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杠精臣子(四)

“你要這些做什麽?”建明帝問道。

邵瑜答道:“為了名正言順。”

建明帝點點頭,邵瑜的想法,他也能理解,當即也不含糊,自己口述,命邵瑜代筆,然後再蓋上玺印,這道聖旨便成了,至于十個侍衛,直接撥掉便是,并不複雜。

除了聖旨和侍衛之外,建明帝在讓邵瑜保留原職的情況下,又給他加封了戶部左侍郎一職。

多一個官職,便多領一份俸祿。

倒不是建明帝良心發現,想讓邵瑜多掙點俸祿,不過是因為追繳欠款,事涉國庫,本就是戶部之事,故而這事攤在誰頭上,都要帶上戶部的名頭,否則就是名不正言不順。

加官旨意發下之後,建明帝才問道:“你打算怎如何追回欠款?”

“左不過是別人怎麽做,微臣就怎麽做。”邵瑜說得輕描淡寫。

建明帝皺眉,道:“你這一點成算都沒有,居然也敢接這事?讨債可是苦差事,你不怕得罪人?”

邵瑜卻一臉正氣的答道:“食君之祿,為君分憂,本就是微臣分內之事,為什麽要怕得罪人?真要說得罪,也是這些人先得罪了陛下,欠了國庫的銀子,到了期限不還,反而讓陛下這個債主為難起來,當真可恨!”

建明帝聽了,心下熨帖,甚至隐隐有了同仇敵忾之感,如今國庫都快搬空了,也不見這些人還錢,看着臣子們買房置地,建明帝這個天下之主,花起錢來反而要小心翼翼。

況且這些老賴,也不是真的窮鬼,一個個家底其實都不薄,偏偏就要逮着國庫薅羊毛,等真催他們還錢的時候,又開始哭起窮來,十八般手段全都使了出來。

建明帝想讨債,偏偏要端着“仁君”的架子,不願意擔上一個為難老臣的名聲,因而這事才一直不上不下的僵持着。

“臣奉旨讨債,但臣不怕因為此事惹得那些欠債的大人記恨,臣擔心的是另一樁事。”

建明帝立馬問道:“擔心什麽事?”

“擔心他們因為還錢之事而怨恨陛下,到時候要是辦差不經心,請陛下也莫要跟他們計較,只任誰平白無故大出血,都會不高興的,這也是人之常情,還請陛下體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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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明帝聞言,立馬又氣了起來,說道:“體諒什麽?一群國之蛀蟲有什麽好體諒的,那本就是朕的錢,邵愛卿,讨債之事,你只管放手去做,朕給你撐着,什麽都別怕!”

“微臣領旨,定會用盡所有手段替陛下追讨欠款。”邵瑜得了建明帝這一句話,扯起大旗來就更方便了。

建明帝越想越覺得這些欠錢的臣子可恨,原本要讨債他還覺得有些抹不開情面,如今讨債的人是邵瑜,這個銅豌豆平常已經夠給自己添堵了,正好趁這個機會,讓別人也感受一下被他杠着的滋味。

這樣想着,建明帝心中竟然有了一絲隐晦的歡喜,一想到邵瑜跟那些老賴對上的畫面,建明帝覺得頗有一種看敵人自相殘殺的愉悅。

建明帝本來也沒覺得邵瑜能将所有債全都讨回來,但此時見邵瑜也沒有劃定好任務量,心下只當是這銅豌豆疏忽了,便想着要是銅豌豆做得好,就讓他下半輩子就專心讨債去,這樣日後耳邊也不會有人整日叽叽歪歪。

“邵卿你欠了國庫多少銀錢,要是這次差事辦得好,朕或可免了你欠的銀錢。”建明帝十分大方的說道。

原本建明帝開國庫給臣子借錢的先例,就是為了照顧那些出身寒門的京官,沒想到最後借錢最多的,卻是那些勳貴公爵之流。

建明帝記得邵瑜是實打實的寒門出身,估計借了不少錢。

“回陛下的話,微臣不欠國庫的錢。”

建明帝頓時驚了,便問道:“邵愛卿為何不向國庫借錢?”

邵瑜答道:“臣日子尚且過得下去,沒什麽需要借錢的地方。”

似是怕不信,邵瑜又給建明帝算了一筆經濟賬,邵家人少錢也少,平常邵夫人算賬的時候,原身都聽了一耳朵,因而也大概清楚家中的情況,邵瑜才能在禦前說得頭頭是道。

建明帝聽了邵瑜這賬,心下也頗為吃驚,往日他只知道邵瑜文采過人又剛直不阿,今天又見識到了邵瑜算賬的本事,這一筆一筆說得極為詳盡,賬目說起來比許多戶部的官員都要清楚。

“邵愛卿理賬的本事這麽強,這戶部侍郎的官職,倒也名副其實了。”

邵瑜笑了笑,說道:“陛下謬贊,微臣家中事少,因而賬目還算清楚。”

賬雖清楚,但建明帝心下的疑慮也沒有完全消除,因為建明帝如今的心思全都放在享受上,他也不覺得,這世上真的有不愛享受的人。

“邵卿難道沒有什麽花錢的愛好?”建明帝問道,心下卻想着,等問出來了,就讓手底下的人順着這方向好好查一查。

邵瑜聞言,既沒有升起半分警覺,反而雙眼肉眼可見的亮了起來:“陛下既然問了,那臣能不能順便跟陛下讨個賞?”

[杠精值:+2]

建明帝聞言心下一堵,暗道自己随口一問還真問出事來了,暗罵這銅豌豆不讓人省心。

一點小賞,建明帝其實并不放在心上,只一想到是要給銅豌豆賞賜,他就怎麽都覺得不痛快,可要是不給賞,這棘手的差事剛甩出去,一點小事都不應允,反倒顯得他這個皇帝太小氣了。

最終,建明帝還是帶着七分不願三分後悔,不高興的開口問道:“你想讨什麽賞?”

邵瑜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微臣囊中羞澀,今年甚至沒能置辦幾斤好茶,陛下既然問了,不妨向陛下讨一點明前翠尖,不多,嘗嘗味道即可。”

聽到明前翠尖,建明帝微微一愣,不免就想起了先前邵瑜說的那一杯讓他消解緊張的茶,原本的不快立時煙消雲散,神情反而稍稍柔和了兩分,問道:“你讨的就是這點小東西?”

邵瑜點點頭,說道:“這茶陛下雖覺得一般,但市價可不低,臣買不起。”

邵瑜沒有再說什麽奉承煽情的話,建明帝反倒覺得他實誠,當下就笑着和錢吉祥說道:“聽到了嗎?咱們這位邵大人,就認準了明前翠尖,你還愣着幹什麽,快拿幾斤給他。”

錢吉祥趕忙應了一聲。

建明帝想了想,又補充道:“記得挑好的。”

“陛下放心,老奴都記下了。”錢吉祥應得響亮,心下卻想着,日後對這位邵大人,還是要更加慎重幾分。

一旁的陳淵,偷偷的觀察這皇帝的神色,心下卻大受震動。

他這一天下來,像是在坐過山車,就看着邵瑜在皇帝面前,跟個敢死隊一樣,什麽話都敢說出來,皇帝也确實氣的想殺人,但邵瑜偏生有本事,既能讓皇帝上火,也能讓皇帝消氣,就這簡簡單單的一杯茶,也不知被邵瑜做了多少文章。

陳淵就眼看着,皇帝如今哪還有之前要跳腳的樣子,待邵瑜甚至比之前還多了幾分親近。

皇帝自己可能沒有半點察覺,但陳淵這個外人卻看出來了,邵瑜能夠牽動皇帝的情緒,原本還覺得邵瑜是個頑固派的陳淵,此時也大為改觀,只覺得能在皇帝身邊待的,都是有大本事的人。

對于臣子來說,得罪君王其實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既得罪了君王,又在君王眼中再無用處

原劇情裏的原身,便是陷入了這樣的局面,因為在柳家女的事情上原身站錯了隊伍,得罪了皇帝,然後又遇上皇帝心态轉變,身邊不再需要一個鐵骨铮铮的谏臣,故而原身便落得那般下場。

如今換了邵瑜來做這個谏臣,為了長久的活下去,自然得為了杠精值攢出一些溫情額度來,這樣既能讓建明帝提供杠精值,又不至于盛怒之下一棍子将邵瑜打死。

待拿了茶葉,天色也不早了,邵瑜和陳淵也不多耽擱,兩人一起結伴出了皇宮。

“邵大人,下官可真讓你坑苦了。”陳淵苦着臉說道。

邵瑜搖了搖頭,說道:“老弟你怕什麽,陛下是心眼通透之人,只要是一心為他好,哪怕說話難聽些,陛下也不會太過計較,為人臣子,盡好本分就行,旁的不必多想。”

陳淵嘆了口氣,他又不是邵瑜,兩人又沒有什麽關于一杯茶的共同記憶,自然無法做到像邵瑜那樣反複橫跳。

“大人,下次進宮,您自己進來,可別再拉扯着下官,我膽子小,不敢陪呀。”陳淵說道。

邵瑜笑了笑,說道:“老弟,還記得咱們先前打的那個賭嗎?你正好跟我家去,我把銀子給你,順便嘗嘗你嫂子的手藝。”

陳淵想着邵家那情況,二品大員的夫人都要親自下廚,家裏都窮成這個樣子了,怎麽還好意思拿邵瑜的錢,便說道:“算了算了,些許銀兩,大人不必挂在心上。”

“老弟,你這就說的生分了,我喊你老弟,你卻喊我大人。”

陳淵趕忙改口,喊道:“邵老哥。”

邵瑜應了一聲,接着說道:“這什麽都能欠,就是賭債不能欠,這錢我一定要給。”

陳淵想着邵家清貧,便說道:“也不需要老哥哥給賭債了,就當哥哥欠我一頓酒,改日請回來便是了。”

陳淵再三推辭,邵瑜說不過他,最後商定成了改日請去春風樓吃酒。

至于邵瑜邀請陳淵晚間去家中吃飯的事,陳淵也十分堅決的拒了,吃飯這種事,一般都要提前打好招呼,貿然上門,只怕會讓人家措手不及,陳淵這樣圓滑的人,自然不會讓邵夫人尴尬。

“老弟,那柳氏女進宮之事,如今你打算怎麽辦?”邵瑜問道。

陳淵仔細想了想,說道:“如今只怕真正要阻攔她青雲路的,不是大人,而是陛下。”

若是真讓建明帝查清楚柳家背後的貓膩,只怕柳家都讨不了半分好,陳淵此時已經覺得這不是一樁好差事了,只想着怕是要想法子和那柳家小郎斷了聯系。

因着由他負責安排柳氏進宮之事,陳淵與柳家人也有頗多交往,言談之間,柳家似有招攬之意,陳淵原本已經快要答應下來了,此時再看,陳淵便覺得,這柳家人行事不謹,日後恐怕難有大作為,還是遠着些比較好。

而邵瑜回了家,妻子鄧氏見他安然歸來,心下松了一口氣,又見邵瑜手裏捧着一份聖旨,便将今日的事細問了一遍。

待聽完了全程,鄧氏只恨不得自己立時死了才好。

“相公,陛下是什麽人,豈能容你這般言辭放肆,你日後也注意些吧,別真惹來大禍。”鄧氏說道。

邵瑜搖了搖頭,學着原主的樣子,說道:“我是谏臣,又不是那種只知道讨好君上的佞臣,說話縱使直接了一些,陛下也不會多跟我計較。”

鄧氏深深的嘆了口氣,心下也不知道自己相公這直脾氣是跟誰學的,只盼着皇帝能心胸更寬廣一些,如此這般,才不會跟丈夫生氣。

夫妻倆正說着閑話,門外突然伸出來一個紮着包包頭的小腦袋來。

鄧氏立馬呵斥道:“木蘭,你又偷聽!”

邵木蘭吐了吐舌頭,索性大大方方的走了出來,先是朝着父母行禮,接着說道:“這叫什麽偷聽,門都開着,我只是路過,順便聽到了點什麽而已。”

“臭丫頭,你又詭辯。”鄧氏笑着罵了一句。

邵木蘭讨好的朝着母親笑了笑,接着撲進邵瑜的懷裏,問道:“父親好些了嗎?母親說父親才病好就進宮去了,這般奔波勞累,父親可感覺難受?”

這個小女兒生的好看,吸收了夫妻倆身上的所有長相上的優點,再加上一副軟軟糯糯的嗓音,這般乖乖巧巧的說着話,任是誰也對她生不起氣來。

邵瑜捏了捏她頭上的兩個小包包,發現是實心的,說道:“我不聚德難受,不過倒想知道木蘭剛剛在門外,偷聽到了多少?”

邵木蘭眼神閃爍,說道:“就聽到什麽讨債……”

鄧氏心下微微松了一口氣,讨債之事讓女兒聽了也無甚挂礙,怕的是她聽到禦前的事情,小孩子家嘴不嚴,禦前的事情若是傳言出去,可能會影響皇帝的名聲,容易惹來君王記恨。

邵瑜卻沒有鄧氏那麽好糊弄,伸手輕輕的敲了敲女兒的腦門,說道:“不老實。”

邵木蘭眨了眨眼睛,見父親還是審視着自己,這才扛不住了,就說道:“還聽見什麽‘年紀大’‘一臉褶子’什麽的……”

“怎麽就你的耳朵好,什麽都能讓你聽到了。”鄧氏沒好氣的說道。

邵木蘭歪了歪頭,朝着母親露出一個賣萌的笑來。

鄧氏頗有些無奈,便說道:“你父親與我說的事情,既然讓你聽見了,那你可記住了,入了你的耳朵,就不許傳給第二個人聽,知道了嗎?”

“為什麽呀?我大大方方聽來的,父親能告訴母親這些,我為什麽不能告訴別人。”邵木蘭理直氣壯的說道。

邵瑜聞言也是一樂,暗道這也是個小杠精。

鄧氏眼睛一瞪,道:“你還狡辯,不許說就是不許說!”

“父親,母親兇我。”邵木蘭眨巴着大眼睛,可憐巴巴的看着邵瑜。

邵瑜笑了笑,說道:“你別裝可憐,我和你母親是一邊的。”

教育女兒,本就是鄧氏的事情,鄧氏尚算開明,教育孩子也是以說教為主,不曾有打壓辱罵之意,因而,邵瑜也沒有要阻攔的意思。

“哎。”邵木蘭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果然外面人說的不錯,父親就是個妻管嚴。”

邵瑜搖了搖頭,索性無事,便也跟女兒辯了兩句,說道:“激将也沒用,都說君子慎行,非禮勿視,你躲着偷聽不算,還要出去張揚,難道這就是你的道理嗎?”

邵木蘭眼珠子一轉,說道:“可我是女子,不是君子呀?父親不能以君子之行來要求女兒。”

邵瑜笑了笑,說道:“你怎麽就不是君子了?女君不也是君子嗎?”

邵木蘭趴在邵瑜懷裏,仰着頭說道:“我還小,還是個孩子呢,君子都是大人,父親應該以小人的标準來要求女兒。”

一旁的鄧氏忍不住了,道:“邵木蘭,就你會說話,偷聽就算了,現在還敢跟你父親頂嘴,我看你這段時間是過得太容易,應該好好罰罰你才是。”

邵木蘭站起身子,理直氣壯的說道:“父親都敢跟皇帝頂嘴了,我為什麽不能頂嘴?難道父親比皇帝還要大嗎?”

鄧氏聞言立時呵斥了一聲,喊道:“邵木蘭,胡說什麽,跪下!”

“母親不講道理。”邵木蘭委屈的癟癟嘴,又求助似的看向邵瑜。

邵瑜沒有阻止鄧氏懲罰女兒,而是默默的拿了一個墊子遞給邵木蘭。

“你現在可真是不得了,說你一句,能頂十句,陛下的閑話豈是你能說的?你下次再敢胡說,看我怎麽收拾你。”鄧氏氣得額角直抽抽。

“可母親和父親私底下說話,不也是在背後說陛下的閑話嗎?你們說的,我就不能說嗎?”邵木蘭說道。

邵瑜看着也不禁一樂,暗道這小姑娘原來不是聽了一句兩句,而是聽了全程啊。

才七歲的小姑娘,偏偏長了一張伶牙利嘴,又和原身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說起話來,也是十足的杠精模樣,誰也不讓。

“罷了罷了,我是管不了你了,讓家法來照顧你。”

鄧氏說着就要請家法,被邵瑜攔了下來。

邵家家規森嚴,動辄就是板子藤條,落到這小姑娘身上,只怕很容易打出毛病來。

“你既然想着要以理服人,那我就告訴你什麽是理。”邵瑜說着,果然小姑娘臉上立馬露出好奇的神色來。

“先說何為君子,何為小人,小人不是指你這樣小小的人,而是指品行不端的人,君子便是小人的反面,這個可懂?”

小姑娘點點頭。

邵瑜又接着說道:“為父希望你當君子,不希望你當小人,那麽你是想當小人,還是當君子?”

小姑娘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那父親是小人,還是君子?”

“你父親當然是君子,這還需要你來問。”鄧氏沒好氣的說道。

“我不要聽母親講,我要聽父親自己講。”小姑娘說道。

鄧氏翻了個白眼,嗔道:“就你毛病多。”

邵瑜想到了原身,那是一個真正立身持正,一心為了國家社稷的真君子,便開口說道:“你父親是君子,從來沒有做過一件違心之事,他也希望你做一個君子,堂堂正正,坦坦蕩蕩,邵木蘭,你現在回答我,你是要當君子,還是要做小人?”

見到父親突然這般鄭重,邵木蘭也跟着挺直了脊背,說道:“那我要做君子。”

“你既要做君子,聽了這些話,便都爛在肚子裏,可不許再傳出去,我與你母親,也不是在說閑話,而是父親闖了禍,讓你母親知道,好心裏有個準備。”邵瑜說道。

“相公。”鄧氏有些擔憂的喊了一聲。

邵瑜安撫的朝她一笑,接着繼續看向女兒,問道:“你能做到嗎?”

小姑娘乖巧的點點頭。

“至于你說的頂撞,陛下是君,我是臣,為人臣子者,自當用心輔佐君上,因而有時候,為了讓君上不犯錯誤,為人臣子者,也要冒着風險說一些不動聽的話,這些不好聽的話,既是頂撞,也是谏言。”

“君王也是人,也會有想法出錯的時候,為人臣子的,就要說一些偏激的話,也就是你說的頂撞,靠着這些頂撞将君王罵醒。”

邵木蘭臉上露出說有所思的神色。

邵瑜接着說道:“你現在察覺出區別了嗎?你的頂撞為的是你自己,而我的頂撞,為的是讓皇帝想清楚,所以我冒着風險得罪他,也要說出那些話,都是為了他好,如果有一天,你冒着頂撞的風險,也要說一些為我好的話,如果我跟你計較,那就是我這個父親不慈,這個道理,同樣對別的人适用。”

“如果有一天,你冒着得罪別人的風險,也要說一些對他好的話,這個人卻不領情,你也不必傷心,只記着,這樣的人,不值得你為他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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