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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她的某位追求者,不知是甲乙丙丁還是戊己庚辛,在對她死纏爛打一月有餘未果後不知為何向一個喜歡他的女生訴苦,那人一看自己喜歡的人居然為了自己的情敵郁郁寡歡,便從此記恨上了單怡茵。

處處和她對着幹,大事小事上找茬,威脅辱罵短信電話那是家常便飯,拉黑她,她又換張卡繼續,且家室還可以。

單怡茵不厭其煩卻又無可奈何,倘若不是單家雖失勢但還有點影響力,又是風家二少的未婚妻,自己估計早就被找借口勒令退學了。

今天,單怡茵會後悔自己沒看那條短信,然而從某種意義上說也是慶幸。

這個周五最後一節課結束後,她準備回家看看,畢竟大部分課都結束了,下周會很空。

因為是臨時決定,又想給家人一個驚喜,她便誰也沒告訴,自然單家也沒有派車接她。

Z大本就很偏,當少女拎着自己的行李箱路過一條陳舊的弄堂時,一件很俗套但誰都不想遇到的事發生了。

“呦,哪來的小妞,交個朋友吧。”

少女臉色微變,一邊打量着對方的陣勢,一邊盤算脫身之術。手暗暗捏緊拉杆,重要的是他們到底是想劫財還是劫色,如果是既想劫財又想劫色,那可真是不好了。

她高懸着的心在看到一個身影的出現後放下,她早該想到的,最近諸事不順,果真又是那個碧池。

見她落了單,金玲自是欣喜不已,這麽好的一個機會不抓住甚是可惜,于是便出現了以上那幕。

雖說單怡茵知道了她的目的,但如今卻找不出脫身之計,少女讪笑着打了個招呼,扭頭就跑。

見狀,金玲嗤笑,一聲清脆的命令聲後,巷口也被人堵住。

不得不說單大小姐還是從小被保護得太好,才會在遇到突發事件時不知所措。

對面傳來那女人的冷笑聲:“單怡茵,我今天就要教教你什麽叫做別人的東西不要動。”語罷又轉向那幾個男人,“怎麽弄你們自己掂量,玩殘了把照片發給我,不然尾款誰也別想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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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怡茵第一次感到無法抑制的恐懼,就連看到阿影的家變成湖泊時都沒有那麽害怕,難道今天就真的要毀在這裏。

“走開!”聲音中是難掩的驚慌失措,行李箱早落于一旁,手裏的提包在空中甩動,努力驅趕周圍的陌生男人。

“小妞看着柔弱,脾氣不小啊。”周身的男人圍上去,“別怕,哥哥們最憐香惜玉了。”

女孩子哪兒有多大的力氣呢,手中的提包被狠狠奪走,而她也被一把推倒在地上。

此時其中一人已經迫不及待地撲了上來,“嘶”撕去她的外衣,胸前大片春光乍現。那人兩眼放光,手眼看就要襲上她潔白的身子。而另外幾人,正在興奮的脫着衣服。

遠處金玲手中的相機發出咔嚓聲音,這屈辱的一幕幕就此被定格。

阿影!阿影,你為什麽從不在我需要時出現,你可知從今往後我再也配不上你了。

單怡茵終于絕望的閉上眼睛,淚水不斷的滑落……

噠噠,噠噠。

洛風影一步一步走過去,不疾不徐,輕重分明的腳步聲回蕩在破舊的巷子裏分外讓人驚心。

幾人聽見動靜,紛紛回頭,男人手插在口袋裏,逆着光模糊了五官。

“小子,勸你別多管閑事。”話音未落,那人"哎呦"一聲痛呼,捂着被打的頭直哀嚎,痛覺還未消失,洛風影又是一個漂亮的左勾拳打得那男人找不着北。

洛少出手,向來都是非死即傷。

在一個掃堂腿滅了擋路的幾人後,洛風影幹脆利落地拎開壓在單怡茵身上的混蛋,手肘狠抵上他的小腹,痛得他一口鮮血險些噴出來,男人就着力道提起他,兜頭向牆上砸去,頓時血花四濺,白的紅的液體染了一牆。

如果說一開始他們是沒反應過來,那麽在看到這一幕後沒有人再敢輕舉妄動。

那女人不是說只有一個小女生嗎,什麽時候出現了這麽個狠角色?

而且這個人……似乎十分眼熟。

男人把外套披在她肩上,轉身走向那女人。

這個人!金玲本想轉身就跑,卻迫于他的氣勢,腳下愣是挪不動半步。

洛風影沒說什麽,只是拿過她的相機,取走內存卡,再撥通一個號碼後把手機遞給她。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金玲的臉色也越來越差,最後幾乎就像紙一樣白。

單怡茵雖隔的遠,聽不清電話那邊到底在說什麽,但聽得出對方語氣已經不能用憤怒二字來形容了,且金玲臉色的難看也是她未曾見過的。

“洛……”少。

從接完電話金玲聲音一直在抖,她只想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況且這種事她們以前做的也不少。

可這一次,本都預測到風少并不喜歡這個未婚妻,想來也不會管她們,又怎麽知道一個落魄的世家小姐背後除了風少還有這麽個人物。

“滾!”不給她說完的機會,直接趕人。

看着金玲等人形如落荒而逃的背影,洛風影充滿威脅意味的補上一句:“希望你別再給我第二次機會讓我教你什麽叫做別人的東西碰不得。”

“阿影!”單怡茵拉緊衣服強撐着站起來,“阿影,是你嗎?”

那麽多年的無望的等待,突然有了美好的結局,教她怎能一下子接受這個平素想都不敢想的事實。

也許這只是一場夢,夢醒了,她還是只有一個人的她。

單怡茵伸出手,直到觸碰到溫熱的身軀,隐沒四年的痛驀然爆發,眼淚再一次決堤,揮着沒有一點力氣的拳頭打上他的胸口:“你為什麽才來?你為什麽才來?”

洛風影抱起她,眼裏是掩飾不住的心疼:“我們先回家好嗎。”

少女點頭,将臉埋入他襯衫,全然交付的姿勢。

這應該是單怡茵第二次被洛風影撿回家,他怎麽在R市也有房産!幾乎和上一間一模一樣的構造,只是好像少了些什麽,少女仔細地環顧一周才發現……是門,少了那間淡藍色的門。

在洛風影抱着她踏上最後一節臺階時,少女終而忍不住了:“為什麽沒有淡藍色的門了?”

“嗯?”男人低頭看向她,眼神溫柔的似能滴出水。

被這樣注視着,單怡茵不由自主地臉紅了,早知他是藍顏禍水一只,如今四年沒見他功力明顯又進了一層。

此等妖孽,還是自己收了留着慢慢享用吧,免得他禍害人間。少女突然發現,這主意不錯。

再次提出問題:“你家不是一直有一扇顏色特殊的門嗎?當年還特別勒令我不得好奇。”

洛風影一怔,随即低聲道:“在R市,當然不需要。”似乎沒有半點提它的興致。

少女似乎看到他臉上閃過的一絲嘲弄,卻被男人溫柔放下她的動作轉移了注意力,阿影是什麽時候把她抱到床上的?

雖不是第一次躺上他的床,面上還是浮現出一抹紅暈。

他先把百葉窗拉下,又拉上第二層窗簾,再打開空調制冷,讓房間不至于太熱。回來時手裏端着一杯溫水,從床頭的藥瓶中倒出一粒安眠藥,“茵茵,好好睡一覺,照片你不用但心。”

單怡茵乖乖地服下藥,只是在洛風影為她掩好被角要離開時,伸出手無力的勾住他的衣角:“不要走。”

“我很快就回。”在看到單怡茵不舍害怕的表情後心都化了,柔聲安慰她:“等你睡着我再離開好嗎?”

少女乖巧地點頭:“我等你,不管你為什麽消失又為什麽出現,但你既然來了,就不要再丢下我一人了。”也是藥勁上來了,很快便陷入睡夢之中。

洛風影将她垂在外面的手放回被中,在她額上留下輕柔的一吻,開門離去,神色再不複先前的溫柔,多了幾分陰鸷。

厚重的窗簾隔絕掉黃昏的餘光,空調風徐徐吹着,整間屋子陷入一片寧靜之中。

太陽西沉,從屋檐投下憂郁的影子的那片刻,萬物的輪廓變得朦胧恍惚。

人無法分辨,從遠處朝自己走來的那個身影,到底是自己撫養的忠實愛犬,還是一頭來捕殺獵物的狼。

在這個時間裏,善與惡的界線變得模糊,融化成了一片夕陽的血紅……

作者有話要說: 黃昏又稱狼狗時間,這個from百度。

為了慶祝中秋,這次的量夠足了吧。

☆、Chapter13

為什麽出現麽?

明明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問題,洛風影卻回答不了,茵茵不能知道的事太多了,又從何說起。

他寧可傷了她的心,也決不能讓她趟入這片渾水中。

這話便要從月初說起,九號那天簡憶桉約他談事,順帶在家附近的咖啡廳共進下午茶。

公司的事務對方才交代到一半,他已有些意興闌珊,正要喊停之時,餘光卻突然掃過一個略顯熟悉的身影,他的記性一向不錯,那個左手拿皮箱的男人他肯定在哪裏見過。

而對面的簡憶桉已是十分不滿,這厮居然又發呆:“洛影回神了!這是件很重要的事,你卻去看美女?”從他的方向看,洛風影就是在一臉深思的盯着窗外的一個身材火辣的女郎。

自單小姐走後,洛影的生活似乎沒有多大的改變,仍舊是碼字、工作,偶爾也泡泡妞,只是發呆的時間卻多了起來。

其實憶桉并不敢保證,那人在想的,究竟是單怡茵還是……風錦。

洛風影臉色微變,他想起來了。是王恺!清呂的手下,雖然他剃了胡子,但還是沒變多少。

他很清楚那人知道他在上海,只是上海那麽大,他根本無法定位他具體的位置。然而很明顯,剛剛王恺看見了他,只是……王恺為什麽要跑呢?

男人精神一震,他突然想到一種可能,丢下一句:“你結賬吧,我有點事不回來了。”

等簡憶桉反應過來時,他早已沖出了門外。

王恺明顯發覺了洛風影的意圖,暗叫一聲不好,媽的和下家約好了驗貨,他迷了路不說,居然還撞見了洛少。

上海很多大馬路中央用的是綠化帶而不是隔離欄,一般來說若不是路口的話,人根本翻不過去。

王恺顯然是運氣不夠好,他把車子停在了對面的超市門口,買了包煙才繞過來這邊,現在他在正中間反倒過不去了,洛風影的逼近更是讓他不得已下了棄車而逃的決定。

一輛汽車不算什麽,但如果落在洛少手裏和被風少抓回去的下場是一樣一樣的——死路一條。

洛風影看到王恺換了個方向擠入人群,便知自己估計是猜對了,那就更不能放過他,借助腿長的優勢追的更緊。

王恺拐入一個建築工地,企圖用複雜的地形甩脫他,卻不曾想越往裏跑越荒蕪。

這明顯是塊待建的工地,四周方圓一公裏之內都是廢墟,連超過三層的建築物都沒有,稍稍有個人走進來便一覽無餘。

他,逃不掉了!

洛風影環顧四周,更是暗自發笑,這是晟億旗下一個新開發的樓盤,剛投産,不知他知不知道。

王恺暗暗拉開槍栓,只等着一旦有什麽情況出現便先下手為強。

“別跑了,王凱。”洛風影輕笑着一步步逼近那個看似走投無路的人,“風錦讓你來跟蹤我的?”

他本以為洛少是來處理那一車貨的事,誰知對方一上來便來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莫非是他會錯意了?

心暗暗放下,強裝鎮定道:“洛少誤會了,風少并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是擔心您的安危,也希望您能盡快回R市。”況這洛少不是在家養病嗎,什麽時候來了上海?

從王恺不甚自然的表情,以及之後明顯松了口氣的模樣,洛風影基本上肯定了他的猜測:這王恺絕不是風錦派來搜尋他的,Nishiki絕不會派這種廢物來。

洛家對外宣稱洛少爺卧病在床,風錦豈會如此不謹慎?

目光下移:“王恺,你手裏提的是什麽?”

這厮果真是發現了!剛放下的心不由得一顫,強壓下驚慌:“不過是一些土特産,幫兄弟們帶去嘗嘗鮮。”和他約好驗貨的下家至今未到,他卻又被洛少盯上,真是流年不利。

“他們一定會很開心,只是……”洛風影看似贊同般的點頭,不等他接口,話鋒卻突然一轉,“我不知道□□什麽時候也成土特産了。”

“洛少說笑了,風少往日從不禁止弟兄們找點刺激,您不是也很清楚的嗎?”王恺冷汗不住地冒出來,這洛少到底想做什麽?

男人似乎對此事不感興趣了:“行,那我走了,也幫我給風錦帶聲好。”有兩個不起眼的紅點落在對方身上,既然Christina已經趕到,那剩下的事便要看王恺他自己的造化了。

果然,洛風影剛轉身,王恺便掏出暗握了很久的槍,瞄準男人左側第四和第五根肋骨的中央,那是心髒的部位。

看樣子估計洛少覺察了不少,如果被抓回去他的下場只會更凄慘,為了自保起見,他不得不趁對方無防備之時将其就地格殺。

這裏還是待開發的樓盤,等洛少的屍體被人發現,他早已将貨脫手遠走高飛,怎麽都查不到他身上。

那麽洛少,再見了!

在他瞄準之時,兩道暗芒也悄然下移,一道落在右手,一道落在左膝。

王恺按下扳機。

“砰!”

他順着子彈的力道單膝跪下,滿臉迷惘,明明是他開的槍,為什麽洛少全須全羽的站着,只是身後的牆上多了一個彈孔,而他卻身中兩彈,手中的槍也掉落一邊。

擡頭環視一周,目光定格在一棟拆得只剩兩層的小樓,好像突然明白了一切,憤怒地狂吼出聲:“你個不要臉的使詐!”

“我使詐?”洛風影走近幾步,一腳踹飛旁邊的□□,“倘若不是你要殺我他們怎麽會開槍。今日之事,頂多提點風錦一句罷了,是你自己給我送上一個嚴辦的理由。”

聞言,王恺臉上的震怒都化作絕望,事已至此,這算不算是自作孽不可活。當然他不知道,若不是洛風影中途改了主意,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活着走出這片工地。

“還有,”男人兜兜悠悠地又加上一句,“就算我真殺了你,你覺得風錦他會把我怎麽樣麽?”

不會怎麽樣,王恺在心中補上答案。即使沒有他黑了風少一車貨這事,風少對此也絕對是縱容态度。

洛風影奪過王恺死攥着的皮箱,箱子并沒有上鎖,估計是因為趕太急的原因。輕輕松松從大量物件中翻出兩塊包裝得像鳳梨酥似的小袋子,這是給下家的試用品。

随手拆開一包,細細聞了一下:“這純度,不愧是最新上市的Baby—angela,你還真有幾分能耐。”似誇獎般的語氣讓人不寒而栗。

王恺看着他的一系列動作,再無力氣也無能力去阻止,任由簡憶桉的手下把他綁好,擡走。

事到臨頭,死路一條罷了。

☆、Chapter14

“你做事就不能靠點譜,萬一Christina今天沒及時趕到呢?你怎麽辦?等我來收屍麽?”好容易趕到卻發現一切都結束了的簡憶桉表示十分不滿,這厮未免太喜歡冒險,真以為萬事都不會脫離掌控麽。

察覺出他語氣中的不爽,洛風影挑眉,詭異地看了他一眼:“死樣,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聽到他故意捏尖的嗓音,簡憶桉打了個哆嗦,伸手擦着臂上根本不存在的雞皮疙瘩,一臉受不了的樣子,須臾正色道:“你匆匆追來就是因為知道他是前些日子風少在道上下追殺令的叛徒?”

“不是。”男人漸漸收斂了笑意,略猶豫一下,還是将實情和盤托出,“其實……我一開始以為他是風錦派來搜我的人。”

不用他再解釋下去,對方已完全明了一切。倘若此人不是叛徒,那他看到洛影勢必要向風錦彙報,某人可能實在不想再搬一次家了,這才追了出來:“這麽說,王恺他倒是幸運,如果你最初的猜測證實,他估計今天就要把命留在這兒。現在你要怎麽處理他?”

猶豫半晌,洛風影才緩緩開口:“我想……是時候該回去一趟了。”

“你确定?”簡憶桉大驚,“我絕對能讓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他丢在風少家門口,讓他什麽都說不出,你何必要搭上自己,畢竟好不容易才脫離洛家。”況且倘若洛影回去,難免風少不會趕盡殺絕。

“不,和這個沒關系。”男人搖頭,“我想通了,不管怎麽說那兒都是我長大的地方。”而且他也确實想風錦了。

曾經關系那麽好,說好會永遠陪着他,臨走時卻甚至沒和他告別,這種刻骨的遺憾簡憶桉豈會明白?

“一走就是七年,我都快三十了,茵茵也大了,實在不想再過漂泊的日子。”

沉默半晌:“我明白,只是許倩她……”

“她如今是控制不了我的,光是洛氏就能讓她忙的焦頭爛額,風錦的野心從來不小,我在時他還收斂點,現在是單家,下一個就是……洛家。

況且你就不想回去看看憶桀嗎?我至今仍後悔答應你把他丢在R市只身來上海的事。”

“他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次就不回去了,憶桀就麻煩你關心一下,他早已能獨當一面,我也就不太擔心。”心存的妄想還是被現實打破。

後悔?怎麽可能。

既然跟了這個主子,就該一心一意的服從,所以他當初在機緣巧合下遇到離家多年的洛少,才會毅然決然的将弟弟留在R市,而自己則來了上海。

洛風影嘆了口氣:“憶桀會想你的。”

“那只能說明他還需要磨練。事實上,他并不會。”他可能都不認我這個哥哥,在這方面簡憶桀始終比他決絕。輕咳一聲,掩飾掉眸中閃過的疼痛,不自然地換了個話題,“我幫你訂飛機票,要什麽時候的,明天?後天?”

也罷,別人的家事他還是不要多管了:“明天上午,還有把王恺直接運給風錦。”

聽到他惡毒的用了“運”之一字,簡憶桉只是笑笑:“我會通知憶桀收人的。”

與簡憶桉分別回到家,随意撿了幾個必需品丢進箱子後,他就開始坐在沙發上無所事事,往常這種時候他向來懶得看電視,更不想寫文章。

拿着手機把玩半晌,像是想起了什麽,眸色一暗,手指不由得扣緊機身,緩緩踱步到陽臺,播出一串爛熟于心的數字。

他并不确定能打通,畢竟這是很久以前的號碼,只是這七年裏他從來沒撥過,純看運氣罷了。

電話在兩聲延遲後被接起:“請問你是?”

明明仍挂着一如既往玩世不恭的笑意,那道熟悉的語氣卻差點生生逼出他的淚:“Nishiki……”

不等他說完,對方早就辨認出他的聲音:“洛風影,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音調再不複先前的淡然,洛風影隔着手機都能聽出他滿滿的怒意,失了往素的冷靜,完全不是外人眼中風二少的形象。

洛風影含笑忍淚,再開口時又是一貫調笑的語氣:“想你了自然就打給你呗。”

“想我?這七年來半點音訊都沒有還好意思說想我,風影你個沒良心的家夥!”

糟糕,對方好像更生氣了。

他熟知風錦的作風,搶先開口:“你不用通過手機定位我,我在上海,明天就回R市。”

“幾點到?”自己正想讓人做的事被當場說出,風錦倒真沒再繼續,既然他說回來,就一定會回來。

男人回憶了一下簡憶桉發來的短信通知:“大約十點吧。”他打這通電話可不是單純為了通知他,還有件更重要的事,“王恺在我這兒。”

“嗯?”詫異是短暫的,不久便被平靜取代,“那個家夥黑了我一整車的Baby—angela,原來是去了上海,想必也是找好了下家,怪不得派出搜他的人都無功而返,不過竟落在你手裏只能說他運氣太差。”明明十分令人氣憤的事卻被他用輕描淡寫的口吻說出,淡漠的語氣就好像在讨論無關緊要的天氣一般。

但是洛風影清楚,這種冷靜是他一貫留給外人的形象,他的情緒波動向來隐藏在冷靜自持之下。

一車貨,不算什麽,令人心寒的是作案的人,清呂帶出來的人怎麽會是這樣,內部也該徹底清洗了。

比起王恺的事他更關心的是:“你沒受傷吧?”事情敗露,王凱難免會做出魚死網破的決定,風影怎麽樣了?

“他有那個能耐嗎?”語氣十分不屑,那個廢物還沒這個實力,還有……“你沒被扯進去吧?”

“……我沒有。”他不禁有些稀奇,這種東西當年他們圈子可沒少玩,風影什麽時候這麽良善了?

“我知道你不吸,就是提醒你謹慎點。”

關心的話語讓風錦心中一暖:“知道了。明天我去接你。”

“不用,我還有別的事兒呢。先讓他們把王恺運給你,回頭在荼靡見。”荼靡是他們往素最常去的酒吧,和別的酒吧所不同的不僅是它的規模,而是它開放自助調酒,這一點吸引了不少人,但沒有幾個是真正親自動手的,畢竟調的不好在朋友面前也難堪。

然而他們當年并不在意這些,各種鬧騰,他還曾發明了一整套名叫“暗黑飲品”的雞尾酒,原因是那兩只覺得這實在太難以入口了,簡直可以直接當□□。

風錦略加思索,想必也是回憶起了這段往事,不自覺地放緩語氣:“也好,老規矩。”就是一號會所,荼靡僅有的兩間vip房之一,他們以前嫌下面太嘈雜所以專門長期包的房間。

“嗯。”

第二日出門時,蟬鳴聲已漸漸響起,這是個陽光明媚的日子,帶有些許夏日将至的燥熱,機場大廳一如既往的擁擠。

進登機口的剎那,簡憶桉遠遠地沖他揮手道別:“你一定要平安回來!”聲音中有種莫名的堅定。

洛影做事永遠都有他自己的道理,他無法理解,卻不曾反對。

飛機從虹橋機場起飛時,洛風影向窗外望去,看着越來越遠的陸地,心生恍然,這就是他居住了近七年的城市?

這座城市對他不過是個居住地,而他對于這座城市也不過是個過客。

他似乎預感到有什麽東西已悄然變質,此去一程,可能再不會回到這片土地。

☆、Chapter15

R市,荼靡。

故作陰暗的走廊,忽閃而過的水晶燈,有waiter來來回回地穿梭,樓下DJ打着最動感的音樂。

煙草,酒精,放縱的天堂。

繞進更深的走廊,他推開緊閉着的房門,随着門的一聲輕響,男人痛苦的呻,吟顯露無遺。

風錦坐在沙發上,熟悉的表盤反射着水晶吊燈的光芒,纖塵不染的白襯衫,鑲着碎鑽的扣子整齊地扣到最後一顆,銀灰色西裝,襯得一張俊臉更是冷意十足。

手中紅酒杯漫不經心地搖晃,聽見開門聲,手指驀地一頓,漆黑的眸中閃過些許含義不明的色彩,又極快地掩飾開來。

洛風影反手将門帶上,睨着地上捧着斷手痛苦呻,吟的王恺淺笑:“呦,怎麽這麽慘,可真讓人心疼。”話雖如此,語氣中卻滿是明知故問的味道。

聽見他的聲音,王恺恨意滿滿地擡頭,目光如刀片般恨不得将其淩遲。

混蛋!

倘若不是他,自己怎麽會被生生砍掉一只手。他本想在被簡憶桉他們帶走後便自盡,誰知洛風影為了防他這一招專門給他注射了氯,胺,酮。

不過現在沒人有功夫去理會他。風錦的視線聚焦在洛風影身上,問了一句完全不相幹的話:“你的頭發怎麽了?”

本以為再次看到他時會有很多話要質問他,可如今他就像是多年前一起出來找樂子般稀松平常地出現,那些話竟一句也說不出。

“嗯?”他随即反應過來,“換個顏色,不好看嗎?”

風錦倒是實話實說:“不太習慣。”

不習慣你現在的樣子,一如年少輕狂時的随性,仿佛那些過往對你毫無影響。

又怎麽甘心,疼得是我,被丢下的還是我。

王恺見他們竟這樣聊起了天,恨意彌漫,絕望之下,更是有了孤注一擲的勇氣,聚起僅剩的力便向那人撲去。

誰曾想對方早有防備,一腳踹在他肩頭,将其像個氣球般踢到一邊。後背狠撞在茶幾角,王恺眼前一黑,一口血險些噴出來,只聽見一個輕蔑的聲音“不長記性。”

“澤潼,帶下去。”這次是風錦的聲音,冰冷,不帶感情。

王恺深知,接下來等待他的無疑比這些更兇殘千倍,不如拼死一搏,死也要脫個墊背的,趁那人越過他的空當,抄起茶幾上的煙灰缸就猛砸過去。

不過這次比上次更慘,他的手還沒有接近洛風影,就被風錦攔下反折回去,清脆的咔嚓聲就勢響起:“找死!”

“別。”洛風影卻突然拽住風錦,示意他不要。

松開卡住他的手,倒真悠閑地踱回沙發上坐下了。

王恺恨恨地盯着他的身影,誰知洛風影對澤潼耳語幾句後,竟一步一步走向他,慢慢蹲下:“你就說出來呗,風少的脾氣你也知道,何必再受這些皮肉之苦呢?”

“你!休!想!”話語是如此的铿锵有力,只是放在這樣處境的一個人身上難免有些違和。

聽他這樣放肆,風錦眸中殺氣暗湧,敢對風影大呼小叫,當真是以為沒有別的辦法對付他了嗎?

洛風影狀似不在意的笑笑:“作為禮貌,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真的不說嗎?”

誰要你這所謂的機會!王恺根本懶得理他,有什麽招使出來便是,磨磨唧唧的算什麽。他沉默之時,門卻咔的開了,幾個人擡着一樣東西進來,像是個燒烤爐。

王凱目光緊盯着那個燒烤爐,一種不詳的預感漸漸爬上心頭,這家夥想幹嘛?

見他們已經把東西準備好了并打開預熱,洛風影眸中閃過一絲興奮,一臉人畜無害的換了個話題:“對了,這幾天要趕時間都沒有好好招待你,現在我親自下廚給你賠罪好不好,手藝不精之處,還望見諒。”

不等他反應過來,男人拿起他們一并送來的長刀直直向着他右腿膝蓋剁下,鮮血飛濺,小腿瞬間斷了出去,渾身是血的人痛得殺豬般慘叫,在血泊中滾着。

掏出手帕擦去臉上的血,拾起斷腿剝下殘存的布料然後放在電烤爐上。男人烤東西的動作頗為娴熟,可見他之前所言不虛,灑料、翻轉、火候控制得恰到好處,整個房間香氣四溢。

如果忽略掉這是一條人腿,那該是多美好的場景。

見此情景,風錦只是面無表情地靠坐在沙發上,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王恺甚至忘了腿上手上的疼痛,呆呆地看着他,這厮還是人嗎?然而他這話說早了,後面還有更銷魂的事等着他呢。

肉很快烤好,色澤焦黃油亮,馨香誘人。洛風影削下來一條肉片,笑眯眯的将其送到王恺嘴邊,蠱惑道:“嘗嘗。”

那可是他自己的肉!王恺死命想掙紮開按住他的人,怎樣都不張口。

男人的笑意更深,換上略帶傷心的語氣:“這麽嫌棄我的廚藝真是太讨厭了。”語罷,強制性地捏住他下颚,把肉片塞進去。不等他吐出,便又是一片。

嘴裏被堵的難受,根本呼吸不過來,努力掙脫時卻不小心咽下去一塊。王恺簡直要瘋了,他居然吃了自己的肉!

看着他臉色近乎扭曲,洛風影倒真不再逼他,放下捏住他下颚的手任他把嘴裏剩餘的肉吐了個幹淨。

“真浪費,啧啧。是不是覺得肉質太老了?別擔心,我有辦法。”他向門邊的一個人伸出手,那人立刻将鐵棒雙手奉上。

“砸松了就好吃了對吧?”語氣像是在自言自語,然而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沒有留情。骨頭碎裂之聲不絕于耳,劇痛之下,王恺已近乎叫不出聲。

看着他整條左腿都幾乎變成一攤肉泥,男人滿意的點點頭,丢下手中的鐵棒。

見他作勢要處理地上的肉,王恺終于擠出幾個字:“我說!我都說,洛少求你給個痛快。”他再不招,也不知後面還有什麽等着他。

聽着他報出的地點,風錦一個眼神示意,旁邊的保镖立刻拿出手機,打電話處理後續。

洛風影止了笑:“都告訴過你了,早點說不就好了麽,這樣大家都會很愉快。這麽不乖,真是把道上規矩都當飯吃了。”脫下被血浸濕的外衣仔細擦幹淨染血的手指,嫌棄地向他身上一丟,招呼人把他擡走。

風錦淡淡啓聲:“放我話出去,道上有人再犯,自己掂量。”

冷硬,狠絕,這便是外人眼裏的風二少,比七年前更甚的是那種凜冽的氣場。

“我去清洗一下,清場吧。”

等他再回來時,整個房間空氣清新,窗明幾淨,完全看不出先前發生過什麽事,DJ甚至專門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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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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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