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一品二品

對于蕭鼎此話,書天怡淡淡笑了笑,點頭:“皇上說的對,是臣妾失了身份了。”書天怡回到蕭鼎身側坐下,但她的目光卻比剛才更加的冷淡。

此時,蕭鼎再次看向書雲箋,唇角微揚,神色柔和,但目光卻有些犀利:“雲兒,告訴朕。”

書雲箋知道蕭鼎主要是想知道他們有沒有碰到蕭魄姰三人,而且,聽他的語氣,應該已經問過蕭華筵幾人,或許也問過了北陵青。她雖然不知道蕭華筵他們回答了什麽,但是他們定然會告訴蕭鼎,自己與北陵青曾經與他們分開一段時間。

而在這段時間中,他們分開的三隊人,各自都不知道各自做了什麽事情。不過,以蕭鼎對蕭華筵的寵愛,定然會比較相信蕭華筵的話。按照蕭華筵的性子,他不會針對自己,只會照實将在冰宮裏面的事情禀告蕭鼎。所以,在他們在一起行動時的事情,蕭鼎不會懷疑什麽,但是分開之後,他們每一個人,蕭鼎都會懷疑。

“回禀姑父,我們七人先是掉進了一個祭祀的冰洞,在那兒呆了兩個時辰左右,北陵青找到了通道,我們便順着通道走了出去,然後到了一個周圍有九條通道的冰室。那冰室十分奇怪,任何一條通道都無法走出去,我們試了很多遍,都沒有辦法,之後我們聚在一起讨論,想要尋求出去的辦法,最後北陵青猜測暗中有人操控着冰宮的機關,所以我們才會在那處無法離開”

說這話時,書雲箋一直注意着蕭鼎的臉色。果然,在她說道暗中有人這四個字時,蕭鼎的目光一滞,臉色瞬間便沉了下來。

“之後北陵青讓我們分開,表哥和宇小王爺一起,暮王、秦王以及二姐姐三人一起,我與北陵青一起,分別進入了三個通道。随即過了大概一刻鐘時間,那些通道開始變動,冰宮的布局發生了很多的改變。我和北陵青便順着通道走,在裏面走了幾個時辰,才找到的出路。我們到出口時,表哥和宇小王爺他們也出來了,緊接着沒多久,暮王三人也從通道中走了出來。”

聽到書雲箋的話,蕭鼎臉色稍稍好了一些。書雲箋說的話與北陵青并無出入,與蕭臨宇等人的回答也都大致相同。然而他們這些人分開之後的事情,只有同行之人才會知道,書雲箋和北陵青很有可能之前統一了說辭。

沉默了片刻之後,蕭鼎的臉色突然沉暗下來,他注視着書雲箋,語氣較之剛才冷漠了很多。

“雲兒,朕似乎記得九皇弟說過,他在通道中行走時,看到了暗處有黑影跟着他們,你剛才怎麽沒有提到此事?”

蕭鼎的話讓書雲箋一愣,有些詫異北陵青竟然會提到此事?但是很快,書雲箋便意識到,這是蕭鼎在試探自己,以她北陵青的了解,北陵青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皇帝姑父,你是不是記錯了?”書雲箋疑惑的望着蕭鼎,秀雅精致的面容上盡是不解的神情。“我和北陵青在通道中走的時候,并未看到任何黑影,雖然北陵青說過那裏面可能有什麽人,不過我們并沒有碰到。姑父肯定記錯了,或許是暮王他們告訴姑父他們碰到了什麽黑影,姑父以為是北陵青說的,但實際上,我和北陵青并沒有碰到。”

書雲箋的神色以及語氣讓蕭鼎懷疑漸漸消散,他看着她,看了有一會之後,突然笑了起來,道:“似乎真的是朕記錯了,九皇弟并沒有說過這話。”

或許真的是他太過疑心了,他們定然是發現了雲兒,看着雲兒的容顏,想必也是下不了殺手,所以才會改變冰宮布局,放他們出來。

随即,蕭鼎看向書天怡,溫和的一笑道:“好了,朕的事說完了,皇後說說,你和雲兒兩人來見朕,到底有何事?”

書天怡看了書雲箋一笑,輕笑了笑,神色沉靜優雅:“啓禀皇上,臣妾來此,是突然覺得有個人皇上需要冊封,所以才來此提醒皇上,雲兒不過是陪伴臣妾罷了。”

“誰?皇後說來與朕聽聽。”蕭鼎有些好奇的詢問。

“乾王府二女兒,月樓。”書天怡溫聲的答道,臉上的笑意沉穩至極。

聽到這名字,蕭鼎的臉色稍稍變了一些。“那丫頭年歲不小了,是該冊封個縣主什麽的。”

“皇上,冊封月樓為縣主,并不妥當。臣妾覺得,皇上應該冊封她為郡主。”

書天怡此話,讓蕭鼎一愣,他望着她,目光微沉:“皇後應該知道祖制,親王之女,只有嫡女才能冊封郡主,就像咱們的雲兒。書月樓只不過是個庶女,冊封縣主已是擡舉她,怎麽能冊封她為郡主?”

聽到此處,書雲箋突然開了口:“皇帝姑父,二姐姐雖然是庶女,但她是柳側妃的女兒,冊封縣主似乎有些輕視于她。況且皇帝姑父你也清楚,秦王、暮王以及平王都傾心于二姐姐,若是皇帝姑父只冊封她為縣主,這三位王爺必然會為她心中不平,姑父何必因為一點身份問題而鬧得與親子之間不快,不如就冊封她一個二品郡主,這樣一來,便不算是委屈她,三位王爺也會感謝姑父,雲兒父王想必也會因為此事多謝姑父,這不是極好的嗎?”

書雲箋這話讓蕭鼎覺得很是有理,他尋思了一會兒後,點頭:“雲兒的話倒也不錯,朕就冊封這個書月樓為正二品郡主,封號……封號就叫玉真。”

“皇上取的好名字,玉真二字指的是美人、仙子,用來給四大美人之一的書月樓作為封號,的确是相配的很。”書天怡聽到玉真二字,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蕭鼎點了點頭,擡眸看了雲翊白一眼。雲翊白立刻到他身側,将一黑犀牛角軸的聖旨鋪開在蕭戰面前。随即,蕭戰從筆架上拿了一支筆,蘸了蘸墨,在聖旨落筆寫字。

很快,蕭鼎放下筆,出聲吩咐:“雲翊白,你一會去乾王府宣旨。”

“是,皇上!”

見此,書天怡微笑了笑,目光看向書雲箋,“雲兒,你來宮中已久,還是早些回去吧!雲翊白一會要宣旨,你若不在,也不合禮數。”

“嗯,姑姑,雲兒知道了。”書雲箋點了點頭,有些感謝書天怡。她知道書天怡是故意說這話,讓她可以早些離開宮中。

之後,書雲箋向蕭鼎和書天怡行禮告退。

出了紫薇城內宮,書雲箋走向停在紫薇城外城朝陽門前的馬車。一出朝陽門,書雲箋便看到豐昀息坐在馬車上。他依舊面無表情的看着前方,秀美如女子的容顏在天空明日的照耀下,似乎多了一分暖意,少了一分殺意,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俊秀如斯。

“小黑子,等急了嗎?”書雲箋走到豐昀息面前,看了他一眼,溫聲說道。

而豐昀息只是依舊那般看着她,雙眸依舊荒蕪的仿佛看不見一點綠色的沙漠,格外的涼薄。

“郡主,我不叫小黑子,我叫豐昀息,你是準備這一輩子都故意叫錯嗎?”豐昀息淡淡的開口。

書雲箋笑着搖了搖頭,回答:“我不知道,或許吧!”說完這話,書雲箋便上了馬車,淺歌跟着她後面也進入馬車裏面。

豐昀息見此,便勒緊缰繩,駕馬車而行,慢慢的出了紫薇城。

到了盛京城大街之上,豐昀息因為估計着來往行人不斷,所以馬車行的很慢。在離乾王府還有兩條街時,一陣駕馬的喧鬧聲音傳了過來。

立刻,豐昀息看向前去,不遠處有七八人在大街上騎馬前行,速度極快,完全不顧及周圍的行人。

看見豐昀息的馬車時,那些人立刻開口,态度極為嚣張:“臭小子快滾開,這是桓王府世子,擋了世子的路,小心你的腦袋。”

豐昀息看了看周圍,他根本無法讓行,但又怕繼續向前會驚擾書雲箋,所以他便停了下來。為首的少年見此,立刻勒緊缰繩,鞭策坐下駿馬,毫不猶豫的向豐昀息而去,行為張揚到了極點。

他快速的從書雲箋的馬車邊而過,手中長鞭毫不猶豫的鞭打向書雲箋馬車前方的駿馬。突然被這麽一打,那馬立刻失了溫順,快速的向前奔走而去,見此,豐昀息立刻抓緊缰繩跳到馬背之上,雙腿猛然夾緊馬腹,坐下的馬前蹄向上擡起,大約擡了一米左右高度才放了下來,之後,這馬才稍稍安順了一些,停了下來。

這番變故讓書雲箋差點撞傷,待馬車停穩之後,她立刻掀開幕簾,走了出去,看向一邊。

那馬上的少年見是書雲箋,立刻踢了踢馬走向她。少年停在書雲箋的面前,笑容張揚的凝視着她。

書雲箋亦是凝視眼前的少年,上下打量着。

他身穿一件紫色錦袍,袖口以及錦袍下擺之處有着金色寬闊鑲邊,其上繡着顏色深淺不一的桔梗花。墨發用一尊金冠束起,兩邊垂落着些許發絲,看起來有些疏狂。

少年的五官極為俊秀,神情張揚肆意,微揚的唇角上,笑容更是放肆到了極點。

書雲箋看了一會兒之後,憶起剛才在馬車中聽到的桓王世子四字。瞬間,她便記起眼前少年的身份,他是桓王府嫡子,桓世子桓墨玉。因為他喜歡在桓王府的封地明都生活,所以不常出現在盛京城,書雲箋對他的記憶也不是很多。只是記得,兩人從認識便一直互相看不順眼,幾乎是從小打到大。

見書雲箋一直在看着自己,桓墨玉擡手在她面前揮了揮手:“瘋丫頭,你這是剛才在馬車中被撞傻了是吧?還是五年未見,不記得本世子是誰了?本世子可是一眼就認出你了,你這個瘋丫頭的臉,本世子時時刻刻都忘不了。”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