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6)

兒。在看那書生穿着打扮,雖然幹淨樸素,但是若說買那盒胭脂的話,估計會囊中羞澀。

☆、巧遇

蘇蕪聽聲轉身一看是個書生模樣的人在那兒講價。蘇蕪頗有些好奇,因為放眼這店裏除了這個書生是男子外都是女子或者雙兒。在看那書生穿着打扮,雖然幹淨樸素,但是若說買那盒胭脂的話,估計會囊中羞澀。

蘇蕪走上前去,“這位先生你好像很喜歡這款胭脂。”

那書生看着站面前一身貴氣的蘇蕪這樣問自己,一下子有點不好意思。“說來慚愧,是我家夫郎喜歡這盒胭脂。”雖然奇怪蘇蕪問他問題,但還是禮貌的回答了。

蘇蕪笑着說:“其實店裏還有其他胭脂也不錯,你可以看看。”

書生搖頭,“我夫郎懷孕了,其他的怕是用不得。他現在月份大了,皮膚不好,整個人不怎麽高興,所以才打算給他買這個。”說話臉有點不好意思的紅了。

這麽一說蘇蕪就懂了,這盒胭脂胭脂的确是特意調來給懷孕的人用的。一般的胭脂裏面都加有不利子嗣的香料和花粉,而這個特意去除了那些,反而會顯得整個人更有氣色。

蘇蕪倒不覺得有什麽尴尬之處反而覺得這書生是個有義的人,作為一個古人能做到這樣确實很不容易。不知怎麽蘇蕪接着問了句:“你很喜歡你的孩子?”

“當然,那是我和我夫郎的孩子,我娘催好久了。”書生的話很是理所當然,說到孩子的時候整個人都充滿了精氣神,但又覺得和蘇蕪講這些有些不合适,說完後整個人有又些尴尬。

此時的蘇蕪則想起那日嚴風也說過類似的話,心中突然有些感觸。蘇蕪偏頭吩咐掌櫃去取一套美人玉妝來。

“啊”宋掌櫃有些吃驚,他當然懂主子說的,只是一套美人玉妝很貴的。

蘇蕪眼神肯定了一下宋掌櫃的猜想,然後轉頭和書生接着聊,直到掌櫃把美人玉妝拿了過來。

蘇蕪接過後接給那書生,“這是我送給你夫人的,希望你夫人變得更漂亮。”

書生完全沒想到蘇蕪會送他,只以為是他自己打算買。“無功不受祿,而且這個很貴我根本買不起。”

“我不是送給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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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我……”書生臉更紅了。

“我是送給你的夫郎的,希望他漂亮些,難道你不希望你夫郎高興一下。”

書生明顯糾結了

蘇蕪接着說:“這樣吧,我看你是書生,日後也是要考取功名的,他日等你金榜題名後再來為我這醉紅妝題個字如何”

書生沒想到蘇蕪會提這要求,也沒想到這雙兒是醉紅妝的老板,想了想自己家裏的夫郎,書生還是答應了,“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他日當報答公子。”

“好說,好說。”

三年後這書生金榜題名,本想報答這位公子,才知道人真實身份。才知道當初說題字什麽的純粹是安慰自己,憑着這位的身份皇上的字都來要來,何況他這小小書生。不過現在倒是把這事牢牢記在心裏了。

站在後面的雨泱不解自己家主子極了,明明不想要肚子裏的孩子,聽到別人夫郎懷孩子後竟還送人東西,他是越來越不懂自己主子。

蘇蕪剛走出醉紅妝大門沒幾步,就被人叫住了。

“阿蕪”聲音有幾分不确定。

蘇蕪轉身沒想到就是好久不見的季川,“好久不見,你是什麽時候回華都的?”

“有一段時間了。”

蘇蕪挑眉,那意思很明顯回來了都不告訴我一聲。

季川苦笑,現在的蘇蕪今非昔比,而他雖有些身家但終究只是一介商人,要是找上去少不得

惹些話出來。

季川心思蘇蕪懂,有錢不如有權在二十一世紀都是通行的。“我琢磨着季少爺發了財就不搭理我這舊友故識了,當初我可還是靠着季少爺你發家的。

“阿蕪你就別打趣我了,是我不對,還有你還是和原來一樣叫我的字東逸吧,總叫季少爺讓我都不好意思了。”

蘇蕪笑了,“吃飯了嗎?”

“沒呢,正好,我新在華都開了家酒樓叫十三味,去那兒吧,順便給我提提意見。

“原來是你開的,早就有所耳聞了,不錯嘛,據說很好。”

“哈哈,要你看過說好才行。”

倆人并行到了十三味,蘇蕪四周看了看,确實季川很有做生意的腦子,他這二十一世紀芯子的人都是自愧弗如。“東逸,你這酒樓是賺大錢了吧。”

“哈哈,還行,其實我也沒想到利潤這麽高。”

兩人在二樓坐定後,蘇蕪才問:“你這段時間是去哪兒做生意去了?”

季川也沒避諱,“我去了北邊兒,往胡人的地界倒騰了一圈。”

“你膽子很大啊?那邊兒可不安穩。”

“形勢所逼,我也是沒辦法。”

這話題蘇蕪沒接,反倒是說:“與其走北邊,現在倒可去南邊,不是正在開海貿,可是塊大肥肉。”

蘇蕪這話讓季川眼睛有了神采,“這是我知道。”因為就連他們季家本家都在朝裏鑽。

“你不想試試?”蘇蕪笑着問季川。

季川不傻,怎會不想去。“那些世家恐怕早已虎視眈眈了吧。“

蘇蕪笑了,“他們是想進,但是不代表皇上願意。這回的主動權掌握在皇上手裏,皇上也不缺錢,會分一些給他們但絕對不多,皇上更想讓普通的商人進入,促進大慶整個商業的發展,這樣才能真正的達到利國利民的目的。”

蘇蕪這話一說季川眼睛,多了幾分神采,他可不覺得蘇蕪是随便和他說說。“不知阿蕪有何指教。”

蘇蕪喝了口水,“指教不敢當,或許你不知道這回海貿之事有蘇景負責,我也只是希望你去給他撐個場子,我相信東逸你的本事。”

“蘇景那可真是好機會了。”

“你不妨一試”

季川想了想,“這事讓我謀劃幾天,我再和你說具體的。”

“好,也沒必要操之過急。”

季川笑着應下,推了一下面前的點心碟子,“這個山楂糕你試試,看着雖普通,卻是這十三味的一絕。”

蘇蕪也不客氣,伸手就去拿了一塊往嘴裏放。

“主子,不能吃。”雨泱在一旁大聲叫出來。

這一叫蘇蕪還沒什麽反應,倒把季川給弄得有點尴尬。

雨泱看自己主子完全不清楚,只能說:“主子,這山楂糕懷孕的人不能吃。”

蘇蕪微微皺眉,但還是放下了手中的糕點,季川自然也是笑着恭喜。

蘇蕪勉強扯去一個笑容,“客氣了。”

季川眉頭一挑,怎麽都覺得蘇蕪心情不好的樣子啊。

看着季川疑惑的表情,蘇蕪倒還來了些興趣,便打算問問季川。便道:“雨泱,你在門口守着,我和季少爺聊聊。”

雨泱看了一眼,應聲下去了。

“阿蕪莫非有什麽難言之隐?”

蘇蕪苦笑,“真是被你說中了。不怕你笑話,我這孩子我都和嚴風吵了好長一段時間了。“

季川皺眉,“莫不是嘉義侯因為你懷孕要納妾。”

沒有直接回答季川的話,蘇蕪反而問:“你說懷了孩子不想生下來很不對嗎?”

季川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只能說這想法有點新奇。“反正就我所見來看,父母只有拼命想保孩子的,沒有不要孩子的。”

聽季川這麽一說,蘇蕪真是不知怎麽處理了,進退兩難啊。

“你不會不想要孩子吧?”

蘇蕪擡頭看了眼季川,抿嘴,沒有回答。

“我不知道為什麽你不想生,但是在我看來,這不僅是嘉義侯府的一切需要繼承人的問題,就你和嘉義侯兩個人的關系來說有個孩子是必須的,況且有個流淌你和嘉義侯共同血液的孩子不是件很好的事嗎?”

蘇蕪随着季川的話想了想,暗暗瞥了眼自己不明顯的肚子。他心裏清楚自己的堅持估計快松動了,感情這玩意真是太神奇。

“我知道了,要是真生下來了讓你做他幹爹吧,說不定沒你,他都出不來。”

“做幹爹我很樂意,不過我相信以你對嘉義侯的感情也會讓他出來,就算嘉義侯同意了,估計你反而會愧疚而把孩子生出來。”

不得不說,季川這話說到了蘇蕪的心窩子上。

☆、如初

蘇蕪和季川吃完飯沒有多留,就直接回府了。

剛剛進門,就看見吳伯守在門口。“吳伯,你怎麽在這兒?”

吳伯笑着說:“老奴看都過了飯點兒夫人還沒回來,就來看看,沒成想就和夫人遇見了。”

“哦,不過我已經在外面和朋友吃過了,我回去了。”蘇蕪沒多想吳伯說的理由。

“是。”其實吳伯心裏乞求夫人如今少在外面吃才好啊,咱們小侯爺可得金貴的養着啊,這人老了,總是比較喜歡小孩子。

蘇蕪走了兩步,轉身問:“嚴風呢?”

“啊?哦,侯爺在練武場,奴才去給夫人叫侯爺。”吳伯沒想到夫人能問起侯爺,看了倆人離和好可不遠了,是件好事,只是還是想不明白夫人為什麽會不想要孩子,莫不是自己太老了?不對啊!

“不用了,我就是随便問問。”蘇蕪真的是随便問問,習慣了而已。

晚上蘇蕪洗漱完就拿着本書直接上床躺着了。不過蘇蕪看着看着就覺得不對,地上那個黑色的人影是怎麽回事?當他傻呀。

“當梁上君子很好玩嗎?”蘇蕪清冷的聲音在安靜的卧室裏顯得格外突兀。梁上的人也沒料到自己竟然就這麽被發現。

嚴風是聽吳伯說蘇蕪今兒個問過他的行蹤這事兒,然後就忍不住了,總記挂着蘇蕪,便想着悄悄來看看,沒想到這麽快就被發現。無可奈何,只得從梁上跳下來。

看着落在地上的人,蘇蕪沒忍住刺兩句的沖動,冷冷地說:“我還不知道嘉義侯有在梁上偷看別人的習慣。”

嚴風沒在意蘇蕪說的話,看着斜躺在床上的蘇蕪只覺得阿蕪整個人比原來瘦了些,愈發清冷了。嚴風想着想着,竟說出來了,“阿蕪,你瘦了。”

蘇蕪微微偏頭,“幹你什麽事兒。”

嚴風嘴角勾出一個笑容,這幾天他也想明白了,總是有舍才有得,果斷的走上前去抓住蘇蕪的手,“都不起,讓你生氣了。”

蘇蕪費力的想掙開,可是力氣顯然比不上嚴風,只能恨恨地說:“你放開。”

嚴風非但沒有放開,而是一把把蘇蕪抱在懷裏,悶聲說:“我們以後不吵架了,好不?你難受,我也不好過。還有這個孩子你不要就算了,我們就只要嚴言一個,大不了以後招個女婿,咱們侯府家大業大不愁找不到人。”

嚴風的話一說完,蘇蕪身子一僵,他知道嚴風這話說出來要花很大的勇氣。畢竟在這個時代沒有子嗣是一件多麽遺憾的事。同意讓他不要孩子更是一大壯舉

果然,他也被季川說中了,本來就松動了,現在也真是愧疚了。自己這幾天也想了些,再加上今天看到的,季川說的,蘇蕪也算想明白了。蘇蕪小聲地說:“這可是你說的啊,是你不要兒子的啊,不是我不啊。”

“嗯,都怪我,是我不。”嚴風話說完,一下他就把蘇蕪推開,“你說什麽?”嚴風臉上是不可置信的喜悅。

“哼,聽不見就算了。”

嚴風笑咧着嘴說:“聽見了,我有兒子了。”

不可否認看着嚴風這麽高興,蘇蕪心裏還是挺開心的,不過還是硬着說:“剛剛不是說有嚴言就夠了嗎。”

嚴風很認真地說:“那不一樣的,這個孩子是我們的孩子。我們倆的。”

蘇蕪偏過頭,“懶得理你,我要睡覺了。”

“好,我看着你睡。”

“你不睡”說完就想扇自己這話好像不對的樣子。

“不睡,就像看着你睡,我就都沒看過了。”

蘇蕪不想理這個矯情的男人,埋頭睡了。睡着的蘇蕪不知道這個矯情的男人一掃前幾日的陰霾,而是趁着他睡着了,摸着他肚子和他還沒成型兒子對話。

“兒子啊,你父親我為了你可什麽招都使了啊,可得要乖乖的呆在你爹親肚子裏。“

很可惜這話蘇蕪沒聽見,要不就好看了。

蘇蕪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是窩在嚴風的懷裏,蘇蕪還是沒睡多久,但是卻睡得格外的安心。

蘇蕪和嚴風和好後,一下子侯府都想解禁了一樣,大家都沒前幾日那麽戰戰兢兢,更多的是充滿喜悅與活力啊。餘光瞟見有人進來,蘇蕪趕緊放下手中的書。

“夫人,你又在看書了,侯爺說了你每天看書不能超過一個時辰。”

“我只是無聊而已。”

“夫人,你總這樣說。這是今天廚房按侯爺吩咐特意炖的,你要不趁熱快喝了吧。”

看着放面前的這碗湯,蘇蕪就不舒服。因着前些日子和嚴風冷戰,蘇蕪身子沒怎麽養好,現在嚴風就像瘋了一樣每天讓人給他喝這些湯,開始還能忍,現在已經不行了,看着湯蘇蕪就直皺眉。“快拿走,我不喝。”

“夫人,侯爺說了……”

“打住,打住,我的好雨泱,你別總侯爺說,要記住我說才行,我才是你主子。”蘇蕪真的是服了,好不容易把嚴風給弄走,結果雨泱又倒戈了。

倆人剛和好的時候,嚴風幹脆就借着上官子琛口谕的名頭天天呆家裏,恨不得粘蘇蕪身上,開始沒什麽,可是漸漸發現嚴風都快化身唐僧了,他幹脆就把人給踢出去了,還是讓他好好上朝去兵營吧。

“夫人。”侯爺行不通,雨泱就改軟方法了。

蘇蕪無語,憋氣打算喝一口,結果…“嘔”

“夫人,你怎麽了。”

“拿走,拿走,不行了。”去他大爺,蘇蕪知道這見鬼的孕吐來了,像個娘們就不說了,那也忒難受了。

蘇蕪胡亂從桌子上拿了些梅子,往嘴裏塞,才把那股子不舒服勁兒給壓住了。

等嚴風晚上興沖沖地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恹恹兒的蘇蕪斜躺在床上。

“阿蕪,可是難受?”

蘇蕪擡了擡眼皮子,“你覺得呢?”

嚴風嘿嘿一笑,“等着臭小子生下來我一定狠狠收拾他。”

蘇蕪其實想說明明是你沒管住你的萬子千孫。

“我進門的時候聽說你今兒吐了好幾次。”

“哼,那又有什麽辦法。”

“你可別生氣,過些日子就好,我明兒讓人去找些你喜歡吃的東西。”

“站着說話不嫌腰疼。”

嚴風也沒反駁,主要是他覺得蘇蕪說的還有那麽點道理,這樣一想,愈發心疼蘇蕪了,讓他受這麽大的罪。

蘇蕪撇嘴,“收起你那副表情吧,不就懷個孕嗎,誰不會啊。”

“好好,我家阿蕪最厲害。”

蘇蕪踢了腳嚴風,洗漱去,我先睡了。”

“好,你先睡。”給蘇蕪拉了一下毯子嚴風就出去了。

今天折騰了一天,蘇蕪也有點累了,縮在裏面就睡了。

等嚴風洗漱完,輕手輕腳地回內室的時候,蘇蕪已經睡着了。嚴風看抱着被子蜷做一團的蘇蕪覺得有點好笑。

嚴風把蘇蕪的被子扯出來,然後美美地把蘇蕪放在自己懷裏入睡了。

睡到半夜三更的時候,蘇蕪一下就醒了,吞了吞口水,然後一個勁兒的搖旁邊的嚴風。“嚴風,阿風,寒之,快起來,快起來。

嚴風是個警覺性很高的人,這不蘇蕪一搖蘇蕪就醒了。揉了揉眼睛,“怎麽了阿蕪?”

蘇蕪一副可憐狀說:“我想吃泡面?”

“泡面?”

蘇蕪閉嘴了,在床上來回滾了兩圈。

“怎麽了,別亂動。你告訴我怎麽弄的,我去弄。”

蘇蕪心道它祖宗都還沒有出來呢。“沒有,沒有,都找不到,煩死了!”

嚴風看着似乎在耍賴撒嬌的蘇蕪一下子有點反應不過來,果然懷孕的人性情多變。嚴風抱着蘇蕪,“好了,吃其他的行不?你再想想還想吃什麽。”溫聲的哄着蘇蕪。

“就想吃泡面。”雖然無理取鬧,但是蘇蕪表示就是想吃泡面。

“好好,我明兒就去找。”

”胡說,根本就沒有。”

嚴風覺得自己真的快給自己媳婦兒跪了,“沒胡說,說不定真有呢。不過你想想還喜歡吃什麽,我們都吃。”

“呼”蘇蕪也是想一出來一出,過了會說:“好吧,明天我們吃火鍋吧,但是你還要給我吃鹵肥腸。”

這些東西嚴風知道,原來看着蘇蕪鼓搗過,雖然覺得吃多了不是很好,但是蘇蕪現在這情況明顯這能這樣了,要不然折騰到天亮都解決不了。“好吧,咱明天就吃。”

“好”蘇蕪笑着應下了,趁着一下子就來了的困意,說:“睡覺吧。”說完就鑽進嚴風懷裏,沒過多久就睡着了。

☆、診脈

轉眼蘇蕪已經懷孕四個月了,今天號脈的時候得到了個大消息,嚴風也是好久嘴都沒閉上,過了會兒恨不得告訴所有人,總有種老子要是是皇帝一定要昭告天下的樣子!

“恭喜侯爺,夫人懷的可是是雙胎,開始還以為是吃的多了些,結果一號脈竟是雙胎,如此看來這肚子大些也是正常的。”吳太醫把完脈後捋着胡子,有點興奮的告訴蘇蕪和嚴風。自己做了這麽多年的大夫,還是第一次看見雙胎,是個好兆頭。

蘇蕪眨了眨眼睛,一次來倆,這是要讓他一步到位的節奏啊。

嚴風也是雲裏霧裏,自己要做父親了就覺得很滿足了,沒想到還是兩個寶貝的父親。

先不說嚴風和蘇蕪如何,單是一屋子下人聽見了都樂呵呵像倆人道喜,吳伯更是都快喜極而泣了,侯爺有後了(吳伯那怎麽能保證有一個兒子呢?哼哼)。

嚴風終于反應過來了,大笑,“哈哈,好好,今兒個全府都有賞。”然後又對吳太醫說:“內子年輕,有什麽注意的還望太醫多多指教。”

吳太醫恭敬地說:“侯爺客氣了,夫人這段時間身子養的好,我開兩副安胎藥吃着就行。忌諱也就是原來說的哪些,其次侯爺還要提早準備,一般雙胎都不會足月生産,免得到時侯手忙腳亂。”

“好好,多謝太醫。”

“侯爺不必多禮,能診出雙胎是老朽的福分,侯爺和夫人是由大服氣的人。”

“太醫,客氣,咱們同福同福。”

嚴風派人送太醫出去後,其他下人也很有眼色的退了下去,屋子裏就剩蘇蕪和嚴風。

嚴風冷靜些後才想起蘇蕪剛剛都沒說話,暗暗地看了眼蘇蕪的表情,就擔心蘇蕪又說出什麽不要孩子的話來,那可就又有得折騰了。蘇蕪自然感受到了嚴風的眼神,沒說話,倒想看看他能做什麽。

看蘇蕪的表情,嚴風心裏一個咯噔,眉間不自覺多了幾分惆悵。“對不起,阿蕪。”

自己還沒演呢,就看着可憐兮兮的嚴風,蘇蕪覺得自己好像有點過分了。“你別多想啊。我只是覺得,嗯,倆孩子,挺好的,嗯。”蘇蕪說完臉不自覺地紅了。

嚴風一下子抱着蘇蕪,“謝謝你阿蕪。”

”行了,怎麽那麽墨跡,你比我還像懷孕的,兩個孩子,也算是好事。”

“嗯。”蘇蕪沒有看到嚴風得意的小表情。

“喂,你能不能少吃點,都給我吃完了。”蘇蕪恨恨的看着這個嘴上說是來看他,結果兩手空空來,還搶他核桃仁吃的家夥。

歷文遠嘿嘿一下,“阿蕪,別那麽小氣,回去我就讓人給你弄一大袋來。”

蘇蕪挑眉,“我這是湘南小核桃,野生的好不好 ,哪兒那麽容易找。”

歷文遠嘴角抽了抽,他怎麽覺得最近這段日子這兩口子都很傲嬌呢。“我記着你原來也不喜歡吃這些啊,怎麽現在不停的吃。”

蘇蕪很不走心的說:“這裏面蛋白質含量高,對身體好,補腦啊,當然要吃,還要多吃。”看了眼歷文遠又說:“要是我兒子以後不聰明那都怪你!你去搶走他的營養。”

“蛋白質是什麽”

蘇蕪默默吐了吐舌頭,“反正是好東西,老少皆宜。”

“那我要多吃點。”

“你已經定性,吃再多都拯救不了你的智商你別掙紮了。

“智商?”

“就是你腦子."

歷文遠有時候想不明白蘇蕪那兒來那麽多新鮮詞,他沒聽過,連皇上表哥也沒聽過。

看着歷文遠頗有些詭異的眼神,“你幹嘛?打什麽壞主意啊”

“我是你是從哪兒學那麽多奇奇怪怪的詞啊?”歷文遠想什麽就直接問了蘇蕪。

蘇蕪秒秒鐘忽悠,“哎,我告訴你把其實我是神仙下凡來歷劫的,神仙的世界你們凡人當然不懂。”

歷文遠覺得真是白瞎了他剛剛一副認真的表情,歷文遠也頗認真地說:“其實我是天帝的朋友,也是上仙,但我是下凡來游歷的。”

蘇蕪心髒抖了抖,“王母在你下來的時候身體怎麽樣啊,我還挺挂念的。”

……

嚴風提着給蘇蕪買的糕點一進屋就看見倆人神叨叨的聊天上的事,是的,是天上的事。嚴風倒是知道也理解蘇蕪最近有點人來瘋,沒想到遇見個歷文遠一樣瘋的,可真是!

“好了,別瞎說了。我給你買的你喜歡吃的玉酥糕”

“我就是逗逗文遠。”

歷文遠覺得自己心被插了一刀。伸手拿了顆核桃仁彌補自己。

“你別給阿蕪吃完了,阿蕪喜歡吃。”嚴風極具正義感的對歷文遠說。

一旁的蘇蕪嘴裏塞着一塊糕點,得意的對着歷文遠笑。

歷文遠覺得他被這兩口子一人插了一把刀。

蘇蕪閑閑地問:“我看你今天怎麽好閑的樣子,嚴風都比你忙。”

歷文遠心塞,你相公一直很忙好不,“明兒個去賀家提親,今兒個我就提前休息了。

蘇蕪嘴圓圓張着,怎麽原來沒聽說的樣子,“怎麽那麽突然?”

”不突然了,我都二十了,好不本來早就要議親的,趕上賀家夫人去世,賀家女就要守孝了,這才耽誤了。”

“怪不得,原來我碰見過你大嫂和那位姑娘,你大嫂說是你未來夫人,我還在想怎麽不成親呢,倒不知是因着守孝。”

歷文遠微微皺眉,“什麽時候碰見的。”

蘇蕪沒注意歷文遠的表情。只是想了想,道:“應該是剛剛和嚴風訂親不久吧。”

“哦,她們沒說其他吧?”

”沒有啊。”

“嗯。”歷文遠坐了會兒就說:“我先回府了,還有事就走了。”

蘇蕪看着說走就走的歷文遠,有點反應不過來,“他怎麽一下子就走了,剛才也不見他那麽着急啊。”

嚴風拍了拍蘇蕪的背,“可能一下想起什麽事兒吧。”嚴風心想他媳婦兒就是在這些事上不敏感,不過也好。

“對了,剛剛文遠也說想做咱兒子幹爹啊。”

嚴風抓住了關鍵字,“還有誰?”

“季川啊?”

嚴風心中警鈴大響,裝作不在意地問:“他是什麽時候說的,我怎麽不知道”

“哦,就是前幾天來府裏的啊,你不在。”

“他和你說了什麽?”

蘇蕪哼道:“問那麽多幹嘛,我要睡覺去了。”

“阿蕪,媳婦兒,夫人,說說呗。”

”無聊。”背對着嚴風的蘇蕪暗自憋笑,看他能忍到什麽時候,偶爾看看嚴風吃醋,還是挺好玩的。其實季川是來和蘇蕪說海貿的事兒的,季川想好了去那邊走一圈,這是是蘇蕪提的,自然要和蘇蕪說說。

嚴風當然知道蘇蕪不會對季川有什麽想法,不過這并不妨礙嚴侯爺把季川劃入情敵黑名單。

晚上嚴風進屋的時候就看見蘇蕪穿着白色裏衣躺在床上,因為是雙胞胎的原因,小腹已經隆起,借着橘黃色的燈光,整個人愈發顯得溫和。嚴風覺得自己有點口幹舌燥,不會要沖涼水澡吧。

“咋哪兒傻站着幹嘛,過來幫我捶一下後腰。”

聽着蘇蕪的話嚴風就朝床走過去了,心道夫人啊這可是你讓我過來的。

“哪兒不舒服?”

“蘇蕪苦着臉,“腰痛,總是覺得累的很。”現在蘇蕪就覺得腰痛了,不過到了後面他才知道什麽叫真正腰痛。

嚴風給蘇蕪墊了個枕頭,讓他趴好就認認真真的給蘇蕪按摩了。

“我覺得你這技術愈來愈好了。”蘇蕪閉着眼睛感受嚴風按摩的力度。

“當然,特意去太醫院請教過的,就為了你能舒服點。”

“啧,說得可真好聽。”

“夫人,那你就冤枉我了,你想想我哪兒對你不好了。”

蘇蕪想了想,“哼,前段日某人還朝我大發脾氣呢,還敢納妾什麽的。

嚴風覺得自己真的是冤的很,上次自己可是忍住火氣和蘇蕪說的話,至于這納妾什麽的自己根本是提都沒提,現在倒好,都成自己說的了。“夫人,說我吼你,我就不說了,我可沒說要想納妾啊,我還是喜歡你一個人。”

“好話真是不要錢,放心吧,要是你要納妾什麽的,我就讓你萬子千孫出不來。”

嚴風手頓了一下,這話好毒!

☆、耕耘

蘇蕪趴床上,被按得也舒服,閑來無事自己一個默默的想要是嚴風真的納妾了自己要怎麽威武霸氣。不過自己越想越傷心是怎麽回事到時候要是嚴風變了怎麽辦?哪個時候就自己一個人,蘇景還不在……越想越傷心,根本停不下來。

蘇蕪開始沒說話的時候嚴風沒覺得有什麽,只當蘇蕪在假寐。可是到後面就覺得不對勁了,這嗚咽聲是那兒來的

“阿蕪,你怎麽了”

沒搭理!

“阿蕪,媳婦兒,夫人。”

沒搭理。

嚴風扶着蘇蕪的肩,用了些力氣才把蘇蕪的正面對着自己。“怎麽了,我弄痛你了”嚴風可萬萬沒想到會看見自己媳婦兒兩眼淚汪汪的樣子啊。

“不疼。”

“那怎麽那麽傷心吶?”

蘇蕪一副怕受傷的小媳婦兒作态問:“你真的不會不要我?”

這問題,嚴風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說了。剛剛倆人就開個玩笑,這也能想着想着就哭了,果然,心情多變的孕夫。“不會,不會,我保證,你相信我啊,誰有你好啊?我又不傻。”一邊兒說一邊兒給蘇蕪擦眼淚。

蘇蕪抱着嚴風:“這可是你說的啊。”

”我說的。”

“不許反悔!”

“絕對不反悔!”

嚴風剛剛說完,蘇蕪就藏被子裏去了,心裏默默流淚,剛剛老子是怎麽了,也太矯情了,比女人還女人,阿彌陀佛,剛剛那個一定不是我。

嚴風看着聳着的被子,這有點反應不過來,這又是什麽情況。

“我要睡了啊。”語氣裏有幾分羞澀和輕快。

“阿蕪,你把被子裹完了,我要怎麽睡吧。”

蘇蕪很不情願地分出了被子,只是還背對着嚴風,真的因為太丢臉了,沒有之一。

“好了,別鬧了,你這樣說晚上你會不舒服的,快過來。”

嚴風這樣一說,蘇蕪衡量了一下,他可不想因為睡得不舒服,倒時候半夜又醒了,吃虧的還是他。于是很沒骨氣的翻了過去。”

蘇蕪一下子就感受到了嚴風溫熱的氣息,這感覺真不賴。

看着在自己懷裏的蘇蕪,嚴風湊到蘇蕪耳邊上說:“其實我剛剛是想要你的。”

蘇蕪臉一下子就紅了,“你就不能別告訴我?”

“不能,因為他已經再和你打招呼了。”嚴風回答得很正直。

蘇蕪臉成功的抽了,“你可別精蟲上腦啊,還要兒子不?”

“都要,我問過太醫了,太醫說了這兩個多月行房事正好,到時候生産會好些。”

“你,你別胡說啊。”蘇蕪說的有點結巴,本來沒什麽,嚴風這樣一說了,弄得自己也挺想的。有些東西,果然食髓知味啊。”

做了這麽久的夫妻,嚴風自然之道蘇蕪現在是害羞,沒有不願意的。于是很主動的把手伸朝蘇蕪下身,順帶用了內勁把蠟燭給滅了。

一般懷孕的雙兒,下面都容易濕潤,連香膏都省了,嚴風熟門熟路到了蘇蕪下面開拓。

蘇蕪吶吶地說:“你輕點啊。”

嚴風湊上去含一下蘇蕪的小嘴,“放心吧,我的夫人。”

等嚴風覺得蘇蕪應該不會那麽痛的時候,嚴風才把自家小嚴風給放進去。再怎麽擴張,剛剛進去的時候依舊是痛的,蘇蕪“嘶”一聲,不過開着嚴風滿頭大汗,莫名覺得他家寒之也不容易,故而沒說疼,反倒動了動,迎和嚴風。

嚴風可不傻,收到媳婦兒鼓勵,自然就不能示弱了,一手撐着蘇蕪的腰,一手撫摸這蘇蕪的身體,努力耕耘了。

一陣雲雨過後,蘇蕪覺得自己真的是精疲力竭了,“你快出去。”蘇蕪現在一動,自己都能聽見聲兒,太尴尬。

“那可不行。”

“你別耍賴啊。”

“媳婦真是不行啊,太醫說了我就得在裏面,這樣好處才大。”

蘇蕪還沒說其他,嚴風又接着說:“不信你去問太醫,我可沒說假話。”是沒說假話,也沒說真話啊。

蘇蕪心道莫不是這兒就是這樣的?也對,二十一世紀都沒他這樣的生物體,反正也不吃虧。“明兒早上你要是敢發情,你就休想有第二次。”

嚴風第一反應,這個可以有第二次哦。“行,我保證。”不能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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