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3)
眯眼,“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嚴風眉頭一跳,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白癡,一副正兒八經地樣子說:“夫人,我可是和你一條心的。”
蘇蕪身子坐直了,“感情你真知道啊,還不告訴我。”
嚴風一副我怎麽會瞞你的表情絲豪沒有取信蘇蕪,“說說什麽時候知道,怎麽知道的?”
“我也才知道沒多久,蘇景告訴我的,他想争取外援呗。”
嚴風的話蘇蕪沒多想就信了,“感情你和蘇景一條心去了,成了他的外援,順便做了我這兒的內奸啊。”
嚴風趕緊讨好地說:“哪兒能啊,誰也抵不過夫人你啊。我這不是想着盡量達成家庭和諧嗎。”
“哼,我還成挑事兒的了?”
嚴風恍然想起當時蘇景讓他多擔待地眼神,秒悟。“我夫人可是一等一的好,怎麽就挑事兒呢,最英明神武了。”
“哼”蘇蕪懶得和嚴風耍嘴皮子。
看着蘇蕪有黯淡下去的眼睛,嚴風抱着蘇蕪溫聲說:“我當時聽說的時候也挺急的,但是軍營裏這些情況也是有的,最後人家還是會成家的。”嚴風話裏這樣說但是據他的觀察他的小舅子估計不好掰過來。
蘇蕪心裏急啊,一方面怕弟弟一輩子和男人在一起,受人指點,畢竟在21世紀出櫃都是需要勇氣地啊,另一方面又怕蘇景因為他的幹涉找個女的成親,導致一輩子不開心。蘇蕪很清楚同性戀可不是想改就能改過了的。總而言之糟心啊。
嚴風看着自己夫人多變的表情,決定為自己小舅子犧牲一把,妥妥為自己點一個贊!試探地問:“蘇景這事兒你怎麽想的”
蘇蕪陰恻恻地說:“你該不會是想幫蘇景套話吧?”天知道這是蘇蕪職業習慣。
嚴風:“……”總被媳婦兒看穿是怎麽回事兒?
好在嚴将軍心理素質高啊,臉不紅心不跳,端着一副愛屋及烏的深沉臉說:“瞎想什麽,我不是擔心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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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蕪也沒懷疑嚴風說的,況且自己心裏也憋得慌,便把自己想的都說給了嚴風聽。
“你沒想攔着他們倆,怎麽一副大怒的樣子”嚴風完全沒料到自己媳婦會不生氣啊。
蘇蕪翻了一個白眼,“你兒子和男的在一起了,你不生氣?”
嚴風一拍桌子,“他敢,我打斷他腿。”
蘇蕪睜着大眼睛,扯着嗓子說“你咋呼什麽了,影兒都沒有呢。”
嚴風也知道自己過了,連忙給蘇蕪到了杯茶,“潤潤嗓子。”
☆、翻牆
蘇蕪接過茶喝了一口才繼續說:“我只是覺得蘇景年紀小沒定性,林安也是個沒主意,到時候兩敗俱傷怎麽辦。”
“蘇景都十六了,擱一般家裏都做父親了,哪還不懂。”嚴風好心地說。
蘇蕪心道爺我小三十的時候都沒那麽大的膽兒。說到這兒,蘇蕪琢磨着被發現這事兒是不是意外還真不好說。
蘇蕪反過來說:“哼,我十六的時候還沒想着成親呢。”
嚴風順嘴接句:“那時候你都訂婚了。”然後立馬知道自己闖禍了。
“你趕緊給我走開,你不頂我兩句你不高興是不”蘇蕪一下子覺得自己挺冤的,訂婚的明明是原來的蘇蕪。
嚴風趕緊順毛,“好了好了,我知道錯了,我就是瞎說,蘇景這事兒我全力支持你。”小舅子不要怪我啊,你哥道行越來越高了,擋不住啊。
“你吩咐人把院子看住了,這兩天不許蘇景進來。”
“好,包管蘇景進不來。”現在的嚴風只要蘇蕪說的絕對是言聽計從,任勞任怨。
還別說,蘇蕪是很了解蘇景的,當天晚上蘇景就翻将軍府的牆了。估計蘇景也知道自己哥哥不會讓自己進門所以翻牆,可惜還是自己哥哥道行高點兒,被客客氣氣的送回蘇府了。
蘇蕪放下手中的書,問走進來的嚴風,“送回去了?”
“嗯,你打算什麽時候讓他倆見面啊?”
蘇蕪聳肩,“我也不知道。”
“算了,你看着辦就好。”現在嚴風機靈了,不發表任何意見。
一說到這事兒蘇蕪就很煩,“你說怎麽就這麽糟心呢。一怕他們走不下去,二也擔心林家,我總覺得那天全叔打林安那一出很奇怪,還有蘇景在外面跪着竟然沒人管,我就不信林家不知道。”
得,感情還是心疼自己弟弟!
嚴風不知當時情景,只說:“蘇景不是糊塗人心裏也該是清楚的,你問問他吧。實在不行就讓林安如蘇家的族譜。”
“這樣不好吧?”蘇蕪倒不是不願意,但是人家的孩子變成自己家的人這樣別人能樂意嗎。
“沒什麽不好,林家還有林溪,你不會虧待他們,況且他們可算是蘇家的奴才。要不然他們還能圖些什麽了。”
其實蘇蕪多多少少能猜到全叔他們的心思,只是不願意相信罷了,而且也不知道林溪的态度,這個很關鍵。
蘇蕪嘆了口氣,“算了,明天再說吧。”
第二天蘇蕪正和吳伯商量着過年的事兒就有下人來報說林溪來了。蘇蕪放下手中的冊子,想了想道:“帶他去林少爺那兒先見見,然後再來找我吧。”
人下去後,蘇蕪揉了揉眉頭,糟心事兒一件一件的。
吳伯寬慰說:“夫人還是莫要焦心了,将軍可會擔心,而且我看林少爺也是個透徹人。”吳伯雖然是管家但是和嚴風情分不一般,自然也能在蘇蕪面前說幾句。
蘇蕪嘆氣,“只是擔心而已。”
吳伯笑了笑,“夫人還是要相信舅爺才是。”
從內心來說蘇蕪并不反對蘇景和林安在一起,要是他是個爺們兒,他估計也是個彎的,只是覺得現在就把這事兒定了未免有幾分草率,但是嚴風和吳伯還都認為蘇景已經能承擔這些了。蘇蕪反思莫不是自己操心過頭了。
林溪在林安院子裏待了大半時辰就來蘇蕪這兒了。
“奴才見過主子,請主子恕罪。”然後恭敬地朝蘇蕪行了個大禮,順便掏了幾本冊子出來。
“起來吧,一碼事兒歸一碼事兒。”蘇蕪接過冊子翻了幾下就明白林溪的意思了,“你這是要自立門戶了?”
“奴才不敢!”
蘇蕪淡淡地說:“那你把産業交回來算是怎麽回事兒?”
林溪心裏苦啊,難道要說怕主子對付林安,想以此換回林安嗎?林溪對蘇蕪是充滿感激的,他永遠不會忘記他們一家被買出來的時候,蘇蕪的眼神,沒有蔑視沒有鄙夷。咬牙說:“林安犯了錯,父親他們也跟着糊塗,是我們對不起主子。”
蘇蕪面無表情地說:“你父親他們确實糊塗,我讨厭別人算計我。”要是一般人蘇蕪壓根兒就懶得提點,但是對于林溪,蘇蕪還是記着幾分情誼的。
“奴才會帶他們和林安回青州老家的。”
“你問過林安的意思嗎?”
林溪有點懵了,聽公子話裏有幾分不對勁兒啊。只說:“我會讓他離開的。”
蘇蕪擺擺手,“生意你接着管,我不是分不清黑白的人,這事兒我想好好想想,你先下去吧。”
林溪看公子這樣,心裏有幾分猜測,沒有多說便退下了。
蘇蕪淡淡地說:“該你了。”
“啊…哦,好。”林安心不在焉地放了一顆棋子在棋盤上。
蘇蕪瞟了眼外面黑下來的天色,再看林安的表現有幾分好笑。在他的默許下,蘇景已經成功翻牆好幾天了。蘇蕪現在已經不生氣了,反而生了幾分戲弄的心思,今兒來一是和林安說事兒,二則是堵自己傻弟弟的,畢竟事情總要解決妥當才是。
“你可怨我把你父親爹親送回青州?”蘇蕪的語氣聽不出喜怒。
林安不知道蘇蕪的用意,頗有幾分失落地說:“不怪,是他們貪心了。”
“你有空可以回去看看他們。”
蘇蕪這句話一說林安抓棋子的手有幾分顫抖,蘇蕪看見了這覺得這孩子膽子太小,逗起來有趣,怪不得自己腹黑弟弟喜歡。
蘇蕪又接着問:“你想好以後了嗎?在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
“啪!”林安手中的棋子一下子就掉在了棋盤上,林安一下跪在蘇蕪面前,哭着說:“對不起公子,我錯了,但是我真的是喜歡少爺的,求你不要讓我離開他,我只跟着他就好。”
蘇蕪不滿意林安說的,蘇蕪覺得真的愛那就是完全占有,什麽不要名分的話純粹是胡說八道,但是看着林安的樣子,蘇蕪又覺自己想偏了。在這樣一個時代,林安一介男子願意雌伏于下何嘗不是愛的太重了。
“你先起來,我沒說要怎樣呢。待會兒蘇景來我說什麽,你且聽着知道嗎,但不要往心裏去。”
林安一驚,沒想到早被公子發現了。
蘇蕪挑眉,“我沒同意他能進得了将軍府?”
這麽一說林安自然也想明白了,蘇蕪讓他別說話他自己也不會,林安心裏突然充滿希望,怪不得少爺一直說大公子會同意的。
沒過多久蘇蕪就接到通知說蘇景又溜進扶了,蘇蕪就安靜地和林安坐在屋子裏等着蘇景了。
果不其然,過了會就聽見一陣敲門聲。蘇蕪朝林安點點頭。
“進來。”林安明顯底氣不足,可惜蘇景提着心,雖覺得不妥,但也沒細想。孰料推門就看見一尊大佛坐屋子裏。
“哥,你怎麽在這兒?”打量了蘇蕪後又急急忙忙地問:“小安,你沒事吧,我哥沒對你怎麽樣吧?”
蘇蕪在一旁聽得青筋驟起,牙疼。于是很不爽地說:“這是将軍府,我在哪兒你管得着?你在這兒才不正常,還不怕我把你給扔出去。”
☆、納妾
蘇景也知道自己剛剛過分,忙說:“哥,我錯了,我剛剛就太急了,你可別往心裏去。”
蘇蕪挑眉,“行了,你們這事兒我也不攔着。”
本來蘇蕪這話一說,蘇景笑容剛扯出來,就被蘇蕪接下來地話給打回去了。
“我和林安說過了,他願意就這樣跟在你身邊,因此我不攔着,但是你還得娶親,他也同意了。”
蘇景一下子就不幹了,“林安又不是男寵,不能這樣,我要娶他。”
蘇蕪真是又笑又氣,第一次看着自己弟弟這般樣子,簡直開天辟地頭一回啊。
蘇蕪兩眼望天,沒理蘇景,蘇景又轉頭問林安:“你也同意?你為什麽就不聽我的?”
林安還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的确說過願意就跟在少爺身邊的話,但是剛剛公子又說了別當真別插話,因此林安也不知怎麽辦,幹脆真就閉嘴了。
這一不說話,真是讓蘇景氣得不行,但還是硬挺着說:“哥,我不會娶別人的。”
“那我們蘇家可就斷子絕孫了,父親可不會原諒你的。”
蘇景反嘴就說:“不是還有你嗎,反正哥夫聽你話,到時候拿一個孩子姓蘇不就行了,實在不行,就收養一個孩子。”
蘇蕪哼哼,“我還沒和你姐夫算賬了,你別提他。”至于自己生孩子這事兒蘇蕪也沒放在心上,完全沒意識到。然後轉身對林安說:“你跟着蘇景真的不後悔,沒有孩子,不能入仕,或許一輩子困于內宅,還要承擔蘇景不喜歡你而去納妾的風險。”其實蘇蕪這麽一說完全誇張,但總要讓人有點心理準備不是。
林安還沒有說什麽,蘇景就拉着林安說:“哥,我不會納妾的,我這輩子只要林安一個人。”
蘇蕪這時候真想用上輩子他兄弟們說的那句“少年,你是沒有嘗過妹子的好”來回蘇景。不過又覺得不地道,好歹他對蘇景也算感同身受。
“你相信蘇景說的嗎?”蘇蕪問一旁低着頭的林安。
林安看了眼蘇景,“公子,我相信少爺,他說到一定會做到的。”
“不後悔?”
“不後悔”林安沒有遲疑
蘇蕪也不想再折騰了,對倆人說:“你倆趕緊給我滾回蘇府去,要是以後敢作妖,我就不那麽好說話了。”
蘇景沒想到自己哥哥一下子就答應,一愣後就反應過來了,“謝謝大哥。”
蘇蕪想了想又說:“往青州去封信,讓那邊的人把林安記在族譜上,算作父親的義子。”
蘇蕪這樣就算是為林安做打算了,蘇景和林安一看就知道林安是弱者,這樣一來就算是蘇家人,以後再怎樣都不會吃虧。蘇蕪還頭疼林家的事兒,不能讓自己親家是自家奴才吧?蘇蕪看蘇景的眼神多了幾分涼意,總給自己惹事兒,鬧心。
“還有去給你師父說這事兒,讓他給你出個主意。”蘇蕪想着白老師文壇領袖,他出來說兩句總會好點兒。
“好,大哥,我馬上去辦。”
蘇蕪看了眼轉身就走,他覺得今兒想讓他弟弟回家估計是不能了,哎,小混蛋。”
蘇景可沒想到他哥的愁心思,只想着自己總算是出頭了,第二天就高高興興的收拾林安的東西。一收拾才發現他哥對林安不錯,更開心了。臨走的時候那張中二的笑臉你讓蘇蕪真的好不爽。
“行了,進去吧。”嚴風拍了拍蘇蕪的肩膀。
蘇蕪心裏有點失落,自己看着的孩子一下子就跑去護着別人了,被叼走,怎麽會高興。其實蘇蕪并沒有想過自己弟弟把別人給叼走了的可能。
蘇景這事兒解決了後,時間很快就到新年了。因為嚴風父親還在,雖然單獨開府,但是大年三十的時候還是要回定安侯府的。
蘇蕪以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姿态穩坐在桌子上,也沒怎麽和誰說話,可惜有人偏要扯你身上。三個女人一臺戲,嚴府的女眷湊起來那就是一部連續劇。
“我看二嫂似乎有什麽喜事要說呢”說話的是二房的大少夫人,劉茵,在定安侯府大家稱聲三少夫人,丈夫是個老實的,可惜這媳婦太精,蘇蕪不喜歡。而她口中的二嫂則是嚴雷的妻子張丹凝,定安侯府正兒八經的少夫人。
劉茵這話一說大家都看向了張丹凝,眼神裏充滿探究。
張丹凝頗有幾分嬌羞的低下了頭。這下侯夫人就坐不住了,那表情一看就知道說不定就是他家嫡長孫,為了子嗣的事兒她可沒少往兒子房裏塞人。“好孩子,告訴母親,是怎樣了?”
婆婆問話了,張丹凝自然順勢說:“今兒個早上大夫診脈說話兩個月了。大過年的事兒多,怕麻煩大家就沒說。”
梅氏可是做足了慈母樣,“你這孩子,這可是好事,有什麽和母親說不得的。”說完,看了眼桌子上的菜,“哎呀,這些菜都不适合,來人把這些菜撤了,做些适合我孫子吃的,讓廚房重新上菜。”
侯府後院裏侯夫人最大,主子都發話了大家自然就開始動手了,只是可惜了蘇蕪剛剛伸出手的筷子。蘇蕪心裏不爽,他很喜歡那道辣子雞,在将軍府裏嚴風說他容易上火,不讓他多吃,于是乎他把吃辣子雞作為來定安侯的信念了,可是……
蘇蕪滿臉郁卒,你孫子能吃得了嗎,一小胚胎,還不如吃我辣子雞呢。
可惜蘇蕪的表情落旁人眼裏那就是失望與不甘了,因此劉茵再接再厲了一把。“我說大嫂你也不用擔心,你和大哥剛成親不久,況且雙兒本就不易受孕,多調養調養就會好的。”
蘇蕪開始還沒明白,說完就懂了。滾,爺最讨厭在我面前說孩子了。
劉茵這話一說,梅氏腦子一轉,她就打算報仇雪恨了。笑着說:“茵兒這話說對了,是我糊塗了。咱這做妻子做夫郎的,可不能給外面爺添麻煩,為他們開枝散葉也是應該的。風兒在我身邊長大,我也不願委屈他,我這遠房侄女是個好的,把她帶回去收在風兒身邊才是妥帖的,也好開枝散葉。”說完指了指坐在下手的一個女子。
梅氏這話自然是對蘇蕪說的,蘇蕪差點沒一口水噴出去,這老虔婆就是見不得他好。
蘇蕪淡然一笑,若有如無地打量了一下那女子,那女的眼中的小火花蘇蕪可沒錯過。蘇蕪淡淡時候:“夫人真是客氣,雖然說不過是個生孩子的東西罷了,可就這姿色未免也太虧待我家将軍了,還不如去勾欄裏尋尋。”
蘇蕪這話一出,那女子臉色變白,淚水馬上就掉下來了,怎麽能這樣比呢。
蘇蕪接着說:“別哭了,這兒可沒有惜花的人。對了你二表嫂不是有孩子了嗎,你該為你姨母分憂才是。
“胡說八道。”張丹凝只是心裏憋氣,梅氏可就直接吼出來了,雖說是侄女,但只是一介孤女,況且一看就是個不省心的,怎麽能入他兒子的房。
蘇蕪抿了口茶,沒說話,懶得糾纏,現在讓這事兒翻篇就行,不過第二天蘇蕪還是送了份大禮給嚴雷。
一頓糟心的飯終于吃完了,蘇蕪拉着嚴風就回府了。回去的時候,蘇蕪似笑非笑地說:“今兒個你母親可要給你納妾,将軍不怪我斷了你的豔福吧?”
雖然蘇蕪面上帶笑,但是嚴風也不至于傻到真認為蘇蕪想高高興興地給他納妾,而且他家阿蕪這表情可是他總結出來的一級警備表情。
嚴風忙說:“哪兒能啊,還得謝謝夫人,我就樂意和夫人過。”
蘇蕪哼哼兩聲,抓住嚴風下面,“哼,你要是有其他想法,我就讓你小兄弟搬家。”蘇蕪壞心的捏了一下下面。
“祖宗,你別折騰我了,這是在馬車上。”嚴風真是服了他家阿蕪。在哪兒都敢點火,可偏又不熄火。
蘇蕪睨了嚴風一樣,放手了。
☆、外遇
等蘇蕪消停了,嚴風又緊緊的抱着蘇蕪,“夫人,今兒咱們不守歲呗。”
“随便。”這些禮節蘇蕪不在意,蘇蕪還挺樂意把那時間用來睡覺的,可惜有些人并不這樣想。
誰知嚴風接着湊在蘇蕪耳邊說了句:“今兒個我要在夫人裏面過年。”
“砰”蘇蕪一拳給嚴風打過去,這人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因着天黑,嚴風并沒有發現蘇蕪紅紅的臉。“你給我閉嘴,再說話我就把你給踹出去。”
而嚴風也不惱,又接着湊蘇蕪身邊,越想越覺得自己今兒個能飽餐了。
在不知不覺見蘇蕪已經深陷狼窩了。
第二天蘇蕪揉着腰起的時候已經大中午了,幸好院子裏的奴才都習慣了。反而蘇蕪覺得不好,新年第一天就睡懶覺,這可不是給好兆頭。
蘇蕪心裏磨牙,都怪那個流氓,昨兒個一個迷糊讓嚴風那個混蛋把東西留裏面,今兒早上竟然又發情。蘇蕪越想越氣,越臊得慌。
“将軍呢?”
雨泱回說:“今兒早上林老将軍府上派人來請,将軍便跟着去了,還說回來的時候給夫人帶好吃的。”
蘇蕪撇嘴,現在大年初一的能有什麽吃的,不過大年初一把人叫走了,看來是有什麽大事兒,不過蘇蕪也不樂意多問。嚴風這麽一走,蘇蕪就把要找嚴風算賬的事兒給忘了。
慢悠悠的吃完飯,看了些送來的的賬本,就有人來傳嚴柏要見他。
蘇蕪一樂,叫人進來。
“夫人,事兒辦好了。”嚴柏有些不好意思的朝蘇蕪複命,自己怎麽也沒想明白夫人要幹什麽,若說給将軍納妾吧,也不至于找個風塵小倌啊。
“花了多少錢?”
“一萬兩。”
蘇蕪咂咂嘴,真貴,不過效果好就行。“人在哪兒?”
“就在院子裏站着,要不奴才讓他進來。”
蘇蕪搖頭,“不用了,該說的說清楚了?”
“是,他賣身契是主子你握着的。”
“行了。你把他送到嚴雷的別院去,就說恭喜他夫人懷孕,他大哥體恤他,給他送個美人兒解饞。”蘇蕪剛剛瞟了眼外面的人,不錯,準成。蘇蕪估計以嚴雷的智商你就是告訴他這是個坑,他都能果斷的跳下去,沒辦法,蠢啊。
嚴柏一下子就懂了自己夫人的意思,沒說話,只覺得夫人好手段。
至于蘇蕪為什麽是送到別院而不是侯府呢
蘇蕪相信要是他送到侯府估計到不了嚴雷那兒,這人就沒了,倒不是梅氏體恤媳婦,純屬天大地大,孫子最大。
果然,嚴雷沒讓蘇蕪失望,被那小倌兒迷得團團轉,沒過多久就懷上孩子,鬧着要進府了,蘇蕪聽了一陣唏噓,不過這是後面話了。
嚴柏走後,雨泱站在蘇蕪身後似乎有什麽話想說。
“你想說什麽?”雨泱不難受,蘇蕪看着都覺得難受。
“夫人,你這樣送人過去,要是梅夫人知道了,以後也如法炮制怎麽辦”
這個問題蘇蕪是不擔心的,一來他相信嚴風,二來難道他還對付不了一個送上門的東西地方還沒待熱,蘇蕪保準那人就得挪窩了,但蘇蕪并沒有把這話說出來,這是聳肩,笑着說:“那我就給侯爺送一堆如花美眷去。”
雨泱一噎,他真的是服自己主子了,旁邊的風思悄悄拉了一下雨泱,雨泱就沒說話了。也對,主子的事下人怎麽好摻和呢。
轉眼這個年就要過去了,蘇蕪覺得自己就是在吃與睡中過去的,除了去蘇府以外,蘇蕪就跟着嚴風去了慕北侯府、林将軍府裏和晉國公府。其他的地方都是嚴風一個人去的,知道蘇蕪不喜歡,也沒有多強求。
“啪”,蘇蕪揉了揉腦袋,把書撿起來。朝外面問了句:“雨泱,什麽時辰了?”
“夫人,快子時了,你先睡了吧,将軍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呢。”
蘇蕪清醒了些,“你別管我了,先去睡吧。我不等了,把這幾頁書看完就睡。”
“是,夫人”
蘇蕪換了個坐姿斜坐在椅子上,打算打起精神把這幾頁給看完了,但是根本看不下去。這幾天嚴風回來的很遲,有時候蘇蕪一天都見不着人影,倒不是懷疑什麽,但是單看嚴風的臉色就知道出什麽事兒,即使在自己面前表現的很好。雖然蘇蕪一直信奉不應該幹預對方的事兒,但是這都影響正常生活秩序了,怎麽着也要關心關心了。可惜蘇蕪還是沒有忍住,睡着了。
嚴風回來都時候,本以為蘇蕪已經睡了,沒想到剛剛推開門就看見蘇蕪穿着中衣睡在桌子上,心裏有幾分暖意,但還是很心疼,反思一下自己最近好像都忽略他家阿蕪了。
嚴風輕手輕腳脫掉自己的外衣,把蘇蕪抱上床,蓋好被子後才又趕緊去洗漱。
第二天天不亮,嚴風就醒了,想了想沒起身,摟緊蘇蕪,閉上眼睛接着睡了。
所以今天早上蘇蕪醒的時候發現自己蜷在嚴風懷裏,但是沒有絲毫不好意思,微閉眼睛,擡着頭問:“你怎麽還在啊?”
嚴風親了親蘇蕪,把被子朝上拉了一點,溫聲說:“今兒沒什麽事兒,我陪你,再睡會兒吧。”
蘇蕪的确困的很,也忘了要問嚴風的事兒,頭埋進嚴風懷裏接着睡了。
等蘇蕪起的時候已經可以吃午飯了。
蘇蕪坐在桌子上,想起正事兒,才問:“你最近有什麽事兒嗎?看你似乎有事兒啊。”
嚴風想了想,道:“嗯,兵營了出了些事兒,有點麻煩。”嚴風沒把實話說完,但是也沒說假話。
蘇蕪沒有多想,信了嚴風說的理由。蘇蕪一向認為兩個人要想長長久久地走一起那必須就是要相信對方。但這回蘇蕪不知哪根筋不對,突然說了句:“我還以為你找了外遇,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兒呢。”
嚴風一愣,旁邊的嚴言小聲問:“爹親,外遇是什麽?”
這問題讓蘇蕪不知說些什麽了,對着自己孩子說這些不怎麽好啊。蘇蕪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說:“就是你父親在外面給你在找一個爹親的意思。”
嚴言小嘴一撇,“我不要,趕出去。”嚴言跟在蘇蕪身邊久了,膽子也變大了,一聽會有新的爹親就不樂意了,那小樣兒像要哭了。
蘇蕪趕緊安慰,“沒事兒,爹親瞎說的,別當真啊,要是你父親真那樣,我們就不要他了。”
“夫人,我沒有啊。”嚴風覺得自己可委屈了,怎麽就不要自己呢,開始還不知道外遇是什麽意思,有點蒙。
“我知道。”蘇蕪覺得真是麻煩,沒看見自己在哄小孩兒嘛,盡添亂。
嚴風覺得自己夫人的眼神充滿了嫌棄,自己被嫌棄了,心裏果斷的畫上官子琛的小人,都怪他!
現在天兒是越來越暖和了,原本蘇蕪是應當開心的,但是把翻着手裏的賬本,真是開心不起來。賬本看着是沒什麽問題的,難道生意真就少那麽多?不科學啊。
嚴風一進書房就看見自己媳婦兒抱着本冊子,苦大仇深的坐着。“是有什麽事兒嗎?”嚴風輕聲問蘇蕪。
“也不是什麽大事兒,就是陽關的利潤少了一大半,按道理說開春了,這利潤只應該增加才是。”
嚴風想了想說:“最近朝裏不安穩,皇上發落了好幾撥人,身子也不好,現在大家都不敢擡招搖。”
蘇蕪心裏一默,該不會上官子琛要升職加薪了吧,蘇蕪有預感自己的事業要迎來第二春。蘇蕪想什麽就都說出來了。在這個政策導向的社會,抱緊大腿那是必須的。
嚴風一聽,眉頭一挑,自己夫人這政治覺悟不錯啊。“你心裏有數就行。”
蘇蕪想了想又說:“發落的是安王那一派的人?”
“嗯,大部分是。”
“皇上萬壽節快到了吧?”
嚴風眼睛大睜,都懷疑自己媳婦兒知道什麽了。
“啧,你這樣也忒看不起人了吧,這很好猜嘛。”蘇蕪純粹是用自己上輩子陪他表姐和親媽看電視劇的橋段套的,怎麽有種自己不幸命中的感覺呢。
嚴風揉了揉蘇蕪的頭,真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撿了一個大寶貝。
嚴風沒想出來,但蘇蕪抗議了,“別弄我頭發,可難弄了。”這人愛動手動腳就算了,幹嘛總摸頭啊,還有,爺聰明也能怪爺嗎。
嚴風很無奈,“我夫人就是聰明。不過我們也是防着,現在安王那邊人馬運作平凡,而那天剛好可以渾水摸魚。”
“你們不怕黃雀在後嗎?”
“這個不至于,其他年紀合适的皇子現在是沒有這個能力來争得,況且這個便宜那有這麽好撿。”
蘇蕪一想也對,然後莫名興奮,啧啧,自己竟然能夠經歷這種大場面,值!現在的蘇蕪可沒想到臨了那幾天自己都夜不能寐了,就擔心嚴風出事兒,那有現在看熱鬧的心情。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重看了一部小說 論王爺愛上學霸的可能性。很逗很好看。
☆、托付
前兩天從嚴風那兒得了消息以後,蘇蕪就開始準備四處收購物資了。蘇蕪并不想發這樣的財,但是整個将軍府上上下下這麽多人,蘇蕪不得不操心,怎麽着也得要穩定才是。不過這回還真別說讓蘇蕪誤打誤撞上了。
“注意一些,別讓人看出是将軍府的動作,四處散收即可。”蘇蕪吩咐掌櫃
“是,主子”雖然不知道主子這番動作意欲何為,但是宋掌櫃現在已經完完全全的相信主子了,在宋掌櫃眼裏主子的本事別人簡直是拍馬不及。
蘇蕪正想着事兒,就被一陣聲兒給打斷了。
“爹親”嚴言興沖沖地跑了進來。
“怎麽了,夫子不在,沒人管着你了”蘇蕪打趣嚴言。
嚴言一本正經地說:“不是的,我是有事要求爹親。”
“你說說什麽事兒。”
嚴言頓了一下說:“我想讓爹親找人教我醫術。”
蘇蕪還真是第一次聽嚴言這樣說,“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嚴言低下頭,有點傷心地說:“小岚的母親去世了,小岚說要是有銀子看病就不會死掉了,所以我想學醫。”
“小岚是誰?”蘇蕪這話自然不是為嚴言的。
芳嬷嬷跪下,道:“回夫人,小岚是伺候大公子的丫鬟,是家生子,老夫人當年從慕北侯府帶來的陪房。前兒個他的娘得了急病去了。”
蘇蕪沒說話,但是蘇蕪是在想找誰的問題。在蘇蕪看來小孩是最有求知欲的,也比較容易學會些東西,嚴言現在多學些總是好的。可是這只是蘇蕪的心思,但是別人可不知道蘇蕪在想些什麽。
芳嬷嬷看着夫人沒事話,生怕夫人怪她,忙說:“夫人,奴才錯了,沒教好大公子。”
蘇蕪皺眉,這都哪跟哪兒啊。
蘇蕪動了動腦子才明白,估計在這大慶朝這些所謂貴族也是視醫術為低賤之術,這兒的大夫基本上是世代相傳的,也只有貧苦之家才會把孩子送到醫館,縱觀大世家的孩子并沒有學醫的。
“無礙,起來吧。”
聽蘇蕪發話了,芳嬷嬷才戰戰兢兢地從地上起來。
雖然蘇蕪不覺得學醫有何不好,但是蘇蕪還是要考慮這個時代,不能因此讓嚴言受到影響。
蘇蕪很認真地對嚴言說:“嚴言是個善良的孩子,生命對生命的同情是一個高貴的人最美好的品質。可是,嚴言你知道嗎,并不是所有人都會像爹親這樣想,你學的醫術很有可能會被人看不起的。”
嚴言雖然才讀書,但是也是懂事的,認真的想了想爹親說的,才說:“爹親,我還是想學,我就可以別人,那樣小孩子就不會沒有娘親了。”
蘇蕪摸了摸嚴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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