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日常打臉
李公公不好戳破仇小貝,只要讓靜寧把她壓到飯桌上:“小貝子,就當為我們着想了,要是殿下知道你沒吃飯,倒黴的可就是我們了。”
仇小貝剛确實是沖動了,想去見樊沉兮的心太迫切,連那樣做什麽後果都沒去思考,這會被李公公這麽一說,冷靜下來,對李公公和靜安姐妹歉意的笑笑,并拿起筷子:“我現在就吃,那你們去膳房通知下陳大廚,讓他做點殿下愛吃的,再多弄點點心。”
他們東宮的侍衛也是很辛苦的,仇小貝愛屋及烏地,将東宮所有忠誠的人,都籠入羽翼之下。
另一邊,碧心宮地下密室裏的氣氛……頗為怪異。
其實,宮裏自然有一套防護的用品,可時分笨重不說,用起來時分地不方便,還不像仇小貝弄的,每一套防具上都灑了藥粉,手用的跟臉用的,灑的藥粉都不相同,最主要是輕巧。
海龍讓人仿照東宮侍衛用的防具,結合宮裏原本有的,勉勉強強趕制出一套形像內不像的,當樊沉兮過來時,他還頗為得意地揚揚頭。
哼,十兩黃金租一套?
樊沉兮根本看都不看他,讓自己的侍衛接手海龍的兵衛,繼續調查屍體工作,現在,只要找到任何線索,就要內務司提供的所有宮人資料做比對。
他看了眼海龍手底下兵衛記錄的資料,心裏暗自搖了搖頭,他很慶幸剛發現這裏的那兩天,已經先讓自己的手做過一番檢查了,手裏頭也攥了幾個确切身份的人的資料。
“昨晚有什麽情況嗎?”他問着易利雲。
“有幾個人試圖混進來,被發現後打了一場,倒是抓到了一個,可馬上就服毒自盡了,只知道死的是內膳司裏一個小太監,就是采購時打打下手的,沒什麽重要的身份,也不知道他的同夥是誰。”
等于白抓了這麽一個。
樊沉兮早有預料,所以昨晚的刺客才讓小八放走,想要釣大魚,那得放長線。
“無事,”他淡淡道,“他們會在來,但一定會換別的方法,所以一定要時刻提高警惕。”
“什麽無事,那可是內膳司的,要是在我們的吃食上下毒,分分鐘就能毒死我們!”海龍一點都不贊同樊沉兮的做派,“我們還得在這裏等他們下一次出手?”
樊沉兮連餘光都沒給他,冷冷地道:“海大人肯定是有本事的,那抓人的事就交給海大人了,肯定是能又快又準地抓到犯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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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龍張了張嘴,最後哼了一聲,看那神情,他覺得這事雖然有難度,可自己絕對比磨磨叽叽的太子,更快地查出什麽。
易利雲看了海龍一眼,不動聲色地搖搖頭,徑自跟太子說道:“殿下,這些屍體要怎麽處理?”
聽說林太醫在所有屍體上都灑了某種藥粉,能最大限度地讓屍體保持住被發現時的模樣,四周更是放了許多冰塊,讓這原本就陰森森的密室更是涼飕飕的。
好在人也多,還不至于怕什麽。
“等該檢查的都檢查完,就燒了吧。”
兩人都沒有要理會海龍的意思,針對着接下來的調查方向做了商讨,這個地下密室裏,多了幾個書架還有大桌子,上面放着筆墨紙硯,和內六司裏搜來的所有資料,簡直是把這裏當成了辦公場所。
大概也只有樊沉兮,能在這比義莊還義莊的地方辦公。
海龍因此提出異議,可誰都沒理他,他在一邊想插話都插不進,只能偶爾在一旁諷刺幾句,樊沉兮當他是空氣。
這時候,仇小貝領着幾個提着膳盒的侍衛進來了,她剛走到門口,就被守衛的攔住,不過樊沉兮在她出現的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動了下手指,她就被放進來了。
“殿下,”人前,小貝子沒有什麽錯處地恭恭敬敬行禮,“給您準備了午膳,您先用了再忙吧。”
樊沉兮正要開口讓她過來,那個一直被無視越發不滿的海大人嘲諷道:“是啊,殿下,您身體嬌貴,還是趕緊吃點吧,查案什麽的,只能我們這些下人勞累些了。”
原本高高興興來送餐的仇小貝一聽,臉就沉了下來,不過她沒有發作,樊沉兮先出聲了:“海大人。”
重重的三個字,讓面上還帶着嘲諷的海龍僵住。
樊沉兮沒看他,面容卻很冷:“你是對本宮不滿,還是對本宮太子的身份不滿?”
“不,下官并沒有……”
“沒有?”太子根本不想聽他說什麽,冷冷地扯了下嘴角,“本宮看你倒是放肆得很,幹脆,這主審的位置,讓你來坐!”
手中的資料,被他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只聽桌面傳來“咔咔”的聲音,沒一會,整張桌子都塌了下去,紙張筆墨灑了一地。
海龍更是跪了下去,面上的嚣張褪去,帶上了一絲惶恐:“殿下恕罪,下官只是急于破案,有些口不擇言,殿下……”
樊沉兮發了火後,面上十分的冷,他并不想理海龍,反正這個人自己把給自己的坑都給挖好了,只要等着他掉進去就行。
可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仇小貝面前整這些。
“既然海大人如此盡心盡力,這膳食想必也是吃不下去的。傳令下去,這兩天,就不用準備海大人的膳食了,他吃不下,做了只是浪費。”
“是!”
海龍氣憤地想反駁,可人家畢竟是太子,他在狂妄也知道這會不能在挑戰太子的怒火,還是選擇了閉嘴。
反正他一頓不吃餓不死,對着這些屍體他也吃不下,等休息的時候,他想怎麽吃,太子還能管得着他?
他可以站起身後就到一邊去了,不想承認他是有點怵太子的發怒時散發的氣場,然後,他看到那邊很快就換了一張新的桌子,資料什麽的重新收拾好放到一旁的架子裏,那小太監将食盒放到桌上,将幾盤家常的,但看着就很香很有食欲的菜放到桌上,她又在四周噴了什麽水,似乎能夠将不好聞的氣味隔絕一段時間。
将筷子給太子,讓太子趕緊吃後,小太監又将其他食盒端到另一邊,将東宮來的那些侍衛都召集到一起,他們只要脫掉手套口罩頭套防護服,身上就幹幹淨淨的,小太監還把易利雲也喊了過來,再把那些食盒打開,是一些看着非常精致可口的小吃。
小太監端了其中兩小盤去給太子,其他的,讓大家圍着吃。
侍衛們邊吃邊紛紛點頭,跟貝公公聊了兩句,看起來關系都不錯,易利雲一開始還很客氣,但在大家熱情下也嘗了幾口,一直在這忙哪有時間吃東西,大男人飯量大,肚子早餓了,而這些小吃确實很不錯,慢慢地,他也就放開了,不止和這些侍衛,連跟貝公公有點相熟了。
貝公公問了幾個無關緊要的問題,他沒有因為其是小太監就看不起,能說的就說。
獨獨被排斥在外的海龍,原本是真的沒想吃的,這會卻覺得餓得很,可別說他面子放不放得下,就太子剛剛那些話,他這會,也不敢當着太子的面去吃,更何況,那個貝公公喊了所有人,唯獨把他和他的士兵給“漏”了,連來詢問一句都沒有。
你說氣不氣人。
确實,沒有人把他放在眼裏。
易利雲跟仇小貝說了點她問起的事,聽起來都是些無關痛癢的,吃人嘴短,他态度挺客氣的,不過……“這個,貝公公,你能不能,不要在跟我說話了。”
“怎麽了?”仇小貝眨眨眼,她還沒套出更多的話呢。
易利雲有點無奈:“我覺得……殿下的目光,好像要吃人?”
仇小貝尬笑兩聲,不用回頭,她都知道易利雲說的是什麽。
“你說,殿下是不是不喜歡我們也在這吃東西?”
“不會,殿下不會計較這種小事,他肯定在為別的事煩心,咱家過去看看。”
仇小貝謙和有禮的微笑,一轉身面向樊沉兮後,馬上變成略有點猥瑣的谄笑,她屁颠颠地回到樊沉兮身邊,見樊沉兮拿着筷子都沒有吃,不驚:“殿下您怎麽沒吃啊,是不是不喜歡?唉,奴才記得您喜歡吃這些菜的。”
“啪”的一聲,筷子被他折成了兩節,他冷冷地笑:“本宮的奴才都快貼到別人身上去了,讓本宮怎麽吃!”
“哪有嘛。”仇小貝頂着他的怒火上前給他捏捏肩,“奴才這不是去套套話嘛,要不,奴才喂你吃?”
她悄悄地貼在他身側,表明自己貼着的人是他,還很貼心地拿出了另一雙備用的筷子。
到底知道在什麽地方,樊沉兮沒真讓她喂,拿過新的筷子,她的重量壓在他身上對他沒有任何影響,手部十分穩健地夾菜:“你吃過沒有?”
“吃了吃了,李公公讓奴才吃飽了才放奴才出來的。”
樊沉兮“嗯”着,朝易利雲那瞥一眼:“那你剛套出什麽話沒有。”
“嘿嘿,一點點,一點點。”
知道了參與這件案子的這些人的一些基本情況,知道了海龍的一些情況,也知道了易利雲絕對沒發現這底下還有間小密室。
她沒敢說,要不是殿下快把人家凍結冰了,她能知道更多。
……
仇小貝很想跟樊沉兮再多黏糊一會,可如今待在這密室裏的,都是查案的侍衛和兵衛,每個人都很忙碌,樊沉兮更是要看很多手下呈上去的資料,每一個死者都要過過他的眼。
她要是留在這裏,一個在他人眼中的普通太監在這裏能幹嘛,伺候太子嗎?那只會讓太子的形象受損,像海龍那般把太子往“嬌貴”身上想的多的是,只不過沒人敢像海龍那般說出來罷了。
所以樊沉兮沒趕她,她自己提議要先回去了。
“嗯?”太子爺放下手中的資料擡頭看她,眼中有一絲詫異,“你要回去?”
這小奴才,成天恨不得粘在他身上撕不下來那種,太子傲嬌的不想承認,他就享受她粘着他,她不粘了他反倒不樂意,比如現在,他眉頭當下就擰起了。
仇小貝對他的情緒的感知最敏銳了,當下忙道:“是啊殿下,奴才、奴才累了,想回去休息。”
樊沉兮看了看她臉色,雖然不太高興,但還是同意了:“回去要是覺得哪不舒服,便讓子亦去給你看看。”
“是,殿下。”
仇小貝領着誰來,就領着誰走,在那廊道上,卻遇到了不知何時出了密室的海龍,大概是他們吃東西的時候。
她還是停下來給人家行禮,海龍擋在她面前沒有要讓開的意思,低頭打量了下垂眸順眼的貝公公,嗤笑:“太子殿下品味真不錯,連個閹人都長得好看。”
一邊伸手想要碰觸仇小貝的下巴,被仇小貝躲了過去,她微微低頭,看似對大人的恭敬,實則沒什麽面目表情:“大人,咱家要回東宮幫殿下點事,先告辭了。”
她想要繞開他,卻被他伸出的胳膊擋住:“宰相門前七品官,一個東宮裏出來的小奴才,氣焰可真不小啊,讓你走了嗎!”
仇小貝擡起頭,連個微笑都懶得給:“大人,你是要咱家再退回密室裏,跟我家太子告狀嗎?”
海龍諷笑:“也就這點本事了嗎?”
“大人都說我東宮嚣張了,我可不得嚣張一下給大人看看。”她微微側首,對身後的侍衛道,“去請示一下殿下,就問問,海大人攔着不讓我們去辦事,是何道理。”
那侍衛馬上就要退回密室裏,海龍哼了聲放下了臂膀:“行,你最好以後,都好好在你殿下身後躲着。”
說完,從仇小貝的肩膀撞過去,他是練武之人,撞的時候還暗暗釋放了內力,小貝被他震開,跄踉地往後倒,幸好被身後的侍衛及時扶住,而海龍頭也不回地進了密室。
“他什麽來頭?”
仇小貝問身旁的侍衛,這海大人看着比當時的五皇子還要嚣張。
“內霆司三大巨頭之一,內霆司向來比較特殊,一旦進了內霆司,皇子都得向他們低頭,特別是這海龍,”侍衛頓了下,在小貝耳邊道,“他是太後的侄子,算起來,跟皇上是表兄弟,在宮裏橫行慣了,咱們太子……一直被認為遲早會被剝奪太子之位,他又怎麽可能把太子看在眼裏。”
皇上身有殘疾,是不能繼承大統的,樊沉兮只是因為身份太過特殊,他最近又一再“出事”,不是被冤枉就是大功臣,哪怕他殘疾,那些迂腐的老臣都不敢這時候跟皇上提出廢太子的建議。
侍衛能跟仇小貝坦誠這些,一是不知道仇小貝還有細作這一身份,二是,東宮裏這些親衛,誰不知道貝公公是太子跟前的大紅人啊,估計李公公都得往後站。
仇小貝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侍衛見她臉色不太好,關心道:“貝公公您剛沒被傷着吧,要卑職去找殿下嗎?”
“不用,沒什麽事,不用去煩殿下,回去吧。”
她搓了搓手指,将上頭殘留的一點粉末去掉。
回到東宮,仇小貝就開始忙碌起來。
她可不僅僅是為了顧及太子爺的臉面才回來的,她今天看着殿下幾次自己推着輪椅到放資料的架子前,每次翻找高點的格子都很不方面,他的藥沒那麽快能做出來,就算做出來,也沒那麽快就能讓他“停”了一年多的雙腿馬上行動自如,在此之前,還是改良改良那個輪椅來得快些。
也順便,等等好戲。
海龍嫌棄太子殿下做事慢吞吞,沒有一點效率,太子便讓他來,然後,他果然雷厲風行地……抓了一大批嫌疑人進了內霆司。
只要有一點點不對的,神色不對的,行路匆匆的,不小心打破主子物什的,天黑了還在外頭的,辦事時多往他們這邊看一眼的,統統都算嫌疑人。
當然,這些都是宮裏較沒地位的,要是處于管事的地位,哪能這麽随便抓。
可即便如此,宮裏也被他們抓走了好幾百人。
于是,各宮小主怒了。
紛紛跑到皇上和太後那哭訴。
“臣妾今晚有些不舒服,讓臣妾身邊的宮人去取點常用的藥回來,誰知道剛一出去就被抓了,說是天黑出去不正常,肯定有嫌疑,這哪嫌疑了啊,是說臣妾裝病還是怎麽的?”
“帶着一批人就闖進臣妾的宮裏,這像什麽話,還将臣妾的宮人強行帶走了一半,皇上,這是毀臣妾名節啊,臣妾不活了。”
“皇上,您要為臣女做主啊,臣女身邊的一名小宮女這段時間發燒了,神情有點恍惚,就被當嫌疑人抓走了,這……這是要誣賴臣女造反嗎?”
“……”
“……”
她們不一定真心為身邊的奴才着想,可自己的人以莫須有的罪名被抓走,打的可是她們的臉,一不小心,那罪名也會扣在她們的腦袋上,這怎麽能忍?
皇上被大小老婆女兒和女官的哭訴吵得頭疼,一拍桌子,讓人把調查案件的人全都給叫過來。
“太子,你就是這麽辦事的?本來黑瘋病的影響還沒完全過去,就這麽大肆抓人,是要逼得大家造反你才開心嗎?”
太子和易利雲海龍和寧鵬義一來,皇上當頭就先就指着太子大罵。
樊沉兮面上無動于衷,等皇上罵完後,才緩緩開口:“父皇,兒臣還在極力調查可能相關的人員,為了避免打草驚蛇,目前為止,還一個人都沒抓過,這幾天也一直在碧心宮的地下密室裏,跟易大人寧大人商讨對策,實在不知父皇此言是何意。”
“是的皇上,”易利雲單膝跪下,“卑職可以為太子作證,太子并未下達任何一條關于抓人的命令。”
皇上看了易利雲一眼,對這個禦前侍衛,他是信任的,于是放緩語氣:“那是怎麽回事,還有誰能越過你這個主審去抓人?簡直膽大包天!”
他一拍桌子,最左邊的海龍就震了下,低着頭,面上有點慌。
他是讓通知了內霆司,這幾天加入巡邏隊,好好的巡視宮裏,不要放過可疑的人。
可他也沒想到,他的手下會蠢到抓那麽多的人,可疑的理由更是可笑,他、他下達那條命令後,身子就不舒服,一直起疹子,塗了藥都不見好,就沒怎麽關注進程,也沒怎麽到碧心宮裏去,因為他懷疑起疹子是那些屍體感染的。
沒想到就鬧出這麽大的事來。
他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這事有多嚴重。
禦書房裏好像安靜了下來?
海龍不太肯定地擡頭,就見大家都朝他看來,他腿一彎立馬跪了下去:“皇上恕罪,卑職只是讓人多提防一些,多注意一下有沒有可疑的人,誰知道不知哪個蠢貨擅自做出這樣的事來,皇上,卑職一定好好懲治他們……”
“你還想怎麽懲治?再把人都抓進內庭司?你當皇宮都是內庭司的嗎!”
皇上氣得将桌上的硯臺都朝他了過去,海龍不敢躲,硯臺砸中他手臂,他疼得一抽,但忍着不動。
他知道內庭司犯了皇上的大忌,太過張揚放肆,還擅自作主抓那麽多人都沒經過皇上同意,這完全冒犯了皇威,他才會那麽惶恐的。
“趕緊把人放了,”皇上自己氣了一會,見海龍死皮一樣跪在那裏,怎麽也是自己表弟,他自己把火氣壓下去,“別影響了整個皇宮的秩序。”
“是!”海龍大聲應道。“卑職這就去辦。”
寧鵬義這會道:“皇上,不管這事是不是跟海大人有關,現在內庭司在宮裏人的心裏,有很不好的影響,奴才以為,海大人不适合再參與這次的案子。”
“寧鵬義,你什麽意思?”
沒有面對一大堆屍體,寧鵬義背脊骨挺得直直的,看似嚴謹的面上,挑釁地斜看了海龍一眼:“奴才只是實話實說,內庭司,原本應該是維護宮中和平與正義,可看看現在的內庭司,誰人提起,不覺得內庭司就是地獄的!”
“你……”
“好了!”
皇上呵斥住了他們,他拿過一把扇子,扇柄在桌上敲了敲,然後轉向進來後只說過一句話,便讓其他人撕咬互殺的太子,那種罵完人發現自己錯了的打臉的尴尬又來了,他頓了下,問:“太子,你怎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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