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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袖兒瞪大雙眼,實在是沒有辦法相信眼前的一幕:“大象!!!”
“這……”執刀的男子回身便被面前的巨大生物給震驚了,他連連後退,還要再去尋旁邊女子的蹤跡,卻見那女子也早已退到了後方。他咬了咬牙,只見那頭大象朝着他筆直走了過來,揚起頭長鼻便朝着那男子甩了過去。
男子手上的刀被那大象給直接甩開,落到了旁邊的草叢當中。他慌忙左右看了看,尋覓着逃離的路。
縱然是武功再強的人,也有這般慌亂的情況,因為沒有人習武的時候會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和一頭大象過招。
就在寧袖兒的驚異之中,那一男一女與大象糾纏了片刻之後便抽身朝着遠處退去,沒多久就消失在了密林當中。
眼見着敵人已經走了,寧袖兒才算是松了一口氣,她碰了碰懷裏的楚佑,小聲道:“沒事啦,別哭了。”
“他們……走了?”楚佑擡起頭來,有些迷茫的看了寧袖兒一眼。
寧袖兒點點頭,正要開口,卻又見楚佑直着眼睛等着面前的大象張口結舌道:“這……這是什麽東西!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它是不是要吃我?它就是怪物對不對?怪物來了!!”
“……”這小胖子開起口來,就連寧袖兒都沒有插嘴的機會。
好不容易楚佑終于閉了嘴,情況卻看起來有些不好了。
楚佑閉嘴,是因為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因為那頭象現在已經走到了寧袖兒和楚佑兩個人的面前,它一雙眼睛滾圓,直直盯着面前的兩個人看,似乎在努力的分辨什麽,所以并沒有立刻揚起鼻子要抽他們一頓。不過即使如此,寧袖兒還是忍不住緊張了一把。
“……你好。”寧袖兒試圖跟它溝通一下。
然而不說話還好,寧袖兒一出聲,那頭象就直接揚起了長鼻擡腿又往前了一步。
不管大象是不是人類的朋友到底是吃素還是吃樹葉,到底它的體型還是在那裏的,跟一頭如此龐然大物靠得那麽近,再怎麽也會有壓力的,寧袖兒現在就覺得自己身上的壓力大得叫她快要不能呼吸了,她眨了眨眼睛,決定換一種方式跟大象溝通:“呃……o meet you?”
“……”寧袖兒覺得那頭象看起來似乎更不好了。
“嗚哇!!!”楚佑不負衆望再一次哭了出來。
似乎是因為被哭聲驚住,面前的象重重噴了鼻息,眼看着就要朝寧袖兒兩人擡腳沖過來。寧袖兒忍不住一把抱住楚佑,想要護住懷中的人,一面閉眼一面對旁邊站着一直不曾出聲的司焉喊道:“司焉你快跑!!跑出林子去!”
一直到這個時候,司焉才輕輕擡了擡眉峰,看了寧袖兒一眼,接着他沉聲開口道:“破軍,退下。”
奇異的是,随着司焉這不大不小的一聲,那頭象竟當真頓住了腳步,随即偏過頭朝着司焉看了過去。
寧袖兒覺得這件事情實在有些詭異,且不說司焉為什麽給一頭剛見面的大象起了“破軍”這麽一個中二的名字,這大象中文英文都聽不懂,為什麽就偏偏聽懂了司焉的話?而且它這樣看着司焉,不知道為什麽,寧袖兒覺得自己竟然從它的兩眼當中看出了幾分含情脈脈來。
實在是太驚悚了。
寧袖兒連忙打斷自己的胡思亂想,放開楚佑之後又立刻攔在了司焉的面前:“小心,這個東西塊頭大,我們不是它的對手!”
司焉搖頭道:“不必如此。”
“你想被它一腳踩扁麽?這裏有我擋着,你快帶着楚佑離開,往回一直走應該能夠找到出去的路。”寧袖兒皺眉仔細思索了半晌道。
司焉見她認真的神色,不由目色也柔和了些,輕聲道:“別擔心,它不會害我們。”
這似乎是認識以來司焉第一次用這種聲音對自己說話,寧袖兒只覺得全身一陣酥麻,只覺得他這樣說話比面前的象還要可怕,她支吾了片刻,又将司焉往後面推了推:“它害不害我們不是你說了算的,乖,你又沒有精靈球難道還想收了它當寶寶不成。”
司焉聽不懂寧袖兒的這句話,但意思卻也明白了七八分,他也沒有打算再同寧袖兒将這件事情說通了,直接繞過寧袖兒到了那頭象的面前去,然後緩緩伸出了手來。
司焉的手十分粉嫩,手背上還有四個小小的肉渦,他這樣伸出手來,看起來的感覺就像是……想要把自己的手臂遞給大象享用一般。寧袖兒被他的動作吓得不輕,連忙叫住他道:“你做什麽!”
她這一吼,沒有讓司焉收回手來,卻讓那頭象被吓得驚了一跳,然後旁邊的楚佑看着此情此景又一次哭出了聲來:“吃人啦!!!”
寧袖兒張了張口,還想再說話,卻見到了神奇的一幕。
那頭象在看了司焉半晌之後,突然朝着對方低下了頭來,然後開始親昵的用鼻子去蹭司焉的手。那模樣,就像是兒子離家多年遇上了就別不見的親娘一般。
寧袖兒:“……”這世界上沒有比這更不可思議的事情了。
那邊的司焉摸了摸象鼻,又在它面前小聲的說了幾句話,這邊的寧袖兒和楚佑卻一起呆住了。過了片刻,就在司焉和象已經蹭到了一起的時候,楚佑終于忍不住發問了:“那怪物原來喜歡娘娘腔?”
寧袖兒不知該說什麽,只能随口附和道:“或許……女漢子它也喜歡。”
到最後,司焉和象親熱了許久之後才想起來旁邊還站着兩根瞪大了眼睛的木頭,他身後跟着一只巨型寵物到了兩人的面前道:“這就是我說要來找的老朋友,它叫破軍。”
“好名字。”寧袖兒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只能這樣說了一句。
所以說司焉要找的什麽老朋友竟然不是人,而是一頭象,一頭比之普通的象還要大個得多的象!
楚佑也低聲道:“它會不會咬人?”好在已經看習慣了這個東西,楚佑終于不再害怕了。
司焉搖頭,低聲道:“它很溫順。”
“……”如果說剛剛沒有看到它發怒起來用鼻子抽那一男一女把他們吓得一溜煙跑掉的話,寧袖兒覺得自己或許會相信司焉的這句話。
不過這時候這頭象的确看起來比之剛才的暴躁要好了許多,它一直低着頭跟在司焉的身後,以長鼻替司焉撥開旁邊的樹枝,簡直幹的就是保姆的工作。若不是親眼見到,寧袖兒完全不能想象這種場面。
頓了片刻,整個氣氛又冷了下來,果然寧袖兒一閉嘴就自然的冷場了。
長嘆一聲,寧袖兒道:“你說它是你的老朋友,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麽時候認識的?”
司焉沒有立即回應,過了一會兒才淡淡道:“很久。”
好回答,寧袖兒給司焉點了個贊,答了就跟沒答一樣。
“那……你現在是要在這裏跟它敘舊還是要帶它離開這裏?”寧袖兒接着問。
“我們先回去,它現在還不能離開這裏。”司焉說了一句,轉身便朝後面看了過去。寧袖兒跟着看了過去,卻忍不住皺了眉,她若是沒有記錯,來的時候自己是一路追着楚佑跑的,楚佑當然不會去記路,而她自己也已經完全亂了方向,這時候想要再回去,除了瞎跑已經沒了別的辦法。她又将目光落在司焉的身上,希望這人能夠靠譜一些:“你記不記得出樹林的路?”
司焉毫不猶豫的搖頭。
寧袖兒眨了眨,接着問道:“那我們怎麽出去?”
司焉指了指身後那頭叫做破軍的大象。
“……”寧袖兒不确定的問道:“你确定它會帶路?”
“不是帶路,是讓它帶我們離開。它在這樹林裏面住了二三十年,沒有誰能比它對這裏更熟悉。”司焉說得十分有道路,寧袖兒聽着也覺得十分有道理,于是在司焉的指揮下,破軍用鼻子将寧袖兒、司焉以及楚佑三人都卷到了自己的背上,然後馱着三個人緩步朝着林子的另一方走去。
似乎是因為與司焉久別重逢,破軍看起來非常的高興,高興到走路都有種蹦蹦跳跳的感覺,于是苦了坐在它背上的三個人感覺就像是在坐過山車一樣,每過一會兒就被颠起來然後再落下去,好在它體積大,背也寬敞,神奇的竟是一個人也沒有掉下去。
只不過越走,寧袖兒就越覺得有問題:“司焉,前面的樹好像越來越多了,我們也沒有經過過這裏,這真的是出去的路麽?”寧袖兒甚至生出一種連方向也不一樣的感覺。
然而司焉對破軍卻十分有信心:“破軍很聰明。”
它的确很聰明,不過是個聰明的路癡就是了。
“……”最後司焉、寧袖兒和楚佑終于被破軍放在了一條寬敞的河面前,而那只據說非常聰明的大象已經歡快的沖到了河邊上開始用鼻子玩耍起了河水來。
寧袖兒看了司焉一眼,遲疑着道:“它真的是你養的?”
司焉默然片刻,道:“它只是太久沒有見到我。”
他一句話剛說完,破軍突然回身用鼻子噴出了一大管子水來。
“嘩——”三個人同時被淋得全身濕透。
司焉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決然道:“我不認識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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