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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和兩個兒子都在那一戰戰死。

聊的是陳家的這場危機,而周定邦卻是想着如今南方的局勢。

劉珉豪是北洋軍閥出身,擔任過袁世凱的副官,後來清朝政府被推翻,他據地稱雄。所以算是和周定邦有過同朝之誼,只是周定邦在朝堂混的時候,這個劉珉豪不過是北洋軍最低等的存在,連觐見都沒有機會罷了。“劉家的幾個小子沒有死在洋人手中反而死在了內鬥上面,真是謊謬。

“你們陳家對于那個三姨太如何處理?我的女兒可不是白白可以冤枉的?”

冤枉?周定邦這個詞彙出來,陳雲帆全身一個寒顫,他們人才到上海,而陳家發生的事情這邊已經知曉了?看樣子肯定是周芝芳身邊的嬷嬷丫鬟透露的。他有權讓陳家的人封口,可是對周芝芳的丫鬟婆子是沒有權利的,況且這件事情差點就把周芝芳給休棄了。以周家的身份縱然沒有周家的反擊,周芝芳的罪名落實,陳家也不能真正的辦休棄程序,不過離婚是肯定的。現在周家先一步插手進來,他母親和陳錦蓮的希望不但破滅,陳家還要付出一定的代價和承若。

想到這裏,陳雲帆不僅埋怨起了自己的母親,明知道江甬督軍插手進來,還要演這一出和陳錦蓮一起逼宮的戲碼,簡直是糊塗至極。

陳初暝聽了周定邦的那個詞彙若有所思,冤枉?難不成陳錦蓮在她不在江甬的期間對母親做了什麽?忽然她想到了前世手劄記載的周芝芳最後的命運。

那個時候說是母親被陳家抓個現行,然後要周家将她帶離陳家,那件事情因為是抓現行,還使得陳家一個新的姨太堕了孩子,所以周家插不進手。

那時周家真的插不進手嗎?看樣子那時應該還有很多隐辛的,只是當事人不知道才沒有寫進手劄罷了。近段在上海的生活讓她已經慢慢的了解了這個外公的身份,更加明白陳家那邊何以如此忌憚周家。

現在這個時期雖然已經改朝換代,周定邦也推掉了明國政府的很多任命,可是無論是地方還是中央,除了少數留洋,回國革命黨人之外,大體上主持政事的仍舊是前清遺老。這個時期上位的當權執政者,都是清末明初的軍事學校出身的人士,領兵割據,百分之八十都是北洋系所辦的“保定軍校”學生,極少數是留學武運國士官學校的人。

雖然陳初暝不太明白周定邦何以可以插手這幫軍閥之間的事情,可是這也足以證明了周定邦的身份。

她之所以能知道周定邦可以插手軍閥之間的事情,還是在幾天前的夜裏家中來了兩幫客人,來的時候劍拔弩張,随後兩幫人就和和氣氣,陳初暝偷偷潛到客廳,聽到了些,好像是老爺子在從中幫兩幫人做調停,三言兩語之間兩系人馬就安靜下來,這份功力是一般人所不能及,相信就算是明國當權者到場恐怕也不能在這麽短時間內讓兩系人馬冷靜下來。

那幕之後,她對這位在手劄中沒有太多記載的外公有了重新評估。想來也只有這樣的人物才能在死後為陳初暝擺脫周霖做出種種布置。只是不知道何故前世他沒能來得及救母親?

不過既然她的靈魂穿越而來,前世種種不算,今世是必定不能讓母親落一個這樣下場的。現在又聽老爺子的口氣,這是要陳家做出承諾呢!

她的父親又會做出怎麽樣的一個承諾呢?

“爸,陳家是需要一個男孩繼承人的,我想過了如果陳錦蓮這胎生下來是男孩就過繼到芝芳的名下,如果是女兒,以後會給我母親撫養,至于我的那個不懂事的三姨太不論怎麽樣都會将她送走,以後不會讓她們母女或者母子相見。”陳雲帆咬牙道。

☆、075 鄉巴佬

這一點在來之前陳湬水就和他詳談過。所謂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他是舍不得姨太就救不了陳家,如今的場面陳錦蓮無論如何也不能留下了。

聽了父親的承諾陳初暝微微蹙眉,想到了昔日陳雲帆百般的維護陳錦蓮的模樣,當初為了幫助陳錦蓮拿到母親手中的脫胎玉,他不但打了母親,還不惜用上了美男計,那時的百般呵護讨好,可如今真的無情起來就可以這般的狠心,忽然她為陳錦蓮不值起來,不知道陳錦蓮知道陳雲帆的這番話會是作何反應?

所以男人呀,都是不能夠相信的,即使再如何的甜言蜜語,如果一旦有了沖突那就無情的比敵人還狠心。

拿起一旁的青花瓷茶杯,周定邦呡了一口西湖的龍井。

一旁的羅绮見周定邦沒有開口的意思就接過了話茬:“吖吖,那個女人生下來的是男孩你願意撫養視若己出的嗎?”

“母親,人家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您怎麽還叫人家的乳名?如果她能生下男孩兒,女兒自然是願意當親生兒子撫養的,畢竟那是雲帆的兒子。”她臉一紅,看了陳雲帆一眼道。

周芝芳話落,陳雲帆放下心來,同時也多看了妻子一眼,撫養小孩的事情事先他還沒有和周芝芳商量過,還想着事後對周芝芳說服,沒有想到周芝芳如此的配合。

原本就算想到了他能說服周芝芳,可對她的這種配合他還是心存感激的,在周家捏着陳家的死穴。妻子非但沒有仗着娘家提出過分的要求,還對他處處維護,這讓他感到很溫馨,也讓他稍稍介懷了周家逼迫着他處理陳錦蓮的這件事情。同時他也想起了當初向周家提出這門親事,被眼前的二老拒絕,那時也只有周芝芳在旁邊苦苦堅持。

“你和衛太太交好,就送份禮過去。”最後周定邦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結束了這場對話。也為兩家的談判畫下了句號。雖說他還是屬意兩人離婚,可是見女兒這般小女兒作态,只怕是離不了陳雲帆的。他這個父親能做的也就只有如此了,今後的日子也只有靠她自己了,但願在陳家的這場變故讓周芝芳能長些智。懂得自己處理問題,終究他們是要老的,也保不了她多久。

接下來一家人聚在一起用了晚飯,期間除了羅绮給陳初暝夾了些菜,別的什麽聲音都沒有。

在沉悶的氣氛中用完晚餐,羅绮還要回聚寶樓做事。周定邦和陳雲帆顯然是沒有話題的,而他關心女兒也不會拖着周芝芳聊家常,只是将人丢給了陳初暝自己去了書房。

陳雲帆自然是不會陪着母女聊天的。他借口約了同學出去了。

陳初暝就帶着周芝芳到了自己的房中母女談心。

“這間房是當初我住的,你外婆的布置可真好。”看着房中的物品,周芝芳看着熟悉的房間,陌生的布置感慨道。

“母親。這些時日家中可好?她們沒有為難你吧!”傭人上來送了些茶點,陳初暝打發了下人,自己倒了一杯橙黃色的水果茶遞給了周芝芳。

據說這種水果茶是從法蘭西進口來的,在未來世界倒是不稀奇,可在上海灘還是比較稀罕的貨色,也只有世家大戶的小姐才會拿出來宴客,周家羅绮比較偏好這種水果茶的口味。以往只有羅绮一個人喝,因為周定邦不喜歡這種水果的甜膩胭脂氣息。周家的老傭人記得周芝芳的口味,上了這個茶,因為陳初暝也沒有喝水果茶的習慣。

“能有什麽為難的,你母親是這麽好欺負的嗎?你一個人來上海也不怕路上遇上一個歹人什麽的,這回回去我非得好好懲治你那個丫鬟紅子不可。對了那丫鬟呢?怎麽沒有在你身邊伺候?”周芝芳接過茶,忽然問起了紅子。

“我怕你找她算賬,放了她的身契。”陳初暝笑着道。對母親想帶她回去的口氣置若罔聞。她覺得外婆外公不一定能讓她回陳家。因為就算沒有她的這一趟,周家也會在不久的将來接她來上海。只是那時母親和她在陳家更加被動。

接着陳初暝又和周芝芳聊了一些來上海後的趣事和時下流行的一些東西,女人總歸是喜歡服裝珠寶之類的話題,不論是多大的女人,就算是封閉如周芝芳,在看到女兒滿櫃子最新時下時髦的服裝時也不禁動容,不厭其煩的讓女兒一件一件的試穿。

母女的關系也在陳初暝的故意接近之下慢慢的修複。穿越到陳初暝的身上這些時日的相處,加上前世手劄日記中周芝芳的自白,讓陳初暝知道了和周芝芳相處的方式,周芝芳保守可也沒有到食古不化的地步,她之所以不接受羅绮的改造很大原因是因為羅绮的強勢。

周芝芳原本就是被家中奶奶保守教育着,對新奇的事物處于一種謹慎的态度,結果羅绮一來就讓她馬上接受,并執意讓她改造,周芝芳自然是拒絕反抗的。這種拒絕和反抗是處于一種本能,倒不是故意和羅绮唱反調。

而陳初暝則不然,她用的是一種非常溫和的方式,讓母親上街去看街上潮流的變化,為了讓周芝芳慢慢接受這個社會的新奇事物,她還特地在學校請了幾天假陪周芝芳,第一站自然就是百貨公司,因為那裏的售貨小姐最勢利。

帶着周芝芳進百貨公司,她們來到一個售貨臺面,一件衣服一件衣服的試穿。這家算是陳初暝精心挑選的,因為在上次陪着外婆逛的時候,她親耳聽到這家店的售貨小姐和顧客争吵,罵一個試穿衣服但是不買的保守小姐鄉巴佬。

“母親,這件衣服好看。”陳初暝拿着一件荷葉袖最新款的流行服裝給周芝芳。看到衣服露出大片的肌膚,又是露胸又是露胳膊的,周芝芳有些猶豫。

“太露了,這件吧。”周芝芳選來選去看了一件款式老氣的服裝,中袖的款式,裙擺一直到腳上。紫紅的顏色偏老氣,除了面料可以稱道,不論款式還是顏色都屬于過氣的範疇,最主要的是衣服是角落三折區的舊貨。

陳初暝奪下了周芝芳手中的衣服,将自己手中的衣服塞到了母親的手中。如果真的讓母親穿着過季的衣服出去,被上海的那些小姐太太知道這是羅绮的女兒,準會被圈子裏笑話,母親不在這個圈子裏生活無所謂,可是外婆還要做人的,所以她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母親買下這種衣服的。

見周芝芳拿着衣服猶豫她不僅道:“母親試一下又不用錢,你就穿起來讓我看一看嘛,父親說不定會喜歡的哦!”她在周芝芳的耳邊鼓動,剛好是售貨小姐隐約聽到的音量。

聽到只是試穿卻是不賣,售貨小姐的臉頓時就拉了下來。

而周芝芳在陳初暝再三的鼓動下,進了試衣間試衣服,出來的時候,脫去一身土氣的半身旗褂和八幅長裙,穿上最新洋裝的周芝芳讓陳初暝頓時眼前一亮,半透明的淺藍色的喬其紗面料,荷葉袖露出周芝芳一雙皓白的藕臂,用皮筋做出褶皺效果的無領,露出長頸的鎖骨,連衣裙及膝,腰間用一根白色的細皮帶做裝飾。

如果畫上一個時下最新的妝面,做一下頭發,出去可以迷死一大片呀,不得不說能生出她這種五官的女兒,身為母親的周芝芳五官也不會差到哪裏去,只是平常疏于保養和打扮罷了。

“母親,就這件吧!”陳初暝拍板。

“太暴露了。”周芝芳扭捏的在鏡中看了又看,實在沒有勇氣出去見人。

“嗯,鄉巴佬,真的以為穿上了件衣服就可以成為城裏人嗎?”終于在周芝芳進試衣間脫下衣服的時候,旁邊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聽到售貨員的罵人聲,陳初暝的嘴角微微揚起。但随即恢複。

“你這個人怎麽說話的?怎麽服務的?不過就是一件衣服你憑什麽說人是鄉巴佬。”陳初暝沖上去就和售貨員理論了起來。

周芝芳從試衣間換上自己的衣服出來,就見到女兒和售貨員吵在一起吓了一大跳。

“這麽一件普通的衣服穿在身上都叫暴露那你們逛什麽百貨公司?去旗袍店裏訂做旗袍好了,我們這裏的衣服可都是時下最流行的款式,服裝的款式比武運國的東京還早流行一個月,比起流行之都的巴黎也不過是前後腳罷了。一大早的來這種人試穿不買真是晦氣。”售貨員像趕蒼蠅一樣的趕着周芝芳和陳初暝。

聽到售貨員的趕人,周芝芳頓時臉頰就憋的通紅了,而有好事者還在旁邊指指點點。

“哪裏來的鄉巴佬,現在這個年代居然還穿着襦裙,襦裙下面不會還穿着長褲吧!這種人居然也來逛百貨商店,她這身衣服都可以進古董店裏去了。”

“邊上的小姑娘倒是打扮的挺好的,長的也好不知道是那家的小孩?”

“這人應該從來沒有逛過百貨公司吧!只穿不賣好不要臉,一看這種人都是一副下堂婦的麽樣。”

☆、076 針對

“母親,我們走吧。”陳初暝拉起周芝芳的手。可是拉了幾下都沒有拉動,再回頭,陳初暝驚愕的發現有一團洶洶的火焰在周芝芳的眼中燃燒。

這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火焰。

”這件衣服包了上。”擡手,周芝芳對着售貨員道。

售貨員一愣,還沒有為周芝芳的話反應過來。

“怎麽,你們這裏不是買衣服的嗎?還要我說第二遍嗎?”周芝芳眯着眼睛厲聲道。

售貨員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錯愕的将衣服熟練的包了起來,“太太一共一千八百元,請到收銀臺付款。”售貨員指着不遠處的收銀道。

“你是號碼是十號,我記住你的服務了,我會向你們百貨公司投訴的。”周芝芳笑着道。

“好呀,我等着收投訴。歡迎呀,別以為買了一件時髦的衣服你就成了城裏人,你還差的遠呢,鄉巴佬!”令周芝芳錯愕的是原本她以為售貨員會因為她的話而讨饒,結果人家壓根就不甩她。

陳初暝在肚中笑翻了,她也沒有料到這個售貨員居然這麽有膽,看樣子這名售貨員能來這裏工作應該是有所依仗的。

周芝芳氣沖沖的付了錢。

這件事情嚴重的刺傷了周芝芳的自尊心,這名說她都是一個堂堂的世家小姐,結果被一個小小的店員如此的鄙視,難道她真的已經土掉渣了嗎?

接着,她跑到到了隔壁櫃臺,主動試起了衣服換下了一身陳年老款。破天荒的選了幾件時下流行的款式,然後又點了十幾件衣服打包付款。

讓跟在周芝芳邊上的陳初暝膛目結舌。

接着周芝芳不用陳初暝提醒。跑到了鞋子專櫃試了鞋子,又打包走了十幾雙,從百貨公司出來的時候,兩個人大包小包,而周芝芳完全像是換了一個人的麽樣。

“母親。這身衣服和頭發極不相配,要不要去做一下頭發?”

果然女人是不能激的,陳初暝心想,連母親這種保守了大半輩子的女人,居然就幾句鄉巴佬就将她氣成了如此。

“就去做你頭發的店裏吧!”周芝芳看了眼女兒的頭發道。

既然要改變就改變的徹底點,快十年沒有來上海,這個世界居然變化如此之大,民風開放不說。她的一聲上好的料子衣服居然被人說成鄉巴佬,這讓她情何以堪?

在還是沒有出嫁的時候,周芝芳初來上海,被羅绮拽着進理發店,那時她是極不情願的來做頭發,現在卻是被這個時代逼着不得不來做,否則真的要成了鄉巴佬,這也是她骨子裏的自尊心所難以承受。

她所不知的是那時有羅绮在身邊人家縱然認為她打扮的土氣也沒有人敢當着聚寶樓老板的面說罷了。現在出門只有陳初暝一個小丫頭陪着,陳初暝因為年齡關系還未進社交場合,別人也不知道身份。自然是沒有人買賬的。

逛了一天等到下午回家,周芝芳進家門,整個周家都為這位改變頗大的周家大小姐不适應了起來,就連羅绮見到女兒的改變啧啧稱奇。笑着稱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讓周芝芳高興的是陳雲帆居然一臉驚豔。原本她進周家還扭捏的怕被丈夫嘲笑,年紀一大把了還像一個姑娘似的愛折騰,可是見到丈夫驚豔的面孔。聯想到了平日在家中時丈夫見到陳錦蓮時的表情,忽然她明白了過來。

陪了母親一個星期,陳初暝又恢複了學生的生活。

在司機的接送下,來到了學校,剛下車,一抹白色的身影就跑了過來。

“蘇蘇,你怎麽知道我今天回來學校?”看到來人陳初暝有些驚訝,蘇蘇是她的同桌,也是她進入這家學校後第一個交上的朋友。目前來說她的班裏能說上話的也就蘇蘇一個人。難道真讓她和一幫小屁孩蹦蹦跳跳的玩鬧在一起嗎?

“我總算等到你了。”小女孩梳着兩根小辮,不論是穿着還是打扮都是非常樸素,一點也不像是這個貴族學校的學生。

“你等我可是有事?”陳初暝背着書包和她走在一起低聲的問道。

“嗯,謝安琪派人來我們班級,想讓我去她們的陣營,可是你知道我不喜歡和她們混一夥,也不喜歡針對人,現在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你幫幫我想想辦法?她們說今天是最後的期限。”蘇蘇說着眼淚就在眼眶裏面打起了轉。“班級裏好些人都收到了邀請函,都郁悶着。”

蘇蘇口中的安琪,全名叫謝安琪。是紡織大王謝寶榛的孫女,謝家的一顆明珠。不過為人比較刁蠻。

不論是貴族學校還是平民學校總會有人拉幫結夥,志同道合在會走在一起,而謝安琪本身因為出生的關系在學校各個方面比較出挑,其母又是學校董事會的成員,身邊自然不乏有幫人起哄,在陳初暝大人的眼光下叫起哄,在那幫小孩眼裏她們可都是“智囊”。

這幫人在學校橫行霸道,如果有看不慣的人就進行欺負,要麽就是拉人入夥,看到反抗就“征服”。

其實在陳初暝看來這些還不一定是謝安琪的本意,有些不過是打着謝安琪的名號胡作非為,在後世這些人可都是小太妹。不過這個年紀就有這種勢頭也算是罕見的。

而蘇蘇平時除了活潑點,也沒有什麽出挑的,家境只能說中上,據蘇蘇自己講他們家是從北邊遷徙過來的,親生母親是姨太,比較得寵,主母也是一個寬厚的人,對家人都很好,她上面還有兩個大哥一個姐姐,哥哥一個在東貿公司上班,一個在英國留學,姐姐閑賦在家。

說謝安琪會讓蘇蘇入夥陳初暝感到挺意外的,因為謝安琪比她們大了兩歲,在高年級上課,而蘇蘇今年才八歲,比她還小了一歲,再說平常謝安琪她們要拉勢力都是在拉低一個年級的人或者是同年級的人,什麽時候發展到連最低年級也拉了?

“最近學校裏發生了什麽事情嗎?”陳初暝低頭思考着問。

“這幾天她們高年級的氣氛怪怪的,謝安琪的班級好像轉來了一個叫嚴子某的,嚴家也是以紡織起家,在董事會也有人,一來幾個小團體都被收服了。”

嚴家?不會是在江甬遇上過的那個嚴家吧?陳初暝心想着,她還記得那家的大人叫什麽嚴延鴻的,牛氣哄哄的一個大人。也不知道兩者有沒有關聯?

“這就對了,嚴子某讓謝安琪感到壓力,所以就只能擴張勢力了,高年級的自然有高年級的地盤,她不能收服自然是往低年級發展了。”陳初暝分析。

“那你說怎麽辦?我不想成天和她們混,只想安安穩穩的上學。初暝你幫我想想辦法好嗎?”蘇蘇憂慮的道。

“如果你只想好好讀書也有方法,和謝安琪那夥人說你不想入夥,也不會去嚴子某的陣營就好了,她們總不會用強吧?”陳初暝想了下道。

“好吧,那我試試。”邊說兩人走向教室,教室門口比平常熱鬧,幾個高個子的女生擋在了教室門口,每個進教室的人都會被攔住,然後或是交錢或是在一邊寫着什麽,還被按上了手印。

“初暝,怎麽辦?我好害怕。”見到教室門口的一幕,蘇蘇緊緊抱住了陳初暝的手臂。

“去吧,這裏是教室門口,量她們也不敢怎麽樣?”陳初暝毫不畏懼的道。兩世為人如果還能怕一幫小屁孩,那她也就不用混了。

兩人剛剛來到教室門口就被幾個高個子的女生擋住。

“蘇蘇,今天已經是最後期限了,你考慮的如何了?”那名高年級的女生趾高氣揚的問道。

蘇蘇膽小的朝陳初暝看了一眼,見到陳初暝給她的鼓勵的眼神,她開口:“幾位學姐,我只想好好的念書學知識,不會考慮參加什麽團體,你們放心我也不會去別的團體的。”

“如果你不加入也行,把這個月的保護費交一下吧!“幾名女生也不強求,伸出手。好像對拒絕的人已經見怪不怪。

“什麽保護費?”蘇蘇驚詫的看向幾人,然後又看向陳初暝,希望出出主意。

那人一聽蘇蘇連什麽是保護費也不知道就不耐煩了。

“又不是你一個人交,你去班級裏打聽一下,只要不進我們安琪幫,都要交保護費。”

“這幾位學姐,不知道保護費是什麽作用的?”陳初暝打算了要去理論的蘇蘇,插話。她當然知道保護費是什麽用,打斷也過是想插科打诨拖延些時間罷了。

“這個還用問嗎?是保護你們在學校的安全呀!比如有人欺負你了,或者有別的團體來敲詐你了,你都可以向我們反映,你交過保護費的我們會幫你出頭,不交的話出了什麽事情我們概不負責。”幾人流利的道,看樣子也不是向她一個人解釋了。

“那你們就是學校執法隊了?學姐你們好棒,學姐你們學校執法隊現在有多少成員?你們放心我們會支持你們的。”陳初暝拍着手道。

☆、077 不缺錢

“學校執法隊?”幾人感覺怎麽莫名其妙的被冠上這個名字了?不過聽起來還滿威風的,學校執法隊就學校執法隊吧,那人心想着,這麽威風的名字不用也是浪費了。

“對,我們就是學校執法隊成員,專門除暴安良,我們現在一共發展了四十個成員。

好家夥四十個成員?一個班級的人了,現在他們班級一共也就四十個人。

“嗯。”

伸出手等着後續的人沒有想到有人在他們爆出家門和訊息的時候居然“嗯”的一聲就過去了。

“喂,你當我們是門柱呢?錢拿來。不是說要支持我們的工作嗎?”為首的見陳初暝毫無表示的走過瞬間就怒了。

“表示?要什麽表示?”陳初暝故作糊塗的道,然後恍然大悟的上前,微笑的抓起對方的“爪子”熱情的握住。“謝謝學姐來我們班除暴安良。”然後放開退後。

“我要錢,要錢,拿保護費來。”那名高年級的學生被氣的大聲吼叫。

旁邊的幾個同夥原本還想一起上前威脅來者,結果看到邊上的一道黑影紛紛閃開。

“這位同學,你這是有多缺錢?”冷冷的聲音在教室門口響起。只見一名穿着淺藍色棉布旗袍的年輕女子抱着課本站在教室門口。

“林,林老師!”

“你們幾個都去我辦公室一趟吧!”女子也不多話,直接将教室門口的幾個小鬼領走。等班主任老師将人帶走,現場頓時一哄而散。

“初暝。你怎麽知道林老師會出現?”等教室門口的幾人被帶走,蘇蘇睜着好奇黝黑的明亮大眼問道。

“我也不知道這位林老師為什麽會出現?” 陳初暝一聳肩。裝作無辜。

這位新晉女教師是一位非常負責任的老師,她記得上次有同學請假,這位老師就在上課之前找這個同學談話,了解那位同學被拉下課的程度。這回她請了好幾天假,這位老師不急着找她才怪。所以剛才陳初暝也是在賭。賭在那個老師會不會在這個時間點過來,結果剛好撞個正着,不過這回那幾個高年級的被這位老師領走,事後,謝安琪那幫爪牙一定會找她算賬。她好不容易的平靜生活就要被打破了。

“初暝,這次真的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幫忙,我剛才還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對她們。我媽媽雖說是一個比較得寵的小妾,可是她控制我零花錢也控制的非常厲害,如果被那幫人拿走了,我要一個月沒有零花錢了。”蘇蘇弱弱的吐着舌頭道。她完全沒有想到那些高年級的被帶走後,她們和那些高年級的也結下仇了,以後會被報複的事情。

見蘇蘇對結仇的事情還一無所覺,陳初暝只是羨慕她的單純世界,她也沒有急着告訴蘇蘇放學後腰面對的危機。畢竟蘇蘇如果知道了這一天恐怕都會在惶恐當中,而那幫人也不是沒有辦法解決的。

放學,陳初暝拉着蘇蘇往學校男生部方向走去。

“初暝。我們這是去做什麽?

咦?這裏是去男生部的方向呀?”

下午四點,太陽正猛烈,照在兩個小孩身上。陳初暝的額頭微微的汗濕。

聖樂高學校是一家私立的貴族學校,學校由上海的三大商人出資,又有幾十個校董會成員入股,是上海非常有規模的私立學校。學校及小學部,初中部、高中部于一體,在整個上海來說也算是規模較大的學校,學校分為男生部和女生部,女生部,除了生活和教學分開,其它的活動區域男女生不是分的太明顯,有很多部分甚至都是公用。

聖樂高小學男生部和女生部分東西而立,中間隔了一個偌大的廣場,平時這個廣場就是男女生公用的區域。

放學,陳初暝料到謝安琪的爪牙定不會如此的罷休,會在校門口圍堵,所以陳初暝就拉着不明情況的蘇蘇去找石磊。

就算現在她的靈魂是成年人,可如果真的和那幫人打起來,一定是吃虧的,不說這副瘦小的身板,人家再怎麽說都比她大了兩歲,而且人數衆多,有求援不叫,那才叫笨蛋。所以她毫不猶豫的往男生部找石磊了。

“謝安琪的爪牙被老師叫去批評了,你認為那些人會放過我們嗎?只怕現在她們叫齊了人手正在校門口圍堵我們。”陳初暝邊走邊回答了蘇蘇的話。

“啊?那怎麽辦?”蘇蘇聽到謝安琪的人在校門口圍堵,吓得手足無措。

“你放心,我這不是去搬救兵了嗎?”陳初暝笑笑,讓蘇蘇稍安勿躁。

她找上石磊的時候,石磊還在收拾東西,由于是貴族學校,所以像石磊這個年紀還上小學的人在聖樂高算是絕無僅有的。人以類分,沒有錢的石磊自然被歸類于異類。平常在學校也沒有什麽人來往,不過由于塊頭大,加上又習武的原因,學校高年級的群體倒是對他挖角過,只是他毫不甩人。有纨少挖人不成也找過他的麻煩,不過被他以雷霆的手段震撼住,以後倒也沒有不長眼的人了。

見到陳初暝出現在他們的男生部,石磊明顯的一愣,自從将他弄進學校上學,他還沒有見過陳初暝。

“初暝,他是你哥嗎?”蘇蘇的眼睛一亮,不過她也看出來這裏是男生部,而石磊的服裝明顯很普通。和陳初暝完全兩個檔次。

“小姐,您怎麽會來?”不等陳初暝回答,石磊背着書包上前。

“有些麻煩,不敢一個人出去。”陳初暝無奈的笑道。

“有人找你麻煩?”石磊皺眉吟思。

陳初暝無奈的點點頭,“可能吧,我也不太确定。”畢竟她現在算是把謝安琪的人給得罪了。她不相信謝安琪會這麽好心的饒了她,沒有争鬥之心。謝安琪也不會想着擴充勢力到最小的班級了。謝安琪的爪牙正在找她麻煩的時候被抓,這口氣自然是要出在她和蘇蘇身上的。否則以後謝安琪何以服衆?

“是我連累的初暝。”一旁的蘇蘇連忙将早上的事情和石磊說了一遍。現在她也已經想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不是她一個低年級小孩能夠解決。

“不管你的事情,就算沒有你,她們遲早也會因為擴充實力而找上我的。你沒有見到她們在教室門口堵截嗎?”陳初暝打斷了蘇蘇的話。

“一起出去吧,以防萬一,這幾天早上讓我送你進教室。”話完,石磊一把抓過陳初暝的書包,就背着兩個書包出教室了。看的一旁的蘇蘇羨慕不已。

“初暝,你家人對你真好。”蘇蘇以為石磊是陳初暝的家人給安排在身邊的。

陳初暝但笑不語。一旁的石磊一言不發的跟在她們兩個身後走出了教室。引得石磊教室的一班同學竊竊私語。

他們走出教室,教室外面走廊上,一個男孩坐在長廊高高的圍欄上。陳初暝一行人走過,感覺到對方探究的目光,陳初暝擡頭,目光和對方對上。

少年年紀和石磊相仿,只是對方穿着的是初中部的校服,胸口還有着一顆銀色的徽章也不知道代表着什麽?長相相當的陽光帥氣,按照後世的說法,這樣的少年就是小正太的類型呀。集貴族氣質和運動陽光于一身。

“喂,你也會有朋友嗎?我以為你在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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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重生八零俏佳妻

重生八零俏佳妻

前世,盛寧懵懂無知,是從小背負不堪名聲的‘壞人’。被好友陷害,被心愛的人辜負,最後孤苦無依,凄慘而死。
當她重生回1983年,她一定擦亮眼睛看人,認認真真做事。這一世,她再也不讓妹妹因她而死,這一世她要成為文工團最驕傲的那朵玫瑰。一個優秀的女兵,孝順的女兒,合格的姐姐。且看她如何破釜沉舟,救妹妹于水火之中。力挽狂瀾,帶着全家一起改革開放,致富奔小康。虎視眈眈,誓要拿下冷面軍長,傳說中的活閻王。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

六零俏媳婦

六零俏媳婦

前世遭人戀人算計,含冤入獄二十載,弄的家破人亡,一朝重生回遭遇變故的那一刻,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第一次偶然相遇,她狼狽的趴在他的腳下
第二次偶然相遇,審訊室內,她與人對質
……
N次相遇後,“我娶你,寵你一輩子。”
呃……嫁與不嫁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