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1)

當天華都城就風傳定安侯夫人貪圖庶子爹親的嫁妝這事兒,名聲簡直一臭千裏。聰明人雖然看的出是怎麽回事,但是無風不起浪,大家也樂的看熱鬧,自然輿論就一邊倒了。

可憐這時侯夫人還不知道自己的倒黴事兒,剛打發了來求救的小夥計,現在正自個兒在屋子裏生氣呢。

定安侯夫人劉氏的嬷嬷正勸說:“夫人別生氣,你可是堂堂定安侯夫人,大少爺不敢說些什麽的,趕明兒派人去把這事結了就行。”

劉氏一聽也是,只是心裏不怎麽痛快,但還是應下了。

本來他們預料也算沒錯,可偏偏出了個蘇蕪不走尋常路的,他可不在乎這些,你不仁,我為何要講義呢。

嚴風和蘇蕪出衙門的時候将軍府的馬車已經備在門口了,蘇蕪噔噔就上了馬車,嚴風也沒再騎馬,跟着蘇蕪就上去了。

坐上馬車後,蘇蕪取下紗笠,捏了捏脖子,看着嚴風說:“我今天這樣你不怪我吧?”

嚴風抱着蘇蕪,嘴角的笑容表現出他的好心情,“不怪你,還要謝謝你。”謝謝你為我出氣,謝謝你為我考慮。

蘇蕪知道嚴風沒意見後,心裏徹底松下來了,撲到嚴風懷裏直笑,“我覺得這下整個華都城都看那位笑話了,看她還敢不敢亂伸手。”

嚴風一邊給蘇蕪按摩,一邊說:“你随意就好,不要吃虧就行。”

蘇蕪把脖子從嚴風懷裏竄出來,傲嬌的說:“我可不會吃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本事!”

看着像只鬥勝的天鵝一樣的蘇蕪,嚴風開懷大笑。

坐在馬車外面的嚴柏想:還是夫人有本事,能讓将軍笑得這麽開心。而雨泱則在想:“将軍好本事,能讓公子那麽活潑。

到府上蘇蕪看見吳伯就按開始安排事兒了,“吳伯你通知一下,明兒鋪子裏的掌櫃都來府裏,對了帶着賬本來啊。”

“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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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吳伯走後,嚴風擔心地說:“不用那麽累,慢慢來。”

蘇蕪做事屬于不做則已,一做便要做好的人,聽了嚴風的話就覺得不妥,“不行,我得趁着這把火把這事兒解決了,一鼓作氣,要不然我不放心。”

蘇蕪的主意,嚴風清楚自己能改變的可能性很小,便道:“你注意身體就行了,瑣碎的就交給下面的人做。”

蘇蕪撇嘴,“知道了,真啰嗦,我又不傻。”

嚴風失笑,自己這是又被嫌棄了啊。

第二天早上天還未亮,嚴風就摸索這起來了,正輕手輕腳的穿衣服,蘇蕪就睜開眼睛了,也沒說話,就只是盯着嚴風看。

開始嚴風還沒有發現,可被人一直盯着那能沒感覺啊,轉過身就看見他家睡神已經睜眼了,按昨兒個自己的折騰法不可能醒這麽早啊。“怎麽就醒了,我吵醒你了?”

蘇蕪眨眨眼,“沒有,我餓了。”

嚴風穿好衣服走到床邊坐着,“要不我讓人給你端點兒吃的,吃完再睡?”嚴風真的是很認真的給蘇蕪提意見。

“不要,會被笑死的,況且吃完了就睡不着了。”

嚴風笑着說:“那再睡會兒。”順手把被子給掖好。

“嗯”蘇蕪有氣無力地閉上眼

“別累着,有事兒就吩咐嚴柏他們,今兒的管事不滿意的你打發了就行,解決了就好好休息。”

蘇蕪傲嬌地翻身,“我知道了。”心道你晚上少作妖,我怎麽都累不着。雖說晚上辦事兒他自己也挺享受的,可是不能不節制啊,真傷身。一裹被子,睡了,也不理嚴風。

嚴風知道蘇蕪肯定在心裏畫小人,摸了摸鼻子,沒打擾蘇蕪,悄悄地走出去了。

蘇蕪最後自然是睡到日曬三竿才起的,在床上待的覺得差不多了才喚人進來,“雨泱”。

慵懶地聲音從裏面傳來,雨泱趕緊進去,後面的小丫鬟也把開始準備着洗漱的東西。

“主子,你起了?”

“嗯,什麽時候了?”蘇蕪一邊穿衣服一邊問旁邊的雨泱。

“已經巳時了。”雨泱很肯定地回答。

蘇蕪心嘆,自己又破紀錄了。蘇蕪很認真地說:“幸好将軍府沒長輩,要不然我肯定要不了三天就得回家吃自己去。”蘇蕪越想越樂,看《紅樓夢》裏面不就這樣嘛,每天晨昏定省,還要立規矩什麽的,我是他遇上了,現在鐵定和嚴風掰了。

“夫人瞎說什麽呢,要是将軍知道了肯定會不高興的,我可沒見過比咱姑爺還好的丈夫了。”

蘇蕪想想覺得雨泱說的挺對,就算是擱一夫一妻制講求平等的現代,那些男的也不見得做得有嚴風那麽好,單看自己就知道了。

“對了,那些掌櫃來沒?”

“來了,辰時就來了,吳伯在前面招待着。”

蘇蕪帶着幾分諷刺地說:“啧,大家這麽認真,可惜該撸得來再早也要撸下來。”又說:“不過今兒還真讓他們久等了,其實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們也不叫我。”

雨泱笑着說:“哪兒敢啊,将軍走的時候吩咐了,說您昨晚上沒睡好讓我們不許打擾你。”

蘇蕪撇嘴,好人都讓嚴風給做了,其實都賴他。“走吧,去見見那些人。”

今天來的人有點多,便把人都引到偏閣去了,好在離主院也不算遠,走了幾分鐘就到了。

剛到門口,蘇蕪聽見有人問夫人怎麽還不來,然後吳伯很認真地回答說夫人在安排大事兒。

蘇蕪沒想到吳伯說瞎話的本事也挺大的。

“夫人來了。”吳伯站在中間,因此蘇蕪一進來他就看見了,趕緊提醒自己身邊的這些人。

吳伯這麽一說周邊的人都朝門口看,大家心裏都挺驚訝的,原來聽說新夫人善做生意,長的也是漂亮,大家都以為一個雙兒長的漂亮那不就是是唇紅齒白,妩媚多姿嗎?卻不想今兒才知自己沒見識。怎麽呢,夫人很美,但更加突出的是渾身流露出的一股清貴之氣,說美倒是把人說俗氣了。

(蘇蕪:()︿︶),還唇紅齒白,沒見識!

衆人:慚愧,慚愧。)

“見過夫人。”驚訝歸驚訝,在場都是沒四十都有三十了,自然不會失禮。

蘇蕪朗聲說:“各位不用客氣,有事耽擱,勞各位就等,大家先坐下吧。”

蘇蕪坐在主位上,雨泱和雨清站在後面,嚴柏和嚴竹站在旁邊,倒把氣勢弄得足足的。蘇蕪喝了口茶,看大家都坐好後才開口說:“今兒個讓大家來也不是什麽大事,我初接手府裏的事,因此還要仰仗各位的。”

“不敢,不敢,夫人用得上我們才是我們的榮幸。”掌櫃們笑着做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實則心裏打鼓,要是沒有昨天那一出,大家還會信這夫人說的謙虛話,現在大家都只求這把火別燒到自己身上。

蘇蕪掃了眼衆人,話鋒一轉,道:“我喜歡先說斷,後不亂。一般來說,我這人還是好說話的,但是前提是我不喜歡眼裏有沙子。

所以在座各位認為自己賬本沒問題的現在就交上來,要是鋪子打理地好的,我自然有賞,要是不好,也不會怎樣,畢竟現在也是一個新開始。至于有問題的,現在就拿簡明扼要的把問題寫下了,自己要怎麽解決,再連着賬本交給我。給各位半個時辰的時間。”

說完蘇蕪就走了,留一衆人面面相觑額,真的是幾家歡喜幾家愁。等蘇蕪徹底走遠後,才有人問:“吳管家,這夫人是什麽意思”

吳管家笑眯眯地說:“字面上的意思,夫人向來說話算話。今兒能把事解決了,那這關就過了,以後兢兢業業即可。提醒大家一句,夫人可不是好忽悠地,也不是會給誰面子的人。”吳管家最後一句話說的格外語重心長。

蘇蕪也沒離偏閣多遠,随便找了一個偏廳坐着,其實他只是想吃一頓早飯啊,哦,也可以說是午飯了。

蘇蕪這正準備吃呢,吳管家就過來了,“夫人都給他們說清楚了。”

“嗯,好。對了,你吃飯了嗎?”蘇蕪這麽一問真的是習慣使然,五個人看着自己真的好有壓力的,可惜他剛剛問了雨泱他們,都吃了。

吳伯覺得剛剛自己被夫人的笑容閃花了眼,嘴角微抽,“奴才吃了。”

蘇蕪覺得很遺憾,只能自己吃獨食了。突然想到嚴言的事,道:“給嚴言找好啓蒙夫子了嗎?”

“回夫人,選了兩個,等着您決定。”

蘇蕪只是這麽一問,沒想到吳伯效率這麽高,“我沒什麽意見,你了解就好,但是人要正直,不能太迂腐。”

吳管家想了想說:“那奴才覺得有個叫于昊豐的人比較合适。是前兩屆的舉人,但是因為父親被牽連,不得入仕。但學識過人,是個心胸寬廣的。”

“吳管家和這人很熟?”

吳管家汗顏,忙說:“不瞞夫人,我只是和他家老管家有幾分交情,前段日子聽說家裏不是很好過。”

蘇蕪凝眉,“是犯了什麽罪?”

“是祈州鹽引案,說來也是無妄之災,這事兒牽扯到安王母家,于家在京城根基不夠,最後給拖下水。”

犯不犯案蘇蕪倒無所謂,只是怕給嚴風添亂子。“将軍知道嗎?”

“知道,給過将軍名單,将軍說夫人你說了算。”

既然嚴風都不覺得有事兒,蘇蕪就不擔心其他,“你把他請來吧,我先見一見,要是沒問題的話就是那位于先生了,不過還是不要伸張。”

作者有話要說: 親說我寫的有點短,所以今天超過三千字,哈哈。我都被自己感動了。

澈:哼哼,其實還是很少

青山君:真的盡力了。。( ▼-▼ )

☆、表揚

既然嚴風都不覺得有事兒,蘇蕪就不擔心其他,“你把他請來吧,我先見一見,要是沒問題的話就是那位于先生了,不過還是不要伸張。”

“是,奴才等會兒就派人去請。”吳伯和于府的老管家是認識多年的朋友,于家倒了,老友也還跟着,現在日子不好過,自己能幫一下是一下。

“對了,難道沒有适合嚴言的書院嗎?”一直想着給嚴言找夫子,蘇蕪都忘了學校這一茬了,其實和同齡人在一起,說不定會更好。

吳伯道:“夫人有所不知,華都城內能讓雙兒和女子讀書的書院只有一所,叫德馨苑,歸禮部管。因為名額有限,所以有規定從三品以上的可以送孩子進去,但是每六年只能去一個。要不然就要皇上特批了。”

蘇蕪挑眉,這麽牛。“去啊,咱府裏不就嚴言一個嗎。”

吳伯不甚贊同地說:“恕老奴直言,去德馨苑都是王公大臣家的嫡女嫡公子,若是大公子貿然去了,恐怕會弄巧成拙。”

蘇蕪這時候只想說王侯将相寧有種乎?不過只能想想。畢竟真要去了,不見得對嚴言好。“算了,那還是請夫子吧,反正嚴言很聰明。”

“是。”吳伯倒真是沒想到自家夫人是個心善的,本以為對大公子好事表面功夫,看來自己真是老了。

後來琢磨着時間差不多了蘇蕪又帶人回偏閣去了,總要驗收成果嘛。

蘇蕪進了屋子就看見大家手裏拿着東西,在小聲讨論,不過明顯分成了兩撥,雖然沒有都老實,但是總是有些成效的,只要目的達到就行了。

蘇蕪坐在主位,眯眼掃了在場的人,公式化的說:“好了,我看各位也差不多有了決斷,認為自己的賬本沒問題的就放在我的右邊,有問題的不論有沒有附紙的都放右邊。無論左右,只要是答案滿意都沒事的。”

蘇蕪說完,各掌櫃互相交換眼神,開始沒動靜,可這種事但凡有一人開了頭那就好解決了,一個掌櫃交了賬本後其他的掌櫃就陸續交了,蘇蕪看了眼附紙的還真有,不過很少,看來真有人不把他放眼裏,不過蘇蕪也不在意。

等大家都交完後,吳伯清點了一下,“夫人除了昨天的古董鋪沒交,都齊了。”

“嗯。”然後蘇蕪對着衆人說:“今天這事兒就暫且告一段落,我先把賬本看完再做決斷,允許各位在這期間把事兒解決好,比如自己主動回家養老,當然了,事情要擺平了才行。有什麽就和吳管家聯系吧。”

說完,蘇蕪就走人了,雨泱和雨清他們抱着賬本跟在後面,只留給衆人高冷的背影。

蘇蕪在家裏收拾人,嚴風也在朝堂上演戲呢。原來今兒早上快要散朝的時候,張禦史就上了道折子,彈劾定安侯治府不言,苛待庶子,原本放在華都城這也不是什麽大事,可惜這皇上偏偏就是個愛庶子,這不,剛好撞上了。

“定安侯,你有何話說?”皇帝的語氣不喜不怒,讓人猜不透,反倒讓定安侯惶恐。

這會兒定安侯心裏真是恨死了那個攪家精,他是真不知道,冤啊,“臣知罪,一定會查清此事,謹正家門,妥善解決。還請皇上恕罪。”

皇上也沒說是也沒說不是,轉頭問嚴風,“嚴将軍,你怎麽看?”

嚴風站出來,跪下來,恭敬地說:“臣多謝皇上,然,孝子不谀其親,臣父甚慈,雖有不察,非其失也,故望皇上免家父之責。”嚴風說的那是言辭懇切,讓正直的張禦史更是激動。

這時候,安王也跳出來說:“父皇,嚴将軍之孝心勘百官表率,兒臣甚感其行。”

皇帝本來就偏嚴風了,自己的最愛的兒子還出來說話,心裏自然有了思量。但上官子瑜肯定不會真是如他所說是被嚴風的孝心給感動了,純粹是想膈應嚴風和上官子琛罷了。

上官子琛自然知道上官子瑜的心思,瞥了他一眼,眼神剛剛對上,微微一笑,很是看不上。再怎麽蹦跶,他上官子琛還是儲君。

皇帝看着跪在大殿上的定安侯,道:“定安侯雖治府不言,還算教子有方,罰俸一年,閉門思過一個月。”

“臣謝主隆恩。”定安侯的心算是放下了,雖然丢人但還好沒有什麽實質性的損失。

皇帝淡淡地“嗯”了一聲,接着說:“懷化大将軍孝心可嘉,當賞。賜黃金百兩,綢緞三十匹。”

“臣謝主隆恩。”嚴風沒想到自己最後竟然還有賞,跟白撿的一樣,阿蕪一定會很高興,因此嚴大将軍愉悅的謝恩了。

散朝後,嚴風出了宮門,剛剛上馬,準備去軍營,嚴如松就走過來,滿臉愧疚地說:“你受委屈了,我并不知道你母親會做那樣的事,這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嚴風根本不在意這些,今天他的父親會站在這兒說這些,無非是覺得他還算有出息,否則在他眼裏苛待庶子,作弄側室只是一件不足挂齒的小事而已。“不用了,從我爹親走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在乎這些了,現在我也有我的家。”是啊,他有阿蕪,雖然總愛生他生氣,但是會為他着想,會護着他。

嚴風說完就騎馬走了,也不管還站在面前的嚴如松。

嚴如松站在原地看着遠去的嚴風,長長嘆一口氣。

蘇蕪把那群掌櫃打發了,就去看嚴言了。因為蘇蕪愛睡覺,也沒讓嚴言學其他人家裏晨昏定省,現在一想自己好久沒有去看他了。雖說是住在一個院子裏,但是因着這是主院,又開了一個連着的一個院子,這樣一來,要見人,還是要特意去看才行。

“大公子呢”蘇蕪看見幾個小丫鬟叽叽喳喳聊天。

“回夫人,公子在裏面和嬷嬷學刺繡。”

蘇蕪心道這嚴言還真是和刺繡杠上了,“好了,我進去看看。”

走兩步又轉身說:“不要仗着大公子年紀小就不守規矩。”說完,看了一眼衆人,才進去。

“見過夫人。”芳嬷嬷見夫人進來了,趕緊放下手中的東西起來行禮。

芳嬷嬷就是原來跟在嚴風爹親身邊的大丫鬟,原來是芳姑娘,現在變成了芳嬷嬷。

“不用多禮,平日裏對大公子你就多費心了。”雖然是下人,但是客套話也是要說的,況且對着這麽大年紀的人擺譜,蘇蕪這事他還真做不來。

“是奴婢的本分,夫人客氣了。”芳嬷嬷原就聽說夫人看着性子冷,其實是個好相處的,今天一看,倒是所言不虛。

“爹親,你來了。”嚴言仰着小臉和蘇蕪說話。

蘇蕪坐下來,把嚴言抱在自己懷裏,“我覺得好久沒有看到嚴言了,想你了,所以來看看。嚴言是在學刺繡嗎我看看。”

嚴言有點害羞,覺得自己繡的還不夠好,但是看着爹親臉上的笑,覺得應該不會被罵才是,便還是把東西自己繡得東西給蘇蕪看了。“給爹親看。”

蘇蕪笑着接過來一看,不知道做什麽用的,但是上面的花紋是竹子,雖然不夠精致,但也讓蘇蕪很佩服了。“我們嚴言手很巧,繡得很好。”

旁邊的芳嬷嬷也搭話說:“是啊,大公子很有天賦,學的很快。還說是要繡好了送給夫人。”

“是嗎?”蘇蕪反問嚴言。

“嗯”嚴言雖然不好意思,但是還是承認了,爹親是對他最好的人,所以想送給爹親。

蘇蕪很滿意,自己家孩子孝順,自己當然開心了,“很乖,但是不要累着自己,慢慢來就行。對了,你父親給你找好夫子了,以後還要讀書,喜歡嗎?”

“可以考狀元嗎?”嚴言很天真的問蘇蕪。

“額,可以比狀元學的還多。為什麽想考狀元呢?”蘇蕪一直覺得嚴言是一個溫順的孩子,沒想到心裏還這麽有想法。

“原來聽爹親和蘇景舅舅說的,好像很厲害。”其實嚴言是覺得那樣自己爹親會很高興才會這麽一問。

蘇蕪對于嚴言還是有幾分了解的的,“嚴言不用考狀元,認真學習的話,我就會高興。”

“好,一定好好學習。”嚴言信誓旦旦的答應了。

和嚴言說了會話,蘇蕪就沒打擾他了,讓他接着跟着芳嬷嬷學刺繡,自己則自一邊看着,順便等嚴風回來吃飯。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第一次認真的寫文,很感謝大家一直在看的天使,我個人不會說什麽話,不過真的很謝謝看我文,給我評論的親!

☆、夜談

定安侯回去以後就直接去了內院,狠狠地發了一通脾氣,一耳光把侯夫人劉氏打蒙了。

“你這毒婦,你到底動了多少手腳,馬上清點好送到嚴風府上去。”定安侯這回是毫不留情,一是真覺得對不起自己的兒子,二則是皇上都插手了,他怎麽着也得有動作啊。

劉氏捂着臉,滿眼通紅地對定北侯說:“老爺,你說什麽呀,妾身冤枉啊。”

定安侯滿身怒氣,道:“你還不承認言官折子都上去了,說我治家不嚴,說你苛待庶子,貪圖側室嫁妝。”

“我…我…”劉氏也說不出話來了,沒想到這事兒竟被捅出來了。

定安侯不傻,一看就知道果真有其事,“馬上去解決,吃了多少就給我吐多少出來,不許再伸手幹涉,另外讓嚴雨他們帶着東西去給他道歉。”

劉氏眼睛一下就睜大了,“老爺,嚴雨他們是你嫡子,你怎麽可以讓他們去道歉。”

“哼,還不是都怪你。還有,嚴風是我兒子,是他們大哥。你最好別在整幺蛾子了。”說完,嚴如松就拂袖而去。出了院子,想想,擡腳就去了姨娘那兒。

晚上休息的時候,蘇蕪想起白天的事,問躺旁邊的嚴風“你說請于昊豐做嚴言夫子沒問題吧?吳伯說問過你,但我還是不怎麽放心。”蘇蕪認為和安王有關的事以後保不準就被打成和皇位有關了。

嚴風睜開眼睛,把摟着蘇蕪的手緊了緊,才說:“沒事兒,那事兒皇上也是門兒清,不會怎樣,以後說不定于家會起複。”

“呵,那敢情好。總覺得撿了個大便宜。”蘇蕪有點得意,要是以後于家得勢了,對嚴言肯定是有好處的。

“那是,你那麽聰明。”嚴風對蘇蕪向來是不吝啬贊美之詞的,真的是逮着機會就誇。

蘇蕪很不屑嚴風這種行為,“去,你正經點兒。”想了想,“我覺得你父親今天回去後一定好好整治劉夫人了。”

嚴風的手伸進蘇蕪的裏衣,滿不在乎地說:“管他呢,我們做我們的,”

唰一下,蘇蕪的臉就紅了,“手給我拿出去,我現在還不舒服呢。”

蘇蕪一說自己不舒服,嚴風就消停了,自己雖然想,但是還是更在意蘇蕪。

蘇蕪明顯覺得自己身邊這只忠犬洩氣了,蘇蕪又覺得有幾分不忍心。翻過身,臉對着嚴風,嘴一下就湊上去,另一只手也沒閑着,穿過嚴風的亵褲,抓住□□玩弄着,不自覺的帶着幾分嬌嗔說:“可以這樣。”

嚴風本來都洩氣了,這下好了,火氣一下子又起來了,一個翻身就把蘇蕪壓住了,俯身含住蘇蕪的嘴。

等終于有喘氣機會,蘇蕪才說:“你不許啊、過分啊。”

“你這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小妖精,放心,我不做到最後的。”嚴風看着蘇蕪,聲音有幾分暗啞。

嚴風一手撫着蘇蕪的腰,一手抓住蘇蕪在自己下面不安分的手,挑弄了好會兒,看差不多了,才把蘇蕪的腿給閉上,自己在蘇蕪的腿根抽動,最後好會兒才釋放出來。

側躺在床上看着給自己收拾嚴風,蘇蕪用不争氣的眼神看了看自己的下身,哎,反攻是沒機會了,誰讓他的兄弟要結合的時候才能起來呢。

“我給你塗藥,都紅了。”嚴風從床上的格子裏拿出準備好的藥打算給蘇蕪塗上,雖然自己很小心,但還是沒忍住,把蘇蕪腿側都給弄紅了。

擱原來吧,蘇蕪還會不好意思,可是這做多了吧,真就不在乎了,蘇蕪很幹脆的脫下褲子,任由嚴風給他上藥。

嚴風拉開蘇蕪的腿,看了下,輕輕的把藥敷在蘇蕪的大腿內側,再給蘇蕪穿上褲子。“好了,睡吧。”自己也躺好,把被子拉了上來。

“嗯哼”蘇蕪現在也是困了,蠟燭滅後就直接滾嚴風懷裏,給自己挑了個舒服的姿勢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等蘇蕪起來後嚴風早已經走了,自己慢悠悠的收拾好吃了個早飯,就去書房了,這麽多賬本還堆着呢。

當然這麽多賬本蘇蕪不可能仔細看,水至清則無魚這道理蘇蕪明白,他只是想把定安侯夫人的人和辦不了事兒的人弄下去而已,所以賬本也只是随意看看。

這賬本多看會兒蘇蕪也算是看出門道了,越看越快。一邊看,一邊記錄,到了中午的時候就搞定了。

“雨泱去把吳管家找來。”蘇蕪打算讓吳管家去處理,畢竟他也精力有限。

“是”雨泱得了吩咐就去找吳管家了。

沒過多久吳管家就趕來了。

“夫人,你找奴才什麽事兒?”

蘇蕪把剛剛的紙遞給吳伯,“你看看上面寫的,大概按上面地做,不合适地你調整一下。”

吳伯接過紙看了一眼,自己家夫人寫地和自己了解地還真是□□不離十。“奴才馬上去辦。”

“嗯”,突然想起來自己大眼,道:“你支人去晉國公府問問,歷文遠什麽時候還我大眼,倒時候大眼都不認識我了。”

蘇蕪和嚴風剛成親沒幾天,歷文遠就來把大眼抱走了,不知道從哪兒得來一只小狼,說是沒伴兒,要把大眼借走作伴。雖然蘇蕪覺得狼和老虎作伴很奇怪,但是剛剛成親,确實忙不過來,便讓歷文遠帶走了,沒想到這人竟然還不還回來,蘇蕪就知道歷文遠觊觎他大眼好久了,哼哼!

“是”吳伯也挺喜歡大眼的,成親前将軍還特意吩咐了給大眼蓋了一座小房子。其實吳伯不知道,他家将軍只是很有先見之明而已,怕大眼總在蘇蕪跟前會分蘇蕪的注意力,争寵啊,成親之日足以可見。

蘇蕪和吳伯正說着,嚴竹過來了。

“夫人,有一位叫于昊豐的公子來拜訪,說是和您說好的。”

蘇蕪看眼吳伯,“來的還挺快。”

吳伯笑着說:“奴才昨天派人去通知的說今天倒沒說是什麽時候,這年輕人是個好的。”

“行了,你去把于公子請到裴遠閣吧”蘇蕪對旁邊等着的嚴竹吩咐道。

“是”嚴竹得了吩咐就下去請人了。

蘇蕪想了想又對門口的雨泱說:“雨泱你待會讓芳嬷嬷她們把大公子待到裴遠閣。”

“是,夫人”

旁邊候着的吳伯一聽夫人這吩咐就知道這事兒是□□不離十了,心裏挺高興。

蘇蕪看吳管家面上就知道心裏是高興的,“吳管家你要是沒事兒就和我去看看吧。”

“好。”吳管家也沒有推辭。

蘇蕪到的時候就看見一個年輕公子站在堂中,衣衫半舊,但是也沒掩蓋其滿身氣度。從側面看也是個豐神俊朗的人物。蘇蕪倒是行了吳伯說的和嚴風說于家可能起複的事,觀人一二足可知全貌。

蘇蕪笑着說:“于公子久等了,有失遠迎。”

于昊豐轉身,看着蘇蕪,倒是不卑不亢,道:“夫人客氣了。”

“請坐”招呼人坐下,上了茶寒暄幾句後蘇蕪才和于昊豐說到正事。

“于公子滿腹經綸,有經天緯地之才,不知會不會覺得屈就了?”蘇蕪還是很客套的于昊豐周旋。

于昊豐苦笑,“夫人說笑了,戴罪之身,何談其他,承蒙将軍府照拂,得以溫飽。”

蘇蕪從于昊豐的眼裏看出幾分落寞,但是卻沒有抱怨,倒是個正直的人,“公子何須介懷,處廟堂之高則憂其君,居江湖之遠則憂其民,何懼無用武之地。”蘇蕪還真是發自內心的想安慰一下這個失意的年輕人。

聽蘇蕪的話,于昊豐沒有立刻說話,而是認真的想了想蘇蕪說的那句話,爾後不禁大贊:“夫人說的的确鞭辟入裏,是于某狹隘了,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然後恭敬地行了一個禮,沒因為蘇蕪是雙兒就有看不起之處。

蘇蕪:“……”讀書人就是那麽較真,“信口開河罷了,于公子想得明白就好。”

于昊豐很認真地搖頭,“不,早聽聞夫人文采斐然,一篇滕王閣序讓我等讀書人汗顏,一手書法更是讓人拍手稱快。”

蘇蕪笑了笑,“謬贊了。”然後接着說:“我是十分佩服于公子才學的,如蒙不棄,可否讓我家嚴言認個先生?”

于昊豐沒有推辭,“是于某之幸。”

蘇蕪吩咐旁邊的人,“去把大公子帶來過來。”

☆、書房

沒過多久嚴言就和芳嬷嬷、綠錦一起來了。

“見過爹親。”嚴言乖巧地對蘇蕪行禮。

蘇蕪朝嚴言招手,“過來,嚴言。”

慢慢埋着小步子走向蘇蕪,然後蘇蕪對站在自己面前地嚴言輕聲說:“嚴言不是要讀書嗎?父親和爹親找了個很好的夫子,嚴言願不願意和夫子一起學習呢?”

“願意~~”嚴言拖着長長的尾音回答。

蘇蕪抿嘴一笑,“諾,那是于夫子。嚴言應該怎麽辦呢?”

嚴言聽了後,看了眼蘇蕪,在蘇蕪給了一個鼓勵的眼神後,想了會兒就朝于昊豐走過去了。

“嚴言見過于夫子。”應該是芳嬷嬷才教的,嚴言恭敬的朝于昊豐行了一個生澀地大禮。因着也算是拜師,于昊豐也沒推辭,受了禮後,才趕緊把嚴言扶起來。

認下了夫子,蘇蕪就和于昊豐談論具體地事了。

蘇蕪并不是很清楚這地兒的小孩子是怎麽學習的,便道:“于公子你看看什麽時辰和你學習合适呢?”

于昊豐想了想,道:“一日之計在于晨,我建議每天從卯時三刻到巳時三刻,下午的時間嚴言可以學習其他或者練字。”

“行。”蘇蕪和大多數家長一樣,比較聽老師的話。

于昊豐接着說:“家父身體不是很好,因此于某下午當不能在将軍府。”

蘇蕪是知道于家情況的,但這樣一來,于昊豐早晨來這兒估計會有點費勁,蘇蕪想了想,便道:“請夫子來,自當要照顧夫子衣食住行,我在不遠處有座三進宅子,頗有幾分鬧中取靜的意思,如不嫌棄,于公子可以和家人一起去住。”

于昊豐有點心動,但是卻有幾分擔心。

蘇蕪接着又說:“那宅子我是挂在嚴言名下的,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于公子住那兒是合适的,況且你和令尊令堂生活會更方便些。”

于昊豐不是一個迂腐的人,況且蘇蕪這樣說了他也沒了什麽顧慮,“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蘇蕪笑着點頭,“那座宅子裏一直有人收拾,随時都是可以入住的,如果方便的話,我現在讓嚴柏送于公子回家,接令尊令堂。”

“多謝夫人。”

轉眼一年就快過去了,現在已是深冬,即使今天外面陽光明媚,蘇蕪也不認為出去是個好的選擇,因此蘇蕪自是在府裏消磨時光。嚴風雖然不覺得這天氣有多冷,但是在這些方面他總是寵着蘇蕪的,比如他把蘇蕪可能會去的地方都命人鋪上了地暖,保證蘇蕪待的地方都是暖和的,即使今日沐休,也沒出門,留在府裏和待蘇蕪一起。

在兩人的書房裏,嚴風站在沙臺前推演兵法,蘇蕪則斜躺在軟榻上看書。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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