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三十一
結果那整整一天,司焉和嬴畫都沒有回來,寧袖兒堅持在後院裏面守着,一直等到了月上當空,最後還是司覃連哄帶騙的才将寧袖兒給送回了房間休息,而他自己則答應第二天去宮中看一看到底出了什麽事。
結果第二天司覃去了皇宮,也沒有再回來。
廉貞一個人咬着筆頭在院中寫着字,只見得寧袖兒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便丢了筆拉着寧袖兒的手叫爹,寧袖兒輕聲安撫了廉貞,心中只覺得這件事情絕不簡單,正如同司覃所說,司焉他們,或許因為某些原因已經被軟禁在了皇宮之中。如此一來,真不知道他們要什麽時候才能夠回來。
寧袖兒想來想去,自己也做不了什麽,最後終于下定決心對身旁練字的廉貞道:“你在這裏寫字,等着我好不好?”
廉貞不解的歪着頭看寧袖兒:“爹?”
寧袖兒摸了摸她的頭,低聲道:“我很快就回來,你娘也很快就能回來了,你就乖乖地在這裏練字不要到處亂跑,知道了嗎?”
廉貞聽了寧袖兒的話,乖乖的點了頭:“好。”
“嗯。”寧袖兒扯出一個笑意來,接着立刻轉身往國師府的外面而去。她出了國師府之後立即便循着記憶穿過京城的大街小巷朝着自家将軍府奔去,一直到進了将軍府之後,她才拉住一名下人問到:“你知不知道爹在哪裏?”
下人被寧袖兒這般急促的模樣吓了一跳,怔了怔才指着內院道:“将軍剛從外面回來沒多久,現在應該是回了自己的房間,小姐可以去看看。”
寧袖兒點了頭,立即又朝着寧穆和的房間奔去。沒過多久,她就敲開了寧穆和的房門。
寧穆和果真在房間當中,只是他此刻正穿着一身利落的戎裝,頭戴着盔甲,看起來比之平日裏還要高大威嚴了許多。寧袖兒看着寧穆和的裝扮,猶豫片刻之後輕聲問了一句:“爹?”
寧穆和低頭看着站在房門之前一臉茫然的寧袖兒,不禁苦笑一聲,随即蹲□子對寧袖兒道:“淮兒,你怎麽回來了?”
寧袖兒被是想立即對寧穆和說司焉那邊的事情的,但話到了嘴邊卻沒能說下去了,她小聲問到:“爹這是要……做什麽?”
寧穆和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铠甲,嘆了口氣道:“沒什麽,不過是發生了些事情,爹可能會離開一陣子。”
“是去打仗麽?”寧袖兒睜大雙眼問到。
寧穆和一怔。
寧袖兒又道:“早些時候我就聽說了,南疆那邊有些不太平,司焉說可能會有事發生,你今天穿成這樣是不是因為這個?”
寧穆和無奈的笑了笑,最後只得點頭:“花不了多長時間的,最多三年就回來了,我本打算過幾天再告訴你,卻沒想到你竟自己猜到了,不愧是我寧穆和的女兒。”
寧袖兒神色一黯,心中有些難受,她很喜歡這個爹,想到要分別那麽多年,自是十分不舍。但寧穆和卻沒給她太多傷心的時間,只是問到:“你方才那麽急着來找我,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我不是讓你在國師府裏面住着嗎,你怎麽突然回來了?”
聽了寧穆和的問話,寧袖兒這才連忙道:“司焉被太子喚到宮裏去了,一天一夜了也沒回來,司覃大哥今天也去了,還是沒回來。我擔心他們出事,想讓爹去看一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可以嗎?”
寧穆和聽得緊皺了眉頭:“你說的可是真的?”
“嗯。”寧袖兒點頭。
“沒想到太子竟走到了這一步。”寧穆和無奈嘆了一聲,對拍了拍寧袖兒的肩膀才道:“你在這裏等着,爹這就去宮中看一看,我一定将司焉給帶回來,你放心。”
寧袖兒又是點了點頭。司焉和司覃都被留下了,但寧穆和還得去南疆作戰,太子自然不會将寧穆和也給扣下,所以只有寧穆和才能夠去。
送走了寧穆和之後,寧袖兒就在房間外面發起了呆來,她找了個臺階坐下,雙手撐着下颌仰頭看着不遠處随風搖晃的樹葉,只覺得好像一下子發生了很多事情一般。不久之前她還無憂無慮的和司焉一起在國師府的院子裏面教廉貞寫字練武,現在司焉就被困在宮中了,而寧穆和也将去南疆指揮作戰,好像是一瞬之間就變了很多。
“袖兒。”寧袖兒正這般想着,一個聲音輕輕喚了她一句。
寧袖兒轉頭便看到了将軍夫人,她此刻正站在不遠處的長廊那頭,朝寧袖兒認真看着。寧袖兒站起來,拍了拍衣裳上面的灰塵,低聲應道:“娘。”
将軍夫人微微颔首,對她道:“你跟我來。”
寧袖兒“嗯”了一聲,接着到了将軍夫人林阡的面前,林阡領着寧袖兒到了一處房間之外,然後動作極輕的從懷中掏出了一物遞到寧袖兒的面前:“你爹要去南疆,你應該已經聽說了,在他去那邊之前,你替我将這個東西送給你爹。”
林阡的手中拿的是一根劍穗,編得十分漂亮,其上點綴着一顆流光溢彩的珠子,寧袖兒雖是不識貨,但略略能夠看出那東西必然是價值連城的。寧袖兒從林阡的手裏面将那東西接過,小聲問到:“娘為什麽不自己送給爹?”
林阡沉默了片刻後道:“我不想見到他。”
“……”所以是鬧矛盾了麽。
寧袖兒揚起唇角笑了笑,晃了晃劍穗才道:“娘放心,我一定将這東西送到爹的手上!”
“嗯。”林阡看起來神色比之平時要緩和了一些,只是臉色卻是蒼白,她說着便讓寧袖兒回去等寧穆和,但等寧袖兒走出幾步之後,她又說了一句:“将劍穗送他之後,你讓他……一切小心。”
“好。”寧袖兒接着應道。
林阡仍是不放心,最後又說了一句:“別說這東西是我送的,也別說這句話是我說的。”
“好。”寧袖兒又是笑着答了一聲,林阡這才放了寧袖兒離開。
寧袖兒一個人在寧穆和的房間外面等着,沒過多久,林阡就沉默着給她端來了些吃的,沒過一會兒又讓下人給她送來了茶,寧袖兒安靜的等着,一直到了傍晚,才見寧穆和高大的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
“爹!”寧袖兒精神一震,快步迎了上去,立即便問到:“司焉回來了麽,宮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司焉他沒事吧?”
寧穆和的神色有些怪異,特別是在聽說了司焉兩個字之後,他停住了腳步,盯着寧袖兒看了一會兒之後才低聲問道:“袖兒,你為何如此關心司焉?”
“我……”寧袖兒沒料到寧穆和會突然之間問出這樣一句話來,她支吾了一下才重新問到:“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爹你先說了好不好。”寧袖兒覺得自己都快要被急死了。
寧穆和這才松了口道:“司焉沒事,昨日太子的确是軟禁了他,不過今天我去的時候他已經将司焉給放了,司焉現在應當已經回國師府了。”
“回去了?”寧袖兒一怔,接着就轉身要朝國師府而去,寧穆和在後面看着寧袖兒的背影,也沒有要去阻攔的意思,只是心事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寧袖兒再到國師府大門口的時候,整個國師府已經與之前大不相同了,國師府的外面多了一大幫子人守着,那衣着也并不是國師府之前的守衛,應該是不知從何處給調來的。寧袖兒本是從正門直接要走進國師府,卻沒想到在進門之前被那些人給攔了下來:“站住,你是什麽人?”
寧袖兒一怔,只道是新來的人沒有見過自己,便說了一遍自己的身份,沒有料到她說完之後,那些人卻是面不改色的直接道:“你不能進去。”
“為什麽?”寧袖兒臉色微變。
守衛道:“這是太子的命令,從今日起沒有太子的命令,誰也不能輕易進入國師府。”
“你們……”寧袖兒顯出了幾分無奈來,她思來想去在這裏跟這些人吵也不是辦法,便又改了口道:“那我不進去,你們去跟司焉通報一聲,讓他出來見我好不好?”等司焉出來看到她了,肯定會讓她進去的。
寧袖兒是這麽打算的,但她沒有料到那些守衛下一句話便又道:“沒有太子的命令,國師也不能出來。”
寧袖兒目中多了幾分怒意,所以所謂的将人給放出來了,其實不過就是換了個地方軟禁司焉罷了。這實在是不能忍,寧袖兒心中無奈,她沒有想到自己竟會有想見司焉都沒有辦法相見的一天,她鼓起腮幫子,幹脆豁了出去,趁着那些守衛不注意之際,身形一閃,憑着自己這些天練功的成果想要突圍硬闖進去!
然後結果就是她被兩名守衛給拖着胳膊直接扔到了大街上。
揉着被摔痛的後背從地上爬了起來,寧袖兒将身上沾着的灰塵給撣幹淨了,接着小心翼翼地沿着國師府的圍牆繞到了另一側。
既然不讓她從正門進去,那麽她便只能想辦法自己翻牆進去了。
但是寧袖兒沿着國師府轉了一圈,這才忍不住苦無奈的捂了臉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國師府也不知道究竟是讓什麽人給設計的,別的不怎麽樣,防火防盜的功能倒是極好,圍牆簡直是五個寧袖兒加起來那麽高。如此高度,對于沒有學過輕功的寧袖兒來說,想要翻過這牆簡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沒了辦法,寧袖兒便幹脆繞到了牆外最接近司焉房間的那處,然後踮着腳尖開始往牆裏面喊司焉的名字。
于是沒過多久國師府的牆裏面果然翻出了一個人來,寧袖兒正打算高興的招呼那人,卻發覺那是一個自己從前從未在國師府見過的黑衣少年。那少年漠然看了寧袖兒一眼,然後自腰間抽出了刀來,指着寧袖兒道:“離開這裏。”
寧袖兒沒有反應,只緊緊盯着那人,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那黑衣少年微微皺眉,聲音又冷了幾分:“擅闖國師府者,殺無赦。”
寧袖兒一副毫無懼色的模樣,然後朝前走了一步。
不過一步,寧袖兒剛踏出這一步,還沒有站穩,就見面前一道銀光閃爍而過,自己衣袖上的一塊布料便輕飄飄的落了下來……
“……”寧袖兒默然轉身離開了這裏。
硬闖不是她的風格,她得智取,她要回去想辦法,她絕對不是因為被那個黑衣少年給吓到了才轉身離開的。
寧袖兒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回到将軍府,寧穆和看了她的神色,便将她抱了起來,低聲問道:“淮兒怎麽啦?誰欺負你了,司焉?”
寧袖兒搖頭,趴在寧穆和的肩膀上,悶聲問道:“司焉被太子給關在國師府了,我進不去,他也出不來,爹,你說我要怎麽樣才能夠把他給救出來?”在寧袖兒的眼中,司焉現在變成了被關在籠子裏的金絲雀,她又只是個小孩兒,根本連救人的力量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司焉被困其中。
聽到寧袖兒的話,寧穆和神色一凝,問清楚了情況之後才搖頭道:“沒辦法,袖兒,這事兒咱們幫不上忙。”
之前司覃也說幫不上,現在寧穆和也說幫不上,一切只能靠司焉自己,可是在寧袖兒看來,司焉再如何成熟也不過是一個八歲的小孩兒罷了。她心裏憋悶,忍了忍又問到:“那爹知不知道有什麽辦法能讓人飛過很高的高牆?輕功可以嗎?”
寧穆和遲疑了半晌,點頭:“可以,不過輕功非是一朝一夕,你想要躍過多高的牆?”
寧袖兒想了想,“五個我那麽高。”
“那至少得練上三年的時間。”寧穆和認真的道。
“……”那個時候司焉都能在國師府裏面悶出蘑菇來了。
“那我要怎麽樣才能把司焉救出來?”寧袖兒情緒低落。
寧穆和道:“淮兒,你聽我說,如今太子将司焉給軟禁起來,便是想要控制住司焉,你就算是将司焉給救了出來,你仍是敵不過太子,他會派人将你們給抓起來,然後将司焉重新關回去,而你則會因為這件事情而被太子給處罰,這處罰或輕或重,但都不會是什麽好事。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等,等太子改變主意,或是等司焉想到辦法自己出來。”
“可是這要等多久?”寧袖兒仍是不大放心。
寧穆和聞言尴尬的笑了一聲:“要多久……我也不知道。”
跟寧穆和的一番談話,寧袖兒雖然心裏清楚事情的嚴重,可仍是沒有放棄,第二天依舊到了國師府的大門外面守着。既然不能夠擅闖國師府,又不能讓司焉出來,她便只能等了,或許哪天太子一個高興讓司焉出來逛逛,她就能夠借此機會見司焉一面了。不過這種機會也不是經常有的,寧袖兒在國師府的大門外面守了一整天也沒能夠守到一個人出來,就連司覃和嬴畫也沒有出來過一趟。
于是第二天寧袖兒繼續努力蹲守國師府,而這一次她的運氣要好了許多,她沒守上多久,國師府的大門就被人給打開了,然後一個小小的瘦削的身影就從國師府裏面被推了出來。
寧袖兒看着那身影,心中一驚。
那被推出來的人似乎不願離開,眼見着國師府的大門又給關上了,她連忙撲回去拍打那大門,口中“嗚嗚”的叫着,那些守衛見狀,便駕着她的胳膊像那天扔寧袖兒一樣扔到了大街上。那身影還想要接着撲上國師府的大門,卻被趕來的寧袖兒給一把抓住了胳膊。
“廉貞,別哭了。”寧袖兒拉着廉貞的胳膊,看她哭得稀裏嘩啦的,連忙開口安慰。
廉貞回頭看到了寧袖兒,抽噎了兩下之後,比之前還哭得厲害了起來。她撲到了寧袖兒的身上,不斷的叫着爹,一副受盡了委屈的模樣。寧袖兒安撫着廉貞,心疼得像是自家小孩兒被人給欺負了一樣,她拍着廉貞的後背,等到她哭聲止住了才問到:“發生了什麽事啦?有人欺負你麽?是不是太子府的那些人?”寧袖兒這樣問着,卻突然對這兩句話生出了一股異樣的熟悉感……她驀然想起昨日自己從國師府回去的時候,寧穆和也是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的……
廉貞摸了摸眼淚,盯着寧袖兒,口齒有些不清的道:“娘……娘身邊有壞人……欺……欺負娘!”
“什麽?!”不過是這一句話,就讓寧袖兒忍不住怒發沖冠。
廉貞拉着寧袖兒,接着道:“娘說……找爹,跟着爹……離開。”
“離開?”寧袖兒重複了一遍。
廉貞連忙點頭,連哭也忘記了,只努力回憶着司焉對她說的話:“鬥不過……離開,越遠越好……不要找他。”
廉貞雖說得不甚明白,但寧袖兒卻全聽了清楚:“司焉讓我不要去找他,讓我離開?”
聽到寧袖兒的話,廉貞眸子一亮,連忙點頭。
寧袖兒默然,卻沒想到果真讓她給猜對了司焉的意思。司焉讓她離開這裏,不要再去找她,定然是為了她着想,只是她卻不想如此一走了之。但又如同之前寧穆和所說,她沒有辦法将司焉救出來,也沒有辦法見到司焉,且就算救出來了也逃不過……太子權勢那麽大,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寧袖兒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她苦惱的揉了揉頭發,抱住廉貞道:“別擔心,我會将你娘救出來的,不管花上多少時間我都會救她出來。”
廉貞被寧袖兒抱在懷中,眨了眨眼茫然道:“爹?”
寧袖兒無奈的笑了一聲,對廉貞道:“跟我回去吧。”
廉貞乖乖的跟在寧袖兒的身後,朝着将軍府的方向而去,只是走的時候仍是不忘頻頻回頭往國師府看。寧袖兒知道她舍不得司焉,便一面走一面問到:“你是不是舍不得司焉?”
廉貞點頭。
寧袖兒道:“那麽我們一起努力把他救出來好不好?”
廉貞遲疑着停了步:“怎麽……救?”
“變強,變得很厲害,就能夠把他救出來了。”寧袖兒笑了笑,之前她是着急,但這時候得到了司焉的回應,知道他還惦記着自己之後,她心情也沒之前那麽焦慮了。“寧袖兒王子把司嫣公主從漂亮的籠子裏面救了出來,然後兩個人從此過上了幸福的生活,童話上面都是這樣說的嘛。”
廉貞還是歪着頭一副不理解的樣子,寧袖兒便道:“只是在這之前,我要先變成會騎馬的王子。”
廉貞已經放棄思索了,她默默地跟在寧袖兒的後面,然後咧着嘴笑了笑。
寧袖兒帶着廉貞回到了将軍府,回去的時候寧穆和正在收拾東西,見到寧袖兒回來,他便招了手将寧袖兒叫到了自己的面前,将她抱起來才道:“淮兒啊,爹明日就走了,這将軍府啊就剩你跟你娘兩個人了,你要好好照顧你娘,聽她的話知道麽?”
“明天就走?”寧袖兒沒想到寧穆和回如此快就離開,她拉住寧穆和的手臂,晃了兩下道:“爹,你看我怎麽樣,有沒有骨骼清奇是個練武奇才?”
寧穆和“呵呵”笑了兩聲,誇到:“自然,我寧穆和的女兒當然是練武奇才,是戰場的将才,将來長大了一定能成個了不起的女将軍。”
寧袖兒要的就是這句話,她道:“那你帶我一起去南疆好不好?”
寧穆和被這話吓了一跳:“你要跟去?”
寧袖兒點頭認真的道:“我想去。”她如今太弱了,若是繼續留在京城當中每日過着從前那種生活,她便一直沒有辦法變強,她想要憑借自己的力量将司焉給救出來,司焉讓她離開,讓她離開得越遠越好,那麽去南疆就是最好的選擇。
“那好。”寧穆和并沒有遲疑太久,他凝目看着寧袖兒,接着笑道:“好,不愧是我寧穆和的女兒!爹帶你去!”
既然決定了要離開,寧袖兒便開始準備了起來,她先是将之前林阡給自己的劍穗塞給了寧穆和,又囑咐了一番之後就開始收拾起了東西,等到東西收拾好之後便已經是傍晚了,寧袖兒獨自一人悄悄的出了将軍府,又到了國師府那離司焉房間最近的圍牆外面,朝着裏面大聲喊道:“司焉!我要去南疆了!你等我回來!!”
嚎完一嗓子之後,寧袖兒又看了那高牆之上的天空一眼,最後趁着之前那黑衣少年還沒沖出來的時間拔腿又回了将軍府。
如她所說,她知道自己很快會再回來的。只是可惜,臨去之時,還是沒能最後見司焉一面。
作者有話要說:說好的長大,又期待又不舍啊……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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