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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蘇蕪是要讓嚴風陪他去見全叔他們夫妻的,但沒想到蘇景竟然有事找他,還不能讓他知道,蘇蕪撇撇嘴,不稀罕,自己走了。
“見過大公子。”全叔夫妻倆看見蘇蕪都很高興,只是遺憾沒趕上自己主子的婚禮。
蘇蕪趕緊扶住倆人,沒讓他們行禮,“全叔、劉叔你們就不要和我客氣了,坐下吧,我今天找你們是有事的。”蘇蕪也沒有和全叔拐彎抹角。
☆、談話
全叔和劉叔沒有坐下,只說:“公子,你有什麽事盡管吩咐。“
蘇蕪笑着說:“我也不轉彎子了,二位可還記得在青州的時候,我對你們說的反季節蔬菜。”
全叔頗帶喜色的說:“公子是說那個冬天種蔬菜的法子?”
“是。”蘇蕪看了眼全叔夫夫接着說:“我就是想讓你們做這事的,原本是打算在青州做這項買賣,既然現在到了華都也沒有不做的道理,反而更有賺頭。”
全叔對于蘇蕪說這個事是很感興趣的,而劉叔自然是聽自己當家的,沒有異議。全叔開口說:“公子是想讓奴才負責件事?”
“是,全叔你看你是否願意”
全叔一聽,笑得臉上褶子都出來了,忙說:“當然願意,公子看得上奴才,是奴才福分。”其實來之前全叔夫夫挺擔心的,畢竟現在華都府上的事兒他們也插不上了,但自己是奴才也不能什麽都不做,還要顧慮林安,現在有這主意就好解決了。
蘇蕪算了一下時間,道:“你們再休整幾日吧,不忙于一時,莊子上的人我提點過,你們可以直接上手。
“是,都聽公子你的安排。”
蘇蕪接着說:“這次這買賣要全叔和劉叔你們倆多費心,所以到時候我從這裏面抽兩成利給你們。”
林全和劉珊一聽蘇蕪這麽說趕緊擺手,哪有做奴才的給主家辦事還要抽利的,“公子,使不得啊。這我們倆可不敢要,當初您能給我們一家四口飯吃奴才就已經很感激,何況如今你還提拔林溪和林安,做牛做馬報答你都是應該的,那還要什麽利啊。”
全叔一家是真心感謝蘇蕪的,不僅給林安脫籍,林溪還告訴全叔不會讓他後代入奴籍,這可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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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蕪擺擺手,“全叔你就不要推辭了,一碼事歸一碼事。況且你還要給林安和林溪倆考慮考慮,這事就這樣定了。”
其實按理來說,真沒有給自己家仆抽利的說法,不知道為什麽蘇蕪就莫名覺得應該給,他突然覺得自從給林安脫籍後,事情就朝着詭異的方向發展。但是蘇蕪也沒想出個子醜寅卯來,便就沒有費腦子了。
蘇蕪和全叔夫夫說事兒的時候,蘇景也和嚴風在談話,不過氣氛就不是很美妙了。
嚴風按了按額頭,一臉愁容的說:“你是認真的。”
此時的蘇景不像平時一樣松散,認真地說:“當然是認真的。”
“可是你想過你大哥嗎,他會怎樣”嚴風已經在想蘇蕪聽到這些話的時候的反映了,一場暴風雨外加電閃雷鳴啊。
提到這兒,蘇景也是很懊惱,和他哥哥反着來,他估計是做不到了,可是要他放棄,不行,絕對不行!“這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對于這個回答,嚴風突然想到蘇蕪說“呵呵”時的表情了。不過這事兒已經發生了,嚴風只是他哥夫,也不能質疑什麽了。便問:“那你有什麽打算”
說到這事兒,蘇景就重新打起精神了,“在白府的時候偶聽老師和上官師兄說起當今局勢,我想風波已經快起了,我只想哥夫幫忙,有份功勳在,以後能讓他腰杆打直。
嚴風:果然想罵一句臭小子,這時候知道叫哥夫了。“功勳可沒那麽好撈,要是失敗了怎麽辦?你可以不參與,到時候就算只看在你大哥的面上也能保住你們。”
蘇景搖頭,“那樣會拖累大哥的,何況只有自己掙來的才能堵住悠悠之口。”
嚴風一想,确實對蘇蕪不好,“好,這事兒我應下了。”
蘇景躬身行禮,“多謝哥夫。”
嚴風也沒避開,這小子原來可沒少給他下絆子,哼哼。
等嚴風出去後,蘇景在後面涼涼的說:“既然哥夫都知道這事兒了,以後還要哥夫你多在大哥面前遮掩一二。”
嚴風一個踉跄,小舅子什麽的果然不讨喜!
蘇蕪和嚴風的事兒都處理好後,兩人看時間差不多了就離開蘇府了。
回去的時候嚴風想着蘇景說的話,真是萬沒想到自己小舅子還是個城府深的人,幸好走正途,自己媳婦教的好啊!
蘇蕪盯着的旁邊的嚴風看了好久,這人臉上表情都變了好幾個,推了他一下,“回神了,在想什麽呢?”
嚴風被蘇蕪一叫才回過神來,露出個笑容,“沒想什麽,就是想着和媳婦回家高興啊!”
蘇蕪習慣了嚴風現在說胡話了,便沒有多問。蘇蕪也不是一個求知欲強的。
回到府裏後,蘇蕪換了身松快衣裳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端起茶喝了一大口,方覺舒服。折騰一天可算消停了,果然,他不喜歡坐馬車,太颠!
嚴風看着蘇蕪這樣也沒說什麽,反而有一下沒下的給蘇蕪捶腰,倒是一旁的風雨四人為自己公子擔心,最後看将軍确實不在乎才松了一口氣。
“大公子去哪兒了?”蘇蕪突然想到今天一天都沒看到嚴言了。
雨泱小聲回答說:“大公子在自己屋裏跟着小悅學刺繡呢。”
“噗”聽到刺繡二字,蘇蕪一口茶水噴出去了。
嚴風趕緊接過旁邊遞過來的手帕給蘇蕪擦,“怎麽這麽不小心。”話說完,嚴風想起蘇蕪的“刺繡”隐約理解了些。
蘇蕪問嚴風:“嚴言幾歲啊?就學這些,太早了吧”
“已經六歲了。”至于早不早這個問題,嚴風還真不清楚。
一旁的雨泱看兩個主子都是不清的,把自己先前打聽的情況說了出來,“夫人,現在做什麽也不算早了,大家裏的雙兒和女子從四歲甚至三歲就開始學規矩,緊跟着就學才藝了。”
蘇蕪張着嘴,心道這古代的小孩也太慘了吧,“那那些孩子不會鬧嗎?”
一旁雨清接過話頭說:“哪兒會啊,有人培養他們才是好的,以後才能嫁給好人家啊。”
蘇蕪咽了咽口水,好吧,他覺得他應該入鄉随俗,對嚴風說:“那我們也去給嚴言找夫子?怎麽着也不能輸在起跑線上啊。”
起跑線什麽的嚴風不懂,但蘇蕪的意思他知道,這事兒也是他疏忽了,便道:“這事兒你看着辦吧。”
“雨泱你去把大公子抱過來,我問問。”雖說這兒的孩子都這樣,但蘇蕪還是想問問嚴言的看法。
等人下去接嚴言了,嚴風打趣的問:“阿蕪那刺繡手藝,倒是別出心裁。”
別人不知道,幾個丫鬟是知道,嚴風這麽一說大家都狠狠的憋着笑。
蘇蕪挑眉,“怎麽,就嫌棄上了”
嚴風也沒管屋子裏的人,揉了一把蘇蕪的腰,“那兒能,高興還來不及了,我打算初一十五的時候都束在腰上。”
蘇蕪的臉騰一下就紅了,“你給我閉嘴。”心裏則琢磨着得把那跟腰帶找出來毀掉,殊不知嚴風早就找了好地方放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校園網崩了以後,我賬號又欠費了,終于從同學那兒借了一個賬號來更文啊。昨天沒更上,不好意思了。。
☆、朝堂
沒過多久,雨泱和小悅就牽着嚴言進來了,“拜見父親爹親。”嚴言擺動着小小的身子正兒八經的向蘇蕪和嚴風請安,蘇蕪心裏直嘆太萌了!
蘇蕪一下子抱起嚴言,溫聲說:“今天有按時吃飯嗎?”
嚴言眨眨眼睛,“有的,只是今天爹親不在。”
蘇蕪摸了摸他的頭發,“今天去爹親原來的家裏了,嗯,就是嚴言的舅舅家去了,明天可以陪嚴言吃飯。”
聽有人和他一起吃飯,嚴言笑呵呵地說:“好。”拖着長長的尾音,把蘇蕪的心都快融化了。
蘇蕪接着問“嚴言真乖,聽說嚴言在向小悅學刺繡,嚴言喜歡嗎?”
嚴言略微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是,大家都說爹親繡得也很好,我想像爹親一樣繡得好。”
蘇蕪覺得自己的左心房和右心房分別被這爺倆插了一刀,損人可不帶這麽有默契的。蘇蕪吸一口起,“嚴言不用學爹親的,嚴言自己喜歡什麽才學什麽,嚴言告訴爹親你喜歡什麽,我們再請夫子來教。”
一聽說有夫子來教自己,嚴言很驚喜,但一下子覺得很苦惱,自己好像不知道要學些什麽。
蘇蕪看着一臉苦惱的嚴言,心裏想着擱21世紀的孩子哪會想要學什麽啊,只想着要怎麽玩。哎,不過也是,這兒的人受教育年限短,沒學個什麽名堂,就該嫁人了,啧!
嚴言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學什麽,便只有說:“我都聽爹親的。”
這話說的乖極了,可是蘇蕪真不知道學些什麽,蘇蕪轉過去像嚴風求救,用很無奈的眼神看着嚴風。
嚴風想了想,“想找個教養嬷嬷回來學着規矩,再找個夫子先讀書吧,至于其他,等過段日子他喜歡什麽再學什麽吧。”嚴風倒不覺得一定要學些什麽東西,他從心裏希望嚴言像蘇蕪一樣坦率自由卻充滿吸引力。
蘇蕪一聽也對,興趣總是慢慢發掘的,先看看嚴言擅長些什麽,再因材施教。對嚴風說:“那你讓吳伯去找合适的教養嬷嬷吧,我也不知道去哪兒找。”
“我去把原來跟在我爹親身邊的大丫鬟請來吧,當初我出來建府的時候她本就要來的,但他丈夫生病了要照顧,我便把她安排在莊子上了,現在讓她來叫嚴言正合适。”嚴言略沉吟後對蘇蕪說。
聽着是嚴風爹親身邊的人蘇蕪就多少放心了,畢竟知根知底,他原來可沒少見過保姆背着父母虐待孩子的事兒,不能不防。“行,就請那位吧,夫子你也去找啊!”
嚴風笑了笑說:“好,都交給我。”嚴風很享受蘇蕪對他的依賴,這樣的蘇蕪是不尖銳和清冷的,更多的是一種富有人氣的溫潤。
蘇蕪看了眼站在嚴言身後的小悅恭敬地低頭站在後面,“小悅你的名字是誰取的?”
小悅沒想到夫人會點她名字,有點驚慌的說:“回夫人,是進府時管事取得。”
蘇蕪想不是父母取得改改也沒事,便道:“我看院子了四個大丫頭是綠字開頭,要不我也給你改一個?”
小悅一聽,趕緊跪下來道謝,主子賜名是福氣,況且那樣別人才把她認作一等侍婢,要不總會低別的一等侍婢一等,“奴才謝主子,請主子賜名。”
蘇蕪想了一下,道:“叫綠錦,錦緞的錦,和嚴謹的謹同音,希望你跟在公子身邊,謹言慎行。”
“綠錦多謝夫人,有一定好好伺候公子。”
”嗯”
沒過多久蘇蕪就累了,今天忙了一天還沒有睡午覺,現在有點撐不住了。嚴風一看就知道蘇蕪已經乏了,便直接把一屋子人打發下去了,“你們先下吧,綠錦也把大公子帶走。”
嚴言其實不想離開的,他還想陪着爹親,可是父親說了他也就只有聽命了,便跟着綠錦一起下去了。
等人都出去了嚴風才說:“走吧,我陪你進去休息會兒。”
蘇蕪起身去了卧室,對嚴風說:“你有事就去忙吧,不用和我一起。”
嚴風搖頭,“不用,事兒不多明天再處理,現在的任務就是陪你休息,蘇蕪也沒和嚴風多說,反正嚴風也不是小孩子。“随便你。”
嚴風幫蘇蕪脫了外袍,蘇蕪就直接撲床上了。嚴風看着這麽喜歡睡覺的蘇蕪,想要是蘇蕪懷孕的時候,一天十二個時辰那不得睡是十一時辰啊,然後不自覺的盯着蘇蕪的肚子。雙兒懷孕艱難,但他還是希望有一個和蘇蕪共同的孩子,那是他們血脈的延續。嚴風搖搖腦袋,想多了。
蘇蕪入睡的速度是相當快的,嚴風待軍營習慣了,自然沒有補覺的習慣,自己只是一只手摟着蘇蕪的腰,一只手小心地捋着蘇蕪的頭發,就這樣安安靜靜的看着蘇蕪,一個下午就過去了。
轉眼倆人天天膩府裏的日子就過去了,嚴風要上朝了,蘇蕪也打算繼續做他生意了,又是賺錢好時節啊!
今天早上嚴風挺高興的,因為他家最愛睡覺的蘇蕪早早的起來給他整理衣服,準備上朝。
舉案齊眉什麽的蘇蕪自認為是做不到的,不過自己愛人去上班了,自己早起送一下,這問題還是不大的。
因為嚴風總是幫蘇蕪穿衣服,蘇蕪今天也心血來潮的幫嚴風穿起衣服,可惜自己手忙腳亂。“你這衣服好麻煩啊。”
嚴風剛想說:“我來弄吧!”
蘇蕪又接着說:“聽話別動,我差點就系好了!”
嚴風乖乖的閉嘴。
這朝服确實和常服不一樣,常服這需要在右邊系上,在用腰帶束上就行,但是這朝服卻不一樣,結構很複雜,要系好幾個來回。
最後,蘇蕪拍拍手,“好了”蘇蕪非常愉悅的看着自己的成果。嚴風也挺高興的,雖然自己看不見,不過這可是他家阿蕪給弄的。因此嚴将軍踏着愉悅的步伐上朝去了。
大殿外
“你這小子倒是意氣風發啊。”林老将軍看見終于有點人氣的嚴風,自己心裏也挺高興,自己這徒弟什麽都好,就是太冷清,和自己那傻兒子比起來,簡直是兩個樣。
一下子被人拍了一張,嚴風還真沒怎麽反應過來,一看竟是自己師傅,“師傅你可悠着點吧。”
林老将軍可不服老,哼哼兩聲,“那天把你媳婦兒帶來看看,那天都沒看着。”
“是”其實嚴風心裏想的是我媳婦兒你看那麽仔細幹嘛。
在大殿上,嚴風老神在在的在那兒杵着,心裏則想着蘇蕪有沒有起床,有沒有起吃飯。
“嚴将軍,莫非你不同意老夫說的”戶部侍郎梅淵似笑非笑的看着嚴風。
“嚴愛卿可有什麽看法?”坐在上面的皇帝也開口了,不過卻沒想過嚴風會有什麽看法,嚴将軍在朝堂上向來都在修閉口禪,當然除了請戰的時候。
旁邊的林老将軍咬着牙吐了“軍費”兩個字,嚴風就知道了,大步的走出來說:“禀陛下,臣以為,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然軍費關乎軍隊之本,人雲‘三軍未動,糧草先行’,足見軍費之中,故而軍費不可缺,亦不可少!”
梅侍郎聽了嚴風說的,很不屑地說:“嚴将軍只知軍費重要,殊不知我大慶朝除了軍隊還有百姓,赈災要錢,來年防洪要錢,還有修築行宮和陛下萬壽節都是要錢的,嚴将軍可不要站着說話不嫌腰疼。”
嚴風看了眼梅侍郎涼涼的說:“在其位,謀其政,戶部掌天下錢糧,自當為皇上分憂才是,要不然用處何在。沒錢還是要懂得開源節流才是。還是那句話,軍費不可缺。”
皇帝雖然崇尚文治國家,但也深知軍隊的重要性,況且皇帝也在想掙錢不正是戶部的事啊,道“嚴卿所言甚是。”然後看着梅侍郎。
皇上都開口,梅侍郎自然不能在說些什麽,只得跪下說:“臣定當竭力為陛下分憂。”
“好,梅愛卿辦事,朕放心”皇帝還是很給梅侍郎面子的,給他一個臺階下。
上官子琛站在最前面斜斜地看了眼嚴風,很好奇這小子今天是吃錯什麽藥了,這麽能掰。
這事兒過了以後嚴風也就不說話了,像往常一樣在那兒靜靜的站着。
散朝後,嚴風又騎着馬去軍營點卯了。
作者有話要說: 腦子裏構思了新文,但是。。。。
☆、接手
将軍府
嚴風走後,蘇蕪又接着回去睡了,睡到辰時三刻才起來,其實還想再睡的,但這段時間總有下人來找他說事兒,怕被人堵被窩裏了,多丢人啊。
這不蘇蕪剛收拾好吳伯就來了。
“見過夫人”
“起來吧,吳伯找我有何事嗎?”
“回夫人,奴才今兒個是來交賬本的,前兒個将軍已經說了府裏的産業交給夫人你打理。”吳伯有點吃驚,怎麽夫人就像不知道這事兒一樣,可按道理來說這麽大的事夫人該知道才是,況且那家夫人不是想緊緊握住管家權啊。
聽吳伯這麽一說,蘇蕪才想起來嚴風提過這事兒,雖然他挺不樂意接手的,但是嚴風都開口了,自己也就只有趕鴨子上架了。“那麻煩吳伯您先說說大概情況吧。”
“是。府裏的産業大都在華都附近,其次是在雲州那邊。現在華都這邊大大小小有六個莊子,有鋪子二十一間,現在賬面上的銀子是十一萬兩,其次是些下面人送的或者上面賞的珍寶,都登記好好放在庫房裏面……”
蘇蕪聽了一下,感情嚴風搬了半個将軍府給他下聘啊啊,好心虛的樣子啊,怎麽破。
“嗯,好,我大概知道了,我先看看賬本吧。”
吳伯把賬本給蘇蕪後就站在一邊候着了。蘇蕪粗略的翻了一下賬本,明顯發現不對勁,倒不是不相信吳伯,只是下面的人不好說。
蘇蕪指着兩本賬簿說:“我看這兩本,這本明顯正常,可是這本裏的鋪子就不對了,表面上很好,可實際上并沒有盈利。”
吳伯一聽,心裏一跳,夫人果然是行家,這麽一看就能看出問題,吳伯也沒有隐瞞,道:“這些有問題都是分家的時候分出來的鋪子,裏面的掌櫃大多是侯府故舊,将軍不擅長這些也不在意,便就這樣糊弄過去了。
蘇蕪看了一樣,冷笑說:“侯府故舊,我看是侯夫人故舊吧。你們将軍不在意,那是将軍管的時候,現在我接手了,就按我的套路來。”
吳伯一聽就知道夫人要動真格了,“都聽夫人的。”其實吳伯也看不慣候夫人的小家子做派,這些狗奴才更是不識好歹。
“嗯,你先不要伸張,暗地裏找好合适的接手人,其它我自己去辦。”蘇蕪覺得自己是時候練練手了。
“對了,現在有沒有合适的鋪子,不用太大,能賣蔬菜的就行。”現在市面上的蔬菜已經不多了,而蘇蕪莊子上也開始着手,因此應該開始準備鋪子的事了。
吳伯想了想,道:“有一間鋪子在西大街那邊,人流不是很大,但也還合适。”吳伯想了想府裏有哪些閑置的鋪子,而且還很好奇,蔬菜從何而來。
西大街買的都是一些高端的東西,出入的大多是達官貴人家的人,要是擱平時在那兒賣蔬菜肯定是不行的,可冬天賣就不一樣了,物以稀為貴啊,所以這西大街還正合蘇蕪意。
“行,就那間鋪子,你先着人去收拾好,弄幹淨敞亮些。”
“是”夫人既然說了要賣肯定是有來源了,吳伯對蘇蕪的本事是相當信服的。
蘇蕪想了想接着說:“到時候鋪子裏的盈利,抽三成起來當租金吧。”
蘇蕪心裏則暗盤算着自己還是還是得重新置辦些産業,雖說他和嚴風成親了,但蘇家的産業還在自己手上,他不可能不給蘇景。現在主要的産業就是陽關、花顏堂和醉紅妝。陽關太複雜,以前做還行,可以後就不适合了,只能脫手。蘇蕪是打算花顏堂給蘇景的并另外再給蘇景置一份産業的。蘇蕪這樣一算就覺得自己可真窮,才不像別人說的那麽有錢啊,其實是他傍了大款才對啊。
等把鋪子的事和吳伯說完後,蘇蕪便進書房去處理事兒了,最近這段時間的事兒都積到一起了,自己還沒動手處理,哎,太懶了。
嚴風到了軍營後,在校場轉了兩圈,把緊急的公文處理了以後就準備打道回府了,不過剛走沒幾步就被幾個人拉住了。
“将軍怎麽這麽早就走了,這可沒到點啊。”嚴風手下的副将何震頗帶調侃的對嚴風說。
嚴風擡頭看了一下日頭,“差不多了,我先走了,我要回去陪阿蕪吃飯了。”
林铮簡直受不了了,這師弟也太夫奴了,林铦可說了這嚴風有多鐵漢柔情,他爹還不信呢,哼哼,“別介啊,兄弟,咱可好久沒出去了,哥哥今兒帶你去怡香閣,保準你去了還想去。”
蘇蕪看着林铮猥瑣的表情,嘴角微不可見的抽了一下,很不屑的說:“不去,你自己去吧,不過,小心點,別被師母給收拾了啊。”說完,嚴風徑直走了,他還是覺得回家好啊,可以抱媳婦兒。
何震很不可置信的說:“我怎麽就覺得将軍離我們越來越遠了呢。”
連城鑽出來說:“哈,那是因為你沒見過嫂子,絕對的美人兒,要擱我我也天天回家。”
林铮眉毛一挑,看了眼連城那傻小子,簡直不想理他。連城眼裏他的嚴大将軍做什麽都是對的。
嚴風回到府裏就徑直回院子,只看見幾個丫鬟在門下坐下。“見過将軍。”綠袖和綠彩看見将軍回來了,趕緊起身行禮。
“嗯,夫人在那兒?”
綠袖低頭回答:“回将軍,夫人在書房裏。”
嚴風回了內室換了身衣服就去書房找蘇蕪。書房是才改過的,兩間屋子合作一間書房。嚴風陪蘇蕪回門那日回來後,真就叫人改了這書房,他和蘇蕪的書房就這樣并在一起。嚴風為這事得意好幾天,自己做得真是太棒了。
嚴風一推開書房的門就見蘇蕪擰眉提筆站在書桌旁,連自己進去都沒有察覺。嚴風斂聲走過去,摟着蘇蕪的腰,笑着說:“怎麽皺眉了。”
看着抱着自己的兩只大手,蘇蕪也沒說什麽,只說:“你怎麽那麽早就回來了。”
“想回來陪你。”
蘇蕪笑了,推了推自己肩膀上的大腦袋,“你拉到吧,到時候皇上說你玩忽職守把你撤職了,我可不養你。”
嚴風抓住蘇蕪的手,撓了撓他的手心,“看來我要對你再好點才行,我還是想賴着你,被夫人養着也不錯啊。”
蘇蕪不打算和嚴風瞎扯,想起早上的事兒說:“我打算把你鋪子你的一些管事給換了。”
嚴風一愣,随即就明白了,“行,都聽你的,不礙事兒。”
“真不礙事兒?”蘇蕪其實還真不清楚嚴風對定安侯府的态度,畢竟這個時代講究人之行,莫大于孝。無論侯府怎麽作,但在嚴風心裏都是家人。”
“真沒事兒,況且這是産業是我的,她本就不應伸那麽長的手,原來只是不想和她多做計較而已。”
有嚴風這話,蘇蕪心裏就有底了,他可不想做費力不讨好的事兒。
第二天蘇蕪起床後毫無意外嚴風已經不在了,蘇蕪收拾好後也沒閑着,直接去了街上,打算看看鋪子。
蘇蕪只帶了嚴柏和雨泱兩個人出去,人多了也不方便
☆、古董鋪
“夫人,前面就是咱們将軍府的鋪子,是一家賣古董的,原本是将軍爹親的嫁妝,不過分出來後發現早已經換了樣子。”嚴柏仔細的給蘇蕪說着鋪子的事。
蘇蕪嗤笑,這侯府夫人可真是眼光短淺,連別人嫁妝都算計,哼。
“走,瞧瞧去!”蘇蕪不疾不徐地帶着兩人進了鋪子。
進了鋪子後,蘇蕪就看着三個夥計懶懶地站在櫃臺面前打瞌睡。
蘇蕪随手摸了摸,的确,從灰塵累計程度來講,就知道平時生意有多冷清,怪不得能睡着覺。
蘇蕪給嚴柏支了個眼神,要他上去問話。
嚴柏得了意思,便上前去輕敲櫃臺:“小二哥,有客來。”
店小二倒睡得不熟,嚴柏在那兒輕敲一下就醒了,那店小二睜眼,揉了揉眼睛,笑着說:“客官你要點什麽,我給你推薦推薦,不是我吹,我們家店裏上千年的東西多的是,而且放眼華都城絕對是價格公道的。”
蘇蕪在後面看着心想服務态度還不錯,還能吹。
嚴柏用手攏攏嘴,輕咳一聲,“價錢不是問題,我家夫人從雲州來拜訪親戚,想買件撐的起身份的禮物來。”
那個店夥計朝後打量了一下蘇蕪,看蘇蕪通身氣度便知不凡,再看穿着打扮就知道是頭肥羊,臉上的笑越發燦爛:“不是我說,夫人可真是找對了地方,我們這兒全是好東西。你等等,我給你找兩件。”說完就轉身在櫃子裏翻找。
“夫人你看這是前朝皇帝宋繼的真跡《歸元賦》,這可是千金難求的,你也是運氣好剛巧碰上。”宋繼是前朝後期的皇帝,雖然皇帝做得不怎麽樣,但是在文學藝術上造詣頗高,更是自創瘦仙體,為文人墨客所追捧。
蘇蕪還真上去仔細看了看,蘇蕪不知道是不是真跡,不過看樣子卻是是有些年頭了,不得不承認這幅字有收藏價值,突然蘇蕪開始懷疑這家店難道是品格太高,曲高和寡
“确實不錯,不知要價幾何?”蘇蕪淡淡地問小二價格,但沒表現出多想買的想法。
那小二想了想,做出一副忍痛的表情說:“我看夫人你個懂行的,我也不诓你,就那一萬兩吧。”
蘇蕪嘴角微不可見的抽了一下,你真當我人傻錢多啊。
蘇蕪搖搖頭,“宋繼的字我不是沒買過,這幅可值不了那麽多。”
店小二看了眼蘇蕪,笑着說:“夫人好眼力,買賣結個交情,八千兩,不能再少了,再少我可得被東家罵了。”
蘇蕪曬人一笑,“你家掌櫃可在?”
店小二表情有些為難。
“你放心,我自會告訴你掌櫃你在其中的功勞。”
店小二一聽蘇蕪的話,才笑着說:“剛剛多有得罪了,小的馬上去給你請。”說完就跑入後院。店裏就剩蘇蕪一行人和兩個夥計,不過他們卻沒搭理蘇蕪,蘇蕪覺得這種時候不是應該來撬牆腳嗎,難道大家職業素養那麽棒?
蘇蕪坐在一把椅子上,微眯眼,等掌櫃來。
“不知那麽貴客要見小人,有失遠迎啊。”
蘇蕪偏頭就看見一個身材略胖,滿臉笑意的中年人從裏間走出來。
蘇蕪沒有說話,嚴柏走上前去說:“我家夫人看貴鋪的東西确實不錯,故而想見見掌櫃。”
掌櫃很滿意嚴柏的吹捧,笑着說:“客氣客氣,不瞞你說我家店主子可是侯府和懷化大将軍。”
雨泱很好奇的問:“你這店好大來頭,可怎麽會有兩個主人。”
掌櫃笑着打哈哈,“都是一家人,一家人。”
蘇蕪不想和他周旋,指着那副字問:“八千兩,不二價?”
掌櫃一副肉痛樣兒說:“這已經是最低價了。”
蘇蕪笑着說:“勞煩掌櫃給我包起來。”
蘇蕪話說完,掌櫃就吩咐夥計,“去,給這位夫人裝好。”
剛剛那個店小二就趕緊跑到櫃臺下面去裝字畫了,而這邊雨泱也把銀子遞了上去。
沒過多久店小二就把字畫裝好遞過來了,“夫人你的字畫給你包裝好了,保準你滿意,就這樣拿去送人保證不失面子。”
雨泱把東西接過來,站在蘇蕪身後,蘇蕪和嚴柏相視一眼,嚴柏接過雨泱手中的盒子,放在旁邊的小桌上,準備打開。
“夫人這包裝都裝好了,要是打開了,再裝上就麻煩了。”掌櫃說着就上手準備攔住。
蘇蕪笑着說:“不礙事,我家下人做事向來都是謹慎的。掌櫃你店裏服務這麽好,你定會幫我們再裝好的。”
“夫人這是不相信小店啊。”掌櫃雖然笑着說話,但是渾身散發出王霸之氣,當然這震懾不了蘇蕪。
蘇蕪微微點頭,嚴柏就攔着掌櫃,雨泱迅速把字畫給打開了。
“夫人你看,字畫被換了。”雨泱沒有想到字畫竟然真的被換了,來之前就聽說這家店賣假貨,開始雨泱還不信,沒想到問題是出在這兒。
蘇蕪瞥了一樣現在的這幅字,一看就是現在的作品也就罷了,字寫得還相當醜,簡直荒謬。
蘇蕪淡淡地看口:“天子腳下,掌櫃地會不會欺人太甚!”
“哼,我看你是誠心搗亂的。明明是你們換了字畫偏要我來詐,是何居心!”
蘇蕪心裏為掌櫃的表揚點了一百零八個贊。“掌櫃說的可真是奇怪,我主仆三人還在你鋪子裏,如何能換得了畫”
掌櫃的冷哼一聲,“趕緊拿着你的東西滾,要不然我東家可不會饒過你。”
蘇蕪搖搖頭,“我可不信堂堂定安侯府河懷化大将軍會做如此不堪的事。”
“沒見識的刁民,我可是定安侯府的親戚,懷化大将軍看見我都要叫我一聲表舅。”
雨泱氣急:“你這騙子,你不怕我們報官嗎?”
掌櫃不屑地掃了一眼雨泱和蘇蕪,“無知雙兒。”
蘇蕪嘴角微抽,沒想到自己也被說無知了,還真是頭一遭。蘇蕪想了想既然都被罵了,幹脆就無知一把,“哼,我就不信了沒有王法了。雨泱去報官。”
“是,夫人。“雨泱馬上就跑着去了。
蘇蕪和嚴柏就在店裏等着,天子腳下倒不怕報官不見官,所以蘇蕪很放心,他倒要看看怎麽個官商勾結法。
掌櫃看着蘇蕪真的派人去了,毫不擔心,反而想着要如何敲詐一筆,掌櫃也自是态度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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