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立軍功金天同受封,得隆恩程容華省親
……
翌日清晨,月已西沉,日頭還未升起,宮人們已有些爬起來做事了,君合依偎在炜衡懷裏,聽到外頭的動靜還有些恍惚,而後猛然驚醒,才意識到自己仍在合餘宮,連忙起身收拾。
炜衡揉揉眼,一手撐着頭,玩味地看着君合光着身子在床上的衣服裏翻找着,口中叨念着:“我的衣服呢!怎麽都是你的!”
炜衡笑道:“你想想到床上來時你哪裏還穿着衣服?”
君合一愣,瞪了炜衡一眼,跳下床去,忽覺得後|庭火辣辣的,口中嘶了一聲,擡手去摸,卻只摸到上頭已經幹掉了的玫瑰膏和精痕,便順手拾起一塊帕子擦了擦,又見一地的衣物,回想起昨夜淫|亂|不|堪的景象,臉上一陣發熱,連忙拾掇着衣裳穿起來。
正穿到一半,忽被炜衡從背後一把摟住,耳後被他輕輕啃噬着,君合掙紮道:“天都要亮了!我再不回去怎麽交代!”
炜衡只在他耳畔呵氣道:“天亮還早呢,再留一留。”
君合聽了這話,罵道:“昨日就是你說什麽再留一留,留來留去留成這樣了!快起開!”說着用力扭動掙紮着。
炜衡卻只抱着他不撒手,而經他在懷裏這一番扭動,下身早已又硬挺挺的抵在了君合臀上,君合這才發現他仍是一|絲|不|挂,而自己的衣裳也是半遮半露,忙擡手去拉衣服時,炜衡的手早已又握住了他的分|身,道:“早都硬成這幅樣子了,還矜持什麽?”
……
君合趕回慶寧宮時,值崗的宮人們早已起了,瓊煙也早已命人候着準備伺候程容華洗漱,見君合回來,打量了他一番,道:“得虧我昨日替你想了轍,你也忒張狂了,竟敢一夜不歸。”
君合賠笑道:“和炜衡頑了一會兒又吃了點酒,一不小心就睡過去了,小主沒有問起吧?”
瓊煙只笑着搖了搖頭,君合忙取出金簪道:“殷婕妤命我帶給姑姑的,感謝姑姑一番心意呢。”
瓊煙笑着接過,又道:“你們喝的什麽酒,怎麽一股子玫瑰的甜香?”
君合臉上一紅,正要答話,忽聽得裏頭程容華已經起了,瓊煙便忙叫人進去伺候。君合才松了一口氣,又聞了聞自己的衣袖,忽又覺得後|庭一陣發癢,心中咒罵了炜衡幾句,想着今晚必得好好洗個澡了。
往後的日子又如從前一般,那晚北竹苑的事竟像從未發生過一樣,皇帝始終未曾到慶寧宮來,也未提及要君合過去的事。建元王自那一晚後再沒了消息,也不知是徹底打消了利用君合炜衡的念頭,還是因兩方彼此挾持的僵局難破而暗自謀劃着別的打算。程容華依然故我,每日安心養胎,小心提防着一切吃穿用度。後宮難得的波瀾不驚,只是皇帝某日在蘭妃處用膳時不知蘭妃那句話應對錯了,惹皇帝動了怒,竟連飯也不吃,申饬了蘭妃一番便去了。程容華、殷婕妤等人少不得前去探望安慰,問及緣由,蘭妃卻也不肯明言,衆人也只得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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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婕妤自當年中秋一事失寵之後始終再未得皇帝青眼,有心讓程容華幫忙,怎奈程容華而今也自身難保,想向蘭妃求助,偏偏蘭妃也被申饬,尋來尋去,只有徐貴人風光正盛,便每每攜了和靜公主去與她說話玩笑。徐貴人自是應對得當,只是卻常常往慶寧宮來,直說這裏是塊福地、程容華是她的貴人,整日便是暢想将來兩人的孩子出生要養在一塊如何如何。程容華對徐貴人的熱情自是難卻,只是她為人生性淡泊,表面上溫婉和順,內裏卻總拒人于千裏,奈何徐貴人卻看不出,仍把她認作至親姐妹一般。
不知不覺又過了一月,前去處置琛州水患的天同與忠慧王回京赴命,此次水患處理得當,災民安置、民居重建等事皆處置的井井有條,琛州軍民交口稱頌,只是那稱頌的皆是天同,人人都道忠慧王去了琛州後便将事務皆丢給天同,自己卻是夜夜笙歌不顧百姓死活,萬幸此舉未曾挪用官銀,皆是他自掏腰包,才只落個渎職而不至貪贓的罪名。皇帝又将忠慧王申饬一番,罰了半年例銀,又命一個月不準出忠慧王府,靜思己過,自此,滿朝上下皆對忠慧王立儲之事灰了心。
然天同因處置有功,皇帝賞罰分明,賜了工部員外郎之職,又大大賞了一筆金銀珠寶。消息傳到君合耳中,他也暗自為天同高興,只是對他如有此才幹也頗為意外,大約只是他從未透露給自己罷了。
而在與天同、忠慧王一同進京的随行官員中,還有一人便是程容華的父親程伯幼,因此次治水也立了大功,皇帝龍顏大悅,特準程伯幼夫婦與程容華會面,因程容華之兄程遠新已在京城置業,便命三日後在程府相見。
左星漢将這旨意傳到慶寧宮時,程容華登時情難自禁落下淚來,晴雲也在一旁跟着哭,瓊煙則連連道謝,又細細地問了出宮的安排,送走左星漢後便與君合趕着準備起來。
三日之後,入了夜,慶寧宮只留了幾人留守,合宮皆随着程容華出了宮,另有兩隊侍衛護送,以及內務府派來的随行,一行人浩浩蕩蕩約有百人,卻并不喧嘩招搖,只靜靜的出了宮門,一路奔着程府而去。
程府自是張燈結彩嚴陣以待,程容華到時,一番繁文缛節自不必提,待程容華終于進到屋中坐下時,竟已過去了一個時辰。
程容華與其嫂、程夫人并晴雲、瓊煙在屋中說話,幾人皆是淚眼婆娑,互道思念之情。君合立在外頭,偶然聽到一兩句,心中也不免跟着難過。程伯幼及程遠新則只得候在外殿不敢擅入。
良久,君合見程伯幼緩步走來,連忙上前道:“程大人,若要見娘娘,須得奴才先通報一聲。”
程伯幼卻擺擺手道:“不必。”而後看了看君合,道:“閣下可是柳公公?”
君合忙道:“不敢。”
程伯幼卻低聲道:“可否借一步說話?”
君合一愣,但見他神色古怪,便吩咐宮人看着,随着程伯幼到了偏殿,自有家仆上來斟了茶,而後便掩門出去。
君合笑道:“大人有何吩咐?”
程伯幼舉起茶杯向君合一敬,不知說出什麽話來,且看下回:謙大人溫言托愛女,慧小主笑語試忠仆。
作者有話要說: 删了一段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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