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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對她說:“樂樂,你知道嗎,你這樣的表現我真的很高興,因為這表示你在乎我。”
她的一雙長睫毛下意識的閃了閃,心裏已經軟得一塌糊塗,既溫暖又心酸,她沒有想到自己的無理取鬧,卻成為了他心底最開心的存在,自己是不是應該對齊墨寒表現得更多些在乎,沒錯了,從他們的鬧劇開始,在付出的就一直是齊墨寒。
“叔,我餓了,我們去吃東西吧。”米小樂轉移了話題,總覺得這樣繼續下去會發生什麽不可描述的事情,這裏可是辦公室,更何況,現在她是真的有些餓了。
夜宵
米小樂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天了嚕,竟然已經晚上十點了,她也太太太太能睡了吧,為什麽齊墨寒不叫醒自己呢。
“看你睡得這麽香,舍不得吵醒你。”齊墨寒大概是看出她的心思,所以解釋道。
總覺得這句話既暖心又煽情,她不知道說什麽好,只好沖齊墨寒吐了吐舌頭。
“只是這麽晚,應該都沒有吃的東西了吧,不然我去給你做?”齊墨寒像是在誘騙小孩子一樣,想起自己上次做飯時,米小樂滿足的樣子,就有些躍躍欲試。
然而米小樂卻并沒有上鈎,而是對他說道:“叔,難道忘記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夜宵了嗎?”油爆龍蝦、麻辣烤魚,鐵板鱿魚,還有烤串,想到這些她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齊墨寒有些哭笑不得,覺得自己是徹底敗給了這個小丫頭。
“可是夜宵我已經很久沒有去吃了,還真不知道哪裏可以……”齊墨寒正想着哪裏有夜宵可以好吃到滿足這個小吃貨的胃,就看見米小樂指了指自己。
他嘴角微微揚起,勾起一個很好看的弧度,是啊,他怎麽忘了,對于美食,哪裏會有米小樂不知道的地方。
随後兩人一起驅車出發,一路上齊墨寒按着米小樂的指示七拐八拐的到了一個小弄堂,車子進不去,齊墨寒只好把車子停到一邊,兩人徒步進去。
這樣的地方會究竟有什麽樣的美味吸引着米小樂?
齊墨寒帶着好奇心,随着距離越來越近,終于看到了米小樂說的小攤子,攤子的人并不熱鬧,就三三兩兩的人,小毯子是一對老夫妻開的,看他們的年齡大概都有五六十歲了吧。
“李叔李嬸~”米小樂開心的自己一個人先跑過去跟這兩位老人打招呼去了。
看來他們家小吃貨似乎是這裏的常客。
兩位老人看到米小樂也十分熱情的打招呼,只見米小樂挑好了一個位置,然後就沖他招手:“叔,這邊~”
齊墨寒揚起嘴角,原本有些冷漠的輪廓變得柔和了許多。
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明顯與這裏的一切都格格不入,但是沒有人因此向他投來好奇的目光,而依舊專注着自己的事情。
那個啤酒肚有些禿頂的男人與另一個戴着眼鏡看上去十分斯文的中年男人,他們一邊喝酒一邊吃着烤串然後又一邊談論着中國經濟的發展。
另一桌是兩個大學生,她們毫不掩飾自己對食物的熱愛,不像平日裏的那些所謂淑女細嚼慢咽,反而大口嚼咽,幾串羊肉串下肚,她們似乎打算暫時休息,開始喋喋不休的讨論起哪些化妝品比較好用。
還有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一個人坐在角落裏,時不時的吃一口菜時不時喝一口酒,過了一會兒突然聲淚俱下,大概是失戀了吧。
還有一對17、8歲的男女,似乎是正在談戀愛的樣子,女生羞澀低着頭,男生也顯得有些居處,這恐怕是兩人的第一次約會,但是兩人之間的氣氛,已經被李嬸破壞了N+1次,催促他們趕快回家。
就這樣一切都很平靜很美好,他突然有點明白為什麽米小樂會選擇繞那麽遠的路到這裏來吃夜宵,他想這對老人身上一定也有什麽故事。
在感受這裏美好的氛圍時,他又覺得十分開心,米小樂把她帶到這裏來,是不是意味着願意和自己分享一切呢。
米小樂見齊墨寒半天沒有說話,于是開口:“叔,你是不是不習慣到這樣的地方吃東西?”
“你之前經常來這裏?”齊墨寒問道。
“嗯,是曉彤之前帶我來的。”她如實回答。
“答應我以後,不要一個人來這裏,尤其是晚上。”齊墨寒望着他,黑夜裏,他眼睛看上去格外的透亮。
米小樂并沒有理解到齊墨寒話裏的意思,以為他是不喜歡這樣的環境,和那些有錢人一樣嫌棄這裏環境不好,不講衛生?頓時臉冷了下來,開口道:“你不想來,可以不來的。”
這話一出,齊墨寒就明白她是誤解了自己的意思,于是解釋道:“我只是覺得你如果你一個人,大晚上,這裏又在小巷子裏,很容易遇到危險。”
他這樣說,米小樂,瞬間臉就熱起來了,知道自己之前誤解了齊墨寒的意思,“叔,我以為……”
“我知道,所以我才跟你解釋,我很開心你帶我來這裏,這說明你願意讓我融入到你的生活,倒是我今天穿的衣服似乎有些不合适。”齊墨寒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難得流露出一抹窘迫之色。
“其實你不用在意這些,到李叔李嬸這裏來吃夜宵的,基本上都是附近小區的居民,人都很好,雖然我們是外面來的,但是他們對我們也沒有什麽敵意。”
“嗯,看出來了,這裏的感覺和外面那些喧鬧的夜宵攤不一樣,這裏更像是隔離外界的一個世外桃源,現在很少有夜宵攤那麽安靜了。”齊墨寒似有所感的說道。
“叔,你也去吃過夜宵?”米小樂聽到他這樣說,十分的驚訝。
“傻瓜,我可不是含着金鑰匙出生的大少爺,我和你舅舅雖然實在國外才認識,但是我也在中國長大的。”齊墨寒伸手揉了揉米小樂的腦袋。
米小樂也覺得自己剛才說的話挺傻的,于是‘嘿嘿’兩聲,以掩飾自己的尴尬。
“那時候我還和你舅舅在國外弄過類似的夜宵攤。”齊墨寒笑笑,繼續說。
她有些驚訝,這些秦思睿從來沒有跟自己說過。
“怎麽樣,是不是生意特別火爆?”一雙亮亮的眸子裏似有所期待。
“嗯,一開始的确是這樣,但是外國人的口味畢竟和我們不一樣,口味偏大,很多人受不了那麽辣,而且國外規矩也特別多,就因為這些各種各樣的原因,夜宵攤最後還是沒能成功開起來。”
“這樣啊。”米小樂聽完,有些失望。
這時候李嬸端了一大碗香噴噴的龍蝦上來,頓時米小樂的饞蟲就被引出來了。
相濡以沫,相守到老
“謝謝,李嬸。”米小樂抓起桌邊上早就準備好的手套就開始行動,裏嬸笑眯眯的看着兩個人,齊墨寒禮貌的沖理嬸笑了笑。
之後李嬸又端上來烤魚和羊肉串這些東西,米小樂看着眼睛就發亮,也顧不上齊墨寒吃不吃,狼吞虎咽的,說話都含糊不清:“你……不次,我不敢你咯。”(你不吃,我不管你了。)
齊墨寒看她這樣子,心想真的是餓壞了吧。
看着她滿足的樣子,自己心裏跟着滿足起來,順手拿齊一根咬了下去,嗯,這羊肉很新鮮,沒有一點肥肉,可以跟一些高檔酒店裏的相比,可是這小攤,地理位置太偏僻,所以人才會那麽少,他心裏一動冒出一個想法來。
“樂樂,李叔和李嬸為什麽在這麽偏僻的地方支夜宵攤,沒想過換地方,其實我們旗下的商場的美食街道,如果開在那裏生意應該會比現在好很多。”
聽出齊墨寒話裏的意思,米小樂停下手裏剝蝦仁的動作,嘴唇已經紅成一片,一邊用手扇着,一邊說着:“李……李叔和……和李嬸,不……不會離開這裏的。”
話說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可真正是辣着了,齊墨寒哭笑不得,這丫頭被辣成這樣了還吃的那麽津津有味。
他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一瓶水來,或者說早就準備好了,擰開瓶蓋遞到米小樂的口邊,米小樂也顧不得問他,水從哪裏來的,接過來就狂灌一通。
過了好一會兒,米小樂才覺得自己緩過勁來。
“怎麽樣,好點了嗎?”齊墨寒給她遞過去一個手帕。
米小樂咽下最後一口水,然後沖他點了點頭。
“這麽辣,我不給你水,你也是不知道停的。”齊墨寒點了點她的腦門。
米小樂可委屈,揉了揉自己的腦門,說道:“可是,真的很好吃,叔,你自己不也吃的特別起勁。”
“我抗辣。”齊墨寒微笑了一下,還是十分得意的那種。
米小樂白了他一眼,心想,幼稚!
齊墨寒看她那那樣子,笑的更過分了,當然不是笑出聲,只是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他似乎很享受這種‘欺負’米小樂的樂趣。
“對了,樂樂,剛剛你說李叔他們不會搬走?”齊墨寒正經起來,詢問關于剛才米小樂模糊不清說的那句話。
“嗯,這個事情說來話長了。”米小樂皺了皺眉。
“他們兩個兒女都不在身邊嗎?”齊墨寒對這對老夫婦奇了好奇心。
“這個更是一言難盡……”米小樂嘆了一口氣。
原來這對老夫妻一直留在這裏,是為了等一個人,三十年前,李氏夫婦一個三十歲,一個則是剛滿二十,兩個人一起私奔離開家,生活在這裏的,年輕不懂事,很快,沒過多久,女孩就懷上了孩子,男人很高興。
但是生活總是能慢慢的把你快樂磨滅,尤其是像他們這樣夫妻,因為家裏人不同意,所以逃婚,男人沒有正式的工作,成天靠打零工,女孩懷孕,不能出去工作,所以一家人就靠男人微薄的工資過活。
矛盾就是這樣慢慢産生了,這樣的結果,就是男人天天酗酒,女孩以淚洗面,無數次女孩想過離開男人,然後回家,可是女孩總覺得回不去了,更何況,她也确實離不來男人。
兩人的生活每天都伴随着争吵,有時候男人甚至會砸東西,周圍的鄰居都知道這對夫妻總是會在深夜吵架打架。
日子磕磕絆絆的過着,終于等來了女孩的臨盆,沒有錢去醫院,交不起住宿費,最後是好心的鄰居看不下去,幫忙過來接生的。
只是那次真的很危險,女孩大出血,差點一點就沒命,大概是這件事讓男人徹底醒悟過來,從那天以後男人開始找工作,找到一份在飯店打工的工作,現在男人的好廚藝就是那時候練出來。
男人從普通的雜工變成了大廚,兩個人的日子慢慢好過起來,後來兩人一起回家,跟父母忏悔,就這樣日子一天天熱鬧起來,孩子也在長大。
可是就在孩子五歲的大的時候,不幸的事情發生了,孩子被人抱走了,這一去便是三十年,男人變成了老頭,女人變成了老太婆。
如今兩人已是年過半百的年紀,但始終只有他們兩個人,後來也沒有再要孩子,總覺得對孩子是一種虧欠,不知道是為了還債還是為了其他,總之這些年,兩夫妻一直守在這裏,然後兩個人幹脆支起了夜宵攤,但是因為這個小巷子比較偏僻,所以來的人很少。
後來又一次,一個記者無意中來到小攤上吃烤串,了解了兩個老人的故事,內心十分的感動,就發表了一篇文章。
這篇文章被多方轉載,王曉彤也是在網上看到了這篇報道才找到這裏來的,很多人慕名而來,那段時間老人的夜宵攤是很火爆的。
這幾年事情,慢慢被人淡忘,所以生意也就這樣,來的基本上都是老顧客了。
齊墨寒聽完,心中也是不甚唏噓,他明白兩位老人守的已經不是孩子這麽簡單了,而是為了守護心中的那份美好,守住兩人美好的曾經。
對老人最好的幫助,不是讓更多人來夜宵攤,也不是幫老人開一個火爆的店,而是幫他們守住這片美好。
“相濡以沫大概便是如此。”齊墨寒感嘆道。
正當米小樂還想說些什麽,突然傳來了一陣吵鬧聲,兩人循聲看過去,原來是兩個早戀的孩子被家長抓住了,李叔和李嬸正在幫忙勸。
吵鬧聲沒持續多久,找來的兩家父母就帶着各自的孩子離開了。
“呵呵,早戀被父母抓住了。”米小樂有些忍俊不禁。
“多少初戀就死在父母無情的魔爪之下。”齊墨寒也笑道。
吃飽喝足以後,兩個準備離開,但是發生了十分尴尬的事情,那就是齊墨寒并沒有出門帶現金的習慣,現在都是刷卡支付寶的時代。
“叔,今天這頓就算我的吧。”米小樂十分豪邁道。
齊墨寒見她這樣堅持又十分高興的樣子,自己也不堅持了,吃自己媳婦兒的也不丢人。
米小樂拿着錢去給李嬸,李嬸微笑的接過去,順嘴又說了一句:“那是你的丈夫?”
她的第一反應不是否認,而是:“李嬸,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是過來人,看你們的互動和眼神,實在是像極了當初的我們。”李嬸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李嬸,你不覺得年齡有差距……”
“當初我們也這樣想過,但是後來又覺得,只要彼此相愛什麽都不是問題,我覺得那人對你挺好的,好好珍惜吧。”李嬸的話,讓米小樂陷入深思。
離開夜宵攤的時候,她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兩個人老人,若是有朝一日能與愛的人白首相守至此,也不白來世上走一朝。
我們回家吧
《盛夏的天空》劇組一直延遲了一個月才正式開始拍攝,這時間久到米小樂早就把事情抛到腦後去了,正當她要忘記的時候,卻收到了劇組的電話,說這個星期《盛夏的天空》即将開拍,讓她做好準備,拍攝的地方在z城的一所大學,與A城相隔大約七八個小時,肯定是要跟劇組一起住在那邊的,不過好在王曉彤也跟她一起出發,所以沒有什麽問題,讓她感覺到頭疼的是,該怎麽跟齊墨寒說呢?畢竟他現在是自己丈夫,妻子遠行,跟丈夫交代,理所當然,但是又害怕他不高興。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她居然會有些在意齊墨寒的心情。
今天齊墨寒開會晚,就收到了米小樂的微信,說是今天要請自己吃大餐,而且是親手下廚,看到這個‘親手’這兩個字的時候,齊墨寒就立刻火急火燎的讓司機小方趕緊把車開到米小樂的別墅。
還沒開到公寓門口,就看到前面被一團人圍住了,還有消防車,正當小方要問齊墨寒該怎麽辦的時候,就聽見車門發出‘砰’的一聲,然後車上的人就已經不見了。
“先生,你現在不能進去。”一旁的消防員攔住齊墨寒。
“我太太在裏面。”一雙黑色的眸子裏滿是寒意,消防員似乎都有些被吓住了,齊墨寒也就趁這個空擋溜進去。
整棟公寓都被大火蔓延,就在他要沖進去的那一瞬間,身後有人喚他:“齊墨寒!”
齊墨寒整個人都僵住了,轉過身,熟悉的身影就在自己面前,這一刻齊墨寒覺得自己心髒都快停止跳動了。
他沖上去一下子把女孩擁入懷裏,女孩被擁入男人懷裏的那一刻,內心也受到了巨大的沖擊,這一瞬間,世界忽然都安靜了,安靜到只有他們兩個人。
齊墨寒抱她抱的很用力,好像要把整個人融入骨血裏一樣,她能感受到齊墨寒心髒跳動的有多麽厲害。
過了許久,他才終于放開懷裏的人。
“還好你沒事。”這是齊墨寒開口說的第一句話,眼神閃爍,一雙黑色眸子裏似乎有什麽東西閃閃發亮。
米小樂望着他,眼睛紅紅的像一只可憐兮兮的兔子,半天帶着哭腔:“叔,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齊墨寒再次把人擁入自己懷裏,親了親她的頭發。
事後,齊墨寒才知道,可能是公寓的電線太過于老舊,導致短路,才引起了這次的火災,好在米小樂一直躲在陽臺上,然後自己用手機報了警。
火燃燒起來的時候,米小樂正在陽臺上曬衣服,等她曬好衣服,回頭就發現客廳裏火勢兇猛,還好她一直習慣幹什麽都帶着手機,才及時報了火警。
火燒起來的那瞬間,米小樂真的覺得自己快完蛋了,而那時,腦海裏第一個浮現的不是自己的母親,不是小舅,而是齊墨寒。
有人說自己在生命最後一刻想到的那個人,就是自己心底愛的人。
“樂樂,我們回家吧。”齊墨寒望着米小樂,一雙眼眸,溫柔的能溢出水來。
米小樂望着他那雙好看的眸子,幾經猶豫,終于點了點頭,齊墨寒嘴角上揚,勾勒出了十分好看的弧度,他的小妻子,終于願意跟自己回家了。
其實之前好幾次,齊墨寒都旁敲側擊的像說服米小樂跟自己回家,可是米小樂總是各種理由推脫,這會兒趁這個機會,齊墨寒當然要好好把握,于是小綿羊就這樣徹底被大灰狼圈入自己的狼窩了。
等米小樂跟着齊墨寒回家的時候,突然意識到自己這次是真的要開始和齊墨寒生活在一起了,之前搬到齊墨寒家,只是暫時,因為還要回學校上課,所以用這個借口當過去了,想起在齊墨寒家發生的那些畫面。
齊墨寒僅僅只是下身為了一個浴巾,上半身光裸着,肩上搭着白色的毛巾,褐色的皮膚還有完美的八塊腹肌,身材可以說是黃金比例,想到這裏她咽了咽口水,之後,又捂住自己的臉,天啦,她現在到底在想什麽。
米小樂的這些小動作全部被齊墨寒盡收眼底,上次兩人的畫面還記憶猶新,雖然這次自己有些趁人之危,但是他和米小樂都已經結婚那麽久了,兩個人生活在一起也無可厚非。
“叔,我我我……”米小樂‘我’了半天,也沒有‘我’出個所以然來。
其實她想問自己是不是可以另外住一間,在她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之前,可是又覺得問出來會傷齊墨寒的心,但是她就心裏還覺得別扭。
“我給你準備了一個房間,帶你去看看。”齊墨寒似乎早就料到米小樂會這樣,所以他覺得自己應該循性漸進,慢慢來,所以米小樂考慮到的他怎麽可能會考慮不到,所以沒等她問出口,自己先回答了她這個問題。
這件事又讓米小樂感動幾分,殊不知,這是某大叔誘騙小蘿莉的溫水煮青蛙大法。
晚上,齊墨寒又親自下廚,米小樂則在一邊打下手,遞個西紅柿或者雞蛋什麽,大部分時間就在一旁靜靜的看着,她覺得齊墨寒無論是刀工還是廚藝一點都沒有輸給自己的小舅,心裏突然期待,哪天兩個人可以來個PK什麽的。
看着齊墨寒迅速的把一道道菜做出來,米小樂光是捧着菜,聞着香味,就覺得自己口水要流下來了。
等菜全部上桌,米小樂毫不客氣的拿起筷子就開動,一邊吃一邊說道:“叔,我跟你說,你的廚藝,絕對跟我小舅有一拼,你要是去參加比賽,肯定完敗他。”
如果此刻秦思睿在,大概會氣得罵米小樂沒良心,當然對于齊墨寒來說,自然是心裏十分歡快的一件事情。
“對了,叔,你今天怎麽會突然過來?”米小樂随口問道。
“收到你給我發的微信,我就趕回來了,幸好。”齊墨寒一雙黑色的眸子盯着米小樂,似笑非笑,有一種隐忍的意味在裏面。
求婚
米小樂總覺得他是話裏有話,想了半天,終于反應過來,一張小臉氣鼓鼓的,用眼神威懾某人,怒道:“叔,你該不會是覺得我做飯,家裏會着火,所以才趕過來的吧。”
齊墨寒嘴角帶着笑意,并沒有回答。
“叔,你太過分了,我不吃了。”米小樂放下筷子,雖然是個吃貨,但她也是個有尊嚴的吃貨,齊墨寒居然這樣質疑自己的能力。
然而因為剛才還沒把嘴裏的食物吃完,此時自己的口中還在慢慢咀嚼中,這一點也米小樂自己覺得非常的沒面子。
“樂樂,不是我質疑你的能力,只是黑歷史在前,我實在是有些擔心。”齊墨寒終于忍不住,悶聲笑起來。
米小樂聽完他這話,十分的羞憤,可是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只好氣呼呼的自己做一遍去了,反正她也吃飽了。
事情是這樣的,某年過年的時候,秦思睿把齊墨寒帶回來吃飯,那時候她已經搬出去自己住了,秦思睿也從國外回來,那是米小樂成年以後第一次見齊墨寒,因為十一歲以後,兩人幾乎沒有怎麽見過,因為米昌國在秦朔錦過世之後,竟然不讓秦思睿見米小樂,每次見面都是偷偷摸摸,雖然每次齊墨寒也都在身邊。
大年三十,秦思睿本來打算包餃子,但是米小樂興致勃勃的說自己做菜給他們吃,秦思睿本來是不同意的,但是起齊墨寒卻開口道:“讓她試試吧。”
米小樂得應允,開心的不得了,
結果等待兩個人的卻是一片狼藉,兩人正在沙發上看着足球比賽,突然就聽見廚房傳來‘砰’的一聲,兩個人第反應過來以後,就連忙趕過去,結果看到的就是濃濃的煙霧,米小樂用手拼命的揉着眼睛,地上是燒的焦黑的食物。
秦思睿沒反應過來,倒是齊墨寒第一個沖到米小樂身邊,關切問道:“你眼睛怎麽了?”
“辣椒弄眼睛裏了。”帶着一絲哭腔。
齊墨寒十分小心的把她帶到衛生間,給她洗眼睛。
也就大概因為這次,秦思睿再也不讓米小樂自己做飯,并經常說:“你做飯,那就是給我添亂。”
米小樂想起那次事情,自己也是覺得十分丢臉,但突然的想起什麽,那時候第一個過來找自己的好像不是小舅而是齊墨寒,難道那時候……
“叔……”心裏帶着一絲欣喜,但同時又害怕自己有些自作多情,她紅着臉問道:“其實你是不是那時候就喜歡我了。”
說完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厚臉皮,但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齊墨寒居然就大大方方承認,之間齊墨寒就這樣看着自己,絲毫不猶豫的說道:“嗯。”
聽完他的回答,心裏又驚又喜,但又總覺得哪裏不對勁,思考了半天,終于明白過來,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叔,‘嗯’是什麽意思啊!”米小樂感到十分的不滿,把頭扭到一邊不搭理他
齊墨寒笑笑,轉到她另一邊,柔聲道:“樂樂,你看着我。”
米小樂覺得這男人的聲音有蠱惑人心的力量,沙啞而富有磁性,她擡頭,正好對上那一雙眸子,裏面滿是深情。
“其實我很早就喜歡上你,早到連我自己都沒有發現,我不知道現在對你表白是不是有些晚了,但是現在我還是要對你說,我愛你,嫁給我好嗎?”
面對這樣一雙深情的眸子,是個女人都會心動吧,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等她反應過來,才驚覺這個男人是在跟自己求婚,而此時自己的無名指上,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戴上了一枚戒子,戒子上面襄着十分好看的粉鑽。
“你怎麽知道……”我喜歡的是粉鑽。
“我當然知道。”齊墨寒笑起來,十分的溫柔。
“為什麽突然會……”和自己求婚?他們不是已經結婚了嗎?米小樂開心之餘,又有些心生疑惑,這個求婚來得有些突然。
“之前跟我們去登記,什麽都沒辦,這個是我欠你的,求婚,是所有女孩子最期待的,可是你跟我結婚,我什麽都沒做,這個求婚其實有些簡陋,算是我補給你的,還有欠你的婚禮,我會全部補上”齊墨寒在米小樂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
米小樂內心自然是感動滿滿,然而就在這時候,米小樂突然想起來自己要劇組拍戲的事情,于是十分沒有自覺性的破壞了此刻的美好,她快速從齊墨寒懷裏爬起來,一臉嚴肅的看着他,這讓齊墨寒一頭霧水,心一下子就被懸起來,十分小心的問她:“樂樂,你……”
“叔,其實我有件事要跟你彙報。”米小樂皺着眉毛,看上去十分苦惱的樣子。
“說吧。”齊墨寒溫柔的揉了揉她的頭發。
“之前《盛夏的天空》劇組,不是來我們學校了嗎,我和曉彤也報了名,就是演個小配角,然後過幾天就要進組了,地方在Z城,離這七八個小時,我……我……”米小樂越說聲音越小。
齊墨寒哭笑不得,她說的嚴肅的事情,鬧了半天就是進組拍戲,他還以為是她要反悔了,原來只是進組拍戲,心裏松了一口氣之餘又有些失落感,雖然米小樂意識到自己出去拍戲要跟自己說是一件好事,但是他不希望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對她會變成一種束縛。
于是也十分認真的跟她說道:“樂樂,雖然我們是夫妻,是應該互相告知對方自己的工作情況,可是告訴并不意味着幹涉,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不讓你去拍電視劇,夫妻需要相互信任和坦白,但也需要空間,所以我不會幹涉你的任何工作。”
被猜中心思的米小樂聽他這樣一說,倒是覺得內心非常慚愧起來。
“叔,我這不是擔心,你不喜歡嗎,人家不是都說有錢人不喜歡娛樂圈?我……那個男人一直不喜歡娛樂圈,可是……”
“可是他還娶了你媽媽。”齊墨寒把她沒說完的繼續說了下去。
米小樂低頭不語,是啊,明明讨厭娛樂圈,還娶了媽媽,實在是有些可笑呢,之前她進這個戲劇學校,那人還跟她大吵一家,說他不會給一分錢,所以大學這幾年,都是她小舅負擔的。
所以她下意識的覺得齊墨寒也會反對。
心虛
“你忘記我是開什麽公司的了?”齊墨寒勾了勾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一開始她還有些疑惑,之後又反應過來,是了,他忘記齊墨寒自己就是開娛樂公司,還是娛樂圈最知名的那個公司——初星。
她瞬間覺得自己特別丢人,娛樂圈的最大的boss此刻就在自己面前,自己還說什麽怕他讨厭自己進娛樂圈,身為人家妻子,連自己老公做什麽的都能忘記,米小樂覺得自己實在是有些失敗。
“其實,如果你真的喜歡,我可以……”齊墨寒明明知道這話不是米小樂會喜歡聽的,可是卻還是幾經猶豫的說出了這話,因為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娛樂圈的殘酷,有人成功就注定有人失敗。
米小樂自然是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所以十分認真的對他說:“我知道以叔的能力,明天我就可以紅遍娛樂圈,可是我想要靠的是我自己的能力,我希望的是有一天我站在叔身邊,別人不會再議論我是因叔的任何東西才會和叔在一起,而且我是秦朔錦的女兒,她的女兒不可以走捷徑,只能靠自己,就算失敗……不,秦朔錦的女兒絕對不能失敗。”
眼神裏透露出的那種自信和堅持,正式齊墨寒一直欣賞的,無論是從一個愛人的角度還是從娛樂圈的專業角度。
“好,我支持你。”齊墨寒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
上飛機之前,米小樂給齊墨寒發了一條信息,就準備好好睡一覺,王曉彤則是戀戀不舍的退出了游戲。
一個小時後,飛機降落,米小樂是從睡夢中被王曉彤喊起來的,她揉着睡意正濃的眼睛,問她:“怎麽了?”
王曉彤叉着腰,一副‘無可救藥’的表情看着她,說道:“我的大小姐,你不會是忘記自己現在在哪裏了吧。”
米小樂瞬間清醒過來,天呢,她居然忘記自己此刻是在飛機上,她看了看四周,貌似就剩下她和王曉彤了,于是問道:“怎麽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了?”
“你還好意思說呢,我下了飛機,所有人都出來了,就沒看見你,問別人,人家也不認識你,只好回來找你,結果您老人家,在這裏跟我睡大覺。”
米小樂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有些讨好的說道:“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行了,你快點吧,一會兒導演該催咱們了。”王曉彤催促米小樂。
兩個人下了飛機,其他人早就集合,就差他們兩個,導演正在點人數,喊着‘米小樂’和‘王曉彤’都沒人應。
“來啦來啦,我們在這兒。”王曉彤連忙大聲喊起來。
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兩個人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跑過去。
“你們兩個怎麽那麽晚,大家都到了,就剩你們了。”導演語氣聽上去,就是在生氣了。
其他人也議論紛紛。
“那個不是米小樂嗎,她怎麽也來了。”
“她就是那個之前讓在學校鬧得沸沸揚揚,跟有錢人出去鬼混那個吧。”
“你可別亂說,人家來頭可大,萬一不高興……”
“就是,你看安家姐妹不就是個好例子。”
這些話,聲音不大,卻偏巧全部落在了米小樂的耳朵裏,頓時心裏的火就燒起來了,旁邊的王曉彤也是氣的不行。
大聲道:“你們胡說八道什麽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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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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