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三十四
豐玥說:“你這麽說我不是非得去看看那個小姐姐長什麽樣子了嗎?”
轉輪王搖頭,“女鬼的嫉妒心,忒也可怕。”
豐玥困得沒好氣,呵呵轉輪王,“女鬼的嫉妒心在你們男鬼幼稚的好勝心面前根本就是戰五渣好嗎,有時候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太平日子過太久了,智力退化了。”
轉輪王擺擺手,“我不跟你計較,來明明,咱們繼續。”
豐玥這次真的忍無可忍了,她揪起惠明的耳朵,說:“得寸進尺,給我回家。”
惠明耳朵吃痛,屁股坐上了釘子一樣急急站起來,看着轉輪王,“叔,下次啊,我先走了。”
豐玥一直到把惠明提溜出門外,都沒有放開他的意思。
“豐部長豐部長,耳朵要掉了。”惠明叫疼。
豐玥狠狠一甩手,瞪了惠明一眼,“回去我再好好收拾你。”
回到黃泉快遞營業部,小至看他們大眼瞪小眼會審一樣坐在樓下客廳,本來要叫惠明一起出去,這會兒也不敢提,自己悄悄開了門跟老七一起出去了,今天他們去會孫二志。
惠明眨巴着自己的清純大眼望着豐玥,不知道她擺出的這個明鏡高懸的青天大老爺氣場是什麽意思。
豐玥終于說話了,“雷火,用來幹什麽?”
惠明本來就沒有瞞着豐玥的想法,他說:“我要做個武器,過幾天就能到了,還得要請你幫我一起做。”
豐玥看了他的耳釘一眼,那小半陽火只能防身不能攻擊,惠明要自己發明武器,這得是有多麽強烈的求生欲啊。
豐玥說:“不是不讓你拿雷火,是這個東西玩不好容易引火燒身。”
惠明說:“那你教我,怎麽不引火燒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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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所有你控制不了的東西一樣,用得着我教?”
“如果我控制不了,那麽我就要馴服到我可以控制。”惠明兩腿伸長向後倚,兩手插兜,笑着說。
豐玥踢他一腳,“坐沒坐相。”
“困……”惠明嘟囔。
“現在知道困了,打游戲的時候怎麽不知道呢?活該你。”豐玥為了體現出部長的威嚴,坐得端正,把一個哈切生生憋回去,眼睛裏噙着一點點淚。
眼角粉粉,嘴角微微鼓出欲吻的弧度。
惠明坐端,湊近豐玥說:“那如果是你呢?控制不了,你就離得遠遠的?”
“嗯,”豐玥跟惠明對視,“越遠越好。”
“所以我是你控制不了的嗎?鬼眼說的是什麽意思?我以前是個渣男來的?”
“他喝多了,渾身都是戲,瞎扯淡,別理他。你……你很好。”豐玥站起來,“我要回去補覺,你幹活,不許出錯,懂嗎?”
豐部長說他很好!惠明當即膨脹,她說的“你很好”絕對一點都不是發好人卡的意思。
就這麽三個字,他覺得自己胸腔裏鼓滿了甜蜜之風,他立刻保證絕不出錯,又說:“快去睡一會兒,午飯好了我叫你。”
豐玥也不知道他高興個什麽勁兒,回房睡去了。
惠明興致勃勃地工作一會兒,空閑時間幫轉輪王用紙片糊電腦,力求精致,一個主板做了兩個小時,滿頭都是汗。
他手機忽然響了,拿起來一看,是銅豌豆。
“小甜甜,你昨天給我打電話了?對不住了您吶,我最近忙得兩腳不沾地。你跟豐玥說說,豐都城裏那幫老頭子聽說了我們的電影院,派了卧底過來悄悄審查,被火眼金睛俺老豆給抓住了,問她如何處置!”
惠明說好,又問:“你怎麽不直接打給她?”
“她沒接啊。”
“哦,那等會兒我跟她說,她在睡覺。”
“哎呦看我這腦袋,”銅豌豆再電話那一頭入戲地拍了拍自己的腦殼,惠明聽見“砰”的一聲。
銅豌豆急急說:“小甜甜這幾天你好好照看她啊,且得熬幾天呢。”
“怎麽了?”惠明心一緊。
“快到她忌日了,每年忌日前一禮拜後一禮拜,她都要掉一層皮……啊好了我不說了,記得幫我問問豐都城的奸細怎麽處理啊!”
“等下銅豌豆,”惠明忙喊住他,“豐部長是怎麽死的?”
“我也不清楚,說是之前有個半鬼,犯了什麽事兒,在陽間流亡逃竄期間跟豐玥好了。陰差去捉拿他歸案的時候不小心傷了豐玥,她差點就死透了,但是陰差不知怎麽把她丢惡犬嶺,留了一魂三魄,保住了原身,熬成了個半鬼。”
銅豌豆電話挂了之後,惠明還是發愣,忙音“滴,滴”,他茫然若失地舉着自己的手機,結合鬼眼陰差還有銅豌豆的話,稍加推理,結論就來了:那個間接害死豐玥的半鬼,可不就是他嗎……
他的前前世,傳說中的刑捕司司主。
接下來糊電腦的時候惠明心态很崩,手一抖,一個字母放錯了位置,他煩亂,直接把整個鍵盤揉成一團丢進垃圾桶。
惠明說服不了自己不去把這件事弄清楚,心裏把鬼眼的話反複揣摩,信息量太少,反而讓他腦補出了一場年代大戲。
最後惠明嘆口氣,停下手裏的工作,決定做個飯修身養性一下。
飯做好了最後他上樓去找豐玥,敲了敲門,沒有動靜,再敲,還是沒有。
惠明想到銅豌豆說的豐玥的忌日的問題,一個擔憂,直接擰門把手,門開了,惠明愣在門口,房間裏并沒有人。
白紗窗簾迎風飄起,惠明不自覺走到窗口,明知道不可能,還是莫名覺得她是從窗前飛出去了。
窗外是擠擠挨挨的小棟獨門房,惠明探頭望下去,九十二號的外牆牆根與另外一棟房屋相連,忽然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從他心頭飄過。
這場景這畫面,像是曾經發生過一次。
很快這恍惚感消散,惠明想起投胎輪回的說法。也許那種混沌的一晃而過的似曾相識感,是他前生的記憶呢?
惠明搖搖頭,既然無論是誰,為人類設下了這樣重新洗牌推倒重來的規則,那麽前塵舊事,就讓它們湮沒在過往的時空之中吧。
他走出豐玥房間。整間房一看,就是一個大家閨秀住的,絕不可能屬于一個男孩子甚至一個粗糙的女孩子。淺綠色紗帳半搭在柔軟大床前,豐玥的粉色絲絨睡衣整齊擺在床頭。
惠明忽然瞥見梳妝臺上一個倒扣在桌面上的相框,他糾結了三秒鐘,做了一個決定。
走過去把相框翻起。
惠明向後猛然退步,腳磕在椅子上,椅子發出刺耳的一聲摩擦。
惠明握着相框,手微微顫抖,一瞬間只覺得好像一切都是虛假,沒有什麽是真實的,包括他自己。
照片已經發黃,有些年頭了。
照片裏的男人穿黑色大衣,戴皮手套,毛氈禮帽待在頭上,面容儒雅莊嚴,又帶着一點說不出的陰鸷。
惠明看得真真切切,這人跟他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像是一胎雙生,兩個孩子自由生長,一個長成了惠明這樣的明媚飛揚,另一個長成了照片裏男人這樣的沉穩自如。
惠明感嘆,他爺爺都沒跟他這麽像!
那麽問題來了,要是所有人投胎了之後跟他上一世的模樣一樣,那不是天下大亂?認識上一世他的人如果不當心與這一世的他相遇,不得要吓出心髒病來?
所以他認為靈魂恒久,不會影響每一世肉體的模樣。那麽他為什麽會與他前前世樣子完全一樣呢?難道他是什麽特別體質?每次投胎自帶容貌編程,不會有任何變化。
惠明覺得非常不可思議且燒腦,拿手機拍了一下桌面相片,又将它扣回桌面。
離開豐玥房間,惠明又開始擔憂她。雖然豐部長看起來不像是需要被擔心的主,可是她怎麽能從房間裏出去也不通知他呢。
這樣的事從前一次都沒發生過,惠明本來就焦躁,這會兒加上忐忑,連飯都不想吃了。
豐玥正在心裏把老七狗血淋頭地狂罵一通,她要是知道她給惠明的符被惠明轉送給了老七,一開始就得打斷惠明的腿!
老七一聲不吭開着車,一手打方向盤,一手捂着臉上鼓起來的腫包,嘴裏溢滿了血腥味,感覺來十顆益達都沒有用。
他不敢看豐玥,豐玥裹在一只床單裏,全身上下只露出個眼,眼角爬滿皺紋,眼睛幹涸,眼白渾濁。
他怎麽辦啊,他也很絕望啊。
在走進另一個犯人孫二志家之前,老七莫名覺得緊張,透不過氣,他悄悄把惠明轉送給他的紙符從自己死貴的包裏拿出來,合十在額頭前拜了拜。
果不其然,老七的直覺非常之準,他進了孫二志家,就發現裏面有高人相候。
這一天老七被孫二志和自己兩個彪形大漢兒子壓在地上痛揍,而小至被侯在孫二志家的一個捉鬼師一張化魂符貼上,整個魂幾乎快要被化掉。
老七看到小至痛苦掙紮的樣子,奮起推開壓着他的三個男人,一邊逃離追趕一邊掏出打火機把惠明的紙符燒了。
字符被燒起的一瞬間,老七被孫二志拉住褲腰帶撲倒,褲子刺拉破了,老七覺得自己的心情就像自己涼飕飕的臀部一樣,感覺到了人世間無與倫比的絕望。
今天這是要涼啊。
然後天降神兵,豐玥三下兩下把一屋子男人撂倒,抱住孫小至。
小至驚叫一聲昏過去,老七抖抖索索站起來擋住自己漏風的臀部,見到豐玥差點一個白眼頂出眼眶暈過去。
我靠,這是哪裏來的人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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