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7)
總能喝湯吧。
在不知不覺裏這一年又過去了,蘇蕪的新年是伴随着腰酸腿腫度過去的,但是還算順心,起碼他心情不爽的時候全府上下包括嚴風都得忍着,還得笑呵呵的。這蘇蕪不得不感嘆真是母憑子貴,不,爹憑子貴啊,好尴尬。
蘇蕪六個月的肚子已經當的上別人足月的孩子了,現在蘇蕪已經不怎麽走動,基本上都是躺着,只有嚴風在的時候蘇蕪才會讓他扶着自己在屋子裏走幾圈,主要是自己覺得羞于見人。
“爹親,弟弟什麽時候出來?”嚴言雙手托着下巴,兩眼亮晶晶的看着蘇蕪的肚子。
“這個吧,不好說,你想讓他什麽時候出來就是麽時候出來。”
嚴言有點不敢相信,“真的什麽時候都可以出來嗎?我聽李先生說要十個月才行。”李先生是蘇蕪給嚴言找的醫術老師,原來是太醫,堪稱全才,不過因為出了些事便辭官了,最後被蘇蕪給請了來,其間可是費力好大的力。
“嚴言真聰明,爹親只想說明弟弟們以後會聽你的話。”蘇蕪不能瞎掰活,就給圓了過去。
對于有了弟弟這事兒,嚴言是非常高興的,并不排斥,“那我一定會對他們好的,可以把玩具給他們玩兒。”
“嗯,這樣很好,要懂得分享。當然他們有了好東西也會給嚴言的。”
“好!”
“對了,我聽說你前幾天去廚房找草藥?”
被蘇蕪這麽一問嚴言有點不好意思,自己真笨,怎麽會以為廚房裏有蔬菜就會有藥草呢。“對不起,爹親,我不知道廚房沒有藥。”
“哈哈,沒事,不過廚房裏也不是完全沒藥。”
“真的嗎?”
“當然,比如說你淋了雨,嬷嬷就會給你喝姜湯,因為生姜可以驅寒。每一樣食物都有它的特性。其實治病最好的不應該就是把藥做成食物,那樣就不怕苦,還能治病了。”
“爹親你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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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可不會,不過李先生肯定會,你認真跟着李先生學,多問問別的人,慢慢就會知道了。”
“我會跟着先生好好學的。”
“咦,要不我在後院給你劃塊地你自己種些藥草好不好”
嚴言一下子眼睛就亮了,“真的嗎?可是先生說如果在府裏種藥的話怕你和父親不高興。”
“哪有不高興,不講究哪些。這是你家,你可以做你喜歡的事。待會兒我讓吳伯給你找一個空地多的地方,等開了春你就可以種些你願意種的進去。”
“可以讓別人跟着一起種嗎?”
“還有誰?”
“是章文文,師傅在義堂的徒弟。”義堂是華都城裏的一家救濟孤兒的福利堂,章文文是在裏面長大的,李先生去義堂的時候碰見了這孩子覺得可憐,便收了他做弟子,因為有時會跟着李先生,和嚴言也比較熟悉。
蘇蕪想了想,那孩子他也見過一面,有些膽小,但應該也是心思單純的,便應了嚴言。“可以,不過來的時候一定要告訴義堂的人,不能讓人擔心。”
“好。”
“啊……”蘇蕪眉頭緊皺,真是好痛。
“爹親你怎麽了,我去叫父親。”
“哎,沒事兒。剛剛他們一人踢了我一腳,有點痛。”
一聽說自己爹親是被弟弟給踢了嚴言也不緊張了,反倒說:“我覺得弟弟好活潑。”
蘇蕪喊,“這明明就是調皮。”
嚴言眨了眨眼睛。
“要是他們長大以後總搗蛋的話,你就教訓他們。”
“不會的,弟弟會很乖的。”嚴言很肯定。
蘇蕪想起前兩天說的:“我兒子橫着走又怎樣,我都護着他,都喜歡。”
這倆爺子果然是一家人,自己肚子裏這兩個小的以後教育堪憂啊!
“爹親,弟弟們真的很聽話的。”看着自己爹親不說話,嚴言很認真的重複了一遍。
“嗯,嚴言說的對。”小孩子就是那麽較真。
☆、生産
現在蘇蕪已經九個月了,因為太醫說過可能會早産,所以嚴府現在上上下下都時刻準備着,就等蘇蕪發動。
蘇蕪靠在床上,看着正在認真給自己按摩腿嚴風,雖然這段日子嚴風總這樣做,可是每做一次,蘇蕪就能把自己感動一次。
“好了,差不多了,休息吧。”
嚴風擡頭,“現在舒服些了嗎?”
“還好,沒想象中那麽不舒服。”瞎說,明明很不舒服。
“明天再請太醫來把脈吧。”
“我沒事。太醫不是說了嗎雖然懷了九個月,但是沒超過十個月都是正常的,而且早産的孩子不好。”
嚴風笑了笑,“我知道,只是你這樣很不舒服。”
“啧,等他們出來以後,你收拾他就行。”
“一定收拾他們。”
“切,我才不信。睡覺了。”
“好。”嚴風把蠟燭滅了,就小心翼翼的躺蘇蕪旁邊。
半夜時分,蘇蕪就覺得自己肚子一突一突的,蘇蕪一下子就在疼痛中行了,咬着牙硬撐,他覺得兩個臭小子一定是在他肚子裏打架。
蘇蕪忍了會覺得不對勁兒,原來孩子在肚子裏踢一會就消停了,這回愈演愈烈啊,還有半夜不睡覺瞎鬧是怎麽回事。
“啊……”一陣疼痛襲來,蘇蕪終于懂了,這是要生了的節奏啊。
嚴風一下子就睜眼,蹭起來了,“阿蕪你怎麽樣了,你沒事兒吧”嚴風是被蘇蕪剛剛吃痛的時候撓醒的。
“好像要生了。”蘇蕪憋着一口氣說完。
嚴風張着嘴,這熊孩子是說來就來啊。好在嚴風沒過多久就冷靜下了,“我去叫人,阿蕪,你等等。”
說完嚴風就出去了喊人了,好在一切早已經準備好了。沒過多久一群人就嘩啦啦的進來了,包括特意請來接生的一個雙兒。
那接生夫郎看了會兒蘇蕪,對嚴風說:“侯爺放心,夫人一時半會兒生不了,你先去外面等着吧。”
“為什麽生不了。”
接生夫郎嘴角一抽,就是生不了啊,能有什麽為什麽,不過這話只能放在心裏。“夫人只是剛剛開始陣痛而已,現在産道還沒開,又是雙胎,估計不會那麽利索。”
接生夫郎清楚侯爺一個大男人是不懂這些,多說沒用,直接吩咐旁邊的人準備其他的。“快去,把熱水備好,越多越好。”
“是,奴才現在就去。”應聲的是雨清,平時雖然跳脫,這時候卻還是能頂住事兒。
雨泱問:“現在要不要給夫人吃點東西,免得待會兒沒力氣。”
“當然,生孩子可是個力氣活。”
接生夫郎一邊給蘇蕪擦汗,一邊對嚴風說:“侯爺,你快出去吧,免得待會兒沖撞了你。”
嚴風現在那顧及這些,心心眼眼都裝滿蘇蕪。“我就在這兒,我不放心。”
“這,這不合規矩啊。”還真是少見要在産房裏看自己夫人生孩子的。接生夫郎也不敢頂撞侯爺,只得看想蘇蕪,讓蘇蕪想辦法。
蘇蕪倒不信什麽沖撞,他只是覺得生孩子的樣子太醜太猙獰了,不想被嚴風看見。“你出去,你不出去我就憋着不生。”
“別瞎說。”
“你出去啊。“
“好好,我出去,我就在外面等着,你有事就叫啊,要是痛的話一定要喊出來,不要忍着。”
“嗯。”
等嚴風走了,接生夫郎才笑着說:“夫人不要擔心,我接了這麽多孩子,看得出來夫人是有福氣的。”
蘇蕪扯出一個笑容,真的是痛啊。
嚴風一直就站在門口候着,開始還沒聲兒,但是後面就有一陣一陣的痛苦的聲音傳出來了,估計蘇蕪已經開始生了。
看着不時端出來的血水,嚴風覺得自己第一次上戰場都沒有那麽擔心過。
吳伯看着緊緊攥着拳頭的嚴風,只得寬慰道:“侯爺放心,夫人一定會沒事的。”
“嗯”
嚴風剛剛應完,雨泱就急匆匆的跑出來了,“侯爺,接生夫郎說夫人可能,可能是難産,孩子太大了。”
嚴風身形一晃,勉強站住後說:“吳伯你去庫房把最老的人參取來,還有再去宮裏請兩個太醫。”
“是,侯爺。”吳伯趕緊就跑出去了。
嚴言站在一邊,他知道爹親在經歷些什麽,早就問過李先生了,生孩子是很危險的事,現在爹親情況應該不是很好,但是看黑着一張臉的父親,嚴言也不敢看口問,只得看着産房的門,暗暗祈禱。
“啊……我不行了。”
“……不生了。”
“啊……嚴風你個混蛋,你大爺的痛死了。”
“啊,god…”現在蘇蕪已經痛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嚴風在外面也不好過,自己的心跟着蘇蕪的喊叫聲起起跳跳,但也希望蘇蕪叫的有勁兒點,說明精神還好,就是罵他也行啊。嚴風早就想沖進去了,可是剛把門推開,被蘇蕪看見了就又哭又鬧的把自己趕出去了,弄得自己只能在這兒幹着急。
接生夫郎放了一塊老參片在蘇蕪嘴裏,“夫人,你可得挺住,依奴才看你這一胎一定是兩個爺兒,你好日子在後面了。你再使勁兒,在使把勁兒。”
“啊……真的不行了。”
雨泱在一旁急得直流淚,“夫人,主子你可的好好的啊,要不然侯爺怎麽辦,少爺怎麽辦啊。”
蘇蕪現在痛的直抽氣,也沒力氣安慰雨泱了,只能扯去一個不算很醜的笑容來。
又過了一個時辰後,接生夫郎才激動的說:“夫人夫人,孩子頭露出來,你再用力,再用力。”
在外面的嚴風聽見接生夫郎說孩子頭出來後,心又開始跟着急了,又想闖進去,可惜嚴柏他們幾個人給拉住了,“爺,知道你擔心夫人,可是你現在進去就是給夫人添亂啊。”
嚴風也知道他們說得對,自己不能讓蘇蕪擔心。
“啊……”
“出來了,出來了,大公子出來了。”
“夫人,你再用把勁,還有小公子呢。”
嚴風聽見大兒子哭聲的時候,精神為之一振,他有孩子了,他和阿蕪的孩子。
第一個孩子出來後,第二個孩子也沒耽誤,沒過多久就出來了,聽哭聲都響亮得很。
沒過一會,裏面的人就把孩子孩子抱到外室,“恭喜侯爺,夫人生了兩個少爺。”
嚴風面露喜色,走上前去看着兩個皺巴巴的孩子,雖然覺得有點醜,但是自己還是很喜歡。可是嚴風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麽,接生夫郎就跑出來。“侯爺,夫人,夫人他大出血了,奴才止不住啊!”
嚴風臉上一下子蒼白而布滿戾色,“太醫呢,太醫在哪兒。”
整個華都城的權貴都知道嘉義侯府添了兩個男丁,緊接着就收到侯夫人難産的消息,本打算上門的人頓時都消了心思。現在去侯府,不是指着讓侯爺出氣嗎。包括皇宮裏的上官子琛,正準備下賞賜的聖旨,就聽到蘇蕪難産昏迷不醒的消息,只能再派太醫去嘉義侯府守着。心裏也是十分擔心,恭慧皇後當初也是這樣撒手走的啊。
作者有話要說: 沒生過孩子,寫生孩子,自己真像生孩子。哈哈
☆、蘇二
嚴風坐在床前,看着安安靜靜躺在床上的蘇蕪。蘇蕪已經昏睡了一天一夜了,太醫只是說性命保住了,卻不能說出蘇蕪為什麽醒不過來。嚴風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麽,他只想陪在蘇蕪身邊,一直等着,等到蘇蕪醒過來。
嚴風用手輕輕描着蘇蕪的臉廓,如果不看蘇蕪的臉色的話,一定會覺得他在做一個美夢,可是蒼白的臉色暴露出主人的虛弱。
第五天的時候,嚴風又接着坐在蘇蕪的床邊,親了一下蘇蕪的額頭,笑着說:“今天我去看了兩個小家夥,不再像剛剛出生的時候那樣紅紅的了,可愛極了,眼睛像你,嘴巴像我。嚴言也很喜歡他們,總呆在他們身邊,他說弟弟出生前就已經和你說好了他是大哥,要幫你照顧兩個弟弟。”
看着沒有一絲反應的蘇蕪,嚴風露出一個痛苦的笑,捂着眼睛,“我知道你一定是生氣了對不對?都怪我非要讓你把孩子生下來,要是我不堅持,我們現在一定好好的是不是
阿蕪,快醒過來吧,我覺得好像真的是沒你不行了。你這樣,讓我怎麽辦啊
雨泱端着藥進來,就聽見侯爺在和自己主子說話,心裏一陣苦澀,明明是件大喜事,怎麽就會變成這樣呢。
“侯爺,夫人藥好了。”
嚴風摁了摁眉間,“放這兒吧,我喂蘇蕪,你下去吧。”
“是,奴才先下去了。”
雨泱下去後,嚴風輕輕地扶起躺着的蘇蕪,一勺一勺的喂蘇蕪。“知道你不喜歡喝藥,但是這次我不能慣着你了,一定要好好兒喝。”
嚴風的絮叨,蘇蕪并沒有聽見。在第二個孩子剛剛出來的時候蘇蕪就覺得自己真的是撐不住了,在很短的時間裏他想了和嚴風過去的點點滴滴,他不後悔因為這兩個孩子丢命,因為那是自己和嚴風的孩子,自己走了,孩子還可以陪着嚴風 ,只是真的好舍不得,怎麽辦?
等蘇蕪意識清醒後,就發現自己又回到了21世紀,入眼的是高樓大廈,車水馬龍。蘇蕪并沒有高興,因為他這一輩最舍不得的人沒有在這兒。可是沒過多就蘇蕪就知道自己想多了,他回來了,說是靈魂回來了更加恰當,他看得見別人,別人卻是看不到他。
蘇蕪徘徊在自己原來的房子門口,竟然看見了他家蘇二提着一大袋子菜進了屋。蘇蕪有點吃驚,不過還是跟着進了屋。
一進屋蘇蕪就看見走出來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不,應該說是二十多歲的自己,只是挺着肚子,蘇蕪很好奇。
蘇二款款的說:“諾,給你買的菜。
男子看着蘇二遞過來的菜有幾分高興,“你再不來我會吃外賣吃吐的。”
蘇二滿是嫌棄的說:“你少吃那些,你不是說你肚子裏有孩子嗎?啧,真是神了,你們那兒真的男人都能生孩子?”
“說了很多遍了,反正我們那兒像我這樣的都能。”
那位蘇蕪說完話後,蘇二很嚴肅的說:“那我哥是不是也會去你們哪兒了,他還活着!”
“我不知道,不過我想他那麽好的人一定會很好的。”
蘇二有幾分沮喪,“嗯,你去做飯吧。”
原來的蘇蕪看了眼蘇二,還是了解他的性子,沒多說,進了廚房。
蘇蕪沒有跟着進去,只是看着一旁有些喪氣的蘇二,蘇蕪打心底裏覺得他家蘇二長大了不少。剛想完就聽見蘇二很不爽的說:“哎,我大哥雖然是彎的,但是讓他生孩子,他一定會暴走的。”
蘇蕪一聽,果然還是他家蘇二懂他。
蘇蕪就這樣每天跟着蘇二,看到自己父母和爺爺,因為蘇二打掩護,他們看起來并沒有發現現在的蘇蕪已經換人了。
轉眼蘇蕪已經跟着蘇二好幾個月了,直到那個蘇蕪被進了産房。蘇蕪自然也是跟在外面等着。蘇家的人都在,大家都接受了這個蘇蕪懷孕的事實,一切都為他安排好了,沒人會發現是一個男人在生孩子。蘇蕪在外面聽着一陣一陣叫聲,蘇蕪覺得自己生孩子的時候也應該是這樣的,突然想起自己還沒有看到過那兩個孩子,也不知道他們好不好,想到這兒蘇蕪有幾分憂心。
“滾,你別出現在我哥面前。”
蘇蕪的心緒被他家蘇二發狠地聲音給拉回來了。看見一個雙眼發紅的男人直挺挺的看着産房的門。蘇蕪想那人應該就是蘇二常挂在嘴邊的負心男人吧。不過蘇蕪在蘇蕪看來事實應該不是像蘇二說的那樣。那個男人一看就是個很講究的人,可是現在卻滿身狼狽,一心還念着裏面的人,再怎樣都不會是負心的人,起碼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果然,在産房裏蘇蕪傳出第一聲嬰兒啼哭的時候,蘇蕪親眼看見那個男人流淚了。爾後的日子蘇蕪就看見那個男人天天跟在原來蘇蕪身邊,千方百計地去讨好他們家的人。最後當然也是如願以償,還轟轟烈烈的辦了場婚禮。
在婚禮現場蘇蕪看見他家蘇二痞痞的警告那人,自己父母也很開心,蘇蕪一下子覺得都夠了,這樣就很好。蘇蕪這些日子能感受到自己大概不會留太久了,自己的身形越來越模糊了。臨了,他還是忍不住去做了一件事。
“大師,內子怎麽樣?”看着慧空大師從裏面出來,嚴風一個箭步迎上去問,歷文遠也跟了上去。
“阿彌陀佛,個人有個人的緣法,老衲已盡人事,能不能醒來就要看蘇施主如何選擇了。”
嚴風眼裏閃過一抹複雜,“多謝大師!”
歷文遠有點着急的說:“大師,這叫什麽答案啊,能就能呗,阿蕪現在躺在那兒,他能選擇什麽啊。我們好不容易把你找回來,你可是我們的希望啊”
“老衲說過蘇施主是有佛緣的人,如今棄了佛緣,當經歷六道,體味人生百态才是。”
“可是……”
歷文遠還想接着說就被嚴風給攔住了,“不說了阿遠,我相信阿蕪。我先進去看看他。”
“侯爺,稍等。”
“大師還有何見教。”
“府上兩位小少爺我看也是福澤深厚之人,這兩串佛珠當老衲送給兩位小少爺的出生禮物吧。佑他們一生平安。”
“多謝大師。”嚴風接過佛珠就進去了。
歷文遠知道慧空大師的東西可是不好得的,看他送給兩個孩子佛珠,心裏的不高興勉強散了些,“今日多謝大師了。”
“不謝,是我和蘇施主的緣分。”
裏面的嚴風抓住蘇蕪的手,溫聲說:“回來好不好,這兒有我,還有兩個臭小子,還有嚴言,現在他學醫術很認真,就希望能夠讓你醒過來。我也沒敢告訴蘇景,他那麽關心你,要是知道了一定會違抗聖旨跑回來的。我知道等你醒來一定會生氣,所以我幹脆就不告訴他了。不過你快點好行不行”
蘇蕪覺得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渙散,撐着一口氣寫完了最後一個字。等蘇蕪再次清醒的時候就聽見嚴風不停的說話聲。
☆、好事兒
“你真吵,原來怎麽沒發現你話那麽多呢。”蘇蕪蒼白的臉露出一個笑容,看着自己身邊這個張着嘴說不出話的男人。
過了好會,嚴風才反應過來,緊緊地抱着蘇蕪:“你終于醒了。沒辦法,你只能接受了,就算看在我們兩個乖兒子的面上吧。”
蘇蕪捶了一下嚴風的背,“剛剛明明聽見你罵我兒子是臭小子。”
“不罵了,以後都不罵了,都聽你的。”
蘇蕪摸着嚴風臉上的胡茬,“好醜。”
“你都看不見,再好看也沒用。”
“我睡了多久?”
“一個多月了,慧空大師都來看過了,說一切都要看你的選擇,我真的怕你不要我和孩子了。”
蘇蕪還以為自己睡了好幾個月呢,不過看着眼前這個人,自己要是真昏迷幾個月,他大概也會撐不住吧“不是回來了嗎。”
“以後也不走了好不好。”
嚴風說這句話的時候蘇蕪沒有看見他的表情,卻聽出了裏面壓抑的恐慌,輕拍了下他的背,“孩子都有了走什麽走,況且也舍不得侯爺啊。還想看着你變成老侯爺呢。”
“好,我們會一起看着孩子長大,一起老。
蘇蕪笑了,“好”
“孩子呢?我想看看他們。”
“在隔壁呢,嚴言和他們在一起。我去把他們抱過來。”
“嗯”看着嚴風離去時有幾分消瘦的背影,心道真好,自己回來了,一切都還好。
在蘇蕪醒過來的時候,蘇二也剛剛發現蘇蕪留下來的東西。
蘇二雙手顫抖的拿起自己書桌前的紙。
“我很好,在原來蘇蕪那兒,不要擔心。”
別人或許看不懂,但是蘇二看得懂,這字跡是他哥哥的,他們的字都是爺爺教的。真好,哥哥還活着。蘇二狂笑了,又哭又笑好久才把紙小心翼翼的手好放保險箱裏。
“爹親,你終于醒了。”蘇蕪還沒回過神來就看見嚴言兩眼淚汪汪地撲在了自己懷裏。
“因為聽父親說嚴言很乖,所以肯定會醒。”一邊說一邊給嚴言擦眼淚。
嚴言笑着說:“我很乖的,弟弟們也很乖。”
“好,嚴言最乖。我們來一起看看弟弟。”
“好”
蘇蕪看着兩個已經長得白白胖胖的小子有點遺憾,都沒看到他們的變化。嚴風讀懂了蘇蕪眼裏的遺憾,柔聲說:“孩子們還小,以後每天都可以陪着他們。”
蘇蕪笑了笑,“嗯”
“那個是老大?”蘇蕪着實分不出來,倆個孩子長一樣。
“啊?”這麽一問嚴風有點蒙,顯然嚴風也不知道。這段日子他就是每天去看了下孩子,都想着蘇蕪,根本沒關注這些。
“爹親,爹親,我知道,穿着手上系着小紅繩的二弟弟,小彩繩的是三弟弟。”
蘇蕪看了一下手腕,又仔細看了看,才把兩個給區分了。
不過兩個孩子好像因為聽到了嚴言的聲音,眼睛四處亂轉,手不停的往嚴言的方向撲騰,蘇蕪覺得兒子更喜歡嚴言,有點傷心啊。
不過現在的蘇蕪可不會計較這些,看着正吐泡泡吐得歡實的兩個孩子心裏很高興呢。“對了,有取名字嗎?”
正逗兒子開心的嚴風,笑容一滞,這個真忘了啊。“還沒有想好,不過皇上似乎有要給這兩個孩子取名字的意思。”
蘇蕪挑眉,“我兒子名字幹嘛要他取,我們自己來,趕緊來,可不能讓他搶了。”
嚴風笑了笑,“好,我們一起取。”皇上的意思嚴風是從歷文遠那兒得來的,那時候蘇蕪昏迷不醒,自己根本沒時間想這些,而大家都認為阿蕪挺不過去,起了不該有的想法。皇上便起了這心思,也是想給這兩個孩子一份庇佑。這個心意嚴風是領情的,可惜他家阿蕪完全沒感受到。
自從蘇蕪醒後,侯府又恢複到往昔,不過嚴風一直對外稱蘇蕪在養身子,因此也鮮有外人打擾,蘇蕪落得清閑。直到孩子周歲的時候,蘇蕪才正兒八經的露了一面,事關兒子,蘇蕪自然不會敷衍。
兩個孩子大的叫嚴翼逍,小的叫嚴翼遙,抓周的時候一人抓了筆,一人抓了木劍,大家紛紛稱贊嘉義侯的兩個公子一文一武,嘉義侯府後繼有人。
雖然蘇蕪覺得抓周純粹是兒子自己看得順眼呢什麽那什麽,但是不可否認,自己還是被誇的飄飄然。将來兩個孩子的确一文一武,人中翹楚,只是有些劍走偏鋒!
嚴風一進屋就看見兩個孩子撲了過來,“父父…”
而蘇蕪坐在地上,笑着看着嚴風。“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嚴風一把抱起兩個孩子,雖然孩子已經2歲多了,分量不輕,但是對于嚴風來說還是輕而易舉。“沒什麽大事兒,我就提前回來了,有事兒要告訴你。”
蘇蕪把兒子接過來,放自己懷裏,“什麽事兒,感覺是好事兒。”
“當然是好事兒,我若是說了,夫人如何答謝我?”
“我就不信我不能從別人那兒知道。”
嚴風嘴角噙着一絲笑說:“我覺得現在知道會很好。”
蘇蕪眼睛轉轉,兩手蒙住兒子的眼睛,啪一下親上嚴風。
都送上門了,嚴風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反正兩個小子都看不見,嚴風扶住蘇蕪的肩,砥開蘇蕪的牙齒,挑逗着蘇蕪。
“爹,爹,壞壞。”嚴翼遙一邊說一邊用自己的小手去掰開自己爹親放在自己眼睛上的手。但是嚴翼逍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任由他爹擋住自己。
迫于嚴翼遙的壓力,夫妻倆意猶未盡地分開了。蘇蕪松開手後,嚴翼遙嘟着小嘴,“爹親,壞,找,哥哥。”
蘇蕪捏了一下嚴翼遙小胖子的臉,“不允許,不要打擾你大哥讀書。就和二哥一起玩。說完就把嚴翼遙的肉手放在嚴翼逍手裏。
嚴翼逍雖然不愛說話但是對自己這個胖子弟弟還是很喜歡的,于是很配合地拉着自己弟弟去旁邊爬了。
兩個孩子去旁邊玩兒後,蘇蕪才看着嚴風,“還不快說?”
看着臉上還有紅暈的蘇蕪,嚴風心裏癢癢地,不過現在不是逗蘇蕪的時候,手放在蘇蕪腰上,一邊幫蘇蕪捏腰,一邊說:“今兒皇上說要把蘇景召回來,應該能回來過年。”
“真的?”乍一聽這消息,蘇蕪有點驚喜,轉眼蘇景已經去江州差不多四年了,雖然一直都有來信,但是那有親眼見着好。
“騙你幹嘛,江州那邊建設的很好,現在國庫充盈,皇上已經沒有後顧之憂。況且現在回來就憑着蘇景的政績也沒誰能說他什麽。”
“那就好,去給他寫信,讓他的記着給外甥帶禮物才行。”
“他那會忘,也不知給三個孩子送了多少東西去了。”
“那要不我們去接他們,順便去旅游。”
嚴風失笑,自己阿蕪就是喜歡想一出來一出。“這個不行,現在太冷了,你身體不好,要是出去受了寒怎麽辦。”
蘇蕪撇嘴。現在整個冬天蘇蕪都不怎麽出去了。當初蘇蕪雖然醒了,但是因為一直昏迷,生完孩子沒能及時調理,身子便受損了,一到冬天體質就格外的弱,容易得風寒。這冬天裏嚴風自然不會輕易放蘇蕪出去。因此一出去那陣仗像怕別人不知道你身份一樣,太暴發戶了,蘇蕪幹脆就不出去了。
☆、歸來
嚴風看着撇嘴沒說話,但是明顯消了心思的蘇蕪,微微一笑。自從上次蘇蕪醒來後他就感受到蘇蕪變了,就連過去那固執毛病都改了不少,願意聽他的意見,這讓嚴風很踏實,不知道為什麽他能相信蘇蕪會一直在他身邊,不會離開他。
“等開了春我帶你出去吧?”
“真的?”蘇蕪眼睛瞬間一亮,不過又洩氣了,“那這孩子怎麽辦啊?”
“他倆不是喜歡跟着嚴言嗎,嚴言看着他們就行,平時還有一堆下人幫着,出不了事兒。實在不行,反正蘇景也回來了,就把他倆和嚴言送文淵侯府去。”
真是親爹!蘇蕪轉頭一想,很嚴肅的說:“我總覺得你不喜歡兩個孩子。”
嚴風一凝,“瞎說什麽,那是我們的孩子,我怎麽會不喜歡,只是我覺得你最重要。”
蘇蕪很懷疑,這想法他早就有了,看嚴風這樣懷疑更甚。
“當初你昏迷的時候,我确下不想看他們,但是我是因為氣我自己,如果我不堅持要你生小孩子,你就不會難産,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身體不好。”
蘇蕪萬沒有想到嚴風還有這心思,窩在嚴風懷裏,似回憶的說:“當初小遙剛出來的時候,我就有種撐不住的感覺,那時候我覺得我可能真的會離開你,永遠都見不到你了。”
感受到嚴風的僵硬,蘇蕪輕輕拍了拍,接着說:“但是我真的不後悔。那時候覺得真的好舍不得你,不過又想還有兩個孩子陪着你那也很好,總是舍不得你難過。”
“對不起,阿蕪”嚴風的下巴抵着蘇蕪的頭發,小聲地說。
“不要這樣說,真的。現在這樣很好,有你,有孩子。不要去想那些了好不好?等他們長大了,我們就四處看看,去看大漠,去看草原,也可以去蘇景說的海外。”
“好,都聽你的。”
臘月22日,華都城外
“今兒能到華都嗎?”
“回侯爺,若是趕得急的話天黑前能到,但估計馬車會有些颠。”
蘇景想了想,道:“趕路吧,盡量今天到。”
等侍衛離開後蘇景才說:“今兒就急着些回去,要不然大哥估計會着急。”
“今天要去嘉義侯府嗎?”
“不用,我進宮去見皇上,你帶着孩子回家,明兒天我們再去嘉義侯府。”
說到孩子,林安有幾分躊躇,“大哥會認這孩子嗎?”
蘇景拍了拍林安的腦袋,“別瞎想,大哥既然同意我們倆在一起,必然不會再讓我留個孩子什麽的,大哥心性豁達,你和他多相處就知道了。”
“只是總覺得對不起大公子。”
蘇景挑眉,“你多聽我話就行,那就夠彌補我哥了。”
林安自是知道蘇景的意思,哼了聲沒說話。
“爹”軟糯的同音從林安懷裏傳出來了。
“醒了?是我和父親吵着你了?”
“沒有,我睡太久了。蘇林看了眼外面,“我們是要到了嗎?”
“快到了,大概晚上到。”
“是去大伯那兒嗎?”因為蘇景和林安常在他面前提,他知道在華都有個大伯和了不起的大伯夫,還有大哥和兩個小弟弟。
蘇景談了談蘇林的腦門,“今天不去,回去休息,明天再去。”
“父親,大伯會喜歡我嗎?”
蘇景看着蘇林黝黑的眼睛,笑了,“你是我兒子怎麽會不喜歡你。別管你爹,他是瞎想。難不成你不想做我兒子?”
“想,沒有父親和爹就沒有我。”
“你記住,你現在是我的兒子,文淵侯的嫡長子,在華都你可以橫着走!”雖然覺得這樣對孩子說有點不好,但是蘇景覺得應該給這個兒子樹立點信心。
“我知道,父親很厲害。”
一旁林安忍不住打斷,“你不要聽你父親胡說,不要去惹事,這兒和江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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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