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4)
頭,他懂嚴言地心思,很理解,“好,那我過段時間給嚴言找給老師好不好?那嚴言就會很累哦,要跟着于夫子上課,還要學其他的”。
嚴言信誓旦旦地說:“我不怕的,爹親。”
“好。”然後又對芳嬷嬷說:“那小岚是個怎樣的孩子?”
“回夫人,小岚是個勤快的孩子,老娘走了,現在就只剩下叔叔和嬸嬸了。”
蘇蕪不想抹殺嚴言的善良,道:“如果是個好孩子,就讓她跟在大公子身邊,不過下人嚼舌根的話不許在讓公子聽見。”蘇蕪猜這事兒不是小岚的嚴言說的,八成是從其他下人嘴裏聽來,最多去求證了一下小岚。
“是,奴才明白了。”
蘇蕪現在沒急着找,打算等萬壽節塵埃落定以後再辦這事兒,同時蘇蕪想醫毒不分家,一起學才好,蘇蕪想着嚴言的性子也不擔心嚴言會不用到正途。
天知道,正是蘇蕪這樣的自由發展思想,讓長大後的嚴言溫順而內斂光華,讓無數閨閣女子和雙兒羨慕卻又不敢嘗試。
萬壽節當天早上,蘇蕪破天荒的沒有睡懶覺,而是和嚴風一起起床還幫他整理了衣衫。
嚴風抓住蘇蕪的手,“真希望夫人每天都給為夫穿衣。”
蘇蕪沒好氣地說:“你當我是你丫鬟啊。”
嚴風一下,“瞎說,明明是我們閨房之樂,我也當會為夫人寬衣解帶的。”
“行了,你今兒要注意點,還有保護好自己,想着還有我和嚴言呢。”雖然覺得說這些很別扭,但是蘇蕪止不住地擔心啊。
”放心,會沒事兒的。我調了一隊我的親兵來府裏,他們會聽你調遣,你要注意安全,不要出府去。”當然嚴風沒有告訴我蘇蕪,他已經為他安排好了退路。
蘇蕪皺眉,他不喜歡這樣的感覺,但還是應了,“嗯。”
“等我回來。”說完,嚴風拿上刀就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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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蕪剛剛把嚴風送出門就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歷文遠來将軍府,沒什麽事兒,但是看着歷文遠旁邊的小孩,蘇蕪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歷文遠倒還是笑着說:“這是太子給你的信。”
蘇蕪真的不想看這封信,但是好像不能的樣子。蘇蕪接過信,展開來看。
“蕪弟惠鑒,風雨前夕,放眼華都,唯爾可信,幼子無知,托付於汝,萬望護之。兄長敬躬謝。”
蘇蕪合上信,讨厭,言詞再懇切也蓋不了趕鴨子上架的事實。蘇蕪略試探地說:“真要玩那麽大?”
歷文遠嘲諷一笑,“皇上病重,如今安王野心勃勃,不死不破。”
“你們有幾分把握?”
“五分”
蘇蕪真的想露個笑容出來,但是真的做不到,他以為好歹也有七分成算,這五分就是看天意的意思啊。”
蘇蕪回想了歷史,罷了,成王敗寇,一夕之間啊。“我知道了,我會照顧好他的,放心吧。”
歷文遠笑得沒正形地說“太子說了,得了阿蕪一個放心,那就可以放心了。”
蘇蕪哼哼兩聲,“你們萬事小心。”
歷文遠笑着說:“我還是覺得你原來愛理不理的樣子好看,這麽關心人不适應。”
蘇蕪白眼。
“對了,這是太子身邊的暗衛,留給你的。”歷文遠指了指身後身穿黑衣的兩個男子。
“奴才趙秦,趙晉見過公子。”
蘇蕪點頭,沒有拒絕,對于稱自己為公子也很滿意。“不用多禮。”
歷文遠把上官敏行交給蘇蕪後就轉身走了。
蘇蕪蹲下看着這個面無表情的孩子有點頭疼,這可是個寶貝啊。“跟叔叔進去,府裏有個比你小的弟弟,你可以和他玩。”不知道在皇孫面前稱叔叔算不算違規啊,真是。
上官敏行擡頭看着蘇蕪,過了後才說:“我還能回到父王身邊嗎?”
這時候蘇蕪沒有遲疑,笑着說:“當然,你父王很快回來接你。你父王是個英雄。”
上官敏行不安地扭動了一下攥在蘇蕪手裏的小手,“可是宮裏的人都說父王不喜歡我。所以才把我送出來了。”
蘇蕪汗,感情這小子思維模式是這樣的。蘇蕪覺得很有必要糾正一下,“你相信我,你父王之所以把你交給我,是因為他重視你,擔心你有危險,只把你送出來,說明最關心的是你。”
“父王有危險嗎?”
蘇蕪怎麽有種被繞進去的感覺,接着說:“你要相信你父王。小孩子不要想那麽多。”
“我不是小孩子,師傅說我已經是不是小孩子了。”
蘇蕪心道你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些什麽呢。
“爹親”在蘇蕪正在想要怎麽說的什麽的時候,嚴言就來了。于是蘇蕪果斷地說:“嚴言,把這個哥哥帶到玩具屋裏去玩。”
玩具屋是蘇蕪特定為嚴言建的,很簡單的一些游樂設施和玩具,不過對于嚴言來說已經很驚奇了。
嚴言很少見外人,看到上官敏行很開心,雖然比自己大,但是嚴言還是大膽的走過去牽着上官敏行。
上官敏行知道玩
具是什麽,父王也給過他,他很喜歡,但是被二弟給弄壞了,他沒告訴父王,怕父王不高興。剛剛還覺得自己不是小孩子的上官敏行,這時候覺得面前這個弟弟很可愛,自己不妨和他玩一玩,所以沒有拒絕,跟着嚴言走了。
看着高高興興離開的兩個孩子,蘇蕪才放下心。蘇蕪是放心了,芳嬷嬷又擔心了,男女七歲不同席,大公子和外男這樣接觸怎麽是好啊,可是自己又摸不準夫人的意思,只能幹着急。
☆、竹馬
蘇蕪想到蘇景,便對旁邊的吳管家說:“ 你親自去一趟蘇府把蘇景和林安接過來,就說我有急事。”至于其他人蘇蕪只能忽略了,人多嘴雜,他不能那這麽大的事當兒戲,一不注意就沒命了。
“是,夫人,老奴馬上去。”
得了吩咐後吳伯就趕緊駕車去蘇府了,可惜吳伯只接回來林安,他後腳剛到,蘇景前腳剛走,還吩咐了林安,如果大哥派人來接就跟着去。
蘇蕪看着林安,聽了他說的蘇景說的話,青筋直跳,這混蛋就是不讓人省心,“他有說他去哪兒了嗎?”
“阿景說是去白府。“
蘇蕪心裏琢磨,蘇景到底有沒有對林安說真話,如果白老真的參與了這回的事的話,蘇蕪覺得勝算多了些,白老那種人物可不是好忽悠的。
可惜蘇蕪料錯了,白老就是被他那兩個徒弟忽悠的,雖然心裏潛在的樂意。
“大公子,蘇景不會沒事吧?”看情況不對的林安一下子就着急了,怪不得他覺得蘇景今天早上不對勁。
“放心吧,你知道他不是沒譜的人。”安慰完林安。蘇蕪又說:“你已經和蘇景在一起,也叫我大哥吧。”
林安有些驚訝,他以為大公子同意他和阿景在一起是緩兵之計,可沒想到會這麽說,讓林安有點驚慌,但卻很開心,林安有些不好意思地叫了一聲,“大哥。”
蘇蕪笑了笑,“好。不過改口費沒準備,等你和蘇景成親的時候再給啊。”
“啊?不用的。”
“兩個人都在一起,自然要成親這有何不可,不過可能會委屈你了。當然你可以威脅蘇景如果他不嫁給你,你就不要他了。”
看着林安驚呆了的表情,蘇蕪很不厚道的笑了,沉悶的氣氛終是有所緩解。
和林安說了會兒話,蘇蕪就進書房了,林安則去了原來住的院子。
在玩具房的嚴言皺着眉頭盯着棋盤,托着小腦袋想要怎麽走。倆人下的是跳棋,不過珠子是染成彩色的木珠不是玻璃珠。嚴言很喜歡玩這個,但是很少有人陪他,今天上官敏行來了,當然就很開心的把這個跳棋拿出來了。
“我這樣走。”
嚴言走完後就換上官敏行皺眉了,不是因為嚴言水平高,是因為他覺得嚴言下得太爛了,雖然這是他第一次玩,不過很快他就上道了。
“你明明走這顆會更好。”上官敏行很好心得提醒嚴言,他怕嚴言像他那些弟弟妹妹一樣最後就哭了,他不在乎那些人,但是卻不想讓這個小弟弟擔心。
嚴言撇嘴,“我就走這兒。”
上官敏行無法,只得将就着嚴言,想着如何讓嚴言輸的不那麽難看。
最後,毫無懸念,嚴言輸了,幸好嚴言不是那種小心眼的孩子,反而很佩服的說:“敏行哥哥,你真厲害,你是和爹親一樣厲害的人。”
上官敏行想了想剛剛那位又漂亮又會安慰他的叔叔,覺得和那位叔叔一樣應該是見件很好的事。不過上官敏行還是問:“怎麽很厲害?”
嚴言掰着手指頭說:“爹親會做玩具,這些東西都是爹親給我做的,而且爹親做生意很厲害,我和父親都是靠爹親的錢生活的,還有就是爹親讀書也很好,夫子說他都趕不上爹親。”
上官敏行雖然早慧但是從小沒有母親在身邊,又還是個孩子,對于嚴言的話是相信的,導致了他以後的日子很崇拜蘇蕪還有點敬畏,而對于他以後的騎射師傅嚴風,但沒有那麽怕,因為小小年紀的時候就知道師傅比不過師夫,靠師夫養着。
嚴言沒管上官敏行的反應接這說:“爹親還會陪我睡覺,給我講故事……”
“真的嗎”
嚴言信誓旦旦地說:“當然,今天晚上你可以讓爹親講故事。”
“好”
對于上官敏行答應的這麽痛快,嚴言突然覺得自己爹親被搶了,但是又覺得上官敏行肯定和自己原來一樣,沒有爹親所以決定很大方的把自己爹親借給他。
上官敏行看着嚴言白白的小臉,突然懂了偶然聽太傅說的一句詩,開心的笑了。
要是蘇蕪看見這場景,一定回想這是妥妥的小青梅小竹馬啊。
然而蘇蕪在書房裏籌劃的時候,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兒子給出租了,無償的。
今兒是萬壽節,普天同慶,沒有宵禁,天開始黑的時候,外面反而熱鬧了,不過這裏面不包括華都的上層圈子,知情的人家都早早的關了府門,嚴禁出入,将軍府也是如此。
看了眼外面逐漸黑了的天,蘇蕪便開始吩咐了:“嚴柏、嚴竹,你們再去看一下各個門有沒有防衛好,不要留下死角,另外府裏的人除開必要的都在自己屋子裏呆着,要不然不用客氣。沒我命令誰都不許輕舉妄動。”蘇蕪心嘆這個時候誰先動誰就是謀反啊。
“是,夫人。”
蘇蕪已經把兩個小的和林安叫到一起了。林安雖然性子軟但關鍵時刻還是頂事,現在看着還算鎮定。嚴言則是不知事,被一臉肅穆的上官敏行牽着。
蘇蕪揉了揉上官敏行的頭,“小孩子不要想這麽多,總皺眉,到時候你媳婦兒不喜歡你了。”蘇蕪覺得皇家的孩子就是早熟,不容易。
上官敏行有幾分挫敗,“我知道。”
人好心善的蘇蕪又語重心長的說:“不同的年紀有不同的事要做,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聽你父王的話,努力學習,以後做一個優秀的人,能護着你愛的人和你關心的人。”
蘇蕪說的,上官敏行懂了,對于這種心靈雞湯蘇蕪常常灌別人,不同的是這次上官敏行記在了心裏。
等快到亥時的時候,嚴言和上官敏行已經睡了,還在等着的蘇蕪和林安終于收到了消息。
“夫人,有一路人馬從華都郊外沖了進來,進了丹鳳門,直逼皇宮。”
蘇蕪身子有幾分軟,撐着說:“多少人?”
“大約有八千人”
蘇蕪看了眼窗外,看來真是只有看天意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趙秦趙晉。”
“奴才在。”
“出了華都南門直走三十裏有一座我的莊子,那兒有我安排了人會接應你們,帶着你們主子走。”蘇蕪沉聲吩咐。
兩人看了眼,趙秦說:“太子有令,除了保護皇孫以外還要保護公子你的安全。”
蘇蕪一驚,沒想到上官子琛會下這樣的命令。
蘇蕪還在想,嚴竹就進來了,“夫人門口來了一群士兵,說我們藏了廢太子餘孽,是亂黨。”
“帶我去看看。”
到了大門口就看見嚴風的親兵嚴陣以待,守在門口。蘇蕪點頭問了幾句。然後就聽見外面的人在罵亂黨。
蘇蕪開始有點慌,但是想到自己并沒有聽到喪鐘,只說明這事還沒有定局,而且極有可能會是個好結局。
蘇蕪吩咐了和侍衛首領後,對着門外朗聲說:“爾等說太子已廢,卻無诏無令,師出無名,卻擅闖武将府邸,狼子野心,可見一斑,來人給我射箭。”
作者有話要說: 我捉。。
☆、定局
蘇蕪話聲一落,箭矢就從邊角出射了出去,當然蘇蕪的目的并不是想用箭滅了他們,這樣不現實,只是為了把他們逼退。果然因為角度問題,那一堆官兵就不得不朝後退。
這時候蘇蕪就亮招子了,趁着時機,從牆內往外潑油,接着扔出去的就是火把了。
霎時,将軍府外一片火光和不斷地□□聲和尖叫聲,不過蘇蕪無動于衷,同情不是用在這個時候。”
果然不出蘇蕪所料,沒過多久宮裏就敲了喪鐘,敲通天鐘九,帝崩。
聽了這聲兒,蘇蕪笑了,一切結束了不是嗎?成敗已定。
喪鐘響的時候皇宮裏剛剛結束一場厮殺,血流成河。嚴風右手持刀護在上官子琛前面,緊緊盯着安王。
上官子瑜嗤笑:“我說嚴大将軍,你如今有從龍之功,可是哪怕以後手握大權,不怕将來兔死狗烹,你認為上官子琛會放過你?”
嚴風沒有說話。
上官子琛冷笑,“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嘴硬。”
“你總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真的很讨厭,你只是占着嫡子的名號而已。”
上官子琛沒說話,因為他覺得莫名其妙,立嫡不立長這是規矩。
上官子瑜站起身,抖了抖衣服,“罷了,成王敗寇,我輸了,皇兄。”
“你我是兄弟,即使你今日某朝篡位,罪不及家人。”
“多謝。”上官子瑜一臉雲淡風輕,被帶下去的有沒有絲毫反抗。
上官子琛掃了眼跪下的文武百官,自然心裏有杆秤,但只是說:“諸位受驚了,先皇崩殂,舉國齊哀。”沒有稱朕亦沒有稱本宮,要的是名分。
這時候禮部尚書顫巍巍地站出來說:“國不可一日無君,殿下受命于天,國之儲君,望殿下早日登基,以安天下。”
“望陛下早日登基,以安天下。”
群臣山呼跪拜。
套路走完了,自然一切都名正言順了。
“微臣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上官子琛身邊的嚴風等人率先跪下叩拜新君。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衆卿平身。傳朕旨意,先皇新逝,登基從簡。安王謀逆一案,押後再審。”這是上官子琛第一道旨意,內容含量有點大,足以讓朝中人誠惶誠恐一段時間了。
上官子琛帶着自己的人馬去了東宮,随即接着下令該殺的殺該抓的抓。
安排完後,上官子琛才道:“阿風和蘇景去哪兒了?”
在場的人你看我我看你,連城才站出來說:“兩人回将軍府了。”
上官子琛開始沒明白,後來一下就懂了,笑着搖搖頭。
後來上官子琛屏退衆人,只留下靖王,上官睿峰,“侄子多謝皇叔相助。”
靖王趕緊跪下,“臣惶恐,皇上出自中宮,乃是大慶正統,臣自然拼死護之。”
靖王的話,皇上自然笑納了,靖王才不複剛才的嚴肅,笑着說:“皇上原來派來的的小先生那可真是厲害。”
上官子琛直接說:“哈哈,那是阿風的小舅子,今年恩科其當大放異彩。”
這麽一說靖王就明白皇上的意思了。靖王雖常年在邊關鎮守,可是自己兒子卻在華都,拜白老先生為師,對于這位蘇景這人倒是有所耳聞,以及信中提到過的其兄長,懷化大将軍的夫人。靖王今日看出來了,這兩位真真的是簡在帝心。
等嚴風和蘇景倆人從宮內出來的時候,嚴府就已經有人去了。
林铮是在宮門外接應,皇宮內局面控制住後,就帶着士兵在華都城內清剿叛黨了,然後想起嚴風府上,便就順帶來看看。可林铮一到門口就傻了,因為将軍府門口躺着許多屍體,焦的。
現在的将軍府,房門緊閉,蘇蕪已經把兩個孩子藏好,外加把林安打暈放在一起了,而自己則緊守大門。
“砰砰,快開門,我是林铮。”
蘇蕪身邊的親兵去門口看了一眼,回來道:“夫人真的是林铮将軍。”
“呼,開門。”聽說是林铮,蘇蕪徹底松了一口氣,看來太子贏了。
現在大局已定,連林铮都恢複往昔的嬉皮笑臉,“我說大嫂,外面的人不會是你解決的吧?”
現在的蘇蕪沒心情陪林铮瞎白活,不過林铮毫不介意,接着說:“倒是頭一次看着大嫂那麽英姿飒爽,哈哈,嚴風的眼光好。”
蘇蕪白眼,想不明白,上官子琛怎麽會用這麽不靠譜的人,沒道理啊。
将軍府密室裏
上官敏行直直的站在密室裏面,聽着外面的聲音。
“敏行哥哥,我聽見林铮叔叔的聲音了。”
“你認識?”
“認識,是父親好朋友。”
嚴言不懂這事兒的意義,上官敏行卻懂得。看着一直抓住自己的手的嚴言,上官敏行問:“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嚴言自然是不懂上官敏行話中的意思,眨了眨眼睛。
“我可以陪你玩。”
嚴言笑了,“好”
倆人愉悅地達成一致,不過嚴言想的卻是自己家裏有很多玩具,讓敏行哥哥在家裏陪他玩。
等嚴風回到府裏的時候,蘇蕪和林铮已經坐在正堂聊上了,兩個孩子也接了出來。
“夫人,我回來了。”嚴風還未進門就開始喊,他有點怕,怕自己不在的時候蘇蕪有所閃失。
蘇蕪唰的一下就站起來了,雖然太子贏了,可是他關心的卻是嚴風,只有嚴風沒事兒那才正沒事兒。
死死地盯着嚴風看了好會兒,蘇蕪才投進一個熟悉而溫暖的懷抱,“你這個混蛋。”
“對不起,一切都好了,都解決了,沒事兒。”嚴風輕聲安慰。
林铮在一旁看得直酸牙,“我說你們兩口子合适點啊,沒看見別人還看着嗎,還有小孩呢。”
聽了林铮這麽一說,蘇蕪才很尴尬的從嚴風懷裏擡起頭,除了林铮打趣的眼神,另外兩個子都笑了,嚴言蒙着眼睛躲在上官敏行的背後。
蘇蕪整理了一下自己,剛剛自己太喜形于色。
嚴風前腳進門,蘇景後腳就來了,騎馬的水平,蘇景這個半吊子是趕不上嚴風的。
蘇景急匆匆的跑進門掃了一眼,唯獨沒有看見林安,急了。“大哥,林安呢?你沒去接他嗎?他怎麽了?”
蘇蕪看着面前這個自作主張的混蛋就來氣,沒有好臉色。嚴風這時候看自己夫人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夫人怎麽想的,忙說:“你大哥又不會為難林安,着什麽急。”
蘇蕪哼了一聲,“以後我再收拾你倆。林安在裏面暈着呢,情況緊急的時候,他不願意先藏起來,我就讓人把他劈暈了,現在人可好好躺着呢。”
自己大哥這麽說,蘇景就有點不好意思了。“大哥我先進去看看。”
蘇蕪揮揮手,簡直不想搭理。
林铮看着嚴風回來了,就主動走了,他本來就是擔心還有叛軍會竄進來才進來守着的,現在嚴風回來了他自然就可以退居二線了。
☆、襄夫人
第二天上官子琛就诏令全國,先皇以昭穆為谥號,舉國齊哀。封皇長子為太子,追封其生母為恭慧皇後。最後就是以護駕有功之名封賞了一批人,其中最引人矚目的就是懷化大将軍嚴風加封為骠騎将軍,金印紫绶,位同三公,同時賜侯爵,尊嘉義侯,三代始降。另一個引人注目地就是蘇景了,封文淵侯,一夜之間從一介秀才變成了侯爺,絕對的華都新貴。
華都城的人可不傻,大家可是看見新太子上官敏行是從将軍府迎走的,足以可見将軍或者應該說是嘉義侯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因此這幾天嘉義侯府和文淵侯府門庭若市。因着嘉義侯在先就說了此生惟妻一人,故而現在還沒誰打主意大嚴風的後院,有算有想法,現在也藏嚴實了。但是蘇景就不一樣了,現在還未成親,卻在未及弱冠就封侯,前途那是妥妥地,所以大家都盯着文淵侯夫人的位置。各家紛紛派出人馬,兒子去文淵侯府探消息,夫人則帶着女兒來嘉義侯府找蘇蕪。
蘇蕪大大的喝了口茶,把他累的啊,真的快成狗了,這幾天不停有人來探消息,都是有臉面的人,他也不好拒之門外,太鬧心了。
嚴風剛從宮裏回來,就看見蘇蕪奄奄的坐在椅子上。“怎麽這麽沒精神”
“人好多,我好煩。”
嚴風知道蘇蕪的性子,這段時間是為難他了,“等這段時間過去了,我帶你去莊子上走走。”
蘇蕪撇嘴,他可看不出來嚴風短時間內會很閑啊。“皇上找你做什麽?”
“抓捕亂黨的事兒。”
蘇蕪擡頭,“還有漏網之魚?”
“當然,安王雖然束手就擒,但還有心大的,估計是打算是逃到南邊去。”
蘇蕪一想也對,破釜沉舟還有一絲生機。
“對了,皇上讓我問你海運的事兒。”
蘇蕪揚眉,“歷代以來,贊成開海運的皇帝可不多。”
“當今皇上是雄主,自然看得到海運帶來的豐富利潤,況且如今國庫空虛,開海運是最快捷的。
“我知道,我把章程寫下了,明兒你遞給皇上。”蘇蕪不知道的是他在上官子琛面前提過這一茬後,上官子琛就記住了回去就讓人估量了這事兒的可行性,然後果斷地被打動了。”
文淵侯府這邊蘇景也是剛剛送走了一批人,轉身就讓人收拾東西,他打算帶林安出去呆段時間,等加開恩科了再回來。
蘇景進了他和林安的書房就看見林安拿着一本書坐那兒,自己進屋後眼皮子擡都沒擡。蘇景摸了摸鼻子,湊上去問:“在看什麽呢?”
林安沒回答,反而說:“侯爺不忙着招待那些達官貴人了?”
“他們哪兒有你重要啊,肯定是要陪我家小安的。”然後坐在林安身邊接着說:“等過段日子我就讓大哥幫着準備準備,我娶你。”
林安放下手中的書,很硬氣地說:“不行,要不你嫁給我,否則我就一個人。”
蘇景暗自忖度,一個人說明他媳婦兒沒想過要成親,不過他媳婦兒可不想這麽有主意的人,鐵定有人在他媳婦兒後面支招了。
蘇景一把抱起林安,“行啊,今兒個想讓我舒服了,我就考慮嫁給你了。”
林安一下子臉就紅了,蘇景第一次要他是在宮變前一天晚上,自那以後,整個人看他的眼神都變了,現在的樣子他很熟悉啊。。
蘇景把林安吃幹抹盡後,就收拾收拾,把林安抱着上馬車,去了城外的別院,然後派人給自己大哥送了封信。且不提蘇蕪看到信後如何牙癢癢。
嚴風第二天就帶着蘇蕪寫的章程上了朝,蘇蕪在上面不僅寫了如何掙錢還寫了如何花錢。他很擔心賺了錢以後,錢不能得到妥善利用,僅僅用來奢侈了。十五六世紀的葡萄牙和西班牙不就是面對滾滾而來的白銀,只是用于享受,最後矛盾激發,輸的一敗塗地嗎?前車之鑒,不得不防。順便還隐晦提了一下海軍,不過他沒說透了。
朝堂上最先提海運的自然不會是嚴風,而是新上來的戶部侍郎,建議皇上皇上解禁海令,通海外貿易,廣開財路。”
這話一題,自然是引起争議,反對的人強調什麽祖宗之法不可變。可惜他們的皇帝早有成算,反對也無用,況且如今天威正盛,誰也不敢觸黴頭。
“開海貿,一則富國,二則四夷來朝,顯我國威,當準。衆卿可有什麽建議。”
這時候嚴風就出來了,潇潇然地說:“啓禀皇上,臣有本奏。”然後一邊說,一邊把折子遞了上去。
剛剛反對的人一看就知道皇上早就想好,心裏有幾分忐忑,也不知道有沒有觸到皇上的逆鱗。
而上官子琛看完後,連道三聲好,然後馬上把章程交戶部,命他們定出細則來。心裏則更是佩服蘇蕪了,真是可惜不是男兒身啊,否則當入閣拜相。不過上官子琛肯定不會把蘇蕪給明點出來,而是說:“嘉義侯不愧是國之棟梁,當賞。”
“為皇上分憂,是臣之幸,不敢貪功。”
上官子琛笑道:“那就把功分給你夫人,朕封嘉義侯夫人為一品诰命夫人,賜封號襄。
其餘大臣心想“思日贊贊襄哉”有輔助之意,另外“湯湯洪水方割,蕩蕩懷山襄陵,浩浩滔天”有向上之意。襄字不可不謂體現聖眷啊。
沒有推辭,躬身謝恩,“臣代內子叩謝聖恩。”
這樣蘇蕪的封賞就在這對君臣的你說我答中定下來了。
大殿上的百官這時候自然只有山呼萬歲的選擇了。腦子靈活的則在猜這海貿之事是不是與這位夫人有關,大家可都知道這位夫人是位經商好手。
嚴風是和傳聖旨的公公前後腳的到侯府的,蘇蕪在極其莫名其妙的情況下接了聖旨。看着上面一品诰命襄夫人七個字蘇蕪覺得略心酸,封個一品襄公子什麽的多好啊。
嚴風看了眼還在迷糊的蘇蕪,笑了笑,回過頭來讓人給傳旨的公公賞了荷包。
“雜家謝過侯爺、襄夫人。”這趟來的是很值得,單不說有多少賞,就是沒賞也要來啊,誰不知道嘉義侯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只看這封號就能看出來了。
等傳旨的人走了,嚴風看蘇蕪一臉很奇怪的表情,就有點猜不明白。“這是怎麽了,這是好事啊。”
蘇蕪:“……”呵呵。
“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收斂一點,現在我們和皇上有份情誼,可是難猜帝王心思啊。”蘇蕪突然想了原來的歷史,那些什麽功臣又太多不得善終,不得不防啊。
嚴風沒想到蘇蕪會這樣說,道:“放心吧,我和皇上認識多年,還是了解皇上的,而且我們現在就疏離了,反而不好。”
也是,不能做的太明顯。順手把聖旨給了嚴風,一個需要供起來的玩意兒,讓嚴風解決了,他真是不在意。
泰和元年,開恩科,蘇景高中狀元,打馬游街,一時風光無兩。
蘇蕪帶着嚴言和林安站在狀元樓上,看着正騎着棗紅大馬游街的蘇景問旁邊的林安:“你怎麽也不參加這次的會試呢?我原以為你也會參加。”
林安笑着搖頭,“我那點水平考個秀才勉強行,要是想考舉人那就難了。”
“也沒事兒,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以後你就經營蘇家産業,有文淵侯府和嘉義侯府在後面也不難,到時候蘇景惹你生氣了,你就不給他錢。”
林安汗顏,對于總給他支這種怪招的大公子,他真的招架不住。林安可沒忘聽了大哥的話後,就被蘇景給收拾了一頓,他是不敢了。
看着只知道笑的林安,就知道林安被自己弟弟吃的死死的啊。
蘇景中了狀元後,侯府就更是熱鬧了,尤其在逆王案裏面沒有站住的世家,更是希望借聯姻來緩一緩。這樣一看顯然文淵侯是個好選擇,原本還觀望的權貴,也開始聞風而動了。
☆、賜婚
蘇蕪端着杯子靜靜喝茶,用餘光看着下面還死死端着架子的定安侯夫人覺得很好笑。當初梅氏想着先皇疼愛安王,認為先皇能讓安王繼承大統,便把嚴茹送進王府,想着一步登天,卻沒料到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等皇上清算的時候定安侯府不死也得掉層皮,元氣大傷是肯定的。而梅氏母家也被打壓的厲害,梅閣老已經致仕,雖說是榮養,但是不被當今待見的是大家心知肚明的。
“嚴萱雖是庶出,但也是自小在我身邊長大,知書達理,才情具備。你是我們嚴家媳婦,親上加親讓嚴萱嫁給文淵侯是件好事。”梅夫人一臉理所當然地對蘇蕪說。
蘇蕪心裏吐槽真是好大的臉,別說我家小混蛋喜歡男的,就憑在你身邊長大也不能要啊,膈應誰啊。這話自然只能想想,蘇蕪也是端着笑說:“是好事,不過蘇景說了不納妾,我這做哥哥的自然不會逼他,所以只能辜負了夫人你的一番好意了。”
梅氏的笑容一下子就垮了,剛剛做了侯爺,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要不是為了她兒子她才不來找晦氣。就一個侯爺有又沒有根基還行肖想侯府嫡女嗎?
被拉來充數的三房夫人看着這個還在自拿身份的大嫂,什麽也沒說,現在還端着侯夫人的譜,管什麽用,就算是婆婆又怎樣,人家怎麽着也是一品襄夫人。
她現在很放心,嚴禮托了嚴風的關系外放謀了個實缺,自己老爺也補了一個刑部的缺,即使侯府失勢,她們三房也傷不着什麽,況且原來也沒借大房多少風。
梅氏可沒她妯娌那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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