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春宮圖
流向四肢的真氣就像是遇到海綿一樣慢慢地融入到肌肉骨骼中,不斷煉化體質。在朦胧的意識中盧宛青感覺到身體并沒有任何不适,甚至那些吸收了真氣的肌肉筋骨有種更加舒爽的感覺。盧宛青心中略一思讨便明白其中緣由,自己這幾天都在外面獵食,上蹿下跳的,身體已經達到一定的疲勞程度,如此,在修煉的時候,便當先對這些運動多的部位進行了“修補”。
盧宛青這才放心下來,任由真氣在身體裏自由流轉。
日子在平靜而緊張中到了年底,盧宛青到姑子廟來也有近兩個月了。盧宛青自從上次無意間碰到玄清後,便一天不辍地修煉納氣,每天除了必須到前院大殿做早課,就是到山上去尋找食物,隆冬臘月,天寒地凍,蛇鼠之類的大多窩在洞裏冬眠,只要有尋找蛇窩的訣竅,便不愁填不飽肚子。同時,盧宛青也加緊身體的鍛煉,所以現在不僅丹田內的真氣充盈了幾分,甚至連身體也強健了幾分,上坡下山如履平地,與初來時病恹恹的樣子,簡直是判若兩人。
盧宛青在這兩個月的沉寂中,一心只為了生存修煉,心性沉穩內斂了許多,相比以前張揚咋呼呼的性格簡直判若兩人。相由心生,因此,她的外貌漸漸的也有一種清冷的淩厲感覺,目光更是有種看盡人世滄桑的淡然。這些不是裝的,而是歲月的積澱。與盧宛瑩婉約魅惑的氣質相比,多了幾分冷漠。
在體內真氣逐漸聚集的同時,盧宛青想到一個嚴峻的問題,她記得上次遇到玄清時,對方一眼就看出自己修煉有真氣。也就是說憑着自己這點“家底”,明眼人一下就能夠看穿。其他人她不怕,她怕的是盧宛瑩,以前對方沒有一手捏死自己是因為在她看來自己弱的根本沒有與她相抗衡的資格,她又想落得一個好名聲。現在,倘若她知道自己也在修真的話……
盧宛青下意識握緊拳頭,一切都是實力惹的禍。在世俗界,錢財權勢地位便是一個人實力的象征,不管是前世還是現在重生的時空,都是一樣。而在修真界,從上次與玄清碰面就可見一斑,自己倘若再說錯一句話,便可能落得魂飛魄散的下場。
所以,只有當自己變得更強大了,別人才不能随意拿捏自己!
盧宛青因為這段時間把所有的時間精力都用在了覓食和修煉上面,上次答應監事姑子要照料那幾畝山地的話自然也沒有兌現。山地本來貧瘠,廟裏的姑子以前也只是把種子種進地裏便等着收成,全靠土地寬闊,種植面積大收獲一些糧食,勉強維持廟裏幾十個人的生計。
就在盧宛青獨自一人忙的不可開交的時候,她一直沒有理會的春花終于按捺不住,積習難改,開始不停地蹦跶,有時甚至一整天都窩在前院和別的姑子東扯西扯也不回小院打掃。上次從盧宛青那裏訛走的幾百文錢已經被她與前院的姑子換吃食等花光了,便在盧宛青面前牢騷,“姑娘,現在天氣冷了,我們總不能就睡在草席上過一冬吧?”
盧宛青當然也想過去買被子啥的,但是那個太貴了,上次自己親自下山去采購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回來,身上就只剩下一兩多銀子,倘若買了被褥就連鹽巴都買不起了。再說了,她現在每天晚上都是以打坐代替睡覺,加上體質增強,已經不怎麽畏寒了,關了門窗即可。至于春花,倘若對方像夏荷那樣也不說絕對忠誠的對自己,哪怕盡到一點做丫鬟的本份,她也絕對不會對對方的吃穿用度不管不問,可是,現在對方這個樣子,她才不是那種聖母,要照料好對方的衣食。
春花見對方仍舊愛理不理的樣子,便開始自怨自艾地哭訴起來,盧宛青聽的煩了,心道,要是主仆兩人齊心協力,她們的生活會好過的多,可是對方卻偏偏不是和自己一條道上的,自己沒有直接将對方責罰辭退已經是仁至義盡,現在卻還處處鉗制要挾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
“夠了,你哭號個什麽?你來這裏的兩個多月有沒有盡到自己當丫鬟的義務?不僅不能完成我吩咐的事情,甚至還把我的銀錢訛去自己吃喝,你有沒有想過你的主子怎麽過?其它的我也懶得跟你說了,你不是小孩子,你沒有盡到做丫鬟的責任,我自然沒有負責你生活的義務,去留随你。哦,對了,你不是和前院的姑子耍的很好嗎,你就去找她們好了,為什麽到我面前哭號?”盧宛青不說則以,一說便一通劈頭蓋臉朝對方砸去。
春花被對方兇狠冷漠的樣子吓懵了,嗫嚅了半天才憋出幾個字:“你,你不是姑娘……姑娘以前不是這樣的。”這句話完全是驚恐之下說出來的。
盧宛青心中一淩,朝對方逼近一步,緊盯着對方的眼睛,聲音驀地低沉而冰冷:“你剛才說的什麽?”
“姑娘從來沒有這樣對過我……”
“那要怎麽對你?把你放在神龛上供起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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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終于感覺到事态的嚴重,“你”了幾個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下意識後退,被後面的樹枝擋住,摔個墩坐,旋即“啊——”地尖叫一聲跑出了小院。
盧宛青看着對方的背影,眼裏殺意閃現。
剎那間,盧宛青像是有種明悟,春花對于自己,就像是自己相對于盧宛瑩一樣。穿越,重生,是她最大的秘密,倘若一旦被人知道的話,她在這個時空将沒有任何的立足之地。就像是盧宛瑩一樣,她同樣是穿越而來的,甚至還帶着空間神器,這不管是在世俗界還是在修真界,恐怕都會把她當成香饽饽來争搶……所以,她才非要滅掉自己不可。
盧宛青在想自己該怎麽辦?莫非真要去殺人?盡管心裏非常想,但是畢竟在現代文明社會生活了幾十年,那種“法制”的觀念幾乎深入骨髓,光是想想殺人的血腥以及死寂,便感覺到不寒而栗。說白了,就是有賊心沒賊膽。
就在盧宛青還在猶豫的時候,一場危機悄然而至。
盧宛青在靜坐中總感覺哪裏有些不自在,很難入靜,而入靜也沒有平時那種舒暢自在的感覺。往常都是一個入靜便是一夜,而這一天卻醒來幾次,到最後甚至連坐着都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索性起身,一看外面天色漆黑,現在最多寅時末的樣子,還有一個時辰才天亮。
正當她想開門出去到院子中活絡一下筋骨,吸收點新鮮空氣時,聽到院子裏傳來輕微的腳步聲,略一凝神,“竟然是春花,她怎麽現在才回來?”
盧宛青等了一會,春花便回自己房間,直到下半晌的時候,盧宛青從外面回來才看到春花懶懶的起床。她看見盧宛青,眼裏閃過一絲慌亂,便急急地避開。
入夜,盧宛青和往常一樣,洗漱好便又進入到房間休息,實則凝神感應小院裏面的動靜。
果真,不過一會,旁邊廂房便傳來開關門的聲音。盧宛青心中一動,連忙下床,蹑手蹑腳地開門,看着前面那個身影,小心尾随而去。
不過對方不是直往前院而去,而是走到岔路口,沿着一條十分隐蔽的山路,往山下而去。春花剛到那裏,便朝前面低低地喊:“梅姑——梅姑——”
“這麽晚了,她找監事幹什麽?而且其他姑子都是住在後院的廂房中,怎麽跑到這偏僻的山坳裏來了?”懷着這樣的疑問,盧宛青隐在草籠裏靜待。
不過片刻,在山下便有一個風燈亮起,一個聲音傳來:“快下來。”
春花便拉着樹枝野草一路爬下去,接着聽到梅姑帶着埋怨的聲音傳來:“你怎麽過了這麽久才來,人家賀大官人等了許久了,你再不來的話以後我就叫其她姑子了,這可是大好事,既舒服了,還有銀錢拿,好多人侯都侯不到呢……”
“轟——”盧宛青不是原主,一個深處閨中什麽都不懂的“姑娘”,而是一個從現代穿越去的人,雖然沒有經歷過“那些事”,但是小說電視電影那些橋段卻沒有少見。以前就在一本書中看到,說很多的尼姑廟雖然挂着清修的牌子,實際上卻是一種變相的妓|院。
想到這裏,盧宛青便再也淡定不住了,自己在這樣的廟裏,即便以後能保證自己的清白,可是,這要是傳出去了,盧家還不直接将自己打死啊。
盧宛青待那風燈隐進樹林裏,便摸索着下去,轉過一道彎,便看到在一個山坳出坐落着幾間房屋,裏面亮着燈火,不時有女子“嗯啊”的嬌嗔聲傳出。這下,盧宛青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她心中氣憤,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無論哪一條都要把自己逼上死路。
悄悄摸到屋後,透過窗棂罅隙,裏面的場景頓時讓這個經歷了幾世為人的盧宛青都血脈噴張的……
屋子裏只有一張鋪在地上的大床,一團白花花的肉在上面纏繞交錯,總數不下六七個男男女女,嬌聲浪吟,真真一副活色生香的春宮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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