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心甘情願
我沒有想到易雲誠會突然吻向我,怔愣了片刻,當我反應過來時,他已離開我的嘴唇,笑着說:“至少我可以和江景岩說,我親過你。”
“再見!”我有愠怒地說。拎着包包也不回頭,徑直走出酒店。
淩晨三點鐘,這個時間只能坐火車了,于是我打了一輛出租車,一直催促司機開快點去火車站,途中不斷地打江景岩的手機,他的手機第一次關機。我有些心慌。
……他現在可能剛到上海……
……手機一定是沒電了……
……這麽晚了,他應該在睡覺了……
即使是這樣安慰自己,我依然有些害怕,急急地跑向售票廳,望着大屏幕上的時刻表,最快的一班也要到五點鐘才能開往上海,并且班次旁邊标注着紅色晚點。也就是說我還要焦急地在這裏至少等待兩個小時,我肯定等不了。
我又跑出售票廳,到處有吆喝着去上海的司機,上車就可以走。只是價格是火車票,汽車票的好幾倍,甚至都沒安全保障,若是平時我肯定不敢坐,也不會坐。可是,此時,我只問了司機。
“真的上車就可以開車去上海了嗎?”
那人點頭,“走走走,就差你一個,現在就走!”
我毫不猶豫地上車。
即使車子在黑夜中行駛着,我依然心急如焚。
我們不是說好了一起面對嗎?我們早該一起面對,不管江景桐怎麽樣,要照顧一起照顧,要內疚一起內疚,要忏悔一起忏悔。兜兜轉轉,繞了那麽多,因為沒有彼此在身邊,所以累,煎熬,撐不下去。
坐在車上我現在滿心想的都是江景岩,甚至不惜這個點,打電話叨擾小王問他,江景岩是否已到上海,如果江景岩到上海,他一定會去接。小王迷糊地說:“沒有,沒有接到總經理的電話及任何通知。”
我只得說:“那等會兒或者早上江景岩有給你打電話,你要第一時間聯系我。”
小王忙問:“林格,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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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要不要我現在去總經理家中看看。”小王熱心地提議。
“不,不,不用了。等我到上海的時候,我自己去。”我拒絕。
挂上電話後,我呆滞地望着手機。心裏有些酸,說什麽手機號碼永遠不會變,我随時可以找他,都是騙人的。這才不過幾個小時而已,手機就關機了。只求千萬別發生什麽意外,想起他憂戚的目光,瘦瘦的身影。我真後悔,沒有跟他走。
四個小時的路程,漫長的等待,當看到熟悉的路口,熟悉的高樓大廈時,我的心幾乎破胸膛而出。
默默地在心中念道:“江景岩,江景岩,我回來了。”
一下車,我就邊走邊打電話,依然是關機,又撥給問小王,小王也說江景岩并沒有聯系他。我急沖沖地跑到江景岩的住處,不停地按門鈴,不停地拍門。
沒人應,我害怕極了。
五分鐘後,我轉身跑向景至集團,林琳見到我一愣。
我開口就問:“江景岩在嗎?”
“不在。”她搖頭。
我壓根兒就不信,徑直走向總經理辦公室推門而進,他果然不在。
“林格,怎麽了?”林琳問。
我不管她問的是什麽,我只想要我想知道的答案。“他有沒有回來?他什麽時候走的?”
林琳顯然是被我的氣勢吓到了,機械地回答:“昨天走的,說要去幾天,一直沒有回來過。”
得到答案後,我急不可待地跑出景至集團,突然間,不知道去哪裏,腦中閃過江景桐,醫院!
我馬不停蹄地跑到醫院,問到江景桐所在病房後,突然不敢進去,站在江景桐病房前站了一會兒,輕輕敲了一下門,緩緩地推開門,幹淨整潔的病房,一個護士坐在江景桐面前,喂她吃飯,替她擦拭嘴唇。江景岩并不在。
護士側首看向我,我笑着向她點頭,低聲說:“你好,我是她……朋友。是她哥哥江景岩的女朋友,我來看看她。”我輕手輕足地走進來。
護士見我眼生,警惕地來回打量着我。
我走到江景桐身邊時,屏息凝神望着她,唯恐她有什麽過激地反應。“景桐……”我小心翼翼地喊一聲,仿佛不是自己發出來的。
好在她沒有任何反應。更加沒劇烈反應,這給了我勇氣。
“景桐。”我稍微提高了聲音,蹲下.身,望着她,“景桐,我是、是,林格。”
她似聽到了一般,緩緩地将目光移向我。只有片刻的聚點,接着目光依然是煥散的,呆滞的。
“對不起。”我痛苦地望着她說。
她呆呆地望着一處,再也沒有看我。
我伸手覆上她的手,那柔弱,淚珠不由得就落了下來,“景桐,其實從一開始,我就沒有讨厭過你,以前說的那些話就是想氣氣你,讓你不要那麽任性,不要那麽嚣張。我愛江景岩,很愛很愛,真的放不下。我試着擺脫,擺脫你留給我的夜夜噩夢,良心的不安,試着遠離江景岩……可是,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景桐原諒我好不好?我想和江景岩在一起。”
這時護士遞給了我一塊紙巾,我擦了下眼睛,吸了下鼻子說:“謝謝。”接着雙手握着江景桐的雙手,告訴她:“昨天江景岩到C市找我,他說我們一起照顧你。我沒有答應,他當晚就回來了上海,可是,我到現在都沒有找到他,他的手機關機,家裏,公司裏,都沒有,林琳,小王都沒有見過他。我不知道江景岩去哪裏了,我好怕。”
江景桐似乎聽懂了一般,眼睛有些微紅,片刻之後,又是如此的呆滞,我懷疑是我眼花了。
不管我說什麽,她都是這樣的,呆滞地,沒有反應。
我沒在醫院多作逗留。心裏依然牽挂着江景岩,想着這會兒,他可能在家中了,于是和江景桐告別,詢問了護士她的情況以及說了些客套的話。
火急火燎地走出醫院。清晨的陽光已灑滿大地,公路上來往的車子與行人漸漸多了起來。我看着對面的紅燈一閃一閃,終于變成綠燈,我走在一群人中間,向對面走去,走到對面綠燈就變了紅燈,我不知道為什麽會突然回頭。
而這一回頭,一個熟悉的身影,讓我為之一顫。他穿得還是昨天的衣服,看起來些許疲倦,卻依然是那麽英挺。
江景岩。我心中狂喜。
“江景岩,江景岩。”我輕聲喚着,正要大聲呼喊之時,仿似有感應一般,他緩緩地轉過身來,那一刻,我感覺到生命之花突然綻放一般。
看到我,他驚了一下。我沒有錯過他眼中閃過的一絲驚喜,轉而變為灰暗,一道道斑馬線阻隔,我們相互望着。
他剛要擡步向我走來,我伸手制止。
他疑惑地看向我。
這次,讓我走向你。
接着我大步向他走去,看到他才覺得一顆颠簸的心有了着落,接下來發生什麽事情,哪怕荊棘密布,我們也要風雨同路。
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只有不願意過去的人。
我笑着向他走去。
他到底還是向我走來,在即将到達路邊之時,綠燈閃爍,紅燈亮起,一聲尖銳的剎車聲。江景岩伸手環抱着我,我驚了一下,我們同時倒地。
接着,耳邊傳來一個粗聲,“你們瞎了,沒看到紅燈啊!”
我們誰也沒有理會這個聲音。
江景岩立即扶起我,着急地問:“林格,有沒有受傷?怎麽走路都不看車?”
我所有的視結都集中在他的臉上,那樣關切的眼神,我幾乎要落淚,“江景岩,我愛你。”我哽咽地說。
他愣住了。
“江景岩,我愛你。”我再次重複。不可遏制自己的激動,“江景岩,我們以後都在一起,我願意跟你走。”
他半天反應過來,我哺哺地問:“你還要不要我?”
江景岩直直地望着,突然捧着我的臉,狠狠地吻住。
我伸臂環上他的脖子,用力地回應。仿佛怎麽擁吻都不夠。
身邊依然車水馬龍,紅綠燈交替閃爍,汽笛聲不斷,我們十指相握的剎那,仿佛穿過了這些繁華影動,又重新回到那個開始。
“林格,我們風雨同路。”
***
“江景岩,你騙人,你說你的手機號碼不會變,我随時可以找你,可是你關機!”我嚴重地控訴他。
他無辜地說:“沒電。”
“為什麽不充?”
“心灰意冷,不想充。”
“……”
“你不是早就從C市回來了嗎?怎麽這麽晚才到上海?”
“我選擇坐火車,想要慢慢離開你。可是,真的很慢,一直晚點晚點晚點,淩晨五點才開始離開。”
咦,所以如果我選擇坐火車,那麽我們不就早早地見面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卷:甜蜜and小幸福以及番外~~
沒什麽大波折,無虐,輕松溫馨的。得好好補償一下咱們的江哥哥了。
每次近完結都要和你們唠叨兩句(這是病!)
向一直默默支持俺的茹涼們鞠躬感謝。更是非常非常感謝冒泡留言的妹紙,陽光有百次的想棄坑,想放棄都因為看到你們的只言片語,又重新燃起了寫下去的*。鞠躬。(不要覺得俺虛僞,這些話比鑽石還真~~尤其對半夜裏困的磕頭的俺來說~~)
另外,陽光的一篇文要出版了,這是俺人生第一次,說起來俺寫文也有一年了,蝸牛一般的速度進步(但我真的有在努力,也一直相信努力就能到達遠方。o(╯□╰)o囧~陽光不是一鳴驚人的人,就讓俺蝸牛一般的進步,這也是進步啊~~),出版合同已經簽好,6月份交稿,然後也不知道應該和你們說點啥,總之,就是祝各位人生得意~~
最後,本文就不日更了,隔日更或者隔兩三天更一次。
你們不喜歡看俺寫的幻想現言《貴妃穿成非專業老婆》,俺也得認真好好地寫,因為我挺喜歡男女豬的。等到五月份中旬的時候,俺會再回來寫都市的。
掐指一算,快到五月中旬了,哈哈。你們如果想俺了(好自戀。)就去《貴妃》那邊偷偷地瞅瞅我哈~~噗噗噗~~~
乃們不要忘了我。俺自我簡介一下哈。俺叫呼吸陽光,不管生活中,是陰、雨、雪、冰雹,心中有陽光,一切都美好。咱們是情緒的主人,不要做情緒的奴隸。
生活如此美妙,我們那樣美膩~~是吧???~~~哈哈~~~
65甜蜜蜜甜1
當天,江景岩帶着我再次去見了江景桐,得知我提前見過江景桐,并且江景桐沒有過激反應時,他非常開心,因為之前江景桐的反應他也是看在眼裏的,一直是他憂心的。
從醫生的口中得知,江景桐的身體和精神狀态都很好,至于能否醒過來,這個誰也不能保證。但對于我和江景岩來說,醒來與否,我們對她都有責任。并且我們願意。
我突然覺得對的感情大約和好之後,像暴風雨洗刷過天空,藍的清澈又出現彩虹一般,明媚舒适。
如同我與江景岩,如此折騰了這麽久,再牽手時,各自對于感情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而我在心智上也相對成熟了許多。盡管,在他面前我還是有點小性子、小無理取鬧、小懶散,可是江景岩樂意見我這樣。
傍晚,晚霞滿天,在落地窗外,高樓大廈後疾駛,尤為壯觀與美麗。我趴在大大的玻璃窗上,感嘆着,很美。
“林格。”江景岩輕輕喚了一聲。
我回頭望向身着休閑裝,坐在沙發看書的江景岩,他向門口擡了擡下巴,我随即望去。
堯凡穿着斑點睡意,睡衣是連體帽衫,當然是開裆的。他将帽子戴在頭着,是兩只可愛的兔耳朵,小手小胳膊抱着烏龜狀的小枕頭,小腳穿着的拖鞋鞋面上是兩只可愛的兔子。乍一看,真以為是童話裏面的小兔子走出來了呢。
他十分委屈地站在門口。
怎麽了?這是。
我與江景岩面面相觑。
江景岩說:“龜兔賽跑?”
堯凡不理他,也不理我,小腳趿着小拖鞋就向卧室走,結果卧室門關上,門把又太高,他還夠不着,吭吭哧哧地墊着腳,摸着門把也沒擰開門。
“堯凡,你這是幹嘛?”我好奇地問。走到門前,把門打開。江景岩走到我身邊,也想知道堯凡要幹嘛。
門一打開,堯凡就抱着枕頭走了進去,一下撲在床沿上,将枕頭扔到床頭,伸起小腿,撅着屁股往床上爬,肉肉的,滾滾的,那樣子甭提多可愛。江景岩見他爬得吃力。走上前,将他抱到床上。
他一挨床就爬向枕頭,将自己的小枕頭放在床中央,左右看了幾下,又後退從床上順下來。
我和江景岩一頭霧水,他這是幹嘛?
等他從床上下來後,他昂起小腦袋奶生奶氣地江景岩說:“那是我的地盤,我的枕頭在那呢。我現在回家吃飯。不準備鎖門。”說完又昂頭看向我說:“林格格,我回家吃飯了。”
于是他就這麽晃晃地走了……
看着他出了我的房門進了自已的房間,我面對着江景岩笑說:“他好像抗議你昨晚把門給鎖上,不讓他進來睡覺了。”
江景岩伸手摟着我的腰,淺笑:“那今晚怎麽辦?”
因為自我從c市回來以後,堯凡每晚都會抱着枕頭來睡覺。
因為自我跟江景岩和好以後,江景岩每晚也會抱着枕頭來睡覺。
于是有幾個晚上,堯凡都是睡在我們兩個中間。昨天晚上,江景岩提前鎖門了,堯凡沒進來,被堯征抱回家了。所以今天堯凡生氣生了一天。然後今晚就提前把枕頭先拿過來占地兒了。
“對喔,怎麽辦呢?”我笑看他,把難題留給他。
“先吃飯?”他問。
“先做飯!”我說。
江景岩真的瘦了很多,那天陽光明媚,他輕拂着我的短發卻說他覺得自己一下子老了很多。他倒沒老,倒有一副老氣橫秋的口氣,不知為什麽,我卻瞬間落淚,總覺得他過去愛虧了我。讓他發誓再不許提這些東西。
他是狠狠地讓我煽情又心悸了一把。這會兒,我們并排站在廚房,他洗菜,我切菜,一直都是這樣,我們兩個人比從前更契合。不需要太多言辭,也懂得對方,如此渾然天成。我放下刀,側首望他,依然地清隽帥氣,高貴而矜持,當然也會毒舌,只是少了很多。很專注地洗菜,他做什麽事情都是這麽專注認真。專注的男人最迷人,當然認真的女人更迷人。
我故意拱身聳了他兩下。他轉過頭來望我:“多動症?”
“你才多動症呢!”我反駁。然後故意挨着他,問:“江景岩,那天你為什麽突然說你老了呢?不應該呀,你多自信多有範兒一帥哥,男人三十一朵花啊。你是一朵茁壯成長的花兒吶。”
他笑,深情地看着我說:“所以你是牛糞。”
我……,我說不過他就耍賴:“有本事你把剛才那句話再重複一遍。”
“我說什麽了?”他埋汰我的時候,會很得意。
“你說我是牛糞。”
“你是什麽?”
“牛糞!”說完我就後悔,這麽低級我都會上當。
他笑着伸手攬着我的腰,俯身嘴唇碰上我的嘴唇,輕啄了一下,額頭抵着我額頭,低低地說:“那時特別想向你撒撒嬌,可是我好像從來沒有撒嬌過,也不知道說什麽,所以就倚老賣老。”
“撲哧”一下,我沒忍住笑出聲來。鼻尖觸到他的鼻尖,聲音裏都帶着喜悅,“我發現你好幼稚。”
“某些方面是這樣的。”他很誠懇。
“打個比方呢?”我問。
“嗯……”他想了一下,說:“會做些小動作引起你的注意,比如故意不穿外套。會鬧鬧情緒想讓你多陪陪我,比如故意裝憂郁。把堯凡送回家就是想多抱抱你。這樣是不是好幼稚?”他輕聲說。
我笑着捧着他的臉,“是啊,好幼稚,堯凡今年三歲,你才兩歲半。”
他笑。
“我告訴你喔,我現在知道了你的這些小把戲,你下次再想騙我,我肯定不會上當的。”
他望着我,笑意很濃,目光中一種讓我幸福的寵溺。低聲說:“嗯。”
66甜蜜蜜甜2
靜谧的夜晚,一輪新月挂在天邊,房間內一盞臺燈照的室內半昏不暗,我與江景岩面對面躺着,望着,輕聲聊着天。
“哼!”一個童音引我們同時向中間看。堯凡穿着斑點睡衣,撅着小嘴,睡在床中央,圓滾滾的身子賭氣似的來回扭動。
我與江景岩同時笑了。
“堯凡,阿姨給你講故事好不好?”我笑着問,我和江景岩說了幾句話,沒理他,他就不高興了。繁星說,堯凡像極了堯征,特別需要存在感。果然沒錯。
一聽我要給講他故事,堯凡立即露出笑臉,小身子往我跟前一蹭,小手摟着我,拿屁股對着江景岩,得意地說:“好。”
堯凡說,他爸爸堯征每次說故事開頭都是很久很久以前,好像現在是未來似的。于是我就避免這個開頭,直接說有一天。
“有一天,在一個很遙遠的地方,那裏山很高,水很清,一個牧童吹着口琴騎在牛背上,趕着一群羊……”
堯凡一聽故事就會變得很安靜 ,兩只眼睛時而流露驚訝時而閃亮時而向往。
江景岩側着身子,安靜地凝望着我,眼神中飽含缱绻情深,同樣認真地聽着。
不一會兒,堯凡便沉沉入睡,我也漸漸停住了聲音,看向江景岩,打趣道:“江寶寶,你要不要繼續聽呢?”
“要。”他湊身過來要吻我。
我趕緊躲開,“別,堯凡睡着了。”接着伸手握住他的手安撫。
“他以後每天晚上都會睡在我們兩個中間。”說這話時,江景岩是哀怨地望着我。
我故意用手指擰了一下他的手面,笑說:“不會的,等他再上幾天幼兒園,有了性別意識,他肯定不願意和我睡了。那時我肯定還會失落的呢。”接着有些傷感地輕聲對他說:“你不在我身邊的那些天,日子像走到了盡頭一般,我看不到未來看不到光,連睡覺都睡不好,幸好有小堯凡。繁星說得對,孩子是最接近上帝的天使。拯救了我。”
江景岩懂我,他伸手溫柔地撫過我的頭發,在我額頭上吻了吻,“對不起,我的錯,以後再也不會了。”伸臂将和堯凡同時摟在懷中。
次日一早,我先早早地起床,去隔壁給堯凡拿衣服,他今天還要去上幼兒園呢。近來,江景岩的睡眠都比較好,我醒後由他抱着堯凡繼續睡。
等我拿齊了堯凡的衣服回來時。江景岩與堯凡兩人坐在床上,你看我,我看你。兩人都是一臉惺忪樣子,煞為可愛。
一見我站在門口,堯凡轉過頭來小胳膊立馬張開,奶聲奶氣地說:“林格格,你抱抱我。”
“我來抱你。”江景岩經我昨晚那樣一說,今早便有些讨好堯凡的意思了。
“不要,我要林格格抱。”堯凡抱着小身扭到一邊,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就把江景岩當敵人了,江景岩很無奈,讨好不成功。
我只好走上前抱過他,順便親吻了一下江景岩的臉頰,江景岩伸臂圈住我和堯凡說:“我抱你們兩個。”接着一下把我和堯凡一起抱起來,扔到床上,欺身壓住我和堯凡。
堯凡還愛玩,這麽一抱一扔又一壓,他咯咯地笑個不停。
在床上鬧騰了一會兒後,我才開始給堯凡穿衣服,和他說一會兒要去上學,又問他昨天學了什麽,他回答的比我問的還多,又說了他們班有幾個女生幾個男生等等。
送走堯凡後,我和江景岩來到江景桐所在的醫院。
才走到醫院門口,遠遠地就見易雲誠自裏面走出來,想必是專程來看江景桐的,估計沒有江景岩的允許,他也看到。一臉失望,擡眸望見我和江景岩時,微怔了一下。
我和江景岩同時停下了腳步。
原本有些凝重的氣氛,誰知,易雲誠突然笑了,這種笑讓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想起在c市他最後說的那句話,我趕緊側首,江景岩看向我,我說:“他要和你說,他親過我。”
聞言,江景岩臉色一沉。
“除了親過我,別的沒發生過。”我趕緊辯解。
江景岩臉色緩和。伸手拉着我,走向易雲誠,微笑着有禮貌地說:“你好。”
易雲誠同樣笑着:“你好。”接着看向我,我趕緊望向江景岩,他笑了笑,俯身來了一個深情的長吻後說:“下次喝牛奶時,可以加點糖。”
我羞得雙頰發燙,偷偷瞥一眼易雲誠,只見他嘴角微微抽動,想說什麽又不知道說什麽的樣子。江景岩倒是厚臉皮的一臉坦然。
接着江景岩邀請他去看一下江景桐,我想易雲誠是不想和江景岩一般見識了。拒絕了。擦身而過是小聲對我說:“你男人又小氣又幼稚。”
我一點也不生氣,笑着說:“男人對自己的女人就應該小氣幼稚。”
“好吧。”易雲誠聳聳肩,笑着離開。他算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不拘小節。
我轉頭看江景岩時,他嘴角含笑,“親愛的,說得好!”
“……”
江景岩有事要忙,于是我和護士推着江景桐曬曬太陽,在一處草地上,我坐長椅上,邊給她按摩,邊陪她說說話,聊些生活上的事情。
她已經不抗拒我了,甚至願意親近我,回回我拉着她的手時,她都比平時看起來溫順很多。
臨時中午的時候,江景岩回來。
我感到手上一動,轉頭看向江景桐時,她看了一眼我,雖然目光是迷茫的,但她會主動拉我的手望着我。
我興奮地和江景岩說:“江景岩,景桐她看我了,還拉我了。”
我們趕緊找來醫生。
醫生說,雖然是正常反應,但是個好兆頭。
中午回來的路上,我很開心。
不停地和江景岩說些開心的事情,他耐心地聽着,嘴角一直含笑。到達小區的時候,我拉着他的胳膊,“江先生,我想吃面條。”
“好,我來做。”江景岩低聲說。
“嗯。”我點頭。
我喜歡這樣的日子,簡簡單單,平淡如水,卻是暖暖的,柔柔的恬靜。
我們邊說怎麽做面條好吃,邊走出電梯,不想堯征家的門沒有關。我和江景岩很自然地走進去。只見客廳內赫然出現一個小光頭。
小光頭一轉頭,我與江景岩吓了一跳。小堯凡額頭上貼塊小面積的紗布,小臉委屈地望着我,小手還對着手指頭,站在沙發前。堯征坐在沙發上,痞痞地笑着。
“怎麽了這是?”我趕緊上前,蹲下.身細看堯凡的額頭。
堯征笑着說:“沒事兒,一點小傷口,我給他削光頭,給他點教訓。他還不高興。”
“怎麽傷的?”江景岩随即也蹲下.身來看。
一旁吃葡萄的堯遙說:“哥哥在學校,練蛤蟆功,走火、入魔。磕到、桌子了!”
蛤蟆功?走火入魔。
江景岩被堯遙誇張可愛的言辭逗笑。我伸手掐了他一下,他立即幹咳了一聲,調整一下想笑的情緒。可是,堯凡看出了他剛剛有在笑他。又轉頭望着堯遙的兩個烏黑的麻花辮,小手摸了一下自己光禿禿的腦袋,黑亮的眼睛滿滿的都是淚水,接着兩只小手抱着腦袋,委屈地說:“帥哥哥笑我,我不帥了,我不帥了。”
這時,繁星自廚房走出來,堯凡一把撲上去,抱着繁星的大腿,哇哇大哭:“媽媽,我不帥了,我不帥了……嗚嗚嗚……”
67幸福的感覺
堯凡果然上了幾天幼兒園就不和我睡在一起了,這事兒我很失落,因為那天我去他家找他時,他摸着他被剃光的腦袋說:“林格格,你是女生,我是男生,我們不能睡在一起,會生孩子的。就像我媽媽是女生,我爸爸是男生,然後生下我和遙遙。”
說的我哭笑不得,不知如何辯駁,堯征一本正經地拿了張紙畫了一張張卡通的人體圖,深入淺出地說了小孩子的由來。
堯凡懵懵懂懂依然說:“抱着女生睡的男生不是男子漢。”
我落空而回,江景岩在書房裏看文件,我輕輕地敲了敲門,他向我伸開雙臂,我很自然地坐在他跟前,摟着他的脖子說:“好難過,凡凡以後都不陪我睡了。”
“那怎麽辦?以後每晚我都陪你睡,能彌補你不?”他伸手揉着我的臉,清澈的眼神望着我。
我雙手捧着他的臉:“小帥哥,以後姐蹂.躏你的時候,能不反抗嗎?”
江景岩一下抱起我說:“別以後了,就現在吧,我保證不反抗。”
“江景岩!”我驚呼,“你不看文件了。”
“嗯,不看了。陪你睡覺。”
我摟着他将頭抵在他胸前咯咯地笑,他低眉望着我,“開心了?”
我笑着點頭,“嗯!”
在确定江景桐不久将會醒來後,我與江景岩來到爸爸的家鄉,來看看長眠于此奶奶。
我拉着江景岩走在大壩上,轉頭笑着說:“怎麽辦?二傻要見奶奶了。”
江景岩不以為然:“你說誰?”
“你啊。”
“那,一個看上二傻的會是正常人嗎?”他依然毒舌。
“不帶這樣的喔,你最起碼要讓着我。”
他輕笑着,将我的手握在手心說:“做你的二傻,嗯,挺好。”
我裝着很無所謂的樣子,心裏是美滋滋的,“江景岩,說得好。”
長長的大壩蜿蜒着,壩底是青青的草兒,微風吹過,帶着輕輕的草香,蒲公英開始漫天飛舞,非常漂亮。
我拉着江景岩開心極了,“江景岩,江景岩,你看,你看。”
他笑着說:“嗯。”側首望向我說:“停不下來的愛,林格,我們結婚吧。”
“好。”我熱淚盈眶。
兜兜轉轉,我還是想嫁給你,江景岩。
一個月後,我與江景岩在家人的祝福下定一生一世相伴的誓言,這天江景桐醒來,她望着我,望着江景岩,她說她什麽都知道,她不祝福我們,也不會反對。
易雲誠姍姍來遲,祝我們白頭偕老,如果期間出了什麽問題,他可以……
“不可能。”江景岩篤定地說。
一年後,我挺着大肚子,站在小區門口等江景岩下班,他連忙從車上下來,攬着我說:“以後不要等我,如果覺得無聊我就在家陪你。”
“不是的,我在看之前這裏有個賣臭豆腐的,特別好吃,今天怎麽到現在還不來。”
江景岩立刻黑下臉。
我趕緊解釋:“你不在家,我就吃過一次。真的沒吃第二次。”
第二天,他就在家看臭豆腐制作流程。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怕江景岩擠到床沿,肚子重的我難過,睡不着,江景岩一會兒托着我的肚子,一會兒給我捏腿,一會兒趴在我的肚子聽胎動,又趴在我肚子上給寶寶講故事,也連帶着給我講故事,把我兩個都哄睡了。
孩子生下來的那天,江景岩沖進病房時,臉色煞白,我沉沉睡去,睡來的第一眼就見到江景岩,他吻着我的手說:“我的格格,辛苦你了。”
我問:“為什麽剛才那麽害怕?”
他說:“不知道,遇到你的事兒,我總是很害怕。”
我躺着床上,伸手摸着他的臉說:“二傻。”
他将臉靠着我的手心,輕笑。
三年後,滿天大雪,我被江景岩穿的跟個球似的,小江江被江景岩穿的跟個球似的。江景岩是淺灰色的風衣,依然風雅清俊,依然的長身玉立。
我抱着他的胳膊說:“江哥哥,帥!”
他笑着輕啄我的嘴唇,“林妹妹,美。”
噗……林妹妹……
小江江摟着江景岩的腿,昂着小腦袋望着他說:“爸爸!帥!”
江景岩俯身抱起小江江舉的高高的,小江江咯咯地笑,“爸爸帥!媽媽美!”
小江江長得像江景岩,卻不像江景岩這般嚴肅,江景岩說像我的性子。我望着這父子倆,幸福感滿滿的。
大雪又開始飄,江景岩一手抱着小江江,一手拉着我說:“老婆,下雪了,我們回家吧。”
“好,老公。”
小江江歡呼拍着小手說:“回家咯,回家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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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米亞一高校霸兼校草的堂堂簡少終于覺得哪裏不對。
“美美美、美人兒……我我我、我其實是女的!”
“沒關系。”美人兒邪魅一笑:“我是男的~!”
楚楚可憐的美人兒搖身一變,竟是比她級別更高的扮豬吃虎的堂堂帝少!
女扮男裝,男女通吃,撩妹級別滿分的簡少爺終于一日栽了跟頭,而且這個跟頭……可栽大了!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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