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二十六
豐玥和小至吃完飯之後,藍貓悄悄踱進空空的廚房,跳上調理臺,一個帥氣的起跳精準地打開冰箱門,然後再重複一遍剛才的跳躍動作,扒在冰箱隔層裏,伸爪一頓亂翻。
惠明之前買的三斤鴨心還沒吃完,藍貓終于找見了,凍得不行,趕忙抓起裝鴨心的塑料袋跳下來。
冰箱結霜,塑料袋被凍得黏在隔層上,藍貓往下一躍的時候扯破了袋子。它落地的一瞬間,數顆鴨心從袋子裏滾出來,一粒一粒砸到了它腦袋上。
惠明進了門往廚房走,一眼就看見一只生無可戀的貓和砸到它腦袋上的鴨心。
惠明忍不住笑,藍貓惱羞成怒,縱身朝惠明抓來,惠明精準地抓住它的兩只爪子,像豐玥日常那樣把藍貓拎起。
藍貓就要炸毛,惠明忙說:“噓,還想不想偷食吃了?”
藍貓當即乖了,餓了它貓爺一整天!
惠明撿起地上的鴨心,把袋子裏碩果僅存的幾顆幹淨的煮了切碎拌在貓食裏,然後蹲在一旁看藍貓狼吞虎咽。
藍貓吃完了用腦袋蹭蹭惠明的手,表示你這個鏟屎官幹得不錯,朕很滿意。
惠明一邊打掃廚房一邊跟它聊天,問它最近這麽這麽暴躁,是不是該配種了。
藍貓煩死了,“你為什麽一腦袋淫穢思想?”
惠明好笑,“啊,淫穢嗎,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貓大了該配種,這很正常的啊。”
藍貓立刻回擊,“哎呦你還有臉說我呢,你自己最近為什麽這麽躁動,是該談戀愛了不?”
惠明說:“那是啊,我媽今天都催我談戀愛了。小藍啊我跟你說,這種想要戀愛的心情很正常,你不要抗拒。”
藍貓想起來問:“哎你怎麽回來了,豐玥那丫頭還擔心你被軟禁呢。”
惠明說:“我爸不在家,放話看見我要家法處置呢,我趕快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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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小鬼,慫貨,都不敢跟家裏人抗争,也不敢跟人表白,弱雞鏟屎官。”藍貓昂起尾巴,對着惠明一頓嘲笑。
惠明好脾氣地蹲下來,摸摸藍貓的頭,溫聲說:“你是不是看見豐玥對小至好,不開心了?”
藍貓說:“大膽!你敢直呼豐玥的名字。”
惠明骨節分明的手撫在藍貓額頭,它舒服得咕嚕起來,惠明說:“我不能叫她名字嗎?”
藍貓眯着眼說:“這說明在你心裏她不是威嚴的部長了,性質很惡劣。”它忽然躲了躲,“你身上這什麽味兒,臭死了,咦呃,我要睡覺去了。”
惠明又被孟天夫婦虐了一上午,胳膊肘受傷了,貼了跌打損傷的藥膏。
他跟在藍貓身後上樓,走到樓梯口碰上了站在浴室門口的豐玥。她剛洗完澡,穿着綢緞睡衣,惠明乍一看到她,心又不由得跳得躁動不安。
他看向別處,跟豐玥打招呼,豐玥抽抽鼻子,說:“什麽味兒?”
惠明還來不及說話,藍貓說:“沒洗澡的味,髒死了。”
惠明:“……”
他不想讓豐玥知道自己在跟孟天學功夫,所以決定默認。
“瞎扯。”
豐玥剛站在這等着惠明上樓,看他摸着自己的左胳膊肘,像是受傷了。她指着惠明的胳膊問:“這是做什麽去了,跟人打架了?”
惠明忙搖頭,說自己是練肌肉練得太過,有點酸,沒事。
豐玥沒說什麽點了下頭,回自己房間去了。藍貓跟在她身後,不情不願地進了房。
惠明拐向自己房間,脫了外套把自己丢在床上,一天天是要把他給累死。但是今天明顯就比上一次好多了,起碼沒有倒在地上一動不能動。孟天拿鞭子抽他的時候他還能奮起躲避,但是跟孟天過招的時候,還是不當心被抽了一鞭子,那一瞬間疼到沒知覺,感覺自己骨頭都要裂了。
敲門聲響起,惠明想了想,只能是豐玥,披上外套來開門。豐玥手裏拿着一個小瓷瓶,叫他自己上藥。
惠明接過來,小心地沒有碰豐玥的手,說謝謝。
他胳膊一動,豐玥一眼看見他鎖骨旁一道血痕,二話不說推開門擠進來看着惠明。惠明說:“豐部長,怎麽了?”
豐玥關了門,疾如閃電出手,朝惠明衣領抓去。惠明下意識伸手一格一擰,豐玥沒料到他能出手,手臂被震開,整個手心被惠明攏住。
惠明愣了一下,手心裏是非常柔軟的觸覺,他握緊了不想松開。
豐玥似笑非笑看着他,說:“惠明,你可以了啊,敢跟我較勁了?”
惠明連忙松手,說:“對不起豐部長,我不是故意的,有沒有很疼?”他抱歉不已,拿眼看豐玥,怕她受傷。
“看什麽看,就你這點本事,還能傷到我,我混了這麽多年也白混了。外套脫了。”
惠明搖搖頭,向後退一步,
“你跟人打架了?受傷了?”豐玥向前逼近。
惠明一直往後退,搖着頭,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豐玥火了,“我說話你不聽了……”她逼近得太快,碰到惠明的腳,惠明這時候退到床沿,身體一個不穩背着向床上倒去。
豐玥被慧明的腳一絆,跟着他一起倒在床上。
她不是不能閃開,就是不想。
她趴在惠明身上,剩下的半截話才說出口,“是嗎?”
惠明完全癡呆了,嬌軟身軀壓在他身上,他聽見自己心砰——砰——砰——,跳得不害臊極了。
他覺得自己要失控了。
豐玥很想把頭伏在惠明懷裏,但是她知道不能。剛才沒有阻擋自己跟着惠明一起跌倒,就已經是過分了。
她知道自己應該趕快起來,就是不想。
耳朵靠在惠明胸膛,聽見他的心跳聲,急促有力,感覺到他心裏在敲鑼打鼓唱大戲了,忍不住一笑。
一笑,眼淚跟着掉下來,落在惠明的短袖上。
好一會兒惠明感覺到溫熱,趕忙起身坐直,兩手握着豐玥的肩,說:“豐部長,你……哭了?”
豐玥垂着頭不說話,惠明看着覺得心疼死了,他立刻脫了自己的外套,說:“豐部長,我沒事,就是跟孟天學功夫,你看,就只是這裏不小心被劃到了,真的沒事。”
豐玥抹眼淚不看他,惠明急了,滑下床半跪在床邊,拉着豐玥的手說:“我以後都不騙你了,也不瞞着你。我發誓。”
豐玥低着頭,就是不說話。女孩子脖頸修長,瓷滑細軟,黑發垂在臉頰上,眼淚不受控制地掉落。惠明覺得自己簡直太過分了,怎麽能把她給惹哭了呢。
他覺得心裏發酸,又一派柔軟,自己也沒辦法控制自己,擡起手摸上豐玥的臉頰,豐玥眼睛裏噙着淚,看着他。
他手指溫暖,帶着電流滑向豐玥的眼角,輕輕摩挲她眼角小痣,說:“別哭了。”真的不能看她哭啊。
豐玥鼻子發酸,就是止不住眼淚。她沒有見到他那麽久那麽久了,他不認識她了。那時候他時常跟她說,“小姑娘,不許哭了。”
她輕輕推開惠明的短袖領子,看見一條腫得高高的的血痕,鼻音嗡嗡,說:“孟天打的?”
惠明手掌托住她的小臉,說:“嗯。”
一會兒又反應過來,說:“不是她故意的,我們過招的時候,我沒躲開。”
一會兒又補充:“我以後都不會讓你傷心了,你別哭。”
拇指摩挲,幫她揩掉眼淚。豐玥猛地捏住他手腕,“出息了啊你,出去跟別人偷學功夫,還敢用來對付我?”
惠明見她瞪眼,忍不住一笑,“我錯了豐部長。”
豐玥把他的手重重一甩摔到床上,另一手從他掌心裏抽出來,說:“我看你就是積極認錯,死不悔改。”
惠明把自己撐起來坐到床沿,說:“不會的,我不敢。”
豐玥哼一聲,“諒你也不敢。”她向床上一探,把惠明剛跌倒時落下的小瓶子拿過來。
惠明不是故意的,但是就是看見豐玥的睡裙随着她的動作被向上卷起,露出瑩白的腿。他一瞬間覺得口幹舌燥,渾身發熱。
豐玥身體撤回,把小瓶子丢給惠明,然後抽他腦袋,“看什麽看?心不想要了是不是?再看把你心挖出來炖了。”
她站起身來,套上拖鞋,向外走去。
惠明也不知道怎麽想的,突然拉住她的手腕,輕聲說:“豐部長。”
豐玥扭頭的一瞬間惠明慫了,他剛才想說的“我喜歡你”一秒被打回肚子裏,他看着豐玥,非常真誠地說:“我以後都不會欺負你了,真的。”
“你怎麽那麽會給自己臉上貼金呢?”豐玥笑話他,“重新說,是我欺負你還是你欺負我?”
惠明點頭,“你欺負我。”
豐玥把手抽出來,“這還差不多。”她轉身走了幾步又轉過頭,“那個藥,一天摸三次,以後別去找孟天學功夫了,我教你。”
惠明呆住,說:“你教我?”
豐玥說:“幹嗎,是不相信我比孟天厲害?我跟你說,她那點三腳貓功夫,都過不了我三招。”
惠明搖搖頭,“不是,我相信你。謝謝你,豐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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