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巧匠能工
美女,給兒子取個名字吧?”
“叫什麽名字好呢?”
李春用手指在馬車壁上劃了“雨兒”兩個字。飛雨生的兒子,自然就叫“雨兒”,李春的想象力,就到此為止了。
“上面一個‘雨’,下面一個‘兒’……這字我不認識,念什麽啊?”
原來她把兩個字當成了一個字,李春偷偷樂,那就讓他跟我姓好了:“這個字念‘李’,你看,上面一個雨,下面一個兒,意思就是你時飛雨生的兒子,瞧,這名字不錯吧?”
“咦,還有這麽巧的字?以前怎麽沒見過?”
“你連這個字都不認識?沒念過書啊?”
“沒正式入過塾,可沈光哥哥也教過我不少詩書了,要不然我也編不出那首圈圈兒詩啊!”
李春撇撇嘴:“那麽濫的詩……喂,別揪我,很疼的!”
“霓”這個字就是這樣造出來的,時飛雨吐出來的兒子從此就叫做“霓”。
※ ※ ※ ※ ※ ※ ※ ※ ※ ※ ※ ※ ※ ※ ※ ※ ※ ※
他們仨來到趙州,趙州的縣令聽說他們是來造橋的,大為高興:“□□,我們這就去勘探一下地形?”
“急什麽?”李春坐下來喝了杯茶,這才慢悠悠的說,“咱們先招人。”
“招人?”
“是啊,難不成讓我自個背石頭?”李春伸伸懶腰,“不管是過路的,還是土生的,只要是趙州城裏的能工巧匠,通通都給我招來。”
“王将軍,皇上給我們撥了多少銀子?”縣令笑眯眯的問押他們前來的官兵,看李春口氣這麽大,這個工程的油水想必不少。
“銀子?”那個王将軍皺皺眉,“在你這造橋還想花皇上的銀子,美的你!”又指指李春,“喏,給你白送個宇文恺的師弟來,已經是皇恩浩蕩了。”
李春拍拍縣令的肩膀:“放心吧,現在人工便宜,花不了你多少錢。”
“怎麽會便宜,一個有經驗的石匠,我們這要八兩銀子一個月呢!”
“八兩啊,是不便宜。不過呢,現在到處在造反打仗的,民間只怕也沒什麽人有心思大興土木,除了官府的活兒,他們也沒啥活好幹,可以壓一壓價。六兩一個月,請三個最好的石匠來就可以了。其他的那些粗活,讓監獄裏的犯人來幹就可以不用花錢了。”李春心想,三個臭石匠,不知能不能頂個諸葛亮?反正只要別請個象我這樣吹牛的家夥來就有希望。
“啊,這個主意不錯。”縣令一聽說能省錢就高興了,六兩一個月,不知道能不能請來最好的石匠,估計請不來,不過沒關系,王将軍不是說了嗎,橋造不好,砍的是這個姓李的腦袋。
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招人的帖子一貼出去,報名的人就絡繹不絕。半個月裏,經過确認有從業經驗的報名者就有一百七十八人。
怎麽挑人呢?
李春琢磨了兩天,最後組織了一次考試。一百七十八人濟濟一堂,每人桌前發了兩張白紙,一堆長短粗細相若的小木棍。試題很簡單,在一柱香時限內,用紙折橋,把木棍放在上面,能擱最多木棍而紙橋不塌的前三名即可獲錄取。
臺下參加考試的人議論開了:
“怎麽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出題的人造過橋嗎?”
“就是,有誰用紙造橋的,都是用的石頭,最次也該用木頭麽!真是外行來挑內行。”
但是李春對此置若罔聞,他笑眯眯的,在衆人座位之間逡巡,看這些有經驗的石匠折紙玩兒。
大多數石匠都用一張紙折了幾折再略略拉開當橋墩,呈反複相連的豎“之”字型,另一張紙對疊成一窄條作橋面,但這樣的橋強度不夠,只能放三五支小木棍。另有一些,想弄些別出心裁的樣子來,卻是沒有想好就動手,折了幾下又要換樣子,但是紙只有那兩張,被折過之後又重來,紙的強度也下降了,所以最終的效果還是不理想。還有三四十個人,不忙動手,先東張西望看別人怎麽幹。又有十幾個,也不動手折,也不看別人折,先比比紙張大小,再伸指在桌上勾勾畫畫,仿佛在算計着什麽。
最奇怪的一個人,卻是三十來歲年紀,幹幹瘦瘦,自坐下來後,便如老僧入定般合目養神,一動不動,好像睡着了一樣。李春見了好奇,走到他面前,伸手在他眼前晃晃,他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仔細一聽,居然還聽到細細的鼾聲,原來此人居然真的是睡着了。
“老兄,醒醒!”李春拍拍他肩,“再過一盞茶功夫就該交卷了!”
此言一出,旁邊稀裏嘩啦的聲音響成一片,那些還沒動手折紙的人都趕緊動手開折了。
那個怪人睜開眼睛,撓撓腦袋,老大不好意思的說:“對不住,昨天幹活睡晚了,所以今天一來就睡着了。沒法子,現在世道不好,娃兒要新衣,娃他媽要胭脂,只好辛苦點,什麽活都幹……”
李春啼笑皆非,本來以為這人是個深藏不露的高人,沒想到一睜眼卻是如此唠唠叨叨。不過此人嘴裏不停,手上倒也沒閑着,嘩嘩幾下,就把紙折好了。
“哎,你把兩張紙摞到一起折了。”李春看他只折了個半圓的小拱就沒紙了,不由得好意提醒他。
“沒錯,我就是想這樣折。”怪人把那個小拱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把小拱兩端各略折出一角來,就立住了。只是立得顫巍巍的,讓人有點膽戰心驚,覺得它随時可以倒下來。
李春随手拈根木棍往上一放,木棍骨碌碌的從拱頂上滾落下來。“根本放不住嘛!”
怪人嘿嘿一笑,龇牙咧嘴的拔了根頭發絲下來,将桌上的幾十根小木棍跺跺齊,用頭發絲攔腰一捆,往小拱上一擱。那小拱上擱了這捆木棍,倒是比什麽都不擱更穩當些。怪人吸氣鼓腮,噗的一口氣猛吹過去,那小拱居然晃都沒晃一下。“瞧,成了!”怪人腼腆的笑一笑,“小時候師父老讓我們做這類游戲,熟得不能再熟了!”
“啊,尊師是?”李春不由得大起知己之感,看還有人說我是外行不是,人家正宗石匠教徒弟不也是這麽寓教于樂與我不謀而合嗎?
“聽說你認識他的。”怪人詭秘的笑,壓低聲音說,“聽說你是我師叔。不過我記得我師父說過他有好幾個師父,可是不記得他說過有哪位師祖叫做不老山人的,所以我又覺得你不是我師叔。”
李春愣了愣,心裏發虛,額上冒汗。
“我是宇文恺的徒弟,張果老。”怪人笑嘻嘻的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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