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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怎麽,你對他還是沒感覺?”
沒感覺嗎?好像不是的。
陸雙寧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個突如其來的吻,想起他背她的時候聽到的心跳聲,還想起自己竟然就在他面前睡着……
理智與情感一直在抗衡。
“我瞧你這樣,也不像是不喜歡他,幹脆就答應了吧!合則來,不合則去,結婚了還有人離呢,何況只是先交往,你怕什麽?”趙天藍一副愛情軍師的高深模樣,“要是有個這樣的男人跟我提出交往啊,我要考慮的可不是答應不答應,而是怎麽把他的戶口薄拐了去登記!”
她的話逗得陸雙寧哭笑不得:“瞧你說的,是不是阿姨又讓你去相親了?”
“嗯,昨天見了一個。”趙天藍用手比了比自己的眉間,“身高才到我這裏,那猴兒樣估計比我還輕個十斤八斤的,還問我要手機號碼,我可沒給,拉倒吧。”
“你別這樣,只是緣分還沒到,你要真不想去相親就好好跟家裏說,別太委屈自己。”陸雙寧安慰她,可是又心知說得容易做得難,她家裏還不是一樣催?
趙天藍豪氣地揮揮手,似乎不放在心上:“我沒事兒,就當是收集社會素材呗,搞不好以後還能開一個相親專欄紅一把呢。”
這種事,能看得開就好。
靳以南出國前就跟陸雙寧說要去大約五天的時間,到了法蘭克福的時候給她來過一個電話,說這次行程緊湊,會一直很忙,還囑咐她注意腳傷,就跟男朋友向女朋友報備行程似的差不離幾。
陸雙寧赧然。
接着她也開始了工作,跟組長彙報,寫節目稿拟選題,而且臨近年底,還有一堆的會議輪番上陣,實在顧不得想東想西。
腳踝也漸漸消腫了。
周五是陸雙寧媽媽的生日,她一向爸爸不喜歡吃外面的飯菜,往年都是在家裏擺上一桌,一家人吃個飯就算是慶生了。
今年居然說要去酒店吃,還是五星級酒店。
陸雙寧聽到她媽媽這麽說,心裏還覺得奇怪,問道:“爸不是不樂意去外頭吃飯嗎?”其實在家裏吃,其實還不是她媽媽和大嫂一起做飯。
陸恒光軍人出身,一直崇尚節儉,有時候還傳統得過分,她哥更不會下廚房。
“是你哥提的,你爸就同意了。”游愛萍跟女兒說了一下,“你哥說生日就該吃頓好的,就別在家裏折騰了,你不知道我聽了多高興。”
她哥這麽體貼?陸雙寧覺得更奇怪了,不過聽起來是為了她媽,好像也沒什麽不對。
她記下了時間地點,她就去商場把之前給她媽媽訂的一套首飾拿回來,本來想說買蛋糕的,聽說大嫂已經訂好了。
周五這天,陸雙寧提前回了趟家裏,她大哥大嫂直接從公司過去酒店,就只有她父母在家。
陸恒光在看電視,陸雙寧就把她媽媽拉到房間裏,把一個心形的紅色絲絨盒從包裏拿出來,打開給她看。
游愛萍仔細看,是一套黃翡的首飾,耳環、項鏈和戒指一色,不是很大,可是成色都十分好,價格不會低。
“怎麽又亂花錢,這套東西很貴吧,你知道我都很少戴這個的,不如自己存點錢。”游愛萍喜歡是喜歡,又心疼女兒在外面打拼不容易。
陸雙寧可不管,拿出來就給媽媽戴上了:“就是知道才買的,瞧,我選得好吧,多襯您哪,媽,生日快樂。”
為了遷就丈夫古板的性格,游愛萍平時很少打扮自己,可是她本身長得不差,女兒陸雙寧的長相也是随她,不随她爸爸的。
“乖。”游愛萍還猶豫,“可我怕你爸他……”
“媽,今天是您生日,您最大。”陸雙寧在媽媽面前就像個孩子似的撒嬌,“媽,再把我先前給您買的那套裙子拿出來換上,肯定很相配,難得出門吃飯,一定得漂亮些才對。”
等游愛萍被女兒打扮好出來,在客廳的陸恒光自然一眼就注意到了,眉眼挑了挑,游愛萍就不自在地扯着衣服:“雙寧給我買的。”
陸雙寧對她父母這樣不平等的相處已經習以為常,開口就說:“您還問,爸肯定也覺得好看的,我們出去指不定人家以為是姐妹呢,對不對?”
“又哄我高興!”游愛萍笑了出來。
陸恒光本來要說點什麽,最終也只是點頭:“還行,快到點兒了,準備好就出發吧,別讓你哥嫂等着。”
陸雙寧沉下臉,這個家裏就男人地位高,有發言權,游愛萍心知她的脾氣,就拉了拉她的手,對她搖頭:“聽你爸的,走吧。”
他們直接打車到酒店,酒店附設的餐廳十分氣派,地方大環境優雅大方,陸恒光頓時也覺得有面子。
訂的是個包廂,陸雙寧挽着媽媽的手,跟着她爸走進去,本來還眉眼帶笑地說着話,可是一到了裏頭,居然發現不是慶生那麽簡單了。
因為包廂裏除了陸雙寧的大哥大嫂,還有一個外人。
那人長得瘦瘦高高的書生樣子,不過戴着一副金邊細框眼鏡,又透出幾分精明。
陸雙寧對他有點印象,因她哥的關系見過他幾次,沒記錯的話叫盧澤,之前她哥就一直讓她去跟他相親。
這回是搞突然襲擊,直接來了?
“爸,這是盧澤,我剛才跟他在公司談事兒,湊巧他聽說今天是阿姨生日,說什麽也要過來祝賀一聲。”大哥陸家安介紹說。
陸恒光一向少話,颔首道:“你有心了。”在主位坐下。
盧澤笑眯眯地說:“伯父、伯母好!時間緊,也來不及準備禮物,伯母,這點心意請一定收下,祝您身體健康,萬事如意。”送上了一座雕刻精致的玉雕擺件。
這顯然不是馬上就能變出來的,誰沒事身上帶着這個玩意兒?說是湊巧,只怕三歲小孩都不信。
陸雙寧的眉皺得緊緊的,心裏也擰出了一股火氣。
好在,她看到媽媽跟她一樣的驚訝,說明媽媽還是向着自己的。
好好的慶祝生日,被人這樣利用,游愛萍只怕心裏也不好受,一直抿唇沉默着,還是陸恒光開口:“怎麽還不坐下?”
游愛萍握了女兒的手,發現很涼,就擔心地看着她。
陸雙寧的大嫂江樂珊來打圓場:“對,對,快坐下,你哥剛才還發愁不知還要點些什麽菜,怕他點的不對口味,寧寧你也過來幫掌掌眼。”說着就把陸雙寧拉到了她身邊的位置坐下,陸家安滿意地點了點頭。
大嫂是個老好人,也只有她這樣的性格,才能忍受她哥那種人,平日裏對陸雙寧和她媽媽都很好。
伸手不打笑臉人。
陸雙寧面色不愉地勉強坐下,可已經沒有了來時的心情。
那個盧澤倒是挺會活躍氣氛的,很會說話,陸恒光慢慢地跟他聊了起來,看他的眼光也越來越溫和。
陸家安非常高興,見盧澤一直斜眼關注自家妹妹,就很識相地打開話題:“盧澤,你先前托我問的事,趁雙寧在,不如你當面問吧,免得我轉來轉去!”
然後大家的眼光齊刷刷都聚焦在了陸雙寧身上,讓陸雙寧不自在,要不是看在她媽媽生日的份上,她一刻都不會多呆。
“這個……”盧澤猶豫了一下,才對陸雙寧說,“是這樣的,我之前聽你的節目,有個村小學想翻修校舍,我做建築的,興許可以幫上忙,只是不知道怎麽幫才好。”
陸雙寧似笑非笑:“你聽過我的節目?”
盧澤笑着點頭:“我一直都有關注呢,很好的節目。”似乎要借此表現自己的用心。
“謝謝,既然這樣,你應該也知道節目上面公布有捐助熱線,以及村小學的校址的吧。”陸雙寧面不改色地點了出來。
既然這樣,就不該當面問她,做得太刻意了反而讓人反感。
“雙寧,怎麽這麽說話?盧澤也是一片好心支持你的工作……”陸家安責備道。
陸恒光聞言也擰起了眉。
陸雙寧點點頭,不鹹不淡地應對:“那我先替學生們謝謝盧先生,等下我把聯系電話和地址都寫下來給你。”
“好、好的。”盧澤碰了軟釘子,笑容也變得尴尬起來。
刻意如此,這頓飯吃得索然無味,期間盧澤幾次想跟陸雙寧說話,都被她不冷不熱的态度擋了回來。
飯後就切了蛋糕。
因為陸雙寧還要趕九點的節目,正好借此抽身。
“抱歉,我等下還要上班,就先走了,你們慢慢聊吧。”陸雙寧說着起身,“媽,生日快樂,我下班再給您電話。”
陸家安還不死心,想制造機會:“盧澤有車,讓他送你吧。”
“對,我可以……”盧澤急急表現。、
陸雙寧不太禮貌地打斷了他們的話:“怎麽能讓客人送呢,這樣太失禮了,我打車去就可以了。”
她的語氣很重,這回是明明白白地拒絕了。
出到酒店大堂,陸雙寧深呼吸了幾口氣,才把那些郁悶難受的情緒壓下來。她一直覺得不是不可以介紹對象,可也得講究個你情我願。
盧澤是她大哥生意上的朋友,之前無意見的幾次,她對他印象就不是很好,看她的目光是赤裸裸的欣賞,可她分明就見過他親密無間地擁着一個年輕女孩逛街,不像是單身。
她聽過看過很多這種人,家裏紅旗不倒,外頭彩旗飄飄,娶老婆要娶乖巧家世清白的,生兒育女繼承香火,外面的紅顏知己則可以滿足男人一切的欲望。
這都算了。
可她大哥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今日這樣做,萬一她沒忍住脾氣,她媽好好的生日豈不是就搞砸了?還是深知她一定會忍下來,所以選今天?
太過分了!
雖然她媽媽對大哥沒有生恩,可是養恩總有吧?這二十幾年來,天天做飯打理家務圍着這個家轉。
後母難為,為了怕被別人戳脊梁骨說半句不好的,她媽媽對大哥可是好得不得了,就連後來嫁來的大嫂都說,要不是知道底細,還真就以為他們是親母子。所以就算不能得大哥喊她一聲“媽媽”,總應該得到他的尊重才對。
每次她抱怨,她媽媽都說,你大哥只是随你爸,不會說好聽的話而已,都是一家人,不能太計較了。
她其實不明白,她媽當初為什麽會選她爸這個帶着兒子的鳏夫,有後悔過嗎?不計較,忍一忍,半輩子就過去了。
結婚,真的是一生的選擇。
她不由得想起了靳以南,也許是有他做比較,她才覺得盧澤的行為拙劣,如此不堪入目。
陸雙寧站在酒店門口吹着冷風等車,正好有輛車在不遠處停下,下來了一個人,他們對上目光後都愣了一下。
正是之前遇到過的宋柯。
宋柯顯然也見到陸雙寧了,扣起了西裝扣,快步走過來,還是笑眯眯的樣子,露出一口白牙:“嗨,陸小姐,咱們又見面了。”
“你好,宋先生。”陸雙寧收起心情,禮貌地打招呼。
“看來你還真是給我面子,每回都來我家光顧,下次我送個VIP卡給你,可以打折!不過以南那人從來不用,他都直接報我名字了事。”雖然才認識,可是宋柯并不見外,似乎把陸雙寧當自己人了。
他的自來熟讓陸雙寧都不知道說什麽好,她原先還以為只是酒店名字相同的連鎖,沒有到就都是他的産業。
宋柯笑了笑,又突然說:“對了,見着你真好,你等我一下。”他很快就讓司機把車開過來,從裏頭拿了個盒子,把它遞給了陸雙寧,“我有點急事今晚就得離開,正愁沒人幫我把這個拿給他,勞你幫一把,順便替我送上問候,回頭再請你們倆吃飯啊。”
“問候?”陸雙寧還搞不清楚他說的是哪一出。
宋柯“咦”了一下:“你還不知道嗎?哦,不過我也是早上也曉得的,以南那家夥進醫院了……他那脾氣,指不定誰都沒告訴呢。”
☆、13女友
陸雙寧下了班回到家,盯着從包包裏拿出來的宋柯給的盒子老半天,才決定給靳以南發個信息——我今晚遇到宋先生,聽說你進醫院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沒想到的是她的手機還沒放下就震動起來,“靳以南”的名字直接躍進眼裏,陸雙寧吃了一驚,趕緊接了起來。
“你怎麽這麽晚還不睡?嗯?”靳以南的聲音在夜裏聽起來特別的低沉有磁性。
陸雙寧看了眼挂鐘,她都不知道居然就十一點了,不過這個男人會問她,怎麽不會問他自己,病人更應該早睡才對,于是她便反問:“我剛下班。你呢?怎麽也沒睡,身體還好嗎?”兩人說開了以後,她跟他說話的态度就随意了許多,顯得更親近自然。
“你這個工作不太好,晚上才上班,太辛苦了。”
“我喜歡這份工作,所以一點兒都不覺得辛苦。對了,還是說你吧,你的身體怎麽樣了?”進醫院,聽起來就很嚴重。
靳以南避重就輕:“我沒有大礙,只是到醫院做個普通的身體檢查而已。”
“是嗎?那為什麽沒有告訴我?”陸雙寧擰眉反問,問完才覺得自己這話說得不妥,好像在要求應有的知情權似的。
“雙寧,我能不能理解為,你這是在擔心我?”靳以南在那邊笑,也不等她回答,又接着說,“我不是不想告訴你,我只是……不願意向你示弱,不管哪一方面,博人同情的做法在我看來并不入流。”
他不需要同情。
陸雙寧正想說點什麽,可能是靳以南那裏的環境太安靜,她能清晰地聽到有人在問:“靳先生,我要替您拔針了……”
然後靳以南說:“哦,你等我一下。”
陸雙寧是真的有些擔心:“慢着,你居然還在打點滴?真的不要緊嗎?”
“沒事,打點兒營養液,不過在醫院呆着很悶,你……要不要來陪陪我。”
無論他說來陪她,或者是讓她來陪他,語氣都那麽理所應當,好像本來就應該這麽做似的,但是十分有分寸,他知道怎麽說怎麽做最好,他也知道,陸雙寧明天休息。
陸雙寧似乎沒理由拒絕,下意識就應了一聲好。
靳以南堅持說要老徐來接,陸雙寧對他的執拗覺得無奈,她還真沒見過哪個去探病的還讓對方來接人的。
為此陸雙寧特意起了個大早,去市場選了一束新鮮的花和一個果籃。
靳以南的司機老徐準點到,陸雙寧上車時說了聲謝謝,以前靳以南在的時候老徐話不多,陸雙寧還以為他的性格就是如此,可今兒個老徐卻很健談,陸雙寧想也許是靳以南氣場太強的緣故,讓人不敢在他面前肆意。
陸雙寧不着痕跡地問:“徐師傅,他病得不嚴重吧?”
“聽說是胃不好。”徐師傅嘆氣,“靳先生是個做大事的,工作起來可拼了,他上周每天都工作到半夜才回家,後來飛去南邊兩天,接着又出國了,你是不知道,他一回來就直接奔的醫院,真吓人,好在不是大問題。”
陸雙寧松了一口氣之餘又默然。
老徐又說:“對了,陸小姐,聽靳先生說你喜歡吃我們那裏的小蘑菇,我家裏捎來了一些新鮮的,等下給你帶回去吧,炖湯炒菜可好吃了。”
“啊?這怎麽好意思?”
“你不拿才是跟我見外呢,小蘑菇不值幾個錢,就是圖個新鮮,自家拿的無公害,記得下回還來我們那兒玩啊。”老徐爽朗地邀請。
兩人就這麽簡單地聊着天,很快就到目的地了。
陸雙寧看了一眼澄亮的招牌,原來是本市名聲很好的一家私立醫院。
老徐下了車送她到門口,還說:“這是宋先生岳家開的醫院。”
陸雙寧了然,怪不得宋柯會那麽快知道靳以南住院,看樣子他們除了是同學,還是關系很好的朋友,彼此都很信任。
護士把陸雙寧帶到了靳以南的病房,陸雙寧敲了敲虛掩着的門,輕輕推開走進去,靳以南聞聲也轉過頭來看她。
他的氣色比陸雙寧想象中的要好,沒有顯出病态,不過紮着吊針的左手還是透露出他在病中的事實。
病房裏的環境很好,也開了暖氣,此時他只是簡單地披了件外套,自由的右手還在翻閱一疊文件。
“你不是說身體檢查嗎,怎麽還在吊針,而且在醫院呢,工作不能放一放嗎?”陸雙寧把鮮花和果籃放在茶幾上,皺着眉問他,都沒留意自己關切的口吻。
靳以南聽了以後,淡淡笑了笑,指着他床邊的椅子:“你快坐,過來是不是很冷?”
陸雙寧的臉都凍紅了,還是搖搖頭,眼睛只盯着他手裏頭的文件看,靳以南只好把文件放一邊,說:“其實明天就能出院,只不過我不簽字,他們就沒法兒工作。”
陸雙寧又想起了徐師傅的話,想起他趕去見她的那兩天……恐怕都是這樣趕出來的。
她緩下神色,意有所指:“你不要再拿身體開玩笑了,這樣不值得。”
病房靜谧而冷清,她被他看得不自在,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很明白彼此的意思。
許久,他才說:“雙寧,我做的所有事,都是因為值得才去做的。”
陸雙寧清晰地聽到自己怦怦的心跳聲。
“不如我,我給你剝個橘子吧。”
陸雙寧避開他的目光,脫了外套放在沙發上,把鮮花錯落有致地插放在花瓶,又挽起袖子從果籃裏挑了一個長得好的橘子,在靳以南身邊坐下,低着頭認真地剝橘子皮。
靳以南見她這樣,也不再說話,還是堅持把最後兩頁合同看完,再簽了字。再擡起頭,發現陸雙寧已經娴熟地把整個橘子漂亮地剝好了,正伸出手要遞給他,恰好他擡頭就到了嘴邊。
彼此都一怔。
她修長的手指微顫,正想着要不要縮回來,下一秒靳以南就直接張嘴吃了,還淡定地評價:“很甜。”
“不但甜,橘子維生素多,還能理氣開胃。”陸雙寧不搭調地來了這麽一句。
說完她才覺得自己又犯傻了,怎麽就做不到他的淡定從容,總被他牽着鼻子走呢。
果然就聽見靳以南又笑了!
這時,他們都聽到外頭有人敲門。
靳以南看了陸雙寧一眼,就收斂起笑容,說了“請進”。
進來的是他公司的于濤,于濤在門外就聽見靳以南的笑聲,本來就大感意外,再見到坐在病床前的陸雙寧,表情就不只是用意外能形容的了,不過他很快就調整好,向陸雙寧點點頭打招呼,再對靳以南說:“靳總,我是來拿合同的。”
靳以南颔首,把剛才簽的文件遞給他。
“雙寧,這是我們公司的于總經理。”靳以南比工作時要溫和,“這是陸雙寧。”卻并沒有意思想說清楚是什麽人。
陸雙寧站着打了招呼:“于總,你好。”
“不敢當,陸小姐叫我于濤就行,呃,我還要趕回公司,就不打擾你們了。”于濤趕緊識相地閃人。
如果他連這點眼力見都沒有,也就混不下去了,聰明人一看就知道他們兩個的關系不尋常啊!
看來生人勿近的靳總,要開桃花了。
等于濤一走,病房又清淨下來,陸雙寧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腦袋一激靈,她趕緊從包裏把那個小盒子取出來,自以為聰明地換了話題:“喏,這個是宋先生托我拿給你的。”
靳以南垂眸看了盒子一眼,沒有接過手:“正巧了,本來就是我讓他帶回來,打算送給你的,你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給我的?是什麽啊?”陸雙寧訝異地看着他。
這算是他第一次送禮物給她。
“你自己看。”
他的目光太過灼熱,陸雙寧沒能猶豫很久,就在他的注視下輕輕打開了印着幾何紋圖案的盒子,沒想到盒子裏頭居然又套了一個盒子,等她打開到第三層,才看到藏在裏頭的驚喜。
那是一條除了“漂亮”,陸雙寧再想不到別的詞來形容的,非常低調卻奢華的紅寶石項鏈。
紅色是熱情、希望的顏色。
而紅寶石是愛情之石,象征美好、永恒和堅貞,同時也是屬于七月的誕生石,而陸雙寧的生日恰好在七月。
陸雙寧完全愣住了,吶吶道:“這份禮物太貴重了。”
靳以南并沒有否認,把項鏈拿出來,握着她的手不疾不徐地問:“所謂貴重,也是被接受了才有價值可言,你說對不對?我……能替你戴上它嗎?”
此時他的目光從容而堅定。
陸雙寧消化了片刻,才能體會到他的意思。
接受嗎?
那時的心仿佛被他迷惑了一般,她終于堅持不住,向他點了頭。
沒多久,靳以南有了女朋友的消息就不胫而走,特別是他公司裏的人比當事人還興奮,那些人好像真的見到一樣,把來龍去脈說得有板有眼的,又因為是老板,他們只敢私底下談論。
先前簡穎芝被派去北京培訓半個月,今天才剛回來上班。
中午,公司的員工餐廳十分熱鬧。
當她聽到別人說起的“靳總的神秘女友”的時候,還一臉茫然,難以置信地反問:“不對啊,不是說靳總還沒女朋友嗎?”
“小簡,你的消息out了,以前沒有不代表現在沒有,想也知道靳總那樣的人物不可能一直單着,就不知道是誰那麽有本事拴住靳總的心,那可是座鑽石礦。這下可好了,我們公司的鑽石男人全都有主了,以後連犯花癡的對象都沒了。”那人說着就看了簡穎芝一眼。
簡穎芝握着湯勺的手指繃得發白,他們後來再說什麽就都聽不進去了。
那可是她給自己定的目标。
怎麽能就這樣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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