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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用語言形容着眼前的楚玉珩,他穿着一身大紅喜袍,腰間用同色絲緞系住,袍角縫制着金絲,突顯着他修長的身段更為挺拔,有着一股難以言表的華貴之氣。柔順的墨發由金冠束紮,襯得他面若冠玉的白皙臉龐英氣逼人,俊美非凡。
秦落衣見過三次楚玉珩,但每次他都是頭發淩亂,滿身是泥,滿臉髒兮兮的,但此刻,他不僅幹淨華貴,舉動也和之前的傻模傻樣十分不同。
他鳳眸狹長,蝶扇輕垂,在完美得将秦落衣臉上的紅蓋頭掀開後,他嘴角一揚,唇色如桃,鳳眸柔光異彩,帶着說不出的幸福和滿足。
這樣的楚玉珩,看起來一點都不傻!而且好像還有些……眼熟?
楚玉珩見秦落衣目不轉睛得盯着自己,索性大手一揮,把紅蓋頭徹底揭到了一邊。在一串首飾碰撞的清脆響聲下,他忽然綻開了一抹傻傻地笑容,開心得誇贊着:“娘子好漂亮!”
縱然秦落衣見過各色各樣的美男子,也見過楚玉珩幾次,此刻,她仍是被他俊美如仙的外表和天真無邪的孩童音怔得說不出話來。這樣的反差沒有任何詭異,卻是異樣地激起了秦落衣的心湖。
好半天,她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臉不禁一紅道:“多謝王爺誇贊。”說着,她默默地把楚玉珩按着的手收回。但即使縮回了手,她仍舊能感覺到他手心灼熱的溫度。
比起秦落衣被楚玉珩的美貌所惑,楚玉珩此刻同樣被秦落衣花容月貌之色震得小鹿亂撞,目光再也無法從秦落衣身上移開了。
往日的秦落衣總是一身素然,未施粉黛的俏顏瑩潤光亮,襯得整個人清雅動人。那時,楚玉珩曾以為唯有素雅之色才配她的清麗靈動。但今日秦落衣一身大紅喜服,盛妝的俏臉紅潤可人,此刻更是暈染開淡淡紅暈。滿頭金釵首飾完全不顯俗氣,反而顯得額頭膚白如瓷。
她低着頭,一雙杏眼微微斂着,狹長的睫毛輕扇如蝶翼,有着說不出的溫柔韻致,又帶着往日不常見的羞澀和妩媚,美得幾乎令他窒息。
雖是個傻子,但楚玉珩的俊美在京城少有。被這麽一個大帥哥火辣辣地盯着,饒是秦落衣臉皮十足的厚,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臉再度火辣辣地燒了起來。
她立刻移開了目光,開始自顧自得打量起新房的布置。秦落衣和楚玉珩的新婚之房在王府的中心地帶的落玉閣裏,分為內室和外室,秦落衣此刻所處的是內室。
內室房間很大,正中間是一張鋪着紅綢的方桌,此刻陳設一對雙喜桌燈,幾盤精致的喜果糕點,一壺酒和兩只金玉雕琢的杯子。秦落衣現在就坐在方桌邊的椅子上。
西 北角安放一張大紅喜床,挽着嫣紅的輕紗床幔。喜床足足能睡三個人,上面鋪着厚厚實實的朱紅彩緞背褥,繡着兩只戲水的鴛鴦,其繡工精細,栩栩如生。床牆上挂 有一幅喜慶的對聯,正中是一幅牡丹花卉圖,靠牆放着一對百寶如意櫃。櫃子的右邊是一張用來小憩的軟榻,上面同樣鋪設着喜慶的紅綢。櫃子的左邊是梳妝臺,如 今擺滿了胭脂水粉和一個精致的梳妝盒。
紅綢鋪滿了整間喜房,使得房間看起來紅光映輝,喜氣盈盈。
“王爺……”秦落衣瞧見窗邊的小榻眼睛一亮,剛想忽悠着楚玉珩早點睡覺,自己睡在軟榻上,卻想到楚玉珩雖然是個傻子,但畢竟是個男人!男女有別,還是各睡各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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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娘子,我們一起喝合卺酒吧~”
秦落衣思索着怎麽忽悠楚玉珩時,楚玉珩屁颠屁颠地上前,舉着杯子一臉期待地望着自己。她想要拒絕的聲音,在楚玉珩的一再催促下,不由咽回了肚子裏。
可能是宮女教他的吧,沒想到這個傻子記得這麽清楚。
兩顆腦袋湊得極近,楚玉珩不由聞到秦落衣身上的芳香之味,哪怕知道此刻自己不宜飲酒,都願喝盡這杯的合卺酒。
合卺,合卺,從今天後,他就與秦落衣琴瑟個合,結為連理了。
卺中裝的酒異常苦澀,秦落衣裝模作樣地喝了一小口,臉就成了菜色,卻見楚玉珩一臉高興地一幹二淨,仿佛喝下了什麽香甜的美酒,心裏一肚子疑問。
剛才,他不是不喜歡喝酒嗎?現在怎麽喝得那麽麻溜?
忽然,秦落衣瞧到窗外偷偷摸摸的黑影,眼神不由一凜。
她悄悄來到楚玉珩耳邊,小聲道:“王爺,外面有壞人監視我們,你等會配合我發出一些聲音,把他們統統趕走。明兒我就陪你鬥蟋蟀!好嗎?”
楚玉珩眨了眨天真的雙眸,乖巧地應了一聲,心裏則好奇秦落衣打着什麽主意。
他還未想個明白,已經被秦落衣拉到了床邊。
“王爺,夜深了,臣妾服侍你更衣。”
楚玉珩猜出了秦落衣想做什麽,眼角不由浮現了一抹寵溺的笑意。
秦落衣當大小姐時都是玲兒服侍的,更別提現在楚玉珩裏三層外三層穿了如此華貴的新郎喜服。
解得秦落衣一身細汗終于把楚玉珩脫得只剩下一見白色單薄的襯衣,楚玉珩同樣也被秦落衣這番動作勾得心癢難耐,忽然意識到當傻子真不錯,平常落衣都不和他這麽親近,連個小手都摸不得,如今竟然願意親自為他解衣……簡直是喜從天降啊!
于是,楚玉珩裝起傻來更加帶勁。
秦落衣拍了拍床示意楚玉珩上床。楚玉珩喜滋滋地躺到喜床上,側着臉望着秦落衣,一臉清純無辜,心裏則是無限期待。
秦落衣沒有脫衣服,只是洗了把臉後,把頭上的金銀首飾全部取下,自己脫了鞋也爬了上去,并緩緩将嫣紅的床幔放下。
忽然,她揮舞着雙手,驚慌得喊道:“王爺,你,你慢點……臣妾自己脫……”
楚玉珩呆坐在旁邊,嘴角發抽。
秦落衣抱着被子一滾,發出倒地的聲音,随後“唰唰唰”把新娘喜服一件一件得往床幔外扔着,扔得床外到處都是,淩亂不堪。
“王爺,您慢、慢一點……啊……疼……好疼……輕一點……”秦落衣輕輕地抽泣了起來,甚至在床上滾來滾去,故意制造出“嘎吱嘎吱”的詭異聲響。
那聲音酥酥麻麻,柔情似水,聽得楚玉珩俊臉一紅,忍不住輕笑起來,覺得秦落衣實在是太有才了。但他含笑得輕瞥了一眼,眼睛驟然瞪大。
秦落衣竟然脫得只剩下一件白色內衣!內衣緊緊地貼在她身上,襯着姣好如玉的身材凹凸有致。瑩白光潤的肌膚大刺刺地暴露在外,還有她修長白皙的雙腿,此刻微微打開着,上下搖擺着。
他這個大活人還在旁邊呢!
看着看着,楚玉珩的臉忽然紅了,耳根都滾燙了起來,一時竟覺得胸悶氣喘,立刻別過眼不敢再看秦落衣。
“啊嗯……嗯……啊……啊……”
“嗯……快,快一點……用力……”
躲在被窩裏的楚玉珩立刻僵住了身子,他擡起頭,見秦落衣像唱着山歌一樣嗯嗯啊啊得喊得十分起勁,似乎玩上了瘾。他忽然覺得心浮氣躁,呼吸也重了,驚吓得将腦袋捂進了被子裏,用雙手捂住耳朵。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救命!!!
秦落衣喊了一會,發現只有她一個人叫—春太假了,立刻推了推窩在被窩裏的楚玉珩。“王爺,你快點也喊兩聲。”她氣喘籲籲的樣子使得那張漂亮的臉蛋粉嫩粉嫩的,讓人有着一親芳澤的沖動。
“……嗯……”楚玉珩覺得渾身滾燙,某部分悄然被喚醒了。這種雀躍的沖動讓他又歡喜又拘謹,忍不住蠢蠢欲動得朝着秦落衣挪了過去。
既然秦落衣把他當作傻子,那他就享受下傻子的福利吧。
楚玉珩賊頭賊腦得忽然摸近,秦落衣卻是掀起床帳,朝外偷偷瞧了一眼,接着又屏息凝神得聽了聽外面的聲響。
“應 該走了吧……”秦落衣松一口氣,一轉身,一張臉被放大無數倍得湊在她眼前。男子容貌俊美,烏玉般長發披垂而下,輕輕蕩在她的臉上。身上更是松松穿着一件白 絲袍,半遮半掩着他精致的鎖骨,和上下滑動的喉結。往日一向蒼白的臉頰如今仿若染了姻脂一般,蘊育着嫣紅之色。
想到自己剛才被秦 落衣驚世駭俗得叫春吓得小鹿亂撞,此刻換做秦落衣一臉呆滞,楚玉珩不由有些心滿意足,忍不住想逗逗她。他半趴在秦落衣身前,眯着月牙般的眼晴,一手撐在她 耳側,一臉好奇寶寶得問:“娘子,你剛剛在做什麽呢?叫得那麽奇怪?”他微啓的唇色粉紅,帶着淡淡的水光,十足的誘人可口……
想着傻子應該不懂這些,秦落衣将楚玉珩輕輕推開,一臉認真地忽悠道:“在做睡前運動,有利于舒展胫骨。”
“這很好啊,娘子教我吧!”
秦落衣扶了扶額頭緊張的汗水,連忙道:“夜深了,王爺還是睡吧,我去睡軟榻……”
楚玉珩聽聞,整張臉立刻一變。他可憐兮兮地嘟起嘴角:“娘子,你不喜歡我,所以才不跟我睡一起嗎?”
秦落衣搖着手,繼續忽悠:“不不不,王爺,我這人睡相很差的,又打呼嚕又磨牙,還喜歡一直翻身。我怕驚擾了王爺,所以決定睡軟榻。”如此誘色可餐的美男睡在旁邊,她怕自己小心髒受不住……
“我不在乎!”都成親了竟然還分床睡,不能忍!
“可我在乎!”
楚玉珩一愣,随後嘴一咧,立刻哭了起來:“娘子,你果然是讨厭我!嗚嗚嗚!好兇!嗚嗚嗚……我要告訴父皇,我要告訴母後,嗚嗚嗚……娘子讨厭我……”
眼見楚玉珩要放聲大哭,秦落衣驚慌地捂住他的嘴,小聲威脅道:“閉嘴!”
楚玉珩紅着眼,瑟瑟地望着她,随後委屈地嘟囔了一句:“一起睡。”說完,他眨着清澈的眼睛水汪汪地看着秦落衣,一有她拒絕,就立刻傾盆大雨之勢。
這樣的苦肉計令秦落衣心頭猛地一緊,總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惡事。而楚玉珩唇瓣輕輕地抵着她的掌心,淺淺的呼吸時不時地吹拂着,弄得她十分不自在。
半響,她見楚玉珩還是那麽固執,一臉“我要告狀”的樣子,只好投降道:“好吧,一起睡。不過,你不許再哭了,也不許告訴皇上和皇後!若是違反其中任何一條,我就不喜歡你了!”
算啦,不跟一個傻子計較。萬一他一哭将人引來,驚動了皇上皇後,那她就要悲劇了!
秦落衣輕輕嘆氣,一臉認命地窩進了被窩裏。被窩有些冷,令她一陣戰栗。
忽然,一個熱乎乎的身子暗搓搓地湊了過來。
“娘子,我們現在睡在一起,是要洞房了嗎?”
“……”驚!!!傻子也懂洞房?!
楚玉珩歪了歪腦袋,純真得說:“娘子,他們說洞房花燭,我要趴在娘子身上睡的!”
這一刻,秦落衣幾乎能感到楚玉珩的呼吸在她的肌膚上拂過,他身上傳來的淡淡藥香味,有些熟悉,卻又像攝魂的迷香在她鼻尖萦繞,讓她一陣頭腦發暈。
楚玉珩咧嘴一笑,厚着臉皮再度湊近,羞澀地說:“我太重了,怕壓一晚上壓壞娘子,不如娘子趴我身上?”
秦落衣立即警鈴大作了起來。楚玉珩雖是傻子,但也是開過葷的男人啊,萬一睡在一張床上,獸性大發……!
“你別聽他們瞎說!所謂的洞房花燭,就是睡在點燃着紅燭的新房裏。我們現在睡在一張床上,已經是洞房了。”
楚玉珩雖然沒吃過肉,但也不是那麽好忽悠的,等了那麽久的洞房花燭夜,怎麽能睡牆角這麽悲催呢!怎麽說他現在是個傻子!不為自己讨點福利,對得他今日裝瘋賣傻那麽久嗎?!
“娘子,我冷,抱抱!”
秦落衣背對着楚玉珩不理他,楚玉珩越發得寸進尺,伸手偷偷地摸向了秦落衣,戰戰兢兢地抱住了秦落衣的小蠻腰。他臉上浮現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再度感慨道:做傻子,真好!
“娘子,好軟好暖和……”
後背忽然被一個滾燙的胸膛所貼,一股有些熟悉的藥香味伴随着手掌傳來的陣陣熱量,慢慢沁入她的身體,冰冷的身子漸漸溫暖了起來。
沒想到這個傻王爺竟是個色——痞!
秦落衣盯着那兩只爪子,眉蹙得緊緊的,粉唇抿成了一條線。終于,她忍不住了,大怒道:“要睡就睡!別趁機動手動腳!”
秦落衣一個箭步地沖下床,抱起軟榻上的紅綢,在被子中間放了兩個枕頭,一臉正色道:“王爺,現在我們每人一條被子,你睡裏面,我睡外面。如果王爺你過界了,我就不和你睡了,去睡軟榻。明白了嗎?”
楚玉珩聽聞,薄唇高高嘟起,那雙漂亮的墨眸又鋪上了一成霧水,可憐巴巴地哭了起來:“你是我娘子啊!他們說娘子可以吃,可以摸,可以蹭,可以撒嬌,可以一起玩游戲!我都沒吃呢,連摸都不讓我摸嗎?娘子太壞了!我要告訴——”
“啪!”秦落衣眼明手快點了楚玉珩的昏穴。楚玉珩身子一歪,軟軟地倒在床上。
世界終于幹淨了……
秦落衣為楚玉珩蓋好被子,輕輕嘆了一口氣。随後,她窩進了被窩,翻個身,繼續睡覺。
秦落衣的呼吸漸漸平穩,被點住睡穴的楚玉珩側着腦袋一瞧,見她眼眸輕閉,嘟著紅唇,已然熟睡了。他苦笑道:“竟然點我睡穴。”
秦落衣昨夜幾乎沒睡,今天又是一早起來梳妝打扮,忙個不休,身體早已疲憊到了極點。而她剛才還為楚玉珩擋了不少酒水,如今醉意上湧,心情放松,不免睡得有些沉。
“落衣……”楚玉珩輕輕喊了聲,确定秦落衣已經睡熟,不由緩緩俯下=身去。彼此的距離在這一刻拉得極盡,他忍不住開始打量,平日裏內斂的黑眸,此時清澈而溫暖,好似有無限柔情在裏面翻滾着。
他的目光從秦落衣如畫的秀眉,到粉潤的臉龐……修長的手指順勢緩緩拂過,直到那張半張半合的粉唇,隐隐泛着漂亮的水潤。
楚玉珩并未多想,輕輕地碰觸了下那份柔軟。原想蜻蜓點水的輕輕一吻,卻發現這種溫暖濕潤的觸感特別舒服,好似有種飄飄欲仙無法控制的感覺彌漫全身,讓他心頭亂跳。
睡夢中的秦落衣似乎感知到了什麽,像趕蚊子般不耐煩得揮了揮手。楚玉珩不敢太過唐突,怕驚醒了秦落衣,同樣點了她的睡穴,又小心翼翼得偷偷啄了啄,才戀戀不舍得放過了她的唇。
“咳咳咳……”保證秦落衣不會醒來後,楚玉珩終于不用再壓抑他的咳嗽聲,彎曲着身子,重重得咳嗽了幾下。
自那日後,楚玉珩突然毒發,直到秦落衣大婚那天早上才幽幽轉醒。以他虛弱的身子,別說親自迎娶秦落衣完成這場大婚儀式,連下床都十分困難。
離昕的建議是繼續讓蘭清假扮楚玉珩和秦落衣行這場儀式,楚玉珩聽聞,立刻慘白了臉。他不顧一切,決定親自去娶,但迎親的隊伍已經出發。他只好忍着身上的痛,騎馬追去。
所幸,千鈞一發之際,他終于趕上了。
身上的痛令他跌下了馬,他順水推舟,裝傻充愣過去。
胸口隐隐作痛,撕裂的痛楚令他幾次忍耐不住。唯有握着秦落衣的手,掌心相貼的溫度給他帶來了無限的動力,支撐着他一步步完成這次與秦落衣的大婚。
只是太貪戀裝傻時,能和秦落衣親密接觸,他竟忘了解釋前兩天的事情。
等找個合适的機會,再告訴落衣吧!那時候,落衣已經是他的人了,非他不從!
楚玉珩想着,高高興興地将秦落衣環入了自己懷裏。秦落衣腦袋一歪,慢慢地倒在了楚玉珩的胸膛上,無意識地朝着溫暖的方向蹭了蹭。
柔順的墨發和淺薄的呼吸輕輕地吹拂在他的胸口處,秦落衣主動的靠近更是讓他的心跳亂了半分。
從今天起,秦落衣就是他的王妃,他的娘子了!是他唯一想要守護的人!
美人在懷,暗香浮動。楚玉珩失眠了一整夜……
清晨的第一道曙光照進窗棂,将房間照得是通明透亮。秦落衣幽幽轉醒,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大紅的床幔和一張放大的俊臉。迷迷糊糊的水眸疑惑地眨了眨,秦落衣覺得困乏難擋,翻身準備再睡。
然而一轉身,她整個人壓到了一個暖暖的身體上,身上更是莫名地沉重!記憶瞬間如潮水般回籠,秦落衣驚覺自己已經嫁人了!
她一個激靈,猛然睜開眼睛,機械地轉過腦袋。身邊,楚玉珩正輕合着雙眸,呼吸平穩地熟睡着。清晨的陽光将他俊美的半張睡顏勾勒而出,極其的清美柔和。長長的睫毛同樣被暖陽染了一層融融的金色,松松垮垮的衣服退至肩部,露出半截修頸和精致的鎖骨。
美色當前,秦落衣默默地蹙了下眉,準備起床,卻在動了動身子後,鐵青着臉發現楚玉珩竟雙手摟着自己的腰肢,一腳搭在她的腿上,腦袋更是無意識地朝她懷裏蹭着。
下一刻,某只裝睡賣傻趁機吃豆腐的王爺被人毫不留情一腳踹下了床。
“砰”的一聲,某只苦逼地摔在了地上。
楚玉珩從地上爬起,一雙氤氲半醒的水眸疑惑地眨了眨,擡手揉了揉眼睛,仿佛剛剛清醒。此刻,他長發披散,松松垮垮的衣服更是往下滑了幾分,看起來更加妖嬈誘人。
但這樣明晃晃的勾引對清心寡欲的秦落衣來說完全不适用,她冷冷地說了一句:“王爺,你過界了。”
原以為自己到了陌生環境會失眠,沒想到昨夜竟然睡得那麽熟……真是奇怪……
楚玉珩郁悶了,心塞極了,恹恹地躺在地上不肯起來。
半響,他見秦落衣完全沒來哄他,苦瓜着臉從地上起了起來,卻看見秦落衣的手指竟然流着血。他心中一驚,立刻上前,而秦落衣卻将手指上的血跡灑在了白色的床單上。
“你在幹什麽?”
秦落衣揚了揚手指,忽悠起了這個小傻子:“我在完成最後一項儀式。”
楚玉珩聽聞女子初經人事會流血,沒想到秦落衣竟然用這種方法僞裝與他同房。
見她唇角淡淡的血印,他心裏一疼,緩緩上前,将她仍在流血的手指含進了唇裏。
作 者有話要說:寫這篇文的時候,查到古代新娘穿開裆褲的,瞬間腦補了一篇2000字H文,都想寫着楚玉珩一見落衣竟然穿了開裆褲,瞬間獸=性大發,原形畢 露,結果反被女主壓了,被套上了恥=辱褲SM了(喂喂喂伸展開啊)_(:з)∠)_媽呀,好想寫肉啊,而且還是女尊肉,我大概是沒救了QUQ這篇寫完, 應該快打嚴結束了,不知道下篇能不能寫肉,反正這篇是沒希望了(以前寫的不是肉渣都鎖完了(就是讓女主摸了摸=胸,偷=窺了果體)┭┮﹏┭┮我已經不敢頂 風作案了)(對手指)想将男主壓上一百遍……┗|`O′|┛ 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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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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