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日本 U-17
“小司都走了多久了,”種種島坐在觀衆席,看着場內的入江和德川的比賽,輕聲嘆氣“奏多的表情真是可怕啊~”
場上的比分一直緊咬着,現在已經到了入江VS德川的6:5,剛剛開始德川和也的發球局。
“不過,奏多還真是難得的全力以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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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 佛羅倫薩 某郊區別墅內
“好無聊啊啊啊啊啊啊~~~”葵揪着坐在椅子上的一個長發亞裔男子的衣服,大聲抱怨道,“爹地,我想回日本啊啊啊啊啊~~~”
“你和我說也沒有用啊~”葵爹笑眯眯地看着他,“你媽咪說讓你走你才能走。”
聽到這話,葵頓了一頓,然後更加用力地搖晃了起來,“我要回去打網球啊!!!!”
“好啦好啦,”葵爹笑眯眯地拍拍葵的頭,“爹地陪你打好不好~”
葵停止了搖晃,站直了身體,面無表情地從房間走了出去,傻爹的運動細胞只能對付對付跑步這種沒什麽技術含量的活,讓他打網球?呵呵,簡直是開玩笑好麽。
走出去正好看到L哥和V哥在一邊下棋,葵眼珠轉了一下,微笑着走了過去。
“大哥二哥你們倆在幹嘛呢~?”
“下棋。”
L哥頭也不擡的丢出兩個字。
V哥一臉輕松,“小司,觀棋不語真君子啊~”他看着快撲到棋盤上的葵,然後掏出口袋中的鑰匙,“自己去玩,不要打擾我們~”他這局棋可是和大哥打了賭的呢,大哥輸了就得幫他處理之前的事情,自己就可以放幾天假陪陪心愛的寵物;要是他自己輸了,可是得替他處理這幾天落下的公務呢,天知道要他去待在那個頂樓辦公室,還不如去和族裏幾個老頭子跳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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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噠~”接過鑰匙,葵笑眯眯地走了。
一片安靜。
沉思許久,L哥突然開口道,“你剛剛給了小司什麽鑰匙?”
V哥眯起眼想了一會兒,“車。。。。。。鑰匙。。。吧?”
L哥擡頭看了他一眼,“你最好給母上大人一個交代。”然後低頭走了一步棋,“Checkmate。”
V哥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棋局,然後擡頭說,“這局棋以後再說吧,小司可能已經離開佛羅倫薩了。”說完,起身走出大門,也不管身後的L哥是什麽表情了。
而好不容易能贏V哥一次,把自己的重擔扔給他,就要能放松幾天度個假的L哥冷着一張臉,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母上大人,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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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L哥和V哥所料,葵拿到的并不是車鑰匙,而是直升機庫的鑰匙,雖然他自己不會開,但是身為黑道中人,有的是方法讓人家心(bi)甘(bu)情(de)願(yi)地開着直升機帶他離開意大利。只要離開了意大利,家族勢力沒那麽大,他還是有很大機會能回到日本的,只是就算去了日本,母上大人還是能很輕易地把他逮回去的。所以,現在擺在葵面前的難題就是,怎麽讓母上大人主動讓他待在日本,并且這段時間之內,葵還不能讓她找到蹤跡。
想了一會兒,葵拍拍前面的駕駛員,“轉道,我們先去德國,”葵眯了眯眼,“去看一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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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司走了?”葵勳一走出房間,只有Lance一個人剛剛挂斷電話,坐在那裏。
“嗯。”
“Iray怎麽說?”
“母上大人說密切關注動向,但是不阻攔他。”Lance有點驚訝于母上的寬容,但是,“父親,母上大人讓你去她那邊。”父親真是太可憐了。
“額。。。呵呵。。。。呵呵。。。。。”為什麽他閑的無聊要來這裏看葵,為什麽自己不乖乖得跟着組織去印度,為什麽。。。。。。
不說可憐的葵爹被心情不好的I媽逮到之後會是怎麽可憐的下場,對于母上大人來說,兒子太滑溜,跑了;而自己的前夫卻是送上門來的出氣筒~啊~多麽令人愉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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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
從德國溜了一圈,看了看某冰山臉之後,葵又尋思着都這麽久還沒動靜,想來是母上大人的氣應該是消了,也不知道是哪位好人幫的忙~(可憐的葵爹)
心大如葵,默默地在歐洲玩了一圈——當然避開了家族的勢力範圍——也在想着是不是該回日本看看了。
而此時此刻的U-17已經全面洗牌,入江奏多排在了NO.11。
“入江前輩。”入江剛剛打完一場和種種島的比賽,在水池邊沖涼,聽到聲音便擡起頭,沒有接過來人手裏幹淨的毛巾,而是拿起放在水池邊已經半濕半幹的。
“入江前輩用我的吧,這條是新的,沒有用過。”來人憋紅着一張臉,大聲說道。
“沼田君,我說過的吧,”入江奏多擦完臉,戴上眼鏡,語氣冰冷,“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說完,不顧沼田發白的臉,面無表情地走了。
“為什麽。。。為什麽他離開了你還。。。。為什麽。。。”聲音低不可聞,毛巾卻被主人的手緊緊揪成一團。
從離開佛羅倫薩開始,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葵終于再次踏上了日本的國土。
42
要說葵來這裏不是為了入江,那只能說這絕對是假話,但要是說只有入江一個理由,那麽跡部SAMA是不會放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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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景~”剛剛在跡部家的私人機場着陸就接到了跡部電話的葵笑眯眯地聽着對面人的唠叨,“hihihi~是我錯啦~沒有和你們說一聲就消失了這麽久~好啦,我現在馬上回U-17啦~”
挂了電話,葵看到有兩輛黑色的加長轎車慢慢向他駛來。
“小景還真是貼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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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回來了。”一直盯着監控的黑部說道。
“哦~”同樣看見的齋藤一臉笑意,“是來找男~朋~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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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回來了!
這個消息在短短五分鐘之內,傳遍了整個U-17。
當然,入江奏多也聽到了這個消息。正在和鬼打練習賽的他是從種種島口中聽說的,種種島還沒說完,沒理在場的鬼、德川和種種島就匆忙去了1號場,因為種種島還說了一句,“小司好像是在和跡部君在打雙打呢~”
雙打?!!小司還沒和我一起打過雙打,居然在和那個所謂的弟弟打?!?!
臉色愈發陰沉的入江腳步加快,而且一回來就和他打雙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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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SAMA~~~~跡部SAMA~~~~~”
場邊的歡呼聲簡直像是演唱會現場。
問題是——這裏是U-17啊,哪來這麽多少女心的漢子啊!!!!
一邊的葵笑眯眯,而跡部的臉色也明顯愉悅的很,在他們對面的越前龍馬和。。。。。。哎?對面那個是誰?
“沼田?”
入江疑惑地看着站在越前龍馬旁邊,臉色發白的沼田,“什麽情況這是。。。”
“正主來了。”跡部輕聲提醒身旁的人。
“看見了。”
“入江前輩。。。”沼田也看見了在場邊的入江奏多,他臉色發白,聲音都開始顫抖了。
“入江奏多,敢不敢和我們來一場雙打呢~”葵一臉笑意,“那個沼田君,你可以走了~入江君~你願不願意替你的小學弟出頭呢~”
“就算我願意和你打雙打,也不是為了他啊,小司~”入江眯起眼,邊說邊拿出一個球拍,“一定是為了你啊,我的小司~”
葵臉上有點發燙,卻并沒有說什麽。跡部默默嘆了口氣,感覺像是被秀了一臉呢。
“你們好啰嗦啊,要不要打了。”對面的越前龍馬顯然已經不耐煩了,要不是因為那個葵說只和他打雙打,單打沒興趣的話,他才不會願意和入江奏多組合打呢。
“嗨嗨~~”
比賽開始。
葵司左&跡部景吾VS入江奏多&越前龍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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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game by 葵&跡部。”
雖說和真正的雙打選手比起來,可以說是毫無默契可言,但是怎麽說都是小時候一起長大的,而且小時候還對練過不少時間,跡部對葵的球技了解不多卻也能配合他,而葵表示,關心弟弟是每個弟控該做的事情,咳,所以說他對跡部可是非~常~的了解。
而對面的越前龍馬表示他不喜歡和人打雙打——當然主要是因為他不喜歡配合別人。
再說入江奏多也不是個好相處的,雖然洞察能力強,但是對面可是他的男朋友啊,誰知道他會作出什麽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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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game by 葵&跡部。”
配合一點也不默契的越前和入江表示,能在葵這個變态手下拿下三分已經很不錯了,雖然這是雙打,大家都不擅長。
“奏多!”突然,準備發球的葵叫他,“要是你輸了,我就會回意大利去。”
“什麽?!”
“母上大人說,要是你連我都贏不了,那你以後怎麽陪我走下去——”葵笑眯眯,“——在我身邊可是很危險的~”畢竟還有個變态還沒解決啊。
“我知道了。”冷靜下來的入江奏多拍了拍“隊友”越前龍馬,“越前君,要是我們贏了,我可以幫你和U-17裏任何人的約戰哦~”
越前龍馬聽完,眼前一亮,“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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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game by 入江&越前。”
“居然進入搶七了嗎?”種種島有點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哈,雖然說小司和跡部默契不夠拉了後腿,但是越前君和奏多的組合更是完全不配合呢~居然也能打到最後也是很拼啊~”
“葵用的是右手。”站在他旁邊的鬼冷冷地說道。
“阿拉~還真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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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結束,7-6 game by 葵&跡部。”
“輸了。。。”入江愣愣地站在那裏,棕色的圓眼空洞無神,“還是輸了。。。”溫熱的液體劃過臉頰,這樣就是結局了嗎?
“喂喂喂,我可不想把他弄哭啊。。。”看到入江流淚的葵有點慌了,連忙跑到對面球場拽着入江奏多的手就離開了。
“切,不還是不忍心嗎。。。”跡部有些無奈地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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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多,”葵拉着入江來到了晚上經常吹薩克斯的地方,“還記得這裏嗎?”
“。。。。。。”入江奏多茫然地看了一眼周圍,“這是我經常吹薩克斯給你聽的地方。”
“不只是這樣呢~”葵笑眯眯地說道,“這是我第一次遇到奏多的地方。”
“啊?”
“那是我來U-17的第一天呢,我那時候還沒有和平等院比賽,”葵往小樹林深處走去,“就在這裏,”他指着面前的高臺,“那天晚上我看見你在這裏吹薩克斯。”
“那天是。。。”他心情不好來這裏散心的,那時候他還不認識葵。
“你在上面吹了将近兩個小時,我在下面也聽了那麽長時間。”葵眼睛裏面好像有奇異的光彩,讓入江不自覺的看着他的眼睛,“在你最後結束的時候,我差點沒忍住鼓掌,怕吵到你,就悄悄離開了。”
“小司。。。”入江驚喜無比,小司也許比自己想的還要喜歡自己。
“但是我還是要回意大利。”葵看着入江,“這是我和媽咪約定好的,這也是我對自己的承諾。”
“那我呢!?”入江還沒從驚喜中徹底反應過來,葵就給了他致命一擊,“難道在你心裏,我什麽都不是嗎?”
“奏多!”葵看着哭泣的入江,不由有些心疼,“我喜歡你啊,奏多。你在我心裏是最重要的。”
“那為什麽。。。”
“難道說,我回了意大利,你就不喜歡我了嗎?”葵反問。
“不是,只是。。。”入江有些慌亂,日本離意大利。。。。。。
“難道奏多不想來找我嗎?”葵突然眼淚汪汪地看着他。
“不是的,我會來找你的。”入江突然堅定了下來,棕色的眼睛看着葵,完全沒有哭過的痕跡。
“奏多真是的,真是讓人分辨不出來呢~”葵楞了一下,笑着說,“那我們約定好了,五年之後,來意大利找我吧。”
“好。”
那天晚上,約定好的兩人雖然不舍,卻也分開了。
第二天一早,葵就回去了,年少時的感情還不夠穩定,只有時間可以證明一切,五年之後到底是重逢還是擦肩而過,誰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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