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5)
的處境,做了一番心理建設,重新拿出笑容說:“可別瞎說,你萱妹妹是頂好的,做侯夫人那是足夠的。”
蘇蕪微微一笑,“那夫人還是另覓佳婿吧。”接着堵住梅氏的話接着說:“嚴風快回來了,我要去後面看看了,就不多留您和三嬸了。”
對于蘇蕪趕人的話,自然只有梅氏在意,可是她現在完全不能把蘇蕪怎樣,只能蹬腳走了。
蘇蕪沒看梅氏就直接轉身走了,讓蘇蕪覺得升職加薪的好處真是大大的。”
送走了梅夫人,還有其他夫人,不過他們沒折騰多久就等到皇上賜婚的聖旨,瞬間懵圈。因為皇上賜婚,把林将軍的義子林安許給了文淵侯,開始以為是給雙兒,結果一打聽,好家夥,是個男人。一查原來那人就是從原來的蘇府出去的,各家想讓文淵侯做女婿的心思就收起來了。
蘇景和林安的婚禮辦的很急,因為皇上打算讓蘇景督辦海運一事,所以要趕着時間去南邊。蘇蕪挺滿意這個安排的,雖然現在大局已定,但是現在華都終究有點亂,蘇蕪怕蘇景少年得意,行差一步。去做海貿正好可以避開紛争,二來這事兒也容易做出成績,雖說有從龍之功,但要想站穩腳還是要實打實的政績才行。
緊趕慢趕終是到了成親的日子,林安是以林将軍義子的身份嫁的,所以蘇景是去将軍府迎的親,不過蘇蕪還是派人把全叔他們接來,并且讓蘇景給他們全了禮,當天還給他們一家放了籍,林溪為了避嫌,也自己出去闖蕩了,蘇蕪雖然覺得可惜,但是也沒多說什麽。
蘇景和嚴風今天一早就來了文淵侯府,現在倆人就站在門口看着,順便招待來賓。
“周管家,什麽時辰了,怎麽還沒到?”蘇蕪等的有點急,就怕趕不上時辰。
“公子放心,差不多了,應該還有一盞茶的時間就到了。”
嚴風小聲說:“沒事兒,剛有人來傳話,已經出了将軍府了。”
“嗯”
果然沒多久就聽見一陣喜樂聲,路兩邊的百姓也多了起來,大家都當在看奇景呢,新晉侯爺娶了個男人還是皇上賜婚的,能不是熱門嗎?妥妥頭條,沒跑的!
蘇蕪看着遠處紅影才放心,不過等人近了後才發現林安是騎馬來的,明明走的時候是擡的轎子啊。
蘇蕪覺得自己好心塞,為什麽他那麽蠢,當初他也可以騎馬啊,于是很小心眼的瞪了嚴風。
接下來的流程就是和普通婚嫁一樣了,只是對于最後鬧洞房這一項大家以詭異的默契跳過了。對于兩個男人成親要如何鬧洞房大家多少有點不明白,還有這事因着是皇上下旨,大家才笑着接受了,但心裏多少覺得有點奇怪甚至不能接受,并且很多人認為有違倫常。
Advertisement
蘇景完婚後不久聖旨就下來了,封蘇景為江州知府,以江州為點,開海外貿易。到了臨行那天蘇蕪和嚴風就在華都城外送蘇景一行。
蘇蕪拿出一封信給蘇景,“這是我寫的關于海運的細則,你自己琢磨琢磨,但還是要因地制宜,不可盡信。”
蘇景接過自己大哥手中厚厚的信,覺得自己好像總給自己大哥添麻煩。“我知道了,大哥你要照顧好自己。我已經吩咐了周管家讓他定期打掃你的院子,你随時想回去住都行。
一旁的嚴風:“……”小舅子臨走之前還給我上眼藥真的好嗎?
不過這兩兄弟可沒管嚴風的心情,“知道了,剛剛到那兒的時候遇到阻礙是正常的,千萬不要操之過急。還有我已經給邵章去了信讓他尋些武功好的人給你送去,估計和你同時到。”
蘇景汗顏,他覺得他哥真是還把他當孩子,不過後來才知道,自己大哥才是真睿智,人中龍,那些送過來的人給他解決了好些麻煩。”
囑咐完蘇景,蘇蕪才對林安說:“蘇景就交給你看着了,還有我給你的江州産業,沒事的時候就去看看,你也可以自己處置,按你的想法來做就行。”
林安站在蘇景旁邊,笑着說:“好的,謝謝大哥。”
一旁嚴風很實在,給了蘇景一封信,道:“我和江州指揮同知有幾分交情,需要的時候你可以去找他。”
蘇景沒有客氣,毫不猶豫地接過嚴風手中的信。“多謝哥夫。”然後看了眼天色又說:“時辰不早了,我和小安先走了,你們保重。”
“嗯”
“走吧”
看着逐漸遠去的馬車,蘇蕪突然有幾分傷心,覺得沒多久前還是一個在自己面前念着之乎者也的小孩,可現在卻已經成家立業,去闖蕩自己的事業了。
嚴風摟着蘇蕪說:“我們也回吧,別擔心,過兩年也就回來了。”
“哼,不是你弟弟你倒不擔心。”嚴風很冤的撞蘇蕪槍口上了。
嚴風也沒辯駁,他知道蘇蕪現在的心情,只是好好的哄着蘇蕪,順着蘇蕪。
确實沒過多久蘇蕪就從蘇景離開華都這事兒上緩過來了,不過留下後遺症是蘇蕪起的越來越早了。
今天一早在卯時的時候蘇蕪就醒了,能睡的時候有點憂傷,不能睡的時候也有點憂傷啊。
“怎麽又醒了”嚴風剛醒就看見在自己懷裏睜着眼睛的蘇蕪滿臉郁卒。
蘇蕪也很悲傷,“我也不知道啊。人家說每個人一輩子睡覺時間是一定的,我現在就少眠了,這也忒早了吧。”
嚴風沒好氣的瞪了眼蘇蕪,“大早上的胡說什麽呢,估計是天氣原因,再讓廚房給你頓點安神的東西。”
蘇蕪撇嘴,炖過去炖過來都是那些補品,他都快流鼻血了。
“行了,你再接着睡會兒,我看着你。”
“你今兒不上朝?”
嚴風很淡定地說:“不上朝。”
☆、懷孕
蘇蕪沒多想,只當是免朝什麽的。
可惜今天上官皇帝一眼就發現他嚴愛卿沒來,以為出什麽事兒了,好在內侍在皇上耳邊說了嚴将軍告了病假,才免了無故曠朝這個名頭。當然這個病假純粹是歷文遠看見嚴風沒來,一問為內侍房,說是沒告假,順便就給嚴風胡謅了個理由,瞬間覺得自己忒夠義氣。
雖說嚴風陪了蘇蕪睡了個回籠覺,但是蘇蕪也沒睡多久就起來了。蘇蕪自己覺得這事兒有點莫名其妙外倒沒什麽感覺,但是嚴風就不一樣了,那是相當着急啊,就怕蘇蕪身子有什麽問題。
“阿蕪,要不去請個大夫看看吧。”
嚴風一說,蘇蕪就拒絕了。到時候人家大夫問是什麽症狀啊?自己傻乎乎地說:“我原來愛睡懶覺,現在不愛睡了,你給我看看。”想想蘇蕪都覺得丢人。這事兒誰愛做誰做,反正他不會做。
嚴風皺着眉頭說:“行吧,那過幾日再說,要是還這樣我們當請個平安脈也行啊。”
蘇蕪也不想讓嚴風過于擔心,便就應下來了,“行吧,過兩天再說吧。”
雖然現在已是夏末,但是天氣依舊很熱,蘇蕪覺得放盆冰已經拯救不了他了,對于自己這個又怕熱又怕冷的身體,蘇蕪也是相當服氣。
雨泱在一旁給蘇蕪打扇,“夫人我再去取一盆冰來吧。”
蘇蕪看着自己不遠處還在冒着白汽的一盆冰,擺了擺手,“算了,這時候只有空調能解救我,冰已經不管事兒了,還怪貴的。”
“空調是什麽,可以讓侯爺弄來嗎?”雨泱對自己夫人口中的空調有點好奇,第一次聽說,不過聽起來好像很神奇啊。
蘇蕪嘴角抽了一下,“哎,好東西啊,不過我也不知道在哪兒,皇上也弄不來啊。”
雨泱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主子廚房給你做了消暑湯你嘗嘗。”綠彩端着一個托盤走了進來。
蘇蕪看着浮着碎冰的湯就覺得高興,接過來喝了一口,然後說:“你們也下去喝吧,這天怪熱的。”
綠彩和雨泱看了一眼,知道自己家夫人的脾氣就笑着謝恩,然後下去了。
兩人剛走去門就聽見裏面傳來一聲響動,兩人連忙轉身回房。一進去就看見蘇蕪面色發白,一手捂着肚子。”
雨泱跑過去扶住蘇蕪,“夫人你怎麽了”
蘇蕪沒力氣說其他,只說:“叫大夫。”
雨泱才回過神來,幸好這回屋裏已經進了其他人,雨泱趕緊吩咐去找大夫。綠彩也反應過來了,和雨泱一起把蘇蕪弄到床上去躺着。綠彩現在心裏怕極了,夫人可是剛吃了她送過來的東西,要是出了事而她肯定就沒命了。
蘇蕪還算冷靜,但是現在渾身冒着冷汗,又感覺腹中有什麽東西在往下墜,讓他更本沒有頭緒。因為蘇蕪現在躺在了床上,否則就會發現自己下身出了血,就不會只是覺得很痛很難受了。
嚴風剛剛回府就碰見了慌忙跑出去的下人。“怎麽回事,慌慌張張的。”
那仆人站住一看是自己家侯爺,忙說:“爺你快回院子裏看看吧,夫人一下子腹痛,奴才現在去請大夫。”
嚴風聽了立刻掏出自己的印鑒給自己旁邊的侍衛:“騎馬去太醫院請太醫來。”說完自己急匆匆地回了院子。
剛剛那仆人看着朝外走的侍衛和朝裏走的侯爺,搖搖頭,跟着将軍又跑回去了。
嚴風聽了消息心裏一陣發慌,趕緊朝正院跑出。嚴風一進屋就看見一屋子亂糟糟的人。大家看着嚴風來了,趕緊避開。
嚴風沒管那麽多,一個箭步跑到床邊。“阿蕪,你現在怎麽樣了。”
蘇蕪皺着眉頭,雖然疼的很想哭,但還是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疼啊。”
嚴風輕輕的撫着蘇蕪的眉頭。安慰道:“不怕,我陪着你,我已經讓侍衛去請太醫了。”
蘇蕪已經沒有說話的想法了,只是眨了眨眼睛。
沒過多久就有人喊着:“太醫來了,太醫來了。”
嚴風噌的一下起身,看着被剛放地上的太醫,忙道:“還請吳大人給我內子看看。”
太醫緩了口氣說“侯爺客氣,老夫一定盡力。”剛剛真是吓他一跳啊,直接被嘉義侯府的人從太醫院給扛了過來,任誰也會被吓到啊。
吳太醫連忙走到床邊,給蘇蕪請脈,有了譜後就立刻施針,但心裏擔心急了,就怕出什麽差錯。
嚴風就站在床邊上看着太醫時而了然時而皺眉的表情,心裏也是一上一下,就怕他家阿蕪出什麽事兒。等太醫施完針和忙問:“敢問太醫,我內子是什麽怎麽了。”
吳太醫捋了捋胡子,松口氣說:“萬幸,萬幸,襄夫人是有喜了,剛剛應該是吃了落胎的東西 ,好好休養就沒事兒了。”
嚴風抓住了關鍵詞,“你是說阿蕪懷孕了?”
“正是,已經一月有餘了。”
自己有了和蘇蕪的孩子,嚴風自是高興的,但想起太醫說的是誤食了東西,轉轉過身去厲聲問:“夫人剛剛吃了什麽?”
雨泱被侯爺眼神一震,連忙跪下來說:“回侯爺,夫人剛剛喝了送過來的消暑湯。”
旁邊的綠彩早已被看住了,這時候連忙磕頭說:“侯爺饒命啊,奴婢真的沒有做什麽啊,就是按照原來府裏方子的煮的。”
吳太醫皺眉問道:“裏面加了些什麽?”
綠彩抽抽搭搭地說:“有綠莢粉,山楂,薏米仁還有附花果。”
“嗯,這就對了。剛剛說的幾種東西确實是消暑的好藥材,可是大都性涼,尤其是薏苡仁和山楂,懷孕之人若是誤食了,極會落胎,何況還加了許多冰。”
蘇蕪剛剛聽太醫說了自己懷孕後就兩眼發暈,心裏一下子翻江倒海,不知如何是好,再聽見哭哭啼啼地聲兒,更是不舒服。便扯着嗓子說了句:“行了,別吵了,綠彩一個小姑娘那懂這些,況且不是說了原來方子就是這樣的。”
嚴風看了眼旁邊的綠袖,示意她來回答。
綠袖跪下道:“回侯爺,這真的是原來我們侯府用的方子,原是因為沒有內眷,因着也沒避諱,卻不料今兒疏忽了。“
嚴風雖然生氣,但也不想讓蘇蕪操心,揮手讓人都下去了還讓太醫把注意和忌諱的事都寫下來。
等人都退下後,嚴風就走到蘇蕪旁邊看着蘇蕪,心裏是滿滿的幸福與滿足,可惜自己阿蕪睡着了,不能和他一起說話。
這回嚴風嚴風是完全猜錯了,後來他和蘇蕪沒有分享什麽快樂,倒是來了一場大戰。
等過了好久嚴風被人叫出去後,蘇蕪才緩緩睜開眼睛,其實他一直都沒睡,只是沒想好怎麽說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自認這章有點少
☆、冷戰
蘇蕪看着床頂,眼裏一片茫然。他雖然成親了,但是卻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生孩子。雖說是嫁給嚴風,但是蘇蕪并未把這個“嫁”放在心上,早已經被自己下意識的忽略掉了,可是現在竟然告訴自己要面對生孩子的問題,蘇蕪覺得自己簡直不能接受,可笑極了,一下子就想哭,憑什麽自己一個男人要生孩子呢?蘇蕪完全不能接受自己有孩子這個事情,不行!蘇蕪暗自下決心。
嚴風是過了兩個時辰才又回來的,一走到床邊就看見蘇蕪兩眼無神的望着床頂,嚴風的心莫名失跳。
“怎麽了?還疼嗎?”嚴風細細捋了一下蘇蕪臉上的頭發。
蘇蕪沒說話,只是默默的偏過頭。
嚴風也沒在意,反而很是高興的說:“阿蕪,剛剛太醫說你懷孕了,你知道嗎我……”
“一定要這個孩子嗎?”蘇蕪的話打斷了嚴風。
嚴風完全沒有料到蘇蕪會是這個反應,一下就怔愣在那兒了,過了好會才說:“胡說什麽呢?”嚴風自動把蘇蕪的話當作是插科打诨地話了。
蘇蕪背過身,“沒有瞎說,我不要這個孩子。”
“為什麽,那是我們的孩子。”嚴風覺得自己已經快控制不住自己什麽的冷意了。
蘇蕪冷聲說:“沒有為什麽就是不想要,我們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
“是很好,可是可是你想過什麽是家嗎?”
“反正我不會要的。”
“我不準,一定要生下來。”嚴風覺得自己快瘋了。
蘇蕪脾氣一下子被激起來了,“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嗎,孩子在我肚子裏,我想怎樣就怎樣,還有你當我是生孩子的機器嗎?要生孩子你找其他人去,別和我說這些。”
嚴風覺得自己額頭上的青筋直跳:“你不要無理取鬧!”
“你滾開,老子的事不用你管。”蘇蕪現在已經不管不顧了,直接爆粗口。
嚴風知道這樣不是個辦法,壓住心中的怒氣說:“好了,不要生氣。你先冷靜冷靜,但是阿蕪你不準沖動,我先去書房了。”
蘇蕪沒有搭理嚴風,冷哼了一聲。
嚴風走出屋子的時候,風雨四個人埋着頭站在門口。嚴風吩咐四個人:“照顧好夫人,也不準夫人做什麽沖動地事。”
嚴風說的他們四個人都清楚,趕緊應下。等嚴風走後,四個人面面相觑,這活兒不好做啊。
轉眼蘇蕪已經在床上躺了五天了,中間嚴風來了兩次可是兩人都不歡而散,有一甚至次直接以蘇蕪扔東西結束了。
雨泱和雨清看着面色蒼白的主子,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主子什麽都好就是有時候脾氣太執拗了,原來在蘇府的時候,也只有小少爺敢在公子面前說兩句,但是這回蘇蕪覺得估計少爺來了也不頂事了。
“夫人,你喝一口湯吧,這樣你…你也受不了啊。”雨泱差點就說了孩子,幸好及時圓了回去。
“拿下去,我什麽也不想吃。你們讓我靜一靜。”
“夫人你這樣要是小少爺知道了會擔心的”雨清把蘇景搬了出來,可是也不管用。
“下去”
兩人無法,只得又把東西端了下去。
倆人剛剛走出門幾步,就迎頭碰着了嚴竹。
嚴竹急匆匆地問:“夫人吃沒?”
雨泱和雨清齊齊搖頭。
嚴竹苦着一張臉說:“夫人這樣,我都不敢去回侯爺的話了。”這幾天這個侯府的人大氣都不敢喘,就怕被用來出氣,就連總愛去找夫人的大公子都被看着不許來了。
“侯爺怎麽樣啊?”
“能怎麽樣啊,除了出去辦公就在書房紮根了。我現在看着侯爺的臉都發怵。”
這話反倒是讓雨泱他們放心了,那天自己公子的話他們是聽見的,要是侯爺一怒之下真去找個什麽側夫人小妾的回來,那就真壞事兒了。“行了,你去看看侯爺吧,我們倆要去照顧夫人了。
現在距離蘇蕪和嚴風冷戰已經半個月了,蘇蕪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心裏卻沒有什麽成算,看着自己毫無變化的身體,心裏還是有種恐慌,終于意識到自己和嚴風遇上問題了。蘇蕪一直認為自己可以随遇而安,能夠适應這裏的生活,可是現在看來是他想的太簡單了,有些鴻溝是無法跨越的。
如今的嚴風也是滿腦子漿糊,完全沒料到自己和蘇蕪會在這件事情上産生分歧,而且平時看蘇蕪對嚴言那麽好,他也是一直認為蘇蕪是喜歡孩子,卻沒想到是自己多想了。
嚴風心裏有火氣的,現在和蘇蕪這樣僵着,可是他連重話也不敢說,只得每天把火憋住,散朝了後去兵營裏發洩。所以很不幸,兵營又迎來了他家将軍的寒冬。
“下一個”嚴風一腳踹開一個副将後喊了一聲。
何振抖了抖自己的虎軀,又輪到自己了,不想上啊,怎麽辦!
看着何振走上去後連城和周天遠幾個人就在下面小聲讨論。
“上回将軍這樣應該是去年吧?”林山摸着自己的胡茬若有所思的說。
周天遠搖頭,“我發誓不一樣,這回明顯有殺氣,太可怕了。”
“不應該啊,現在将軍可正兒八經的是封侯拜将,美妻在懷,人生正是得意時啊。”連城真想不出來會有什麽大事,而且他們還沒聽到風聲。“要不找個人去問問?”
周天遠和林山齊齊後退,“你去還行。”
“我會被将軍踢成殘廢的。”
周天遠想了想,“那就找一個臉大的去。”
“嗯?”三人對視一眼,懂了!
等将軍操練完後,三人拉着何振就跑出去了。
林铮斜斜地躺在軟椅上,挑眉,道:“你們怎麽不去?”
周天遠雲淡風輕地說:“你可和将軍是師兄弟,我們雖說是上過戰場的兄弟,但是比你不久少了一層關系嗎?況且你的義弟不是還嫁了文淵侯嗎,你們關系更近了啊”
林铮摩挲着下巴,他自然不會被周天遠這幾句話給忽悠了,只是他真的很好奇,上回嚴風這樣是因為蘇蕪答應和他在一起了,這回又是怎麽了呢?不會又是因為喜事變成這樣吧。林铮的求知欲蠢蠢欲動。于是果斷地說:“行,我去就我去。”
四人:“好兄弟。”果然臉大!
林铮琢磨了一下,自己也不傻,于是果斷決定把歷文遠那厮給拖着,話說自從那小子入了刑部後就極少見了。
于是乎,第二天嚴風剛散朝就看見兩個笑得像傻子的人騎着馬在宮門口做門神。無視之!
歷文遠急了,這人怎麽越來越冷酷,“阿風,別走啊,特意來找你的。”
“幹嘛?我有事兒。”嚴風可沒有什麽好語氣。
“別啊,不是好久沒有和你聊天了嗎,咱們聚聚呗。”歷文遠笑嘻嘻地說。
嚴風想了想,道:“走吧。”
林铮和歷文遠對視一眼,答應的這麽痛快,果然有問題,好好奇。
嚴風問:“去哪兒”
林铮站出來說:“就去梅山吧,去挖我爹的酒。”
梅山其實就是一座挨着梅林的上,原是沒有名字的,少年時候他們常去那兒,幹脆就取了個名字叫梅山。
“走吧。”
嚴風接過下人牽過的馬,翻身上馬,本想囑咐點什麽,但還是收了回去。
到梅林的時候,林铮就趕緊跑進梅林挖了兩壇酒出來,還不知從哪兒找了三個酒碗。三人分抱着就上了梅山。
作者有話要說: 回家後
林老将軍鼻子嗅了嗅,“臭小子,你又去偷老子酒。”
林铮呵呵噠,“你是我臭老子。”
林老将軍:“喝了多少?”
林铮伸出四個手指頭。
林老将軍:“你給老子滾,我一年都沒喝那麽多。”
林铮:“娘,爹又背着你偷酒喝。
遠處的林老夫人:”酒呢,我就知道這老頭子不老實。“
☆、談心
到了山頂的時候,三個人席地而坐,沒有多說什麽,倒好了酒,就直接幹了一碗。
歷文遠擦了擦嘴,“還是老将軍就好喝。”
“哈哈,你小子就是喜歡我爹的酒,還記得當年第一次咱們偷來喝的時候你就喝醉了,衣服脫了一半直接躺梅林裏了,第二天差點沒被人當流氓。”
“去去去,總提這事兒,都怪你,我回家差點沒被我父親打死,老将軍也是還告狀,把我父親氣得啊。”
想着歷文遠當初的樣子,一直抑郁的嚴風都沒忍住,笑了!
歷文遠趁機給嚴風倒了碗酒,“我說你是怎麽了,看你不對勁兒啊。”
嚴風端起酒一口就喝了,“沒事兒。”
林铮撇嘴,“得了吧,誰都看出來你有事,也不看看你那些兵被你折騰成什麽樣了。”
“要我說你告訴我們,我們給你分析分析啊,你這樣會一葉障目的。”歷文遠繼續動員嚴風。
嚴風皺眉,心裏卻想的是找個人說說也沒什麽不好,歷文遠和林铮也不會拿出去說,便道:“阿蕪懷孕了。”
林铮和歷文遠都想說你是太高興了嗎?但是這語氣明顯不對啊。
歷文遠略試探的說:“然後呢,孩子不是你的?”
嚴風一個眼刀子扔過去,“胡說八道。”雖然蘇蕪的态度讓他很疑惑,但是孩子是這一點他還是肯定的。
歷文遠咳了兩聲,自己也覺得不靠譜。“那到底怎麽了?”
嚴風淡淡地說:“阿蕪不想要這個孩子。”
“啊?”歷文遠和林铮都驚了,這添丁放到哪家都是大事啊,更何況他們這些公侯之家更是注重子嗣延綿。哪個女人雙兒嫁了人不想生孩子的,就想着生孩子來鞏固地位啊。
要是蘇蕪知道,一定會告訴他這是思想的差距。
林铮撓頭,“為什麽不要啊,我看你們不是挺好的嗎?”
嚴風喝了一大口酒,“我也不知道。”
林铮看着嚴風如此頹廢,心裏不高興,“這叫什麽事兒,他不生你找別人生去。想給你生孩子的人多了去了。”
嚴風還沒說話歷文遠就插話了,“你別亂出主意行不。”
林铮哼了兩聲。
歷文遠皺眉說:“我覺得你好好和阿蕪說一說,他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總得搞清楚是什麽原因。”
嚴風揉了揉眉心,“行了,我有打算。不說這個了。”
林铮和歷文遠知道嚴風不想提這事也就找其他話給插了,反正想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三人把酒喝完,又去挖了兩壇喝完才慢慢回去。”
蘇蕪躺在床上翻着剛剛送過來的賬本,但是看進去多少就只有自己清楚。
雨泱端了一碗藥進來,“主子先喝藥吧。”
蘇蕪看了眼淡淡地說:“知道了,放那兒吧。”
雨泱心裏嘆了口氣,知道自己主子是不想喝。看了眼主子雲淡風輕地臉,想了想又說:“剛剛侯爺被人送回來了,似乎是喝多了。”
“嗯,讓人好生照顧着。”蘇蕪的語氣聽不出喜怒。
雨泱跪在地上,“主子奴才有話說。”
蘇蕪移開眼前的賬本,“說吧。”
“主子,奴才不知道也不敢猜你為什麽不想生下小主子,可是侯爺對你的好我們這些下人都是看在眼裏的,你怎麽着也要為侯爺想想,侯爺二十有四了,卻沒有世子,主子你沒孩子也就罷了,可是你如今有了孩子卻還不要,是傷侯爺的心,也會讓你們離心啊。”
“那你覺得我做錯了?”
“奴才不敢。”
蘇蕪擺擺手,“算了,你下去吧,我知道你要說的了。”
雨泱咬唇,但也只得下去了。
蘇蕪驀自笑了,只是笑得有些難看。他這些日子也想了很多,他也知道要是這個孩子沒了,他和嚴風一定完了,就算不完,也會是有隔閡的。蘇蕪在想是他從一開始就做錯了,還是他太矯情了。
偏頭看了眼旁邊凳子上的藥碗,最後還是把把碗端起來一口氣給喝完了,然後躺下了。
蘇蕪在屋子裏待的時間太久了,覺得自己都快發黴了。現在蘇蕪依舊是很早就起來了,所以一早上起來就收拾準備出去走走。
“夫人要不過段日子再出去吧。”雨泱其實是想說夫人肚子裏懷着孩子,又剛經了這麽一場事,應該好好休養,但是一想,自己就不敢說了。
蘇蕪淡淡地說:“我沒事,已經好了。再說你就別和我出去了。”
“夫人,你等等,我馬上就去收拾出去的東西。”雨泱更怕夫人一個人出去。雨泱下去收拾的時候就吩咐了好幾個人暗中保護着,現在夫人和侯爺僵着,要是再出什麽事兒真就亂套了。
蘇蕪走出大門的時候深深地呼了口氣,還別說自己好久沒有出去了。
嚴風今天得了皇上的放假,一直都在府裏,雖然和蘇蕪冷戰着但是哪能不關心他,這不蘇蕪前腳剛出去,嚴風就知道消息了。手中的筆沒有放下,只說:“派人好好保護夫人。”
“是,侯爺。”
嚴風現在整個人也是煩躁的很,再和蘇蕪這樣鬧下去他都不知道到底會怎樣,他不想讓蘇蕪傷心,但是蘇蕪的想法确實讓他無法理解,但是他也了解蘇蕪的執拗,這事兒總要有個人讓步才是。
話說皇上又怎麽會給嚴風放假呢?這啊還得要多謝歷文遠了。上官子琛早就發現這段時間嚴風不對勁,上朝的時候要麽就無精打采,要麽就去刺別人,要不是上官子琛了解嚴風,八成會以為嚴風居功自傲了。因此上官子琛還是很好心的在散朝好把自己兄弟召到禦書房去問了問,不過顯然沒問出個所以然來。因此皇上就把方向轉到歷文遠哪兒去了。
這不林铮一來勾搭歷文遠,歷文遠就答應了,明顯人就是有任務的。當天知道後就颠颠兒的跑到宮裏去了,一字不漏的向他皇帝表哥報告去了。
上官子琛和其他人一樣那是相當吃驚,看着皇上的表情,歷文遠反思一下自己說的是不是有失偏頗,怎麽和自己當初想的一樣。“阿風說了絕對是他孩子,還有蘇蕪那人你不了解嗎?雖說不知道為什麽不要這個孩子,但也不至于是因為其他亂七八糟的理由。”
上官子琛咳了兩聲,“朕就是随便想想,怪不得看嚴風最近确實心情不好。”
“能不好啊,說不定就斷子絕孫了。”歷文遠小聲嘟囔。
皇上嘴角抽了抽,自己這個表弟果然什麽都能說。
“皇上你可別當我胡說,你想啊,要是蘇蕪不生,誰去生我保證,這邊阿風找了其他人,蘇蕪馬上就收拾走了,幹淨利落。”
上官子琛想了想,似乎很有可能會這樣。蘇蕪總是做一些和他們的格格不入的事,但是不得不說好像總是很有道理的樣子不知道這次會是什麽道理。
上官子琛想了想,笑着對旁邊的內侍說:“去嘉義侯府傳朕口谕,讓嘉義侯好好的把家庭糾紛解決,解決之前給他免朝了。”
“是,皇上。”
就這樣嚴侯爺成功呆在家裏休息了,可惜才起來蘇蕪就出去了。
“夫人,我們去哪兒?”
“去醉紅妝吧,好久都沒有去了,別到時候人都不認識我了。”
“哪兒能啊。”
蘇蕪笑了笑沒回答,這事兒可不少見。
醉紅妝已經在華都開了好幾家了,蘇蕪去的是在華都最大的那一家。
蘇蕪剛剛進店蘇掌櫃就看見自己東家了,乖乖,現在東家可是一品襄夫人,憑着這個名頭生意都好做了好多,只是好久都沒看見東家了。“主子,你裏面請。”
蘇蕪淡淡地說:“宋掌櫃你不要緊張我就是随便看看。”
說完,宋掌櫃就笑了,看來自己殷勤過頭了。
“最近生意怎麽樣”
“回主子,托您的福,這段日子生意比原來好了兩成,有一家老牌的水粉鋪子都關了。”
蘇蕪還真沒想到醉紅妝會那麽強勁,“做好自己就行,無論如何質量要過關,這是重點。”
“您放下心,還按您原來說的那樣安排專門的人檢查來着。”
“嗯,那就好。還有你說關了那家鋪子的老師傅,如果合适的話就給請到我們這兒來,還有待遇要好,別糊弄人。”
”是,主子。”
“客官,這個真不能少了,這個胭脂是我們這兒上妝效果最好的,而且對于孕婦也是能用,所以價格高些。”
“我知道哦,只是這個價格着的不能再商量嗎?”
夥計有些為難地說:“不是小的不便宜,只是我們店裏的價格是早已經定好的,要是我賣便宜了,那錢就得我補上了。”
蘇蕪聽聲轉身一看是個書生模樣的人在那兒講價。蘇蕪頗有些好奇,因為放眼這店裏除了這個書生是男子外都是女子或者雙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