,并按其遺囑火化、揚灰。

同年六月,洛少突染惡疾,赴法國治療,歸來後便一直卧病在床。

這麽長的一段記憶居然只剩下一些模糊的數字,如今的R市幾乎不會再有人提起風夕、緋君、洛風影這些名字,他們随着時光的流逝終究消失在無盡的歲月中。

☆、Chapter11

忘了我也迷途,有什麽資格來救贖。

洛風影捏緊手中的筆,如石化般良久再沒動過。

當年那般對緋君,到底是喜歡的程度多一點還是利用的程度多一點,他至今無法得知。

只是,這麽多年後卻突然有了愧疚的念頭,可那終究是個念頭罷了。

單大小姐失蹤多日,R市的水面居然依舊風平浪靜,就算單家已逐漸敗落,風錦絕對早已順藤摸瓜查到他,但現在對方仍按兵不動,這是個危險的訊號。

如此看來,搬家是勢在必行。

那麽就聯系簡憶桉,讓他幫忙安排一下吧,反正近一個月都沒去找過他,他正閑着呢。

憶桉的辦事效率還是可以的,三天搞定包括大樓的摧毀改建方案,然後開始施工。

晟億對外一直聲稱是為了增加小區綠化,盡管他并不很情願,然而洛風影喊他一起來新居室慶祝時某人一點也沒有含糊,順便帶來了晟億的精英團隊,美名其曰拉近同事間感情,實則“賄賂”下屬。

不理會那些在客廳裏玩行酒令都能鬧騰的沒正形的精英們,先前為了一個并購案忙了三個多月,是時候該放松放松了。

簡憶桉遞給洛風影一支煙,手臂半支在欄杆上,慵懶地望向他:“你的小女朋友走了?”

男人接過,也不點,只是将其夾在手裏,揚眉:“怎麽,你有興趣?”

此言一出,簡憶桉自是知道對方不想多談:“當然沒有,我本以為你要回R市的。”

“她是風錦的未婚妻,我回去算什麽,搶人嗎?”男人語調薄涼,漠然的态度,仿佛那個人與他毫無關系。

簡憶桉慢悠悠地彈彈煙灰,淡淡道:“風少的東西,只要你要,從來就沒有要而不得。”

“為了個單怡茵,得罪我從小到大的摯交,雖得不償失,但也值了。可單家如今這個光景,哪需要我和他搶人,莫非你真以為風錦會和她結婚?等他收拾完單家,送個人情給他也不遲。”

“然後你不過多等個幾年即可抱得美人歸,風少也不會因為始亂終棄被人編排。”很不錯的想法,可如果他真是像他自己說得這般喜歡那個女孩,最初單大小姐剛來時,他為何去找Christina?

這背後的真相可能才是最傷人的,他無意探究,兀自換了個話題:“華庭清苑住了那麽久,好端端的為何突然要搬家?”

華庭清苑是晟億開發的,洛風影住的那棟自然是特殊空留,連他也在那裏有房子,只是不常去罷了,風影工作時喜歡安靜。

“我暴露了。”沒有任何隐瞞的必要,他如實回答。

簡憶桉一點就懂了:“怪不得之前他們彙報有人在調查你呢,我給卡下了。”這種事大家自然都是心知肚明。突然換成調侃的語氣,“為了你我等于白建了兩棟樓,你要怎麽補償我。”

“補償?”洛風影反問,“你花的不都是我的錢?”

某人默了。

良久,“然而你并不需要說得這麽直白,好歹得給我在他們面前留個面子。”

“行呀,那我就和他們談談簡總當年在R市輝煌的過往。”比如,給女生寫情書卻讓那女生的男朋友代為轉達,再比如,說虎鞭酒是老虎尾巴泡的酒,再再比如……

“喂!洛影你夠了。”

聊歸聊,飯還是要吃的,況且兩人都沒有學癡情男主在初秋瑟瑟的涼風中談談人生聊聊理想的興趣。

又是一個陰天的星期四。

如今距離在華庭清苑的原居的拆遷開始已經過了近一周,洛風影很文藝青年的來了一次故地重游,緬懷這棟陪伴他一千多個日日夜夜的愛巢,那一扇扇酒紅色的小門,寬大的落地窗……

在這裏完成了第一部作品,在這裏和茵茵有那麽多美好的回憶,而如今竟只剩一片廢墟。

Ade,我的樓梯和地毯們;Ade,我養死過的小金魚;Ade,那些回不去的時光。

看到以上文字,毋庸置疑,某人又開始傷感春秋了。畢竟他還是個小說家,雖然他在創作之餘也進行一些金融投資,以補貼家用。

用簡憶桉的話來評價他在恰當不過:阿影這個人很厲害,他是小說界最傑出的金融投資者,是金融界最有才華的小說家。

簡憶桉也曾問過他:“你是否後悔,若是留在R市,莫說洛氏,就算想拿下風氏也不是沒有可能,放棄學了多年的金融,放棄洛氏少東的身份,做一個小作者,值得嗎?”

他的回答是什麽?

很冠冕堂皇的一個理由:“值得。我本就是文科出身,現在的生活很好。再說了,我又不缺錢,何苦這麽勞累自己。”

憶桉不知道他脫離洛家的真實理由,才會問出這麽可笑的問題,可真實理由是什麽,他自己都快回憶不起。這般想着,卻覺得糾纏自己已久的偏頭痛又隐隐發作了起來。

這次過來不過是來調個監控,事先也和憶桉打過招呼,憶桉說有人在調查他,那人必定已挖出了他的住處,警惕一點沒什麽壞處。

等到他從保衛室出來,總受臺風影響的上海又開始下雨了,多虧之前帶了傘,仍是茵茵留下的那頂,仿佛只要帶着它,就可以假裝那個丫頭還在身邊,像小五一樣眨着大大的眼睛和他撒嬌。

從剛才的監控中,線索是有的,但……遠遠沒有現在看到的來得實際。他已經看到熟人了,那個正與工作人員攀談的不是澤潼還能有誰。

連澤潼都來了,風錦未免有些太小題大做。

洛風影沒再看他一眼,壓低傘沿轉身離開,清瘦的身影朦胧在細雨中。

他不會回去,至少現在不會。

遠處一無所獲的澤潼無意間擡頭瞅見一個略顯熟悉的背影,上半身隐沒在雨傘下。

見他漸行漸遠,男人無所謂地轉過身去,他都不必細看,打着這麽幼稚的傘的人怎麽可能是洛少。

看來這次又要無功而返了,當務之急是要想想如何向風少交代,才不是去疑神疑鬼的關注不相幹的人。

☆、Chapter12

單怡茵曾以為自己只要挨過半年便可以再去看她親愛的男朋友,但事實是殘酷的,經歷了一次離家出走事件,單家上下把她當犯人一樣看管,就差跟着上洗手間了。

在幾次反抗無效後,少女也學乖了,既然現在走不了,那她就好好學習努力考上他們想讓她上的C大,之後便可以要獎勵說想去上海旅游,不就可以去見男票了嘛。

現在是苦了點,等高考後咱又是一條漢子。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C大不是你随便努力個一年便能進的,畢竟她之前的成績不過是中等水平,她家又不願讓她走關系,略有遺憾地進了本市的Z大,不過Z大也還可以,談不上好但也絕對不算差,于是單父龍顏大悅批下了她提議近一年的上海十日游。

在使用了買冰淇淋,買水,飯遁等一系列計謀後,單怡茵愉悅地甩開了所有人直奔華庭清苑而去。

一路熟門熟路的回到洛風影先前的公寓,卻發現原本是F棟4室的地方變成了一片波光粼粼的人工湖,周圍翠竹青蔥,哪裏還有樓的影子。

少女一瞬間醒悟,她不會記錯地址,阿影定是搬了家,可那又是什麽時候的事呢?為什麽沒有告訴她?

突然想起走前她明明留了號碼,但自從她回單家後阿影從來都沒給她打過任何一通電話發過只言片語,甚至連□□都沒有留下。

單怡茵自嘲地笑了,那個人只是把她當做人生中調劑的一段小插曲吧,玩夠了自然就扔了,虧得她還以為自己能讓他喜歡上,現在想想真是天真到可笑的地步。

除了一本他随手簽的書他什麽都沒有留給她,除了對他的愛戀她什麽也沒有帶走。

單怡茵興高采烈地來上海,卻是沉默寡言地回去。

單父明顯感到女兒這去游玩了一趟回來後變了個人,安靜沉穩了許多。這種沉穩完全不同于高三那陣子,那時雖如平靜的江面但總有暗潮在其下湧動,現在就像一潭死水不起波瀾。但女兒不再那麽跳脫了,這總歸算是個好現象。

單怡茵倒也沒什麽所謂文藝的“哀莫大過心死”的念頭,她只是痛過了便看透了,誰年輕時沒遇到過幾個渣渣呢。

她不過是始終不相信緋君大人會是這種人,明明當初對她那麽好,明明臨走前說得那般誠懇那般令人心動。

也許,他有自己的苦衷?

少女苦笑,到頭來她竟仍心存幻想。如此完美的男人,愛過,就已是一種幸福了。

美好的大學時光彈指而過,眼看她就要畢業了,之後大概是應家人期望繼續去考研,再然後走入仕途。

目睹着周圍人的悲歡離合,唯有她始終是孤家寡人,也有不少男生追求她,單怡茵再沒什麽感覺,她的所有感情都埋葬于十七歲那年的盛夏,遇到過那麽完美的男人,別人在她眼裏都不值一提,只是他最後還是……不要她。

曾在基友喜歡的小言中看過如同“感謝你,賜我一場空歡喜”類似的話語。

那時她認為矯情,現在才真正領悟到其中的心酸,即使是欺騙,也始終忘不掉那些曾經溫暖的畫面。

四年前不經意的驚鴻一瞥,溫暖了我這麽多年。

更沒有想等他或為他守身如玉的念頭,不過是不想再痛一次,也沒有力氣去再愛一次,最近網上很流行的“累覺不愛”這大抵便是這個意思。

單怡茵發現她又想苦笑了,難道非得把自己搞得像個怨婦才開心嗎。

“叮”手機短信提示音響起,一看發信人,少女根本不準備打開,直截了當地删除,想都不用想定是威脅短信,又是金玲那個碧池,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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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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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