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7-4

這連着七日,城裏和宮內都忙着皇上的大壽。

皇宮內張燈結彩,一片歡慶,西邊廂房的竈房,袅袅炊煙,這幾日沒停過,全城同慶,四周個屬邦紛紛前來祝壽,客棧裏也擠滿來沾喜氣的外邦客人。

韓隐來到開封府時,心裏有股悸動,和元虤自上次一別,也有四餘年不見,趁着尚未入宮祝壽,韓隐獨自走城中,找着褚莊。

「褚莊啊!你看前頭黑瓦白磚,發着米糧的那戶人家便是了! 」市集的大娘熱情的很。道聲謝,便快步前去。

看着這一片黑瓦白磚,前方褚莊人拉開長桌,褚莊人忙着為民衆打食,褚慶喜難得的也走出來湊湊熱鬧,站在一旁笑得好不開心。

「請問,元虤可在?」

褚慶喜一愣,看了看韓隐,有些為難。

他清楚的知道這詢問的人是誰,褚慶喜的為難…并非在于他的唐突,而是這人帶來的變化,讓現在的幸福,瞬間便只能是回憶。

韓隐見他如此便報上自己的名,一副恭敬有禮的模樣。

褚慶喜嘆了口氣,自知無法改變老天的安排:「虎兒,今日不在褚莊,若韓公子想尋他,這幾日在這兒,可是碰不着他的。」摸了摸胡子,又盯了韓隐一眼。此人眉濃粗長,一雙鳳眼,雙瞳炯炯有神,鼻挺額高,面相十足,乃大将之才,可與趙光義相衡,虎兒屬火,此人和義兒相同皆屬金,遇金則融,遇金則融…

嘆了口氣。

義兒,爺爺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韓隐道聲謝,便離去。看來只能過些日子再來,心裏有些失落。

議府。

姚乃夫真覺得元虤是塊寶,他萬萬沒想到元虤還會說些西域的突厥語,光元虤一人他便可以拜訪三族外邦,頓時成了議府的大英雄,想那突厥語饒舌繞口,除了向洋會一些之外,根本沒有人會,偏偏向陽又學藝不精,學了些皮毛,說幾句便聽不懂了。

好險元虤剛好經過,見了姚乃夫與向洋有口難言,便插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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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連個小侍都會說我族的方言,這令我突厥好生敬佩。」突厥庫塔爾汜汜豪氣地拍拍元虤的背。

「我大宋地大物博,驚奇的是可多了,不會讓統領失望的。」笑得謙卑。

向洋正想說元虤才不是小侍時,便被元虤拉了袖子,姚乃夫見到元虤如此謙和,滿意地點點頭。

走了個突厥人又來了個高句麗人,待高句麗人離開後,又來了個遼國士兵通知議府,遼國耶律将軍到來。

韓隐來了!元虤有些期待,一別就是四年多,也不知這個面癱是否多了些表情。

韓隐遠遠便見着了像極了元虤的身影,小心的跟着,走近後心裏一喜,真的是元虤,看着元虤為姚乃夫大人翻譯着,心裏笑了笑,這元虤能力就是好,無所不學。

讓手下通知他的到來,他見着了元虤驚喜的表情,腳步也不自覺得快了起來。

「耶律将軍。」姚乃夫帶着元虤一起作揖。

「姚大人。」也看了元虤一眼,臉上沒有特別的表情,但是眼睛是有笑意的看着元虤。

元虤一見他那雙充滿笑意的眼,便知道這只狐貍還記得他,心裏也是一喜。

好友相見,歡喜莫過于此!

姚乃夫也是個嚴謹之人,對于面無表情的耶律斜轸除了公事,也沒什麽可聊,好險…

「姚大人,可否讓元公子帶我逛逛。」雖是懇求,卻滿有威嚴。

「這…」少了元虤這得力助手,姚乃夫有點兩難,但也不能得罪耶律斜轸:「那元虤你就帶耶律将軍逛逛吧! 」

恭敬的答了聲是,便領着耶律斜轸到前庭花園逛逛。

一出議府,元虤可是笑得開懷:「現在是該叫你耶律将軍還是韓公子?」打趣着問着。

耶律斜轸也不惱:「韓隐。」還是一樣簡短的回應。

「還是沒變,多說幾個字,不行嗎?」依舊笑着。

韓隐好笑的看着元虤,都過了四年多,元虤還是元虤。

看着笑着的韓隐,元虤笑得更開心,看來面癱也是有感情的,不枉當初還救了他。

「村民們還好嗎?」元虤領着耶律斜轸逛着宮內最大的黃金樹園,整片被秋風染得金黃的黃金樹,風一吹,金黃色的葉子片片落下,元虤擡頭看着。

韓隐看着元虤,一時之見忘了回答。

「難不成那蕭達凜…」有些緊張。

回神後的韓隐搖搖頭:「平安。魚木村除非有翠石也就是才能進入。」指了指元虤身上褚莊的令牌。

原來如此,難怪當時炅兒和叔叔找得到我。

「我到褚莊找過你。」難得先說話。

元虤就着樹木坐下:「你找我了?」

韓隐點頭:「今早剛到開封府時,府上的人說你不在,想着三日後再去找你。」

「這倒是,算你有心尋我。」手上抓了一把金黃色的樹葉:「賞你的。」

韓隐配合地伸手接着。

看着他如此配合的元虤笑得更歡,這韓隐總是有他的幽默。

風吹的元虤的馬尾飄逸着:「韓隐,你說你話這麽少,可還有朋友?」元虤又抓了一片從空中落下的葉子,放在韓隐手上。

「村民。」話真的不多,韓隐又想了想:「你算嗎?」

元虤噗差一聲笑了出來,也沒回答。

韓隐也不惱,兩人便靠着大樹,元虤說着他回來後考進了禦醫堂,又考中了探花,韓隐聽着,也只是靜靜地說:「你還是你,坦然無畏。」

元虤聽見他這樣說自己,倒是有些害羞:「多謝誇獎。」

韓隐看了眼他,笑了笑:「你走後,想着你說的對,空有一身功夫是保護不了人,便讀了寫字樓裏的每本書,那大叔見我看得起勁,還下山幫我多買了幾本。」

元虤聽着,難得面癱多說幾句了。

其實,這韓隐本就不笨,只是不得其門而入,中了那蕭達凜小奸小惡的伎倆。

「寫字樓的大叔,從山下跑回,說蕭達凜正和高句麗人合作,将遼國女人賣給高句麗人,要高句麗與他共同對付大宋。」韓隐握緊了手,實在可惡至極。

元虤見狀,攤開韓隐的拳頭要他拿好他送給他的樹葉,又抓了一片放上去,韓隐了解這是元虤安慰他的方法,便笑了笑。

「之後,便是你所知。」看着滿手的樹葉,好笑着元虤的孩子氣。

「看來…」元虤故作玄虛地說:「我還是恩師。」

韓隐笑得開懷:「慢慢想吧! 」

「呿!真的是狐貍! 」元虤想着。

沒想到韓隐回着:「我倒覺得我是重感情的狼。」便握着兩手的樹葉起身。

元虤愣了一會兒,心想他怎麽知道我心裏的嘀咕。

韓隐又看向他,挑眉說:「我可以當你恩師,教你讀心術。」

「哪有什麽讀心術!你讀讀那個宮女在想什麽。」元虤随便一指。

「天機不可洩漏。」韓隐嘴角彎起好看的笑容。

元虤笑着,有種心有靈犀的喜悅,同樣的,韓隐也是如此。

兩人笑得燦爛,笑得心有靈犀。

片片金黃的樹葉,随着秋風吹落,蓋過走過的痕跡,伴着歡笑。

另一頭,朝中正開着大臣會議。

「啓禀皇上,臣以為若廢除郡州支知府一職,便無人地方因地管理各地政事。」魏墚語重心長。

皇上看了他一眼,不作聲。

這魏墚無非是想繼續收受那貪官的賄賂,好個大宋丞相!

「魏大人此言差矣。」站到中堂,趙光義拱手作揖:「臣以為當廢除郡州支知府統一由皇宮集權管理,一來由我大宋禁衛府直接管理,可免去郡州支知府收受賄賂等貪污之事。二來,也可避免郡州支知府在地方座大,重蹈前朝之錯事。」

「可…。」魏墚還想說些什麽,便被皇上打斷。

「這是。臣弟所說的,朕到沒想到。」摸了摸胡子,假意地問:「那個…李太尉…我們之前那元探花是不是寫了一篇『集權策』,那篇真是好文,好策略。」趙匡胤贊嘆着。

「回皇上,正式元大人殿試考時所寫之文。」李太尉恭敬回應。

趙光義不明白皇上到底要做什麽,心裏有些慌張,欲張口時,便聽見皇上笑着說:「陸平紳。 」

「是。」

「你也上份有關集權策的奏折,如何?」心裏有些打算。

趙光義眉頭緊鎖,既讓陸平紳上奏,那之前為何又提到虎兒?

站在中間的魏墚看着這局勢,直直落敗,心裏燃起一股毀壞之意,低着頭,眼神透着毒辣的狠意。

天泉別院,涼亭中。

趙光義心事重重地坐在別院的涼亭中,想着元虤說着自己像趙匡胤,心裏有股不舒坦,如果他是皇上,那麽皇上此舉,用意為何!

元虤端着茶點,走向趙光義:「怎麽了?」

搖搖頭,攬着元虤的腰,抱他坐在自己腿上,将頭靠在元虤肩上:「到底…我哪裏像皇帝哥哥了。」有些孩子氣。

「又給你難題了?」摸着趙光義的發。

趙光義悶着不吭聲,沿着元虤的腰摸着,滑進衣襬裏摸着元虤的臀,趙光義想着事情,手卻不老實地摸着元虤。

「怎麽了?」有些擔心。

「沒事。」吻上元虤的小嘴:「想要你了。」加深親吻,将舌頭滑入元虤口中,在衣襬裏的手,個着布料愛撫上了元虤的陽具,元虤受不住地夾着腿,趙光義拉下他的褲頭,直接撫上。元虤推拒着他:「還在…在外…啊…在外面呢…」大手抽動着的律動,讓他喘着。

「下人們待會兒就走了。」拉開元虤的衣襟,嘴直接含上了元虤的胸點,輕舔、輕咬,舌頭還不時地舔弄着挺立的小點。

「可…可是…」害羞的拉着衣服,元虤一副欲拒還迎的模樣,一手摀着自己的嘴,激起了趙光義的征服欲。

扯開元虤的衣裳,滿意地聽見元虤的叫聲,再次吻住元虤的嘴,将他放上茶桌上,拉他的腿環住自己的腰,将他整個抱起,趙光義靠着柱子,由于沒有膏油,趙光義沾着小點旁的糖膏和着水,在元虤的小穴裏抽插着,元虤動情的扭着,沒有支撐力的抱緊趙光義,下身的小穴暴露在外,趙光義又沾了些糖膏水,快速的抽動手指,惹來元虤的呻吟。

「你動情的模樣…真美…」一點一點的碎吻,吻着元虤,幫他趴在茶桌上,一手愛撫着元虤的陽具,一手抽插着滿是糖膏的小穴,元虤敏感的胸點碰上茶桌上的冰冷,叫了一聲,趙光義吻着他的背,插着後穴的指頭,又往裏頂去,元虤搖頭,帶着哭嗓,刻意壓低音量,他就怕下人們聽見:「炅兒,我不行了…不要了…」趙光義仍然沒将自己的巨大掏出,反而隔着布料頂着他,加快律動着元虤的陽具,元虤忍不住地便射出白濁。

喘着氣轉頭看着衣冠整齊的趙光義,見他拉下褲子掏出自己的陽具,一個挺身,頂得元虤仰頭無聲地叫了一聲,太過猛烈的挺入,讓他的小穴急遽地縮着,趙光義緩緩地動着,感受小穴的吞吐,吸含着他的火熱:「好緊,好緊…」動情地律動着,院裏傳出的交合聲,聽得讓人臉紅心跳,也不知下人走了沒,趙光義不放過他,拉開他的手,讓他雙手扶着自己的腰,跟着擺動,元虤被情欲充滿的小穴吸含着巨大陽具的撞擊,又擔心下人們可能聽見的羞恥感,讓他快要瘋了,想轉頭看趙光義的臉,卻因為背着他無法見着,元虤淚水從眼角滑落,是情欲還是委屈,他自己也無法理清。

趙光義深深一挺後射出白濁愛液,便抱起衣衫不整的元虤為他清洗着,趙光義抱着元虤,手指清着穴內的白濁愛液,元虤此時才能感受到趙光義對他的珍惜,心裏有些發酸,今日的炅兒有些不同,元虤說不出口,心裏總是委屈着。

趙光義有些分心,想着朝中的事,便也沒發現元虤的異常。

相契的身體,漸行漸遠的心。

這一夜,躺在床上的兩人,各懷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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